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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往外面跑,真是的,都二十八了还不找个女朋友,我还想抱抱孙子呢!”

    老头子一说起他那儿子,就有点脾气。我见他老人家这么生气,忙想上去圆乎两句,没想到这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还真巧了,正是我那师兄柳寒舞打过来的。

    007学霸师兄

    我给师兄设得手机铃声是个“猫头鹰”的叫声。不为别的,这家伙总是喜欢晚上叫我出去。于是二白就给他起了个绰号叫“柳夜猫”。

    看着电话上师兄那张扑克脸的来电头像,我有点哭笑不得。老头子看到我表情就知道一定是他儿子打过来的,朝着我说道。

    “你接,接了告诉他赶紧回来!”

    我一看老头子在气头上,就想先缓缓,让他消消火,这就悄悄把手机给挂了。

    老头子一扭头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我这有点尴尬,想跟他帮师兄解释解释。没想到那个不开窍的师兄偏偏又打过来了。

    我只好偷偷瞅了老头子一眼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师兄啊。你快回来吧,干爹在气头上呢,你怎么都半个月没回来了,啊?”

    我边说边瞅老头子,只见他假装扭头看向一边,实际上竖着耳朵正在听我说话。我心里一乐,这老头子也真是,想我和二白也想他儿子,可都还假装的满不在乎的。

    “少白,你赶紧和二白过来一趟。我这有个活要你俩帮忙。”

    不出所料,他这肯定又是不知道在哪瞒着干爹,接了些朋友的“私活”,人手不够叫我们过去了。不过,我隐隐约约听到电话里好像在放着音乐,好像还有女的说话。

    眼见他这么说,我只好大声说:“哦,啊这样啊。我说的嘛,那好了,我跟干爹好好说说啊,说完了我再给你打。”

    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脸上满是笑容地走到老头子跟前说道。

    “干爹你就别惦记了。师兄说他在外面给您挑酒,说要回来给黄玄爷上供呢!”

    老头子一听这话,脸上微微缓和了点,不过随即又板起脸说道:“这小子,我才不信他。上次你说他给我挑酒,结果你看买回来的是啥?一打金威啤酒!差点没给我气死。又不是不知道黄玄爷只纳白酒,老头子我也不喝啤酒啊!”

    我想起来是有这么档子事,不过那时候他确实是要给老头子挑过生日喝的酒,还问我来着。我说白的就行,什么牌子的让他自己看着办。不过这么一想,估计是他那时候又神游去了,那金威外皮确实是“白的”。

    不过我一转念又说道:“哎,您也别太计较啦。没准是我师兄觉得黄玄爷喝惯了白的,这给他换换口味嘛。”

    老头子还想发作,我忙说道:“不过刚才我听,师兄那边好像有女的说话。没准这段时间就是给您找儿媳妇去了也说不定那。”

    一说儿媳妇,老头子乐了。

    “是吗?哼,这小子要真能给我找个儿媳妇回来。甭说提什么要求,我一准全答应!”

    我看给老头子哄乐了,也就松了口气继续说道。

    “唉,成,我去给您瞧瞧去,回来再告诉您。哦对了,这是孝敬您老的,您别推,一定得收下。”

    说着我从口袋里抽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的是之前从王彪子那要回来的尾款。

    老头子说什么也不答应,说我得孝敬我爹妈,他这钱不愁。

    我说我爹妈那我早就给打过去了,他老人家不必担心。推了半天,老头子才勉强把钱收下,说也给我和二白攒着结婚钱,听的我心里一暖。

    出了老头子家门,我就赶忙给师兄打了过去。果不其然,这货在市里最好的一家咖啡厅让我过去。

    二白昨天晚上可是吃饱了,可我还饿着肚子呢,这就打定主意抄了个近道往那家咖啡厅奔去了。

    要说我这个师兄,长的高高大大,脸盘长的却比我和二白还秀气。自从老头子收了我和二白为徒,我就没少和我这师兄在一起混。

    不过要说他不务正业倒也不是,他们年级考试,那可是榜上有名,典型的学苗子,用二白的话来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但我这师兄有个毛病,爱打游戏,爱看动漫,典型的宅男性格。不过他跟我可不一样,人家在网吧前一天晚上包夜,第二天照样考年级第一名。我是挑灯夜战一晚,该如何找家长还是如何找家长。

