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方家所有人的年迈老人,深吸一口气,用着极度缓慢的速度转过
身,严厉的视线直视着左手边一脸淡然的方静晨。
“静,你是我方志成的长孙女,为了方家,你会答应这桩婚事吗?”老人柱着拐杖缓步来到方静晨的跟前,语气充满着哀求。
婚姻,对于方静晨来说可有可无,尤其对一个拥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孩来说,更不值得拥有。
为了方家,她该答应吗?
“静,算爷爷求你,你答应好不好?”老人柱着拐杖,缓缓地在女孩面前跪下。
“爷爷。”
“爷爷,你……”
众人被老人的举动吓得一愣,慌张地来到跟前,执拗地把他年迈的身体扶起。
面对老人那突如其来的举动,方静晨有刹那间的怔愣住,但平静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的波动,连情绪也让人难以看出。
“静,你答应爷爷吧!你舍得让一个老人家跪你吗?”一把严厉的嗓音在方静晨的对面传来,神情充满着对女孩的冷淡。
明明是有血缘的父亲,为什么却从来不关心她?
为了金钱,为了权势,他们可以不要一个拥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儿,那她何苦在意一个年迈得准备要进入棺材的老人呢?
“是呀!静,你看在爷爷老了的份上,你就答应这桩婚事吧!只要还清方氏所有的债款,你的病就会有救。”艳光四射的妇人哭红了一双眼睛,来到女儿的面前,说道。
面对这势利的方家人,二十年来的时间让方静晨对他们死了心,没有皮动的心再也不为他们任何一人的话语而跳动,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般,任由他们的话语一句接一句的吐出。
“姐,你就帮帮爷爷吧!你不看爸、妈他们,你都要看在爷爷的份上答应吧,好不好?”年仅十八岁的方优谊也来劝说,希望姐姐能出句声应允。
面对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方家人,方静晨只有淡淡的扯开唇角,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好像在看戏一样,漠视他们。
“静,爷爷……”
“别说了,不管她答不答应,我们用强的吧!只要对方愿意、喜欢,她就得嫁过去。”知道用软的不行,老人直接用硬的。
“但是……”
“没得但是,你们现在先回公司安抚员工,然后再去拜访客户,至于婚事我会跟对方淡妥。”老人坚定的吩咐道。
“是!我们现在就立刻回公司。”方家所有人听令行事,之后一一作鸟兽散,回家的回家,回公司的回公司。
老人在管家的揍扶下,离开闷窒的客厅,直接往回旋梯的方向走去,返回二楼的卧室。
偌大的客厅里,瞬间恢复了一片寂静,方静晨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双杏眸没有任何的异样,视线永远都是定格在某一个位置上。
“姐,你没事吧?”方优谊担忧的问道。
事?她能有什么事吗?
方静晨淡淡地扯开一抹笑容,但没有达到眼底,因为那抹笑容永远都是浅浅的,浅得让人看不出来。
收回定格的视线,纤手往右边一移,把放在脚边的拐杖拎起放在腋下支撑着身体。
四肢健全的女孩,为何要柱着拐杖?因为在她五岁那年,头一次发病,虽然及时抢救,命保了回来,但身体是残弱不堪的,从那时候起医生建议年仅五岁的方静晨住院,并柱拐杖。
除了上学,医院是方静晨这二十年来的归所,从五岁发病开始,医院就是她另一个家,那时候的她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只有孤伶伶的寂寞陪伴着她。
直到她读国中的时候,她结识了不同班别的夕繁凛、夏冰,三人从此成了无话不谈的死党兼姐妹淘。
在医院探望她的人,永远只有她们两人,为了让她忘记心中的忧伤,她们想尽办法讨她欢笑。
十八岁那年,她升上高中,两年下来没有再发病,坚决向主治医生允许她离开医院,远离死亡的地方。
因为没有发病的缘故,两位死党以为她渐渐康复,久而久之就把她的心脏病给忘怀。
忘记也是对她们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不用看到她们那故作欢笑的脸孔,况且她这两年来一次都没有发病,身体虽然依旧残弱,还得靠拐杖支撑,但起码身体还是好的。
只要,她每天不去想任何事情,不心痛,不奢望,她的病就不会发作
……
收回远去的记忆,方静晨柱着拐杖一步一步地踏出方家偌大的客厅,返回市区那间只能容入她的单身小套房。
为了能赚到生活费,身体虽然有些不便,但咖啡厅的老板娘还是请了她,让她负责柜台的工作。
生活有工作、课业的忙碌,让方静晨忘记方家带给她的不快。
但今天,她的心情还能如天气那般的平静吗?
