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姜虞年对着陈茴笑笑,因为太疼所以笑得有点不自然。
“比起她当初对你做的事情,这算什么?”沈谦泽勾了勾唇,“姜虞年,你男人这次出来可要小心了,不要让我再碰到他。”
“他出来了?”陈茴脸色一变,沈谦泽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臂,“没事,一切有我。”说完用力甩掉姜虞年的手,姜虞年将碎渣收起放进托盘里,收拾好后对着陈茴笑笑,然后走出了包厢。
“阿泽,”陈茴紧紧的抱着沈谦泽的手臂,“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都忘记那件事情好不好?”陈茴不是忘记了那件事,她只是怕了,她想起那件事都会觉得难受,她不想记起来,她也不想看到与那件事情相关的人,她自己想要忘记,同时她也希望沈谦泽可以忘记那件事情,因为她希望在他的心里她还是跟以前一样。
她有时候也挺后悔的,当初自己干嘛要那样固执,时时跟他玩心理战术,她如愿了,他终于对她刮目相看,终于亲睐她了,可是现在……
沈谦泽冷眼看着姜虞年走出去,他将陈茴抱入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陈茴娇羞的将双手抵住他的双肩,“今晚就我们两人?你朋友他们呢?”
“就我们不是挺好,你不想跟我单独在一起?”沈谦泽稍微分开与她的距离,挑了挑眉。
“当然不是,我只是太高兴了。”陈茴娇羞笑笑,沈谦泽的杯子被打碎了,她就用自己的杯子满了一杯,然后亲手喂沈谦泽。
沈谦泽把酒抿在嘴里,然后吻上陈茴,将嘴里的酒过渡到陈茴的嘴里,陈茴一一收纳,最后一点溢出了,沈谦泽就顺着她的唇沿着酒的轨迹吻下去,最后到了她的脖子处。
沈谦泽吻着吻着呼吸就绵长起来,他将头抵在陈茴的肩窝处,大口大口的喘气,陈茴攀住他的双肩,她微微拉开与沈谦泽的距离,然后吻上他的唇,在陈茴的嘴碰到自己的一瞬间,沈谦泽立马主动回吻起她来,他沿着她的唇往下再往下,先是肩窝,接着是胸脯。他隔着内衣轻吻她的胸脯,过了好一会才停止下来抱着她,陈茴眼里一片迷离,她看到沈谦泽停下来有点着急,于是将自己的身子弯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将自己更加送入了沈谦泽,沈谦泽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拿起杯子开始喝酒。
“阿泽,你怎么了?”陈茴脸上还有潮红,她双手搂住他的腰,娇羞的问。
“刚刚没忍住,冒犯你了。”
“不,不,阿泽,我不怕被你冒犯。”陈茴赶紧摇头,沈谦泽斜睨着她,“你不是将贞*操看得比什么都重?”
“是,我是,可是阿泽我爱你,我愿意把自己给你。”
沈谦泽不说话,只闷闷的将酒一杯一杯倒下肚,过了一会许是觉得无聊,又拿出电话打给张耀辉叫他们过来。
陈茴心里面千转百折,今天好不容易跟沈谦泽两个人,现在又……
沈谦泽将电话收线搁在桌子上,然后扫了一眼桌子发现一个杯子都没有,于是站起来,“你坐一会,我去一下洗手间。”
陈茴点点头,他拉开包厢门走出去。
径直走到吧台边,他环视了一眼,没有看到姜虞年,于是不动声色道:“叫姜虞年过来。”
“额,她好像去其他包厢了,今天客人有点多,她们……”经理还没说完就被沈谦泽打断:“不知道姜虞年是我的专用‘小姐’?”
“啊?这个……”经理一脸为难,正不知道怎样招架这位大爷时看到姜虞年从最近的包厢走过来,她直接无视沈谦泽对着经理说道:“01包房的客人要瓶芝华士。”
经理看了眼沈谦泽,话却是对姜虞年说的:“linda,沈公子他……”
姜虞年顺着经理的话看着沈谦泽,“我这会有事走不开,如果您需要什么的话可以叫其他的人。”
“我就是要你。”沈谦泽眯着眼睛痞笑到。
姜虞年吸了口气,他是客人,她们这一行最大的禁忌就是冒犯客人。可是她今天心情真的很糟糕,而且面前的这人明显是在找茬,她多日来强压下去的怒气一瞬间升腾流窜开来:“沈谦泽,那花是你送来侮辱我的吧?!”