    二白学习在我看来就够不错的了,但他也对我们这个师兄佩服的五体投地,要是用时髦点的话来说师兄就是个“学霸”。

    前几年我上完高中就没上学了,开始职业的收鬼。师兄倒是去读了大学,听说读的不错,毕业后的工作也挺好,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给辞了。想想也是,肯定是不放心老头子自己在家,舍不得。

    走了挺老远,这才到了师兄说的那个咖啡厅。进去按照他电话里说的座位我就走了过去。

    可走了过去我才发现,师兄竟然不在那,一旁坐着的竟然是个妹子!

    “你是……”

    看我不客气的坐了下来,那妹子疑惑地问我。

    我朝她笑了笑说:“柳寒舞是我师兄,他叫我来的。”

    然后那妹子脸上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了声:“哦~”

    二白看着妹子长的还可以,就跟我说:“哥,师兄挺有眼光啊。”

    我低声说道:“嗯,还不错。真没觉得他这么闷的人也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姑娘。”

    那妹子似乎以为我在跟她说话,就看了看我,我则回了他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我打眼一瞧,您还别说,长的真是不错,齐耳的短发给染成了亚麻色,一双大眼睛不眨都跟会说话似的。尤其是白,真白啊,白的好像都能看见点血管了。

    那妹子见我盯着她看,有点不好意思,脸腾一下就红了。要说一白遮百丑呢,这脸红的都这么好看。

    就在这时,师兄回来了,“咚”的一声坐了下来。

    我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师兄。

    “你好像点的有点多。我看那边的侍应和他们领班都忙的脚打后脑勺了。”

    师兄不苟言笑地朝那妹子说了说。

    “没事儿,反正我请你们嘛。”

    那妹子笑了笑,一笑俩酒窝,别提多甜了。

    “咳咳,哥,人家是师兄的人。你就别犯花痴了。”

    二白看我看的入神,就说道。

    “边儿去,我还不知道那是大嫂?我就是觉得挺养眼的。”

    我小声说着,那妹子又看了看我。

    “不介绍一下?”

    那妹子有点尴尬地看了看师兄。

    “哦,这是我俩师弟李少白和二白,这是小离。”

    要说师兄就是不会讨女孩子欢心,介绍人这么好的机会都抓不住,也不知道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个漂亮妹子。

    “幸会。”

    我很绅士的站起来轻轻握了握妹子的手,嗯,除了有点凉,皮肤还真嫩。妹子显然是没反应过来我和二白的事,就在那愣了一下。

    “咳嗯……”

    二白又在我脑袋里咳嗽了一声,我手被他咳的一震,那叫小离的妹子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

    “今天,是小离请我们来帮她办事。”

    师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离,再没话了。

    我忙说道:“哎呀,师兄已你的身手,什么事不是轻而易举啊。再说有黄玄爷罩着你,请我来是多余啊。”

    本想抬抬师兄让他好接话,没想到他这还是一副冷峻的面容,这理解能力,也不知道他那大学怎么读下来的。我在那伸了半天手想让他说话,他却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看着我。

    “是什么事啊?”

    我僵着笑容看着师兄提示道。

    “哦,对了。小离的叔叔家里有点不太平,她说想让我们过去看看。”

    我看着师兄这反应速度,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都是些什么情况呢?”

    说道收鬼的这些,师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眯了眯眼低沉又快速的说道:“听小离说,他叔叔原本是个非常健壮的人,还参过军。最近几个月虽然每天吃的不少,但却瘦得皮包骨了每天晚上还不消停,闹得四邻不安的,到医院自然检查不出任何问题。我觉得是有什么修成附身的东西,在吸他的精力。”

    这一连串话说下来,反而让我没话说了。我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师兄,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要是你平时说话能这么痛快就好了。”

    小离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师兄说话的节奏,正眨着大眼睛很崇拜似的盯着师兄看。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

    “啊,那个,附身的话……”

    说着我心中一闪,顿了顿。原本我想说和二白轻松就能搞定,但转念一想。心说,这附身的东西也没什么看头。没准是师兄想在这妹子面前露一手,我也别扫了他的兴,就问师兄。

    “附身的话也好像有点难办啊,师兄,家伙你准备好了吗?”

