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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凤山庄彻底毁掉。包括如今身在凌凤山庄地温琅。”青紫的目光微微一冷

    潋绡与锦衣彼此相视一眼,都察觉到对方神色间的凝重。

    青紫又接着说道:“所以。我利用重花剑谱挑起了事,要不着痕迹地除掉这两家,只有让他们两败俱伤了,然后我再暗中收尾。而且,这样做。也不会惹来不必要地猜测,不会有谁知道背后有人操纵着一切。”

    “他居然要做到这一步。”潋绡轻轻一叹。

    青紫朝她看了眼,才道:“我想,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吧。”

    “你一点也不知道吗?”潋绡反而是问了一句。

    红尘楼做地就是情报生意,她不相信青紫手里会一点信息都没有。

    青紫闻言只是眉一挑,浅浅地一笑,道:“那就是说,我们可以互相交换消息了?”

    “那要看你手里的消息,值什么样的价了。”潋绡并不松口。

    青紫却是突然一声轻笑。道:“你们终究不肯信我。”神色间倒是不以为意。“这一点,你一直就清楚,不是吗?”

    他从来没有明确表明过立场。对他,潋绡始终有种把握不定的感觉。

    “其实也无所谓。你们想知道我手上的信息。告诉你们就是了。”青紫倒并没有在这话题上纠缠下去。

    锦衣缓缓侧过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青紫接着说道:“近百年前。有一对凤氏夫妇创建了凌凤山庄。他们二人在当时武林中,本就颇有侠名,创建了山庄之后,常常插手一些江湖纷争,但因为处事公正,又有些手段,不但没有得罪太多人,反而让凌凤山庄渐渐名声大了起来。他们二人地武功更是日益精湛,许多年之后,当凌凤山庄自然而然地成了武林诸事仲裁之地时,他们的武功已经是深不可测。而这凤氏夫妇最最疼爱的,便是那长孙女——凤重花。”说到这,他停了下话头,朝潋绡与锦衣看了眼。

    凤重花是谁,潋绡与锦衣已经知道。而此时也终于知道她与凌凤山庄的关系了。

    “看来,你们已经清楚,凤重花,便是那战凤公主了。”青紫淡淡地一叹,又道,“那凤氏夫妇膝下只有一子,而这独子娶了一个异族女子,这两人,便是战凤公主凤重花的父母,而她也继承了母亲的蓝色瞳眸。其实,当时,那凤氏夫妇本是属意让凤重花接任庄主之位的。可惜,因缘巧合之下,凤重花认识了当年的镜元帅和太祖皇帝。而凤家家规第一条,便是永不入朝堂。所以,当年,战凤公主以逐出凤家的代价,换来了追随那二人南征北战地自由。再之后的事情,我想你们应该也清楚了的。”

    “那这重花剑谱,本是凤家之物?可是,当年,重花剑法可不是无名之剑。”潋绡其实本就在怀疑,当年所谓地江湖第一人的成名之剑——重花剑法,本就是出自凤家,而那位“江湖第一人”恐怕正是当年地镜元帅。

    “重花剑法,本是那对凤氏夫妇所创。当年,他们偶遇年仅十岁地镜元帅时,便觉得他是学武的奇才,所以起了收徒之念。可是,那年战乱四起,镜元帅也与家人失散,他不愿跟凤氏夫妇走,一定要去寻找家人。夫妇俩无奈之下,带着他寻了一个月,却毫无所获。这一个月里,他也从他们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只是,当时,凤氏夫妇有急事必须赶回庄内,镜元帅又坚持不肯放弃寻找。所以,他们留了重花剑谱给他,并交代了,一定要去凌凤山庄找他们。不过,没想到再见时,已经是十年以后了,而且,镜元帅不但不是来拜师地,更是要带走他们最疼爱的孙女。”青紫忽然地一笑,道,“我猜想,当年战凤公主与镜元帅也许正是因为那以她的名字命名的重花剑法才相识的。就好象,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

    潋绡禁不住一挑眉,道:“你也信所谓的定数?”

