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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眼睛呆滞的看着窗户外面,这里楼层并不高,只能俯瞰到极少的部分江景。下面人流车流汇成一片,钢筋水泥构成的高楼大厦,青灰色的夜空。古老梧桐,霓虹街道。这个高速发展的城市又大又空,她以前总是在想,为什么这里的生活节奏不能慢一点再慢一点,太快了她跟不上,她仓皇的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逃离,她无数次的在人群里举目四望,到最后她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没有人愿意对她施与援助之手,甚至没有人愿意握住她伸出去的那双手。世界那么大她能逃到哪里去?天涯海角哪里对她来说都一样,因为她都是一个人。

    孤单吗?怎么会不孤单,每当看到别人成群结队的去爬山,去聚会,她怎么会不羡慕?几年前她曾经也有过那样小桥流水阡陌人家的安稳生活,可是那一切都被身边的这个人毁灭了。她现在是个有案底的人,是个坐过牢的女人,谁还愿意与她当同路人?

    她是个真真正正的哀伤人,她周围的气压总是很低很低,她每次抬起头来想要看看自己头顶上的天空到底有多宽阔辽远时,看到的都是乌云密布。雾霭沉沉的天气让她看不见未来的路,她的未来到处都是荆棘。

    想到这里时她哭了,她才不过二十八岁而已,可是她觉得她现在过的是四十八岁的生活。她恨身边的这个人,可是她有什么理由去很他?当年他只是将伤害自己所爱的人绳之以法而已,他哪里有错?

    但是他确确实实毁掉了她的生活,她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他对她用的手段不比对男人用的手段低,他是真真正正恨透了她吧。

    沈谦泽看着姜虞年,他看到她对着落地窗发呆,心里面不知怎么的就流窜起一股压抑怒气。

    也许是跟她独处的气氛太让人烦闷,沈谦泽拿出电话调出刚刚拨打的那个电话拨出去,待那边接通后立马就是一阵怒吼:“十分钟之内东西再拿不上来,你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随着他的声音,姜虞年将自己的思维拉回现实中来,沈谦泽从兜里面摸出一支烟点上,不一会整个屋子就被浓浓的烟草气味包围着。姜虞年将落地窗推开,门口却响起了敲门声。

    沈谦泽直觉以为是衣服送到了,他将烟按息在烟灰缸里,然后看了看姜虞年,姜虞年走到阳台上,将落地窗合拢。

    沈谦泽拉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脸担心的陈茴,陈茴看到她总算松了口气,她冲进沈谦泽怀里:“阿泽,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担心死我了。”

    沈谦泽尴尬的佯装咳嗽,陈茴放开她,然后朝屋子里看了看,接着视线停留在某处,眼睛里是凄凄婉婉的哀怨。

    第7章 忘记做保护措施

    沈谦泽当然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他一向脸皮厚,而且像他这样的人,哪个外面不是有很多女人,是不可能被一个女人套牢的。

    他伸手挡住陈茴,不让她继续往前走,顿了顿说:“我这边有点事,你先过去那边,我一会来找你。”虽然语气很温柔,但是却不容反抗。

    陈茴是聪明的女人,她知道沈谦泽外面是肯定有女人的,如果现在她硬是要一意孤行,恐怕只会让沈谦泽厌烦。她对着沈谦泽笑笑:“好,我先过去,你赶快过来。”

    “嗯。”沈谦泽说完吻了吻陈茴的额头。

    陈茴转身,刚要走出房间突然又想到什么转过身来看着沈谦泽:“阿泽你刚刚在外面有没有看到姜虞年?刚刚我看张耀辉在找她,好像没有找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沈谦泽下意识的朝着阳台看了一眼,然后回到:“没有,我没有看见她。我刚刚出来的时候她不还在那里?”

