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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帅气的光辉形象这就完了。

    空调开了有十几分钟,那股子腥臭的味道总算是少了点。看我确实是不行了,师兄这才踮着脚,一步步走了进去。

    我看着师兄那样,就恨不得他脚底上踩上点什么滑一下,怎么就不摔在地上呢。不过想归想,这风一吹,老夏似乎也有点清醒了,吵吵嚷嚷的要喝水。

    小离又去倒了好几杯水,送了进去。

    “对了,你二婶呢?”

    我扶着墙,看了送水进去的小离说道。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

    说着,她把端水的盘子往我怀里一塞,这就跑到楼下去了。

    还没等我缓过来,就听楼下小离那堪比女高音的尖叫声,传了上来。我拿着端水的盘子猛的跑了下去。

    跑到楼梯口一瞧,小离正抱着脑袋站在原地大叫着,见我来了一下子扑到了我身上。

    “哎呀,小姑奶奶,你到底怎么啦,一惊一乍的?”

    嘴上虽然是有点怪着小离,不过她这么一抱着我,我还挺自在的。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就往我鼻子里钻,弄的我有点晕晕乎乎的。

    “二婶,二婶!”

    小离指着客厅里,直发抖。

    我往那一瞧,也是吓了一跳。感情小离的二婶没去追小保姆,而是跟客厅里趴着呢。而且头下面一滩血,空调吹的都有点凝了。

    我忙放开小离,跑到她二婶的身边摸了摸她二婶的脉搏。

    “还有脉搏,赶紧叫救护车!”

    小离一听,就跑去打电话了。也不知道她二婶到底伤到了哪里,我也不敢乱动,但瞧那姿势像是扭到了脖子。

    不一会救护车就到了,下来几个穿白大褂,检查了小离二婶的伤势,做了个颈部固定就把人抬到了车上。

    “楼上还一个呢!”

    我朝着那些救护人员说道。

    “楼上的什么情况,也是摔倒了?”

    一个戴口罩的男救护皱了皱眉头说道。

    “不,不是。就是身子骨有点虚弱,你……你们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已经无法形容出上面的情况了,只能让他们自己上去看。

    那几个救护人员把小离的二婶抬到救护车上,又匆匆的返回到了别墅。

    “呕……”

    我在楼下清晰的听到了那几个救护人员的“回应”,过了一会,就见满身污秽的小离她二叔被他们用单价抬了下来。那几个救护人员的夜宵吃的是什么,我已经不用猜就能知道了。

    “食物中毒,病人身体极度虚弱,快挂盐水。”

    那几个救护人员虽然也有些狼狈,但却十分敬业。师兄也和小离从楼上走了下来。小离说她二叔没有儿女,她得陪着去医院,于是就跟救护车一起走了。从她那感激的目光来看,估计明天还能再联系我们。

    “那饕餮纹自己消失了。”

    师兄看着我,冷冷的说道。

    我和他站在别墅门口,吹着秋风,感觉两世为人似的。

    “为什么没到九点,他二叔就开始闹了呢?”

    我摸了摸下巴,有点奇怪的说道。

    “哥,是那个钟!”

    二白忽然说了一句,我这才想起来。之前那钟没到九点就自己敲了起来,小离她二叔这才开始闹腾。莫非是那钟里有问题?

    我叫了师兄,两个人又重新回到别墅里,四下找起那个打点的钟。

    找了一会,果然在客厅角落看到了那个老式的座钟,罗马数字的钟盘,明晃晃的钟摆。棕色的木壳上刻着些花。怎么看这钟只是普通的座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师兄还在观察,我就已经上手去拆那钟了。要说我修东西不成,这拆东西可不在话下。三下五除二,那钟前面带玻璃的钟箱就被我给卸开了。我把脑袋伸进钟箱里,顺着给钟上弦的吊坠看了上去。就见一个泛着金光的东西在卡在了里面。

    “这是什么?”

    我伸手把那东西从钟里拿了出来,碰的打点的小锤一阵响。

    就见手里拿着的似乎是个铜片,铜片正面刻着的也是那“饕餮纹”,不过在周围密密麻麻的刻了许多小字,还有几圈跟蚊香似的凹槽。

    “金文?”

