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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会有期。”跟着自己的叔叔后面出门。

    韩思杰去厨房看周家宝,只见她靠在流理台边,手向后紧紧的把着台子,满脸的怒气与委屈。韩思杰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不免震惊,过去问:“怎么了?”

    饶青站在厨房对面,双手抱胸,说:“家宝,你都这么大了,自己还不管不好自己吗?”

    周家宝更加委屈,眼看眼泪都要流出来,语气却依然是强硬的,“别人的妈妈一直都是留在自己的孩子身边,为什么你不可以?”

    饶青往客厅走,边收拾屋子边说:“我知道有些母亲一辈子以自己的孩子为中心,照顾他们的日常生活,细微感情。可是我恰好不是那样的母亲,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怨我。”

    周家宝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走出厨房,站在客厅看着饶青说:“我知道,你就是自私!你只为自己想,你就想到80岁还有男人围着你转!”

    韩思杰跟出来,看饶青收拾东西的手忽然停住,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他觉得周家宝太过分,厉声说:“家宝,别说了!”

    周家宝一下子爆发,不管不顾,对韩思杰咬牙切齿说:“还有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爸许给你什么?”

    还不等韩思杰反应,饶青忽然发火,“够了!我知道是你爸做了故意打击你的事儿你心里不痛快。跟我无理取闹也就罢了,这样出口伤人算什么?”

    周家宝的眼泪再忍不住,无声的流了下来。韩思杰也不顾她怎么说自己,只是想哄她,“家宝,伯母不是有心的。”

    周家宝不理,只是瞪着饶青,饶青不看她,重新开始收拾东西。周家宝再待不住,夺门而出,韩思杰不及招呼,赶紧追了出去。老式的房子,没有电梯,周家宝飞一样的下楼,韩思杰在后面喊:“家宝,你等等,小心点!”

    他们司机在楼下路边等,周家宝上了车,让司机开车。韩思杰赶紧拦住一辆出租车跟上去,远远的只见周家宝的车子在一间酒店门口停下。韩思杰让出租车到酒店门口,付钱下车,进了大堂,见周家宝正进电梯;他赶紧上去将半合上的电梯门扳开,终于进去。她脸上还是有眼泪,他说:“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就是跟伯父喝茶,还没找到机会跟你说。”

    她不说话,也不看他。

    上了楼,周家宝径直开门,韩思杰要跟进去,她却意欲将他拦在门外,“韩思杰,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韩思杰这会儿火气才上来,一把将门推开,直接将周家宝抵在墙上厉声说:“你这脾气也发够了,不能这么没完没了。”

    周家宝双臂被他制住,只能抬腿踢他,他轻易将她双腿压住。脸几乎贴到她脸上,轻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发脾气!”

    他呼出的温热气息扑在她脸上,她不禁脸红,赌气般的扭开头说:“韩思杰,你放开我!”

    “不放!”韩思杰说完吻上她的耳朵,含住肉肉的耳垂轻轻吮吸。周家宝想躲开,却被他紧紧钳制,动不了半分。他无比耐心,舌尖抵着她的耳垂,一会儿有力裹卷,一会儿轻柔挑动,直到听到她呼吸渐粗,感觉她身体慢慢软下来。他不敢放开她的手,怕她卷土重来,只是找到她的嘴唇,深深吻上去;她开始还有抗拒,终于在他有力的攻势之下,抵挡不住,松开牙关,与他相对噬咬。

    韩思杰身体放松,用一只腿分开周家宝的双腿,有意无意的用膝盖摩擦她的下身。她身体的记忆很快被唤醒,热烈回应着他的亲吻,十指主动与他十指相扣。他将她从墙上松开,两人嘴唇难分,搂抱着进去屋里,双双滚在床上。他们去脱对方身上衣服,直到身上剩下内衣。周家宝手向韩思杰身下探去,韩思杰一把抓住她的手,翻身将她压住,停止所有动作,看着她轻问:“想要?”

    周家宝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的看着韩思杰答:“嗯。”

    韩思杰声音异常冷静说:“这一次不一样,要了就要负责任!”

    周家宝睁大眼睛看着他,眼中还有残留泪滴,看起来晶莹透彻。过了半晌,她问:“我爸跟你说了什么?”

    “让我追你!”

    “你听了他的话?”

