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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了?”她一个人根本就扛不住他,办公室里再没其他人,她只能勉勉强强扶他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倒了杯水便急急地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却被他强行阻止:“我抽屉里有过敏药物,你再下去帮我买点退烧药。”

    覃黎明点头,替他找了个靠枕,喂他吃了过敏药,便急匆匆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发现他还是离开前的姿势,脖子上的红肿的确消退了一些,身上的温度却窜的更高了。

    整个人也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唇上因为缺水,起了死皮,变得苍白,嘴里却一直在喊着牵挂的人。

    覃黎明叹了口气,终于再次拿起电话。这个拯救了濒临绝境的她和父亲,无数次镇定地解决了困扰千千万万百姓的难题的人,在她心里面几乎是无所不能的。

    竟也有这么虚弱,这么亟需力量的时刻。

    ……

    习季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她酒量是不好,可也不是一口就倒的,现在周身的酒味根本就淡的几乎闻不出来,说明她并没有多喝,然而却一直睡得浑浑噩噩的在哼唧,显然有猫腻。

    想到这里,他俊颜一凛,抚摸她的力道越发温柔,脸色的神色却越来越淡。

    这伙人,是越来越目无王法,越来越不识好歹了。

    到家的时候季禾终于爆发,吊在他怀里不肯出来,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摩挲,连无意识的嘤咛,都媚的滴水。

    正常的状态下习季然就抵制不了□,更何况此刻已经被药物控制住的她。习季然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却始终对不上钥匙孔,耐心几近告罄的时候才终于听得咔哒一声,门打开了。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她反身抵在大门上,一手把住门环挂起她嫩白的长腿,另一只手利落地剥开她身上全部的布料,开始了惊涛骇浪般的侵袭。

    季禾并没有多少神智,整个人像变了个人似的,极为乖顺,仰着头舒服得哼唧时脖颈雪白优雅的线条更为诱人,习季然当下红了眼,生吞了她的心都有。

    “季然……唔……轻点嘛……快点……”被欲*望控制了的人呻吟勾魂摄魄,习季然如了她的愿着了她的道,狠狠地冲刺了起来。

    一个回合下来,两人皆是大汗淋漓,习季然刚抱着她洗完澡就发现自己的小弟弟又开始探头探脑了,而眼前的人身体里似乎又来了新的一波浪潮,将她牢牢控制。

    习季然再次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对她的细细哀求,予取予求。

    不知道大战了几个回合之后,季禾终于累得昏睡过去,习季然把她搂进怀里,是吃饱餍足之后的宽容:“我就饶了你今晚上的不听话擅自行动,以后给我乖乖的,听到没?离方勇为三米之外,不许为了工作拼上性命,不许为了别的男人拒绝我,还有很多不许,让我慢慢想想……”

    窗外的月光弯得像怀里人眯起的眼睛,她正陷入黑甜的梦乡,哪里听得到这又啰嗦又霸道的絮叨?

    作者有话要说:瓦其实一想到堂叔的身世舍不得虐他。。。。

    不知道有木有细心的妹纸看出猫腻~~~

    季紫好牛 一虐就虐俩 可怜的方义君~~~

    ps:收到负分心里肯定不痛快 但是看到更多的是支持还有豆豆站出来替我说话突然就觉得好值得

    真心谢谢你们一直陪着我我会努力写下去的 可以不完美但一定要圆满!!!

    ☆、懂得

    43

    季紫的手机早已经不知道扔哪个旮旯了,或者是根本就顾不上。愧疚已经整个淹没了她,一言不发地陪着他挂完水,看着他从红肿的猪头终于变回星眉朗目的方少爷,她才算是真真正正松了口气。

    季紫坚决要送他到家,方义看着她一副负责到底的固执表情,就知道拗不过她,只能点头答应。

    夜已经很深了,季紫在车后座上有些犯困了,打盹的时候感受到有温热的掌心在抚摸她的脸,那种感觉,温柔却陌生。

    她猛然惊醒,才发现坐在身边的人有些尴尬的表情,半空中的手还来不及收回去。

    “是不是打针的时候手臂麻了?来,我给你揉揉。”她替自己解围,也替他解围。

    方义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摇摇头:“季紫,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问得没头没尾,可一向迟钝不已的季紫,却破天荒的听懂了,默默的点了点头:“嗯,虽然他很坏,不会说好听的甜言蜜语哄我,常常把我气得哭,不懂得温柔体贴,可是没办法,我就是喜