    师兄从我手里拿过那那块铜片说道。

    “师兄,上面写的什么啊?”

    我是不认识什么金文,但看师兄似乎是看得懂,我就随口问道。

    “我也看的不是特别明白,大概好像是什么请神的咒文,得拿回去让我爸看看。”

    他说着,就找了块布,把这铜片包了起来,放进了身后的防水包里。

    “看来这给小离她叔叔下灰的人也不简单呢。”

    我回忆着这一连串的经过,心里不禁有些不好的感觉。

    从门口的那半截女士香烟,到这钟里的这块写着金文的铜片。就算是下灰,这做的也有太过了。如果平常的给人下灰,顶多就是慢慢磨死这个人,但看起来那下灰的人并不是想直接至小离她二叔于死地。

    至少,我觉得已这人的手法,肯定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来整一个人。而且,不是用别的鬼,而是让小离她二叔自己变成真身级的玩意,这怎么看,都像是在……养鬼。

    说起门口那半截女士烟,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扔在那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抽烟的人,就肯定是下灰的人。因为,那女士烟里不单单是烟草和薄荷,还有混着一股尸臭味。

    女士烟,女人……又是女人,撬我和二白行的也是个女的,给小离二叔下灰的也是个女的,不会那么巧吧。

    “少白,咱们先撤吧。”

    师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我点了点头,出了别墅,把门给带上了。

    “哎哟,这是哪啊……咱怎么回去啊?”

    望着这片别墅区我突然才想起来,来的时候我可是戴着眼罩过来的,至于这是哪个地方我都不知道呢。

    师兄从兜里掏出个东西按了按,结果我就看到小离停在不远的那辆红色的五门mini叫了两声。

    “行啊,师兄。妹子的车都给你开了,老实说,你俩……什么关系?”

    我笑着锤了师兄一拳,师兄则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我心说,你不说就不说吧,怎么还眯着眼睛看我,我又没想抢你女朋友。

    走到车门的时候,师兄忽然说了一句:“我和小离是大学同学。”

    我反应半天才反应过来,感情他这是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我这就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可刚一抬手,我就看到那车里似乎有个白乎乎的东西。

    014警告

    外面的天很黑,借着周围的光我就朝着车里瞧了瞧,原本要开车门的手也放在了有点反光的车窗上。

    车子棕色的真皮座上,似乎是一个编织袋,又像是一卷棉被。我离近了一瞅,看起来像是个肉球似的,还一动一动的。

    正当我看着呢,就见车窗上猛的贴出一张,张着大嘴,露出花白舌头的人脸!吓的我一激灵。

    “什么鬼东西?”

    我还以为看到了鬼,这就下意识的往袖子里摸去,这一摸我才想起来,那御鬼扣和带子都留在小离她二叔家里了。

    可再一瞧,不对啊,这脸在车窗上挤的都有点变形了,也没听说过鬼能被汽车玻璃挡住的啊。

    正想着,那脸上的“舌头”一下子掉了下来,那人脸张着大嘴,似乎在喊着什么。

    “孟凡?”

    我一愣,眼前那贴在车窗上的脸不正是之前走掉的孟凡吗?

    师兄看我叫了一声,也往车里看去。

    我猛的拉开车门,就看到那小子胸前挂着个白毛巾,往后挪了挪。

    “快,快把门关上。可冻死我了!”

    孟凡颤抖着喊了一声,我钻进车里把门带上。

    “这大冷天的,你在这搞行为艺术呢?”

    看着眼前的孟凡,我觉得有点吃惊,几个小时以前还一副怂样的跟我们打着招呼,现在就直接变得几乎一丝不挂的坐在我面前了,这变化可让我有点消化不了。

    孟凡摇了摇头说:“白哥,您就拿我开涮吧。我都和您坦诚相待了,您怎么就不信呢。”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你是挺‘坦诚’的,浑身上下连个布条都没有。刚在外面我还以为这里面让人放了袋白面呢!”