    “嗯,后来她出去了,我先过去了,你赶紧过来。”

    “好。”听到沈谦泽回答后陈茴走出了房间,沈谦泽将门轻轻合上,反锁后走到落地窗前叩了叩窗:“出来吧,她走了。”

    姜虞年推开落地窗,□□*裸的站在沈谦泽面前。沈谦泽将眼睛看向别处,姜虞年拿起小床上的被单就往自己身上裹。

    好在很快衣服送到了,沈谦泽将衣服递给姜虞年,“你穿上就先回家,这里弄脏了我自会处理,你们经理那里我也会去交代,今天的事情就当是一场意外。”

    姜虞年点点头,接过衣服也不顾及沈谦泽在场,直接往自己身上套。倒还挺合身,只是内衣大了一码,也是,她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想必是沈谦泽按照以往自己那些莺莺燕燕的尺码给她准备的。

    她穿戴整齐后弯腰拾起地上坏掉的纱裙,还有内衣裤,然后将其装进之前身上这套衣服的袋子里,踩着高跟鞋踢踢踏踏的出了房间。

    沈谦泽看她离开,他颓废的在床沿坐了一会后去了洗手间,他将冷水使劲泼在自己脸上,待觉得彻底清醒了后才出了洗手间,朝着麻将室走去。

    刚进去,他那些发小就开始奚落:“呀,我们沈大公子去个洗手间去那么久啊,该不会是去找美女鱼水一番去了吧。”

    他也不恼,只摇摇头笑笑。他们这群人说话就是这样,直接下流,他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倒是陈茴,她看到沈谦泽进来,也没有立即打招呼。沈谦泽看了眼她,自是知道她在为刚刚的事情吃味。他踢踏着脚步走到她旁边,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头低下一定弧度,吻了下她的侧脸后才开口:“今晚手气怎样?赢了还输了?”

    “啊哟喂,输这么点钱也要心疼啊,这可不像你啊。”张耀辉笑着奚落。

    陈茴看他放低姿态求和,她再给他颜色瞧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于是顺着他的话说:“你一直都知道我打不好的嘛,现在你来了就自己来?”她说完将手里的麻将打出去,左右两边的人都笑呵呵起来:“呀,一炮双响。不客气了。哈哈。”

    沈谦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柔声安慰:“没事,你尽管打便是,输了钱我付。我喝了酒,这会还不太想打。”

    陈茴也不说什么,沈谦泽随手将旁边的椅子拉过来靠在陈茴旁边,然后坐在椅子上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陈茴他们聊天。

    “哎,阿泽,不如你来我这边帮我打两圈可好?”说话的是张耀辉。

    “怎么?”沈谦泽看着他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姜虞年……我女伴刚刚出去了没有回来,我出去看看她是不是下去了。”

    “我刚刚听她经理说她回家了。”沈谦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啊?回家?她今晚不是被我们包了么?”张耀辉皱了皱眉。

    “好像有点事情。”沈谦泽说完便不再搭理他,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陈茴拿着麻将的手有些不自然的抖了抖。

    大概凌晨三点的时候陈茴打了个呵欠,沈谦泽很体贴的问她:“困了?”

    陈茴朝着他点点头:“昨晚没睡好。”

    沈谦泽听她这么说站起来,对着一群发小堪堪到:“陈茴这会有点困了,我们先回去,你们继续。”

    下面的人立马炸开了锅:哎呀刚刚是谁一脸信誓旦旦的说今晚要通宵啊。没天理啊没天理。

    沈谦泽笑笑:“下次我亲自来。”说完挽着陈茴的腰站起来,剩下的人玩着没意思,也纷纷站起来携带自己的如花美眷女伴离开。

    刚到楼下,就有泊车门童将沈谦泽的车开出来,沈谦泽从钱夹里面拿出小费递给门童,然后自己开车送陈茴回家。

    午夜的城市总是带着*,尘世万家灯火处,皆是一片低迷纸醉的繁华,皎洁的月光斜斜的投射到波光潋滟的湖水表面,褶褶生辉得好看。而五颜六色的灯光则如同河流一般倾斜过来,车子在笔直的马路上飞驰穿梭,一棵又一棵的参天大树被抛到身后,公路两旁花圃坛里面的棕榈树像是一把岁月的剑直直的指向他们,陈茴一个恍惚,原来他们已经认识那么多年了。

    时间是什么?是改变一个人的催化剂,是改变两个人关系的无情冢。几年前那个男人把她放在手心里疼爱,他疼她胜过他以往的任何一个女友。

    她想要完完全全的属于他,包括她整个人。出了那件事后他待她比之前还要好,就是不碰她。也有过情不自禁的时候,可是最后关头他总能刹住车,她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就差直接告诉他她愿意将自己送给他了。

    陈茴看了眼不断交错的霓虹灯,她说:“阿泽,我们在一起似乎有好几年了吧?”

