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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也醉人》

    晴天霹雳

    “你说什么,清砚在哪里?”许乔一个激动,差点没把从夏威夷带回的沙滩贝克扔到自家亲亲老公身上,也不顾及顾睿的一脸苦笑,径直的一脸呆滞。”不可能的,不可能”许乔喃喃的坐下,即使被顾睿抱在怀里,许乔也觉得浑身发冷,清砚怎么会,怎么会在沈醉哪里,怎么会。。。。。。

    他们怎么可能。。。。。。

    傅家有女清砚,出身医药,轻柔多才,可堪大家闺秀。黑道有主沈醉,邪魅惑人,心狠手辣,淡笑间可取人性命。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那清砚她。。。

    “不行,我要去找清砚”许乔一个激灵,也不顾及顾睿的安抚,抬手就要往门外奔去。顾睿见状一个箭步的拉着许乔,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你要去哪”深深的抚平许乔紧皱的眉头,顾睿温和地问到。

    ”我要去找清砚,我要找她”许乔试图挣开顾睿的怀抱。她知道那人的,那个人有多令人害怕。即使自己是他好哥们的妻子,但每次见他都会让她胆寒,这样的沈醉她怎能不怕,清砚,她又怎么会不担心清砚。

    ”阿乔,放轻松,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糟”顾睿试图说服眼前不安的许乔。“既然清砚在沈醉那里待了三年才刚刚宣布消息,看来情况还不是太坏。”

    顾睿轻声安慰着浑身冰凉的妻子,他自然知道傅清砚对妻子的重要性,至于沈醉,迟迟才公布傅清砚沈家夫人的身份,只怕也是陷进去了吧。顾睿暗笑,轻轻拍打着妻子因为旅途奔波再加上过于激动而有写发软的身子。长久的劳累再加上对傅清砚的担心,许乔有些昏昏欲睡。

    朦胧中听到顾睿的话,她尽力扯开眼皮,看着顾睿温暖的笑容,渐渐心安,“好。。。记得明天一定要叫我,我要去找清砚”在顾睿的静静拍打中,许乔渐渐的梦了周公,只盼明天,会有一场春暖花开。

    沈家大宅,傅清砚在作画,淡漠的水笔粉彩简单的勾勒山水的线条,徐徐的点墨透漏出丝丝生机,当沈醉推开房门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傅清砚恬静写意的景象,当晨曦的阳光泼洒在傅清砚微软的发丝上时,她的身上晕染上黄晕的光,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淡谧。

    沈醉轻笑,大步走上前去,低头环住傅清砚亲吻她的发丝,将头深深地埋在傅清砚的脖颈。“想吃些什么”沈醉有些含糊不清的问道。傅清砚微微僵持着脖子,沈醉的呼吸就在她的脖子间吹散,这让她有些害怕。“随意,随意就好”傅清砚不敢回头,也不敢说出拒绝的话。是的,她怕这个男人,很怕,很怕。纵使和他相处了三年,她也依旧害怕这个邪魅的男人。这个,她实际的丈夫。

    “那就吃咖喱蔬菜面好了,再给你配上中医的养生汤”沈醉轻轻的说着,看似询问其实是要求。傅清砚有些抗拒,她出身医药,虽然明白中药的妙用,但对于药多少是有些抗拒的。可是这个男人,她不敢。

    沈醉何其敏感,他自是察觉到了傅清砚的抗拒,“清砚”沈醉低头轻抚傅清砚的眉梢,“是不愿意吗?”“不,没有”傅清砚低着头轻声答道。

    沈醉用双手拖着傅清砚的脸,额头亲呢的抵在她的额头之上,鼻息缠绕间,态度亲昵,嘴角依然是和煦的微笑,但神情却愈发冰冷。“清砚,永远都不要违反我的话,那样我会不舒服的。”傅清砚胡乱的点头,温软的性子和畏惧让她不得不听从。

    “那就好,收拾一下,来吃东西”沈醉温柔的亲了亲傅清砚的朱唇,快步向楼下走去。他怎么不知道傅清砚对他的畏惧,但是清砚,千帆过境,我对你早早认定,又怎会让你离开我的世界。

