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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要不是刚刚打电话给伍玥问了大概的情况,她还不知道他竟然胃病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而其实,这会伍玥因为一些事情才刚睡下不久,这不慕念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刚要睡着,啧啧,她容易么,当个秘书还要负责人家的衣食住行外带半夜解决家庭纠纷。

    慕念晨做了简单的清粥,又热了一杯牛奶,深冬的天气早晨五六点的样子也还是一片黑暗,透过厨房的窗户,外面的路灯已经亮起,才发现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积雪,漫天飞舞的雪花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美丽,洁白的,却又泛着灯光的黄。

    她伸手覆上自己的小腹,她做的是一个妻子最基本的东西,可是明明那人就在离她不远处的房间里头,为什么这颗心却越见偏离了方向?他们的曾经明明那般美好,可是到了眼前却终究还是要物是人非了么茆?

    明明幸福触手可及,这心,却好似相隔天涯。

    叹了口气,她看着盛在碗里的粥已经接近温热,伸手拍了拍自己僵硬的脸颊,这才拿了托盘往客房的方向去了。

    顾北言吃了药,这会胃部的疼痛倒是缓解了不少,靠在床上,四周暖暖的,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般蚊。

    慕念晨坐在床边,刚放下托盘,顾北言便睁开了眼睛,这会她才发现他双眸中竟是布满了血丝,整个人靠在床上像是被抽光了力气般。

    慕念晨没有说话,伸手拿了碗,温热的触感刚好可以喝,她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等着他喝下。

    顾北言倒也配合,即便这个时候胃部根本感受不到除了疼痛以外的感觉,也还是就着勺子一口一口喝下去。

    一碗粥很快见底,慕念晨又递上牛奶,这会倒是站起身就准备离开了,屋子里的暖气已经完全打开,即便再加上刚刚那样一忙,这会她却是手脚冰冷,原本想要吃东西的***倒是没了,这个时候好似特别想要回去再好好睡一觉,看着他没事了的样子,心里头的石头倒也是完全放下了。

    这个时候的顾北言看上去更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反而开始感慨生命的无常了,他急忙伸手拽住慕念晨:“念晨,不走好不好?”第一次,他的声音没有了以往的淡定,反而带上了不常见的祈求。

    慕念晨步子顿了顿,会转过身体,她一只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另一只手被顾北言拽着,嘴角扯起一丝僵硬到不行的弧度:“顾北言,我想要相信你的,可是这信任究竟该从何而来?”

    她舍不得,放不下,可是生活还是要继续,光凭着一腔热血的爱情根本支撑不下去,她得不到理解,盼不来解释,每每被他搂着入眠,却是越来越深的沦陷,倘若可以沦陷一辈子,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眼前问题太多了,她怀着身孕,却好似已经看透了一切的悲喜,说她是敏感也好,大惊小怪也行,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哪怕是一丝的危险,她也是承受不住的,倘若美梦总有一天要醒来,她也希望能够尽早,毕竟等到病入膏肓的时候,就只能等死了。

    顾北言将手上的牛奶放到旁边的柜子上,掀开被子直接下床,他伸手将慕念晨带进自己的怀抱:“我知道你在介意什么,关于紫涵,关于你说的那些事情我已经在查了,倘若那些都是事实,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五年多了,各种牵绊,我们离不开彼此了”

    天际泛白,慕念晨耳朵贴在他胸膛上好似能够听得到他的心跳声似的,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她竟从顾北言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丝沧桑的感觉,眼前即便脸色苍白也还是那个雍容华贵的名门公子。

    “是,五年多了,可是顾北言我好想已经越来越看不清你这个人了,好似这么多年我看到的永远都只是你表面最光亮的样子,可是其他的不是我不想了解,而是你藏起来了,吝啬于让了解一点点。”

    他轻叹一声,双手放在她肩膀上,略微分开两人的身体,低头看着她此刻没有过多表情的脸颊:“念晨,我的过去没有你们相像的那般美好,那些阴暗面的东西,不是我吝啬于让你了解,而是我会觉得那样的东西不应该多现在你的世界里面,那些阴暗至极的过去摆在你面前的时候我也会害怕,害怕自己就此配不上你。”