    “我也不知道。”青紫淡淡地一句喟叹,“应该是不信的吧,可是,却总有太多事情,似乎一开始就已经定下了结局。”

    青紫的话,让潋绡禁不住想起了蓝鸢。

    看着似乎陷入沉思的青紫,潋绡忽然轻言着问道:“青紫,你到底想要什么?”

    听到她的话,青紫缓缓地眨了下眼,目光迷朦,似乎这个问题让他的思绪陷得更沉了。

    然后,嘴角忽然地一动,扬起一抹诡笑,泛着丝丝缕缕的绝冷妖魅。

    “我想要看到蓝鸢依旧沉静浅笑、澹泊悠然,想要看到青鸾仍是迎风粲然、笑颜肆意。”忽然地收敛了所有神色,目光渐渐寂冷,“可是,我要的,谁也给不了!”

    潋绡终究只能沉默。

    但她随后又淡淡地问了句:“那我是否可以认为,你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呢?”

    青紫只是一笑,并不回答,仍是往常那种不置可否的态度。

    但这一次,潋绡忽然觉得,也许,一直以来对他的戒心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话分割线

    貌似……起点抽了?唉……看不到讨论区。

    不过,从主站进的话,就能看到讨论区了。嘿嘿。就是……有点不太习惯。

    ,幸好发文是可以的

    第三卷 第九十七章 是劫是缘

    “其实,到了这份上,凌凤山庄的事,要你们不去理会,恐怕是不可能的了。”青紫又忽然扬眉一笑,道,“放心,我没打算拦你们。”

    锦衣瞥了他一眼,轻嗤一笑,回道:“你不是听命于镜濡羽的吗?”

    青紫只是轻轻浅浅地笑了笑,反问道:“我像是那种那么听话的人吗?”

    潋绡禁不住轻笑了声。

    锦衣淡淡地看了青紫一眼,没再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也没兴趣知道,不过,你们恐怕已经决定了要去凌凤山庄了吧。”青紫朝锦衣看了看,才接着说道,“所以才留下了印檀。”

    潋绡也朝锦衣看了眼,他留下印檀的时候,潋绡也大概猜出了他的目的。既然凌凤山庄是必须要去的,那为防万一,实在不能太过惹眼了。而印檀若是易容成锦衣留在苏府,可以牵制住不少眼线。当然,他们去凌凤山庄时,也需要改装一下的。包括给自己弄一个虚假的身份。当然,这些并不成问题。

    青紫静静地看着窗外,目光缓缓地沉下去,道:“不过,我要提醒你们一句……琼月庄是一把双刃剑。”

    这一句,让锦衣一下冷了脸。

    青紫说的,他自然清楚。

    潋绡也是禁不住轻轻一叹,琼月庄,终究是效忠皇帝的。他们再如何控制,始终只能在暗中行事,一旦有什么事情被摆到明面上来。在皇帝与他们之间,琼月庄的暗卫会选择哪一边,恐怕不会有太乐观的结果。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和锦衣才不约而同地在朝廷之外积蓄自己的力量。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此事如此戒备,甚至不惜下令必要时毁掉流火阁和凌凤山庄。但……恐怕是不得了地大事吧可你们好像又有自己坚持不改的选择,总觉得,这次会是一桩大麻烦。”青紫似乎是无可奈何地一叹。

    “那你会帮我们的吧。”潋绡笑着淡淡一句。

    一挑眉,嘴角微扬,青紫感慨道:“桃花笺已经在你们手上了。我就算想拒绝也没办法地啊。”

