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味过重,先喝口水。
“这骚年什么身份我不清楚,不过等会就明白了。”我向斜后方的方向偏了偏头,涂绯丁会意。
两个女性设计师在后面交头接耳,不过显然没有我们这些专业路人甲敬业,声音尽数传入我们耳朵里。
其中一个是很早之前露过面的卷发姐姐,另一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抽风设计师。
“这孩子,是许先生的弟弟吧?”抽风设计师言简意赅,直接道出了我们想要的信息。
“许锦年的弟弟?看起来还是个沉浸在青春期焦躁症中的孩子。”卷发姐姐妖娆的抚了抚耳侧的头发。
我看到骚年似乎神色一紧,这音量控制得他不得不听到。
“话说昨天我去医院看我们家老姨,看到庞兰去探望她妈妈了,我想着老姨也不缺我手上那点水果,于是就提给庞兰了,她妈妈刚做了化疗,那模样看着真叫人可怜。”抽风设计师又道。
庞兰是庞荫的妹妹。
“我赌三个番茄,她们再聊下去会闹出事。”我摆出个三的手势。
“加三个土豆。”涂绯丁点点头。
卷发姐姐显然是放松惯了,说话很毒又一针见血:“那庞荫来这趟旅行是为什么,不好好照顾她妈妈,来这趟完全没有工资的旅游又有何意义。”
抽风姐姐更绝:“这两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毛孩谈恋爱,许先生知道么,要是知道那可就好玩了。”
“够了!”骚年终于忍不住了,碍于安全带的束缚,低低地向后吼了一声。
飞机上的人都朝他看来,他冷冷地回视。
“这是主角开始放光环的表现。”涂绯丁看着手上的医科杂志。
“光环永远比不上真正的高冷。”我看了看手上对巴黎时装周的报道,抿了抿唇,又看了看总经理身旁的柳浔羽。
“我来猜测一下,下面的描写应该是‘他看似坚强,但还是被那群无聊的人的话伤到了’?”
“然后女主的反应应该是‘怔愣一下,将他拥入怀里。’?”
这种情节到底是多无聊才写得出来。
“小屁孩谈个恋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忧伤啊。”
“哼,青春期焦躁症患者。”涂绯丁冷艳地笑了笑。
我一定要克制住想抽他的冲动。
据说在韩国的机场可以看到很多神奇的场景。
大概是因为机场也是个常用来拍戏的地方吧,所以还残留着今早刚孕育出的小言气息。
所以我看到庞荫被一个一米八的帅气男子拉走真的一点也不诧异,顶多是骚年有些诧异罢了。
或许不是有些,是很。
骚年暴走了,有些同行的男主角也有些不耐烦了,于是总经理冷然地看了看骚年离去的方向,毅然决然地带领众人前往酒店。
根据主角不死定律来看,他们应该可以安然归来。
而且一定会培育出深切的革命友谊。
入住酒店后,我这才有些羞涩地发现我是要跟我的战友一个房间的。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很默契地将包扔在地毯上,没有矫情地说一些分床规则来占字数。
之前就说好顺其自然了。
晚饭后,涂绯丁留在房间里敲键盘,我也不知道他在干嘛,于是无聊的出去闲逛,出门正好遇到了柳浔羽,我习惯性的问:“出门?要不一起?”
“好。”柳浔羽神色淡然地答应,丝毫不见几日前那群人说的怒目圆睁。
噗,跟高冷女配一起散步还是第一回。
我们两个沉默地走了几分钟,这些商业街我们都不大熟悉,所以也只好尽量绕着酒店附近转。
转着转着,柳浔羽突然开口了:“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我看着她,有些怔愣道:“有关与杨迟的婚约?”
