“庞荫,听我说,我知道你家的情况,我不介意,”他拉开庞荫捂住眼睛的手,深情的望着她的眼睛“跟我在一起好吗?我会帮你母亲接受治疗的。”
我觉得该接受治疗的人是你们两个。
总经理秘书淡然地抱着文件从他们身边飘过,飘进总经理办公室,过了不久,又淡然地从他们身边飘回去。
“秘书小姐真是一位极其敬业的青年。”卷发姐姐又忧郁地吐出一口烟。
再装逼我就给你风油精。
庞荫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看周围的同事,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将目光转向正娇俏地运作着的电脑。
她一转过头,我们又将目光放回去。
庞荫局促不安地揪了揪衣角,骚年继续很深情的看着她。
本应是很正常的小言景象。
我突然感觉大脑一痛,不禁将拳头握起,而后因为太用力,感觉自己的青筋都已暴起;血液出现了倒流现象,我掐住脉搏,但是血液还是忍不住沸腾;后槽牙也隐隐作痛,三叉神经在欢快地跳动着,但四肢却是异常无力。
“喂。”卷发姐姐叫了我一声,我正满怀激动地以为她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她却说:“路人同志,我怎么感觉自己像刚生了孩子似的,虚弱得很,全身还在发烫?”
我靠在椅子上,虚弱的回应:“酱油同志,我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
这种二十几年都没出现过的现象几乎让我绝望地以为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身患绝症。
但是为什么卷发姐姐也是这样?
我们两个身虽弱,眼睛却还是死死地盯着小言的方向。
我自嘲:“果然需要路人旁观剧情才会发展得更好么。”
卷发姐姐的烟掉在地上,嘴角微抽“我这种出来打酱油的才叫无辜好吗。”
卧槽肚子又是一痛。
“不行了,我快全身僵硬了。”卷发姐姐人都不好了。
我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以我们两现在的痛苦情况来看。
又过了一会。
然后我就看到,以前在火锅店外,我跟涂绯丁一起吐槽的那对分手情侣的其中那个女人,带着两个助理模样的人,非常有气势的走了进来。
疼痛的感觉稍稍减弱,我看到卷发姐姐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pia,一个美妙的音节。
突然,女人给了庞荫一巴掌。
卷发姐姐不明所以,我则是直接愣了。
女人看了看骚年,冷笑道:“当初勾引盛祈的人,我还以为长的多漂亮,没想到仅仅是个长得不怎么样的祸水,不,也许你连祸水也不是。”
为什么两个小言的故事会互相牵引?女主角互掐?
为什么我会确认这是两个小言?因为我自己能感觉到啊,我是路人啊。
庞荫含着热泪看着她,女人又一次冷笑:“怎么,感觉到委屈?”
称呼她意料的是,骚年给了她一巴掌。
“李艾采!你闹够了没有!”骚年愤怒的大吼:“真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
第二句话又冒泡了。
卷发姐姐微弱的挣扎了两下,似乎是想去拿烟。
卧槽都这种情况了你安分一点好不好。
然后骚年他们又引来了第二个主角。
“怎么?我看上她有问题吗?”许锦年又缓缓走了进来,带着慵懒的语气说道。
一句话,主角在带着光环出场的同时又开始装逼了。
“你,”许锦年看着骚年愤怒的容颜,小白花泪如雨下,缓缓道:“说我眼光差,那你找的又是什么女人?一个没钱更没志气天天想着勾引男人飞上枝头的野鸡?”
拜托,野鸡有矫健的身姿,鲜美的肉质。不要侮辱人家了好吗。
对了,我看到对面的女人好像有点不对劲了,但是她的名字是白卿卿,没有跟我们一样的属性啊。
“没钱,就应该安分一点。”许锦年冷冷的看着小白花。这时,秘书小姐又端着咖啡缓缓飘过。
许锦年抢过咖啡杯,一把泼在小白花脸上。
然后小白花脸上是一把咖啡粉,要知道,这可能比泼咖啡更难受。
秘书小姐愣了愣,不好意思地说到:“这杯是我自己的,所以用的是速溶咖啡,不好意思,我没来得及加热水。”然后在被骚年瞪了一眼后悄然飘走。
“什么叫做没钱就该安分?”小白花开始秀倔强了,她抹了抹脸,发现粉里和着少许水粘糊糊的,抹不掉,于是指着李艾采,就着咖啡粉说道:“这个女人,之前也是没有多少钱不是吗?凭什么她可以光鲜地站在这里,我就不可以?”