“嗯?”沈谦泽一脸无辜。
“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不直接告诉她我就是linda,你这样大费周章的又是何必呢?”
“你说白菊花?直接告诉她多没意思,你看你晚上这么卖力,白天也不予余力的工作,多辛苦。”
姜虞年气急,她怒瞪着沈谦泽,“关你什么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少管我的闲事。”
“小爷我对你的事情没兴趣,我有几个朋友要过来,将酒和杯子拿我包厢去。”沈谦泽说完就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个人,他起初不太确定,待那人稍微走进一点他的脸上似雪如冰,姜虞年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看到来人时也绷紧了神经,她反应过来刚想踏步走过去,那人已经站在了面前。
“虞年。”张华君显然没有看到旁边的沈谦泽。
姜虞年暗暗观察沈谦泽,他手握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指节苍白。她的额头青筋凸凸的跳了几下,她想到沈谦泽说的:不要让我看到他。
张华君也看出了什么不对劲,他看了眼旁边的人,顿时退后几步:“你,你,现在我可没惹你,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动手不成?”
“不想死就赶紧滚。”沈谦泽强忍着怒气。
张华君现在看到沈谦泽也是惧怕的,他知道这人的背景手段,几年前他吃过亏,现在肯定也不敢跟他硬碰硬。可是周围那么多人看着,他又觉得自己面子上过不去,于是晃悠悠立在那里:“我为什么要走,这里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拿钱消费关你什么事!”
这话却是彻底激怒了沈谦泽,他上前就要一拳砸在张华君脸上,被眼尖的姜虞年看到,她死死抱住沈谦泽的腰,对着张华君吼:“你快走啊,我明天休息给你电话,走!”姜虞年知道陈茴也在这里,她简直不敢往下想。
沈谦泽被姜虞年死死的抱住,他伸手去掰她的手,这个看上去瘦小的人力气倒不小,他掰不开她的手于是气得熬红了眼睛。张华君看这阵势也有点讪讪的,只得离开。
看张华君离开,姜虞年放开环抱着的腰,沈谦泽气极,转身抬手就要一巴掌打在姜虞年的脸上,却看到了她满脸的泪。
他那一巴掌最终还是没能落下,陈茴看沈谦泽许久没有回来就出来找他,于是看到了刚刚那一幕。
她加快步子走到沈谦泽旁边,“阿泽,怎么了?”又看到姜虞年满脸的泪水,她将沈谦泽扬起的手拉下,“你朋友还没来啊?你要不再打个电话问问。”
沈谦泽这才平息下来,他看向陈茴时眼里又是一片温柔,“走吧,我们先去包厢,我打个电话问问。”
“嗯。”
姜虞年看他们离开,才趴在吧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经理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背,“没事吧linda。”
姜虞年摇摇头,“对不起经理。”
“唉,我虽然知道你不是惹事的人,但是linda你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种事情下次最好不要有了。沈公子不是你我可以得罪的人,你下次还是顺着他比较好。”
姜虞年轻点了下头,“01包厢的酒你唤他人拿去吧,我这就给沈公子包厢拿酒过去。”
“嗯。”
姜虞年伸手时发现刚刚被玻璃渣弄伤的地方又在开始汩汩出血,她拿出自己的手帕缠在上面,然后拿出托盘,将酒和杯子放在里面,端着朝沈谦泽包厢走去。
他每次来都是302包厢,姜虞年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这两个数字情有独钟。
到了包厢门前,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先扣了扣门。得到应允后她轻轻的推开门,慢步走进去。
沈谦泽看到她自是不会有好脸色,他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移动,看到她手上缠的手帕时更是皱紧了眉头,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腰,果不其然衬衣下摆有血印。
姜虞年感受到沈谦泽眼里的愤怒,她也看到了他衬衣上的血,于是讪讪的将酒杯放在大理石桌上,倒酒的时候手不停的颤抖。好不容易忐忑的将酒倒满,她赶紧端起酒递给面前的两位。因为她是半跪着的姿势,倒酒的时候微微倾了一下身子,沈谦泽坐着,自是将她的上身若有若无的看了个遍。
陈茴很快接过姜虞年递上的酒,沈谦泽则是迟迟没动,姜虞年心虚的看了一眼沈谦泽,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明白过来后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她赶紧将杯子放在桌上,起身站在一旁角落。
沈谦泽看到她站起来,也不说什么,拿起桌子上的酒抿了一小口。
“阿泽,喜欢唱歌么?”