    耳边是顾北言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在此刻却显得有些颤抖,他的过去,她不曾参与过,会遗憾,可是却从来不觉得任何与他有关的事情会同阴暗这样的字眼扯上关系,而其实爱上一个人根本不管是怎样的一面,都已经选择了无条件的包容。

    她伸手握住他放在她肩膀上的一只手,而后慢慢下移至小腹处,这才将他的手贴了上去,那里面是他们共同的孩子,却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证明他们在一起的痕迹,她一抬头边跌进了他炙热的眸光中,她甚至能够感觉得到这个时候顾北言手掌的轻微颤抖。

    “顾北言,这是你的孩子,我怀着你的孩子,你知不知道当一个女人心甘情愿怀着一个男人孩子的时候就已经是交出身心最大的证明,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想要和你一直走下去,我害怕没有你的世界我再找不到一丝温暖,可是顾北言,你不信我,你宁愿相信那个女人你也不信我”说话间她的眼泪砸了下来,带着炙热的温度落在他手背上,借着便一发不可收拾。

    “顾北言,你明知道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你也明知道你勾勾手指我就可以心软,可是倘若你没有做哈陪我一直走下去的准备,请你现在就退出我的生命好不好?”她哽咽着说完了一整段话的时候却已经是泣不成声,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却是怎么抹都抹不干净似的。

    他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分不清心间是怎样一种疼痛,一只手还覆在她小腹上,平坦的与往常无异,可是那里确确实实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在成长,她泣不成声,他喉咙口也是一片苦涩,良久,他低头吻在她眼角处,小心翼翼的吻去她脸上越发汹涌的泪水。顾北言叹了一口气,等到她停止了哭泣这才离开她的脸颊“念晨,再给我一次机会,下周六,晚上七点我们在‘金鳞’见。”

    ——————

    生活好似一下子恢复了正常,陆汐的这处公寓几乎成为了他们夫妻的家,慕念晨不愿意搬回去,顾北言也干脆就搬过来住了,好似一夜之间消除了所有的隔阂,可是两人却都是很有默契的闭口不提那天凌晨的事情。

    伍依依的肚子已经有些明显了,这段时间顾尘也忙,那天早上之后他更是干脆每天早上上班的时候就将伍依依送过来,然后到了下班时间再接走,这样两人互相做个伴,顾北言同顾尘倒是省心了不少。

    只是关于顾斯奕同伍相思却好似一下子成了在伍依依面前禁忌的话题,也是在顾北言提醒她的时候她才发现好像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顾斯奕了,也不知道那次手术之后他身体究竟怎么样了,问了几次顾北言都是故意将话题跳开,索性到最后慕念晨也就不问了。

    其实对于慕念晨来说怀孕不怀孕顾北言对她都是好的,这会只能说是更加小心些,什么事情都能伺候的跟老佛爷似的,走个路怕滑着,吃个饭怕噎着,总之,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在身边就绝对容不下半点意外发生。

    四年前那个流掉的孩子是他们心里抹不去的伤痕,即便已经结巴,触景生情总还是有的,都想着这一次的孩子不管怎样都不要事先知道性别,等到他出生的时候倘若是个男孩,他们就当是之前那个孩子又回来了。

    临时的书房里头随处可见的便是各式各样的育儿用书,饮食方面,运动方面,甚至于生产时候的,总之都已经成了顾北言翻看最多的东西,但其实那些东西顾北言早在四年前就已经熟悉了,如今恐怕也只能算得上是再温习一次的。

    时间再次往后,离那天凌晨的约定仅剩两天

    ——————

    话说,柠檬初步估计,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真的要离婚了,要是出了意外就后天吧~总之终于要离婚了,表示压力很大,顾先森要翘家鸟~~~捂脸~飘走~乃们连咖啡都不冲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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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色浪漫】1

    慕念晨孕吐还是很严重,稍微遇上些不合胃口的东西都能够吐得昏天暗地的,自此顾北言的手擀面什么的终于再次派上用场,但手擀面也只是偶尔吃吃的,至此每每顾北言的厨艺再次成为了慕念晨皱着眉头嫌弃的对象。