妹子你先把咖啡粉擦干净了再来讨论‘光鲜’的问题。
李艾采冷笑道:“可是现在的你,是彻彻底底的贫困户啊。”
隔壁的卷发姐姐抚了抚头发,看样子已经在恢复了,不然不会变回这闷骚的样子。
“贫困户又怎么样!我也是,我照样能在这里工作,养活自己的家人!你们这群人,天天吃喝玩乐过头了吧!嘲讽我们这些贫困户有什么意思!”对面的白卿卿突然站起身来,愤怒地吼道。
小姐啊,人家是因为三角恋加出轨再加年下(咦?)才开始吵的,你怎么会认为这是歧视呢。
卷发姐姐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戚椋拉了拉我的手臂,带着一种调笑的语气说道:“我觉得马上就会闹起来的。”
卧槽你不也是女主吗?这么幸灾乐祸是要闹哪样啊!
也就是说,小言一多了,就很容易出事吗?还是说,不是所有的女主都能容得下其他女主?
木有关系,待会我要是看到世界大战之类的河蟹情节,我一定会奋不顾身地请假回家。
“卿卿……”小白花的热泪终于落下,但是她似乎忘了脸上的咖啡粉,于是热泪和着咖啡粉组成的不明液体,缓缓从她脸上流下来。
卷发姐姐撑着桌子,一边呕吐一边说道:“不行了快给我风油精!”
哼,一看就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想当年,我看《saw》的时候,那个猪尸被榨成水浇在人身上的情节至今令我记忆犹新……
“路人甲!”
好吧给你就是了。
白卿卿走上前线,扶着小白花。
李艾采果然又冷笑着说到:“我与她的争执是因为她勾引了我的前男友,本来那种男人也没什么值得我来报复她的优点,但是她现在居然转眼又来勾引其他人,还是我男友的弟弟,我实在看不过……”话毕,她又仔细地看了看白卿卿,讥讽的说道:“怎么?你说你跟她是一类人?”
白卿卿的小脸微青,扶着小白花的手也渐渐放下。
啊呀呀这么多槽点先吐槽哪个好呢。
骚年又一次亢奋了,抬起手来,却被哥哥许锦年抓住。
“闹够了没有!你真的越来越不听话了!”许锦年严厉的看着他。
看到没有,第三次冒泡了。
骚年又委屈着,饱含热泪地看着许锦年。
我突然感觉全身一阵舒爽,不知为何。
“从小,你就说我什么都比不上别人家的孩子!”骚年委屈的声音响起,脸上落下一行清泪。
这句话不就是传说中那句妈妈最爱的话么。
许锦年一愣,果然被这句话的杀伤性给震住了。
骚年又吼:“你还说,早知道我这么傻,当初就阻止爸妈住在一起了!”
卧槽这哥哥略吊啊。
“我什么都不如别人家的孩子!我成绩比不上人家,人际关系比不上人家,才艺也比不上人家,就连女朋友,也比不上人家!”
我看到庞荫身躯微微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骚年。
“那么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受够了别人家的孩子!”骚年双手抱住脑袋,无助地蹲在地上。
哥哥脸上是复杂的表情。
庞荫轻柔地将骚年扶起来,脸上的液体还在往下滴,她带着凄惨的笑容看着骚年,然后……给了骚年一个巴掌!
骚年捂住脸颊,很是疑惑的看向庞荫。
“对,我不如其他女朋友。”庞荫柔柔地开口,脸上的液体顺着她开口的轨迹滑向她的口中。
隔壁传来一声“噼滋”的声音,卷发姐姐仰起头喝了一口可乐,然后转过头问我:“你有曼妥思吗?”