    总算是得到了他肯定的答复,潋绡禁不住露出一抹浅笑。忽然响起。

    眉头微皱,锦衣便沉声一句:“进来。”推门而入地是店里的小二,手里拿着一封信。

    “七爷,有人给您送来一封信。”说完,便递了过来。

    锦衣眉头又是一蹙,接过信,便示意他退下。

    抬头朝潋绡看了眼。锦衣才将信打开来。

    薄薄的纸笺上,只有一行字:该说的不该说的,青紫大概都已经告诉你们了。我只送你们一句“好自为之”。

    锦衣没说什么。只是将信往桌上一摊,让潋绡和青紫都看到内容。

    淡淡地瞥了眼。青紫没露出什么惊讶地神色来。

    潋绡则是缓缓一叹。

    “你一开始就知道镜濡羽会知道你单独来见我们的吧?”潋绡向青紫问道。

    “玄机公子。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而且,我也没刻意瞒他。”青紫只是漫不经心地一笑。

    “你这不等于是向他表明了。你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吗?”锦衣虽是如此问,可脸色却并不好看,话里带着讥讽的意思。

    “是与不是,有差别吗?”青紫并不在意。

    然后,他又朝锦衣看了眼,说道:“你们对他的防心太重了。”

    这话让潋绡和锦衣都是禁不住一蹙眉。

    潋绡随即却又忽然地一笑,对青紫说道:“如果我说……”话缓缓一顿,“我们想要离开皇宫,你信吗?”

    闻言,青紫禁不住一挑眉,似乎有些惊讶,却并没有露出太过异样的神色,仿佛她说的不过是一句“风景不错”而已。

    潋绡又道:“可是,镜濡羽如此坚决地不让我们与凌凤山庄牵扯上,应该与一桩秘密有些关系,而他的目的,很不巧,恐怕是与我们相反地,他该是希望锦衣将来登基为帝的,那对镜家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青紫沉默了会,但没有问那所谓地秘密是什么,只是淡淡地说道:“你们是否忘记了,那个人,是蓝鸢和青鸾的父亲。”

    潋绡只是静默不语。锦衣却是朝潋绡看了眼,若有所思。

    青紫又是一叹:“对于不被自己掌控地东西,你们戒心太大了。”

    这让潋绡禁不住蹙起了眉头,冷冷地瞥了青紫一眼,道:“很早以前我就说过,别自以为了解我。也别说一些似乎很了解我地话,这对你我都没好处。”对潋绡来说,自己与他人之间都有一条或近或远的线,不得逾越半分。锦衣是可以靠近自己地,青紫虽然可以信任,却不是可以摊开心来说话的人。

    青紫只是无所谓地笑笑,对潋绡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此时,锦衣却是忽然说道:“他……也许未必会是敌人。”虽是突然的一句,但另两人都清楚,他说的这个“他”,自然是指镜濡羽了。

    潋绡朝他看了眼,对镜濡羽的了解,她自然及不上锦衣了。

    “能养育出那样两个女儿的人,不可能是太过j险邪恶之辈的。”青紫淡笑着接了句。

    “可是,他也有他必须守住的东西,不是吗?”潋绡指的是镜家。镜濡羽背负着的是整个镜家,这便决定了他不可能随心所欲的。锦衣没有出声反驳。

    青紫却是说道:“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们是蓝鸢的孩子。”

    这话让潋绡与锦衣都是气息一沉。

    锦衣也缓缓开口道:“两厢权衡之下,总有必须放弃的东西。”

    这一次,青紫没再说什么。

    三人沉默了很久,最后,青紫站起身来,道:“我该走了。潋绡与锦衣都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青紫自然也不是在乎这些俗礼的人。

    他朝门口走了几步,又忽然停住了,转过身来,微皱着眉,问道:“你们真打算离开皇宫?”话里,并不见惊讶之色,似乎只是想确认下而已。

    锦衣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潋绡却是粲然一笑,干脆地应道:“是啊!”