    饭后,傅清砚在看《妙法莲华经》,一副娴静的摸样,温温润润,当任强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少爷盯着夫人看,嘴角还衔着一丝邪魅。任强当即转身,走了出去。

    数奇

    天,他就知道,他不该过来,真的,真的不该来。任强还记得,当日自家沈少搂着傅清砚看到贫困少女迫于生计走上以贩养吸的道路时,沈醉一脸调笑的问傅清砚的观后感。

    那时傅清砚是怎么回答的,任强觉得那个时刻他得铭记一辈子。只见傅清砚缓缓抬头,任阳光泼洒在身上一字一顿的用虽柔弱但坚定的声音回答道:数奇。

    任强记得他当时就惊悚了,刚才,刚才世界是不是出现了二次元,或者他刚才是在火星。怎么傅清砚回答的话他根本都听不懂,这个时候宛若大家闺秀的傅清砚不是应该心疼吗,再或者,也是怜惜吧。怎么是“数奇”,还有这个“数奇”是什么意思?

    当然,任强没忘了自家少爷的表情,一向邪魅的脸变得一脸呆滞,平时总是喜欢轻眯的桃花眼变得浑圆。

    任强一脸同情的看着自家少爷的时候,也没忘了给自己开脱。看吧,自家麻省理工双料博士的沈少都难免的吃瘪,何况自己这个俗人呢?

    很久以后,任强才知道“数奇”出自《李将军列传》原文是:以为李广老,数奇,毋令当单于,恐不得所欲。而“数奇”喻命运不好,运气不好》也就是我们传说的命儿不好!!!

    当然这是当趁人不在时,向傅清砚询问得出的答案,他当时就觉得很神奇,你说旁人谁会记这种词,而且还记个出处。这傅清砚,是从古代穿过来的吧

    后来,任强就觉得自家沈少挺“数奇”的,摊上这么个古代才女,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怎么和她生活,再加上这么个才女明显的排斥,他怎么忽然觉得前途渺茫呢?再加上沈家是黑道啊,有这么个仿若古代仕女柔柔弱弱的女子当主母真的好吗?

    当然很久以后,任强才知道傅清砚和沈醉之间的羁绊,也才发现那柔弱的身板下蕴含着多大的力量。现在,看到傅清砚在看佛经,他只想离开,神的世界,凡人真心理解不了。

    至于顾少和许乔的到来,呐呐,晚点再汇报好了,反正沈少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和傅清砚的时光,。顾少他们,还没来呢,不是吗。。

    晨光中,沈醉细细欣赏着傅清砚,她的身上有一种千帆过境,涤尽铅华的宁静。身上药草的清香让他心悦不已。

    “在想什么?”看到傅清砚在发愣,沈醉蓦地询问。傅清砚被沈醉的话打破了思绪,慌忙低下头,嘴里慌乱地说着;没什么。

    清砚,我不喜欢你说谎,沈醉妖媚的说着,眼神却是肃杀琳琳

    傅清砚沉默半晌,缓缓地说:印第安老人曾经说过,有些人能清楚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并且遵循它而活,其中一些成了传奇,另一些成了疯子。沈醉,你是感情的疯子,还是王者?

    沈醉静静地看着傅清砚,眼底翻涌成墨,却不出一言。

    傅清砚却继续惨白着脸说着;你有恩于我傅家,祖父更是得你照料安享晚年,我感恩于你,但我更加惧怕你,所以,沈醉放了我,好不好。

    是的,她怕他,她不经意间看到他杀人,那么云淡风轻,仿若闲庭信步,也就是那次,她微微抗拒他的亲近。伸嘴当时就发了封。当场抱起她走向卧室,掠夺了她最宝贵的东西,那一晚她哭泣,恐惧。。。。。。

    沈醉蓦地站起来,走向傅清砚,在他快要接近傅清砚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焦躁的斥责,你要干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

    傅清砚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和沈醉那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她出身中医世家,祖辈以救死扶伤为任,所以接受传统礼仪教化的她,一直以为自已也应该是那种“遍访名医不辞苦,本草纲目一朝成”的医生。即便不如父辈兄长,也应该有“独善其身,兼济天下”的徽愿。

