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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洛阳之后,直接出兵南下荆州,襄阳强汗水攻城,大败唐军,尉迟长龚不得已退往江陵,李佐国屯兵江陵和唐军隔江相对。

    与此同时安西军三路大军南下,将唐军江北土地全部收入囊,并江都和江宁设水寨,两水寨距离不远,正好相互呼应,江南东道节使刘巨山派大将祖峰统水军以御安西军。

    安西军因北人居多,水战并非所长,于是就和唐军隔江相对,李佐国也没有进一步逼迫,就这样僵持了起来,何东海这个海贼起家之人,则得到了重用,被李佐国封为伏波将军,加江宁和江都水师都督,水军招兵十万,日夜操练水军,并江都设船务局,赶制战船,统一天下的决定已经显露无遗。

    而荆州的失去,将整个巴蜀地区和原都割裂开来,巴蜀的李隆基见李佐国并没有进攻,于是关起门来当起了皇帝,李亨这个太子,则也杭州登基,为肃宗,遥奉李隆基为太上皇,其实大唐已经分裂了,南兵历来战力不足,占据了江南的李亨也无力北上,只有守住江防以待天时了。

    李佐国利用这两年的时间,大力推行土地分配,减农税,鼓励商业,利用江山才定,勋贵势力减弱的良机实行官民一体征税制,也就是不管你是不是大周的官员,还是平民姓,都要缴税,税种细分到了五多项。

    到了第二年商税就远超农税的收入,鼓励农耕开荒,朝廷有对开荒的优惠,凡开荒十亩者,自己能得四亩,可不要觉得苛刻,要知道土地开垦出来了可是自己的,能够流传后世的,李佐国无比重视土地兼并问题,还规定了凡是土地一年没有耕作的,收归国有,每人所有土地不得超过三十亩,超过的部分将由国家出钱回购,会出钱请人耕作,所得粮食收归国库。

    如有隐瞒土地者,徙一千里,家产抄没,这可是非常重的惩罚了,李佐国深知,历代王朝迭,有两个主要的原因,第一个就是特权阶级不纳税,凡是有了官位爵位的,所有的生意土地几乎就没有纳税的,虽说也有法令规定官员纳税,但权势面前真正能落实的却是很少,所以李佐国第一件事就是官民一体纳税。

    当官的做生意,可以,但要纳税,不纳税,也可以,不过查出了之后不但要交上十倍的税钱,官也别做了,回家去专心做买卖,大周督税局就是专门针对税收的一个强力部门,直接上皇帝负责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土地兼并,土地兼并会产生大量的无地农民,这些农民一条路是成为大地主的佃农,盘剥之下成为好的造反者后备,还有一部分流入城市、军队等其他行业,所以,土地兼并的对策就是人均田亩上限制,一是规定每人所有土地的上限,二是多出来的土地征收高额的土地税,这种政策令占有的土地越多越是得不偿失。

    李佐国能想到的暂时就这么多,所拥有的国土一下如此之大,人才的缺口就显得非常明显了,李佐国现主要依靠的是投降世家所提供的人才和安西自己培养的学生,作为基层的官员这些人也是缺口很大,这是一个系统的体系,不是几年之内能够很快解决的,只有一步步的来,各地州县先解决了衙门的运转,此后再慢慢的进行填补。

    朝的气象已经显现出勃勃生机,大周已如朝阳升空,对应的却是南边苟延残喘的大唐,大周咄咄逼人的声势之下战栗,不少的南边官员都暗地和北面暗通款曲,李亨控制不了,后干脆缩杭州宫,得过且过罢了。

    完成了早上扫街的工作,苏黑石将自己的工具,一把大铁铲丢上牛车,身上的棉衣无可避免的沾上了泥水,呼出一口白气,苏黑石却没有感到冷,铲雪是个体力活。

    苏黑石本是洛阳附近的农家子弟,安禄山攻下洛阳之后征粮,家里几乎过不下去,连刚出生的二儿子都饿死了,紧接着就是安庆绪的征兵,身材高大的苏黑石被征进军,成为了一个燕军的步兵,李佐国攻下洛阳的时候苏黑石运气很好,没有城墙上被直接炸死,城顺利的投降了。