柳浔羽点点头,淡然的目光里染上了几分晶莹。
次奥,这些奇怪的描写又来了。
我还没开口,柳浔羽又开口了:“小时候,两家的大人打趣,说我长大了以后可以跟杨迟订婚,当时我们还小,看着他那副有点不耐烦的样子,我就觉着他真好玩啊,然后就真的把他当成喜欢的对象了。”
我身上已经散发出可以让主角聊写衷肠的气质了么。
柳浔羽看了看暗黄的天,有些失神到:“我喜欢他了这么多年,可是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我安慰道:“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中注定。”
其实我想说的是,人类已经无法阻挡小言的侵略了。
“这些话,总经理也跟我讲过。”柳浔羽黯然。
等等,先是想说,总经理居然闷骚到会说这样的话,后是想调戏一下dz:总经理已经发展到可以作为人类名字的程度了吗?
我看了看柳浔羽,精致的妆容下是一张疲惫的脸,眼底里不是小言女主的倔强,而是一种骨子里的骄傲。
现在欢迎大家吐槽我的描写。
“那你可以解除婚约啊。”我看了看她。
她点点头,泪水却不由自主的落下。
悲情女配准备逆袭。
而后返回酒店,涂绯丁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于是夜晚降临,哔——
什么也没发生,果然还是没有吸取到从小长大的地方的精华么。
庞荫安然无恙地跟着骚年回来了,而这已经是五天后了,我们的行程也快结束。
现在她可以以一种祥和的目光看着骚年了,骚年回来后也沉静了许多。
剧情的发展总是意料之中中又带着点扑朔迷离。
然后两个孩子就光明正大的在大家面前秀恩爱了,那些成熟一点理智一点的男主角,则是分外不理睬这一对,拉着自己的女友就出门游玩。
在现实生活中,哪怕是看着略强势的女孩子,都比一天到晚以为世界上的人都瞧不起她的那种小白花要来的舒心。
所以有些小言能够博得众宾欢愉,有些只能任君吐槽。
但是这两熊孩子的作死程度还是超乎了我的想象。
第六天晚上,我们一干人都在餐厅进食,卷发姐姐坐在我的左边,边用勺舀汤边淡定地告诉我,庞荫出车祸了。
这是这个月以来我身边发生的第二场车祸,不过没关系,还没有打破我去年四月十三场的记录。
车祸已经成为小言永远的梗了对吗。
“看来她只有先留在韩国治疗几天了,不过希望她的脸没出事,不然还得加几场手术。”卷发姐姐又抚了抚头发,继而端起汤来一饮而尽。
卷发姐姐大概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可以把汤喝出老白干风范的女子。
而且她的语言真的越来越毒了。
果然前段时间就不应该给她推荐那几部含毒舌的新番啊。
“这件事情完全是咎由自取。”抽风姐姐坐在卷发姐姐右边,冷哼道。
我很认同她们的观点。
后来与涂绯丁回房,碰到总经理的秘书,她正在打电话,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解决那两个作死的熊孩子的问题。
“许先生您好,我是总经理的秘书,是这样的,您的弟弟因为我们公司的一个女职员庞荫而决定留在韩国陪她治疗……恩对,不跟我们一起回来了。我们想先通知您一声,免得您不知情。”
最后一句话简单中带着略吊。
话说现在总经理真的可以当成一个确认身份的标志了么。
“庞荫的情况不是很糟糕,但是还是要在这里先观察几天。”
逗比主角灾难多。
“恩,好,明白了,我马上向总经理转达。”秘书挂了电话,看见正在一旁呆站着的我,腼腆一笑:“这种事情处理的太多还真是有点疲惫呢。”
我用一种二战时一位美国军人即将食用罐头的表情看着她。
她回以一个法国群众国破时的表情。
然后我们都笑了,涂绯丁靠着墙,淡淡的吐出一句:“二逼青年欢乐多。”
然后被我们两个怒瞪。
许锦年在第七天早上亲自来酒店找总经理,而后两个人就去找作死孩子了。
看到许锦年那严肃中带着愤恨的表情,我有预感他一定接替了百般阻挠儿子恋情的母亲角色。
只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他人的事情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不知道我爹当初到底是怎么追到我妈的,但是我可以肯定那一定是个不怎么美丽的误会,不然为什么我刚刚鼓励他,我妈就买了来中国的机票了?
