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的记忆真的出了问题,看来我的脑子真的出了大问题,我该不会真的发了疯,记忆错乱了吧?
许是我说出了祝福的话语,又许是碎尸万段的荣华抱久了胳膊累了,他终于再次松开了我。
我转身过去,看了他一眼,说道:“谢谢你!”然后大踏步走出门外。
不是言不由衷的话语,而是肺腑之言,从来没有觉得碎尸万段的荣华像此刻这般管用和顺眼。他若不及时抱住我,只怕我真闯了大祸,只怕鱼龙舞真的已死,只怕老妖精从此将生活在悲痛之中,而我也终将一辈子都生活在内疚和痛苦之中。
原来,自己也并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呐,我的骨子里,终究还是善良的,起码有几分是善良的吧!
我所关心的人少之又少,除了老妖精以外几乎再也没有别人。
以前看到老妖精开心的时候,我也跟着开心,可看到老妖精悲伤的时候,我也跟着悲伤。他若是微微蹙眉,我能跟着难过好几日。
从那时候开始,我便知道,自己其实已经爱上他了。
爱是付出不是占有,其实老妖精昔日所说时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我当时并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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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这是谁的皮裘?
看样子真没有把他给怎么样,这就好,这就说明我其实还是黄花大闺女。 他是个断袖,即便看了我的身子,那也跟没看没什么两样。如此一想,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许多。
“话说男人喜欢男人是什么感觉啊?”我一边走,一边问他。
“跟女人喜欢男人的感觉应该一样吧!”他答道。
什么叫应该一样吧,也对,他又没有喜欢过女人,所以自然不知道喜欢异性的感觉。
“话说男人和男人相爱以后,也会拥抱和亲吻吗?”
他不回答,一定是觉得难以启口。
“那男人和男人又怎么行周公之礼呢?”其实这才是我最好奇的。
奶奶个腿,男女之间行周公之礼的事其实我都不知道,更何况是男男之间呢。
他仍是不作答,一定还是觉得难以启口。
真是一个惜字如金的人呐,他到底省下这些唾沫要做什么用呢?攒着好一口喷死人么?
看着前方的路,我也沉默了,突然发现地图上什么都没有。
这热汗古可坑毁我了,该画的全都没有画上,想来他是以为我看到山路险阻就会知难而退,殊不料我竟是个死撑的主。
“到底该如何下去呢?”我喃喃自语道。
说完反应上来,看向碎尸万段的荣华,不对,应该是大断袖,算了,还是叫他碎尸万段的荣华,叫习惯了觉得顺口,“此处是你家,告诉我该如何下去。”
“直接下去!”他淡淡答了一句。
直接下去?我一口血喷死你,你直接下去试试,说的轻巧,那还不直接摔成一滩烂泥了。
血还尚未喷去,他的胳膊伸过来一把揽住我的腰,还真直接下去了。
话说你这么霸气侧漏,你的那些男**们知道么?
还有,你搂人的姿势这么熟练,以前祸害过多少美男了?
其实,我的心情原本极差极差,差到我人生再也没了前进的方向和目标;差到我不知道自己今后该何去何从;差到我都有了出家为尼的念头;差到我的眼泪在眼眶打转,但心却在流血。
可因为这碎尸万段的,我的注意力得到了转移,心情这才好转了许多。
“对了,你不在你的无常宫待着,跑下来做什么?”
问完才想到他这些年一直在空雾谷,这碎尸万段的,竭力隐藏自己真实的身份,到底想作甚?
算了,管他呢,关我屁事呢?连老妖精都跟我没有屁事了还说别人。 高空飞行的感觉真好,上次被人蒙着眼睛什么都没看到,这次真有几分天外飞仙的感觉。
奶奶个腿,又下雪了,好不容易停歇了一小会,又下起来了,这昆仑山的雪怎么就这么多呢?