我默默地递给她一支薄荷味的曼妥思。
然后我就看到卷发姐姐将整支曼妥思的糖尽数倒入嘴里,又喝了一口可乐。
而后她对着木有人的后方喷了一口,一股喷泉从她口中自由落体。
“啊,清爽多了。”她抚了抚头发。
幸好大家都在看闹剧才没有注意你的白痴行为。
但是为什么那群人不是喝茶的,就是含了一口可乐在嘴里然后猛摇自己的脑袋的?
那边的主角们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庞荫捂住嘴巴,凄楚地笑着,而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白卿卿终于有些怯场了,似乎也是知道自己这部小言只有一个人,不好迎战,于是默默地走向了洗手间。
“呵。”李艾采仰起头,带着两个小助理转身离去,许锦年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
骚年愣了片刻后,感觉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也有些奇怪,于是也默默离去。
卷发姐姐与我对视了一眼,带着清爽的气息说道:“我怎么觉得这种事情以后会天天上演呢?”
我沉默地打开包包,拿出里面的一对制作精美的白色装饰蜡烛,边递给她边说:“祝你生日快乐。”
她秒懂,接过蜡烛,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丘比特模样的小物件,递给我。
我捏了捏丘比特手上那可以移动的箭,再看了看丘比特膝盖上的一个圆洞,叹息着点了点头。
她又点燃了一支烟,面色不变地说到:“我会为自己点对蜡的。”
我看了看刚从厕所出来的白卿卿,忧郁地说到:“我本来也是一个充面希望看待生活的孩子的,直到我膝盖中了一箭。”
我们两个深深地叹息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市医院的第八天
妈妈说我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
妈妈说用手指月亮会少半只耳朵的。
妈妈说如果不听话晚上会有大灰狼来吃我们的。
妈妈说把西瓜籽吞进肚子里以后会长出大西瓜的。
妈妈说小言的主角们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我真的只同意最后一句。
下午,我请了病假,拉着卷发姐姐一同去医院做检查,主要是怀疑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上午发生的事情毕竟有些奇怪,至少超出了我二十几年的认知。
在出租车上,我痛心地捂住额头,对着卷发姐姐到:“我这一生做过最叛逆的事就是背着妈妈狠狠地指了一下月亮,怎么会遭遇这些个报应呢。”
卷发姐姐眯起眼睛,很有深意地对着我说:“是用中指指的?”
我点了点头。
“哦,那难怪。”卷发姐姐闭上眼睛。
我看了看又在放装逼气场的她,掏出手机给涂绯丁打电话,为了以防被各类小言在医院的情节中伤,我必须先预定好才行。
打完电话后,我见卷发姐姐正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真的以为过了几章就不会有人对我露出这种故作高深的笑容了。
“男朋友?”她挑眉。
你的耳力是跟反派学的对吧。
我点点头,她一脸震惊的看着我,“叫什么名字?”
我真的长了一张永远也不会有男朋友的脸么。
“涂绯丁。”
“哦。”她的表情瞬间从“我要坐等你男朋友把你甩了”变成“祝你们百年好合”。
唉,幸灾乐祸乃路人之常情。
卷发姐姐郁闷地撑住脸,低沉地说道:“我真羡慕你男朋友。”
我怎么觉得她不是想间接地夸我呢。
“我也想有个女盆友啊。”她开始挠自己的卷发。
这么直接暴露你的性取向真的好吗。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姑娘。”前方的司机听了我们许久的对话,很镇定地看了一眼后视镜,大概……是对着卷发姐姐说道:“世间男人多薄情,天涯何处无芳草。”
然后微微抬起头,忧郁地望着前方,不语。
等等,这种奇怪的即视感。
卷发姐姐看了看他,也沉默了许久。
司机先生,这一趟下来你会感谢我们让你找到爱情的。
自古司机多忧伤。
没多久,医院到了,卷发姐姐看着司机先生饱含热泪的模样,实在不忍,抽出一张一百的大洋,本准备绝尘而去,奈何司机先生拉住了我,递给我78元钱,挥挥手,示意我去吧。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少补了钱。
我一定不会详细地写检查的过程的,所以现在我跟卷发姐姐拿了结果后没有回家,而是呆在医院闲逛。
我知道既然这章名字都取成这样了,市医院肯定会发生些什么,所以我在静等槽点。
呵呵,我有说过这部剧一定要按正常人的角度来发展吗?没有吧。
卷发姐姐抚了抚头发,带着一种近乎鬼畜的笑容道:“走,我们去看看柳菁染怎么样?”