所以现在我必须把电脑里面的部分东西隐藏起来了。
我妈就是传说中探索欲爆棚的那种闷骚中带着逗比的孩子,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如果看到我那几千个g,可能会激动得进医院。
为了她的生命安全,我必须把那一坨隐藏起来。
老实说,以中国人的角度来看,我跟涂绯丁才认识快一个月,按理是不应该带着去见家长的,但是我觉得在我二十六年的生命中,出现一个异性伴侣也是极为不容易的事。
于是我打电话给我妈,试探性地告诉她我有男朋友了,于是她用高贵冷艳的声音说到:“好啊,带来让我看看,你这样作死的本质居然还能找到男朋友实在是太不易了。”
我一直觉得我的逗比遗传自我爹,我的吐槽遗传自我妈。
我跟涂绯丁讨论了有关见家长的事,他又开启装逼光环淡淡道;“说起来,我也应该带你回去见见我妈。”
我们两个商量了一刻钟,他决定跟我一起去,我决定等我过完生日后再跟他一起回去。
见家长,一个高大上中带着生离死别气息的词汇。
下了飞机,我们跟总经理一行人道别,叫了一辆taxi往我妈指定的地点开去,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追求高雅格调,定了一家以我目前的个人经济状况不敢来乱溜达的咖啡厅。
没错,又是咖啡厅,它现在的出镜率比总经理还高。
我一直怀疑我爹不能很好的讨好我妈的原因是因为我妈太神经了,她可以一会与你讨论gucci新品有哪些不如人意的地方,又可以与你讨论就中国广场舞现象衍生出的老龄化经济问题。总之她的话题就是一直在和谐中找茬,一般人不敢肆意揣测她的喜好与想法。
我妈跟我爹分居的原因也有部分是因为我,我爹不支持我去英国,但我妈支持,于是我身无分文地去了英国,我跟我爸掰了,我妈跟他当时本来就有一些问题,又因为我的这件事推波助澜,自然也就跟他掰了,于是两个人一直分居到现在。
其实在英国的时候,我妈是有想要资助我的,但是我向她传达过,这样以后就少了与我爹竞争的资本,就是白手起家,于是她作罢。
当时年轻不懂事,还没有顾及过两个人的夫妻关系,搞得他们闹得这么僵,现在我必须为逗比爹做点什么了。
这样的分居理由是不是有种不大狗血,但很幼稚的感觉?我说过,他们俩取这个名字就又要被玩坏的觉悟。
进入咖啡厅,圆台上的妹子穿着一袭白色抹胸长裙,我看了看她,有些眼熟,但也不想深思,于是不急不缓地走向我妈说的位置。
窗边的女人优雅地品着浓黑的咖啡,闭起双目,微卷的栗色长发被绾起,她穿着chanel的白色衬衣……
等等,难道我要在这里用修饰女主的语言修饰我妈?
“妈。”我先开口,拉着涂绯丁坐在她对面。
她还是闭着眼睛,似乎是将装逼刻到了骨子里。
“伯母好。”涂绯丁很自然的接口。
我妈终于睁开了眼睛,那双黑眸如往常一般深沉。
快,找个人把我打醒,再这样下去我还要不要活。
“小荚她因为家庭教育的关系,有时候有些有主见过头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性格,但希望你们能够互相监督。”我妈开口了。
但是这种慈母的语气绝对不是她要达到的效果,你以为我不了解你有多变态。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我妈搅了搅咖啡。
“涂绯丁。”他面带微笑,但我总感觉过不久就得崩坏。
我看到我妈搅咖啡的手一个颤抖,然后她又带着慈祥的微笑问道:“那么能讲讲你身边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吗?”
这样真的是见、家、长、吗?