    俘虏营苏黑石十分惊慌,不知道什么命运等待着自己,后有军官来登记,有家眷的苏黑石成为了长安城俘虏营的一员,原本听到要干劳役三年,苏黑石脸如死灰,安庆绪的苦役营可是死亡率高的地方,吃得不如狗,干得比牛多,能够活过一年的都少,自己的命运难道也是这样。

    长安苏黑石彻底的放心了,安西军,哦不!现应该称作大周朝,可是对俘虏们不错,不但能够吃饱,干活还有钱拿,当然,是要等劳役期满之后才能够到手,就算这样苏黑石也很满足了,自己能够得到多少钱每个俘虏心都是有数的,何况朝廷的事情做完了,还能够去帮长安的富户干活,这也是有钱拿的。

    一些俘虏劳役期满了之后离开了俘虏营,他们的工钱第一时间就结算放了,这也让所有的俘虏营的俘虏们吃了个定心丸,干活加的有劲了,陆续释放的这些俘虏是安西军刚起兵时所俘的唐军士兵。

    这些俘虏走时还恋恋不舍,俘虏营能够吃饱不说,还有工钱可拿,虽说比起长安真正的雇工工钱低很多,但是架不住量大啊,只要肯干,那收入不算少,可比家种地的收入高,这还是俘虏吗?完全是给好处啊。

    苏黑石的家里人按人头分到了地,家的劳动力不够,苏黑石算了下,自己翻过年去就只有半年不到的时间就能够出去了,自己的工钱三年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苏黑石决定留长安,因为他有一手木匠的活,长安不少的人家都知道苏黑石的手艺,所以他的收入俘虏营绝对能够排进前十。

    “老黑,今天城东留客酒家的张老板请了你去干活,到时候可要带上我帮工啊。”苏黑石边上的一个等身材的汉子说道。

    这是苏黑石一个队里的老乡,也姓苏,名叫苏和,两人来自同一个村子,也是一同被俘,苏黑石的手艺能够多赚钱,同村的人一起去帮工,也能够拿到不少的赏钱,虽然不能够马上拿到,但也是个好盼头啊。

    “是啊,老黑你也要带上我,上次是二毛去的,这次总该轮到我了,二毛那小子没什么力气,可没有老牛我的力气大。”边上另一个同乡,另一个村子的牛富贵说话了,牛富贵名字虽然取得好笑,不过却是一条大汉,长得五大三粗,力气也大,自从苏黑石小有名气之后,队的人都爱跟着苏黑石去干活,收入高啊。

    这时另一个苏黑石同村的苏二急了:“你这死牛,木工可是精细活,你这粗手笨脚的怎么能帮上黑哥?黑哥肯定是带我去,是黑哥?”苏二期盼的眼神看向苏黑石。

    苏黑石心翻起骄傲的感觉,自己的手艺带来了不同,那是一种被认同的骄傲,苏黑石憨厚的笑了:“二毛,你跟我好几趟了,都是队兄弟,这次就让牛兄弟一起去,机会还多。”

    牛富贵裂开大嘴,高兴得很,瞥了一眼脸垮下来的苏二,抢着将苏黑石身边装积雪的木桶放上牛车,说道:“还是黑哥仗义,老牛肯定做好,要是弄得不好,黑哥只管骂。”

