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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扬了不耻下问的精神。

    “当然了”许乔白了顾睿一眼,似乎对顾睿问出这样的问题,有些不屑“我问村长,明天把猫抱过来,麻雀会不会闹?”

    “不会,鸟会装死的”顾睿一本正经的说。

    “院长也说不会。。。我问他是不是麻雀太小还不认识天敌,意识到危险?”

    “初生小鸟不怕猫”顾睿悠然开口,哪有在外面一脸严肃与冷漠。

    “院长说,这鸟很乖。。。”后来我插了一句嘴,就一句“我说,你能不能别用这么自豪的语气说话”

    “就那一句,院长把我赶去睡觉了”许乔略带潮红的脸因为生气,显得更加红润,隐隐的让顾睿心思微动。

    “那只大白,很厉害?”不得不说顾睿的不耻下问贯彻到底啊,到底。

    许乔也就顺着顾睿说“把我挠过”

    这下顾睿有些不淡定了,虽然调侃着那只猫很厉害,但是很显然还是决定顺从自己的好奇心:“然后呢,你把它怎么了,教训了一顿?”

    “没有,我把属于它的肉又还给他了”很显然许乔对于这件事耿耿于怀,嘴里愤愤的说道。

    好吧,顾睿还是惊到了,对于沈醉都敢叫板的许乔,居然屈服于大白之下,不得不说,令人颇有些捧腹。

    额头一滴冷汗绕过,顾睿淡定的开口“你把它肉抢了,难怪呢”

    别怪顾睿不在乎自家妻子的伤疤,因为他实在是知道自家老婆什么样。许乔火力太猛,满血复活也快。

    咳咳,当然了,这就是江湖人称的“打不死的小强”

    不过,很明显许乔并不管这些。“我哪有抢它的肉”许乔抱屈,“我只是把那块大肉换成一大一小,而且先把小的给了它。它太胖了”

    “不过,顾睿我现在是不是有些发福了”许乔神经跳跃太快,不过还好,早已熟悉她的顾睿表示压力不大。

    “不胖”

    “真的吗”许乔有些怀疑。

    “既然你觉得有些胖了,那我们就再运动运动好了。。。”顾睿扑上前去,一时间,红浪翻滚。

    ps;你爱戈壁的孤烟辽阔也好,我爱潋滟的空蒙山色也罢,桂林,不言多说,下次再见。

    看书人回想着温柔

    收到许乔短信的时候,傅清砚在无所事事的收拾着旧物。

    六月,下了很大的雨,整个地区都被闪电和雨水包围,雨声阵阵,只是不再令人舒心。

    刚刚无意间翻到《仓央嘉措:我是凡尘最美的莲花》一书的书页。

    书中第八场是这样的一段话:青海湖 永生——“每个人的一生,真实而美好。你所拥有的即拥有,失去却不意味失去,失去是另一种拥有,你要相信。你的失败与伟大,新生与寂灭,犹如花开花谢,简静自持,珍贵永远”。

    傅清砚还记得当初她痴迷仓央嘉措,那时候的许乔就骑着单车为她寻找一切有关的书籍。

    她依稀记得当时有一本是关于仓央嘉措的诗集出了2。0版,也许是太过于心急,也或者是天生的性子使然,许乔买了个3。0。

    很奇怪,也或者也并不奇怪。后来,每当提起仓央嘉措的时候,她记起的总是那个在她生命中如同向阳花的女子,于阳关下,汗水盈盈,一脸的歉然与豁达:天,小三太猖獗了。

    日光微微,许乔的言语也让傅清砚忽然一笑,爽心悦目。

    仓央嘉措的一生仿佛是一出戏。起承转合,波澜壮阔。他仿佛是那台上清雅幽静的小生,淡淡然两三句便把情意唱入你我心底。是这样的一个男子。半生荼蘼,半生寂。

    只是并非同路,终不能同诉。傅清砚虽然极其喜爱仓央嘉措的诗,

    但是感情上求而不得的终不是她,也哪怕世人再是玲珑剔透,也多不明白封建悲剧下的辛酸与无奈。

    仓央嘉措如茶茗品间,初入口的苦涩让人咋舌,但是缓缓品尝会升起一丝若有似无的淡淡甜甜,回味无穷。

    自恐多情损梵行,又恐入山误倾城。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每每读来,傅清砚都会动容。她总是想,古有仓央嘉措,今有沈醉,这二人,虽是不同年代,但却都是道不尽传说的女子。