涂绯丁点点头,从小时候发生的痴男怨女集锦讲起,我妈偶尔会搭一两句话,于是他又讲了一刻钟。
“妈。”我看了看又叫了一份甜点的女人,“这些故事你应该看到过十之□□。”
我妈点了点头,不甚在意到:“主要是时代在进步,你不在的这些年里我都没有什么乐趣了。”
此乃本性,我看了看正在喝水的涂绯丁。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事情。
永远不要怀疑世界为何这么逗。
涂绯丁接过一个电话回来后,神色复杂的告诉我们,他母亲刚好也来了中国,也想来见见我。
“择日不如撞日。”我妈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叫令堂来这里即可。”
你这种古风范到底要装给谁看,而且我看到你嘴角那种有点猥琐的弧度了好吗。
涂绯丁点点头,又去打了一个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母上们的第六天
然而涂绯丁的母亲(……)还没到,咖啡厅里果然出事了。
咦,我为什么要用果然。
“柳寒清,你怎么会在顾惜的咖啡厅里工作?!”一个尖锐的女声划破了周围的宁静。
柳寒清?我说怎么那么眼熟,果然又是要大战的节奏。
我妈偏过头,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们。
本质尽显啊你这个老女人。
钢琴声未止,柳寒清并没有停止演奏,也并没有开口。
“给我停下!不要用你那私生子肮脏的手触碰顾惜店里的每一样东西!”穿着嫩黄洋装的女子走到圆台上,右手猛的拍在琴键上,难听的声音响起,柳寒清漠然地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这种眼熟的情节经常在咖啡厅里上演,通常这个时候,保安会思考上去劝架后受伤的可能性,服务员会将周围的玻璃器具收好,柜台上的人会敲着键盘看看会损失多少,周围的顾客则是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看看热闹。
女子看着柳寒清离开,不甘心地抄起旁边的花瓶就向柳寒清砸去。
“玩够了吗?”一个男人右手接住了花瓶,左手护着一言不发的柳寒清。
我一直在思考女主角的不死定律是不是一定要男主配合才有效。
“顾惜……”女子惊诧地看着眼前人,有些不知所措的退后两步。
女配要是在男主面前露出那种阴冷的气质,而不是永远装她们那蹩脚的白莲花,绝对会够男主们喝一壶。
“pia——”这是耳光的声音,我轻拍耳朵,涂绯丁喝了口咖啡,我妈将甜点的最后一口吃完。
女子被顾惜打了一巴掌,我能猜到她看柳寒清的目光会更加怨毒。
啧啧啧,这些常有的事,为什么这个女配报复起来都没有柳浔羽那样的高冷加霸气呢,果然是正常套路么。
“这场闹剧,我看够了。”柳寒清冷冷地看着顾惜与女子,提起放在一旁椅子上的背包,转身离去。
卧槽这两个人不是为了你才这样的吗?!你说你看够了这是几个意思?
我总是对主角们爆出的语言感到无力。
顾惜似是想追上去,但女子拉着他的手臂,泪眼婆娑到:“顾惜,我们复合好不好?这次我是为了你才专门回国的,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顾惜怔了两秒,眯起眼睛,狠狠甩开女子的手。
“不要再说过去的事情了,我早已忘了你,你也别来纠缠我了。”话毕,他又阴沉沉地看了女子一眼,说到:“如果你再敢作出伤害寒清的事,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最后这几个字说起来有些浪费时间。
而后他将手中的花瓶扔到女子脚边,花瓶砰的一声碎裂,我看到女子的脸一下子变白了。
美白新招数——来自男主的恐吓。
真是不好意思吐槽这段剧情到底有多么大众化。
柳家一家都已经变得这么神叨叨了么。
我妈很淡定地又点了几份甜点。
“你好……”一个有些轻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看到涂绯丁浑身一震,瞬间明白了什么,于是转过头道:“阿姨好。”
女人的皮肤很白,漆黑如墨的长直发披散下来,墨绿的披肩搭着亚麻色长裙,脚底是一双黑色高跟鞋。
女人见我打量,微微一笑,本应是很漂亮的场景,却生生让我感觉到了一阵寒冷。
“这位是家母。”涂绯丁看着我妈,介绍到。
“这是我的妈妈。”我用一种难以形容的语调介绍着我妈。
我妈朝着女人勾唇一笑,女人依旧保持着她那神秘的微笑。
“你好。”我妈站起身,伸出手来。
这种商业见面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你好,”女人伸出白皙的手,眯起眼睛微笑道:“不如给孩子们留点空间,我们两个单独聊聊?”