    师兄轻轻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背后背着的一个长方形的黑色防水包。别说,这动作确实挺潇洒,配合他那清秀的脸庞,蒙那些涉世未深的妹子肯定好用。

    我也不甘示弱,微微一笑,轻轻说:“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咱们……什么时候吃饭。”

    小离噗哧一声乐了出来,这就招手叫了服务员。

    不一会,点心小食和咖啡铺满了一大桌,看的我有点眼花。

    “乖乖,在这点了这么多点心,您可破费了啊。”

    我看着满桌的食物对小离说道。

    “没关系,这家咖啡厅是我爸开的,随便吃。”

    小离朝我笑了笑说道。

    我心说,师兄可以啊,感情这是找了个女壕啊。没多想,拿起一份巧克力蛋糕就吃了起来。

    一顿风卷残云,我靠在椅子上喝着我最喜欢的拿铁说道:“咱什么时候去啊。”

    “今晚九点,小离带我们去。”

    师兄仍旧是那酷酷的语调,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嗯,怎么是九点,如果是附身级别的话,应该再早点去才好对付吧。”

    我把咖啡放回到桌子上说道。

    “九点的时候,是叔叔闹的最凶的时候。过了这个时间,他就不闹了。”

    小离刚说完,我就吸了口气。要是普通的鬼魂作祟,应该是不到凌晨不消停的,过了夜里三点以后才会好点。这晚上九点就开始闹,闹完就没动静,感情这鬼是个黄金档的电视迷?

    “我也是奇怪,所以才叫你来。而且,小离有个特殊的要求……”

    师兄说到这里,颇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

    008黑烟

    我一听,这么漂亮的妹子,还有特殊要求,不禁让我有点浮想联翩。可是又一想,我这么纯洁又有志的好青年可不能想歪了,于是很“正经”地看了看小离和师兄。

    师兄又犯了半天吐不出一个字的毛病。

    小离只好看着我认真的说道:“今晚我想在场看着你们,你们……你们作法。”

    我一听,差点没跌到桌子底下去,旁人遇到这种事,避还来不及,这妹子竟然想“现场观摩”,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我看了看师兄,用眼睛看了看他,他也回头看了看我,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

    我只能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小离说道:“要是普通的素体,或许还能让你看看。但是如果是附身的话,你在场也许会有危险。”

    我这话,说的够委婉了,可小离却一脸期待的样子看着我说道:“可是,寒舞之前说,只要你们俩联手,都不是问题。”说着又崇拜似的看了看师兄。

    我这个师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这还没确定碰到的是什么玩意呢,就给人家乱许愿。我也只好笑了笑,看了看旁边的师兄。

    “嗯,所以我才叫你来,和我联手。这样也好有一个人能保护小离。”

    师兄说着,竟然难得的朝着我们笑了笑。

    我挠了挠头说道:“既然师兄都这么说了,那好吧。不过事先咱可说好,一旦有问题,你得立马退出去。我怕我们腾不出手来保护你。”

    小离倒也痛快,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个东西对我们说道:“没事,我也有护身符的。”

    我一瞧,差点没乐的背过气去,这妹子手里竟然拿着一个十字架项链,像模像样地举在胸前。

    我就摇了摇头对师兄说道:“刚我听她说看咱们‘作法’,感情您是一点没给人家说明白咱是干嘛的啊。”

    师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我说了,只是她……不太明白。”

    一想我这个师兄,也是属茶壶煮饺子的,有口倒不出来。

    “得,那我就先给你普及一下我们这行的知识。”

    说着,那妹子就把崇拜的目光望向了我,看得我是心花怒放。

    要说收鬼,那就要先说鬼。一般人眼里的鬼可能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个样,白衣长发,飘忽不定。有的人可能看到一些血肉模糊,缺手断脚的“人”在重复做一件事,什么跳楼了,半夜拿着冥纸买东西啊,有甚者会跑到别人家里,一到半夜就会摔盆砸碗,你开灯却什么都看不见。