    “我只听我自己的。”

    韩思杰说完,他们沉默下来,互相对视,胸口与胸口相贴着,能感觉到激烈的跳动,分不清是她的心还是他的心。

    终于,她主动抬起头吻他,温润双唇贴上来的时候,他一阵眩晕,温柔深情的回应她。他们吻了很久,炙热的舌尖勾动起身上的每一处细胞,只觉全身无比敏感,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渴望;他们直吻到快没气息,才放开彼此唇舌。韩思杰忘记所有技巧,嘴唇贴在周家宝耳边,急促气声出来喊道:“家宝,家宝!”

    周家宝声音瘫软着应道:“嗯?”

    韩思杰舍不得离开她,一手摸索着脱下彼此身上衣物,保持着与她胸口相贴的姿势,缓慢的进入她。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喘息着,享受着他的柔情。他看着她漆黑眸子,忍不住说:“家宝,我爱你!”

    周家宝仰头用饱满双唇封住他的动人话语,他温柔回吻她,下身深而慢的在她体内进出;他们吻到气息不接,重新四目相对,彼此目光深沉而胶着。韩思杰一点也不期望那个迟早要到来的高&&潮,只想这个时刻一直延续下去,他们彼此占有,中间没有一丝空隙。

    不知道做了多久,他们终于释放。他们进来的时候外面还是艳阳高照,现在天已经黑了下来。韩思杰将周家宝整个人裹进怀里,问:“好吗?”

    她以吻带答,韩思杰觉得心满意足。他抱着她,沉沉睡去。直到房间电话响,韩思杰接起来,里面传来饶青焦急的声音:“家宝在吗?”

    韩思杰这才想起来,还没来得及告诉饶青他们的住址,他忙答道:“在!”

    饶青声音疲惫的问:“她没事吧?”

    韩思杰看着旁边依旧熟睡的周家宝说:“没事!”

    “那你下来一趟吧,我在酒店咖啡厅。”

    “叫上家宝?”

    “算了,你下来就行了。”

    韩思杰也怕他们母女见面再吵,想着在这儿住几天,再让周家宝与饶青见面。

    母爱难清

    韩思杰穿戴整齐,看周家宝依旧睡的安稳,于是去大堂旁边的咖啡厅,果然见到饶青正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抽烟,虽然面容焦急,可动作仍然不失潇洒。

    饶青看到韩思杰说:“看来你有办法对付她。不像我,对她总是束手无策。”

    韩思杰想着刚才那一场,只觉脸红心跳,勉强镇定心神说:“她不会生气太久的。”

    饶青苦笑,“这个女儿,简直就是我的克星。每次见面不到十分钟,就开始跟我吵架。当年怀上她的时候,吃不了东西,一吃就吐,别人这种反应只有两三个月,我是吐足十个月,人爆瘦,锡声心疼我,到五个月的时候,都打算不要了,是我坚持留下来。结果生她的时候又难产,整整在产房折腾48个小时,一条命差点没陪进去。”

    “等她出来,小小一个,像个天使一样,觉得怎么样都是值得的。谁知过了满月就开始生病,很容易发烧,一烧39,40度,整夜整夜在医院输液,我跟她爸轮流在旁边陪着,心惊胆战,怕养不活。终于过了三四岁身体开始好起来,人也聪明,学东西很快,我觉得放下心来。那时候她爸开始办厂做生意,我对那些事不敢兴趣,重新考研究生回学校读书,没有太多时间陪她。她便开始对我不满意,每次见到我都发脾气。”

    “我也觉得委屈,她爸比我更忙,更没时间理她,她对他就总是亲近。她十二岁那年,我跟锡声离婚,她已经懂事,让她选跟谁,她毫不犹豫选她爸。我后来出外读书,又常年在德国大学任教,每年在国内时间也很少,见面机会并不多。她还是那样,每次见到我都像见到仇人。我觉得我上辈子可能是欠她的。”

    饶青说完又点上一根烟,韩思杰开始有点明白周家宝为什么和孔玉珍相处那么好了,她想要一个那样的妈妈。可是饶青并非不是一个好母亲,只是,“可能你们太像了!”韩思杰说。

    饶青笑,“哪里像?她像她爸多点,都是做生意的好手。我刚回国,就看到她接受杂志采访,回答问题非常聪明,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诚恳踏实,手腕强硬的年轻企业家,简直得她爸真传。”

    “她在您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完全是两幅面孔,今天以前我以为她是不会发脾气不会哭的。”

    饶青听他说,忽然沉默下来,过了半晌才问:“她平时什么样子?”