“好啊。”我妈拿起包包,两个人相视一笑,而后手挽手离去。
我真的怀疑我是我妈蹦极后流产了随便在医院领回来的小孩。
“我妈就是这样,神叨叨的,有时候看着挺像女鬼。”涂绯丁扶额。
我安慰他:“没事,我妈有时候看着也像个蛇精病。”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掩面而泣。
“路人甲,你如果在三年内还没住进独栋小屋的话,你父亲会嘲笑你的。”我妈悠闲地打量着我的房子。
如果不是曾祖父的话他可能还得奋斗几年。
“哎呀,这是你的房间?”隔壁卧室的门开着,我妈这瞎子却推开了我的缝纫间。
房间内却无声响,我无奈地走进去,却发现我妈看着那一袭白色的婚纱,愣了神。
这是我为她做的,比我父亲的那套西装要费力的多。
“嘿,你自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嫁出去了吗?”我妈微弱的调笑道。
我沉默地看了看她。
“送给你跟爸,结婚三十周年的礼物。”
“原来是给他穿的?!”我看到我妈眼底本来的怀念变为了惊喜。
我就说你是个蛇精病吧!
我鄙视的看了看她,决定不理她了。
而后我跑到外面做饭,不用怀疑我这么爱吐槽的人为什么不是天天宅在家里要么吃泡面要么叫外卖,因为我爹给我的教育是,饮食不控制好会使经济出现就萧条景象,后悔终身。
虽然不像电视剧里那些贤惠女人做出的足以媲美大厨的手艺,但还是能养活我自己的。
“喂。”等我做好了,我呼唤了一声还在缝纫间的mother“你不会准备把婚纱穿好再出来惊艳一下我的眼球吧?这种蠢事我可是会说出去的。”
话毕,我感受到了家里死一般的沉默,而后是悉悉索索的换衣声。
真是不好意思。
晚饭时间,我妈一边无聊地夹菜,一边跟我说:“我暂时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我感受到我的眼神应该出现了名为惊恐的东西,恩。
“放心。”我妈白了我一眼“不会住在这里打扰你们亲热的。”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羞红一个脸颊给你看,恶心死你。
“唉,那么多年没见,你都不跟mother说几句话了。”我妈哀怨的看着我。
“恩,我怕跟你说多了话我的三观会更加不正。”我夹了块番茄。
我mother的眼神更加蛇精病了。
唉,你再这样我一定会考虑用ups把你邮回去的。
我没想到两个女人之间会出现一种名为干柴烈火的感情。
比如说我mother与涂绯丁他母上。
凌晨,星星的光都还在眷恋天空,涂绯丁的母上就披星戴月地来到了我家,敲响了我母上的门。
天知道我开门那一瞬间,看到一个面色苍白身着红裙正惨笑着看着我的女人是什么心情,幸好涂绯丁怕他母上又把别人吓出心脏病,跟在她身后,不然我真的怀疑我会一把把门关上。
“跟你妈妈约好的,凌晨三点出去看电影。”涂绯丁的母上柔柔一笑。
我心里慎得慌,但是看到涂绯丁右手还拿着西装外套,头发凌乱,打着哈欠靠在我家门口,我瞬间平衡了。
有这么两个mother还真令人忧心。
我妈睡在我的房间,我去敲了敲门,无人回应,于是我只好将门打开,却发现我妈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看着我。室内没开灯,她差点也把我吓出心脏病。
你蛇精病就好了,学人家母上的气质干嘛啊。
我妈看到我的表情,瞬间露出猥琐的笑容,而后拉着涂绯丁他母上出门了。
“嗨。”我跟涂绯丁打了个招呼,却发现他还是站在门口,于是脱口而出道:“要不今天现在我这里休息一……早上?”