    沈谦泽转过脸来看了看她,她的语气听上去很认真,沈谦泽想了想原来她这是在跟他逼婚呐。

    他笑了笑:“陈茴,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可是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结婚的,喜欢的女子形形□□,但是要娶的却只能是门当户对的那一个。我珍惜你身上的那种清高气质,但是论结婚,现在太为时过早了。”

    陈茴听到沈谦泽这样说,她自嘲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握住沈谦泽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我不介意当你的情人,我喜欢你我不在乎能不能嫁给你。不过一张纸而已,我不在乎。”

    沈谦泽反握住她的手一直到陈茴家,他下车替陈茴拉开车门,陈茴出来后一脸娇羞的看着他:“阿泽,现在这么晚了,要不就去我家休息吧。”

    沈谦泽看着面前的陈茴,她说这话时脸上是小女人的害羞,他看她这样本想答应,可是又想到刚刚在somewhat发生的事情,瞬间没了欲*望心情,于是他给她一个告别式的吻:“今天一天你也累了,先好好休息,我明天给你打电话。”

    陈茴脸上掩饰不住的失落,但是她知道他决定的事情也无法反驳,更何况如果她一味的痴缠只会惹他不开心,于是只好作罢。

    沈谦泽看她进电梯后,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掉头回家。

    一到家打开房门沈谦泽就开始脱身上的衣服,他刚刚在那里跟姜虞年发生关系后还没有洗澡,他有洁癖的,做过之后一定要洗澡,今天忍了这么久他都快要憋屈了。

    最后整个屋子从客厅到浴室都是他的衣服,他站在花洒下,想起了刚刚跟姜虞年的那一段。他真是疯了才会跟她发生关系。他做这事一般都会做足保护措施,如果自己不想他会叫女方吃药,可是刚刚的事情发生得那样突然,他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姜虞年那样的女人,她会没有心计?

    第二天一起床沈谦泽就开车到姜虞年上班的花店,他进去后直接问服务员:“烦请叫下姜虞年。”

    服务员先是打量了一下他,然后寡淡着表情:“她今天轮休,不上班的。”

    “……”

    “你找她有事吗?”

    沈谦泽顿了顿:“有点事情,如果你知道,烦请你告诉我,不管是地址或者电话都行。”

    服务员将姜虞年的电话号码跟地址告诉沈谦泽,沈谦泽道谢后直接开车去了姜虞年家。

    姜虞年正一脸满足的在床上跟周公约会时,被持续不断的手机铃声吵醒,最开始她本不想搭理,可是那铃声一直不断的响,她被吵得烦躁最后只得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摸索着按了接听键放在耳边,眼睛仍然紧紧闭着。

    “喂,你好,这里是姜虞年。”姜虞年一副公事口吻,她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亲人,一般找她的都是同事。

    “是我。”沈谦泽坐在车里,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手指有节奏的叩打方向盘。

    姜虞年睡得朦朦胧胧的,她也没有听清楚对方说了些什么,直接恶狠狠道:“我这会要睡觉,挡我者死知道嘛!”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仍在床的另一侧,拉过毛巾被遮住自己的脸继续睡觉。

    沈谦泽听到姜虞年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还挡我者死,他又拨了姜虞年的电话,这次等姜虞年一接起电话他立马先发制人:“立即起来开门。”

    这下姜虞年完全清醒了,这声音她太熟悉了,是那个自大狂沈谦泽。

    第8章 他的残忍

    沈谦泽没有听到姜虞年的声音,他继续开口,声音温度又降了几分。

    “姜虞年,我叫你马上开门。”

    姜虞年这人反应其实并不迟钝,这会她只是没有缓过神来,她不知道这个人来找她干嘛,但是不管是什么事情,她坚信一定不会是好事。想想他每次见到自己,都是各种讥娱,用尽手段的让她难堪,这样的人来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沈谦泽,沈大公子!你一大早来我家干嘛,我现在没有上班你也不是我客人我没有理由要款待你,你请回去吧。”