    韩思杰沉思说:“平时,她就是您看的杂志里的样子,无论在什么场合,总是能掌握主动权。即使是赵明宇那件事,在见到您之前,她也从来没有崩溃过。”

    饶青叹一口气说:“是我的女儿!”

    韩思杰看她疲惫神情,心有不忍,“伯母,要不您先回去。明天我再跟她上来看您。”

    饶青在烟灰缸捻灭烟头,“算了,不见了。我明天就回德国。”

    韩思杰觉得突然,“这么快?我这就叫家宝下来。”说着要起身。

    饶青拦住他说:“见了也是吵,不如不见。你帮我好好照顾她,看得出来,她很依赖你。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还真有些嫉妒。”

    韩思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得问:“对了,您怎么知道我们住这里?”

    “我让步琛帮忙查的。”

    这么快查到,步琛是什么人?韩思杰来不及问,饶青从座位上站起来说:“你上去吧,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也许再过几年,等我再老一些,她再成熟一些,我们可以好好相处。”

    韩思杰送饶青出门,上楼去,周家宝还闭着眼躺着。韩思杰趴在她耳边轻说:“好了,别装睡了。”

    周家宝睁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黑色眸子异常明亮,“她走了?”

    “嗯!”

    周家宝不说话,韩思杰躺下抱住她,嘴巴在她耳根处微蹭,轻说:“是不是后悔了?”

    她依然沉默,他叫:“家宝?”

    “嗯?”

    “她明天回德国,我们去送送她?”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周家宝答:“好。”

    韩思杰很高兴,脸贴着她的脸,暖哄哄的;手不自觉的向她胸口滑去,她还光着身子,肌肤紧实滑腻;他的手覆盖上去,感觉到有鸡皮疙瘩起来,他爱死她这一点,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像她这么敏感。她主动侧过身子与他相对,伸手勾住他的头与他接吻,一条腿直接插&入韩思杰的双腿间,摩擦他的下身。韩思杰笑,这个女人,从来都不甘心被动;他愿意配合,放开自己,任她为所欲为。他们正值情焰高涨,忽然房间电话铃又想。韩思杰腾出一只手去够电话,周家宝把他拉回来,说:“不要接。”

    韩思杰怕是饶青打来,他对她印象很好,不忍心让她失望。到底接起来,只听那边一个女孩的声音说:“周总跟你在一起吗?”

    周家宝正跨坐在他身上,专心的解他衬衣纽扣;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在电话上,分辨出是周家宝的秘书陈思思,他说:“是的。”

    “请你们赶紧回来,亦新出事了?”

    韩思杰一听,不敢耽误,赶紧把电话递给周家宝说:“说是亦新出事了。”

    周家宝停止动作,抬头反应一会儿,才拿起来电话,声音还有些哑,问:“什么事儿?”

    陈思思的声音快要哭出来,“我们出口的货物被海关扣了。”

    周家宝迅速从韩思杰身上下来,边拿着电话边找衣服,“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思思讲了事情经过,亦新是做高级电器,货物都是出口,直接从省内海关走。可是最近的一批货物却毫无原因被扣,暂时管理亦新的秦海去海关协商,可是根本没有人出来见他。他们无奈,只有打电话给周家宝。

    周家宝说:“我马上回来。”

    韩思杰这边已经打了电话给司机,让他订好机票,一会儿送他们去机场。他们在车上,韩思杰想起来给饶青打电话,电话接通,他说:“伯母,家宝公司出了点事,我们现在回杭州。”

    饶青“啊”了一声,好久才说:“你们小心,帮我照顾家宝。”

    韩思杰答应,把电话给周家宝,“跟伯母说句话。”

    周家宝拿了电话说:“你照顾好自己!”她进入工作状态,整个人瞬间成熟。

    饶青说:“你也是。”

    他们到达杭州已经是深夜,周家宝说:“思杰,你先回去吧,我去公司;他们都还在等我。”