    听我这么说,孟凡使劲摇了摇头说道:“哎哟我的亲哥哥啊。您就别跟我这逗了。您瞧瞧我身上这是什么啊。”

    他说着,往我面前挪了挪,就看到他那稍显丰满的肚子下一点挡着一张纸。纸上用红笔写的四个大字“别管闲事!”

    我要伸手去拿那张纸,不料孟凡一摇头说道:“白哥,我这可就剩下这么一个遮羞的物件了。您要是拿走了,我还怎么见人啊!”

    我脱下风衣,甩到他身上说:“得得,就你这身板,让人看不看都一个样。

    “是,是,不过,我手和脚还跟这绑着呢。您看是不是……”

    孟凡往我身边挪了挪,我看着孟凡手腕子上勒的一道一道的,心说,感情这下灰的女的还好这口?

    解开孟凡手腕上的胶带,他穿着我那明显不合身的风衣在车里鼓捣起脚腕子上的胶布来。

    我翻来覆去看着那张纸,上面那红色的字,竟然像是口红写上去的。

    “果然是个女的?”

    我闻了闻那口红的味道说道。

    “女的?就那力气能是女的?”

    孟凡却一脸的惊讶,看了看我。

    “到底是谁把你弄的跟展览品似的,你一点没看见?”

    我边问边看了一眼。

    “白哥,我要是看到了是谁了,我还至于跟您这晒膘装惊讶吗?”

    孟凡一脸的丧气,拽着我那件风衣使劲往前裹了裹。无奈,我这体形他穿上还是小了点,还是露出点肚皮在外面。看他那狼狈样,我也没好意思再说他。

    “到底怎么回事,你就别在这打哑谜了。”

    我往后靠了靠说道,孟凡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冷的,哆嗦起来,师兄打开了暖风,让车子里暖喝了一些。

    孟凡叹了口气,说出了事情的经过。跟我们打过招呼,他就准备回去了。原本他就是打车来的,想走出别墅区到马路上拦个车。

    结果走着走着,他就发现走了半个多钟头竟然还没出别墅区,四周黑麻麻的,他就觉得事儿有点不对。

    身前身后早就看不到小离她二叔家那栋别墅了,旁边的别墅都像是纸糊的似的,看起来都一样。

    他这就想拿出罗盘看看自己的位置,刚掏出罗盘就看那罗盘疯了似的转了起来。他心说坏了,这是碰到鬼打墙了。这就站住脚准备家伙破迷阵。可刚站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闻到一股冲鼻子的香味,然后整个人就直接趴地上了。

    孟凡说他并没有晕过去,意识还挺清醒的。他知道这是着了人家的道,他想喊,可是怎么也喊不出来。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自己趴在地上。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觉得有人提着他的后裤腰给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就给他提到了这个mini旁边,那人打开车门,把他扔了进去,然后就唰唰唰几下,把他身上的衣服就给扒了下来。他想看看究竟是谁,可是就见那人的脸隐藏在卫衣帽子的黑暗里,怎么也看不清楚,那人给他嘴里塞了点什么就走了。

    接下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孟凡见我过来了,突然身子就能动了。他使劲的想开门,但是手给绑在了身后,只能努力坐起来朝车窗外喊。那毛巾被连张嘴带鼓腮帮子的顶出来半截,跟舌头似的挂在嘴上,这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白哥,我可跟您点的那么明白了,您怎么就不听呢。”

    孟凡叹了口气,一脸的委屈。

    “不是我不听,原本我也没瞧出来是怎么回事。可那时候他们家的钟自己打起点来,那老夏就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把我手腕子给抓住了,这么一折腾,顺带就给办了不是。”

    师兄一只坐在驾驶座上没有说话,从后视镜里,我也看不出他有没有在听我们说话。不过孟凡倒是没太注意师兄,一直就在那跟我说着话。

    “刚我听到外面有救护车的声音,不会是闹出人命了吧。”

    孟凡有点惊恐的看了看我。

    “没有,就是老夏身体有点虚弱。我们打电话送他去医院了。”

    我淡淡地说道,没有把小离她二婶的事也说出来。毕竟孟凡已经够倒霉的了,我不想再让他搀和进这事里来,师兄发动了车子,这就朝市里开去。

    把孟凡先送回了家,他回去换了一套合适的衣服又把我的风衣送了出来。

    他趴在车窗上一脸的认真,对我说道:“白哥,就听凡子我一声劝。这里的事,真没那么简单。咱也就是平时鼓捣些个简单的玩意,碰到这种玩命的事,犯不上跟着拼。”

    我点了点头说:“行,我明白了。这事儿就这么着吧。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儿电话里言语一声。”

    孟凡微微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师兄按了下喇叭,这就把车开走了。

    “怎么看?”