    总之顾北言的厨艺正飞速上涨的同时慕念晨的要求也跟着上涨,每每到了吃饭时间慕念晨总是要抱怨几句类似于‘顾北言,你为什么不是个厨师’这样的话,但是人家往那一站,双手还十足孕妇样的撑着腰,一度使得顾北言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一个星期的时间,慕念晨再次习惯了顾北言在身边的照顾,像是艰难戒毒的病人,好不容易有了一丝进展的时候再次依赖成瘾。

    周六一大早,伺候慕念晨吃完早餐已经是九点钟的事情了,原本不用上班的顾北言却在这个时候被顾尘一通电话叫走了,他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才放心出门,却丝毫没有提起今天已经是约定的日期茆。

    慕念晨靠坐在沙发上,耳边是音箱中流出的轻柔钢琴曲。

    她伸手覆上自己的小腹,额头上好像还有刚刚他走时留下那一吻的气息,耳鬓厮磨,渐渐沉溺,这一次的结果又会是什么?

    她分不清楚自己的是怎样的心情,只是心绪却是愈发的浮躁,心底的不安愈发明显,明知道顾北言就是一道她跨也跨不去的坎,可还是不死心的想要往里面跳,暗黑的深渊,浓密粘稠的黑,越发的不可自拔,倘若连明天都无法定义,她不懂这生命中为什么还要有这么多的烦忧蚊。

    她想,今天晚上便给所有的一切都划上句点吧,飞蛾扑火亦或是黯然离开,她都可以接受,只求不要再再模糊的边缘不清的行走。

    思绪回转至从前。

    ‘金鳞’是a市最顶级的饭店,隶属顾氏旗下。

    当时慕念晨为了阻止顾北言同姐姐慕安雅的订婚宴,在‘金鳞’那件专属顾北言的套房里头将自己的第一次交了出去,却又在第二天仓皇出逃。

    现在想想,其实根本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一开始其实谈不上有多爱,甚至于只是为了报复姐姐慕安雅,可是却渐渐的深陷不可自拔。

    却原来很多东西都是冥冥中注定的,该来的来了,躲不开,逃不掉,她可以为爱义无反顾,可是却无法接受自己的男人还会为别的女人伤心伤神,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可是她却只知道,她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一份完整的爱,一个完整的顾北言。

    她起身,看一眼窗外的阳光明媚,心底没有太多的雀跃,可不代表她不期待晚上的见面,她垂眸,眸光落在尚还平坦的小腹上,呢喃自语:“宝宝,你说爹地和妈咪究竟能不能幸福下去?”

    ——————

    左以川调查出来的一些事情已经足够引起顾尘的注意,可是顾斯奕已经出发了,在伍相思这一点山,他从来就没有指望又能能拦得住顾斯奕。

    只是却在今天一大早,顾尘接到彻底失去顾斯奕行踪的消息,至此他才会急急地将顾北言找来。

    t市那边有多乱他们都是知道的,顾家势力最薄弱的地方却也是‘冰狼’势力最猖獗的地方。

    脑海中回想着前些时候左以川告诉他的那些消息,这才发现左以川也失去了联系。

    顾北言坐在顾尘办公室中的沙发上,他沉眉看着眼前同样一脸心急的顾尘,他们其实最担心的还是顾斯奕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倘若是完好的顾斯奕他们大可不必担心,光凭身手他都可以独闯那个城市,可是眼下不一样,何况还有伍相思那么个眼下根本不知是敌是友的弱点在。

    他一只手在茶几上无节奏的敲打着,一遍一遍回想着前些时候左以川的话,试图找到某些突破点,良久,突然抬头看向顾尘:“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身边最亲密的人当中绝对有‘冰狼’的眼线?”

    顾尘点点头,如实说道:“这一点是肯定的,只是我们暂时查无可查,我只知道,如今你不肯同他们合作了,于是他们利用伍相思将目光转移到了顾斯奕身上。”

    顾北言耸耸肩:“这一点我们其实没必要担心,二哥不会同他们合作,因为他们用错了要挟的把柄?”

    “怎么说?”顾尘不解。

    “哥,你怎么还不明白?只要那人是伍相思,那个女人对二哥的爱有多深其实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那么她根本没有可能伤害二哥,倘若那个女人不是伍相思,那么于二哥而言,哪怕是一样的容貌他也不可能分不清楚,就更加不可能被骗了。”顾北言喝一口桌上的咖啡,慢慢解释着:“所以,其实现在二哥那边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顾尘叹一口气,靠在椅子上揉揉眉心,最近顾氏的危机刚解除,现在又冒出这么多事情来,他好久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那么左以川那边呢?”