我知道她这种行为等于故意引发剧情,但是还是默默地向一名妇产科的护士询问柳菁染的病房。
她已经住院半个多月了,但愿看到我们不会太激动。
“滚,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如第一章一般知性的声音响起,柳菁染非常平静——从声音上来说。
柳菁染为毛什么时候都是从容顽强坚贞不屈啊。
我跟卷发姐姐对视一眼,确认自己身上带了旁观者无罪光环后才缓缓走进去。
“菁染。”我跟柳菁染打了个招呼,卷发姐姐之前跟她也不是很熟,所以也就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小荚。”柳菁染显然是没什么心情理我们,打了个招呼后,又将目光转向了悲剧男主杨迟。
主角们尽管在吵架,但是彼此的磁场依旧互相牵引。
“杨迟,我最后跟你说一句。”柳菁染目光冰冷到:“我不想再因为跟你的纠葛伤害到我周围的人了。这次是我的孩子,保不准下次会是谁。所以请你也为我着想,为柳浔羽着想,不要再来见我了。”
我数了数应该说了三句。
杨迟面色不变,不语,拿过桌子上的一个苹果就开始削皮。
男主的理念就是该厚脸皮时就厚脸皮。
这时,柳寒清提着一个保温桶进来,面带微笑道:“姐姐,我给你煲了鸡汤哦,你快来……”然后在她看到杨迟的那一瞬间迅速变脸“你怎么来了!还是请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
此句台词号称医院小金句。
我拉了拉卷发姐姐的衣袖,互相对视一眼,而后起身,我微笑着对着柳菁染说:“菁染,那我们先走了。”
因为待会肯定会吵起来的。
卷发姐姐跟着我出来,很是不满的说了一句:“我怎么感觉我现在的出场更有酱油的感觉了?你都比我有存在感了。”
我冷笑一声:“你不知道一般帮腔的都是路人甲吗,打酱油的一般都是被波及的命。”
卷发姐姐思考了三秒,很是赞同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么,你回去吧。”我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
这次我决定不吐槽她了。
目送她走远,我随便找了一个护士询问涂绯丁的办公室所在处。护士指了指前方,很不耐烦的走了。
我这才认出她是一个多月前的那位护士。
小护士你这么有个性一定也可以找个有个性的小言男主的。
我默默地走到龙桃的办公室,在她一脸戏谑的表情下将整个问题说完整。
在她说完我掐着她脖子十秒不放手后,我淡然的走向了涂绯丁的办公室。
母上自从回国后,就隔三天发一次疯。
最近又发了一次,非要我给她设计一套惊艳典雅高冷神秘的居家服,但是我严重怀疑这堆词语都是她随便找了本言情小说找来的。
于是我看了看母上发来的消息,决定为涂绯丁的母上做一套更能将她的气质变得恐怖许多的惊艳典雅高冷神秘的居家服。
之所以每次都叫人家涂绯丁的母上,是因为这样……很适合占字数。
我默默地与另一个世界沟通。
我怀疑这个世界出了问题。
最近我身边的主角们都在进行一种紧密的交流,那天跟涂绯丁从医院回家,第二天我就听到夏然去拜访柳菁染的时候给了柳寒清一巴掌:白卿卿去医院做孕检的时候庞兰又给了她一巴掌。
小言世界进入一种空前的混乱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 林中小屋里面那几十个怪物一起出场时我快被萌翻了啊!特别是那几个丧尸,看了最亲切!