    苏黑石心突然涌起一个念头,自己可以长安弄个木匠活的摊子,到时候自己同村的还有几个人,接木匠活来做,这样长安也能够立足了,苏黑石心充满了兴奋之情。

    吵闹声这些俘虏营的人排成整齐的两排,顶着大雪慢慢的朝金光门走去,寒冷的天气浇不灭苏黑石心的火热,战争正离开远去,长安的年快到了。

    兴庆宫吞云殿,回廊下面禁军的士兵每隔十五步就站立一名,大雪纷飞之这些高大魁梧,身穿铁甲的士兵动也不动,身上羊毛披风上已经盖了一层雪,上好的羊毛披风隔热性很好,这些禁军侍卫身上都是两层防护,里面是保暖的羊皮全套内甲,外层是一层铁甲,手上戴着皮手套,避免低温将手和武器粘一起。

    李佐国不喜欢住城外的大明宫,因为人手太少,大明宫如此巨大的宫殿住进去没个人味,李佐国就将住处安排安庆宫,不过安庆宫也够大了,五宫殿,暗合五之数,李佐国身边的宫女宦官只有两千不到,安庆宫还是显得太少,不过李佐国可没有乎,这些人他都嫌多了,要不是段天和死命劝说,说是不能没有了皇家体统,李佐国甚至想把伺候的宫女宦官减少到一千人一下。

    整个吞云殿被守得如同铁桶一般,说明李佐国正殿,殿门是关着的,里面的三十几个火盆令整个殿内温暖如春,安庆宫没有后世故宫的地龙取暖设备,所以只能用火盆升温,整个大殿结构为三进,外面是个小内殿,说是小,可是面积却是容纳两人都绰绰有余,往里是两个殿内天井,里面是一个套间。

    这是李佐国的书房,李佐国正端坐桌前,现长安城早就带来了安西的桌椅,方便实用的桌椅很快成为了长安流行的家居器物,一改跪坐和用矮几的习惯,读书写字和吃饭的时候用桌椅能够加舒服,时间也能够很长,不会因为跪坐太久连站都站不起来。

    李佐国正专心的批着奏折,身上穿了一件明黄铯的长袍,这里比较温暖,李佐国穿的是单衣,身后站了一名同样身穿黄铯衣服的宦官模样的人,正是现内宫总管太监郑春云,郑春云身上的黄衣和李佐国的明黄有区别,颜色是深黄,没有任何图案,李佐国的龙袍却是绣满了云纹和飞龙,这是小云李佐国登基之后亲手绣的龙袍。

    说实话,李佐国很不喜欢这样的工作,皇帝很不舒服,既不自由,也劳累得很,李佐国深深体会到了历代昏君的感觉。

    央集权是很好,大权集于一身,但是事情也太多了,李佐国已经分出去很大一块政务到楚天舒和段天和那边,所有的阅读和分类楚天舒和段天和那里做得差不多,送到李佐国这边批阅,这每天都要花将近一天的时间才能够草草批完,李佐国要是仔细一点,那每天十二个时辰全用上都不够。

    难怪历史上的昏君都将大权交给大臣,自己去吃喝玩乐去了,这些政务做起来还真是令人崩溃,李佐国搁下手朱笔,捏了捏眉头,一大早就这里批阅,一直到了现,李佐国觉得有点疲倦。

    “现是什么时候了?”李佐国问道。

    身后郑春云说道:“皇上,现要午时了,到那里去用膳?”

    李佐国一听,站起来伸个懒腰:“都要午时了,去贞妃那里,我想去看看乖女儿去。”

    李佐国现的皇后自然是阿丽儿,作为一个胡人血统的正宫皇后,阿丽儿的出身很是被朝一些大臣不满,李佐国是什么人,马上得天下的强势皇帝,直接一挥手,你们住嘴,我的皇后我自己来定,你们全都没资格管,于是阿丽儿成为了正宫皇后,儿子李仲飞跟着阿丽儿入住凤鸣殿。

    小云作为李佐国大儿子李仲扬的生母,被封瑾妃,入住长青殿,李仲扬已经快满五岁了,李佐国正头疼怎么为自己的儿女找个蒙学的老师,小云和阿丽儿去年分别又为李佐国诞下一子一女,阿丽儿生的还是男孩,取名仲常,小云生了一个女孩,单名一个惠,小环生了一个女孩,单名一个雨,从小活泼可爱,是李佐国的掌上明珠。

    虽然李佐国已经有了三子两女,但段天和等臣还是觉得天家血脉太少,不止一次上书请李佐国多纳嫔妃,以求皇室血脉繁盛,要知道就算是皇宫,生儿夭折的概率也是不低,虽说李佐国一贯注重医师的培养,自己的儿女都茁壮成长,但也不保险不是?