    我朝着开车的师兄说道。

    “看不出来有什么破绽,他的家伙式也都被缴了,也看不出什么线索。”

    师兄摇了摇头,慢慢地说道。听师兄这么说,我也慢慢的陷入了沉思。把脑袋里的线索穿来穿去,也没什么个结果。想的我有点心烦。

    “哥。你说孟凡那小子在这车里躺了多久?”

    二白突然问了我一句。

    “大概听他那意思,怎么也有一个多钟头吧。”

    我顺口回到。

    “他说他约莫走了半个小时,后来又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咱们在那宅子里少说也折腾了俩小时。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十点钟了……”

    听二白这么一说,我一琢磨,还真是,这小子自己光溜溜的在这车里躺了俩小时也真够他呛的,不过转念又一想,好像是有点不对的地方。

    “你是说,孟凡他……有问题?”

    我问二白。

    “我也说不上来,就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我和二白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但究竟是哪有问题,也还说不上来。

    师兄听着我对二白说的话,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应,他把我送到家门口,说了句“电联”就开车走了。

    我家住的地方也挺普通的,就是个两居室。大屋都被我和二白鼓捣成放家伙的地方了。小屋里则变成了卧室。

    进了客厅,把我那件沾着“战利品”的风衣扔进了洗衣机,我就坐在了沙发上。过惯了这种日子,也不觉得早出晚归有什么不好。

    听着洗衣机里的动静,我就有点犯困。二白平时是不用睡觉的,但是因为是附在我身上,所以他也愿意跟着我一起“入睡”。

    不过偶尔他也喜欢出去活动活动。我不点鬼烟给他闻的话,他也能已原本面貌出来,不过也干不了太多的事。

    所以老头子给我想了个办法。就是在没有鬼烟的情况下,让二白附到一只娃娃身上。所以,如果您到我家里来,看到一只兔子娃娃满地乱跑,千万别以为是什么高科技,其实就是二白借着那娃娃的身子活动呢。

    我这刚有点犯困,二白就自己出来了。我睡觉的时候,他偶尔会看看书,看看电视。再复杂的事儿,他做起来也吃力,因为那兔子娃娃的手是没有手指头的。

    二白也总是抱怨我对他不好,连买个娃娃都不带手指头。我就挺冤枉的,平时我也不太逛某宝,街上找来找去也没找到有五根手指头的娃娃。

    想着想着,我就有点迷糊了。

    正想着,我就听到二白朝我说了一句话。

    015再次警告

    听二白叫了我一声,我这困意少了一点。

    抬起眼皮看了看,就看到二白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那个像球似的兔子尾巴在后面晃的感觉要掉下来了。

    “这东西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

    二白把一个大牛皮纸袋塞到了我手里。我看那袋子上写着我家地址,但寄过来的地方却是一个我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地方。

    “阿肯色州?什么地方,云南吗?”

    说着,我拆开了那个牛皮纸的袋子。借着灯光往里看,那里面竟然还夹了一层黑色的遮光纸。袋子的中间,是一叠厚厚的资料。

    我抽出了最前面的一张资料,刚拿出来一点,就看到上面用英文写这一个大大的“waring!”要说我这半吊子英语,还真不怎么样,但是这个词,我觉得挺熟的。

    我把那叠钉的整整齐齐的资料拿了出来,刚看了一眼,我就觉得心里一紧。越往下看我就越觉得压不住的火,手上攥的那叠资料都变了形。

    二白在旁边的沙发上正捧着遥控器看电视。我看他没注意到我这边,就悄悄的把那叠资料又塞回到了牛皮纸袋子里,走到放家伙的大屋,找了个箱子给塞了进去。

    那叠资料上写的全是英文,虽然偶尔也蹦出几个标注的繁体字,但我只看了两页就看不下去了。不是因为我看不懂才不想看,而是因为那资料上面的照片里,全部都是我弟二白冻的发青的脸和他那个瘦弱的身子。

    “是谁送过来的啊,里面有什么东西?”