“嗯?”沈谦泽看向陈茴。
“我都没听你唱过歌呢?唱首歌来听好不好?”
“真想听?”他眯了眯桃花眼。
“嗯。”陈茴撒娇点点头。
“那好,”沈谦泽将视线移到姜虞年身上,“给我点首歌。”
“哦,您要唱什么歌?”
“你看着点就是了。”
“哦。”姜虞年走到点歌台前坐下来,她头脑风暴了一会,这个男人她现在可不敢再得罪了,点的歌既要符合他的气质,又要他会唱,于是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又点,就是没有看到哪首歌合适。
那边沈谦泽等得不耐烦,自己站起来走到点歌台前,“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说完坐在姜虞年后面,手指也开始在屏幕上翻来翻去。
姜虞年立马被一股烟草气息和古龙水味道包围住,她屏住呼吸,全身僵硬起来。沈谦泽的呼吸热热的喷在她脖子上,她有些不自在,身体开始不安的动了动。
“你别动。”沈谦泽左手按住她的肩膀,右手还在屏幕上翻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屏幕。好在很快她看到他点了首歌,原来他喜欢罗大佑。
她怎样都无法将那首歌和他的气质联系起来,罗大佑的歌都是抒情感叹青春,像他那样冷漠傲视的一个人,怎么会喜欢这种婉转哀怨的曲调?
他点好歌曲后就站了起来,拿过桌上的麦克风筒开始等待前奏的响起,姜虞年站起来又缩到角落里,陈茴站到沈谦泽的身边,圈住他的腰肢。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样想。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的流转,风花雪夜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这是姜虞年第一次听到沈谦泽唱歌,他唱歌时候的声音跟他说话时的声音有些不同,倾注了些许的情感进去。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总是冷漠孤傲。
陈茴一个劲的鼓掌,沈谦泽看姜虞年没反应斜睨着她问:“我唱得不好?”
姜虞年觉得有些好笑,这样的沈谦泽给她的错觉是像一个极力想得到大人肯定的小孩子一样,胡搅蛮缠。她象征性的拍了拍手,“没有,你唱得很好听。”
沈谦泽这才满意的放下麦克风,接过陈茴递给他的酒。
第5章 今晚大家不醉不归
张耀辉他们到的时候,沈谦泽还拿着麦克风,陈茴站在他旁边搂着他的腰,姜虞年则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眼睛看着大理石桌上的某处发呆。
除开张耀辉,剩下的每人手里都挽着一个女人,姜虞年看看她们的穿着,再看看自己,果然现在自己是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竟然赶不上外面的女子来得风尘。
沈谦泽放下手里的话筒,看到张耀辉手臂上空落落的皱了皱眉道:“耀辉,怎么没带个伴?”
“额,没事,你电话打得比较匆忙,我直接过来的。”张耀辉笑笑。
“这不行。”说完余光漂到姜虞年,于是指了指她,“今晚你做耀辉的伴,当然,钱自是少不了。”
张耀辉也看到了她,他笑笑问她:“愿意当我女伴么?”
姜虞年腰杆挺得笔直,她脑袋迅速的转了转,如果不答应,只会惹沈谦泽不高兴,更何况其实她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那么既然这样,顺从一点会不会比较好?