    “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你是要自己来开门还是要我砸开你的门,你知道我说到做到。”沈谦泽说完不等姜虞年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姜虞年这会跟他这样一折腾,哪里还睡的着,她真心想让那个变态死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她是怕着那个人的,他手段一向卑劣,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想到这里她只能从床上起来,随便往身上套了件外套出去给沈谦泽开门。

    一打开门就看到沈谦泽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她心里有气,愤愤然道:“你来我家干嘛?我现在可没惹你。”脸上是满满的戒备。她当真是怕他的,她既怕他,也敢惹他。

    “我昨天忘记避孕了,你把这个吃了。”说完递给姜虞年一个小袋子。

    姜虞年斜视了一眼他递过来的袋子,她不用看也知道那肯定是避孕药,看来她还得感谢他至少想得周到。

    沈谦泽看姜虞年没有伸手接过去的准备,脸上的温度又降下去了几分,将手里的袋子直接啪的一声打在她胸口,“这是避孕药,你把她吃下去。”

    姜虞年冷哼了声,“我昨晚已经吃过了,你放心,我绝对不可能允许自己怀上你的孩子,你走吧。”说完准备扬手关门。

    沈谦泽听到这话却是笑了出来,他不屑的提醒她:“每个女人在事后都是这样跟我说的,你说的话在我看来跟她们说的没有任何区别。姜虞年,我想你应该不会希望孩子成形了后被打掉吧,之前有不知量力的女人以为怀了孕就可以套牢我,结果……啧啧……”沈谦泽惋惜着摇摇头,接着说,“去医院拿掉了孩子,以后都没法生育了。”

    姜虞年怒瞪着沈谦泽,这个男人生得真真是极好看的,浓浓的眉毛,一双桃花眼,不怒自威的面目,眉宇间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深沉。只是生了一张薄薄的嘴唇,她以前听人说嘴皮薄的人很是薄情了,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了。他在提醒她,如果以后敢用孩子来威胁他,他会让她跟那女人一样落得终身不育的下场!

    姜虞年嘴边是嘲讽的笑:“沈谦泽,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自大自恋。你以为这世界上的女人都愿意为你生儿育女么?你还真看得起自己。让我来告诉你,我对你说的那些事情都没兴趣,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看着恶心,真的,恶心到想吐了!”

    沈谦泽听到这话也不恼,只是大步踏进客厅,拿起茶几上的水壶将水倒进旁边的杯子里,然后从袋子里拿出药丸直接递给姜虞年:“把它吃了,我信不过你。”

    姜虞年不敢置信的看着沈谦泽:“难道你不知道这药吃多了不好吗?你都不考虑一下我的身体吗?我说过我吃了就是吃了,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现在你立马给我出去!”姜虞年说完指着门,那送客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沈谦泽直接大力拉过姜虞年,然后一只手死死的捏住她的嘴,一只手将药放进她嘴里,“吞掉。”

    姜虞年手臂一阵乱挥,直到嘴里感觉到一阵苦味后她一巴掌直接打在了沈谦泽的脸上,沈谦泽脸色铁青,手里动作仍然没停,将药放在她嘴里后又伸手去拿茶几上的水,然后对着她的嘴一阵猛灌,直到姜虞年呛得昏天暗地的咳嗽起来他才停手。

    姜虞年弯下腰不停的咳嗽,那颗药已经被逼吐了下去,她昨晚去买药的时候医生就告诉过她这药对身体损伤很大,一年之内最好吃少于3颗,半年内最好只吃一颗,可是她现在才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连续吃了两颗。她极爱惜自己的身体,她妈妈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了,爸爸又有遗传心脏病,只有她是健健康康的,这些年她都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的身体,哪怕是在监狱的那几年,她仍然努力的不让自己生病,沈谦泽他凭什么践踏她?!

    沈谦泽将水杯子使劲放在茶几上,姜虞年对上他的视线,他的脸上还有笑,这个男人他怎么能这么残忍?