能!对于一个心死的人来说,她的心依旧平静,不会为任何的人、事、物起波动,这是她能存活下去的唯一方法。
但脑海在她一步一步踏出去的时候,浮现了“婚姻”这两个字,她可以结婚吗?
一个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的女孩来说,婚姻是遥不可及的,所以她不该想,不该渴望,不该有希望……
为了杜绝不该有的婚姻,她必须找一个金主,让方氏数百名员工存活下来,解救他们的失业困难。
至于,她为何要这样牺牲,是因为她不想与一个陌生男人结婚,也不想有任何的希望在自己的心上发生。
因为她知道,希望越大,失望更大,那种痛苦对一个拥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孩来说,是不该存在的。
没有希望,没有幸福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离开方家宅邸,柱着拐杖的方静晨在繁荣的街头上闲逛着,望着行色匆匆的路人,一双杏眸毫无情绪波动,永远都是那么的平静。
收回短留的视线,柱着拐杖一步一步地走着,在经过前方的十字路口,因为等红灯转变成绿灯的空档,恰巧与一部高级房车擦身而过,没有任何的好奇,把高级房车抛诸脑后。
相反,高级房车后尾座的男人却没有错过,刚好从一堆文件里头休息一会的他,在经过十字路口时,锐利的明眸眼光独到地注视了她一会,两道剑眉深深地耸起。
女子的脸色虽然苍白,而且那双不带任何光彩的神色深深地吸引了他,可惜前面的司机开得太快,没能让他看清楚。
红灯转绿,方静晨陪同路人一起走过前方的街道,再次一步一步地沿着小公寓的方向走去。
今天,她不想乘达计程车回公寓,她想一步一步地走着,那怕是柱着拐杖,她也要走回家。
半小时后
返回市区的小公寓,第一件事情就是到浴室洗去一身的尘埃,然后做些简单的晚餐填饱肚子,再来坐在露天阳台前赏月,寻找金主的方法。
方氏虽然在未来并得不到什么,但在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来说,能帮就帮吧!
起码在死前做了一件好事,那么她下辈子就不会那么凄惨了不是吗?今世她拥有先天性心脏病,是因为在前世做的孽太多了,所以今世要这样的方式来补偿。
“铃……”
电话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小小客厅里响起,顿时把方静晨给吓了个正着,拍抚着胸前,暗叹一声。
这时候能打电话来找她的除了当人家三年情妇的夏冰外,她想不到有第二个人选找她。
返回室内,接起响彻云霄的话筒,平静地对话筒里面的女人说道:“喂,我是方静晨。”
“有空吗?我们去泡酒吧。”夏冰苦涩地说道。
番外四
更新时间:2013-8-26 1:37:49 本章字数:7140
从语气里,不难听出夏冰的失落,以及满腹的痛苦。7方静晨没有任何的拒绝,直接答允。“好!老地方是吗?”