    二白回过头,看了看我说道。

    我拽了拽他那兔子娃娃的耳朵说:“你小子以后别把什么垃圾小广告都往回捡啊。咱家就这么大的地方,都没地方放了。”

    二白一听是小广告,有点疑惑的咕哝道:“那么厚一叠小广告,还塞在咱们家的信箱里,真是奇怪。”

    我抓了抓他那兔子娃娃的尾巴说:“小兔子乖乖,看你的电视吧,我去睡了。”

    二白问候了一下我俩的大爷,然后就不理我了。

    我转身走进卧室里,躺在床上,牙咬的咯嘣咯嘣直响。我心说不管是什么三只脚的野鸡,还是什么养鬼的邪门歪道,敢来威胁我家人,那就一个都别想好过。

    辗转反侧一晚上,脑袋里都是二白冻在冰里一半青一半白的脸。早上天有点见亮,我这才睡着。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二白用他那兔子娃娃的手一顿抽我脸才给我抽醒。

    “你就不会出了娃娃,幻个身子叫我?啊~”

    我打了个哈欠,对正坐在我身上的二白说道。

    “我怕那一巴掌给你扇到客厅去。快起来吧,这都几点了,还睡。”

    二白又在我脸上用他那棉花团似的手打了我几拳这才跳到地上去了。我拿出手机一看,哎,还真奇怪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找我的。我心说,师兄难道是被老头子狠k了一顿然后罚他在家闭门思过呢?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我也不敢招惹老头子,不然到时候连我一顿很k,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这样,一连过了好几天,除了一个冒充我儿子的,给我发短信让我给他汇款,手机就再没响过。

    也没有人托我办事儿,也再没有收到过奇怪的东西。这日子过的倒也清闲。昨天有个人来问我收不收鬼,让我打量了老半天,愣是给吓跑了。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人是收旧家具的,也不知道是哪的口音,问我有木有“柜”。

    二白在那看我之前给他买的书,什么花,什么海。我也没细看,像我这一看书脑袋就跟糨糊似的,我也懒得看。不过瞧那小子看的津津有味的,我也没太管他。

    就当我以为我们快要被人遗忘的时候,手机忽然来了条短信。

    我一看,竟然是师兄发过来的。就一句话“下午五点到医大四院。”

    这个宝贝师兄,发短信从来都不说重点。不过,看了看,时候也不早了,步行过去的话,还真是挺远。不过也好,我这几天都没怎么活动筋骨,这就准备叫二白。

    “走哇小兔子白白,跟我出去一趟呗。”

    我走过去,拽了拽二白附身的那个兔子娃娃的耳朵说道。

    “唉,这太坑了,感觉写到一半怎么就没了呢?哥你买的这书是不是盗版的啊!”

    二白合上书,有点埋怨的说了说。

    “哎?这不能怨我啊。这么大一本,谁知道还是个烂尾的玩意啊。”

    我拿起那本书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到底哪没写完,就把书放到一边对他说道:“得了,那不还有一本么,咱回来继续看不就完了?”

    “别提了!你买的是他一个人写的两本书,两本都没写完!”