鹿荏荚:是《the cabin in the woods》!
☆、女配角的第九天
卷发姐姐说她要给一个女明星设计一套参加戛纳电影节的礼服。
看到这个女明星的名字,而后我不得不说。
一个叫做娱乐圈的地方,鱼龙混杂,各色英雄人物只有在这里奋斗数年才能不惧舆论对自己的威胁。
但是有个例外。
她刚刚出道没多久,饰演的全是清一色的女配,但巧的是,当下正逢女配逆袭热,于是她就华丽丽上位了,但是不管人家让她演什么,她都是女配,尽管如此,她依旧最受观众们喜爱。
为什么不让她演女主呢?每个导演都有一个意思差不多的解释。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长了一张适合演女配的脸。”
这种扯淡的解释没有拉低她的人气,反而将她推得更高,但她一如既往的演女二三四五六七。
她没有绯闻,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哪个男演员跟她合作,都闹不出绯闻,她自己也洁身自好,也没有哪个狗仔生掰出来博头条。
狗仔们的解释是。
“我看到她的那一刻就下不了手。”
平时上街,就算有人将她认出也只是淡然地打个招呼,最多就是合个影。
而她的粉丝们的解释是。
“不管我平时多喜欢果壳,见到她就忍不住矜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传奇一般的女人,叫做果柯。
然后,大家都该真相了。
卷发姐姐一脸便秘的看着我,“这个名字好,我觉得我跟这位果柯小姐肯定能说上话。”
“呵呵。”我给她一个白眼“你不是说上个星期才换了男友吗。”
“你在想什么啊。”她吐出一口烟,“我想要的是能跟我一起吐槽的同志好吗?”
整句话我只听到了同志两个字。
“其实我见过果柯,就在不久前。”卷发姐姐扔掉烟。
“但是她有点奇怪,看起来很憔悴。”卷发姐姐拿起桌上的zippo,无聊的打火玩,“妆容上肯定是动了心思的,但是她的神情还是有些不对,而且穿衣风格也不对。”
我将桌上的蜡烛放在zippo上方,不甚在意到:“怎么,路人就不可以忧伤了吗?”
蜡烛被点燃了,卷发姐姐瞄它一眼,一口将它吹熄,而后说到:“可是她的名字跟我们还是有点差异吧,果柯,过客。我们可是妥妥的酱油命。”
我抢过她手里的zippo,又将蜡烛点燃,继续不甚在意到:“那又怎样?你还想去做她的知心姐姐?”
卷发姐姐淡然地拿出一根女士香烟,在蜡烛上方点燃。
“不,我只是觉得好不容易有了新人物,内心感到欢快而已。”
唉,我默默的看了看周围。
的确,能出现一个既似女配又似酱油的孩子很是不容易呢。
当天下午,果柯就来公司了,一方面为了测量身体数据,一方面与卷发姐姐沟通制衣风格。
果柯的身边跟着经理人与助理,一袭淡青色长裙,脸蛋不是正常情况下女主角给人的那种清丽可人的感觉,而是惊艳,一种随时都在博人眼球的魅力。
怪不得人家常说电视剧里的女主永远没有女配长得漂亮。
我仔细看了看果柯,虽然一身名牌,但是搭配得有些奇怪,看上去像随意从衣柜里面找了两件衣服就穿出门了。
而且虽然她化了裸妆,但眼底的乌青却是瞧得出来的,但她已经休假了一个月了,这很奇怪。
好像比卷发姐姐说的情况还糟糕。
卷发姐姐先帮她测量身体数据,而后进入忘我状态开始画一堆正常人不能理解的草稿,她自己还美名其曰这是在创作,唉,她真的把装逼融入了生活中。
而我去上厕所的时候,在这个号称可以听到一切小道消息的地方,听到了一个足以上报博头条的消息。
我默默地蹲着,手中是拿着号称厕所神器的手机兄,为了不影响他人,我开了静音。
“albert,我知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了,你也少拿那些事来压我。我告诉你,我不想继续当你的挡箭牌了,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你签字。”果柯冷漠的声音在厕所里响起。
虽然有一道门将我跟果柯隔开,但是……
我深度怀疑我的存在感已经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下降了。
一般人打这种重要电话都会看看周围有木有人上厕所吧。
还是说为了引发情节一定要让人听见这些消息才好?