    韩思杰想说跟她一起去,可是也不像话。即使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了,他也没有理由天天跟着她。他们有各自广阔天地,能有偶尔交集已经不错。在以后漫长的日子里,他得习惯这种在她工作时,只能远远看着她的感觉。

    韩思杰独自回到家里,父母都已经歇下;他丝毫没有睡意,去了周家宝住的客房;只见梳妆台上还有她的化妆品,她的衣服也都在衣柜里好好挂着;可是他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还会回来住。韩思杰躺在床上,呼吸她的气息,甜甜的,带着似有若无的奶香;他几乎要沉醉在里面,忽然感觉到头下面硬硬,伸手去摸,是一本书。他拿出来一看,正是他之前买的那本《倾城之恋》,不知道周家宝什么时候拿过来看;有一页叠起,正是范柳原和白流苏在酒店里,外面飞机轰炸那一部分。他想起上次自己也是看到这里,于是重新合上书,想着有一天,他们一定要一起把这本书看完。

    周家宝当晚果然直接回了周家,孔玉珍早起看着儿子没精打采的出现在客厅里,说:“赶紧加把劲儿,把家宝娶回来,就不用这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韩思杰疑惑她妈妈好像什么都知道,孔玉珍笑说:“早上家宝给我打过电话了,说公司有点事,回去住方便点。等有空过来陪我吃饭。”她倒是周到。

    韩国勤说:“亦新出了什么事儿?你们昨天那么晚赶回来?”

    韩思杰简要跟韩国勤说了,韩国勤沉思说:“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

    韩思杰赶紧追问,韩国勤不禁来气,“看你对国勤的事情从来也没这么关心过!”

    韩思杰无奈,孔玉珍说:“又为难儿子!他不是关心亦新,他是关心家宝。”

    韩国勤又骂,“一个大男人,自己不努力,以后怎么照顾好自己的女人?”

    韩思杰想周家宝才不需要那种照顾,她需要的是陪伴和理解。而且他也不是不努力,只是努力的方式跟他们想的不一样。

    他虽然这么想,可是一连几天都见不到周家宝,他还是心虚起来。给她打电话,她说晚些时候再跟他联系。

    他开始痛恨自己这么闲,刚好有人打电话来邀局,是一个官二代富二代们组成的桥牌会,他以往并不爱去这种场合;他的理念是有事大家单独出来谈,一堆人在一起,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掺合进去就撇不开,他最怕这种麻烦。可是这次正处在他想给自己找事做的当口儿,而且这个组织相对什么汽车游艇会之类的,又简单一些,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爱是分享

    牌局约在一个会员制的会所内,韩思杰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在了,开了一桌牌,另有几个人喝红酒聊天;看到韩思杰来,都纷纷招呼,有人说:“韩公子,稀客稀客!好久不见了!”

    韩思杰笑说:“我天天都在高尔夫球场等,也没见你们哪一个去。”

    那人笑说:“你那水平,我们过去就只有吃瘪的份儿,才不去受那个侮辱。”

    有人接说:“你以为打牌就能赢他?告诉你们,在这些需要技术的事儿上,咱们都不如思杰。”

    “那是!上回见到奥美公关的黄小姐,她还向我问起思杰。思杰,是不是你高超的床技把人家征服了,害的人家念念不忘。”坐着说话这人叫汪凯,家里开连锁卖场的;人倒是很有能力,只有一条,非常好色;说话三句离不了女人。

    韩思杰一向不怎么喜欢他,并未答话,端了一杯酒,探头去看牌局,“怎么样,谁赢了?”

    立即有一人说:“思杰,完了这一局,你来替我打;今天邪乎了,汪凯一直赢。”

    外面有人接过来说:“汪公子,你该不会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吧?”

    那汪凯颇有些油头粉面的气质,对自己也是非常自信,傲慢说:“情场失意?你这是侮辱我了,少爷我从未在女人身上失手过。”

    无论什么场合,桃色新闻总是最受欢迎的,他既然挑起这话头,自然有人问:“听说你最近跟赵影后分手了,新目标又是个哪个绝色佳人啊?”

    汪凯忽然叹了一口气,很认真的说:“这个还真不能说。”

    众人有心套他的话,激他说:“你不是怕不能得手,说出来我们笑话你吧。”

    他倒也没有动气,神秘说:“这女人身份非常特殊,我怕说出来你们给我说出去。”

    几个人异口同声说:“保证不说!”