    就像她还记得,当祖父告诉她要嫁予沈醉时脸上的敬畏与尊崇,只是那时她并未多想,她的家人终是为她好的,更何况她尊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沈醉的待她好,就像她知道他可以毫无顾忌的让她随意进出他的书房,可以在阳光温暖的午后和他例数那些红颜祸国的女子。可以在换季的时候妥帖的为她准备好换季的限量服装和首饰,哪怕她从来不曾带过,他也从来不说,季季改变,从未重复。

    但她害怕这种虚幻的牢笼,就像窗外的法国梧桐虚幻的让她耀眼恐惧,每每醒来都有一种不真实。而沈醉的禁锢,往往让她窒息。她并非不知道报恩,也想过好好和他过下去。

    可沈醉邪魅妖娆如罂粟。那种炼狱妖莲的作为让她不知如何相处。

    她也想过要逃离,可那次的逃离和抗拒换来的是那个邪魅妖娆的男人的攻城略池,那日她在他的身下颠没起伏,看他邪魅的脸上充满了阴翳,水|乳|缠绵之际,她恍惚听到一声轻叹:傅清砚,我该拿你怎么办?

    许乔的一声呼喊打破了傅清砚的联想,许乔直愣愣地呆在原地,沈醉凌厉的目光让她有些后怕,腿软的往后退了几步,后方的顾睿大步向前一把搂住许乔,直对上沈醉。

    沈醉双手插在裤兜里,神情淡漠,说出的话更加清冷。”睿,我讨厌不告而来的人”顾睿苦笑;我们只是来看看清砚。

    “出去,我不想说第二遍出去”沈醉淡漠的眉梢高高挑起,脸上包含不耐。

    “阿乔,我没事,我知道你很想我,阿乔,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傅清砚知道沈醉已经不耐,但这是她惹的祸端,她必须“灭火'

    沈醉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嘴角,抓起傅清砚纤弱的手腕向卧房走去,不顾尴尬的顾睿和争吵的许乔。

    ”任强,送客!!!”

    雕花大床上,傅清砚看着沈醉就那么一点一点的亲吻,那么虔诚,肃穆,让她的肌肤渐渐染成粉红色,如玫瑰一样绽放。

    沈醉在床事上一向主动,他总会轻易带动青涩的她走向欢愉,让欲望成为一种盛宴。

    她曾经问过任强,沈醉他缺女人不成?不然为何床事上对她那般虔诚。傅清砚还记得,当时一向嬉皮笑脸的任强一下子正经起来,恭敬的向他行礼:夫人,沈少只对,也只有您才这样。

    只有你,傅清砚。让沈醉拱手江山只为还你一隅清安。只有沈醉,面对你的不解风情哪怕心中苦闷也不忍对你发火。所以,傅清砚,还望你以真诚相待才好。

    那么现在呢,她想,沈醉,因为我的离开愤怒,迫不及待的占有,是不是,另一种不安?沈醉,他折断了她的翅膀,让她永远无法飞翔。

    “清砚,你在想什么”沈醉重重吻上眼前的嫣红,双眼魅惑“这种事,不要分心才好”,一时间,红浪翻滚。

    等候,见面

    第二日,许乔早早的来了,从下人战栗的表情和任强微弯的后背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一切。

    昨日,在傅清砚进入梦乡之后,沈醉缓慢进入客厅,他双手叉腰在巨大的落地灯的照耀下,显得邪魅和神秘。

    良久,沈醉转回身,看着跪请自罚的任强冷冷的出口“任强,可是我对你信任了,如今你都可以自行做主了?”“沈少,属下不敢。”任强喃喃开口,不管如何,他有事不报,总是破了规矩。

    “自己去刑法堂'沈醉话音未落,人早已大步向着卧房走去,那里有他今生最温暖的所在,无论是谁都不能破坏。

    许乔打量着沈家宅院,中西合璧的风格很大气。她也知道,这是沈醉对清砚的喜爱。不然,以沈醉留学海外多年的性格又怎么会懂得或者忍受这种古朴,还不是因为清砚?