    二白气呼呼的跳下沙发说道。

    “好吧,好吧。等我带着你去挑几本就完事了呗。谁让我挑书的时候,你在那心不在焉的。”

    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先来个缓兵之计,二白这倔脾气上来,比我还难弄,非说要找那本小说作者去评评理。闹来闹去,倒也回我身上来了。

    穿上衣服,我俩这就出了门。

    要说这被鬼附身,一般情况下都不是什么舒服的事。不过二白的魂魄对于我来说,更像是我的一部分,因为我们是双胞胎,孪生,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最主要的,是纹在我后背上的一个“印”。那兔子娃娃的背后也缝着一个同样的“印”,只不过缝印的线是浸过我的血的。

    要说这附身,已平常的附身级鬼魂来说,其实并不是真的附进了别人的身体之中,准确的说,贴在了人的身后。

    因为人的身上有三把火,有两把是在肩膀下一点的背部,一个则是在天灵盖附近。鬼怪如果要附身,势必是在这三把火弱的时候,从那三个位置进去控制人身。所以,鬼一般都是贴在人的背后。

    有的老辈人说,走夜路有人叫你,别回头,怕肩膀的火熄掉。其实也不是说那三把火真的会“灭掉”,而是人在遇见突如其来的事的时候,那三把火会变“虚”。

    您想啊,大半夜的,有人在后面突然叫你一声,就算叫的不是你名字,光是叫一声都够您吓一跳的,更不用说喊您名字了。所以,有鬼怪趁虚而入也不奇怪了。

    实际上,那三把火对应的就是人的三魂,中医里其实也有对三魂的解释,和道教基本上是差不多。这三个魂就是天、地、生,三魂,也有叫天,地,人的,其实都差不多。

    我们收鬼虽然是自成一派,但也认同这种说法。您可能又觉得我是在这瞎掰了,不过有件事可以稍微证明下我说的这些对鬼魂的观点。

    假如一个人在受到伤害的时候,最本能的反应是什么?您可能会说,是跑。这没错,不过,我要说的这个动作是在跑不了的情况下。

    可能已经有人猜到了,没错,是抱头。

    人在受到伤害的时候,本能的会护头。您会说,这是自然反应,因为人的头最重要。您要是这么说呢,我就得直言不讳了。人身体上,最坚硬的骨头就是头骨了,反而最柔软,也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部分就是肚子。但人本能的护头,就是所谓的“灵魂反映”。防止在受到伤害的时候,魂离体。

    说到这,您又会说了,那肩膀上的两个魂,为什么不护住呢?这就要牵扯到另一个说法。不知道您看没看过,电影也好,电视剧也罢。有人被围殴的时候,都会本能的靠墙,就算是被抓住,也不会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人家。

    肚子那么柔软,都不去保护,反而要背靠着墙壁,然后去看人家怎么打自己,人还真是奇怪吧。实际上一点都不奇怪,这就是人在保护自己的魂,不让它离体。

    又说了这么多,这会,我和二白都已经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路程了。我这身子练是练过,可这么一顿磨鞋底,也是有点走不动了。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这就坐了上去,说了地方。我掏出眼罩就带上了。

    我自己觉得,司机肯定特愿意载我这样的人,因为绕没绕路我都不知道。过了约莫有个十几分钟就到地方了。估计这司机也许是良心发现,竟然没绕道。

    五点多,天就有点暗了。给师兄拨了个电话,在诺大的医院里拐来拐去,总算是到了他说的地方。

    “嗯,看来是比干部待遇还高了。”

    眼前的icu病房倒是不小,设备那叫一个齐全。师兄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看我没说话。

    “小离她二叔在这?”

    我轻轻问了问。

    “她二婶也在。”

    师兄脸上没什么表情点了点头说道。

    “怎么样,脱离危险了吗?”

    我有点奇怪,要说这事儿没办干净的话,叫我来还是有可能的。现在我这跟他们也不算太熟,瞧病我也瞧不出来个子丑寅卯的,不知道师兄叫我来有什么用意。

    师兄则看着我又摇了摇头,我一时也没明白他是在回答我的问题,还是说跟我说的没关系。

    我看着师兄,跟挤牙膏似的往外冒,不免有点着急就直接说道:“师兄啊,咱别在这玩真心话大冒险了。有什么你就说什么,都快急死我了。

    师兄看了看我,吸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他在想怎么说,还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过了半分钟,才盯着我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016失魂

    “还活着……”

    师兄这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让我不禁疑惑,而且还十分抓狂。

    不过,鉴于我这宝贝师兄的性格和脾气,我还是得慢慢的看起来不着急的问他。

    “谁死了啊?不对,是谁还活着呀。?”