“恩。”涂绯丁没什么精神地答应,可能是看惯了他母上的样子,没被惊到,所以是正常人凌晨被拉起来的表现。
卧槽哪像我被吓了两次,瞬间都清醒了好吗。
我认命地把他拉到我的卧室去,不要妄想会有什么床边趣事发生,因为我发现他真的困得不能再困了。
他刚才应该是开车过来的,我应该庆幸他没开进江里。
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两个女人动机不纯。
一切尽在不言中。
模模糊糊中,世界暗了。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我想起来,今天好像要去公司参加一个较重要的会议。
但是我没想到有一个男人会为自己做早餐。
我不会承认虽然这个情节也算作小言情节之一,但我的心情还是蛮愉悦的。
“昨天我妈吓到你了吧。”涂绯丁端给我一碗玉米粥,递给我一双筷子。
我点点头,你母上完全可以去跟贞子比一比了。
他摇摇头,很是无奈地说:“这两个女人昨晚占了我的房子看大片。”
不要用大片这种抽象的词。
“那么你要住在我这里一段时间?”我又一次脱口而出。
他点点头。
好吧我不介意。
我们两个沉默地住在一起了。
没错,是缘于两个逗比女人。
来公司对于情节而言如同一把催化剂一般,不管你反应没反应,它都是不会变的。
这句话哲理中又蕴含着吊丝气息。
“hello,戚椋,气色不错,昨天回家后滋润得不错。”我按照我的语言给戚椋打了个招呼,然后欣赏她被我调戏后羞红的脸颊。
“路人甲,还有十分钟就开会了,你怎么还不进去!”蒋秃驴中气十足地对着我吼一声。
我递给他一杯滚烫的咖啡,飞给他一个白眼“把你的舌头烫直了再说话。”
而后我与戚椋潇洒地走向会议室。
“同志们。”落座后没多久,我就听到总经理用她那清冷的声线说出一个蕴含深意的词语。
总经理敲了敲桌面,面色不变地说到:“这是一个有关我们公司走向国际的项目,我们不能松懈。”
你今天是被附身了么,说出的话这么牛头不对马嘴。
“那么,”总经理又拍了拍桌子,沉静的说到:“现在我跟你们讲讲具体事项。”
助理打开了投影,我看到的是总经理曾经在英国的一套获奖服装,然后一张又一张她的,突然,风格一转,我看到了我的,卷发姐姐的,抽风设计师的……
全都是一些在国际上获过奖的作品。
“你们有什么感想?”总经理点了点桌子。
桌子真的该抗议了,我走神道。
没有一个人回应她的话,她吸了一口气,看向我,说到:“鹿荏荚,你来回答。”
我沉吟了两秒,说到:“总经理是想说,我们公司……成名的设计师还不多?”
我感受到了有些设计师若有若无地瞟向我的目光。
总经理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已经说完了好吗。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我们公司的设计师们也有从名校毕业的,但是在公司的设计偏向经济化,反而忽略了时装方面的设计,这与我们之前所说的要先打出品牌的旗号不符。”
卧槽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好吗。
总经理大概是看到了我已经快饱含热泪的目光,扬起手,示意我坐下,而后亲自开口:“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的经济已有了一个越步,但我们的品牌还属于中端市场,尽管有个体设计师的作品能够走上世界的舞台,但我们并不是一个培养设计师的摇篮,我们是一个品牌。所以这段时间,公司会派遣一些有能力的设计师去美国学习,与此同时,”总经理深沉地看了夏然一眼,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让我们欢迎公司的投资商——js集团ceo,蓝昇先生。”
我感觉只要随便在键盘上敲两个英文字母就可以构成公司名字。
我看了看总经理为了营造装逼效果,在会议室大门安置的两个工作人员,然后看见他们缓缓地拉开大门,主角格外装逼地进场了。
夏然惊诧地看了一眼会议室大门,而后怔了一下,垂下眼帘,略微哀伤地低了低头。
我很欣赏主角们在几秒内变换的许多表情。
其实总经理说这次会议很重要跟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吧,我又不可能再去美国进修一遍。