    其实,这些都对,也都不对。鬼,也就是已死之人的魂魄。佛教当中所谓的“中阴身”,有些宗教中又管鬼叫幽魄。

    我所拜师的黄玄爷,不属于任何一个教派,也可以说是自成一派。对于鬼的解释有些不一样的看法。大体上所说,鬼可以分为五种级别,虚空过往、素体、附身、幻身和真身。

    虚空过往就是那些有心愿未了,一直重复生前所做的事的灵体。像早些年说故宫里有人见到了成排的宫女出游,那其实就是虚空过往了。

    简单来说,虚空过往就像是一卷录像带,不断的循环播放,偶尔被人碰到了,也不会做出别的举动,相对普通人,还算是安全的鬼。

    素体的话,就稍微有些区别了。素体有时会做生前的事,但有的时候会重复死前的一个动作,有的,可能压根不知道它们已经死了。如果说是正常的生老病死,那素体其实对人也没什么危害,怨气也不会太重。

    但如果处理不好,素体也会慢慢堆积怨气。久而久之,就会对它身边的事产生影响。像之前我认识的一个的哥,他就是出了趟长途之后,回到家之后高烧不退,看所有人的脸都是一个女人的脸。

    后来我查才发现,他在跑长途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个女鬼,那女鬼就是个素体,也不知道为什么徘徊到了高速公路上。本来是要拦他的车,他当然是没看到,直接就撞了上去。那女鬼跟着他一路回了家,就怪他没有载他,这就有了怨气。有时候,因为怨气无处发泄,素体最终都会变成附身级别的鬼魂。

    说到这,我看小离听得兴致盎然,竟然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不由得也佩服了她一下。

    “那附……附体呢?”

    小离见我不讲了,忙问道。

    “是附身。”

    师兄纠正道。

    我看了看她俩,就继续讲起来。从附身开始,鬼的级别就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可以说,附身以上的鬼魂,都可以用“凶”字来形容了。

    它们不仅可以影响一个人的五感,甚至是可以让人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来。我就记得之前网上看到的一段录像,说是一个小男孩在学校宿舍睡着睡着就起身从宿舍楼上跳了下去。那,其实就是附身的鬼魂在作祟。

    看过那段录像的人都知道,那个小男孩在摄像头夜视状态下先是想梦游一样在地上爬,紧跟着起身就是猛的冲了出去。

    其实各位可能没太注意,那个小男孩跑的时候,只是脚尖在着地。我和师兄都看过那段录像,我俩也都看得见有一个比那孩子稍大点的男孩就紧紧贴在他背后,用手抓着那个小男孩的脖子。

    顾名思义,附身通常都会附着于“身”上,但并不是说附身只会附着在人的身体上。它们也附在一些接近人形或者一些动物的身上,如果你见到某只黑猫盯着你看个不停,那没准就是有附身级别的鬼附在了那只猫的身上。

    这时服务员走过来问我们还需不需要再点些点心,吓得小离叫了一声。我轻轻笑了笑,心说这妹子就是妹子,永远达不到女汉子的心理素质。

    打发走服务员,小离催我继续讲。

    其实附身级别的鬼魂都只能附着在体质不好的人身上,所谓体质不好,并不一定是体弱,像一些阴年阴月阴时阴刻出生的人,体质可以说就是很弱。毕竟人活着是有阳气在身,在那么一个至阴之时出生的人,必定阳气会不足。按老头子的话来说就是,这四阴之体连开窍都不用就能让鬼附身。

    现在的人,生活作息不规律,很容易冲了时辰。一些喝醉的人也容易被附身,以至于做了些奇怪的事,第二天一早自己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和二白的关系也类似于附身,但还是很多地方都不同。

    “那幻身岂不是比附身还厉害,直接能……能害死人吗?”