    注视着他们许久,青紫才只是漫不经心地一句:“知道了。”说完便离开了。

    这时,锦衣侧过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似乎思索着什么,神色沉静。偶是废话分割线

    很多以前埋下的伏笔,都要开始收尾了。

    可是,忽然有种千头万绪的感觉,担心会有考虑不周全的地方,出现一些漏洞。

    情绪也没来由地焦躁起来……

    所以,希望大家在看的时候,万一发现什么失误,千万记得要立刻告诉我啊。:)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 第九十八章 岁月静好

    潋绡与锦衣回到苏府的时候,冯总管已经候在门口了。

    想到早他们回来的印檀,潋绡便随口问了句:“印公子现在在府里吗?”她知道印檀是闲不住的性子,指不定又跑哪里玩去了。

    冯总管似乎僵了下,才回道:“印公子在流岚阁。”声音里隐隐有些无奈之意。

    潋绡禁不住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向锦衣问道:“流岚阁是什么地方?”

    “不过是我收藏兵器的地方。”锦衣倒似乎并不在意。

    既然锦衣不在意,潋绡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两人一边朝里走,一边随意地聊了几句,然后,潋绡又道:“先去流岚阁找印檀吧。”

    锦衣稍稍思虑了下,便道:“也好。我们该早点出发,莫要让人占了先机才好。”

    流岚阁是处单独的院落。院门朝东,其他三向各有两间屋子。

    这倒是让潋绡有些意外,居然有六间屋子,那该是收藏了多少兵器啊。

    不过,跟随而来冯总管推开其中一间,轻声唤了句:“印公子。”跨进门去后,很快便又转了出来。抬头朝锦衣看了眼,便逐一打开其他的屋子,但结果看来不尽如人意。

    “印公子……许是逛去别的地方。”语气里不乏懊恼之意。

    潋绡弯了弯嘴角,对这结果倒是并不意外。印檀能乖乖待在一个地方那才叫奇怪了。

    随即便又朝冯总管嘱咐了句:“查查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一会列个单子给我。”她一直觉得,印檀那家伙所到之处,根本就是强盗过境。他又向来眼利的很。好东西从来逃不出眼去。

    听到潋绡的话,锦衣禁不住轻笑了声,朝冯总管挥手示意了下。道:“不必了。”又转向潋绡,笑着说道更新最快“放心吧,宝贝我都藏得好好的,不是他能找得到的。这里地,不过是些破铜烂铁而已。”

    潋绡无奈地嗔了他一眼。

    锦衣口中的破铜烂铁,若是放到江湖上。估计也是千金难求的稀罕物。

    不过,既然他如此“财大气粗”,潋绡也就不折腾了。毕竟,从印檀那把东西掏回来,也不是件容易地事。她也懒得去费这份心了。

    “先回东篱苑吧。”说完,锦衣便拉着潋绡往外走。

    这次,冯总管倒没跟上来。

    回到东篱苑,锦衣便进了书房。潋绡闲着无事,也跟着进去随便看看了。

    潋绡向来知道。锦衣每天都有许多事要处理,所以,见他在桌前坐下后。潋绡便自顾自地找了书来看了。

    这已是多年的习惯了。虽然彼此都沉默着,但并不会有太过寂静地感觉。

    毕竟。对方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潋绡斜靠在窗边的躺椅上。略有些懒散。虽说是看书,大多却是在发呆。放任思绪一片空白,透过窗户,看着天上流云变幻万千,任时间静静地流逝。

    其实,她很喜欢现在这样什么也不用想的时候,心底一片淡然,只求岁月静好,平安喜乐。

    只是,这样的闲暇,于锦衣而言,大概是一种奢侈了。

    视线朝锦衣望过去,他不知道在看什么,似乎十分困扰,眉头紧蹙。

    随后潋绡又侧头朝自己周围看了看,便发现了一旁放着地茶具,还有一个纸包。

    拿起来闻了下,不意外地嗅到一股淡淡的蔷薇花香。

    她对茶兴趣不大,总觉得太过苦涩。也因此,常被锦衣称作俗人,还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色,说她是不懂茶道之雅。

    不过,潋绡却是极喜欢花茶的,而花茶之中,又最喜蔷薇的芬芳。

    所以,虽然她并不太在意,但锦衣总是细心地随时为她准备着。想到这,潋绡禁不住微微一笑。

    因为锦衣的吩咐,东篱苑里没见到伺候的丫头,可桌上的茶壶里只有温水,潋绡微蹙了下眉,正打算起身,又忽然发现躺椅旁的窗户边垂着一条绳子。

    心思一转,便伸手一拉。可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也没发出什么声音。

    但片刻之间,已有道身影候在门口,轻声问了句:“夫人有何吩咐?”