而后是总经理多年的流水账会议。
会后,走哪都能碰见小言的我果然看见了一个悲壮的情节。
夏然低着头,状态很不好地走出会议室,蓝昇故意挡在她前面,夏然一个不注意,撞了上去。
“对不起……”夏然软软的声线响起,还带了点鼻音。
“对不起就算了?”厚刘海蓝昇先生音调上扬。
夏然像个小白兔一样,慌张地抬起头,眼圈还红红的。
小白兔就是因为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努力让自己的眼睛变黑的。
“跟我出去去吃午饭。”蓝昇淡淡地说。
夏然的眼神变得不自然起来,语气有些弱“我……不想做那个人的替代品,你还是别来找我了。”
“谁说你是替代品了?”蓝昇挑眉,拉过夏然的手,说到:“就当作赔礼吧,陪我吃饭。”
然后夏然就半推半就地跟着他走了。
唉,这些智残的骚年真令人忧心。
“这是由当代女性变态的感情观发展起来的。”卷发姐姐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旁,抽着一根水果味的香烟,眉梢微挑。
不要做出这幅性感的模样来勾引我啊喂。
“实际上,”我严肃地看着她“这种崎岖的恋情发展会演变成一种难以控制的灾难。”
卷发姐姐吐出一个烟圈,勾唇一笑:“来自于满大街狗血的灾难。”
我凝视了她片刻,说到:“总经理快出来了,你如果再不快点收起装逼气场把香烟扔掉,她会扣你奖金。”
卷发姐姐一边不甚在意地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一边把烟丢进垃圾箱里。
自古设计界出奇葩。
下班回家,我一边脱鞋,一边向涂绯丁询问母上们的情况。
门边是两个行李箱,应该是他的衣物。
涂绯丁侧开身子,示意我看桌子上的电脑,两边正在视频,我看到我妈那张故作矜贵的脸与涂绯丁他母上幽怨的脸。
好一场凄婉动人的友情故事。
她们两个能勾搭上也是一种缘分。
“拜拜拜拜,你们快去看大片吧。”我不怎么在意的对着电脑扬了扬手。
而后视频切断。
“对了,”涂绯丁合上电脑,看了看手表“我待会还要赶回医院做一场骨髓移植手术,不会用太久时间就回来的。”
其实我一直想问了。
“你不是心外科医生吗?怎么会做骨髓移植手术?还有上次,你怎么知道柳菁染怀孕了?老中医吗?”
请原谅我连珠炮一样的提问,我只是怕这成为一个bug。
“啊。”涂绯丁无奈地揉揉额头“这些是都有学过,也实践过,刚好没人的时候去帮个忙。至于怀孕那个……你知道怀孕也是小言的一个梗。”
我懂了,耳目渲染。
我坐到餐桌旁,看了看他们医生最宝贵的手,又看了看我长期执笔的手,叹息一声,将右手捏成一个拳头,抬起。
他会意,也做了与我相同的动作。
我们摇了两下,我出了剪刀,他出了石头。
唉,我自认倒霉的走向厨房。
吃完饭后,涂绯丁出门了,我也在家里进行我的设计。
而后天空渐渐拉上黑色的幕布。
洗完澡,已到了睡觉的点,我扑到床上睡下,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身边躺下,我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穿着睡衣略显疲惫的涂绯丁。
“嗨。”我神志不清的跟他打了个招呼“晚上好。”
“嗯。”涂绯丁拉开被子。
唉,我真想写点什么占点字数。
于是我向他的方向移了移,沉沉地睡下。
早上再起来跟你们解释,隔壁三间屋子,一间被我改作缝纫间,一间被我改作书房,还有一件是更衣间。于是我们家只有一间卧室。
我就是这么潇洒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混战的第七天
大概是微妙的变化会带来一连串的变化,我感觉我跟涂绯丁住在一起越来越自然了。
然后又是作死的前往公司的情节。
我现在特别想去找卷发姐姐要一根烟,不知道有没有狗血味的。
因为现在的场景,实在是适合极了抽着烟把脚翘在办公桌上,对面的八点档准时播映,我怎么好意思不吐槽。
“我们不要再这样了。”庞荫看着许锦年的那位弟弟,充满忧伤的捂住眼睛。
卷发姐姐递给我一支棒棒糖,自己却是装逼的抽起了她的香烟。
“姜尤娉。”我接过棒棒糖,义正言辞的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