    许乔不是不震惊,天知道她一早看到沈醉轻手轻脚的下楼,在看到她时不仅没有赶她回去,反而对她笑了笑。这让她顿时被砸的七魂出了六魄。

    沈醉他谁啊,黑道霸主,对自家亲亲老公都偶尔冷脸的人物,今儿对她笑了!虽然那幅度很小,可就是笑了啊。天知道,那笑容如钛合金一样闪瞎了她的眼。不过沈醉昨儿对她还冷眼相待今儿对她就笑脸相迎。

    嗯。。。,那个除了证明了她家清砚的魅力,是不是也说明了沈醉的脸皮够厚,昨儿还对进行西伯利亚寒流式的攻击,今儿就温带地区的关怀。话说啊,这样的转变真的好吗,许乔慢慢腹诽着。

    “许小姐,若是不忙的话。就在下面等些好了,昨儿清砚累了,还是耐心等待吧”沈醉抬首。他又怎么不知道,许乔对傅清砚的重要性。昨个场景太过混乱,今儿好好说话也好。沈醉淡淡的开口,明明是申述的内容但说出来总有着一种强劲的味道。男人高雅尊贵一如美洲豹,只见他抬头看了看表,随即向许乔点点头缓步走出去。

    许乔看着沈醉的背影冷峻而又高傲,步伐缓沉有力,一如他的身份让人高不可攀。至于她说的话,沈乔撇撇嘴,她当然会关心她家清砚了,他以为她是他啊,暴君一个。还有说话,怎么一股子古代味儿,难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成。不过想想让他沾染了自家清砚习性,怎么想都让人不爽!

    傅清砚清醒时已经阳光打帘了,昨夜沈醉很疯狂,态势迅猛,使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大海中票是的一叶扁舟,唯有紧紧依附于他才能一息存活。

    恍惚的她仿佛听到沈醉轻笑,感受到他温柔的抚摸自己,大的手掌到的地方仿佛带着阵阵热烈,让她不经意间沉沦。沈醉,不要,她低声的抗拒,换来的却是他更加热烈的亲吻和温柔却又逐步深入的探索。

    在床上稍微歇息后,傅清砚起了床,她有低血压,因此对起床一时也有稍微的抗拒,她一向不喜欢别人整理她的贴身衣物,总有一副难为情的感觉。但好在沈醉对这些并未在意而是一向 的包容。

    听到下人说许乔的到来,傅清砚很激动。她知道许乔很想她,也有很多话想和她说,而她也很想很想她

    知晓,深爱!

    许乔激动的看着傅清砚快步向她走向,可即使傅清砚快速奔向楼下,她却仍然有着线装的古典情怀,身上淡蓝的连衣裙让她看起来恍若一杯青瓷小樽,淡淡的,却让人愈发沉迷。

    “阿乔,我好想你”许乔静静的抱着傅清砚,眼底闪烁的是钻石般的萤辉,她紧紧抱着傅清砚,感受着这个纤弱少女的不安。沈醉折断了她的翅膀,让她从古典静谧的世界映入这血腥复杂的黑道,她能感受到她的无力和忧伤,和自卑,她可以,可以。

    许乔一直拥抱着傅清砚,她们是朋友,是生死至交,她的哭,她的痛,她来背,她要和她一起分担。

    待傅清砚平息自己的情绪后,许乔和她一起坐在了沙发上。真是的,原本有好多话,好多抱怨想说的,可是话到嘴边,想问的只是她好不好?其它的真的不重要了。

    傅清砚看着眼前欲言又止许乔,蓦地微笑,“阿乔,我一切都好”她是聪慧的女子,自然知道如何才能不让朋友担心。

    许乔微微叹气,物质很好,那精神呢。她真的不愧是世家女子出身,重视着家族责任,就因为那是祖父的要求,她就嫁。可那祖父老人家不早早驾鹤了吗?她知道情非得已,可她也怕沈醉那般邪魅的神情会伤了她。

    傅清砚不语,一直低头含笑,视线直直向外望去,许乔跟随她望去。窗外。。。是花房!!!,而且没有柳树!!