    这倒是让潋绡禁不住一挑眉,不过也没多问。只是将手中地纸包递过去,细细地嘱咐了几句,便让她出去了。

    坐回到躺椅上,拿起书随意地瞥了几眼,很快,先前那侍女便端着两杯茶回来了。

    在潋绡身旁放下一杯,便又朝锦衣走去。

    但潋绡却是起身拦住了,伸手接过茶杯,挥手示意她退下。

    锦衣似乎很专心,并没有注意到潋绡已经走到他身边。

    不过,潋绡在他右手边放下茶后,锦衣却是十分自然地端了起来。

    随即,潋绡忽然地嘴角一弯,伸手又取走了茶杯,放到了他的左手边,然后便回到躺椅上坐下。

    过了会,锦衣自然而然地又伸手去端茶,可是,茶已经被潋绡移了位置,他手一探,当然是落了空了。不过,锦衣的心思仍是在桌上摊着地那本册子上,目光不动,手稍稍一移,又想去端茶杯,结果当然又一次落空了。

    这时,他才稍稍怔了下,似乎察觉到异样了。侧过头,右手边空空如也。微一疑惑,眼角余光便已发现了放在左手边的茶杯。

    不过,看起来,锦衣并没有太在意,伸过手,端起茶杯饮了口后,才抬头朝潋绡看过去。

    那边,已经又斜靠在躺椅上地人,唇线弯成了深深地月弧。

    锦衣没有笑,目光就那样直直地看着她,冷淡地一句:“很好玩吗?”

    潋绡只是嘴角一勾,并不回答。

    锦衣终究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老这么耍我。”声音里却是透着喜悦之色的。

    潋绡这时才轻声问了句:“是有什么麻烦地事吗?”眼底仍留着浅浅的笑意。

    锦衣只是无所谓地扬了扬眉,回道:“哪天没有麻烦事啊。”随即又站起身来,道,“我还是先去找印檀了。”

    潋绡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看他后,点了下头。

    临出门,锦衣又回过头来一句:“别操那么多心,这些事,我会处理的。真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不会客气的。”说到最后,粲然一笑。

    潋绡弯了弯嘴角,浅浅一笑,算是应下了。

    锦衣去找印檀的目的,潋绡自然是十分清楚。

    而且,估计他们明天差不多就要出发去凌凤山庄了。

    从古闵城到凌凤山庄,骑马大概一天的功夫,倒也算不得太远。

    想到凌凤山庄,潋绡禁不住一叹。但愿这一行别惹上什么大麻烦。

    镜濡羽是想将所有的可能性事先扼杀,但他们却终究放不下这个可能查明锦衣身世真相的机会。

    与其放任那个秘密成为潜在的危险,倒不如自己先了解个透彻。那样的话,当真出了什么事,也总有应对之法的

    第三卷 第九十九章 全身而退

    锦衣回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跨进书房,便见到潋绡靠在躺椅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禁不住微微一叹。

    走到椅旁,轻轻俯下身,小心翼翼地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动作虽是轻柔,却仍是惊醒里梦中的人儿,只是,眼色迷朦,〖奇〗〖书〗〖网〗似乎并没有清醒过来。

    弯了弯嘴角,凑到耳边,柔声低语:“乖,没事,继续睡吧。”