    李佐国很是头疼,终于顶不住段天和的劝谏,点头同意年过后纳一批女子进宫,这可是难得的攀附皇上的好机会,消息出去了之后长安上下官员,凡是有资格送女儿入宫的人家都卯足了劲想要进宫,不过李佐国手下安西出身的官员却没有那么积极,李佐国是什么人?那可是安西军的军神,岂是送个女儿就能够左右的人物,做好自己的事情,皇上自然能够看到,这是安西一系官员的自信所。

    李佐国安步当车,踏着碎琼乱玉径直来到了贞妃所的玉雪宫,随着宦官的高声报门,宫门大开,小环带着女儿李雨并十几个女官门口恭迎李佐国。

    见过礼之后一起入内,李雨还不到两岁,穿着漂亮的碎花缎面小棉衣,咬着小手指看着李佐国,被一名宫女抱着的李雨白玉无瑕的小脸精巧可爱,又圆又大的眼睛像小环一般带点蓝色,到了里面李雨就就不老实了,又白又胖的一双小手向李佐国伸出。

    “爹爹,抱抱。”李雨作为李佐国的第一个女儿,得疼爱,李佐国眉开眼笑,完全不顾皇帝的体统,颠着就小跑过去,一把抱过李雨,李雨的小脸上就是狠狠的一下。

    没想到李雨一点也不给皇帝老子面子,用小手猛擦小胖脸,嗔道:“讨厌,把人家的脸都弄脏了。”

    来小环身边的两个宫女脸都吓白了,就算是女儿还小,这样说皇帝可了不得,这两女是宫外挑选进来的,父母也是长安的官员,因为品级问题,没有选为嫔妃的资格,因此进宫也只能几位妃子那里伺候。

    李佐国不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将女儿抱紧一点商量道:“乖囡囡,父皇可是洗漱得干干净净才来见我的小公主的,要不再洗一次,囡囡再给父皇亲一下好不好?”

    李雨嘟起小嘴:“不嘛,父皇的胡子扎人。”李雨从小聪慧,说话已经是完全不成问题,古灵精怪,令李佐国是爱到骨头。

    “那这样,父皇刮胡子,再许囡囡多吃一块桂花糕怎么样?”李佐国和女儿讨价还价。

    两个玉一般的小手指伸到李佐国的面前,小胖手上肉窝可爱极了:“两块,不然囡囡不干。”

    “好好,两块就两块。”李佐国开心的大笑,小环则稍落后的地方笑着看李佐国逗弄两人的女儿,心的幸福像要将整个人都融化了。

    郑春云凌厉的目光一扫,看向了两名因为李佐国的表现而目瞪口呆的宫女,这么冷的天气,却穿得如此单薄,她们心那点小小的心思怎么瞒得过郑春云,原来宫郑春云见得多了。

    现李佐国后宫只有一后两妃,想要凭借接近李佐国得宠幸上位的女人不止这两女,两女的长相都非常的美丽,但郑春云却是一点不客气,凌厉的目光令两女脸上惊慌,她们可是知道郑总管的厉害,一名本来吞云殿伺候李佐国的宫女就试图勾引李佐国,结果没等李佐国有表示,郑春云直接命将其拖出去,打了二十脊杖丢到了浣衣局做苦工去了,这事可是宫人皆知。

    郑春云不是不希望李佐国纳妃,而是郑春云心,跟随李佐国久的阿丽儿三女才是他心重要的,她们和李佐国一样,都把他当弟弟一般,想要宫搞风搞雨,那郑春云就容不得,时候李佐国一句话都没有说郑春云,这也说明了李佐国对郑春云的信任。