该死的,我是越来越讨厌雪天了,冷倒是其次,关键是,只要一到雪天,我就会情不自禁想起老妖精来。
我中情毒的时候,所想起的都是和老妖精打雪仗的那些情景。
可我脑子出了差池之后,现今一看到下雪,就会想到老妖精抱着我的情景。
只要一想到这种情景,心里就酸的厉害,然后眼泪铁定得留下来。
此刻,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碎尸万段的荣华许是注意到了我在哭泣,抱着我降落在了一处极小的平台上。
算了,看在他此刻还知道体贴我的份上,看在他是个断袖的份上,看在他没有把我给怎么样的份上,我今后就叫他荣华吧,我也想像他一般说话时省省唾沫。
飞行的时候许是有心事没有留意,此刻停下来之后,冻地身子有些哆嗦,正想取下包袱看看有没有什么衣裳披在身上时,身上就多了一件皮裘。
荣华正将自己身上的皮裘小心翼翼地往我身上寄着,动作极为轻柔,完全跟他素日里对我的粗暴截然相反。
他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为何我这次见他,总感觉他有些不对劲呢?
一时之间,我真怀疑自己当初给他下错了药,下成了转变习性的转魂丹。
看着身上的天蓝色皮裘,我的脑子里很快闪现出一个画面,一个自己穿着天蓝色皮裘在雪中奔跑着的画面,话说我的皮裘呢?
老妖精一共送了我两件皮裘,一件是天蓝色,另一件是紫色。
我记得自己离开老妖精时分明把那两件皮裘全都带在了身上,难道是后来忘在空雾谷了吗?
从昆仑山之巅下去之后,我必须去找扁源一次,让他帮我瞧瞧,我的脑子到底是出了何种问题。
脸上突然有种温暖的感觉,抬头时发现荣华正用手轻轻拭去我脸上的眼泪。
方才不自觉的,想到了皮裘时,又想到了老妖精,一想到老妖精,眼泪又落了下来。
荣华的动作好温柔,温柔地差点没把我给吓个半死,我若是不知道他就是公子刑天那个大断袖,肯定以为他铁定是喜欢上我了。
他竟然也会有这么温柔地眼神,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
话说身上的这件皮裘真的和我那件很像,若不是大小尺寸有差,我真怀疑荣华看上了我的皮裘所以把它给偷了去,自己再叫人暗中改了改。
此种推论绝不会成立,他若是真偷了我的皮裘,断不会现今敢如此光明正大地当着我的面将它穿在身上,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呢。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那件皮裘,所以照着做了件?”
不对啊,还没等他答复,我就自个先否决了自个。
我回空雾谷的时候,气候比较炎热,根本就用不到皮裘,我的皮裘一直在我房中,他上哪见去?
我这皮裘上的花色可绝迹不是普通人能绣出来的,我虽不懂绣工,可能看出那绝对是好手艺,完全私人定制啊!
那个花色那个样式的皮裘,据老妖精所讲,全天下就只有我那一件。
老妖精许是见我这件皮裘制作优美精良,为了讨好荣华,为了让荣华继续准许他和鱼龙舞往来,也给他送了一件吧?
一片极大的雪花突然毫无征兆地落在我的眼上,我正要伸手扒拉。
荣华抢先一步帮我轻轻拭去,嘴里轻声说道:“身子可以的话我们就先下去,到了客栈暖和一些。”
好温柔的声音,荣华这到底是想作甚呢?
是因为我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所以怕我大嘴巴到处宣扬?还是真的想利用我掩人耳目,所以才突然对我这么好?
我都习惯他拎着我把我扔在地上,他像如今这般怜香惜玉,倒叫我好生不适应。
看着他那一张极为俊美的脸离我近在尺尺,他身上的空谷幽兰再次传入我的鼻里,心里突然觉得好别扭,“那就先下去吧!”
在一个女子受到极大的情伤之后,她的身边若是突然出现一个对她关心对她体贴的男子,而且这个男子还长相不差的话,那这个女子十有**会爱上这个男子,这是无数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
可是这个经验之谈在我身上不适用,因为我除了老妖精断然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爱一个人实在太辛酸太累太痛苦,这样的痛苦我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这么一想,其实嫁给一个断袖也属不错。面对一个断袖,你肯定一辈子也不会爱上他,而他,也不会爱上你。
没有情爱的牵绊,处的像哥们或者姐们一样,这样多好,多潇洒。
我若是有一日突然心血来潮了,而荣华还没有娶亲,我倒真可以考虑对他负个责什么的。
“我方才问你的话你还没有答复呢,你这皮裘是照着我那件所做吗,怎么越看越像,简直完全一模一样啊!”