    欢他,喜欢的要死。”

    方义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她送他到家门口的时候又坚持开车把她送回了学校。

    到校门口的时候才再次开口:“季紫,如果有一天你心灰意冷了,记住,我总在你身后不远的地方。”

    季紫眼眶突然有点湿润,她望着微弱的灯光下鲜衣怒马的青年。从来他都是有着工科生的踏实和豪门二代的傲气的,向来都不苟于言笑,也没有多少甜蜜俏皮的话哄得人心尖颤的,可是此时此刻的这番话,却让她前所未有的感动。

    宿舍大门已经锁了,她跟何蓉早有对策,利落地爬窗而入,躲过巡逻保安的扫射灯,猫着身子就进了宿舍。

    何蓉大半夜的还躲在被子里看小说,手机屏幕的光线一闪一闪的,被她拉出被窝到走廊上唠嗑,十分不爽:“干嘛,我这都快大结局了,男主角和女主角正生死攸关呢!”

    季紫颇有点文艺女青年的范儿,对月伤怀:“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圆意。”

    何蓉转过头来看她,总觉得最近的季紫变了很多,不似以前那么没心没肺了,似乎是成长蜕变,又像是庸人自扰:“谁的诗句?这么惆怅?”

    季紫摇头:“不知道谁的,就突然冒出来了。”

    “你还好吧?要不要借肩膀给你靠靠?”

    季紫趴在栏杆上:“你肩膀太溜,搁不住,这么趴着更好。”

    “去shi,你个白眼狼,得了便宜还卖乖!”

    季紫跟她闹了一会儿才正儿八经开口:“蓉儿,你有没有觉得感情是件特别坑爹的事儿?”

    “呃?”何蓉疑惑,“前些天你还因为爱上一个人活蹦乱跳像条金鱼似的精力充沛觉得全世界都是五彩缤纷的呢,后来就是知道是你堂叔了都没觉得坑爹。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我发现我这人变拧巴了,要是以前我肯定觉得谁对我最好我就跟谁,一辈子当人家手心里的公主无忧无虑,觉得那才是适合我季紫的日子。可是现在,我竟然死乞白赖爱上一个根本就不关心不宠我的人,他成天只记得消遣我嘲笑我,可我就觉得是他了,别人对我再好,我都心动不了了。”

    “每个人陷入感情里的时候双眼都是被蒙蔽了的,你这么轻易的沦陷就注定这场爱情里你站的低地位卑微一些,爱得深的通常就难以抽身。”

    “有道理,蓉儿你都变情感专家了!”

    “不是我说的,这里面作者说的。”

    “那她有没有教什么方法才能自我拯救啊?”

    “有啊,很简单,若即若离的战术,让对方比你更不可自拔。”

    “……”

    季紫在床上咬着被子角,皱着眉头思考什么叫做若即若离战术。半天不知其解,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迷迷糊糊之间做了一个梦,梦里季弈城又温柔又体贴,她不开心的时候逗她笑,开心的时候陪她笑,还小心翼翼地把她拥在怀里,在她耳边说着腻死人的甜言蜜语。

    季紫猛地睁开眼,吓醒了,这才发现自己又梦游了,正抱着床柱子,又蹭又贴。

    她想,自己真是着魔了,竟然觉得冷冰冰的堂叔,老是欺负她的堂叔,才是她心底最惦记的那个堂叔……

    ……

    季禾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只觉得浑身酸软得像刚出了车祸似的,比初夜那天都有过之无不及,顷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

    昨晚上迷迷糊糊记得看到了习季然,她就放心大胆的睡了过去。没想到这才是真正的羊入虎丨穴了!

    习季然早已经上班去了,她拿过手机一看,擦,这都快十一点了,今天还是上班日!

    正匆忙穿衣服的她突然觉得奇怪,这么晚还没去上班怎么没人催催她?