    汪凯倒难得沉得住气,说:“那也不能说。”

    “那这人有什么特点?”

    “就是很美,很勾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那么高贵纯洁而又勾人的女人。”

    “赵影后也比不上?”

    “差太远了。”

    众人更加好奇,他一向性格不是这样的,只要套他两句,床上的细节都能讲出来。有人开始猜,把他们知道的有姿色的女人都说的差不多了,还是被他否认。不知道谁说了句:“那肯定是周家宝了,高贵纯洁是有了,也许某些场合也很勾人?”

    韩思杰一听,心里打了突,想阻止他们说下去。于是说:“汪凯,集中精神!这局你可输定了。”

    汪凯这会儿兴趣倒全不在牌局上,大笑说:“你们也太离谱了!周家宝,长的是不错,可是她能叫女人吗?”

    韩思杰火气已经开始上来。场中有知道韩思杰最近和周家宝走的近的人,怕这汪公子口无遮挡,挑起事端,赶紧说:“来来,快打牌!”

    汪凯兴奋劲儿上来,嘴巴完全收不住,“周家宝那个样子,整个一当代武则天。我不信有哪个男人对着她能硬起来。”

    韩思杰差点想抡起拳头朝汪凯脸上砸去。刚好有人接话小声说:“你们没听说吗?周家宝得罪了田市长,最近正在找她晦气呢。”

    韩思杰心里疑惑,从来没听说过周家宝和田松权有什么交集,他不说话听了下去。有人问:“她怎么得罪的田松权?”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亦新电器的货物被扣下了,是田松权的秘书示意的。”说话的这人,家里是做钢铁出口的,海关那边消息自然灵通。

    汪凯得意说:“我说的没错吧。一定是田松权看周家宝长的不错,想占个便宜,结果愣是硬不起来,所以恼羞成怒。”

    众人大笑,韩思杰这下再忍不住,将牌放下,看着汪凯说:“汪公子,上次我看到赵影后,她告诉我一个秘密,你猜是什么?”

    汪凯因为自觉刚刚说了俏皮话,情绪还高涨着,并未觉察到韩思杰的异样,顺口问到:“是什么?”

    韩思杰笑说:“她说,汪公子在床上从来都不会超过两分钟,每次你爽完了,她都要自己解决。”

    他当然是胡说,是为了故意激怒汪凯;果然汪凯站起来,一把拽住他的领子说:“你想找事儿?”

    韩思杰攥着他的手,一拳向他鼻子抡过去,汪凯脸上立即开出花来;有人上来拉住他们,“怎么动起手了,有话好好说!”

    韩思杰拿纸巾擦了擦手,说:“汪凯,这一拳是告诉你,以后说话嘴巴干净点!”

    汪凯被人拉着,鼻血止不住往下流,大叫:“韩思杰,你他妈给我等着!”

    韩思杰既然打了,自然不怕他,也不理他这话茬。对其他人说:“各位今天对不住了,我先走一步。改天我做东,向大家陪不是。”

    汪凯嘴里不停骂骂咧咧,不敢再有动作,知道不是对手,上来只有挨打的份儿;这样情景,众人也不好留韩思杰,任他离开。

    韩思杰离开会所,被汪凯挑起的火气也下去大半。倒是担心周家宝,不知道她得罪田松权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径直开车去了周家,到的时候刚好在门口遇到周家宝。她看到他非常吃惊,“你怎么来了?”

    韩思杰想她该不会忘了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吧,而且他刚刚还为她打了一场架。他没好气的说:“我找不到事情做,乱逛到这里来的。”

    周家宝笑说:“你从哪里逛过来的?”说着引他进屋。

    她这一笑一问,韩思杰倒不好再说什么。跟她进屋,只有佣人在,看到周家宝说:“饭备好了。”

    韩思杰惊讶,一看表,已经是晚上11点,“你还没吃过饭?”

    周家宝说:“跟外国人开电视电话会,没来得及吃。”说着上楼去换衣服。

    下来身上穿了寻常的家居服,头发扎起马尾辫,笑说:“你再来陪我吃一点。”

    韩思杰陪她在饭桌坐下,看她整个狼吞虎咽,他给她盛汤,放在她手边说:“慢点!”