“嗯!我等你噢!”咔一声,话筒里面切断了联系,方静晨把话筒放回原位,走进卧室随便套上件外出服,乘达计程车到市区红街路最出名的酒吧。
吵杂的声音让方静晨眉心皱了两下,但她还是走了进去,视线在红男绿女们身上梭巡了一番后,在角落的一张餐台上寻找了自己要找的女人。
望着一杯接一杯的黄水下肚,方静晨有着对夏冰的不忍。
“别再喝啦!你这样一杯接一杯的喝,会醉的。”来到角落的桌台上落座,玉手一把抢下夏冰欲要继续狂灌的水晶酒杯。
“别拦我,今晚我想喝个不醉无归,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只有醉了什么痛苦都忘记了。”素白的丽颜滑落两行清泪,看在方静晨那平静的杏眸里,一股揪心的感觉瞬间爬上心头。
“酒是可以让人醉,但痛苦永远追随,就算你今晚可以喝个粉醉,那明晚呢?难道你也继续到酒吧卖醉吗?”方静晨很不赞成的说道。
酒,永远都是伤身的,但也会伤人。
“静,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什么吗?”一副要醉不醉的夏冰,喀喀的笑了起来,一双星眸渗出了泪花。
“……”
“我看到石风为了得到夕繁凛,他设计让苏维尊看清夕繁凛那贪婪的真面目,哈哈……”夕繁凛?她的死党兼姐妹淘,但出卖她的人却是她,抢她男人的人又是她,难道她们两人是相克的吗?
“……”方静晨抿着唇,一副心知的模样。
这些年来,死党都是为情所苦,而身为她们死党的她又怎么可能会不知情呢?!
两女争一男,那是命中注定的吧!她们能怨老天的作弄吗?
“情,永远都是那么伤人;苦,永远让人感觉到它的涩;这种情的确不适谊陷进去。”方静晨有感而发的说道。
“我倒不这样认为,人生本来就是尝试情爱,没有尝试岂不是浪费了吗?你的出身本来就是一场赌注,只要你赌赢了,那怕是痛苦、苦涩的,这份情爱都会开花结果,也跟随你一辈子。”身后传来一把低沉、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在头顶上响起。
男人手持水晶酒杯,红色的酒液有五分满,高大、健壮的身躯伫立在方静晨的身后,性感好看的薄唇微微向上勾起一个弧度。
突兀的声音把两人的视线一致往身后探去,夏冰睁着一双纷醉的星眸看着高大的陌生男人,娇唇迸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而方静晨那依旧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浪的杏眸只是淡淡地注视着他,神情平静,脸色只是有些微的苍白。
“你懂什么?你真心爱过一个女人吗?”夏冰盯着手中的水晶酒杯,问着依旧站着的男人。
“没有!女人是贪婪的动物,不需要把时间浪费在她们身上,尤其不自量力要求索爱的女人,更不值得付出。”男人残忍地说道。
女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她们的用途永远只有一个,就是供他发泄。
“是吗?女人是贪婪的动物?她们只是向深爱的男人索一份简单平凡的爱,这也是贪婪吗?”照眼前的陌生男人来说,她夏冰不值得拥有一份简单平凡的爱吗?
语出放室嗯。她……不配吗?
“夏冰,你别说了,我们回去吧!”再继续绕着情爱这种话题,最平静的神情也会出现丝丝的微怒。
情,永远都是害苦女人的罪魁祸首,她方静晨永远都不要去尝试。
“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听到方静晨要打道回府,男人顿时涌起一股不悦,就堂而皇之地落座在她身边的空位上。
“不介意,你喜欢就坐吧!我们要回去了。”方静晨不着痕迹地逃过男人伸来的魔爪,绕到夏冰的身边。
把充满醉意的夏冰从座位上扶起,两人步履蹒跚地离开,但男人却没有给她们离开的机会,直接把方静晨给扛到肩上,来个绑架。
“你……”
迷醉的夏冰霎时清醒不少,对渐步远去的身影喊道:“喂,你把她放下,你怎么可以……喂……”
糟了,那男人会不会对方静晨什么的?
方静晨不会有危险的,她福大命大,她一定不会出事的。
慌忙之中,夏冰的脑袋只想到一张冷峻的脸庞,只有他,方静晨才能得已脱险,只有他……
方静晨,你千万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啊……
市区华北路五街,阙公馆
一路开车狂飙回来的阙越洋,不用花十分钟的时间,直接把方静晨给绑架回私人住所。16656027
绑架一个女人,是他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的事,但为何要这样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也不晓得其中的义意。夹答列午
被绑来的方静晨伫立在偌大的客厅里,望着走往吧台径自开啤酒喝的自大男人,方静晨只有白眼一翻,就没有别的情绪出现在她那张苍白的素颜上。
简单的环视了屋里的摆设,两道秀气的眉心不解眼前的男人为何把她绑来这里,更不懂他绑她来是所为何事?