    再次拿过手机确认,只有一条短信,发件人习孔雀:

    厨房里有熬好的粥,自己冲杯蜂蜜水,给你请好假了,今天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哼,这叫神马,这叫肇事逃逸!

    季禾到底还是打了个电话到办公室,廖大姐接的,声音里充满了八卦因子:“小季啊,你男朋友可真温柔,好事近了吧?”

    “……”季禾抚额,让自己平静下来才开口,“廖大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今天的任务节目组已经让杨记者替你去了,你就在家安心养病吧。”廖大姐语气带笑,刻意提高了声音,背后还有善意的嗤笑声。

    她突然感觉有些不妙,这习季然,不会已经成功入侵了她的全部地盘了吧?先是闯入她的房子,死皮赖脸不走人,还把隔壁四邻哄得心花怒放,个个拿他当亲儿子疼,成功进驻了她的私人领地。现在难道又得寸进尺地跑到她公司去圈地为王?!

    季禾紧紧抓着电话,脑袋上都快冒烟了。

    事实上习季然确实准备圈地为王,已经着手收购电视台的相关事宜。

    秘书十分惊诧,这个老板平时吊儿郎当的,但大型决策却绝对不会失误的,公司向来不涉及广告媒体的,怎么突然就毫无铺垫毫无预兆地要收购电视台了?

    谈判桌上的习季然一改往日痞气无害的模样,严肃而锐利地盯着桌子对面的路皓程:“路总,就这个数,我决不再让半步。”

    路皓程修长的手指一直在文件上摩挲,脸色也不太好看:“你这是趁火打劫,电视台这些年广告源源不断,各大节目收视率也居高不下,绝对算得上是一块大肥肉。而习总竟想用白菜价收购?”

    习季然不以为然,靠在椅背上眯着眼,藏起锐利的精光,突然笑得天地失色:“可是路总别忘了,您的贸易公司,还急需这点白菜钱救命呢。啊,不对,救命钱怎么能叫卖白菜钱呢,这分明是卖白粉钱呢。”

    这句话成功地让对面的人变了脸色,贸易公司一向运营正常,每年税后营业额也很可观,可是前不久却突然被查处,原因是被举报产品有夹带毒品的嫌疑,并且海关在接下来的一单货物里竟然真的查出少量白粉。这不仅让他的公司暂停营业全面接受审计和相关单位检查,股价更是一夜暴跌,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无奈之下只能拆东墙补西墙,用电视台来弥补那边的空缺。

    路皓程对电视台是有感情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割爱。其实竞购的并不只有习季然的公司的,相反,还有好几家实力雄厚的看中了这块肥肉。可一起做生意,谁不知道谁那点猫腻?那几家企业的老总有的出身复杂,有的做事风格跟他大相径庭,更有从事地下非法贸易的集团,这样的背景,让他觉得,卖出了电视台,就等于毁了它。

    所以,尽管出价并不是最高的,路皓程却选择了习季然,出于情谊,更是出于对于他那份原则的信任。

    合约最后顺利签署,双方友好握手,相邀共进晚餐,共襄盛举。

    季禾一整天什么都不干就觉得累极了,睡午觉睡到五点钟才被习季然从床上强行拉起来。

    她揉着眼睛,猛捶了他一拳:“你昨晚上是趁我喝醉了兽性大发了吧?!我早晨起来浑身就跟散架了似的。”

    “怎么样?为你男人如狼似虎的体力而骄傲吧,你以后可有xing福了……”他绕过了那段被下药的隐情,语气低沉而暧昧。

    季禾当然心领神会他所谓的“xing福”意有所指,脸色通红,提起脚就想踹走这流氓。

    “好了好了,别闹了,走,陪我去吃个晚饭。”他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道。

    “我为什么非得这么听话,任由你呼来喝去的?!”季禾不满,昨晚上翻来覆去折腾她折腾地九条命去了八条,现在还要她跟着去应酬,想得倒美!

    “我不介意亲自替你换上衣服,然后再种几颗草莓出去耀武扬威的。”他作势就要扑上来。

    季禾只能投降,她是自认为身手了得,但是习季然根本就是那种玩儿似的就能够把她倒挂起来的高手,她惹不起,便只有乖乖认栽。

    车上的时候季禾随意问道:“又是哪个大鳄家孙子满月还是儿子考上大学了啊?”