    只是,她的男子没有“安得双全法”的无奈,而她,也不是那个虚幻难辨的女子。

    傅清砚忽然想起了一句话,无论怎么样,你我终是朋友。这句话,应该是那个女子说的。

    诗集里的菩提叶脉书签是许乔亲手制作的,那个风风火火从不信奉的女子,为了她,却诚心诚意的在佛前跪拜,供奉。

    “菩提树”有佛树之称,当年佛祖释迦牟尼就是在树下顿悟成佛。正如佛教《华严经》所云:“佛土生五色茎,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有宽宏大量,大慈大悲,明辨善恶,觉悟真理之意

    树高千丈,叶落归根。“菩提纱” 又称为“菩提叶脉”非诚心难得。

    傅清砚也不晓得许乔究竟用了怎样的手法把这个小本子放进了她的旧物箱,而且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

    傅清砚只知道,叶脉上的字一瞬间温暖了心房:任时光流年,万事倾倒,我亦不老,清砚,我陪你笑傲。

    很难想象,那样的女子会写出这样文艺的文字,但是想着话语间的傲气,却让人不禁莞尔。

    傅清砚想,她爱这句话。如同雨后舒适的气温,不燥热,清凉,怡人。正如心情,不温不火,不冷不热。而一切的这样,刚刚好。

    只是有着刚才的短信,却让人眉眼弯弯,当年那个恍若假小子的女孩,如今也有了自己的爱。

    窗外木叶刷刷作响,傅清砚却想小憩一会儿,在清凉的风中慢慢睡去……

    ps:

    班扎古鲁白玛的沉默

    作者:扎西拉姆·多多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 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 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 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 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 相爱

    寂静 欢喜

    顾家,他们很热闹

    隔日见晴,沈醉便也带着傅清砚赶往顾睿家。

    沈醉的脸一向偏邪魅。妖媚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再加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是往那一站,便让人觉得像罂粟一样,魅惑而又危险。

    偏偏身上的气势渗人,再加上与神俱来的贵气和眼底的冷漠和精明,无端的,让这样妖孽的脸,变得清风霁月,让人不敢直视。

    世家大族出身,自是注重礼仪再加上沈醉得天独厚的气质,往往让人沉醉。

    当然,绝对不包括这个时候。

    恩恩,现代化嘛,那个城市领跑,自然那个汽车就是城市一景了。

    好巧不巧,一向都是看景人的沈醉,终于做了演戏人。

    而且,中国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开弓没有回头箭,抱歉,今天沈醉就是那个不能回头的箭,沙丁鱼大军,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好嘛,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拥挤的厉害,沈醉再是冷漠,也被折磨的没有办法。

    一身意大利修身纯手工名牌西服,偏偏被他因为怒气,穿的颓废,颈间的领带,也因为不耐烦被折磨的松松垮垮。

    看这家伙,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一旁的傅清砚也有些好笑,大清早把她拉了起来,也不知怎么想的,正是上班的高峰时期,自然成为了赶路一员。

    好吧,好吧,她承认,她有些腹黑,看到沈醉一副烦躁的模样,傅清砚瞬间觉得自己因为强迫早起而产生的低血压被治愈了。

    沈醉当然看到了傅清砚好整以暇的表情,但是,想到这,哼哼,许乔,你这小流氓,你给我等着。

    磨磨蹭蹭,蹭蹭磨磨,总算是到了顾睿住的花园别墅。

    开门的许乔,看到傅清砚自然一副笑意,也不管系着围裙,就无尾熊似的抱了过去:“妞,萨瓦迪卡”

    一瞬间,旁边的沈醉脸就黑了,在一旁支撑着傅清砚因为许乔突然拥抱而有些后退的身子,另一只手就索性拎着许乔的衣领提了过去。

    “靠,沈醉你干啥”待傅清砚整理整理衣衫后,就看到前方的沈醉拎着许乔向前走着,那个,脸色沉沉,她就不管紧上前了,阿乔,自求多福吧。

    就这么慢慢悠悠地走着,前方还传来两人的对话,让人忍俊不禁。

    “沈醉,你想咋地,朋友妻不可欺!”折腾不过沈醉,许乔毫无压力的搬出了顾睿。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人妖”

    “靠,老娘是正经八百的女人,原货”

    “哦,是吗?”沈醉挑挑眉,“见到清砚,就是一句泰语,谁知道,你是不是情急之下透漏出的本性?”