我将身上的皮裘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惊讶地发现,就连皮裘下方那朵小花的图样、绣工、甚至就连大小都和我的完全一致。
这荣华,不会既喜欢男人,又喜欢女人吧?
据闻这世上有一类人,喜欢的是双性,对此,有人给他们起了一个绰号:双性**。
“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再不回答,再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说句话说句话啊,再不说我就认定你喜欢我。”
“不喜欢!”
嘿嘿,这下子终于说话了吧,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记得有一年老是下大雪,因为气候寒冷,我患过几次风寒,后来还有一次昏迷了好几日。
老妖精见状,就叫人给我做了一件皮裘。
后来我把它穿在身上死活不愿意脱下,就连睡觉的时候也不愿意脱下。
那是老妖精送给我的第一件皮裘,天蓝色,蓝地就像天空一般明净。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穿紫色的好看?”
不对,明明是天蓝色的我为何要问紫色的?奶奶个腿,我的记忆又错乱了,张冠李戴到如斯程度我竟然也能戴上来。
后来每逢下雪,我就会穿着那件天蓝色的皮裘在雪地奔跑,如今细细一想,以前下雪的次数好像真的很多,多地都数不过来。
沂蒙山在山东,山东虽说气候并不是很暖和,但按说不应该会有这么多的雪天才对啊,难道又是我记差了么?
隔了片刻,“你确定这不是我的皮裘?”我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看到荣华这件皮裘,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呼之欲出,但就是卡在里面出不来。
话说我为何要纠结在一件皮裘上呢,他可是公子刑天啊,别说是皮裘,他就是要琼浆玉露,那也能喝到嘴里,我为何会把他想成鸡鸣狗盗之徒呢?--5501089920707325635+dliineda+132--》
第二十五章 还好你没死
许是我今日太过歇斯底里筋疲力尽,又许是我今日情绪太过反复无常消耗元气过多,又许是荣华身上的空谷幽兰淡淡地香味具有催眠的功效,我后来竟然睡着了,竟然靠在荣华怀里睡着了,竟然睡着了,睡着了。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是在客栈,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人又是荣华,而花蝴蝶,仍是又站在他的身后。
此种情景,几乎跟我某次毒发时醒来后的情景全然一致,差点让我有种时间回到过去的感觉。
等等,花蝴蝶?我一个激灵,眼睛睁地老大,没错,是他,的确是他。
“你醒了!”
花蝴蝶这说的简直不是废话吗,不过他为何要用这种火辣辣地炙热眼神看我,看地我差点以为自己**外泄。
赶紧朝身上看去,发现衣裳完好无缺地在自己身上,这才放下心来。
“还好你没死!”
没死就没死,你倒是放开我啊,你再不放开,我就要被你勒断气了。
话说花蝴蝶的反应可真敏捷,方才说话之际一个箭步直接过来将我死死抱住,让我完全措手不及,这武功高的人他就是这么了不起。
我咳嗽了一声,手正要掰开他的胳膊,荣华走了过来,一把将他从我身上拉了开来。
荣华那动作,别提有多优美了,你说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这人长得好了,他就是挖个鼻孔,那也能挖出别人所没有的风情。
塔娜那日告诉我说,我消失了以后,花蝴蝶跑去问她和我都说了些什么,还差点把她给捏死。至此我可以很肯定地判断出花蝴蝶对我昔日的告白不是作弄我,而是真话。
可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蝶舞,记得空雾谷待的那几个月,总是看到他有事没事跟蝶舞嘻嘻哈哈。而他每每看到我,总是一副大眼瞪小眼的样子,更何况,我的样貌根本比不上蝶舞。
蝶舞虽然有几分大小姐脾气,但其实她的性格要比我圆滑许多,也比我懂得如何讨好别人。她以前用来讨好荣华的那些手段,真够拿来写一本书了。可惜,可惜啊,荣华是个断袖,是个大断袖,所以她的一片苦心只能付诸白流了。
以前和花蝴蝶一起相处的时候多随意多自然,可自从知道他是真心喜欢我以后,此刻我再也不能愉快地和他相处了。
话说,他到底为何会喜欢上我呢?我的身上有哪点值得人喜欢呢,我想知道,真的很想知道。
还有二师兄,他似乎对我好像也不大对劲。
天苍苍,野茫茫,老天这到底是开了眼还是瞎了眼,这可让我以后和他们如何相处呢?