    反正这些人逮着机会就能摆个谱设个宴,让一帮子人胡吃海喝,赚红包事小,拉拢关系长脸才是大事。

    季禾极为看不惯这些奢侈作风,有这份闲心闲钱多做点善事才是正道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做成了单大生意,跟合作方吃个饭庆祝下,突然想起你一向爱吃这家的菜,就顺道带接你过来了。”习季然看到她嘴角嘲讽的意思,淡淡解释。

    季禾知道自己心思被看穿了,嘿嘿地笑:“以后少去那些腐败的场合应酬,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久居鲍鱼之肆而不知其臭,迟早被同化。要是你哪天变成那些头发稀少大腹便便之流,我立马甩了你!”

    习季然傻笑着抓住她的手,边开车边把玩着柔嫩白皙的手指头:“柴火妞儿,我知道我妈逼急了,你放心,我会说服她别急的。但是你也要有坚定的心啊,不管咱们什么时候结婚,你都别想着离开我。”

    季禾心里一暖,点了点头:“其实我也不是不想结婚,只是我们俩才刚在一起,立马结婚的话我总觉得太跳跃,不踏实,所以咱们慢慢来吧,一步一步水到渠成。不过我答应你,决不轻言离开。”

    习季然这才满意地笑了,趁着红灯在她额迹落下一个吻,珍惜而轻盈。

    季禾心里一动,慢慢的才感觉到巨大的甜蜜渐渐渗透四肢百骸。

    作者有话要说:习二货甜够了。。。轮到堂叔了~~~~

    大家为毛老嫌我更新慢啊 jj有多少像我这么勤劳滴作者啊摔

    ps:瓦家的菇凉为毛都这么聪明 一看就看出端倪tt瓦想卖关子都不成

    ☆、爱情的千百种模样

    这种甜蜜一直持续到她进包房看到路皓程之前,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被疑云全部笼罩。

    习季然并不解释,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手,稍稍介绍了一下就入座了。

    对面全是电视台的高管,季禾不明所以,只觉如坐针毡。

    不过没一会儿她就从这推杯换盏之间听出些端倪来了,瞟了眼身旁有些不动声色的习季然,越发心惊了。

    他这是要干什么?

    路皓程从头到尾脸色都有些难看,但是在一干老手下面前并没有多做说明,只带头敬了习季然的酒,表达了希望电视台在他手里越来越繁荣的美好祝愿,就匆匆离席了。

    季禾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荒凉的落魄。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她本能的觉得如果不是被逼入绝境,他绝对不会轻言放弃的。路皓程接手电视台也有好几年了,一直管理得妥当,甚至好多节目都连续几年拿下收视率的无冕之冠,有些更是他亲自监制,足见是投入了大量心血的。

    桌子下垂着的手被使劲捏了捏她才回神,瞪了他一眼,低声开口:“习季然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便朝着对面的人道了声失陪,压着步子出了包房。

    一直到幽深的走廊尽头,她才站定开口,语气有些生硬:“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习季然一改包房里风轻云淡的姿态,又嬉皮笑脸了起来:“你男人有本事吧,以后你就是电视台的老板娘了,没人敢再欺负你了。”

    “你抽什么风,干这种事!”季禾语气冲。

    “我这可是为了你,又怎么了?”

    “对啊,是为了监视我困住我吧,以前我觉得你挺好的,挺适合做恋人的,刚刚还打算说准备好了就嫁你,可是你则是干什么?迫不及待地将我放在你眼皮子底下时时刻刻看着?你干嘛不索性拿条腰带把我捆在身上随身携带啊?!”季禾气急败坏。

    习季然依然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笑得不以为然:“要是能的话我肯定不反对。”

    季禾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才呼吸才平静下来:“我不是一部手机,或是你的附属物,我的身份先是季禾,再是你的女朋友,有独立人格的女朋友。习季然,你没资格这么不尊重我!”