    潋绡只是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似乎想睁开眼来,却又抵不住睡意一般。

    “放心,事情我都交代好了,我们明天出发。睡吧。”锦衣又低声哄着。

    无意识地轻应了声,潋绡才又缓缓陷入了睡梦之中。

    锦衣禁不住浅浅地一笑,偷偷地亲吻了下怀中的人,便起身出了书房。

    卧室离书房并不远。

    并不想惊醒她,抬脚轻轻踢开房门。

    走进屋内,又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到床上。

    似乎犹豫着什么,站在床边,停了很久,才动手替她解了外衫,拿过被子盖好,便急急地出了房门。关上门后,便忍不住无奈地一叹。第二天醒来,潋绡便隐约记起锦衣的话。

    梳洗之后,开始整理了一些必须带的东西。

    准备妥当时,锦衣便像是算准了一般,正好推门进来。

    身后还跟着印檀。

    虽然选择了易容,但并没有刻意将相貌弄得太过普通,毕竟。容貌可以改,那份气度却是很难掩藏的。比起太过普通的容貌,美丽的容颜虽然引人注目。却反而不会招惹来太多的探究。

    之后,两人掩了行迹。悄悄离府而去。

    他们地行踪,对某几人来说,恐怕是想瞒也瞒不住,但此行终究不能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了,易容也是不得不为之的

    出了古闵城西行。一日之后,便能进入莫琊山。

    凌凤山庄,便是在这莫琊山的凤凰峰上。

    进入莫琊山界地时候,锦衣与潋绡便有些警戒之心了。

    只是,当看到山路上挡住他们去路的人时,两人都是微微一怔,锦衣面色略有些不善,潋绡只是有些疑惑。

    “镜濡羽。”锦衣沉着声唤出来人地名字。

    潋绡闻声禁不住一挑眉。

    一袭玄色,气息淡定。

    这玄衣男子看着潋绡时。似乎细细地寻着什么,目光里明若清泉。

    而后,才朝锦衣一瞥眼。道:“不论于公于私,你也不能这样直呼我的名字吧。”眼底。藏着淡淡的戏谑。

    略微打量了他一会。潋绡禁不住微微一笑,浅淡如云。轻声一唤:“外公。”

    潋绡这一唤,让在场的两人都明显地怔了下。

    随后,锦衣似乎有些恼,镜濡羽却是十分愉快地扬起笑容。

    潋绡下了马,缓缓朝他走去。

    面前的人,黑发间已现如雪霜色。虽然,她未曾见识过当年玄机公子地风华无俦,可如今这个淡泊内敛的人身上,仍可见流光无垠。

    见到他时,潋绡便不由地想起青紫的话来。

    眼前这个人,是蓝鸢的父亲啊……

    也应该是蓝鸢从心底里敬着的人吧。

    似乎很多心结在一瞬间豁然开朗。

    潋绡并不是注重虚礼的人,浅浅地一拜,便又是一声轻唤:“外公。”

    镜濡羽凝神注视了她许久,无声一叹,道:“你和你娘,很像。”

    潋绡只是弯了弯嘴角,但笑不语。

    “他不配!”身后,却是锦衣冷冷的一句低喝。

    潋绡禁不住一挑眉,没有看锦衣,而是朝镜濡羽问道:“您到底是怎么招惹锦儿的啊?弄得他对您这么反感。”

    虽然只是一瞬,但潋绡似乎瞥见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尴尬。

    禁不住又是一笑,然后回头朝锦衣招了招手,道:“锦儿,过来。”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锦衣仍是依言下马,走到她身边。

    “别想拦我们!这凌凤山庄,我们是去定了。”锦衣盯着镜濡羽,语气坚定。

    他看着锦衣,好一会,才轻轻一叹,道:“我就知道,拦不住你们。”而后又看了看潋绡,才朝锦衣说道,“不过,千万记得,不可以让人看到你地真实容貌,切记!”

    这话让潋绡与锦衣都是禁不住一皱眉,闪过一丝疑惑。

    锦衣自然是不可能开口追问缘由的,而潋绡刚想开口,却被镜濡羽阻止了。

    “理由,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话缓缓一顿,叹道,“你们何苦非要将事情弄得那样清楚呢。”

    “我们只是不想把命运交在别人手里。”潋绡淡淡地回道。

    这话,让镜濡羽沉默了很久。

    “我们从来就不是一条路上地人。”锦衣已经冷下了脸,带着丝丝的寒意,“很可惜,我们地选择,恐怕是与你相背地。”

    镜濡羽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径自沉思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你一直认为,我是希望利用你地即位来护着镜家的吗?”