三人面面相觑了半晌,突然觉得好尴尬。奶奶个腿,再也回不到过去那天真无邪的时光了,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欺负花蝴蝶了。
荣华虽然口口声不承认喜欢我,他也的确是个大断袖没错,可我总觉得这次见到他之后,他看我的眼神总怪怪的。虽不是柔情蜜意,但里面有一种极为特殊的情愫,一种我说不清道不明但似乎往日在哪里见到过的情愫。
真是好生尴尬,尴尬到我想直接逃离这里。还是大魔头好,和他一起,我永远不会担心这个事情。
“这是什么地方?”
为了避免三人就这么一直沉默无言下去,我打算还是由自己来打破这种僵局。
“昆仑山脚下的一家小旅店”花蝴蝶答了一句。
小旅店?小旅店里面怎么可能会有暖炉这样的东西,恍惚中,我还以为自己是去了皇亲国戚的住所。
转念一想,这荣华可是公子刑天啊,这里全是他的地盘,别说暖炉,就是一座皇宫,只要他一声令下,那还不立刻马上就给他盖好喽。
“话说你怎么知道我怕冷?”我随口问了一句。
其实是在问荣华,殊不料,花蝴蝶做了答复。
“你刚来空雾谷的时候,昏迷了将近一个月才醒来,后来师父说你体制虚寒见不得冷天,所以就让大师兄把他的屋子腾出给你住。大师兄那间屋子四面向阳,而且通风透气极佳。师父还说你一到冷天便会手脚冰凉,所以当时还特地为了你生过炉子。”
我眼神一紧,问道:“你方才说我昏迷了多久?”
“二十七日,差三日就整好一个月。”花蝴蝶答道。
“你为何会记得这般清楚呢?”我追问道。
“你来之前,我闯了一点祸,师父罚我面壁思过一月,你来的时候,面壁才过去三日,而你醒来的时候,恰好是我面壁结束那日,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花蝴蝶用这般不带刺的平和语气和我说话,让我着实难以适应。
不是半个月吗,我明明记得很清楚啊,最多二十日,可是为何是二十七日呢?为何我记忆中有次昏迷的时日是半个多月呢?难道是我在老妖精的桃花谷得了风寒昏迷那次么?
见到师父的时候,我当时似乎是风寒外加温病,可我在桃花谷患的仅仅是风寒,一个风寒就昏迷了半个多月,这是不是太匪夷所思呢?一个风寒加温病,昏迷了将近一月,这个也有些匪夷所思。
师父的医术虽然离扁源相去甚远,但治一个风寒、温病之类决不在话下,没理由一直让我在**上躺一个月。难道除了风寒和温病,我的身上还有其他毛病么?
我该不会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症,所以才会记忆颠倒,才会记忆错乱的吧?
荣华突然对我转性,莫不是因为我活不长了,所以他见我可怜,对我产生了同情,产生了怜悯?
天苍苍,野茫茫,我这到底什么命呢?眼瞅相思引的毒才解,此刻就让我发现这一残忍的事实。我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没有虚度呢,我还有几个男人没有让我挥霍呢?