    这小流氓,早上五点多打了电话,说家里出事了,让他顾及他们夫妻俩,不做多想,就开车过来了。

    结果呢,好死不死的赶上了堵车,这也就罢了,结果这小流氓一见面就是高兴的拥抱,哪有什么十万火急。

    还有顾睿,到现在也没见到他的人,最好不要让他知道是他们共同”作案” 。不然,想到这,沈醉细长的桃花眼闪过一丝幽光,令人无处捉摸。

    他的烦恼与无奈

    话说等顾睿回来的时候,家里一片静悄悄的。

    当然,那是在顾睿熟悉的情况下,他了解自己的妻子。许乔看似大大咧咧,但又有谁知,外表爽朗下有着多细腻的心思。

    尘世女子,诠释生存和面对生活的姿态也各有百态,淡定文雅如傅清砚,遗世独立,却也在凡尘俗世行走中跌跌撞撞,反落了一身伤。

    骄傲如许乔,看似爽朗,可又怎不知孤儿院出身的女子,又怎会简单,也许那个地方更懂得生存的含义。就像昔日苦寻傅清砚,倘若不是情深意重,再加上自身坚毅的性子,一般人又怎么能在自身情况安逸之时,苦苦惦念不放。

    想到这,顾睿便是再洒脱也颇有些苦笑,顾家有妻许乔,出身卑微,看似不被俗世纷扰。实则最是敏感不过。无关痛痒的人或事,总是一笔带过。这样的人,她的心很小,几人刚刚好。虽是薄情,但也深情。

    想来也怪,但也并未多加思索。近日,沈醉不理家族事务,顾睿虽是外人,但好在兄弟情深,一些事情还是需要的他处理的。

    琐事见多,顾睿便也急着请“君王早朝”,不是他不厚道,实在是。。。沈醉陪着娇妻,他也要啊。

    咳咳,不管怎么样,看得到摸不着,呜呜,他会哭出来的。

    这样想着,顾睿也没急着进屋,到是转个弯迈进了花园。

    有些事,是该好好想想了。

    不同于沈醉如罂粟般的潋滟夺目。虽是艳绝但也逼人。顾睿颇有些儒雅,周身一派温润,无端的让人想要靠近。

    但是,这样的男子,你若以为他是一番慈悲心肠,那就大错特错了。只有熟识的人知道,这番谦和有礼之下,又是怎样的一副狠戾。

    仓央嘉措有这样的一段对话我问佛:为何不给所有女子闭月羞花的容貌?

    佛曰:那只是昙花的一现,用来蒙蔽世俗的眼

    没有什么美可以抵得过一颗纯净仁爱的心。我把它赐给每一个女子,可有人让它蒙上了灰。

    也许许乔不是最好的女子,心有阴霾,但是他也不是最好的男子,手有鲜血。

    这些他不说,她不问。

    没有人知道,有了这个叫许乔的女子,他有多感恩。也没有人知道,午夜梦回,他又有多少的不安。

    我问佛: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再感到孤单?

    佛曰: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顾睿应该庆幸的是,他拥有着这个这个女子的身与心,只是没有人知道,顾睿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在爱情上,有着不曾被人察觉的卑微。也没有人知道,那个骄傲如向阳花的女子有着难以理解的心结。

    也许是夙愿,也或者羁绊。顾睿和许乔这两种精彩绝艳的男女,也有着无奈。

    许乔,像火一样,浓郁而热烈的总是给人带来希望的女子,却不喜欢孩子。

    是的,这个女子,不想做母亲。

    她的厌恶,太过反常

    奥利弗·温戴尔·荷马曾经说过,青春会逝去;爱情会枯萎;友谊的绿叶也会凋零。而一个母亲内心的希望比它们都要长久。

    中国除了母系社会外,千年来女子从来都是弱势群体,当然了,千年古国里,代代希望也不过是子嗣的绵延。

    人生如棋,自是俯瞰全局。只是顾睿忘记了,执棋人也总有一日,陷入棋中,当然了,这和我们总说的,常在岸上走,哪能不湿鞋是一个道理。

    并非是顾睿执念生子,只是总想着有一个孩子,成为他们爱情的另一种方式,去延续那种缠绵不断的痴恋。

    只是这样想着,便也觉得内心的温暖就已将无以复加了。

    至于找别的女人?