    许乔忽地抬首向一直微笑不语的傅清砚看去,看到对方俏皮的眨眼。噗的一声笑了,室内顿时充满着轻松与欢快。

    花房只有一种花,,是牡丹。许乔还记得昔日傅清砚笑靥如花的向她介绍,最绿的牡丹叫“豆绿”,最黑的叫“冠世墨玉”最红的叫“火炼金丹”,最白的叫“夜光白”而最多花瓣的叫“魏紫”。牡丹是傅清砚最喜爱的,而如今那些都出现在花房里。至于柳树,清砚她过敏。

    若是无心,又怎么会呵护到于此地步?

    傅清砚是大家出身,但现在毕竟不是古代,她不是一味遵从。她要做的也会让自己过的好 。至于沈醉如此的做法,只怕在温水里头,傅清砚是跳不出去了。

    这样也好,她总是怕清砚会受到伤害,她是经历爱情的人,傅清砚这样谋生亦谋爱虽累,但有沈醉那样的男子在,也不会太过受伤。不是吗?

    许乔还记得,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达爱的彼岸,而是用另一种方式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至于沈醉和傅清砚的羁绊,看似冰寒易断,其实又何尝不是柳暗花明的蛰伏。

    也罢,世间夫妻亲百态,归根到底不过是山河漫漫,万紫千红,我陪你走遍。

    那日沈家大宅,傅清砚和许乔巧笑焉兮,温情甜蜜。

    ps;

    亲爱的,俗世尘间,无论亲朋恋人有一人呵护如斯,足以让我们酿的甜蜜。只要你对红尘仍眷眷奢望,那就请你昂扬向上,待到榆柳翩跹处,只叹一句;感谢今生,得缘遇见你

    情感,加深!

    入夜,万家灯火。沈醉回来的时候许乔早已离开。拒绝了仆人的伺候,沈醉独自上楼一番洗漱后,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屋内月光萤辉,散落在大床上,床上隐约可见娇俏的身影,和一头泼墨的秀发。屋内,并没有太大的光亮,除了点点的星辉外只有台灯发出晕染的光来,显的宁静而有安详。

    傅清砚一向浅眠,即使沈醉轻手轻脚也让她模糊中有了些许感觉

    恍恍惚惚的挪入了沈醉的怀抱,双手环抱着对精瘦的腰,头也随之依靠在沈醉的胸膛。

    沈醉似乎对傅清砚的亲近很是熟悉,他双手环抱这傅清砚,用下颚抵在傅清砚的发丝上,轻轻嗅着。

    “沈醉,可有空陪我?”傅清砚刚睡醒的喑哑声,于暗夜寂静地夜晚因刻意压低而有了些许魅惑,沈醉继续轻嗅她发丝的芬芳,低低的暗哑出笑,“清砚,无论怎样我都会陪你,天还晚,睡吧”说罢,仅仅打上了傅清砚的腰,呼吸沉沉。傅清砚见状,往他怀子缩了缩,缓缓睡去。

    三日后,沈醉和傅清砚踏上了飞往云南的飞机,通行的只有些许助手。傅清砚在一旁看书 也不顾空姐对沈醉的花痴,一个劲儿拿各种理由靠近沈醉,从送饮料,到发水果,甚至意见卡都上了阵,也不顾沈醉渐黑的脸色和旁边西装保镖的阻拦。这让沈醉深感厌恶,他一向讨厌别人的靠近,更何况这类明显的追捧。奈何这是大众飞机,总不能当即把人扔出去。沈醉转头看到傅清砚对书本的沉迷,更有些无语。

    沈醉第一次有些许挫败,就不该一时心软做了大众飞机 ,沈氏历代以来制作军火,何况飞机?