    殿的谈笑慢慢的远了,门口李佐国的侍卫又忠心耿耿的将整个玉雪宫保护起来,雪…下得加大了,无声的飘落,长安城一片白茫茫,街头人来人往,仿佛没有被大雪影响了心情,叫卖的,打招呼的,有事身匆匆走路的,蒸腾出一片繁华,瑞雪兆丰年,定武元年即将过去。

    ……

    第二章 初一

    第二章初一

    年到了,定武二年定是一个好年景,瑞雪兆丰年,陆续的几场大雪虽说造成了长安一些房屋的倒塌,不过喜气洋洋的长安,很快就淹没了过年的气氛了,及时的处理和赔偿,这些房屋受损的姓也被安排了住处,只等开春修好房子就能够回去。

    安庆宫含元殿,这里正进行大周第一次年宴会,大周皇帝李佐国宴请所有长安的大臣迎接年的到来,年第一天一大早李佐国就亲自到长安城北,位于龙山上修建的李家太庙之进行了年祭拜,李佐国站前面,身后是唯一能够自己走动的五岁的李仲扬。

    李仲扬第一次参加这样隆重的祭拜,小小人儿转动大眼睛,老老实实的跟父亲身后磕头,李佐国的堂叔,李护的父亲李跃行为太庙主祭,念完了祭之后,李佐国亲手点燃太庙的武铜灯,并上龙庭香,祭拜先祖。

    李嗣业的牌位高高祭台上面的第二排正,谥号极长,李佐国自己都记不住,只记得有忠武两字,倒也正对李嗣业的作为。

    祭拜仪式完成之后,李佐国摆驾回宫,午到太后闻氏的慈云宫陪太后用膳,然后一后两妃带着下一代三子两女都来叩拜太后,太后对这五个孙辈可是疼爱无比,看到了欢喜无限,自有一番热闹。

    下午就这样一晃就过去了,到了晚餐时间,定武二年的第一次国宴开始了,动用了几乎所有宫的宫女太监含元殿摆开了巨大的上排桌面,都是单席,能够有资格坐入殿的都是四品以上官员,四品一下的就只有含元殿外的广场上就坐了。

    广场上搭好了当雪的木棚,周围还有羊毛围子围住,挡住寒风,里面的火盆隔几步就是一个,也不显得十分寒冷,从午时三刻时起就有官员陆续前来,官阶越低的来得越早,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难道一个七品小官要一品或者超品大员等你不成?那也狂妄得没边了。

    众臣还是比较有默契,官小的先到,然后是品级稍高的,然后能进殿内的四品以上的官员到了,后是一品和有爵位的超品官员驾到,从官员一起来的状况就能够看出谁与谁交好,那个家族和那个家族的关系较近。

    熙熙攘攘众臣基本到齐,除了几个年纪太大的勋贵,因为下雪年老惧寒告病未来,大周长安的官员几乎齐聚一堂,门口唱名的宦官特有的尖细的嗓门又开始响了起来:“大周定西公到…”

    场的喧闹一下安静了下去,定西公是大周朝第一个国公,也是现的皇族李氏宗族的宗正,大周卿之一,定西公正是李跃行,前将军李护的老子,且不说本来李跃行就是李佐国的堂伯,他的儿子李护也是大周的军方重将,襄阳手握雄兵二十万,是整个大周现统兵多,实力强的将军。

    李跃行已经显得比较富态,身上穿的是紫色镶黄边的蟒袍,看上去已经不像一个行伍出身的将军模样了,一进门所有的广场上的低级官员一齐向李跃行躬身行礼,:“见过定西公。”