好不容易遇上几个像样的男人,公孙狗贼是个懦夫不能要,大魔头和荣华是个断袖也不能要,那似乎只有剩下花蝴蝶了。
花蝴蝶虽然有些毒舌,但这一张脸还是有目共睹的,不对,他现今不毒舌了,不止不毒舌了,还对我好得不得了。
这才片刻的功夫,他就在我桌前摆满了点心。
看着面前这十几盘点心,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遥想昔日,他曾口口声说我是个吃货,今番他竟然主动给这个吃货送来一大堆吃食,不得不让人有些汗颜。
我实在是不饿,可看着他那副虎视眈眈注视我的样子,只好拿起几块尝了尝。
这一尝,发现点心的味道还不错,于是又拿起几块吃。
吃地正起劲的时候,突然瞥见荣华正朝进走,手上好像还拿着一件什么东西。
脑子里不由地想起昔日找老妖精找不见时,抬头发现老妖精手里拿着东西回来的情景,眼泪差点落了下来,赶紧将头偏到一侧。
待偏过头来的时候,这才看清了荣华手里拿的是件什么东西,是一只鸡,还是烧鸡。其实不用看,我也已经闻到了香味。
话说我不饿不饿啊,都给我塞这么多东西真当我是吃货啊?
好吧,我承认自己就是个吃货怎么了?这么小半天,我竟然把一只鸡、十几盘点心吃地一干二净,就差把鸡骨头都吞进肚子去。
我怎么饿成这副德行了,这才天刚黑啊,不就一天没有吃东西么?
哎,我这辈子与肖克拉与鱼龙舞那种女子是彻底无缘了,吃货的本性可不是想改就能改的。我还是安安静静当自己的吃货,当那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吧,天仙就让给鱼龙舞那伙人去当好了。
夜已经到了二更,可花蝴蝶和荣华还待在我的房中不肯离去。
“你们俩要不直接打个地铺睡在地上得了?”
“那好,我这就回去取被褥!”花蝴蝶面上一喜,言语之际已经飞奔出门外。
天苍苍,野茫茫,我这是说反话你听不出来吗?我能说自己着实无奈了么。
“你呢,你不回去取去?”
花蝴蝶走了,这话自然是对荣华所说。
荣华不吭声,径直走到我的身前,拦腰把我抱了起来,然后轻轻放在**上,替我脱去鞋袜,再然后把我身子放好,再然后给我身上盖好被子。
从始至终,我目瞪口呆。等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我才反应上来。
好不容易不骂他碎尸万段的,真是逼着我非爆粗不可。这碎尸万段的,又敢占我便宜。他喜欢男人不假,可谁说喜欢男人的男人就不能喜欢女人?
奶奶个腿,这碎尸万段的铁定是个双性**,他方才看我的眼神好温柔,就像老妖精以前看我时一般。
奶奶个腿,老妖精那是把我当小孩,难道我在他眼中也是小孩吗?
“我今年都快二十一了!”我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重申一下这个问题。
普通人家的姑娘,像我这般年纪的,孩子都早会打酱油了。
“嗯!”他淡淡答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既然知道你还敢随随便便胡乱抱我,男女授受不亲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个断袖就可以对女人胡作非为吗,我可是个正常取向的人呐!
“天不早了,睡吧!”
帮我掖了掖被角之后,他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替我关上了门。--5501089920707325635+dliineda+133--》
第二十六章 没有蛊,脑子也没病
我竟然傻呆呆地看着他完好无损地离开,始终未曾对他下毒手。
直到花蝴蝶的声音传到耳边,我才清醒过来。
“大师兄,你别拉我啊,不是她自己说让我们在房中陪她吗,要有人来刺杀她怎么办,她要做恶梦了怎么办?你就这么放着她一人你放心吗,放心吗?”
我之所以傻呆呆,不是被荣华那一张倾世容颜给吸引,而是看到他方才的动作,我又想到了老妖精。
我以前总是喜欢和老妖精怄气,每次怄气之后都不愿意理他,他虽然从未开口说过道歉之类的话,但我每晚睡觉的时候,他都会过来帮我掖被角,然后看着我熟睡他才肯离去。
其实,我并没有睡着,只是在假装而已,他每次一走,我就睁开眼睛来偷笑。
这些年,细细想来,我与老妖精一起,从来都是他在退让,都是他在忍让和包容。而我,一直被动地受着他的宠爱。即便他只是把我当小孩一般,他的付出也比我的多。
我任性,脾气犟,有时还喜欢自以为是,可他始终耐心地陪着我,几乎没有离开过我半步。
怎么想怎么感觉不对,我的记忆不可能全部都出了差池,老妖精对我,绝不止是宠爱那么简单,他对我一定有心思,可他对鱼龙舞又怎么解释呢?