    看着傅清砚明显的戏谑,沈醉一个低首直直吻上了眼前的殷红,细细品味唇瓣带来的甜美滋味。

    傅清砚爆红了脸,良久才推开沈醉,看看了周围,颇不自在。

    只是还没等抱怨,就换来了沈醉的调戏。怎么对我这么放心?不怕我撑不住?一个劲儿的要了别人。

    傅清砚低低暗笑,双手细描眼前男人清晰的眉眼,语气悠然淡也有着莫名的坚定:“沈醉,你并非只敬罗衣不敬人。”这么信任我?“沈醉”。傅清砚抬头,面上一派正经,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我只是相信自己罢了,所以别太迷恋自己。傅清砚的玩笑回答,让沈醉一时感到无语。

    谈笑间傅清砚可能些许休息不好,有些倦怠,轻轻打了哈气,被沈醉静静抱住,再睡一会儿,到时我会叫你。

    轻轻靠在他身上,傅清砚渐渐入睡。沈醉静静地看着,睡着的傅清砚像罕有的元青花瓷,有着独特的韵味个性,沉淀着一股让人向往的气质。似乎尘世无论如何喧嚣,都不能让她惊然失色。而这样,宜静宜动的她,让他久久沉迷,难以放手。

    沈醉为傅清砚盖上毯子,示意手下让周边安静,缓缓地拍动,让傅清砚呼吸渐稳。

    窗外云卷云舒,屋内宁静安然,自是一场别样风光。

    清明,剖白

    又至一年春深处,桐花落,柳花簪。

    傅清砚和沈醉到达家族墓地的时候已经春雨如丝了,沈醉一直紧紧十指相扣傅清砚,语气淡漠,只是神情却带着些许肃穆。

    傅清砚静静地看着沈醉淡漠的眼神,许久对视后,才将目光撞向祖父冰凉的墓碑。

    她注视着那个墓碑上的照片,看祖父一副古板僵直不苟言笑的模样,心里止不住的悲凉。

    就是这个老人,因为母亲未诞下男嗣,他就让父亲寻找女人在外面生育子嗣,却偏偏重视嫡庶,不让他们进门。最终因得父亲出逃家门因车祸而死,母亲伤心过度,早早去了。

    这个老人,不是不伤悲,只是他迅速找好了人,让她嫁给黑道霸主沈醉,以当年恩情作要挟,使沈醉娶了她。可惜了,再次翻盘的机会他没有把握住,只因脑梗塞突发去世。

    这个老人她是又恨又敬的,他拆散了自己的家,却也让她嫁给沈醉,多年的深闺培养,也让沈醉贪恋她的淡漠与安宁。

    她很聪慧,天生的性子使然,再加上出入沈宅的畏惧,让她多少有些淡漠。并非奢求爱情,只是大凡聪明的女子都是用这种淡漠来保护自己。像黛玉小小年纪,入了贾府,也是亦步亦趋,并非多说一句。更何况她入的是黑道霸主的家。

    只是傅清砚绝没想过,沈醉对她竟是爱的,初时畏惧,恐慌,渴望逃离。但现在她也明白,他绝难再遇到沈醉那样还她潘安一隅的男人。外头的世界仍在厮杀,可是无论如何与他也不在相关,沈醉的袖手天下早已让她安然自若。

    将白菊放在祖父的碑前,傅清砚和沈醉都没有说话,直到雨势渐大,沈醉把外套披在傅清砚的肩上,傅清砚看向沈醉,许久,绽放如花,走吧

    沈醉眼底似乎也包含着一丝笑意,看到这样的傅清砚他似乎心情很好,主动牵起她的手,接过侍卫递过的伞,缓缓向山下走去。雨丝细雨中,甜蜜依偎。

    傅清砚一向缺乏安全感,少时父母的分离还有一场绑架让她畏惧一人在一起。不是没想过隐藏,只是在沈家时,沈醉就曾经淡漠告诉过她,他知道她一人独处的畏惧,所以用不着隐瞒

    那时的她,看着这个恍若神明的男子,煜煜生辉,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常常在夜里醒来觉得惆怅,心里恍若天山之雪,冰冷萧索,这时她总会伸手抚摸沈醉的眉间,轻轻触碰。睡着的沈醉,没有白日的凌厉与邪魅,却也总是警觉。