    习季然一脸无辜:“我怎么不尊重你了,我又没做多伤天害理的事。”

    季禾见他还没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更是口不择言:“退一万步说,就算你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也不应该建立在糟践别人劳动成果的基础上啊。电视台在路总的带领下蒸蒸日上,你这是要让一整个电视台的人为你那点狭隘的心思陪葬吗?!”

    其实她知道,习季然有的是头脑,管理的绝对不会比路皓程差,只是当下气愤的情绪占领了高地,挤走了那些残存的理智。

    习季然脸色终于黑了下来,桃花眼里的笑意全部收敛,眸如点墨,黑得惊人:“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季禾已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了,但是死不低头:“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

    说完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鞋跟跟大理石地面的碰撞,闷哑又沉重。

    走廊上的灯莹白如玉,照在她挺直的背影上,优雅得像是舞台上的白天鹅。习季然靠着墙,目送她气冲冲的离开,良久,终于燃了根烟,却最终只是静静地看着它慢慢烧完,猩红的火光在指尖跳跃,忽明忽暗,像他此刻的心。

    是不是走得越近,就越是看不清楚?

    ……

    自从那天她抛下他送方义去医院之后,已经两天了。

    季紫看了看手机,没有半点消息。

    “别唉声叹气了,哪个考研生像你这么轻松的?我刚从考研教室那边过,发现有人连电饭锅都带过去了……”何蓉放弃了本专业的工作,毅然跟着她家男人去了网游公司做策划助理,复试已经顺利通过,回来收拾行李就又看到她抱着复习书走神。

    季紫被提醒了,想起自己昨天下定决心好好念书,以后用事实反驳爸妈,用实力证明自己足够站

    在他旁边,就忙又拿起题库,埋头咬笔杆子了起来。

    何蓉摇摇头,这个傻丫头。

    午饭的时候终于按捺不住,抱着电话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应该含蓄点矜持点,不能太自降身价,就拨了电话给覃秘书。

    那边过了很久才接的,背景很安静。

    “覃姐……”喊了一声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问他好不好?那在新闻上就看得到。还是问他有没有生气?那晚上她就这么匆忙的甩开他,他那么小心眼,生气肯定是毋庸置疑的事了。

    “季紫啊,市长现在在开会呢,你找他有事吗?”覃黎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因为前两天的那个夜晚,她好像对这个女孩儿再也友善不起来。

    季紫也有些讷讷的,半天才开口:“没。没什么事,我不小心拨错了……”

    说完这蹩脚的借口,她急急就想挂电话。

    却在最后一秒钟被叫住,覃秘书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点无奈:“季紫,你来一趟c市吧,他需要你。”

    季紫挂了电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季弈城怎么可能需要她?他那么高高在上,呼风唤雨,需要什么没有,怎么可能会需要她?她又不是氧气又不是水,对他来说没准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名义上的小侄女罢了,或者甚至只是他玩剩下不要的一个旧玩具而已,需要她干嘛?

    一边这么自嘲着,手上却不听使唤的订好了机票,等屏幕上显示订单成功的时候,她真想把自己手给剁了,让你贱让你手不对心!

    到c市其实只需要一个半小时,季紫一向不晕机的,这次却格外难受,头晕耳鸣的情况十分严重,躺在椅背上缓缓自我纾解。

    旁边却突然横递过来一杯水:“来,喝点温水会好点。”

    竟然是方义。

    她觉得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笑着接过来:“你去哪儿?”

    方义被她问得一愣:“这班机还能去s市吗?”

    季紫才恍然自己做的是直达班机,不是公交地铁,问了个傻问题,嘿嘿地抓后脑勺,一时忘了难受了。

    “倒是你,去c市干嘛?今天没课吗?”

    “呃……我……没课。”季紫想起那晚上季弈城当着他的面霸道的宣告,脸色有点红,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自然看得出来,没再继续问,只是时不时关心她是不是还不舒服,季紫心里一阵感动。

    她来之前已经把航班号发给了覃秘书,她承诺过来接机的。

    可是季紫在机场大厅看到季弈城的时候还是呆住了,难道她面子这么大,需要前簇后拥劳师动众地大肆欢迎?