    李跃行呵呵一笑,挥手道:“都不要多礼了。”说完就一摇三晃的往内去,含元殿门口司空楚天舒,司马段天和,司徒却是太白公李白,李白一生都希望见到一个强大的大唐,也想仕途一展抱负,没有想到人生的低谷遇到了李佐国,这个弟子一路向前,建立了自己的帝国,李白从没想到自己也能够成为一个强大帝国的三公之一,虽然现须具白,但李白却是一生精神健旺的时候。

    李白又是帝师,是大周第二位国公辅国公,手下的十八弟子现也是大周的重将,论起势力和影响,大周朝李白可是独一无二的,此时李白站前面,楚天舒和段天和都落后半步显示对李白的尊敬。

    李跃行开怀大笑,他和李白安西没有一起少喝酒,上了高高的台阶,李跃行说道:“怎敢劳烦太白公亲迎?见过司徒、辅国公。”双手一合李跃行行了一礼。

    李白忙抓住李跃行,笑道:“定西公太客气了,就等你来好好喝一杯。”

    两人相对哈哈大笑,心都是喜悦无限,后面的官员楚天舒和段天和的带领下一起向李跃行行礼,一阵寒暄之后李白和李跃行把臂当先入内去了,下面的低品官员羡慕的看着这样的盛况,都觉得大丈夫当如是。

    全部人都到齐了,自有宦官前往禀告李佐国,不消片刻,无数身穿金色衣甲,领一笼红色披风手持各种礼器腰悬横刀的禁军侍卫鱼贯而出,将整个宴会所的含元殿保护起来,又有一名宦官含元殿内墙站好,钟鼓声一个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大周圣宗皇帝到。”

    内外的大臣们全部起身,今日是御宴,喜气洋洋没有了朝会的肃穆,众臣一起躬身叫到:“恭迎皇帝陛下,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佐国身穿衮龙袍,头带赤金冠,从殿后通道走出,径直走到龙座之上坐下,右手一抬,边上的内宫总管郑春云高呼:“皇上有旨,众臣免礼平身。”

    李佐国面带笑容说道:“都坐,今日是年喜宴,大家都随意。”

    众臣纷纷坐下,挺直了身躯等待李佐国下面的话,李佐国说道:“朕十五岁从军上阵,征战七年,因先帝之故起兵,众卿或起事前便从龙,或半途加入帝业,齐心合力之下打下这片江山,朕何其幸也,能得诸位贤臣辅佐,今日就让朕用这杯酒,先谢过诸位。”

    李佐国拿起面前御桌上的金爵,往前一举,殿内众臣一起起身,殿外的官员听到了宦官的传声也一起站起,全部拿起手的酒爵,殿内殿外都响起众臣的声音:“臣等当为圣上鞠躬瘁,大周国运昌盛。”这套话是事先练好的,不然也不可能说得如此整齐。

    李佐国举起金爵一饮而,众臣也一起将杯酒饮了,然后宴会开始,舞姬开始翩然进场,献上歌舞,热腾腾的酒菜流水般上来,众臣开始吃喝起来,也对旁边的大臣们开始敬酒说话,大周的朝堂气氛比较宽松,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众臣一边欣赏歌舞,一边饮酒用菜,好不惬意。

    李佐国环顾了殿大臣,龙座远远的和大臣们隔开,根本听不到众臣的话语声,李佐国叹口气,做了皇帝,却是高高上了,再也不可能回到原来和将领一起冲锋陷阵的日子了,就连李护,年前回长安见到自己都是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这劳什子皇帝可真是当得无趣。

    和李佐国一起从安西杀出来的将领有好多没,李护襄阳,阿苏鲁幽州,阿力射领安西总督,刘瀚为副,郭北江都为步军主将,李麒汉兵压剑门关,李逸为朔方兵马都督,李麟朔方领骑兵,至于黄博、万海,现也是将军封号,都各地军为主将,所以都没来。

    而李虎和李彪这两个从小跟随李佐国的家仆,李虎已经是大周皇家商务总管,其实就是为李佐国继续当大管家,李彪则是大周畜牧局的主官,也算是二品大员,总理天下畜牧事物,不过这畜牧局不长安,而是有三处,一处自然是安西龟兹,一处朔方,后一处幽州。