    小离眨着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说道。

    我喝了续杯的咖啡,继续讲到。幻身级别的鬼,就有了一些很诡异的地方,通常它们都能凭借自己的怨气幻化出一个身体来。和虚空过往和素体不同,幻身级别的鬼通常都是发着暗红色的光。

    有些老人讲起,红衣厉鬼,说的就是这幻身级别的鬼。他们的这个身体说白了就是强烈的怨念实体化的东西,有形有质,有一些比较强的,是可以摸得到的。像那个女鬼月季,因为王彪子请了两个半桶水的家伙去对付她,让她怨气加重,就让她成了幻身。要是再厉害点的那就不是红光,而是青光。

    但通常幻身的鬼魂都有个特点,就是脑袋不是太灵光,除了想报仇发泄怨气之外,也就再没别的想法了。因为它们还无法驾驭好怨气,所以如果能看到的话,它们大多都是一副怨气冲天,十分扭曲狰狞的嘴脸。

    而且,一般幻身的鬼魂已女鬼居多,是因为女人本身体质就数阴,更容易聚集怨气。如果让它们抓了交替,它们的怨气就会减少。

    这其实跟超度的原理有些相似,有些行内人超度的做法就是用各种方法蒙蔽鬼魂,让他们以为自己是成功的抓了交替,这样怨气就会少很多。

    但我和二白的做法不同,二白的怨气被转化成了煞气,所以,他需要不断的补充怨气才可以继续呆在我的身体中。这也是黄玄爷交代给老头子的其中一件事。

    二白要吃鬼饭,也就是凭借吃掉这些鬼魂的怨气,才能达到到超度那些鬼魂的目的,至于怎么把怨气弄没,那都是把变成素体的鬼关进养魂瓶之后的事儿了。

    小离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不想知道真身的鬼是什么样的吗?”

    我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小离,有时候还真搞不懂妹子在想些什么。明明是不想知道,却偏偏要去问,有时候该知道的事,反而堵住耳朵大叫“不听不听”。

    “真身的话,是不是会冒黑气啊。”

    小离抬起头,有些恐惧地看了看我。

    我一听不禁一愣,看了看师兄说道:“怎么,你跟她已经说过了?”

    师兄却看着我摇了摇头,显然他也是才听小离说过这件事。

    我赶忙问道:“不会是你见过你叔冒过黑烟吧!”

    小离看着我和师兄,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009灰

    一听小离这么说,我也收敛起了笑容。师兄那扑克脸,就算再震惊你也看不出来,不过此时我看到他的眼神变得有点凌厉。

    刚才讲鬼魂级别的时候,我还一直觉得气氛挺轻松的。因为只要是幻身以下的鬼,我和二白都是手到擒来,不带会有半点拖泥带水。

    不为别的,因为二白是横死又加溺水,附在我身上之后,已经是幻身以上的了。这么多年下来,他也吃了不少鬼的怨气,现在的实力也应该同真身级别的鬼差的不多了。

    老头子教了我和二白一套“请神”法,就是让二白能附在我的身上去收怨气。就如同老头子请黄玄爷到他身上办事一样。

    这么做,有点像是一些教派中的“乩童”,老外也叫“灵媒”。但甭管叫什么,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因为乩童或者灵媒在请神鬼上身之时,自己本身是不会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事的。但我们却不同,就算是老爷子请黄玄爷上身,他也是知道黄玄爷办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而且,偶尔他也能说上两句。

    我和二白就更明显了,二白来的时候会出现在我左半身。虽然二白能控制一些,让我感觉有点行动不便,但我也还是能控制自己的身子的。

    我们这一套跟鬼斗的方法叫“收”,因为不是把鬼赶跑,也不是把鬼不分青红皂白的封起来。而是消了它们的怨气和戾气,让他们变成素体之后,再慢慢去投胎。

    只不过,我没有老爷子他们家的血脉,黄玄爷一般都上不了我的身,这也是为什么老头子不让我们当着外人面叫他师傅的原因。但凡他能正式收其为徒的人,也都是能让黄玄爷上身的人。除了眼前流着老头子血的我的大师兄柳寒舞外,可以说是后继无人了。

    而且,黄玄爷用的那叫“仙法”,我和二白用的这叫“煞气”。这煞气说白了就是一种自然的力量。看到这,您可能还是不懂。

    我这么说您就明白了,如果有人晚上睡不着觉,总做噩梦。那一般老人都会找把杀过鸡啊,鱼啊的小刀或者剪刀,放在睡不着觉的人的枕头下或者床下,要不了多久,那人就不会做噩梦了。