    他走在人群最前面,正跟身旁并列的人说着话,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君临天下的王者之风,浑然天成,鹤立鸡群。

    似乎觉察到她的视线,直直地看了过来。

    那远远的一眼,只是让他滞步半秒钟,又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季紫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全部破灭,还有些失望,虽然知道人前的他一向冷淡,但是这跟看到透明人似的反应……也实在是太打击人了吧?

    后面又有航班到站,人群如潮地涌了出来,从身后冷不丁地撞得季紫站立不稳,几乎摔倒。

    旁边有温柔强劲的手臂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她搂住,季紫忙转过头朝着刚刚的方向望去,季弈城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终于一言不发地出了机场。

    覃黎明心里暗暗叫苦,本来今天来的人物没必要他一个客人亲自去接机的,但是她见航班时间巧合,也希望让他高兴一下,便委婉地提示了他会在机场见到惊喜的。

    现在亲眼目睹了季紫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也算是“惊喜”了吧……

    方义看着怀里呆呆的她莞尔,这就是季紫,她心里有了一个人的时候,其余的任何人都是入不了眼的。所以即便是在他怀里,她依旧能够毫无障碍地走神。

    季紫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因为那个凉凉的眼神心里始终忐忑着,终于不敢再滞留,道了谢之后乖乖地拎着行李跟在后面。

    开会的人群很庞大,偌大的酒店住的七七八八了,加上那些散客,竟然除了那些总统套主席套就没别的房间了。

    覃秘书一点为难的意思都没有,径自把她往楼上带。

    “覃姐,我是跟你住一块儿吗?”还是单独给她开了个豪华隆重的总统套?当然,季紫知道自己又是在做梦,覃姐的风格像极了她的上司季弈城,说好听点是节约,说难听点就是抠门了。

    覃黎明望向带着期盼眼神的人,终于狠下心开口:“不,跟季市长住一块儿。”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标题各种文艺范儿有木有

    习二货也只有在季禾面前总是束手无策而季紫总是为了季弈城手忙脚乱

    这就是我想表达的意思无论是哪种模样,都是如人饮水

    ps:瓦有罪这章还木让堂叔吃到甜头不过下章会狠狠那神马大家看粗苗头了咩【捂脸

    pss:明天奶奶生日 去帮她老人家庆生不确定能不能赶回来更新望见谅

    大家也要关心家里的长辈父母哦,因为他们剩下的时间比我们要短了能陪就多陪陪~~~

    爱你们

    ☆、相见……欢?

    45

    房间不是很大,标准的双人间,季紫本来是坐在自己床沿上看着隔壁被季弈城睡过的床铺发呆的,簇新的洁白床单上海随意搁着他的手机充电器,枕头边是他自备的深蓝色睡衣,床头柜上是喝了一半的私人茶杯。

    季弈城是有轻微的洁癖的,所以外出总会自备个人用品,以至于这些常年跟着他奔波的东西,都带着一股他的气息。

    看着看着不知不觉被一股莫名的力量促使着躺上去了,抱着带着他气味的睡衣,翻滚了好几遭,终于沉睡了过去。

    季弈城回了房间就看到这一幕,他整洁的床单皱的像高原地区的地势地貌,而叠得整整齐齐的睡衣正被一个女人宝贝似的拥在怀里,似乎是为了表示青睐之情,还免费附赠了不少口水,局部区域已经被浸染成更深的黑蓝色了。

    季弈城最近都是万年寒冰的脸上,终于有了松动,嘴角微微抽动,真的是睡性很高啊……

    季紫半睡半醒之间感觉到有威胁在靠近,并且好像正准备夺走她怀里的心爱之物,所以在梦里都卯足了劲,拽着不撒手。

    季弈城拉了半天到底没拯救出自己的那快要被腐蚀掉的睡衣,终于连人带衣服一起扛了起来,进了浴室。

    被温水淋成落汤鸡的季紫终于睁开眼,抹掉一脸水,看着眼前放大的迷人的面孔。水意朦胧之间,他的眼睛却更加清明,犹如寒夜星空里的璀璨,熠熠生辉。季紫一不小心又犯花痴了,连自己被人发泄淋水了都不知道,试探性地伸出手去,扫着他纤长浓密的睫毛,摸着他完美立体的轮廓,触碰着他薄而凛冽的唇线……