    我都快被他弄的有点语无伦次了,从icu里出来的护士都是侧着眼睛看我。

    师兄倒也痛快,指了指icu那个圆形的窗户里面。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正在喂老夏喝水的小离。

    老夏看起来气色不错,比前几天胖了不少,也不是那么黑了。我就更纳闷了,本来那天送老夏来的时候,他还喝了不少水的,瞅他之前那样也不像是回光返照啊。正想问师兄到底怎么回事。

    就看到一旁不远的一张病床前,有两个人在那忙活着。我仔细一看,貌似是俩中年妇女的样子,而病床上躺着的则是小离的二婶。

    我又看了一会,这才发现,不管那两个人怎么给小离她二婶翻身擦脸,她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会是摔成……植物人了吧?”

    我看着窗户,有点疑惑的说道。

    师兄皱了皱眉头,又摇了摇头。

    “那,到底怎么回事?”

    正问着,小离转过头来,水汪汪的眼睛有点红,好像是刚哭过似的。

    看到我和师兄站在门外,她就放下手里的碗走了出来。

    “你二婶……从送过来就一直这样了?”

    我忍不住问了小离。

    小离点了点头说道:“嗯,从那天送过来就一直昏迷不醒。专家说是颈部神经出了问题,也做了紧急修复,可还是没醒过来。这都这么多天了,大夫说如果近期醒不过来,那可能就……”

    小离没在说下去,我看了看师兄。

    “魂魄离体。”

    师兄这句话让我一惊,魂魄离体,那是什么概念,那就像是电脑没了操作系统,只是一副空壳,没有了作用。

    “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吗?”

    我看着病房里,问师兄道。

    “前几天我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但是她,还活着……”

    我看了师兄一眼,这样的人,还能算是活着吗?

    “她二叔怎么样。”

    我回过头来问道。

    “目前正常,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还想再问是不是被人拘魂了,师兄接着说道:“检查过小离她二婶头部了,只有前额摔的一处外伤,头顶没有。”

    看来师兄已经知道我想问什么了。原本想等小离她二婶醒过来问问当时的情况,为什么没有到九点,那座钟自己就会打点的。而且,她又是怎么摔倒的,看来现在是没戏了。

    那晚我们都在屋里对付饿的要咬人的老夏,根本没有注意到楼下发生了什么事。

    “莫非,是那个小保姆?”

    我回头看了看师兄。

    “秀华?不可能啊,她都在二叔家做了那么久了。”

    小离插了句话说道。

    “你还记不记得她是从什么时候到你二叔家来工作的?”

    我忙问小离。

    “大概,大概是……半年之前,可是我叔那时候身体挺好的啊,有病的话,也是近两三个月的事情啊。”

    小离歪了歪脑袋,回忆道。

    “不是说你叔家还有另一个保姆么?现在她在哪?”

    我继续问道。

    “你是说张大姐啊,就在这呢。那个短头发的就是。”

    说着小离指了指里面的一个短头发的护工。

    “你能不能叫她出来下。我们想问她点事儿。”

    小离点了点头,推门走进去,叫了叫那个姓张的大姐。

    “你们二位,找我吗?”

    张大姐走了出来,有点警惕地看了看我和师兄说道。

    “嗯,张大姐是吧。我们是里面夫妇的亲戚。想跟您打听点情况。”

    一听我这么说,她的神色缓和了一点,就点着头说:“唉,好,你们问吧。你说这好好的一对夫妇,怎么就摊上这么档子事儿了。真是,唉。”

    “那个叫秀华的小保姆,您认识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认识,跟我一起作工的。本来我们俩是换班,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后来夏先生得了这个……病,她就负责照顾夏先生的起居了,就住在别墅里了,我还是白天去。”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您有没有觉得,秀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张大姐看了看我和师兄,又看了看小离,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人家都不来作工了。我在背后说人家什么也不好呀。”

    我一听,这是话里有话啊。就看了看小离和师兄。

    “您有话就说,没关系的啊。我们就是想知道点情况,如果真是有什么问题,我们也不会说是您说的。”

    我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两张红的大票,塞到了张大姐的手里。

    张大姐起初说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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