    锦衣该是没想到他会问得这样直接,只是凝眉微蹙,并不回答。

    潋绡看了看他们,接上话道:“在我和锦衣做下某个选择时,我们和您的利益注定是有冲突的。”她的神情十分平静,“唤您一声外公,是因为您是母后的父亲。我敬着爱着母后,所以,不会将您当外人看。可如果有必要,我不介意与你为敌的。”

    镜濡羽看着潋绡,目光里清幽浅郁,神色间若有所思,而后才缓缓问道:“什么选择?”

    潋绡并不回答。

    镜濡羽却是在片刻之后浅浅一叹,道:“原来如此啊。”“还请外公见谅。”潋绡依旧只是淡然一回。

    镜濡羽缓缓背过身去,让人以为他似乎要离开了。

    可是,过了会,他又忽然沉声说道:“世间万物,盛极必衰。这是镜家同样无法逃脱的命运,何必强自扭转局势呢。”淡然一笑,“更何况,皇上不是目光短浅之辈,如果他会对镜家动手,表明镜家的存在确实已经影响到王朝的安定,而且,他也有把握不会损害到朝廷的利益。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硬要和他对抗呢?退下来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潋绡静了许久,才望着他的背影,低声一句:“全身而退,何其艰难啊。”

    只听得低沉回转的一阵轻笑,道:“我们都是一样的,不是吗?”说完,一道轻影缥缈而去,似乎从未曾出现过一般。

    真是对不起大家,这么多天没有更新。

    这些天,诸事纷扰,整个人恨不得将一切不管不顾,不听不看,什么也不想理了。

    貌似有点鸵鸟心态,唉……就是连累大家等文了。

    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把漏下的更新赶紧补上了。

    至于新坑《西月重楼》,明天开始上传。

    月呢,还是会参加的,但必定是要拖上几天了。

    所以呢……嘿嘿,大家手里的票帮我留一下哦

    第三卷 第一百章 心魔成劫

    两骑并辔,在山道上徐徐而行。

    “你不喜欢他?”潋绡问得突然,锦衣却并没有惊讶。

    低垂着头,静默了许久,他才说道:“这么多年了,对我们一直不闻不问。到如今,我们已经站稳了脚跟,他却摆出一副外祖父的架势来接近我们。这算什么?”冷冷地一哼,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你啊,还真是个倔脾气。”潋绡微微一叹。

    “别只说我,咱们啊,彼此彼此。”眉眼一弯,笑意尽染。

    潋绡也看出了,锦衣对镜家确实完全不在乎,想到自己曾经想要全了蓝鸢的心愿,助镜家一臂之力,可如今,却多少感觉有些讽刺的味道。

    连镜濡羽自己都说可以放弃的。不过,也许正是蓝鸢的死,才让他想开的吧。毕竟,他若一开始就不在乎,估计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对他们置之不理的。

    “其实,对我来说,镜家只是工具而已,能为我所用最好,不能的话,别挡我的路就行。那只是一群陌生人,我为什么要去喜欢。”嘴角是浅浅的笑容,云淡风清。

    “你怨母后吗?”潋绡知道锦衣这些想法最初的因由便在蓝鸢身上。

    “怨吗?也许最开始有的吧。”轻笑了声,“她从来没有真正把我当她的孩子来看,虽然不至于苛待我,但她看你和看我的时候,目光是完全不同的。可是,后来知道。她根本不是我母亲时,也便释然了。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想太多。那个时候只知道。我若怨着她,你不会开心的。既然如此,何苦累己累人呢。”

    “你倒是想得挺开地。”潋绡禁不住弯了弯嘴角,带着几分欣然。

    锦衣忽然转头看着潋绡,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直到潋绡渐渐疑惑起来他才轻轻地笑了起来,半是愉悦半是淡惘。