    “够了吗?”硬硬的声音带着寒冰的温度钻入耳朵,季紫终于回神,烫手般缩回了自己的爪子。

    “哈哈,我这是梦游呢,我以为你是酒店门口那座石雕呢,就多摸了摸,嘿嘿……”她红着脸为自己辩解,心里暗暗为自己喝彩,这理由真是天衣无缝。

    而季弈城想着门口那两只不伦不类的既像蛤蟆又像伏狮的石雕,嘴角再度抽了抽。

    “你在干嘛?”季紫意识到穿着衣服淋雨的滋味儿不太好受,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强迫了,开口。

    “洗我的睡衣。”他答得言简意赅。

    “洗衣服不是有洗衣机吗?”季紫疑惑,“不对,我又不是睡衣,那你为什么要洗我?!”

    季弈城一手搂住她,另外一只手伸出拇指和食指,捻起犹被她抱着的饱受口水酷刑的睡衣一角,拉了拉,毫无动静。

    季紫似乎好像仿佛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囧状被抓了个现行,赶紧撒手立正站好,左右画圈右手也画圈地想了很久,又找到了拯救自己不用钻地缝的理由:“我刚来觉得有点困……覃秘书说这张床是我的我才敢睡的……可能是睡着睡着我觉得很冷……所以就把你的睡衣当被子给盖了……我发誓我绝对不是因为眷念你的味道才像变态一样抱着你的睡衣的!”解释道最后,她亮晶晶眸子里的坚定,似乎都说服自己了。

    “我知道。”他仿佛不甚在意,将睡衣扔进一旁的篮子里,“我不会误会的,只是昨晚上太热,空调坏了,我睡衣都汗湿了,所以想洗洗。”

    “……”敢情她抱着全是臭汗的衣服睡得这么香甜?!更重要的是开始抱在怀里的时候她竟然还觉得无比芬芳?!

    季紫突然开始担心,她前几天做的毕业健康检查,会不会嗅觉出了问题啊……

    然而在她出神之际,有些人也陪着出神了,只不过,想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眼前人穿着的是米色雪纺衫裙子,被水淋湿之后就变得无比透明,堪堪贴在皮肤上,将身体的曲线展露无遗。内衣也是纯白色的,紧紧包裹着胸前傲人的山峰,与天空平行的锁骨上方盛着浅浅的水意,荡漾着浴室里的粼粼之光,再上来就是雪白纤长的脖颈,尖尖的小下巴,不点而朱的樱唇,精致俏皮的鼻头,还有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犯迷糊的时候,眼睛里都有动人的光彩。

    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季弈城有超越现在的强烈的心理欲*望,想要将她拆骨入腹的心里欲望……

    心里既是对她三番两次跟别的男人在他面前亲亲热热的愤怒,又是乍然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心底开始漫漫涌上来的喜悦,更是这些天不但压抑着的思念,宣告着在这一刻,都即将爆发。

    “嘭嘭嘭!”门外骤然响起了夺命催魂的敲打声,季弈城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心思,出了浴室把她锁在里面。

    门外站着的是他恪尽职守的覃秘书:“季市长,离宴会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了,需要先吃点什么吗?”

    “嗯,两份海鲜饭吧,还有,你给她弄套衣服。”

    覃秘书那“我虽然知道您肯定按捺不住第一时间吃干抹净但也不至于非得追求什么刺激在浴室花洒下上演各种离奇姿势吧”的诧异表情一闪而过,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季弈城嘴角抽了抽,太自以为是的秘书是要被雪藏的不知道吗?!

    他的离开终于让季紫正面对着镜子,里面的形象简直让她不敢直视。刚睡醒的鸡窝头被水一淋,真是好一副鸦雀乱飞之景。来之前特地看了c市的天气预报还专门换的一件最漂亮的新裙子,湿答答软趴趴地贴在她身上,已经完全折断了属于这条裙子那翩跹似蝶的飘逸感。再看看她的神情,痴痴傻傻,哪里还有半点跟着何蓉苦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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