    “他足以自保。”顾北言依旧淡定,而其实他更想知道的是究竟这一行,左以川会带给他的消息是什么。

    顾尘看着眼下顾北言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禁心里开始不平衡了,他确实是太累了,明明很简单的问题却被他复杂化了,希望真的都能够如顾北言所言吧,他闭上双眸,仰靠在办公椅上:“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哥哥我每天在这边忙死忙活的回家还要照顾老婆孩子,你们倒好了,整天轻轻松松的,一个给我不知所踪,一个偶尔夫妻吵吵小架,我告诉你们把‘冰狼’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顾氏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你也是时候忙起来了。”

    “”顾北言嘴角一阵抽搐,这才是丫的今天找他来的原因吧?

    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时间了,顾北言站起身活动了下自己坐得都快要僵硬的身子,帮忙处理掉了顾尘应该处理的一大堆文件,反观那厮竟然在隔壁休息室睡得正嗨,他看手机上的时间,离约定的时间好也只剩三个小时了。

    拿起外套还没来得及穿上,手机便疯狂的叫嚣起来。电话那头略显嘲杂,伍玥几乎是吼着嗓子在说话:“boss,紫涵她喝醉了,我弄不走她,她硬是说你来了才肯走。”

    顾北言皱眉,想着时间应该是还来得及的:“好,你在那边等我,我马上就到。”

    穿上外套,顾尘睡眼惺忪的从休息室走出来,看着茶几上顾北言已经处理完的文件,不由的伸出大拇指:“啧啧,话说这公司就应该你来经营的,我要用一天时间处理的东西,你丫的几个小时即搞定了。”

    顾北言瞪他一眼,拿上手机便往门外走,走到门边的时候突然回过头说了句:“恩,你老了,精力毕竟比不上我们年轻人了,我深深的为嫂子下半生的幸福感到担忧。”

    一句话说完,迅速闪出办公室,完全不把身后差点追上来同他干一架的顾尘当回事。

    ——————

    ‘白昼’酒吧是a市著名的不分白天黑夜尽情狂欢的地方。

    顾北言皱眉看着眼前奢华糜烂的场景,一入场便吸引了在场无数人的眸光,甚至与不断有人上前搭讪,顾北言在人群中穿梭,直至在角落的地方找到已经烂醉如泥的桑紫涵还有此刻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伍玥。

    此刻倘若不是伍玥一直在旁边保护着估计桑紫涵早就被那些窥探已久的流氓带走了,顾北言看着桌上乱糟糟摆放着的酒瓶子,不知道她究竟喝了多少酒才能醉成这样,伍玥见着顾北言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似的:“boss您可来了,紫涵这脾气,你也知道的,我根本弄不走她。”

    顾北言揉揉眉心,琢磨快些将她处理好,他还需要赶紧赶到‘金鳞’去,他上前拦腰将桑紫涵抱起,而后看一眼伍玥:“恩,拿好她的东西,我将她送到你车上,然后你自己看着办。”

    只是真的到了停车场桑紫涵确实搂着顾北言的脖子死活不肯松手,她满嘴酒气,脸颊绯红,残留的一丝理智使得她断断续续的说完一整句话:“北言,你不要丢下我我可以不打扰你的生活的,我求求你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说话间她弯下身子大吐特吐起来,一只手却还拽着顾北言的手臂不肯松开。

    【血色浪漫】2(3000+)

    【血色浪漫】2

    只是真的到了停车场桑紫涵确实搂着顾北言的脖子死活不肯松手,她满嘴酒气,脸颊绯红,残留的一丝理智使得她断断续续的说完一整句话:“北言,你不要丢下我我可以不打扰你的生活的,我求求你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说话间她弯下身子大吐特吐起来,一只手却还拽着顾北言的手臂不肯松开。