“你绑我来不会那么简单请我喝茶吧?”方静晨望着伸过来的白开水,打破沉默,出言嘲讽的说道。
“不是!”阙越洋勾唇一笑,把浓香的花茶递给她,然后绕到她的身后,大掌紧紧地环上她那曼妙的腰身,有意无意的挑逗着。
“……”方静晨抿着唇,两道秀气的眉心因阙越洋突如其来的靠近,不由自主地耸起。
“把你绑来,是……”阙越洋魅惑地一笑,对着方静晨的耳垂呵着气,不急着说出答案,故意把方静晨的胃口给吊得老高。
这男人怎么那么不干脆?方静晨在心底里犯嘀咕,暗忖的想着。
闻着淡淡的茉莉花香精味,阙越洋更加深想要她的欲望,女人的确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但眼前的小女人却是他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是他阙越洋所想要的对象。
但为什么是她?他却不想理会其中的含义吧!
现在,他只想要她的人,至于心嘛?她能给就最好。“当我的情妇。”
情妇?
平静无波的眼眸闪过一抹精光,下一刻心如止水般的方静晨被扳正身体,被强逼着面对他。
“如何?”
“我能说不吗?”
“不能!”
“既然不能,那你还问什么?”
“你真是个奇特的女子,当男人的情妇你也是如此平静的看待吗?甚至被绑来这里,你一点惊恐的意识都没有?”探进那双平静如水的杏眸,阙越洋感到前所未有的好奇心。
“面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的女人来说,惊恐是不存在的。”没有任何的害怕,方静晨直言的说道。“况且,我需要一个金主。”
看来歪打正着让方静晨找到一个自己不觉得嫌恶的男人当金主,而他也是指名要她当他的情妇,既然如此她何乐而不为呢?
“金主?”
“对!我叫方静晨,是方志成的长孙女,方氏面临倒闭的边缘,所以我要找一个牢靠的金主,你能把方氏收购,那么几百名员工的生计就能保住,他们就不会失业……”
方志成?这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但一时却记不起来。
“越洋啊!你都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成家生孩子让我们两老含饴弄孙了?”这话是他阙越洋最宝贝的老妈子经常在他难得回家吃饭的时候的开场白。
“越洋,我帮你物色了一名女孩,今年二十岁,是方志成的长孙女,长得标志美丽,她很适合当我们阙家的媳妇人选……”这话是他阙越洋最近回家吃饭的时候,老是要他收心养性结婚的老爸所说每一次相同的话。
此刻,阙越洋全想起来,看来是缘份呐!
虽然还没有定下心来,但既然女方都说只要一个金主,那么他们就金主情妇的关系吧!
如果,他对她的新鲜度能一直维持三个月的话,再考虑父亲口中的婚事。
“既然是这样,那好吧!我帮你。”阙越洋二话不说地说道,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答允。
“谢谢!”除了说谢谢,方静晨再也想不起别的道谢词了。
“只有一句‘谢谢’?”看来有人不甚满意呐!
“那你想怎么样?”方静晨平静地问道,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以成为我阙越洋的女人示谢礼吧!”阙越洋狂笑一声,没有给予方静晨的逃离,直接把她抱起往二楼的主卧室走去。
“……”
这是她往后的情妇生活吗?只要不涉及情爱的,什么都好。
……
进入卧室,阙越洋把方静晨放到柔软舒适的双人床上,高大的身躯直接覆上。
面对第一次让男人如此的靠近,再平静的心态也让方静晨顿生一股恐惧,二十年来,她头一次兴起了恐惧的念头。
为什么?