    她知道他日常事多,夜晚还被她打扰不得安眠,总会疲累的,但他从来不说,夜里被惊醒,也是亲吻她的额头,把她拥入怀中,轻轻拍她入眠,待她缓缓睡去后,才闭上双眼。

    长夜里,他和她相拥而睡,也只有感受沈醉的存在,傅清砚才相信这场拥有的真实。

    傅清砚还记得,西蒙曾经说过:也许我们每个人都只分配到固定的爱,只有在最初遇见时才够用——初遇时候的一种千金难买的笨拙。而当这份爱里我们远去,一切就会变得艰难。因为我们得面对我们的人生,面对我们的过去,面对我们自己。

    沈醉我的过去,淡水无波,我的未来唯你仅仅依靠,沈醉当我把你当做救赎去爱时,如今是不是不会太晚?

    雨幕中,沈醉把伞向傅清砚倾斜,不知道侧耳在傅清砚嘴边说了什么,引得傅清砚粲然失笑,而后沈醉紧紧拥护,俩人向山下走去。

    回眸世间千百度,紧紧相依,珍惜当下,已是一种幸福。

    清雨,情语

    傅清砚很喜欢三,四月份的雨,那样清新,颇有一番“天街小雨润如酥”的感觉,让人看了不禁欢喜。三四月的雨,柔润,悠长,它不似七八月份的雨,迅猛,厚重。无端的令人压抑。

    傅清砚,不顾沈醉尽力把雨伞向她倾斜,反而尽力的向前跳脱。沈醉见状,索性收起了雨伞,任雨丝漫天,自踱步于后,只悠然看着前方欢脱的身影,嘴角挂着邪魅的笑,眼底却包含宠溺。

    傅清砚回头,便看到沈醉那副悠然自得样子,气不过他的闲庭信步,反而转身小跑,拉着沈醉向前。

    沈醉的目光直直落在傅清砚牵他的手上,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满,傅清砚转头看着沈醉,笑容几近甜蜜。辗转对视间,双方都有淡淡的甜蜜在心底荡漾,久久不散。

    下山的路上,傅清砚几乎都在找着水坑,挑挑拣拣,一踩一脚。也不顾自己所穿的白色亚麻长裙,水滴渐渐,极尽欢喜。

    山下,傅清砚看着,一溜黑衣人群笑容未变,依旧紧握沈醉的双手,相携步入轿车中。

    一进入轿车,沈醉就紧紧抱抱着傅清砚,抬高傅清砚的下颚,直抵她的眉眼。

    “没有什么要问的吗?”沈醉低声说着,神色莫名。

    傅清砚不得不承认,沈醉的低言暗语,极其迷人。哪怕是他颇具威胁的看着他人时。

    “你会伤害我吗,沈醉?”

    沈醉低声暗笑,额头亲呢的抵在她的额头,鼻息缠绕间,呢喃渐渐:“傻瓜”,他视她为珍宝,怎忍心伤她一丝一毫。

    傅清砚记得她当时就笑了,她看着眼前丰神俊朗,态度认真的男子,一字一顿道:借问江潮与海水,何似君情与妾心?相信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水深。沈醉,沈醉,窗外雨声潺潺,我信你,一如雨水绵绵,自不变。

    沈醉,沈醉,你是黑道霸主,手底掌管军火无数。云南,濒临边境,你自是有所图谋。

    但无论如何,你的不愿欺骗和陪伴,让我仍深深依恋。

    回到宾馆,沈醉坚持让她梳洗洗浴,怕她风寒感冒。沈醉几乎每隔几日都会为傅清砚亲自打理头发。如墨的云发散落腰际,任沈醉一下一梳,装点成最好的模样。沈醉世事烦琐,时间紧迫,却仍愿花费时间,为傅清砚细细装扮,只因凡尘俗世间,她是他温暖的所在。

    待到傅清砚,于光阴渐暖的午后久久沉睡,沈醉才轻轻离开房间,吩咐人于门口细细照料。

    沈醉就在离傅清砚斜对面的房间处理事务,独处的他,眉梢眼角,早已不复温暖,神情一派冷峻。

    当云南地区负责人进入房间时,看到阴影下沈醉晦涩难辨的脸孔,不禁打了个寒颤。

    听完了下属战栗的声音,沈醉直立于前,神情淡漠。”也就是说,沈氏二十三号云南地区军火泄露,是因为毒枭交易,而不得不改到,从而造成损失”沈醉的表情太过捉摸不定,于寂静黑暗的深夜,让人有所畏惧。

    “是,是的”韩奇低低应诺。“哦?我怎么听说是有人,私自把军火交易抽资改入毒品呢?韩代表,你说,这话是对是错?”