    顾北言眉头紧皱,转身想要同伍玥说些什么,才发现一直跟在身后的伍玥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紫涵,你究竟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我知道你酒量很行,哪怕刚刚摆在桌上的都是烈酒,可是你全喝下去也绝对不在话下,我以为很多事情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是没想到你倒是依然放不开,我说过的,你要是依旧执着,我会直接让伍玥送你回美国的。”顾北言任她拽着自己的手臂而无动于衷,眸光渐冷,看着眼前吐得十分难受的女人,心里却在着急着另一件事情,现在到约定的时间也只剩下一个多小时了。

    原本迷糊不清的桑紫涵却在听到顾北言的话时,自嘲的笑出声:“是,我忘记了,原来你曾经那样了解过我,可是北言,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可悲,就连见你一面都要用上这样的方式。茆”

    “既然你没事了就好,其余的话我们回头再说,我送你回去。”他拽开自己的手臂,而后快步往自己车子的方向去了。

    桑紫涵酒量再好,刚刚那几瓶烈酒下去也足以令她脚下步子不稳了,踉跄着跟上顾北言的步伐,嘴角划开一抹苦涩的笑意,拳头暗自握紧,心底却是暗暗发誓,顾北言,过了今天,我会让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岔路口,顾北言刚想转弯,桑紫涵突然睁开眼睛,歪着头看向顾北言:“伍玥没有和你说么?那间刚弄好的房子我住着不习惯,所以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住在‘金鳞’的。蚊”

    顾北言不置可否,踩下刹车,车子完全停下的时候,他转头想要从她眸光中看出些什么,可是她却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再次启动车子,这次的目的地是‘金鳞’。

    ——————

    顾北言约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差不多还剩一个小时的时候慕念晨便出门了,一席橘色的风衣,再简单不过的装扮,却是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季节给人添上了几分活力。

    室外的温度同室内相差了很多,慕念晨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打算步行过去,‘金鳞’离这边步行起来顶多二十分钟,到那边时间也还是会很充足。

    只是刚到楼下,方天佑的车子刚好停下,他下车靠在车子上看着将自己裹得跟个企鹅似的慕念晨:“哟,小姑娘这是要上哪去约会呐?”他唇角上扬起一丝邪魅的弧度,双手环胸,满是调侃的样子。

    慕念晨迎上去,刚好来了个免费的司机。

    她也是笑了笑:“怎么着?今天天佑大爷这是来小女子这边寻欢作乐呀?呵呵,不好意思啊,今天小女子刚好已经有约了。”

    方天佑也大概是猜到了慕念晨是要去做什么的,随即转身从后座拿出一只包装精致的礼品盒递给她:“呐,这是我爸妈从国外寄过来的,老两口听说你怀孕了,啧啧,乐得跟什么似的。”

    慕念晨接过来,倒也没急着拆开,随即抬头看向方天佑,满脸俏皮的样子:“我猜一定是给孩子的,伯父伯母真偏心。”

    方天佑耸耸肩,随即上车:“我要上去坐坐是不可能了,看你这心急如焚的样子,顾北言那小子铁定又将你吃得死死的了,去哪边?我送你。”

    正和了慕念晨的意。也不推脱直接坐上了副驾驶座:“去‘金鳞’,司机先生。”

    到了‘金陵’也不过事实来分钟的事情,慕念晨拿着刚刚方天佑给她的盒子下了车,说了再见便头也不回的往里头走。

    方天佑靠在驾驶座上,有些烦躁的掏出烟点上,烟雾环绕间,他就这么久久的看着慕念晨身影消失的方向,这一次,这个女人是真的淡出他的生命了吧,只是这个时候脑袋里头却又浮现起来另一个女人的容颜,犹记得几天前的那一次见面,随即掏出电话打给自己的手下:“你他妈给我看好那该死的女人,要是她敢弄掉我的孩子我回去就弄死丫的!”