    狼性残忍而机警,终年混于黑道,有着狼一样性情的顾睿,又怎会不如狼一样一生一爱。

    更何况他要的终究是宁缺毋滥。

    只是,想到这,顾睿也终究颇为烦躁的低头。

    芳草凄凄,风景悠然,只是这时却终究无心欣赏。

    已婚后二年,顾睿还记得,那日的风景还像旧时一样温柔,他也敏锐地感觉到许乔对他终不再有着防备。

    一场酣畅淋漓的妖精打架后,怀里的许乔半眯着眼显然将要昏睡过去,顾睿看到怀中人的贴身依恋,不免心情大好。

    “阿乔,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轻声呢喃,总是有着说不尽的情谊。

    他总是想着有一个像她一样的古灵精怪的孩子,就那样甜甜的像她一样,叫他爸爸。便也只是这么想着,心就是酥的。

    他想过她的各种回答,也自认为了解,只是没有想过,竟是这样的反应。

    “顾睿,你在说什么! ”许乔猛的坐起身,大大的杏眼也没了昔日含笑的模样。

    “我说,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顾睿被许乔指责着。没有丝毫的不耐,满目的耐心与温柔。

    “顾睿,我不要孩子”许乔定定的看着顾睿,没有了初始的疯狂,但却冷静的渗人。

    “为什么?”看到许乔的反应与回答,顾睿也有了些许的困惑和正视,不得不说许乔的反应与态度的强硬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有一个我和你的孩子不好吗?”

    “不好吗,不好,不好,当然不好”许乔看似疯狂,早没有了昔日的爽朗“顾睿,要孩子干什么,干什么,是要生下来和我作对吗?啊,你说啊。说啊”

    许乔目光阴狠的看着顾睿,那一刻看的似乎不是自己的丈夫,她看人的目光就像一个世代的仇敌,令人畏惧。

    “阿乔,别这样”来不及多想,顾睿紧紧搂过疯狂的妻子,一把拉入自己的胸膛,就那样紧紧地。右手也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许乔的头发,企图平复她的情绪,安静下来。

    飞蛾扑火,自取灭亡。顾睿不是飞蛾,自是有着思绪。但总归是,任千百算计也罢,许乔的反应太过反常。

    ps;住院期间,因身体原因,多有不便,希望大家包涵。鞠躬,谢谢

    留意

    三毛曾经说过,心之如何,有似万丈迷津,遥亘千里,其中并无舟子可渡人,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