真是越想越觉得糊涂,我一定要找到扁源,明日就出发去找他,不行,我现今就出发,立刻马上,半刻我都不想等。
留书一份,连夜上路。
花蝴蝶和荣华我是绝不能和他俩一路,本来相处好好的,可如今觉得别扭地很,一点也不洒脱。
没日没夜的赶路,晚上我就随便在树林或者什么地方眯上一两个时辰,马都差点给累死,可我不能停下来。
在路上的时候,我越仔细想越觉得不对,心中着实有太多的疑惑。
不晓得自己在路上走了有多少时日,只觉得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等到了扁鹊山庄时夕阳已经落山,扁鹊山庄的王管家看到我后,极为惊讶,转而十分关心地问道:“千姑娘,可是出了事吗,我看您的气色很不好。”
“我那是累的和饿的,你们庄主在吗?”我一边问一边朝里走。
王管家闻言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庄主今日不在,明日才能回来,少庄主在,我这就带姑娘去见他。”
“劳驾先帮我的马喂些上好的饲料,它这些日子跟着我,可着实折腾死他了,你们少庄主我自己去找。”
我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算来我对扁鹊山庄的熟悉程度其次于空雾谷。
空雾谷仙气太重,而扁鹊山庄较之接地气一些,这庄里的丫头和奴才们也挺有人情味,所以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地方的。
王管家果真没有跟来,扁宇恒的房间我很熟,只不过我所熟悉的那个扁宇恒是我的二师兄而已。
扁宇恒正站着屋外一处石台边,背身朝我而立,看着他的背影,越发觉得和二师兄相像。
“是二师兄还是扁公子?”我试探性问了一句。
他转过身,微笑道:“原来是千姑娘!”
他虽尚未回答我的问题,但结果显而易见,不是二师兄,而是真正的扁宇恒。
我笑了一声,“扁公子,好久不见!”
他再次一笑:“是啊,好久不见!”
突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扁宇恒的话语似乎并不多,起码比二师兄要少许多。
这是一个极为孤僻的男子,外表虽然看起来有几分温和,但其实对人极为疏离。他的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若不然也不会有如此性情。
“扁公子,你对蛊了解吗?”我开口询问。
据二师兄所讲,扁宇恒的医术并不比他老爹扁源差多少。
“蛊?了解几分。”他答道,神情有几许讶然。
我前面已经说过,凡是说有几分的人,那一般都是个中高手。
“那你能帮我看看我的身体内有蛊吗?”
荣华的医术精通不精通我并不知晓,但我始终不放心,即便他没有给我下蛊,那不代表别人就没有给我下。
扁宇恒的话真心很少,此刻若换成别人,绝对会再问个三言两语,可他听闻之后,只是神色略微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把上了我的脉。
半晌之后……
“千姑娘的体内并无中蛊的迹象。”扁宇恒说着将手从我脉搏上取下。
没有蛊,难道我真的因爱成疯了么?
“那我体内可有其他病症?譬如脑子有没有毛病?”
其实我原来想说的是有没有精神错乱,想了下还是改为一个较为笼统的词语,因为毕竟形容的是自己。
“脑子?千姑娘全身上下并无任何毛病,包括脑子。”扁宇恒答道,神情不像说谎。
没有蛊没有毛病,那脑海中出现的那些画面是怎么回事?
“我最近脑海中总是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也不知道那些画面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依你多年的行医经验,你觉得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虚心求教。
“你莫不是怀疑自己记忆错乱了?”