    “很早的时候,我便清楚,整个皇宫里,只有你会真的心疼我,与所有地一切无关,单纯地因为我是你的锦儿而已。”嘴角挂着浅浅地笑意,带着几分怀念的味道,“那个时候。不论学文习武,父皇对我都很严格。我知道,他是要将我培养成令他满意的继承者。可是。难免有的时候,会觉得忍受不了。特别是在知道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皇子的时候。更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承受那些训练。觉得委屈地时候。便想去见见你。你大概不知道,那个时候。只要见到你对我笑笑,我便觉得,再苦都是值得的。”

    这些,潋绡心里其实多少都有数的,不过,锦衣很少真的说出来。

    锦衣又道:“父皇对我的训导中,其中有一条,我绝对是真心认可的。他说,我若希望一辈子护着你,那就让自己强大到任何人无法反抗为止。”

    不要试图依赖任何人,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得到自己想到的东西。

    这一向是她的信条。

    可是,此刻听到这一句时,却是禁不住有些淡淡的迷惘。

    “那后来呢?为什么改了想法?”潋绡轻轻地问了句。

    “你知道?”锦衣似乎有些微微地怔忪。

    缓缓一笑,潋绡反问了句:“你当我痴儿不成?”

    锦衣禁不住笑了下,回道:“为什么呢,这个我也不清楚。只不过,其实一开始我十分知足的,可是后来……终究制不住那念头,渐渐贪心起来。我常常会想,若是哪一天身世被拆穿了,我连守护你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慢慢地,想要得到比血缘跟亲密地关系,想要有一天,即便我们失去了姐弟的名分,我依旧能光明正大地护着你。”话尾处,轻轻一叹。

    “你啊,怎么就执着于这些无用地虚名呢,所谓地资格,是我给的,与名分无关。”目光微微迷朦,声音却是清晰地。

    锦衣弯了弯嘴角,似乎透着几分愉悦,又似乎是泛着缥缈。

    “我知道,其实你向来不重俗礼。那些世俗之念,在你眼里,根本一文不值。”话里,带着无可奈何之感。

    潋绡淡淡地一挑眉,肯定地回道:“不错。”

    锦衣却是突然话锋一转,道:“所以,你知道吗,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十分担心你会喜欢上澹皇叔。”语气里是明显的抱怨意味。

    潋绡略有些讶然地朝他看了眼。

    “你看着澹皇叔时,终究有一些不同。”锦衣禁不住横了她一眼。

    潋绡无奈而笑,拧眉思索,终究只能反问道:“有吗?”

    “小的时候不懂,后来才渐渐明白,那只是单纯的欣赏,所以也渐渐释怀了。”但随即又加了句,“不过,我仍是不喜欢他。”几分恨恨的语气,分明是个闹脾气的小孩。

    这让潋绡禁不住目光一柔,几分宠溺。

    而锦衣也是浅浅地笑了下,又将话移到正题上来,道:“其实,我知道,对你来说,只要两人能在一起便够了,世俗的礼仪并不重要,譬如说……”忽然地话一顿,脸微微一侧,“成亲。”

    难得见锦衣透出几分赧然,虽然面色上看不出变化,潋绡却仍是看清楚了。虽然有些想笑,但担心他会恼羞成怒,终究还是忍了。

    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只要彼此有心便够了,若是无心,一纸婚约束缚的只是各自的身份,根本没有意义。心若走了,留着人还有何用。”

    锦衣却是神色一正,话里字字掷地有声:“可是我在乎!”他转头看着潋绡,目光坚定,“我在乎的不是婚约的束缚,虽然那只是一场形式,可是,我需要凭它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任何人休想觊觎!”

    潋绡忽然地心一悸。

    那双深沉瞳眸里,是不惜玉石俱焚的执着,灼然炙烈。

    锦衣一直藏得很好,让潋绡根本没有发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里的那份念已经深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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