“你会给我多少钱?”既然躲不掉,那就不能吃亏,姜虞年在心里盘算,而且她知道沈谦泽已经在心里看不起她,她即使说自己不要钱他也不会相信,说不定还更会冷嘲热讽一番。
沈谦泽脸上的嘲讽一览无遗,“把人‘伺候’好了,钱不是问题。”
“那好,我答应做他的伴。”姜虞年说完走到张耀辉面前,“张公子好。”
沈谦泽听到这话冷哼了声,大家立马坐在沙发上开始喝酒作乐。姜虞年很是尽责的挽着张耀辉的手臂,张耀辉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
其实张耀辉长得也还挺好的,身材伟岸,身姿也笔挺。一双黝黑的瞳孔深如潭水,与沈谦泽不怒自威的面孔相比,他给人的感觉稍微温暖一点,至少让人易接近一些,不像沈谦泽,他周围的气氛总是冰冷的,让人望而生叹。
沈谦泽将酒杯举起来:“今晚大家不醉不归,楼上有大包房,下一圈打麻将。”
“好啊,反正大家好久都没有一起这样玩了,那就说好了通宵哦,谁也不许先撤啊。”其他人纷纷附和。
姜虞年心里面冷笑,这群人三天两头的都在这里来,还说什么好久没有一起玩了。
张耀辉端起面前的酒,“陈茴,许久不见了。”
陈茴在沈谦泽怀里对着张耀辉笑靥如花,“是啊,好久不见。”
一群人开始玩的玩游戏,唱的唱歌,张耀辉问姜虞年:“会唱歌么?”
姜虞年先是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会唱一些,不过唱得不好。”
“没关系,都是娱乐娱乐,唱什么歌,我去给你点一首罢。”
姜虞年环视了下整个包厢,里面大概有10来个人,她一脸寡淡的轻摇了下头:“还是……算了吧。”
“没事,”他拍拍她的手臂,又想起什么复又继续开口:“其实阿泽本性不坏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老是要针对你,你曾经惹过她么?”
姜虞年立马将背挺得笔直,偏头看着张耀辉:“他没有告诉过你?”
“告诉我什么?”
姜虞年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没有什么,我以前不认识他的,可能他看我不顺眼吧。你不是要去给我点歌么?”
张耀辉赶紧点头:“哎,好的。你要唱什么歌?”
“介意我唱英文歌么?”姜虞年笑笑问。
“你会英文?”张耀辉眯着眼睛问她。
“你一定觉得奇怪吧,一个坐台小姐竟然会英文?”
“哦,这倒不是,现在很多大学生来这里兼职都很正常的。”
“会一点。要不我自己过去点吧。”姜虞年说完松开挽着的张耀辉的手臂,慢慢走到点歌台前,她有好久好久都没有唱歌了,她在屏幕上将英文翻了个遍,最后点了一首becauseof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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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姜虞年有一副很好的嗓子,很小很小的时候,她一个人去打柴,总是会边做事边唱歌。念大学的时候,虽然家境贫寒,但是她也会经常跟同学一起团购去ktv。她的爱好不多,对音乐却很执著。对于她们这种外国语学院的学生来说,大学期间可以兼职的机会太多太多了,她经常会去兼职一天的翻译,稿酬丰富,后来她的辅导员跟她介绍了一个家教兼职,这一做就是三年。她还记得那家人很有钱,大人总是跟国家总统一样,每天忙得昏天暗地。小孩子有保姆,也有各种家教老师,她是她的英文老师,小女孩家里摆着一台巨大的钢琴,钢琴课跟英文课时间是挨着的,有次她去的时候钢琴老师还没有走,于是她也跟着小女孩一起,坐在那里听老师教钢琴。那个老师人很好,她看她对钢琴也挺有兴趣的样子,于是告诉她说她可以每天早点去,她愿意免费教她。就这样她每天都会去跟小女孩一起学习钢琴。她买不起钢琴,所有的弹奏实践都是在小女孩家的那台钢琴上,自然学的也是一些皮毛,难登大雅之堂的。
一屋子的人听到她唱歌,也都慢慢的停下来,这首歌是姜虞年的最爱,没有之一。她爱这首歌胜过任意一首国语歌,也许是因为第一次听这首歌时候的场景太让她触景生情了,以至于无论过了多少年多少个漫长的日子她听到这首歌还是会没有来由的感伤,实事求是的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感伤些什么,她这个年纪的人哪里经历过一些大风大浪,哪懂得什么浮华沧桑。可是她就是难受,仿佛自己被扔在了时光的荒野之外,颠沛流离得难受。