    “你满意了吗?”姜虞年难受到极致,反而平息了下来。

    “很满意,早听话吃了它多好。”沈谦泽声音不急不缓。

    “你现在已经看到我吃了,你可以走了吧。”

    “当然,”沈谦泽说着准备离开,可是刚转身又折回来,他从兜里面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支票递给姜虞年:“这些钱应该够了。”

    姜虞年看了看面前的支票,她伸手接过来,一百万。她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哪。她面无表情的伸手接过支票,然后紧紧捏在手里。

    沈谦泽看到她伸手来接钱时脸上的嘲讽更加一览无遗,他最后看了眼姜虞年,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了张华君。张华君看到他很是惊讶,沈谦泽看到他眼里是要喷薄出来的愤怒,这对奸夫*yin*妇。

    他从张华君身边擦身走过,然后踩着脚步叮叮咚咚下了楼。

    姜虞年也看到了张华君,她笑笑说:“这么早就过来啦。”

    张华君看了眼沈谦泽离开的方向:“他来找你干什么?”

    “哦,没事。”姜虞年笑着回他,“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换衣服,我们出去吧。”

    “嗯。”张华君点点头。

    姜虞年走进卧室,她将衣柜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放在床上,然后开始对着镜子搭配起来,做这些的时候,她的脸上一直都有浅浅的笑,这是他们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约会,他们既然都出来了,那么往后的路一定会否极泰来。以后应该都是好运了吧。

    这样想着心情更是暖暖的,她最后套了一条及大腿的连衣白裙,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热裤,将头发挽成一个发髻,插上发簪,站在张华君面前。

    张华君看到这样的姜虞年,笑了笑扶住她的腰:“走吧,想要去哪里?”

    “我想去滨江路那边,我们晚上一起去看电影怎么样?”姜虞年挽着他手臂撒娇。

    “好,你想干嘛都依你。”张华君对着她笑笑,两人相携着出了门。

    姜虞年有很长一段日子没有出门了,她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每天白天在花店上班,晚上在somewhat夜店,休假一般都是在家里面蜗居着看电视,看书。虽然她现在的工作都不需要什么学历,但是她还是会看很多很多的书,她从小就喜欢看书,散文,诗词歌赋,杂文等等等等。那本厚厚的红楼梦已经被她翻得脱皮了她还在看,她有时候会在看完一章节后对着外面的空气发呆,她老是会纠结一个问题:贾宝玉爱林黛玉多一点还是爱薛宝钗多一点?人的一生真的可能会爱两个人吗?

    姜虞年现在已经二十七岁了,记忆中上次这样出来感受烟火尘世似乎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她紧紧的挽住身边的这个人,像是挽着的整个世界一样。

    张华君任由着她像个孩子一样东摸摸西看看,然后给她买甜食,看她笑得像个孩子,她拿着烤肠在大街上边走边吃,张华君揉揉她的头发:“你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姜虞年嘟着嘴:“在你面前我只想当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了,我只想像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无忧无虑就行。”

    张华君看到这样感伤的姜虞年,心里面也闷闷的,他不想被她的情绪感染,于是转移话题:“想买衣服吗?陪你去看看?你们女生不是都很喜欢逛街买衣服嘛。”

    “好啊。”姜虞年满口答应。

    她买衣服不像其他女孩子,只要价格合适就行,她其实知道自己没有好脸蛋也没有好身材,穿什么都一样,只要穿着舒服就行。

    中午两人去吃肯德基随便吃了一点,下午姜虞年硬是拖着张华君陪她去书店看了看,张华君对书没有多大的兴趣,他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这会坐在书店里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眼看着到了7点,他赶紧去找姜虞年:“虞年,现在七点了,电影该开始了。”

    姜虞年听到这话也着急起来:“对啊,还要看电影呢,等我一下,我去柜台付钱,然后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

    张华君点点头,陪着姜虞年去柜台付好钱后两人连忙马不停蹄赶去电影院。

    第9章 仇人见面

    他们到达电影院的时候,电影院里面人海密集,姜虞年排着队,张华君则是去买吃可乐爆米花鸡翅之类的。好在售票员比较给力,那么长的队伍竟然没多久就轮到了姜虞年,她来之前就跟张华君商量好,今天要依她,看爱情片被偷走的那五年。