    这些剪刀或者小刀上的东西就叫煞气。当然煞气是种危险的东西,控制的好还行,要是控制不好,反而对身体有害。

    很多风水学上讲的煞气,其实也都差不多,都是自然形成的一种“势”。二白体内的怨气现在都转成了煞气。当然,转气的方法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

    总之,二白魂魄中的煞气就是对付这些幻身级以下鬼的克星。不过要说到这真身级的鬼,那就有点难办了。

    “怎么办。真身的玩意,咱俩联手也不是不行。要不,你请黄玄爷来,可能还能容易点。”我对着师兄说道,没想到他却摇了摇头。

    我这下可有点急了,不知道师兄在想什么。我们收鬼虽然也有不少的治鬼方法,但最安全也是最快的方式就是“请神”。说出大天,那些捉鬼的也好,猎鬼的也罢,都是靠“借力”去和鬼魂周旋,我们这派也自然不会例外。

    如果,谁要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告诉你他自己法力无边,跟法海似的,一伸手就把白娘子给揪住了,那你就可以直接抽他个大嘴巴。

    眼看师兄不想请黄玄爷来助阵,我这心里有点没了底。因为真身的玩意,身上不仅有怨气,也有煞气。那些玩意缠人缠久了,人就会生病,就是因为煞气的缘故。

    “到时,看看再说。”

    师兄看了看我,淡淡说道。看小离在那看着,我也不好说师兄什么。如果要是让二白附在我身上对付那真身的东西,那就不是他像抓小鸡儿一样的去吃怨气,而是成了“对煞”。

    说好听点的话,就是和那真身的东西“斗法”,说不好听的,那就是赌博。

    因为煞气也分很多种,像二白身上的煞气,就叫“凶鬼煞”,对付那些低级的鬼,看起来自然是挺厉害的。但如果遇到一些道行高,比较厉害的修成真身鬼魂,未必就那么灵了。一旦“对煞”失败,那受伤的不仅是他,也有可能是我。

    而且,修成真身的鬼魂也和幻身、附身那种鬼魂完全不同。它会有自己的思想,有些会骗人,有些会使诈。而且,基本上真身的玩意都可以驾驭怨气,更厉害点的,能招来其他带着怨气的鬼。

    想到这里我就有点头疼,觉得不能再坐在这跟没事似的喝咖啡了。眼看这都七点多了,我就对着师兄说:“我看咱们还是早点过去探探路吧。要是到时候抓瞎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师兄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小离这就叫来经理结了账。

    出了咖啡厅没多远,我就看到一台红色的mini五门停在车位上。小离按了按手里的遥控器,那车就跟活了似的亮了亮。

    女壕就是女壕,挺有品味。我赞叹着摸了摸兜里。

    “哥,你眼罩早上起来扔家里了……”

    二白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昨晚回到家我都懒得脱衣服关灯,直接带着眼罩就躺沙发上睡着了。早上着急去管王彪子要账,眼罩竟然忘带了。

    “给。”

    师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眼罩甩给了我,我一看,这小子是有备而来啊。还没想完,他又塞给我一个东西,我低头一看,是一副耳机。

    “这是干嘛?”

    我有点奇怪的看了看他。

    “怕你和二白闷,我下了首新歌。”

    说着师兄先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驶,我也乐得清闲,坐进后排,戴上眼罩和耳机张开双手靠在了那真皮后座上。

    别说,这一路好像那俩人也真没怎么说话,我也懒得加入那么沉闷的氛围。等师兄给我的手机里,那只有一首单曲循环的《小鸡哔哔》放到第十五遍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

    我悄悄撩开眼罩,看见车子似乎是停在了一个别墅区内。看来小离她叔叔家也不是一般人家,竟然住在这样的地方。

    我摘下眼罩和耳机,第一个开了车门。

    “哥,你看那里有个眼熟的人哟,你看那里有个眼熟的人哟~”

    二白似乎是被那首歌洗了脑,唱着说了出来。

    “感谢师兄,总给咱俩听些清新脱俗的歌曲。”

    我说着把眼罩和还放着歌的手机塞回给了师兄,往前看了过去。

    别说,那人我还真认识,再一次感叹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之前提到的,王彪子派去对付女鬼月季的其中一个。虽然这人也算是个半桶水,不过人挺不错的,很热心,我对他印象也不算太差。

    “白哥,您也是被请来给夏先生瞧事儿的?”