    ——————

    慕念晨刚进饭店酒店前台小姐便迎了上来,像是特意在等着她似的,这也是别的人所没有的待遇,得知顾北言所在的楼层,道过谢,慕念晨便一个人往电梯方向去了。

    酒店最顶层,也还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个房间。

    站在电梯里头,慕念晨的嘴角不觉浮现一丝笑意,说不期待今天晚上是假的,就好像此刻她就连电梯上升的这一段时间都觉得过得好漫长,明明已经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在上面等她的甚至于还是她的合法老公,可这个时候她竟紧张的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一只手里头拿着刚刚服务员给她的房卡,刚刚方天佑给她的那个盒子抱在怀里都显得有些多余了似的。

    ‘金鳞’52层,这是只有顾氏内部的核心人员才能够上得来的地方,总共设置了四间总统套房,顾洺加上顾氏三兄弟刚好一人一间。

    下了电梯,慕念晨站在悠长的长廊中,对着电梯门的镜面调整自己的呼吸已经连上就快要僵硬掉的笑容,良久,才又向左边走了过去。

    心跳加速,越加接近那间房间,心里头就越将那张。

    她脚下的步子跨得很慢,一百米左右的样子,这个时候她竟走了五分多钟。

    停在那间房前面,抬头确认一遍,看着上方的一个‘言’字,这才拿出房卡刷了上去。

    ‘滴滴’两声,房门自里面打开,慕念晨嘴角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却在推开门的时候那丝笑容逐渐僵硬在嘴边。

    客厅里头散落着男男女女的衣服,从最外面的大衣,到女人最里面的贴身内衣,有一瞬间慕念晨就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只是房卡没错,地上的大衣是顾北言的没错,甚至于茶几上还摆放着顾北言的手机。环顾四周,慕念晨这才注意到地上铺了慢慢一层的玫瑰花瓣,甚至于客厅的最中央是还在燃着的缩写的mnc/i/love/you字样的蜡烛,零零散散,像是被人破坏过的,玻璃桌上,丰盛的烛光晚餐,一大束的玫瑰花摆在桌子中央。

    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手上的房卡被折断了也不自知,锋利的地方划破她掌心的皮肤,血沿着手掌低落,落在同样火红的花瓣上,诡异的融为一体。

    她有些麻木的迈开自己的步子,不无怜惜的踩在脚底的花瓣上,柔柔的,软软的,可是为什么越是往里走她的心也开始跟着麻木了,这样的时候,一面是火一面是冰,她分不清楚顾北言叫她来这边的目的了,说是最后一次机会,为什么散落在地上的还有女人的衣服?

    房门虚掩着,她也只是轻轻一推就完全大开了,只是入眼便是床上交叠着的两具身体。

    泪水夺眶而出,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是不是来太早了?

    顾北言上半身赤裸着,下半身裤子也才刚刚被扯开了皮带,而他身下妖娆绽放的不是桑紫涵又是谁?

    耳边交斥着女子欲求不满的神隐声以及男子粗重的呼吸声,他急切的吻着,就好似呵护着这一生的至宝。

    慕念晨手上一个不稳,手里的盒子掉在地上,原本被就被她这一路来的紧张捏的有些变形的包装盒此刻彻底报废,有玻璃碎裂的声音,再低下头才发现脚下是已经碎成一片的工艺品,是不是这意味着他们的感情也就此碎裂了,再也拼凑不成完整的一块?

    也是这不算太大的声音惊扰了床上的人,所有动作暂停,顾北言看向站在门边的人时眸光中闪过一丝惊慌,再次看向怀里的女人,怎么会是桑紫涵?!

    他看着门边慕念晨伤心欲绝的样子,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该死的!为什么今天晚上的事情会变成这样?!

    慕念晨也不管脚下的东西了,她转身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就往外面跑,这个地方就连空气都让她压抑不住的想吐,她只想要离开,只想逃离这个地方,真的只是想要到一个再也见不到顾北言的地方去。

    顾北言扣上皮带便追了过去:“念晨,你等一下,你听我解释,这个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身后,只剩桑紫涵一个人的房间里头,她扯下一张纸巾,擦去嘴角晕染开的妖娆的红,笑容诡异极致。

    ——————

    额,估计出错鸟,今天还木有离婚~明儿个肯定离~上次是哪个亲亲说要送柠檬月票的,柠檬可都记得呐~~哦啦啦~捂脸~飘走鸟~这一章,乃们会不会恨死顾先森~哎,其实柠檬后妈被顾先森鄙视死了~~

    【然后再莫名其妙的给我搞个孩子出来?!】(3000+)

    【然后再莫名其妙的给我搞个孩子出来?!】

    慕念晨这一次是真的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当时顾北言一直追到酒店楼下,却也是在那一个空当间那一抹略带着踉跄的身影便彻底消失了。