    这部片子刚上映不久,姜虞年也是听花店里面的同事说的,张华君对这些情情爱爱的没什么兴趣,反正也是陪着她,就随她去了。

    题材还算新颖,大屏幕上面还在咿咿呀呀的播放着广告时,姜虞年就开始捧着爆米花吃了起来。最开始的画面很美好,两个新婚的人去蜜月旅行,后来,后来慢慢的话题开始沉重起来,明明开始时候电影院包厢里面的人都在吃着爆米花喝着可乐,到了后来却只听得到别人偶尔的哽咽声。姜虞年抱着爆米花不敢再吃,最后白百合死的时候,她也被那种哀伤情绪感染到,电影闭幕的时候,她摸了一下脸,都是泪水。

    她有多久没有被感动了?就算最后白百合死了,她也是幸福的,至少她老公那样爱她。她的神经在那一刻一直恍恍惚惚着,直到最后张华君拉着泪流满面的她走出包厢迎面撞上了沈谦泽时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只知道有人撞了她,她低着头,眼泪还没有止住,她想着张华君此刻牵着她的手,一切的事情他都会摆平,她只需要紧紧拉着他的手就可以了。

    可是她没有意料的听到张华君的声音,反而是平时那熟悉的让她头皮发麻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沈谦泽冷嘲热讽:“哟,你竟然还会来娱乐看电影,今儿个不用卖命挣钱了?”

    姜虞年慢慢的抬起头来,此刻沈谦泽手臂里挽着陈茴,她对着陈茴笑笑后眼睛转到沈谦泽身上:“彼此彼此,我也以为沈大公子你只会去夜店消遣呢,没想到你也会来这么正经的地方。”

    “我女朋友喜欢看电影,我当然一切依她。”沈谦泽一脸迷人的笑,边说还看了眼她拉着的张华君,可能是起初他的注意力只在姜虞年身上,这会看到是张华君时,他脸上又是极凶的萧杀。陈茴也看到了张华君,她脸色大变,接着姜虞年看到她挽着沈谦泽的手在暗暗发抖。

    张华君一脸的漠然无表情,姜虞年也不愿意去猜测现在他到底在想什么,她只知道对面的两个人对她和张华君恨之入骨,她正准备离开时对面的陈茴说了一句:“等等。”

    姜虞年抬眼看了眼陈茴:“嗯?”

    陈茴松开挽着的沈谦泽,上前一步,然后姜虞年听到‘啪’的一声,张华君也不躲,硬是迎面承受着陈茴的这一耳光,姜虞年看到此刻退后了一步的陈茴,如呓语一般的声音:“这一巴掌打下去,你现在心里的怨恨少了一点吗?”

    陈茴的眼睛看向别处:“姜虞年,我不讨厌你,真的,你也不过跟我年纪一般大而已,但是这个男人我想想就恶心。”

    姜虞年看了眼张华君,张华君眼睛里面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又将视线收回来,看着陈茴说:“我知道,我理解的。但是,”姜虞年说完又看了眼沈谦泽,“你身边的这个男人说不定比华君更让人恶心呢。”

    姜虞年一席话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她说完就看到沈谦泽一双眸子里面暗藏的怒气,她冷笑了声,拉着张华君离开。

    出了电影院,张华君拉住不停向前走的姜虞年,姜虞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眼里是极度的愧疚:“对不起虞年。”

    姜虞年摇摇头,“没事华君,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

    “我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我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我不求你以后可以大富大贵,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再说了,我刚来b市上大学那会,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大学都没法念完。”

    张华君不说什么,他只是叹口气,姜虞年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两人刚走几步就被沈谦泽叫住,沈谦泽走到姜虞年面前,看看姜虞年,又看看张华君,然后声音戏虐:“我让人恶心?可是姜虞年这个恶心的人上了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也很恶心?”

    沈谦泽刚说完,张华君就放开姜虞年的手,怒瞪着沈谦泽:“你说什么?”