扁宇恒果然聪明,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
我嘿嘿一笑,道:“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
“幻觉人人都会出现,所以并不足为奇,不过听千姑娘所言,我感觉姑娘应该是忘了一些事情,现今慢慢想了起来。”
“忘了一些事情,你是说我脑子里的那些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的,不是臆想出来的。”
我一喜,神情极为激动,就差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我看姑娘脉象平稳,不像错乱之症。所以应该不是臆想,听大哥提起,姑娘失了一段记忆,想来可能与以前的经历有关,才导致姑娘现今忘记了一些事情。”
我十二岁之前的记忆的确一片空白,扁宇恒这话是在说我十二岁之前发生的事对我十二岁以后产生了影响,从而让我忘记了一些事。
“那什么事能导致人失忆呢?”我追问道。
“这个世间,能导致失忆的东西很多,但其实真正能导致失忆的东西又很少,有些人是自己选择去忘记,有些人是借助于外力而强行让自己忘记,还有些人是直接被外力冲击所被动忘记。”
扁宇恒说出的这句话极为有理,我真想给他一万个赞美。
“那我呢,你看我是属于何种情形呢?”我继续追问道。
扁宇恒略微思索了片刻,答道:“你的脑子虽然没有什么问题,脉象也很平稳,可我隐隐约约感觉你体内有股暴戾,我怀疑你昔日极有可能走火入魔过,可此刻却又似乎并没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走火入魔,你是说我吗?你看我这半吊子的武功,我就是想走火入魔,那也得入魔得了。”
这简直开的哪门子玩笑,就算我十二岁时的武功比现今高出不少,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武功又能高到什么程度去?
“只是初步怀疑而已,并不一定当真,因为我也觉得这点有些说不通。天下武功虽多,但能引起走火入魔的实属少见,而且那都是绝高的武功。看你现今的武功,只怕对付地痞流氓绰绰有余,但凡稍微懂点武功的,你可能就很难应付自如了。”
扁公子,你要不要说得这么详细呢,刚才赞美你的话我要收回,彻底收回。
天苍苍,野茫茫!我这到底是什么命呢,怎么遇上的男人个个都是毒舌?
也罢,什么原因引起的失忆不重要,重要的是,扁公子肯定了我的神智十分正常,肯定我没有精神错乱,肯定我不是臆想,这才是最至关重要的。
可这么一来,我的脑子更加混乱了,彻底混乱了。
突然想起什么,问他:“你说的大哥是?”
“你的二师兄,那是我的大哥扁宇晟,难道他竟没有告诉你吗?”
混沌未开,天泪滚滚啊!到此刻,我才知道我那二师兄的名字叫扁宇晟。难怪觉得他和扁宇恒两人长的有几分相像呢,原来竟是亲兄弟。
不对啊,外界不是传闻扁源的长子被仇家给暗害死了吗?
“我还以为他早就告诉过你了,看来是我失言了!”扁宇恒脸上的神情好似有几分疲惫,也有着几分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沧桑。
二师兄为何不愿意告诉我他真正的身份,他又为何要拜在师父门下,我自然是有几分好奇,但他若不主动提及,我肯定不会去问。他不说,自有他的道理。他说了,也自有他的道理。
“大哥这些年其实比我还要孤单,我看他对你不错,你若觉得他也不错,以后就请好好珍惜他,他别的东西不一定能给你,但一定能给你幸福的。”
扁宇恒说完打了个哈欠,接着说道:“天不早了,千姑娘也请早些休息吧,希望以后我叫你的不是千姑娘,而是一声大嫂。”
说完之后,他就转身回了房。
扁宇恒的性格着实够另类,虽然相貌和二师兄相像,但性格大为不同。
话说我所遇上的这些男子,个个当属人中翘楚,但也个个当属奇葩中的奇葩。
辗转反侧,极为难眠,想了一夜心事。--5501089920707325635+dliineda+134--》
第二十七章 老妖精不是老妖精
一大清早就拜别扁宇恒继续上路,思虑了一夜,我觉得自己必须得回一趟桃花谷。
那里是我和老妖精一起生活了八年的地方,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总感觉自己忘记的并不是一些往事那么简单。
在我的记忆中,我爱老妖精很深,而老妖精也爱我很深,可我看在眼里的情景却是老妖精爱别人爱的很深。
依我对老妖精的了解,他绝迹不会是见异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