    李彪因为幽州畜牧局设,就幽州坐镇,此次也没有回长安,看着眼前一片热闹景象,李佐国又想起了疏勒时候的往事,想起了父亲大力支持自己所做的种种,才练出了强军,从而一步步的登上顶峰。

    想到李嗣业,李佐国的眼睛有点模糊,自己虽然是带着两世的记忆,但李嗣业那深重的父爱令李佐国一直感怀,李佐国习惯了父亲的关心和爱护之后,李嗣业以不可能的方式走了,那一刻李佐国才知道,自己两世对父亲的感情已经全部落了李嗣业身上,虽然已经过去几年,李佐国一想起李嗣业心就如同撕裂一般的疼。

    李佐国默默的拿起一杯酒,慢慢的倾倒地上,默默的为父亲祝福,本来李嗣业原来的历史上是得善终,高官厚禄,结果因为自己,这个历史上却早早的身亡了,李佐国内心深处一直是有着内疚之情。

    李佐国收拾一下心情,一边的郑春云关切的目光看了过来,李佐国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关系,郑春云一直以来的心结也是李嗣业的死,李佐国端起酒杯喝了一杯,目光变得凌厉了起来:李隆基,已经让你逍遥得太久了,再不快点收拾了你,只怕李隆基就得个善终了。

    酒宴没有持续太久,华灯初上之时已经接近尾声,众臣恭送,李佐国转身返回宫内,酒宴结束,众臣陆陆续续走出宫门,相互道别之后慢慢散去。

    李白、段天和、楚天舒和李跃行是一起出来的,走到门口李跃行突然神秘的问楚天舒:“司空,是不是今年就要南下了?”

    楚天舒一惊,自己没有透露任何消息啊,怎么李跃行会这样问,李跃行看着楚天舒一副酒都吓醒了的样子,笑了起来:“你不必惊慌,我可是老行伍了,今日宴会外面领军的将领一个都没有回来,这难道还没有说明问题?”

    楚天舒恍然,看来要瞒过李跃行这样的老将还是不容易,当下也就点点头直接承认了:“确实,三地水军和步军都练得差不多了,去年丰收,修生养息两年多了,军队已经全面回复,此时是提兵南下的好时机,大周东西横跨太远,虽然官道一直修缮,还是不能做到快速调兵。”

    “去年大食的战乱结束了,泽尔法尔获胜,已经建立了的王朝,因为我们大周的强势,大食和吐火罗等八个西域强国结盟,共同遏制大周对西域的扩张,北面的胡人也不老实,和罗济组成了联盟,又蠢蠢欲动了,回鹘和几个大部族也结盟自保,我们大周周边并不安宁,去年吐蕃也试探从石堡城出兵。”

    “所以我们的精兵不能浪费和南边对峙上,圣上已经决定今年出兵,先定南边,再击北方,几位都是重臣,告诉你们也无妨,只不过千万不要乱传,以免这些国家得到消息,对我军出兵不利。”

    李白几人点头说道:“这是应当的。”

    李跃行兴奋道:“这样说来大周这一次要强势出兵了?那么准备分几路打?”

    楚天舒为难的看了李跃行一眼,说:“定西公,您老就不要为难我了,我就算知道也不敢再说了,何况现是不知道,您老是担心前将军?“

    李跃行生气的吹起了胡子:“那小子有什么好担心的,要是不能帮皇上打胜仗,我打断他的腿,这小子就是一个嗜杀的毛病太令人头疼了,不然不会一直是前将军,连李逸的官职都超过他了,他让我少操心我就谢天谢地了。”

    李跃行虽然嘴里说着责怪的话,但是语气的自豪所有人都听出来了,李护攻襄阳的时候又杀俘了,直接将城抵抗的唐军斩杀了一半,要不是李佐国及时的入城制止,只怕全部降军都要被李护斩,就算这样唐军投降的万士兵也被李护斩了将近两万,那真是血流成河。