包厢里面光影浮动,一闪一闪的效果灯觥筹交错打在她的脸上,她握住麦克风的手在最后一个音调戛然而止的时候渐渐滑落至腰侧,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沈谦泽看着她的脸,突然有忽明忽暗的灯跳转到她的脸上,沈谦泽看到她一脸的泪水突然之间就觉得烦躁压抑起来。谁惹了她?一脸的哭丧像尽让人厌烦。
‘啪嗒’一声,高脚杯在沈谦泽手里被折断开来,陈茴立马放下手中的杯子:“阿泽你怎么了?你的手在流血。”那样子急得快要哭了出来。
“没事,”沈谦泽挡住陈茴的手,他看了眼姜虞年,“我没事。”说完拿起陈茴面前的杯子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姜虞年将麦克风放下走到张耀辉身边坐下,张耀辉笑着称赞,“唱得很好哦。”
“谢谢。”姜虞年拿起面前的两杯酒,一杯递给张耀辉,“我敬你。”
张耀辉将酒接过,与她的杯子碰了一下后大口将酒倒下肚。
沈谦泽则是一个劲的喝着面前的酒。陈茴在旁边也不敢说话,只看着他喝,偶尔给他倒到酒。
约莫12点的样子,沈谦泽踉跄着站起来,“走,楼上打麻将。”
大伙都是一群发小,看到他这个样子都建议,“要不今晚就算了吧,你看你都站不稳了,打麻将哪天都行,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沈谦泽笑呵呵指着他们,“干嘛要改天?我就算喝醉了也照样赢你们。”
大家都嚷嚷着受不了他的自大样,扬言一定要让他输得找不到北,换言之就是败北。
陈茴扶着他往楼上走,姜虞年却犹豫起来,这个时候她该下班了,可是刚刚她答应了今晚做张耀辉的女伴,而且沈谦泽都说了会给钱的,她这样半路走了沈谦泽会不会大发雷霆?
想了想还是算了,她第二天白天不用上班,熬点夜也没事。
到了大包房,沈谦泽就对身边的陈茴说:“你先帮我打一圈,我去一下洗手间。”
“你没事吧?”陈茴一脸担心的看着沈谦泽。
“没事。”沈谦泽说完亲了亲陈茴的额头,然后招呼大家先玩,自己则出门去了洗手间。
姜虞年对打麻将没有多大的兴趣,在张耀辉身边坐了一会就出了包厢,沿着走廊漫无目的的走,走廊两侧嵌着壁灯,发出昏黄的晕光。壁灯与壁灯之间有无数的壁画,印象派,保守派,豪放派的都有,她一幅一幅的慢慢看过去,最后竟迷失在了画里。
沈谦泽从卫生间里面出来,他蹒跚着步子往麻将室走去,可是刚刚喝了太多酒现在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似乎看到哪里都一样,他也迷失了。
沈谦泽在走廊里折腾了一会就看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姜虞年,他跌跌撞撞的走近姜虞年,姜虞年看壁画看得专注,直到沈谦泽用力的拖住她手腕往前走时她才反应过来。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沈谦泽!你抽什么疯!”
“昨晚还一脸清心寡欲的说不卖,今天看到耀辉时都恨不得要贴上去了,装什么清高,你也不过是一婊*子。”沈谦泽边说边拉着她走,姜虞年被他带着走,他虽然步子不稳但是速度却很快,姜虞年几乎都跟不上他。
沈谦泽走了一会看到旁边有房间,直接拉开门走进去,然后把门反锁上将姜虞年推到床上。
姜虞年环视了一眼屋子,这是浴足的房间。她知道今晚沈谦泽喝醉了,喝醉了的男人最危险,她看到墙壁上有电话,于是爬起来就要去拿电话。
手刚碰到电话,就被沈谦泽狠狠握住手腕,他将她压到床上,“你刚刚哭什么?”
屋子里面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稀稀疏疏月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才有一点光亮,姜虞年看到的沈谦泽的脸是迷离的,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你刚刚哭什么?”
姜虞年微微偏开头,“我没有。”
“谁给你委屈受了?你哭给谁看,不就是逼了你?我看刚刚你享受的很呐,张耀辉比你那坐过牢的男人强多了,你跟了他以后自然是顺风顺水,你说你昨晚清高啥?”