    沈谦泽讥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姜虞年看到沈谦泽后面的陈茴,她的眼里是震惊,愤怒,哀怨。

    沈谦泽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看到陈茴时他勾了勾唇:“我们走吧。”

    陈茴将自己的情绪收好,一脸乖巧模样挽着沈谦泽的手,她走的时候看了眼姜虞年,那眼神里面包含了太多的内容,姜虞年看不懂,但是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女人又受伤了。

    她现在有点为陈茴可惜了,刚刚沈谦泽的话,已经伤及了她,原来他所谓的爱也不过如此。他如果真为陈茴着想,他肯定会将那件事压在底处,一辈子都不提及让人知道。可是他刚刚的表现让她觉得那个人根本不爱陈茴,他只爱他自己,他说任何话都只想给自己找快活,他几年前之所以那样对他们也只是因为他咽不下那口气而已。

    想到这里姜虞年在心里面打了个寒颤,那人真薄情,谁要是爱上,必定是万劫不复。

    她看着张华君一脸正色道:“刚刚他说得对,我跟他做了,你嫌弃我吗?”

    张华君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没事,都过去了,是他逼你的吗?”

    姜虞年点点头:“是。”

    “我们可以去告他。”

    姜虞年自嘲的笑笑:“这个社会官官相护,官商勾结,你以为就凭我们两个,能把他怎么样?我没事,我就当被疯狗咬了,过去了我已经忘记了。”

    张华君听姜虞年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拉着姜虞年回家。

    第10章 再见肖佳禾

    姜虞年本来心情很好的,跟张华君第一次约会,没想到走到哪里都能遇到那个瘟神。

    晚上她原本还打算自己买菜回来做饭给张华君吃,现在弄成这样,她一点心情都没有,只能跟张华君随便在外面吃了点后自己先回了家。

    她将电视打开随便按开一个台,咿咿呀呀的播放着戏剧,她眼睛就盯着屏幕的某一处发呆。她以前想过离开somewhat去其他地方,可是待遇都没有那里好,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她还有一个生病的爸爸,她不能这么任性。

    爸爸如今变成这样她有大部分的原因,当年她出那样的事情对爸爸的打击几乎是摧毁性的。她现在出来了,她要努力的让爸爸好起来,至少他发病的时候自己要拿得出来那一笔庞大的医药费。

    这样想着她起身将电视关掉,洗个澡后将头发吹干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开始数绵羊。

    第二天是周一,她得去花店上班,刚到花店一会就看到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走进来,她连忙上前走去,待看清来人时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浅了几分,她寡淡着一张脸问来人:“请问您需要什么花?”

    来人看到她的脸时也有些不自然,他将手握拳放在嘴边,佯装咳嗽一番,接着说:“妃色玫瑰。”

    姜虞年仍然宠辱不惊的回了个‘好’字,正准备去配花时肖佳禾叫住她:“那个……你……”

    姜虞年眼睛直直的望着他,像是要望进他的眼睛里一样,她问:“我怎么?肖大检察官您可能贵人多忘事,我已经刑满释放了。”

    肖佳禾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他酝酿了一会说:“我知道。”

    姜虞年笑笑:“那您还有什么事情吗?没事的话请稍等,我去给您配您要的花。”

    肖佳禾一脸的不自然:“好的,我就在这里等就好。”

    姜虞年走进店铺里面,她将花一枝一枝的拿出来,手也在发抖,刚刚看到肖佳禾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心里面像是燎原起了冰天大雪,所有的血液都被冷冻得凝固起来,冷,沁入骨髓的冷。她甚至都可以听到自己的血液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声音,然后血液翻江怒海的翻滚,接着冰雪咋蹦开来,她恨得咬牙切齿,这个人跟沈谦泽一样,都不是人!

    他有什么理由那样对他们?沈谦泽对他们是恨,那肖佳禾呢?当年她跟张华君站在被告席上,是这个男人在背后推了他们一把,帮着沈谦泽一起将他们亲手送入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她其实不怕坐牢,是他们自己做错了事情。可是他们最后得到的惩罚远远不止他们应得的。她凭什么要跟一群杀人抢劫犯关在一起?

    拿着花出来的时候,姜虞年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她将手里的花递给肖佳禾,肖佳禾伸手接过来拿出钱夹,付了钱后离开花店。

    姜虞年冷眼看他离开,她觉得说不出的累,一个沈谦泽已经让她心力交瘁无暇应对了,现在又看到了肖佳禾。

    晚上去somewhat夜店,刚将手提包放下就看到经理一脸着急的样子,她问她:“张姐,怎么了?”

    “晚上唱歌的那女孩突然有事,说来不了了,现在才告诉我我上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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