    想到这,顾睿倒是自嘲一笑。什么时候,他倒庸人自扰了。好在生性洒脱,便是心爱的人有些许困惑,但也能做到顺其自然。

    自在万物当然都有着执念,顾睿也不例外。但是,幸好,懂得万缘自在,虽不是圣人,但也不至于挣脱不放。

    顾睿坐起身来,神色略有些迷茫,但是也只是些许,他站起身来,步伐坚定的向大厅走去。

    只是,夕阳西下,便是那么看着,也有了些许寂寥。

    沈家大厅很静,即便是他回来了那么久也没有点点声响,更不用说有人出来迎接。

    顾睿皱了皱眉,细碎的头发下神情更显颓废。

    世人即便再喜欢热闹,但也是想要几许安静的。但是,忘了说,安静与寂寞是不一样的。一个是心安处的休憩,而另一个大概就是受伤后的独自舔舐伤口。

    而顾睿要的,从来就不是孤独。

    用力的推开大门,那一瞬间,顾睿似乎看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

    许乔就站在大门的地毯上,亭亭玉立,含苞待放,笑意盈盈。

    顾睿想,也许是灯光太刺眼了,不然,为什么刹那间,他的眼角有些酸疼。出乎所有人意料,顾睿的表现不是惊喜,不是沉默。

    而是,不同于寻常的冲动。他就那么急速,像抓住生命的唯一。又或许是深渊的人渴望得到救赎。

    那么紧,那么紧。。。

    一瞬间,所有人都有了些许的惊讶。傅清砚看了看沈醉,一向魅惑调笑的桃花眼里早已没有了戏谑,有的是她看不懂的深色。

    察觉到傅清砚的目光,沈醉回头看向傅清砚,大调水晶灯下,眸色深沉。

    傅清砚忽然粲然一笑,拉着沈醉,疾步走出,身后是那对紧紧相拥的恋人。傅清砚想,这回怕是用不到他们了。。。

    只是她没有看见被她主动牵手的男人也是笑意盈盈,浓烈到几乎一不小心就会夺魂摄魄一样。

    “顾睿。。。”许乔定定的感受着埋首在她颈间的男子的呼吸,急促,发颤,透露着这个一向运筹帷幄的男子不安。

    “我没有事。。。”顾睿迅速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从怀里看着许乔,神色含笑,“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没有提自己的反常。没有提沈家不同以往的平静,甚至没有提刚才沈醉傅清砚的离开,那两个人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许乔看着顾睿,也突然笑开了。没有计较顾睿的含糊其次。脚步轻快地拉着顾睿走向餐厅,“出了什么事,能有什么事啊,傻瓜,今天是你的生日”

    顾睿对她有着隐瞒,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夫妻之间,只要倾心相待不就好了,这个男子,没有诉说过自己的 委屈,回来哪怕是开口也是询问自己,这样,其实就很好了。

    顾睿,我欠你的不只是一句对不起,只是你这样待我,我也总该不让你孤寂才是。

    而我在想你

    “螃蟹在剥我的壳,笔记本在写我。

    漫天的我落在枫叶上雪花上。而你在想我。”

    这是武汉大学颇受争议的三行诗,闲暇时,傅清砚时常自在品读。

    初始品读,傅清砚多少有些摸不清头脑,但好在都是聪明人,就那样静静的多次感受,倒也感悟了些许禅意。

    螃蟹不可能剥我的壳,笔记本不可能写我,我不可能落在枫叶和雪花上,所以,你不可能想我。

    内容太过平常,不过这样直白倒也是勇气可嘉了。就这样笑着,不留意间的一瞥,瞬间,傅清砚却有着些许呆愣。

    若是反过来读,那么就是我剥螃蟹壳,我写笔记本,漫天的雪花和枫叶落在我身上。我在想你。

    正面是你不可能想我,反着则是我在想你。所以,是不是你是我所处的黑暗里唯一的光。

    就像世界倒转,你才会想起我,又或者颠覆了整个世界你才想我。

    可是,我一直,在想你。无论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我一直处在你所不知的反面的光。

    傅清砚忽然想起了那让人唱断而亡的《牡丹亭》,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只是那爱情总是不公的,就像倒过来的牡丹亭又有几人有着柳梦梅的勇敢。

    而在爱情的路上,一直在想念的是她,是沈醉,还是赵言。。。傅清砚不想知道了。

    那日,顾睿的反常所有的人都看在心上,但总归不言不问。

    傅清砚想无论如何,她做不到禅心已作沾泥絮,不逐东风上下狂。但总归,许乔和顾睿不会像,“螃蟹不可能剥我,书不可能写我,你也不可能想我;但是我在想你。”那样心酸。

    后来,傅清砚才知道,许乔也没有弄清那刻顾睿的失常。但好在,她是心底洒脱的女子,更何况她和顾睿心里有着彼此。

    后来的后来,顾睿一直含笑看着许乔对他的搞怪祝贺,神色安详,表情温柔,当然只是在许乔宣誓“爱的宣言”时,有一瞬间嘴角抽搐。

    许乔一身娇俏的浅粉色时装,头上钻石发箍更是显得灿烂无比。

    “我庆幸和你的相遇,就像夜空中我终于找到属于我的星星,一直伴我前行”许乔大声念着,不好意思,你让一个理科生含情脉脉,许乔表示,那比让她解了几本书高数还难”而顾睿就那样看着大声在他面前表达情意的女子,神色没有丝毫不耐。

    “如果有一天,你我同舟共济,不小心因为彼此,导致船翻了的话。没关系,我会用狗刨把你我送达彼岸。。。”猛地听到这就话,顾睿有些许吐血的冲动,这句话,很好很好。虽然有些对不起前面的话,但是但是,我们也不能说狗尾续貂是不是,毕竟剥去那些华丽的辞藻,都一个意思对不对,顾睿安慰着自己。