    周家宝风卷残云般吃完,放下筷子说:“思杰,我这几天太忙了,不好意思。”

    韩思杰看她这样子,哪有心思听她道歉,他倒是觉得不好意思,她工作这么拼命,他就天天无所事事。他问:“怎么样?货物放行了吗?”

    周家宝摇头。

    韩思杰说:“我听说是田松权那边出了问题?”

    周家宝起身去沙发坐下,说:“你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韩思杰跟她讲了今天去参加桥牌会的事儿,只是隐去汪凯一节。周家宝听完说:“思杰,这事儿我自己能处理。你没必要为了我做你不想做的事儿。”

    韩思杰一阵窝火,他为了她担心半天,她不仅不领情,还说他没必要。他正要回她一句,却见她坐在沙发上,搂着一个抱枕,头歪在一侧,看起来是真的累了。他又心疼起来,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将她拉近怀里,轻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家宝头靠在他胸口,说:“我不想麻烦你。”

    韩思杰心情急躁,可是告诉自己,要沉住气,对这女人不能一味用强。他捉住她的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放在他膝盖上,说:“家宝,我问你这些事,并不是不相信你处理事情的能力。你以后工作上会遇到很多事,我或许能帮上一二,或许一点都帮不上。我这边也一样,就像你可以帮我进比赛,却不能帮我打球。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要分享彼此的工作和生活,我们要知道对方身上每天有哪些事在发生,好的不好的;即使我们不能时常见面,可是因为我们懂得分享,也会总有在一起的感觉,这样不好吗?”

    周家宝沉默了一会儿,身体又向韩思杰贴了贴,说:“上个月田松权在电视台举行一个青年企业家论坛,给我发了帖子。我因为当时有事,就回绝了。我想他可能觉得我不给他面子,所以就故意找亦新的茬儿。我昨天去他办公室求见,等了一个下午,他也没见我。美国和欧洲那边的货物快跟不上了,今天一直在跟那边的经销商商议对策。”

    “周伯伯怎么说?”

    “我还没让他知道。集团那么多业务,他事事亲力亲为,我这边不想再给他添事儿。”

    韩思杰叹了口气,她自然是想自己解决所有事情。他捧了她的脸,在她脸颊吻了吻,想放开她。她却不饶他,胳膊攀上来,找到他的嘴唇,热烈与他接吻;吻着吻着手就开始不老实,在他身上乱摸,韩思杰捉住她的手说:“今天不可以,你太累了。”

    周家宝含糊不清的说:“我不累。”

    韩思杰将她双手从自己身上拉开,离开她的身体,看着她说:“不行!乖!上去睡觉!”

    周家宝小嘴嘟着,笑眼盈盈的看着她,韩思杰几乎难以忍耐。刚好这个时候听见门响,是周锡声回来了,韩思杰赶紧从沙发站起来,说:“伯父好!”

    周锡声看到他很高兴,说:“思杰来了!好!好!”

    周家宝也不招呼周锡声,站起来说:“思杰,我睡觉去了,不送你了。”

    韩思杰点头,看她样子,是还在跟周锡声生气。周锡声倒也没说什么,韩思杰赶紧说:“伯父,我先回去了。”

    周锡声一愣,说:“好。”

    名门贵女

    韩思杰回到家,果然韩国勤还在书房。他这么着急回来,确是怕父亲睡了,他想问的事儿问不成。

    韩思杰也不兜圈子,直接问:“爸,田松权这人什么来头?”

    韩国勤似乎是专门等他来问的,说:“他自己倒普通,读了书,自己上进,走正常的升迁途径。不过他夫人倒是来头不小。”

    “是谁?”

    “他夫人姓傅,你想想。”

    韩思杰直觉可能跟什么中&央高&官有牵扯,可是他一向并不怎么关心政治,想不起这姓傅的是什么来头,只得摇头。

    韩国勤失望,顺口骂道:“该关心的事全都不知道!”骂完说了个名字。

    韩思杰这下听清楚了,是新闻联播里会频繁听到的名字,他以前没在意,所以一时想不起来。他说:“田松权夫人是他女儿?”