一双杏眸充满了恐惧的迷离,但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因为接下来的举动渐渐地把她迷失了充满激丨情的方向……
激丨情过后
头一次初尝禁果的方静晨,第一个感受除了撕裂般的疼痛外,就是另一波涌上她四肢百骸的舒服,以及让她达到情潮的块感。
“还痛吗?”阙越洋则身躺着,一手让方静晨当枕头的枕着,另一手则在薄被下游移着那丝绸般的滑嫩肌肤,如丝质般的触感让阙越洋不舍得放开。
“……还、还好!”方静晨咬着唇,口齿不清地回应,素白的丽颜因这一切激丨情而气色红润,美艳动人。
阙越洋忍着笑意,大掌更紧地把她扣向自己,说道:“从今晚开始,你就住在这里。”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金主,金主的话当情妇的你一定要听,如果你想方氏真正的倒闭,让几百名员工失业,你现在可以离开。”
“你威胁我?”
“这不是威胁,我只是让你知道当情妇的责任。”阙越洋很欠扁地勾
唇一笑,然后再次翻身把方静晨覆在身下。
“你……”
这男人该不会又想要吧?
阙越洋不给予她答案,直接用行动证明他要她的决心。“夜晚还长着,我们要好好运动一下……”
“……”
娇唇被吻住,想出声抗议,声音都被含进另一张嘴巴里面了,现在只有满口的低吟……
漫漫的长夜,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激丨情热烈地燃烧着;
在累极而陷入昏睡的方静晨没有任何的思考能力,只有满满的疲惫,以及满心的倦意,再也承受不了强烈的掠夺,沉沉地睡去。
一切恢复平静后,阙越洋满足地把她抱在怀里,搂着有心跳有温热的气息,陪着怀中的小女人进入甜美的梦乡……
翌日
和煦的阳光从微微敞开的落地窗照射而进,晒在床上的依旧熟睡的可人儿身上,而舒服的秋风轻轻地吹拂而过,把窗纱给缓缓地吹起,形成一层薄薄的海浪。
阳光的照射,让累极而疲惫不堪的方静晨翻转过身体,纤臂无意识地摸索了一下,结果是冰凉的。
看来她的金主已经起床很久了,而她却睡到此刻还没有清醒过来。
紧闭的杏眸不舍得地半睁半眯,待适应阳光照射进来的光线后,方静晨从舒服的被祸里坐直起身。
身躯一移,吓体的疼痛在在告知她昨晚的一次又一次的激烈欢爱,那羞耻的一幕幕画面如洪雷透顶地打在她渐渐清晰的脑海里。
忍着下身传来的不适,纤手捡拾着丢落一地的衣物,步履维艰地跨进浴室,打开莲蓬头,温热、舒适的热水打在纤细、嫩滑的肌肤上,洗去一身的疼痛,不适感,以及阙越洋留下来的迷人气息。
并不是她有洁癖,而是她不想身上拥有那个男人留下来的气息,那种气息会让她迷惑,让她迷失了方向。
她要的是一个有助于方氏的金主,而不是一个合法丈夫,她更不需要一个束缚着她的老公。
婚姻,就是可笑的束缚,她方静晨不需要……
一身舒爽的方静晨套上昨天穿来的衣物,再踏出充满蒸气的浴室;站在偌大的房中央,平静的杏眸不经意瞄到床上那鲜红而刺目的处子之血,那就是她的第一次给了他。
保护了二十年的象征却在一夜之间没有了,但她却是心甘情愿地给了他的,昨晚的一幕幕虽然很让人感到羞耻,但她没有拒绝,也没有拒绝的机会,所以在心甘情愿把自己奉献给他的同时,她也乐在其中不是吗?
只是平静的双眸没有泄露了出来,她永远给人一种感觉,不食人间烟火,永远没有情绪起伏,面对亲朋好友,她永远都是以平静来对待,这样的一个女孩有种错觉会让人为她感到不舍。
迈开脚步,伫立在床沿,三两下把床单给收拾,把那刺目的鲜红给包起来,拿到一楼的浴房丢进洗衣机里面。
跨出浴房,环视客厅里所有的摆设,所有家具都是名贵的,边挂在墙壁上的油画都是价值连城,看来她的金主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嘛!