    看着继续在他面前朗读的妻子,顾睿顿时觉得有些喉咙紧。“说的好不如做的好,亲爱的,我们用实际行动吧”说着大步上前,不顾神色惊愕的下人和许乔娇羞的捶打。抱起许乔走上了二楼属于他们的卧室。楼下佣人整理客厅,楼上春,色满屋。

    ps: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卞之琳《断章》

    感谢醉卧孤坟丶送了1个价值200阅读币的巧克力给我,鞠躬,谢谢。

    他和她的暗夜

    深夜,傅清砚敲开了沈醉书房的门。,

    入目,是一身尊贵的男人,微挽意大利纯手工制造的白色衬衣袖口,端正的坐在书桌前,右手执钢笔,一向轻佻妖媚的桃花眼,在此刻格外认真,冷冽。即使是书房空无一人,但是无端的沈醉做在那里,就让人觉得一阵威压。

    沈醉听到敲门声,不悦的抬头,他是信奉认真做事的人,没有所谓的工作丢弃和半途而废。

    沈醉的确心狠手辣,但是他的执着和忍耐也更加令人折服。不然,野心人人都有,沈醉又凭什么,能够问鼎霸主之位。

    只是,当沈醉抬头看到是傅清砚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惊讶,这次中东的单子有些棘手,他早交代了任强他们下去安排,更何况除了傅清砚谁又能随便出入,只是没有想过傅清砚会过来。

    傅清砚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沈醉,看着这个天底下弥足尊贵的男人,不经意的抬头,看到她的时候,眼里的冰冷瞬间化暖,那一眼,似乎一眼万年。

    傅清砚看着这个可堪风华绝代的男人,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眉梢嘴角有着醉人的温暖,然后拉过她,骨节分明,掌心温暖。

    那力道很大,沈醉拉着她,一步一步走向书桌,似乎一下松手,她就离开他的世界一样。

    桌上的文件就那样随意的张开着,傅清砚只要低头或者偏下视线也能看到。

    就算不说,傅清砚也知道这些文件有多机密。但是沈醉就是从来不说,只是随意的允许傅清砚出入任何地方。哪怕她从来不去。

    “怎么了?”沈醉贪恋的抱着傅清砚柔软的身子,在傅清砚的发间轻嗅“怎么还不睡?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沈醉眉头轻蹙,清砚身体不好,如今已经是深夜,自己一向让她早睡,好在清砚自己也懂得养生,只是今天半夜来到书房,神思又有些恍惚,实在是容不得他多想…

    “沈醉”傅清砚反转埋首在沈醉的怀里 ,如墨的秀发垂落越发显得怀里的人纤弱,再加上怀里傅清砚低低的声音传来,也让沈醉不得不感到一丝挫败,好生养着,怎么还那么瘦…

    “沈醉,你是不是打算去中东?”她不是没看见任强那些下属这两天形色匆匆,哪怕前两日,沈醉生病,但是在她不陪伴他的时候,她总能感到他的繁忙。甚至昨天晚上,半夜惊醒,她感受到的不过是床畔的冰凉还有斜对门小书房的丝丝光芒。

    傅清砚知道微敞的卧室门,只是因为沈醉担心她半夜惊醒,可以在微敞的门缝里看到她。所以哪怕离开她,他也是接近所能去关注她。

    只是这一次,傅清砚惊醒过来,却也是轻轻的假装熟睡翻身,尽力不惊动沈醉。但,背对的黑暗里 ,傅清砚却还能感受到沈醉走到卧室门口,轻轻的推开门,看着床上的她。久久的,似乎确定她已经熟睡,才慢慢的带上门离开。徒留,一地月色银光。

    只是没有人知道,微黄的光晕里,傅清砚弯曲着身体,任眼泪夺目而出。

    改变

    宫崎骏说过一句话:“你住的城市 下雨了,很想问你有没有带伞。可是我忍住了,因为我怕你说没带,而我又无能为力,就像是我爱你却给不到你想要的陪伴。”

    傅清砚一直是一种很现实的人,并非是那种深深庭院里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年少孤苦,父母不和,被祖父嫁予黑道霸主,很难想象这样的少女,一昔之间是如何适应从书香世家到黑道氏族之间环境的差异,但是可以揣测的是,这个少女,并不简单。

    傅清砚外表柔弱,饱读诗书,可叹并非读死书,相反的傅清砚聪慧过人。一向淡漠,温柔中流露些许距离傅清砚,她很喜欢动漫,不同于读历来名家大作那样认真到膜拜的诵读。看宫崎骏的漫画,傅清砚总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他的伟大在于情怀,而不在于技艺;