    李佐国大怒,一下夺了李护的爵位,去了武侯封号,只保留了前将军这一职位,让其襄阳练兵听用,就连立国登基,所有从龙功臣皆有升赏,只有李护还是原地踏步。

    不过楚天舒和段天和可不像礼拜一般,李白还露出了同情之色,劝慰了李跃行几句,楚天舒和段天和可是心明白,李护的功劳可是不小,手的精兵达到了二十万,还不要说江陵的十万水军也是李护掌握,大周的八十万大军李护一人手就有三十万,所掌握的军队可以说是大周的半数都不为过。

    李护要是根本没有一丝错处,那么只怕祸事就不远了,虽然李护是李佐国的堂兄,也深得李佐国的信任,但毕竟这天下是李佐国的天下,自古掌兵的大将几乎没有好下场,立国之后不是被杀就是夺权闲置,这本来就是帝王之道,功高震主可不是说着玩的。

    也许帝王心并不是想要对付这些大将,但打天下时这种独当一面的大将立功必定是多大,到时候官位升无可升,怎么办?难道让皇位给他?这样就成为了大将遭祸事的主要原因之一了。

    李护不停的出问题,不时的惹得李佐国对其作一翻,楚天舒和段天和看来就是非常聪明的做法,官职升不上去不怕,军队还不是李护手,而且李佐国对其信任始终,只要有仗打,李护的官位会升不上去?怕没人相信。

    现朝一些后来升起来的官员,喜欢上书参的两个重将就是李护和李逸,这两人都是经常出问题的,两人的手法如出一辙,都喜欢乱杀人,李逸朔方只要击败回鹘和胡人部队,必定全部杀光,美其名曰减口,比李护的杀孽还重,胡人都称李逸为魔王,可见其凶残程,一个相貌书生气十足的人,居然如此好杀,还不惹得长安城的进官员群起而攻之?

    而李佐国只要接到弹劾两人的折子,全部留不,多派人申斥一下,两人照样我行我素,李佐国派人来申斥了,就收敛点,然后接着杀。

    照楚天舒的看法,李护这家伙的手段就是学自李逸,李佐国是马上得天下,根本不乎两人的军权,不过群臣的心里,凡是掌握了大军的将军都是不安定因素,必须得限制,去年这事达到了一个高峰,两多进臣子一起上书,请李佐国削减两人兵权,结果惹得李佐国大怒。

    “你们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家伙,以为这天下就太平了?没仗可打了?大周周围虎狼环视,现就要收刀捡卦,鸟弓藏了?鼠目寸光,还有无数的大战要打,朕不是刘邦,得了天下就要杀韩信,你们不可再说此事,谁再说此事,就给朕到前线去证明比他们能打仗。”这是李佐国的原话,后来就没有人敢触这个霉头了。

    几人又门口随意聊了几句,李跃行就先告辞,和李白一起走,两人要回去接着喝酒,楚天舒和段天和就各走各的了,两人都是忙人,好不容易能够年休息几天,当然要回去好好陪陪妻儿。

    整个宫门前面安静了下来,随着禁军值守将领的呼喝,宫门上锁,皇宫的灯火慢慢的熄灭,整个皇宫慢慢沉寂了下去,年的第一天过去了。

    ……

    第三章 十五(百万字了,求票)

    第三章十五

    长安,朱雀大街,西市,此时已是定武二年的正月十五,也就是上元节,现的说法上元节是道教的三元说,每年的正月十五为上元节,也就是元宵节,是上元天官的生辰,七月十五为元节,为元天官的生辰,十月十五为下元节,为下元天官生辰。

    上元节也是天官赐福之时,故上元节要燃灯,此时西市已经是人如织商如麻,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都是人,热闹非凡,不少老字号的酒楼商家自家店铺门口不但挂满彩灯,还制作了巨大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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