“叮咚……”
突兀的门铃声把陷入沉思状态的方静晨给拉回了现实,迈开双脚,把大门打开,望着站在门外一对男女,方静晨有刹那间的闪神。
“阿弥陀佛,你真的在这里,幸好你没事,要不然……”看到完好如初的方静晨站在跟前,担心一整晚的夏冰终于把心头上的大石给重重地放下。
“进来坐吧!”方静晨犹如女主人般,则过身让他们进来。
走往厨房,方静晨倒了两杯白开水,返回客厅的时候把手上的水杯一一放在他们面前的桌上。
“静,你怎么不回家?你……”夏冰望着方静晨的动作,疑惑的皱着一双眉心。
“这里就是我以后的家吧!有时间我会回去把衣物收拾一下,把公寓给退了。”方静晨坐在他们的对面,幽幽的说道。
以后的家?
夏冰以狐疑的眼视与身边的男人对视了一会后,然后转头面对好友,“你跟那个男……阙越洋是什么关系?”
“金主与情妇的关系。”没有任何的不耻,方静晨老实地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天呐!情同姐妹的方静晨也会甘愿成为别人的情妇,这是什么意外啊?
“昨晚吧!他把我掠来这里要收我为情妇,我也答应了。”为了方氏的存亡,她能拒绝吗?
“你……”夏冰感到咋舌,不懂如何反应。
“当情妇没有什么不好呀!有花不完的金钱让我挥霍,也不用担忧生活上的开销,当情妇何乐而不为?”方静晨自我贬低的说道。
夏冰幽幽地窥了她一眼,似是在思量着她话里的真假,认识她那么多年,方静晨绝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她这样做绝对有苦衷的。
是什么苦衷呢?
“咔喳”……
开门的声音把三人从思绪里拉回神,高大、俊挺的身影出现了客厅,他们的视线里。
“煌,今天什么风把你吹过来?”阙越洋挪揶的说道。
“昨晚你在我地盘上把人掳走,于情于理我都要过来看看吧!”说到
底,方静晨在他的酒吧里消费,但却被他掳走,他这个酒吧的幕后老板是不是要“关心”一下客人的安危呢?
“她毫发无伤,看完滚吧!不送了。”石风那探视的神情让忙了一个早上的阙越洋感到不悦。17szb。
“我是该走了,但我要把她带‘走’。”石风故意把走字加重了语气,让阙越洋气得胡子瞪眼睛。
“抱歉!我是心甘情愿留下来的,跟越洋没有任何的关系……”
“方静晨,你疯了?”夏冰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这句话是她的死党方静晨说出来的话吗?
“我没有疯,我是认真的。”
“……”
客厅瞬间恢复了一片寂静,两男两女互相瞪视着,但寂静得让人窒息的氛围在夏冰的协妥下打破了沉默。
“那好吧!我们先回去了,有时间出来聚一聚。”
“嗯!夏冰,谢谢你……”
“我们是好姐妹,甭那么客气了,那我们先走喽。”没有给予石风任何机会挪揶阙越洋,夏冰很自然地挽上石风结实的手臂,如此亲密的动作看在任何一个人的眼里,他们是亲密的一对,是夫妻。
但望,石风是夏冰真正的最后归宿吧!
“在想什么?”不知在何时,阙越洋绕到方静晨的身后,把她搂抱在胸前,紧紧地把她绑在怀里。
“……我在想,如果夏冰跟石风是两情相悦多好。”
“你怕风会不要夏冰?”会是这样吗?
但以男人的角度来看,石风只是还没有把夕繁凛给放下而已,但时间可以证明一切,石风一定会爱上夏冰的。
“……”
“你少担心他们,时间可以证实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石风不爱夏冰,他绝对不会让夏冰进驻石门的,石门总部,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踏进去,夏冰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阙越洋意味深长地点到即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聪明的方静晨,她应该会想到的。
“……”
这是真的吗?如他那样说,石风就是喜欢夏冰的喽?!
方氏集团顶楼,董事长办公室
方志成惨白着脸坐在办公椅上,苦思着集团的资金周转,到目前为止没法子安抚到老客户的支持,以及低下的员工,方氏集团真的要关门倒闭了。
“爸,我们要不要再把那丫头掠回来?”苏志康恼恨地问道。
这二十年来,他真是白养她了。
作为一个父亲来说,别说白养方静晨,他连最基本的探望都没有,这就叫白养吗?