不过果柯居然已经结婚了,而且过不久还要离婚了。
这么一想,游戏中的人物又挂掉了。
我认命地重新来一次。
“呵,你说什么财产?我告诉你,你的一分一毫我都不会要,我自己一个人足够了。”
潇洒的女配角。
“你们要在一起就在一起!我不想管!这辈子我做过最可笑的事情就是嫁给你,我居然还妄想你跟其他男人不一样。现在看来,我真是蠢到了家!”果柯的情绪激动起来。
我一直在思考某些小三女主仗着自己是真爱博得观众青睐的同时,有没有人看到过男主的正妻?
什么“我们是真爱,请你宽恕我们”或者女主角口口声声说着不想做小三,但是最后还是忍不住的这些情节,真的令人忍不住说。
男主女主的智商真的随着肥皂掉在地上了吗!
为什么一定要女配角去捡呢!
而且捡完了还是木有遇到真爱啊!
“albert,我警告你,你敢拿我的声誉开玩笑,我也不介意把你是个gay的消息抖出去,看我们谁受的影响大!”
同妻!这绝对比遭遇小三更令人忧伤。
我真的对配角小姐的遭遇报以深深的叹息之情。
也难怪果柯这种明媚的女配都会暴走了,同妻这种事情被谁知道了都很难忍受。
我听到果柯离去的声音,急忙上百度搜索albert的信息。
这个albert本是个很普通的富二代,但是继承了父亲的公司以后却带领公司挤上了五百强的吊车尾。
这种剧情的确可以作男主了。
但是这也改变不了他是个纯渣渣的事实。
我把在厕所的奇遇给酱油同志说了,她报以深深的同情。
“我就说吧,像我们这种体质的,不可以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就凑合了,不然会后悔终身。”她将手里的一张稿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我愈发感觉身边小言的泛滥成灾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
“不说了,我要先去找布料了。”她摆摆手。
我看了看她离去的背影,坐下来设计给我母上以及涂绯丁母上的惊艳典雅高冷神秘的居家服。
作者有话要说:
☆、姜尤娉的第十天
中午的时候,总经理这个渣女又出来冒泡了,她无视掉我们大多数人因为饥饿想要千刀万剐她的眼神,幽幽地说了一声:“我要给你们放一个月的假,因为母亲节到了。”
这种蛇精病的理由谁会信啊!
但是我显然忽略了什么。
看着周围男男女女感动的眼神,我只好若无其事地看向总经理。
“但是。”总经理故作威严的眼神扫过一干人,虽然很装逼但她还是很淡然地说到:“在这期间,你们还是要注重你们的设计,等假期一完,必须把设计交给我。”
总经理将放假的含义变成了学生们的,还带作业。
希望什么时候来个毕业后的放假。
戚椋无聊地看着我,悄悄说道:“其实是公司被卖了。”
那你还这么淡定!我惊悚的看着她。
“逗你的啦。”戚椋无聊的一笑“这几层楼被卖出去了,我们要搬了。”
“就在不远。”她偏了偏头,“公司把对面那座新楼买下了。”
总经理这是要逆天啊!
“听说是总经理父亲资助的,那些个设计师的男人们也有参与这件事。”戚椋无聊地拨开不二家的糖纸,还顺带递给我一个,“这一个月主要是用来安装一些机械,装修都已经差不多了。”
我也抽出棒棒糖,回应她:“那你的呢?没有参与这件事?”
戚椋想了想,摇摇头道:“应该参与了。”
我就知道你那个绝逼不是普通公务员!
“话说总经理有没有想过,她这么逗我们,一个月后那些不知道消息的人找不到公司怎么办?”