    “是。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们并不怎么成器,不过在国企里混个位置。他对这个女婿却是非常器重。田松权有能力,有手腕,心机非常深沉,野心也不小;今年不过四十岁,一路上来,履历非常好看。他眼看马上退休,所有希望全在田松权身上,自然也是极力扶植他。可以预见的,接下来几年,这个田松权将会升的很快。”

    韩思杰发愁,“家宝最近把田松权得罪了。”

    韩国勤倒没有很意外,问:“怎么得罪的?”

    韩思杰大致讲了一下情况,韩国勤沉思一会儿,说:“倒也不见得真的得罪了,他这种人,不会那么小家子气。”

    “那么依您看?”

    “照中国现在这个形势发展下去,田松权以后要想走的远,背后肯定需要大财团的支持。要说有钱这点上,能跟周家比的,也没几个。他既然在任杭州,自然是想借此机会,搭上周家这条线。”

    “可是家宝昨天去见他,他根本不见。”

    韩国勤骂:“你们这些孩子,就是幼稚!他怎么可能直接见家宝,官员跟商人交往,最开始就走直线的那都是傻子!”

    韩思杰知道父亲这一代跟官员打交道经验丰富,于是向他讨主意,“那应该怎么办?”

    “你陪着家宝去找傅薇薇,就是田松权夫人。他们刚来杭州,应该也没什么朋友。你们陪她吃个饭,去哪里逛逛,再带个礼物给她。”

    “买什么样的礼物合适?”

    “听说她是个被宠坏的娇小姐,最爱珠宝玉石。咱们家好像还有几块翡翠,你挑一块给她吧。”

    韩思杰不甘心,说:“那是妈喜欢的。”

    韩国勤说:“那些东西放在那里也不过看着,你们一时去找,也找不到好的。这次先拿去吧,等以后碰到好的,再补给你妈妈。”

    说了半天,韩思杰觉得郁闷,发牢骚说:“我们也没干什么违法的事儿,不过规规矩矩做生意,还要这样去巴结他,真不甘心。”

    韩国勤明显累了,也没力气骂他,只说:“中国就是这样,就看你们这一代能不能改变这个现状了。”

    第二天一早,韩思杰就打电话跟周家宝说了这事儿,周家宝说:“那就这样办吧,只是珍姨那边不好意思。”

    孔玉珍接过电话说:“不过就是石头罢了,也没什么意思。你们做正事紧要。”

    周家宝找人约了魏京云在一家会所吃午饭,她果然答应。

    周家宝和韩思杰先到,等候的时候,周家宝笑看韩思杰说:“我听说你昨天在会所跟人打架?”

    韩思杰不好意思,说:“没打起来,就一拳头的事儿。”

    周家宝说:“我不担心,反正你一定赢。”

    韩思杰大乐,“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赢?”

    “我听珍姨说你学过拳击。”

    韩思杰有心逗她,“那要是人太多怎么办?”

    “你可以跑。”

    “跑也跑不过呢?”

    “韩思杰,你很无聊。”

    傅薇薇迟迟不来,可是他们两人就这么说些无聊的话,也觉得时间过的很快。

    终于过了中午12点,包间的门被推开,会所女老板陈艳丽进来说:“田夫人到了。”

    她刚说完,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女人款款走进来,肤色极白,姿容秀丽,年纪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非常年轻,穿一件月白色齐膝长裙,肩上搭一方蓝色羊毛披肩,长发卷曲,垂下肩头,细长脖颈上戴一块通透的盘云玉石吊坠;仪态万方,通身贵气。韩思杰和周家宝赶紧迎过去,陈艳丽介绍说:“田夫人,这位是锡宝集团大小姐周家宝,这位是国勤地产公子韩思杰。”

    傅薇薇淡淡的笑着,伸出手,虚虚的与他们握了握,说:“二位久等,我们初来杭州,线路不熟,司机认错路。”声音虽然冷淡,可依旧悦耳动听;若不是见到人,听这声音,定以为是一个小女孩。

    周家宝笑说:“夫人客气,是我们早到。”

    傅薇薇进去里面入座,韩思杰在后面给她拉开椅子,她点头说:“谢谢!”

    周家宝跟老板说开始上菜,与韩思杰分坐在傅薇薇两旁。韩思杰说:“夫人在杭州还习惯吗?”

    傅薇薇说:“倒没什么不习惯的,杭州天气比北京好,吃的也精细。”是一种闲闲的语气,残留着阶层特有的居高临下。

    周家宝不以为意,说:“听说田市长是南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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