    沈醉亲自上前整理了韩奇的衣冠,眼角还挂着邪魅的笑。

    韩奇一个激灵,陡然跪在地上。语气哆嗦,表情恐惧。’沈少,沈少,您给我个机会,我不,我不敢了。”韩奇匍匐向前,想要抓住沈醉旳裤脚,却没想到被沈醉一脚给踢翻了滚。

    沈醉邪魅的看着眼前的人,眼底却溢着满满的杀意。“怎么,我怎么不知道,如今我们改做毒品了,还是我们韩代表早就慧眼择主,早早选了另一条路。”沈氏向来只做军火,从不沾染黄赌毒,韩奇此法,无疑犯了沈醉大忌,犯了沈氏大忌。

    挥手让身边人堵住韩奇的嘴,将他快速拖了下去。抵死不认而又早已弃主的人,早已没有资格再叫嚣,不是吗?

    处理好事务,沈醉快步回到傅清砚的房间,紧紧拥抱着傅清砚温暖的身体。在看到傅清砚不由自主的向怀里靠近。那一刻,沈醉旳眼角有笑容晕染开来。

    暗夜微霜,露凝且白。亲爱的,经年流转,我只记得你的暖。

    ,走进了,才发现不陌生

    清晨,傅清砚正在酒店花园漫步,看一角红墙暮霭里,几声暮鼓浮沉响。,看着眼前的姹紫嫣红,她忽然想起林徽因的《一首桃花》:。。。一瓣瓣的光致,又是些,柔的匀的吐息,含着笑,在有意无意间,生姿的顾盼。 看——那一颤抖,在微风里,她又留下,淡淡的,在三月的薄唇边,一瞥,一瞥多情的痕迹。

    傅清砚忽然很想笑,堪称名媛典范的林徽因竟也有这般的万种风情,就像端庄的少女,偶尔,也有着孩童的顽皮。

    想到这,傅清砚索性坐在了路边的草地上,就那样席地而坐,没有任何顾忌。至于沈醉和其他人的想法,那个,她能说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吗?实在不行,呃。。。问老天吧!

    抛开所谓的礼仪,踢掉脚上的鞋子,赤脚踩在松松的草地上,当脚底进摸到沾着露水草尖的时候,那感觉,软软的,凉凉的,还有轻微的刺脚。

    果然当沈醉出来找傅清砚时,原本因看到她的笑脸而舒爽的心情,下一秒,因为傅清砚的赤脚而变了脸色。

    “把鞋穿上”疾步走进,语气焦急,但声音淡漠 ,“沈醉,我想玩会儿”傅清砚,语气娇憨, 丝毫不顾及沈醉平淡语气下的焦急。

    “清砚,听话”沈醉无奈,只得把傅清砚抱在路边长椅上,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抱入怀中,神态认真。

    沈氏的下属,到现在还记得,那日,那时,他们的家主,一脸无奈却包含宠溺的为他们夫人穿鞋,那姿态认真,神态祥和,而他们的夫人,在少爷怀里,笑靥如花,晨曦阳光细细遗落在他们身上,恍若镀上一片金光,神秘而有温暖。

    穿好鞋子,还没等傅清砚缓过神,沈醉就一把扣住了傅清砚的脖颈,然后重重的吻了上去,那吻带着疯狂,带着薄怒,带着珍惜,但唯独没有不耐。

    周围的人,见此情景,先是惊愕,而后红了脸,逐渐退去。

    “沈醉,有人啊,有人”良久,等结束这场亲密时,傅清砚爆红了脸,直直的扎在沈醉旳怀里,不敢抬头。

    沈醉的目光漆黑,好整以暇的看着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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