‘啪’,姜虞年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沈谦泽脸上,这么久以来的委屈,不甘都流窜出来,她受不了了,沈谦泽他妈的就不是人。
“敢打我?”沈谦泽红着眼睛怒瞪身下的人。
“打你又怎样?你不过就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离开你的家你一样一无是处,得瑟什么呐!你还能再将人的尊严践踏一点吗?你这样的人,社会的蛀虫败类,我看着恶心。给我滚远点!”姜虞年说完使劲的推身上的人。
沈谦泽听到这话却是极怒,想不到她倒还伶牙俐齿起来,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那又怎样,比你这水性杨花的婊*子强多了,生得好也是一种优势,你天生出生低贱,活该被人践踏。”
“你!”姜虞年又扬手准备扇沈谦泽的大嘴巴子,被沈谦泽半路拦下,他将她的手压在枕畔:“不要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趁我现在好好跟你说话的时候你最好听进去些,你开个价吧。”说完又轻佻着上下看了看她的身体,“像你这样的货色也不值多少钱,不过既然他看上了你也算你的幸运。”
姜虞年恨恨的看着沈谦泽,她微微抬了抬身体,然后张嘴咬上沈谦泽的肩膀,狠狠的用力咬下去。
沈谦泽顿时疼得喊不出来,他伸手去推她的头,她还是不为所动,嘴下仍然用尽了力气,沈谦泽本来就喝了很多酒,这下闻到空气中的血腥气味他更是如受伤的狮子般,“好得很,你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说完用力的撕扯姜虞年身上的衣衫,姜虞年感觉到他的动作后吓了一大跳,嘴巴松开他,“沈谦泽,你……你想干嘛?”
“又不是第一次装什么?这是你自己找死。”说完双脚压住她的两条腿,一只手压制住她的双手在头顶,另一只手摸索着找她纱裙的拉链,摸了很久都无果后干脆直接用力撕烂了纱裙,然后解开她的内衣暗扣,最后手探入她两腿之间,将她身上的最后障碍剥下,姜虞年全身□□的在他的身下。
他做完这些后眼睛看着姜虞年,“怎样,害怕了?”
姜虞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沈谦泽放开她的双手,她乱挥着手臂,打在沈谦泽的肩上,“你这混蛋,你放开我,我要告你强*奸!”
“好,你尽管去告,我今天不弄得你服服帖帖的小爷我跟你姓。”说完直接双手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身其中。
姜虞年双手不停的挥打沈谦泽的脸,沈谦泽最后将脸搁在她的肩窝处,双手握住她的手压在枕头两侧,下面也没有停下,直接一个用力将自己推送进去。
姜虞年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了他们身体相连的那一处,疼,锥心的疼,她不知道该怎样来分散那疼,只得又咬上了沈谦泽的肩,这次咬上的又是刚刚那一处,沈谦泽也疼得无以复加,下身又被一层薄薄的阻碍挡在外面,他也难受,难受得想要退出来,可是姜虞年对她的忤逆让他觉得窝火愤怒,同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伸手将姜虞年的双腿分开再分开些,然后稍稍退出一点点,最后彻底用力挤了进去。
他感觉到这次是真的进去了,两个人都折腾得满头大汗,姜虞年松开嘴,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进了脖子处。沈谦泽的肩膀上彼时已是鲜血淋淋,他握住她的腰肢动作了起来,最后身子剧烈的震了震,趴在姜虞年身上大口喘气。
第6章 他毁了她的生活
姜虞年任由沈谦泽的动作,她最后只感觉到嘴里有浓浓的血腥味。沈谦泽*释放后人也跟着清醒过来,他压在身下的人是姜虞年,是那个他恨之入骨的每天都要嘲讽一般的人。
这种情形如果他不是清醒的那么还好,现在他已经清醒了,他怎么能上了一个自己都看不起的女人?