“啊。”戚椋面色呆滞地望了望天,“应该不会有人不知道吧。”
你这么明目张胆地炫耀你的男主男友你妈妈知道吗!
“好了,我要说的话就是这么多,希望你们在放假期间要节制自己的行为,不要尝试过激的活动,那样很容易死亡。同时祝愿你们在回来后能交出更好的作品。”总经理将手上的三张纸扔进垃圾桶。
身边的众人开始狂呼。
只有我注意到了那个“过激的活动”吗!
难怪人家说知道的多了也是种悲哀。
“对了,同志们,先安静一下。”总经理看了看我们,慈祥地说:“为了让你们能更好地工作,麻烦将办公桌里的东西全部带回去,一件都不要留下。”
然后我看到大家激动地开始往工作室走。
真的没有人怀疑总经理话语的准确性么。
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设计师的东西其实没有这栋楼里工作的其他公司的白领多,但是不代表它不重。
因为有些特定的服饰实际上是需要我们自己动手的,比如卷发姐姐那种,这一种也属于我们的东西。
所以为了作品的保密性与完整性,设计师必须将作品连带着模型一起密封在箱子里,然后……带回去。
这个时候就考验众位的屋子大小了,还要想办法让作品不暴露。
最重要的是,他们得带回去,包括那些正在同时设计好几套的同学。
那些不是特定服饰的人就好受多了,直接放进箱子里就好。
于是,在主角们的推动下,我看到楼下几十辆豪车同时开来的盛景,果真不负我自古小言出豪门的名号。
大概最轻松的人就是我这种只有稿纸的人了。
虽然我不能明白总经理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就卖了这几层楼,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在外面我绝对可以触发更多剧情。
为我波澜壮阔的一生感到自豪。
the
……
开玩笑的啦。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我停止yy,转过头,看见的是一脸苦相的卷发姐姐。
“路人同志,我真为自己前一个小时前刚刚跟brian分手感到后悔。”卷发姐姐指了指她的办公桌。
“你不会这么快就给果柯做好了礼服吧?”我有些怀疑地看向她“如果做得不多也是可以直接装箱子里的。”
“但是。”她抚了抚自己的卷发“我前几天就做了一套,那是我的样本,总经理说那套也必须带走。”
唉,我无能为力地看看她,微微扬起头,看了看那边的落地窗。
“你这是示意我跳楼吗?”卷发姐姐忧伤的看了看那边。
“不。”我看了看她“我是说,你自己慢慢望天吧。”
但是我没想到我们路人之间也是可以触发剧情的。
“我的车应该装得下。”果柯从一边走来,微笑道:“不好意思,把东西忘在这里了。”她扬了扬手中的盒子。
卷发姐姐感激地看着果柯,果柯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
“姜尤娉,你上个月发疯设计的那套也必须带走。”总经理从卷发姐姐的工作室走出来,很煞风景的说道。
我看到卷发姐姐的脸一霎那就苍白如纸,果柯沉静的计算车内的空间。
我就说蛇精病终有一天会被自己的蛇精病吓死的。
“应该可以的。”果柯继续绽放微笑,我这才看见卷发姐姐的脸色好一些。
我见没什么需要我触发剧情的事了,抱着我的盒子离开。
一个回车代表半个月,虽然这句话是用来逗dz的,但是真的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我听卷发姐姐说,果柯结婚了,但又离婚了。
我还听她说,她最近跟果柯相处的挺好的。
但是,关我什么事呢?
所有小言到了后半段,大概都会呈现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吧。
虽然看到这里可能才不过几个小时,但是对于我来说,这已经过去许久。
这是一种时间的差异,也是一种情感的差异。
“路人甲!你洗好筷子没有!”
唉,我缓缓地从水里掏出筷子,充满希望的走向光明。
谁说饭菜不是光明呢?
好吧实际上我不打算装逼。
“小荚,你给我的衣服我很喜欢,感觉穿上后气质更好了呢。”刚坐下,涂绯丁母上就对着我微笑道,即使那微笑看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有一双白皙的手摸我的脸我也习惯了,晚上睡觉时看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