    后来他调出酒店外面的监控录像才发现当时她根本没有离开,蹲在墙角处,一个人头埋在膝盖间,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的样子才起身上了一辆车租车。

    他上楼回到那间套房,桑紫涵还在,他在桌上那一堆玫瑰花中翻找了半天,却是越渐的烦躁,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一脚踹在餐桌上,拳头砸在桌面上,玻璃的桌面被他砸出裂痕,殷红的液体沿着缝隙晕染开来,他不顾手上往下滴落的血液。

    转身,他脚下步子迈开,眼睛里头布满了可怖的血丝,嗜血的眸光像是来自于地狱的撒旦般,他每迈开一步桑紫涵便退后一步,他手上的手臂低垂着,脚下铺散着的玫瑰花瓣被两人略显凌乱的脚步蹂躏的失去了原本的光泽,鲜血一路落下,却是没入残败的玫瑰花中寻无可寻茆。

    退无可退,桑紫涵后背抵在大开的窗户上,她丝毫不怀疑顾北言倘若再疯狂一点一定毫不犹豫的将她从这高度直接丢下去,她颤颤的开了口,这样的顾北言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此刻她竟连一整句话都说不完整:

    “北言你冷静点,刚刚的事情痛”

    只是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顾北言便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毫不控制自己手上的力道,使得她一度感觉自己的下巴快要被捏碎了,他另一只带了血的手掌忽然也跟着移上来,停留在她嫣红的唇上,她嘴角还有一丝没有擦干净的口红,他伸手撇去那一星点的红,而其实那一点红淹没在他手上的嫣红中甚至于看不清楚蚊。

    “这就是你玩的小把戏?”他的手指放在她眼前,自己的眸光却依旧锁定在她嫣红的嘴唇上,这张嘴里头说出来的还有几句是能够相信的?

    即便是疑问句,可是他的神情根本就是肯定了自己的说法了。

    她眸光中闪过一瞬间的慌张,转瞬即逝,这一刻第一次她害怕眼前这个男人的靠近,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喷——”她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顾北言一拳头落在了她身后的玻璃窗上,钢化的玻璃被他打出一条裂缝,可见力道之大。

    “桑紫涵!你还要说谎到什么时候?你唇上涂了什么东西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不然为什么你吻了我之后我眼前便会出现幻觉了?倘若今天念晨没有出现是不是多年前的往事又会重演?然后你再莫名其妙的给我搞个孩子出来?啊,对了,我忘记了,你今天晚上最主要的目的无非是想要让念晨看到是不是?!”他语气是平淡的,同往常说话的语气没有过多的出入,倘若他眸光中没有愈渐森寒的话。

    桑紫涵有些震惊的抬起头,看向那双依旧嗜血的眸子,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推开顾北言,伸手捂住自己的双耳,面色痛苦像是会想到了什么可怕的过往般:“不——顾北言你不可以诋毁我的过去!”她脚下步子慌乱,却是不愿再在这个地方停留。

    顾北言脚下的步子踉跄了几步,而后跌坐在地上,整个人躺在残败的玫瑰花瓣中,手臂上的血液还是不断往外涌,他嘴唇一片苍白,身体略带着些许的颤抖,无力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血液红了他一侧的衣襟,他一路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样子异常的可怖,就连经过下面的时候那些手下看了都不敢上去阻拦,看着他的背影也只敢打了电话给顾尘。

    他开着车根本已经失去了理智般,根本忘掉了其实还可以找手下帮忙,他脚下的步子虚浮,行走于每一处慕念晨可能会去的地方,深冬的天气,呵气成冰,手臂上的伤口凝固起来,只是衣服上的血液却显得异常可怖,哪里还有那个雍容华贵意气风发的市长样子?

    他拿着钱夹里头慕念晨同他的合照,逮着路上的行人就问,丝毫不注意行人脸上一样的眸光,几乎每一个车站他都去过了,最终在去机场的路上被顾尘带人截下来,而后在顾北言差点同他动手之际没有犹豫的一掌敲晕了他。

    慕念晨去了什么地方这次真的没有人知道,就连陆汐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顾北言被带到医院顾尘让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让顾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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