沈谦泽不敢动,姜虞年则是双手耸搭在床沿,她现在又痛又累,她觉得从未有过的疲惫和累。
他们维持着这个动作有好一会,直到沈谦泽的手机铃声打破这宁静。
他伸手将地上自己的衣衫拿起来,从兜里面摸出手机,是陈茴。
他看了看身下的人,然后按了拒听键。犹豫了一会还是从她身上爬起来,走到门边准备按开灯光。
“不要开灯,我求求你不要开灯。”姜虞年似乎知道沈谦泽要做什么,她将手横搭在眼睛上,声音里充满哀求。
他将手收回来,折回去透过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光线,将自己刚刚仍在地上的衣衫拾起来,然后一件一件往身上套。内衣,内裤,衬衣,西裤。自己将衣服穿好后他又弯腰将姜虞年的白纱裙拾起来,他皱了皱眉,裙子被他撕坏了。
“那个……”沈谦泽伸手推了推她的手臂,“你的裙子坏了,我……”
“你给我滚,马上滚!”姜虞年侧过身体,背对着沈谦泽。
沈谦泽听到这话声音也渐渐变冷:“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
“呵,是啊,我是谁,我不过是你口中自以为是的婊*子。还以为你多了不起呢,竟然会强迫你看不起的婊*子。”姜虞年声线很低,但是沈谦泽却听出了她话里的嘲讽,他冷哼了一声:“那又怎样,你对我来说不过就是发泄欲*望的工具而已,我身边这样的人太多了,你跟她们毫无区别。不对,”沈谦泽摇摇头,“你比他们还不如,因为至少她们还会叫两声,你也不过如此。在男人身下一点魅力都没有,还不如充气娃娃。”
姜虞年手握成拳,她现在不想跟这个人吵,“请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沈谦泽摸了下自己的肩膀,刚刚被她咬住的地方现在火辣辣的疼,他清了清了喉咙,施施然道:“你开个价吧,你知道我的意思。”
姜虞年冷笑,也不说话,沈谦泽等了一会还是不见她说话,他心里面升腾起一股烦躁,走到门边按开了灯,然后转身朝姜虞年走去。
刚踏出一步他就震住了,床单上面斑驳的血痕刺得他眼睛发涨,他这才想起来刚刚自己似乎被一层薄薄的阻碍挡在了外面。
可是他的震惊也只有短短的一分钟时间不到,姜虞年从床上坐起来,脚落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那一抹红,她看着沈谦泽冷冷道:“怎样,我的69元钱的□□做的还不错吧?看来那家医院还是不错的,下次我推荐我的姐妹们都去试试。”她边说沈谦泽就一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她被打得偏向一侧,然后他听到沈谦泽咬牙切齿的声音:“贱人。婊*子。”
姜虞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血,“我是婊*子又怎样?我爱做多少次是我的事情,骗你们这些有钱的公子这一招挺好用的,你看,你刚刚不也被我骗到了吗?”
沈谦泽伸出手指虚指了指她:“你一女人说话还能再难听一点?”
“能?你要听吗?”姜虞年歇底斯里到。
沈谦泽冷笑:“好,很好,既然你不是第一次,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虽然刚刚你的服务不怎么样,但是我在这方面一向是不会亏待女人的,开个价吧,你要多少?”
姜虞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趾头,她张了张口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眼泪巴拉巴拉往下掉,砸在厚厚的地毯上。沈谦泽看她迟迟不开口,当即明白了几分:“你想好再告诉我也可以,不过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自己值几个钱。”
姜虞年沉声回答:“我知道的,不用你来提醒我。”
沈谦泽点点头,“那好,你的衣服坏了,我打电话叫人送过来。”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我叫我朋友帮我送过来就行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什么都不说?”沈谦泽反问。
姜虞年闭上眼睛,她听着沈谦泽一字一句的侮辱,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沈谦泽现在一身整齐的对着自己,而自己却是一丝不*挂的在他面前,她现在当真是脸皮厚到一定境界,原以为这样的自己在他面前会觉得难堪,但是其实并不那样。她是难过的,但是并不是因为难堪而难过,而是因为自己就这样被一个自己痛恶厌烦的人占有了,她想发泄出自己内心的厌恶,可是最后却只有断断续续的漏音:“那,你,打电话,叫人送来吧。”
沈谦泽看似满意了,他拿出手机按了一个号码,然后简短交代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姜虞年就这样□□的在他面前,他丈量了一下她的全身,胸脯倒是傲挺,但并不丰满,跟她的人一样,瘦,瘦得跟纸片人一样,沈谦泽对这种身材的女人是没有多少兴趣的。
姜虞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