    他的魅力在于思想,而不在画风;

    他的才能始于个人,却发展于团队”

    这是别人对宫崎骏的评价,傅清砚闲暇时细细品味,总觉得带着些许的睿智。

    如今,看沈家的态势,看沈醉的不否认,傅清砚就明白她说对了,而刚才那句宫崎骏所说的话,此时的傅清砚觉得除了带着些许无助,可能还有的,是追悔莫及。

    是否有着些许后悔,当我问你,你所在城市是否下雨时,当我踌躇于想问你是否带伞的时候,当我不安你的回答的时候,是否我也在悔恨,为什么,当初我没有在你所在的城市,陪你一起淋雨,陪你拥伞回家。那样的共风雨的陪伴,是不是你想有的温暖?

    傅清砚并不傻,沈醉陪自己去顾睿家,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不难猜到,沈家将有一番大动作,事件的重要,需要沈醉亲自出动,任强全程看护。可惜,不能空留沈宅和相关事宜。而这种时候,顾睿,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很明显,傅清砚和沈醉都是现实的人,这种情况下傅清砚并不适合同沈醉同出,算概率,沈醉比谁都算的清楚。中东条件之恶劣,并不适合也不可能带上傅清砚。

    沈醉微微把埋首于他胸膛的傅清砚,动作利落却又饱含轻若带着些许怜惜的看着傅清砚,双手拇指轻轻擦去枕边人的泪水,沉顿一下后,沈醉开口。“三日后,你搬去许乔家里,在我没联系你之前,别回来。”沈醉留了很多后手,他担心很多很多的事,但是,最挂心的就是无疑是傅清砚的安危。攸关生命,沈醉不得不慎重,交给顾睿也是权益之下的决定。只是他忘了,傅清砚的敏感,这种时候,沈醉忽然有些想笑,傅清砚今夜一反常态的发问,是不是也代表着,自己苦心喜欢的女子,如今也有了些许的在意。

    傅清砚看着眼前风华绝代的男子,看着他嘴边流露出来的苦笑,不禁有些心酸。不是不明白他的想法,只是…

    原谅她到现在才承认自己的在乎,索性他还在,她也在努力。

    路途

    中东,傅清砚没想过,也不曾想到过的地方。

    不同于亚洲的肃穆,不同于美洲的奔放,在傅清砚的眼里,那只是一种荒凉与萧条,残暴与无奈的社会。只是当真正踏上这片热土的时候,有些东西,似乎在悄然打破她的认知,一如她的情感。

    傅清砚骨子里是一个倔强的人,她所决定的事很少有人能改变,就是沈醉也是如此。

    更何况,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谁都不能免俗,就像沈醉,他又何尝不是感慨傅清砚的变化,和她与自己的风雨同舟,有时候,经历也是一种长大。

    深夜的谈话,傅清砚的变化,还是让沈醉妥协。沈醉并不是一个风花雪月,悲观的人,但是身为男人,骨子里多少是有一些血腥的,更何况沈醉的黑道身份。中东之行不易,索性的话还有着爱人陪伴,倒也不枉。

    乘坐着沈家私人飞机,看着闭目养神的沈醉,依旧一幅自在散漫的样子,但是身旁任强的等人不停地用通讯设备交谈,表情肃穆,很显然,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还没有多想,傅清砚便觉得手掌传来一阵温热,惊讶的转过头去,便看到沈醉摘下眼罩,略带安慰的看着她。

    傅清砚也定定的看着沈醉,“不睡了?”

    “美人在侧,当然是要好好观看了?”

    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什么时候说的是假话,明明在外人面前严肃的可以,一个眼色过去,足以震慑他人,偏偏在自己面前,总是嬉笑调戏没有正型。

    傅清砚无奈,轻轻的开口,“是不是我吵到你了?,要不要再歇一歇?’这几日,他忙的厉害,要不是自己临时起意告诉他要跟过去,也许他的诸多计划也不会被全盘打翻,重新部署。看着沈醉桃花眼下的淤青,傅清砚便觉得罪恶深重。

    “好了,好了,离中东还有一段时间呢,你也躺一会吧?”不由分说,沈醉长臂一捞,便把傅清砚带入自己的怀中,找个舒适的姿势让她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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