    那小子叫孟凡,比我小不了多少,他一边手里收着红线,一边从别墅外走了过来。看他手上缠着的纱布,我也是一阵惋惜。要不是因为他家里有个好赌的大哥,他也不至于出来干这些拼命的事。

    师兄虽然是打小入行,但老头子这边比较低调,除了非常熟悉的人知道我们同是收鬼人,一般人都没听说过他的名号,所以孟凡也不认识他,我自然也没给他们互相介绍。

    “嗯,我哥们的朋友托我过来看看。你这不好好在家休息,又跑出来了?”

    我看了看他,寻思盘盘道,没想到这小子一摇头说道:“唉,我是不成,看不出来有什么门道,这不收拾家伙准备回么。”

    我心里就奇怪,问他说:“怎么,连你都看不出来,那可怪了?”

    要说我不是挤兑他,也不是抬举他。这小子斗鬼虽然是半桶水,但看事却不含糊。要是他说看不出来怎么回事,那我这也未必能成。

    孟凡看了看我身边的师兄和小离,把我拉到了一边小声说:“白哥,我孟凡跟您平时也还可以吧。”

    他这么一说我反倒是有点晕,我也没问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说:“嗯,是挺不错的,怎么了,有话就说,别弄的神神秘秘的。”

    我刚说完,孟凡一摆手,低声说道。

    “听我一句劝,这事儿,不好碰,带灰呢。”

    我一听,觉得事情有点不对。“灰”算是我们这行里通用的行话,大概意思就是“不单单有鬼来闹那么简单”。

    我一看他这么说,就皱了皱眉头:“你跟人家家里人说了吗?”

    他点了点头,一脸的为难说道:“能直说吗,您也不是不知道。我这武的不行,文的还成。要真是为了那点钱,说太露了,不得让下灰的人弄死我啊。”

    想想也是,我身上是有个二白,而且我也不认为我是个跟圣诞老人一样憨态可掬的善良人,这基本上活着的跟死了的也多少都能给我点面子。可孟凡不一样,他孤身一个,连个搭把手的都没有,能告诉我这么多估计也是冒着挺大的风险。

    “行了。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

    孟凡朝着师兄和小离点了点头又对我说:“行,白哥。那我先走一步。”

    看着孟凡离去的背影,我回头看了看师兄和小离,他俩已经准备进别墅了。

    我也准备跟着进去,突然,我脚下踩到的一个东西。

    010窥目与盘子

    我蹲下身,把我踩到的那个东西捡了起来。

    那是一截女士烟的烟头,抽的还不到一半就掐了。师兄看我蹲下来,就问我在干嘛。

    见我不说话,师兄就知道有问题,朝我走了过来。

    “你闻闻。”

    说着我递给了师兄,他一闻,脸色就有点不对。师兄刚想问我,我就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别问。

    “哎呀,小离来啦。”

    有个女人的声音从别墅门口传了过来,我和师兄打眼一看,是个保养的还不错的中年女人,穿着一件淡粉色的毛衣,正拉着小离的手。想必应该是小离她婶。

    “二婶,我请了两个朋友过来,想给我二叔看看。他怎么样了?”

    小离看着她二婶,关切的问道。

    “唉,还能怎么样。进来吧,是小离的朋友吧,快请进。”

    见她二婶朝我和师兄摆了摆手,我就收起烟头,打着招呼走了过去。

    “二婶好。”

    打着招呼,就看小离她二婶看着师兄和我有点发愣,随即那愁眉苦脸就变得有点妩媚的笑。

    “哥,感情这半老徐娘对你和师兄有意思吧。”

    二白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我也没回他,不过,这小离的二婶看起来还真是变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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