“是啊!爸,只要静晨那丫头,我们集团才会……”
“砰”……
董事长办公室毫无预兆地被打开,一名高大、俊挺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私人助理。
“你是谁?”方志平厉声问道。
“我是谁你们不用管,今天我依某人的意思过来一趟,正式把你们方氏集团收购,成为我旗下的分公司。”男人不请自坐,选择办公室里的一张还算昂贵的真皮沙发坐下。
“……”
“我已经把你们方氏作出了评估,这张支票就是贵公司评估出来的金额,依照偿还所有债款后,只有一千万。”男人勾唇一笑,笑里充满着算计。
如果不是误信他人,方氏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倒闭的下场?还欠下那么多的债务。
番外五(过渡章节,必须要连贯,亲们可以无视订阅)
更新时间:2013-8-27 1:40:12 本章字数:7028
一千万?……偿还所有的债务他们所得的就是一……一千万?这怎么可能?
“方老董事长,你可知道方氏前途无量,因为你们误信他人,今天会有这样的局面,你们应该会知道的。7”
“……”
方志成没有任何话语反驳,眼前的年轻人说得没错,因为贪图赚钱的利润,他们父子三人误信了他人,方氏会有今天,都是他们的错。
他,能怪谁?
“但一千万,我……不能接受。”方志成艰涩地道。
一千万,以后他们怎么生活?先别说他,连方家两个媳妇都不能生活下去。
男人勾唇一笑,早预料他们的贪婪。“这里的一千万对你们方家两个女主人可能不够她们一辈子的挥霍,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作为一个爷爷,一个父母亲,你们的女儿这二十年来是怎么挺过来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方志康不懂地问道。
“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以其人之身,度君子之腹,你们的孙女、女儿是怎么挺过来,我就要你们是怎么挺过去。”
“你!!”
“这里的一千万,我希望你们收下,省一点用,可以用得几年。”邪魅的黑眸闪过一抹精芒。
“下个星期一,方氏的掌事者我会派别人来顶替,你们方家人尽快收拾,至于低下的员工,一个都不换人,他们可以继续工作,薪资照月发放。”在跨出董事长办公室前,男人冷冷地说道。
斜睨了方家父子三人,男人带着愉快的脚步乘达电梯下楼,消失在他们三人的面前。
“爸,这……”
“收拾吧!把方静晨丢下,能值钱的东西都拿走,我们今晚就离开北上。”老者冷声吩咐道。
“是!我们现在立刻去做。”兄弟俩互视一眼后,立刻返回自己的办公室,扫下值钱的东西,倦款钱逃。
……
处理完方氏的收购案,阙越洋老谋深算地抿唇一笑,脑海呈现方家一家子口人逃走的景象。
方氏能值钱的不多,在他们误信他人的时候,方家所有的钱都给了别人,他们除了拿走他开出的一千万支票外,他们应该还有一些私房钱吧!不过这些钱都不够他们的妻子挥霍。
他阙越洋并不是一个赶尽杀绝的生意人,但绝不会做亏本的生意就对了。
一千万支票,对方氏来说的确是少了那么一点,但方家人花钱的程度让人咋舌,不敢苟同,所以他自作主张的把其五千万给私吞了,不过这五千万他是有用处的。
脑海闪过一抹纤细的身影,那张素颜永远都是那么的苍白,软软的娇唇却没有一点红润。
除非他的杰作,那张娇唇才会恢复红润的起色。
但她那双杏眸永远只有一种眼神,就是淡然;想到此,阙越洋不由得一阵拧紧两道剑眉。
相处的这些天以来,他从来没有看到她的笑容,如果不是知道她有气息,有跳动的灵魂的话,他一度的以为她是个不会笑的洋娃娃。
究竟,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总裁,我们现在回公司吗?”坐在前座的私人助理打破了诡异的气氛,出声询问后座的阙越洋。
收回失神的思绪,阙越洋淡漠地吩咐道:“不回公司了,载我回家,你再回公司吧!”
“是!”
助理依照上司的吩咐,发动引擎,往阙越洋在市区的一幢私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