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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赵得志左肩穿过。豆大的汗水从赵得志脸上冒出,“你要是有种就一刀杀了大爷我!”赵得志咬着牙狠声叫道。

    “嗖!”一箭从右肩穿过。赵得志终于忍不住痛,低声呻吟起来,脸上却依然是坚决之色。恶都王见状倒也有些佩服,知道难以问出什么,抬手再一箭直射赵得起胸口,赵得志抽搐几下终于不动,双眼犹自不甘心的瞪大着。

    “抬下去好好埋了吧,还算是条汉子。”恶都王怅然的说道。唉,怎么就遇不上个贪生怕死的人呢。恶都王心中暗道。旋又自嘲起来,打了这么久的仗,已经很难再从俘虏口中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了,民族的仇恨甚至已经超过了自己生命的重量。

    坡下的战场打扫已经结束,一队队的匈奴骑兵,列着整齐的队形,向恶都王站立的地方开来。他们背后的小河中,一具具大陈士兵的尸体顺着河水缓缓漂荡。恶都王抬头望向远处静立的五骑,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林智和四个死士静立战场另一边。

    “主人叫我们四人分头布置,但现我们还是不知道为何大陈骑兵的马会倒下。”死士林一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向林智问道。

    “每处帐蓬上我不是叫你们洒了些干草吗?”林智望着远方淡淡的说道。

    “莫是是那干草的原因?”

    “你以为那是普通的干草?那可以我重金从西域买来的‘百里绵’,这次仅这些草就用了我几百两了。”林智似乎颇为心痛。

    “百里绵?难道是那让马儿闻了跑出百里便会无力奔跑的百里绵吗?不是早就各部族的清洗中绝迹了吗?”林一惊奇的问道。

    “草原上自是绝迹了,但西域一些人烟稀少的地方还有一些,只要肯花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原来如此,但铺帐蓬顶有什么作用呢?马又吃不到。”四人均疑惑的望着林智。

    “哈哈,大陈的骑兵每次杀光部落里的人后,都会一把火把能烧得全部烧掉,百里绵一经火烧虽然药效降低了,但影响的范围却广了。而且每处帐蓬均铺上,药效积累之下,也就和战马吃下百里绵差不多了。”林智笑着说道。

    “主人真是神算,竟能算准药效会维持到大陈战马到达这一带才发作,故而让恶都王凭白捡这么个大便宜。”林一显然对每次均帮他人做嫁衣感觉不满,愤愤的说道。

    “甜头给他吃得也差不多了,再说我送出这五千骑兵和一个恶都王也不能白送,总得付出点代价才能接得下嘛。”林智望着四人说道,“林一你再去恶都王那一趟,说话机灵点。”

    “是!”林一应声之际已策马向恶都王立处奔去。

    恶都王看着逐渐逼近的林一,心中充满了轻蔑。这两次虽然都是林智出谋划策,但恶都王却认为他不过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真正战斗的是自己,连续两次的胜利让恶都王越来越自满,他现已经打算如何把林智赶回王庭,由自己亲自率军攻击大陈军队,一次五百人显然已经不合他的胃口了。

    “恭喜大王再胜一场!”林一近身下马跪着,恭敬的向恶都王道贺。

    “哦,这种胜利实不足挂齿,军师明天又安排了什么节目啊。”恶都王淡淡的向林一说道。

    “明天却没什么小任务,倒还有个天大的机会。”说道此处,林一闭了口。

    “哦,什么天大的机会?”恶都王一听有大丈打一时来了精神。

    “只是……只是我家主人吩咐过小人,不得告诉大王。”林一像说错话了一样,偶尔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的看一眼恶都王。

    “有什么不敢告诉!快讲,否则我立即叫人把你拖出去斩了!”

    “哎……”林一欲言又止,显然怕说了被林智惩罚,但恶都王脾气暴躁,一个不小心恐怕立即横死当场。林一犹豫了一会终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明天替大陈军赶运牛羊的一营士兵将会落队伍百里之外,营中有大量牛羊和部份装备,不过护送的是近五千人的步兵。只是我家主人觉得此行凶吉难料,不愿让大王有任何闪失,所以还考虑安排人手,只是像大王这样智勇双全的良将实难寻啊。”林一不声不响的将林智安排好的马屁拍了过去。

    “哼,他没问我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去呢?”恶都王大怒!

    “莫非大王准备亲自率军前去?”林一小心的问道。

    “除了我还有谁能去!去叫军师把作战图送来,明日我必然大举获胜。”

    “这……主人说如果大王要去,请把自己本部的人马留下,一战难免会有所失,动摇到大王你的根基可不好。”林一偷偷瞧一信恶都王的表情,看来大功可以告成了。

    “军师也太小看本王了,我会舍不得我自己的亲卫?告诉军师,明日我将率所有亲卫,一举夺下陈军的粮草补给。”恶都王意得志满的说道。

    “那小人就先预祝大王马到成功,得胜归来了!”林一满脸献媚的说道,说完翻身上马,向林智所驰去。

    “哼,居然现就顾忌我功劳太大了。”恶都王望着林智所立的方向,咬牙切齿的说道。

    林一回到林智身旁,向林智揖手说道:“幸不辱命!”

    “很好,过会你把作战图给恶都王送去,我们连夜赶回王庭。”林智淡淡的说道。

    “主人不等结果了?”四人问道。

    “结果只有一种,等不等也无所谓了,况且还有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去做。”林智将目光投向王庭的方向,脸色阴晴不定,“明天一仗,恶都王自是难逃活命,大陈主力也会几天内束手束脚。希望恶都王不会让我失望,让我有充足的时间打完一仗!驾!”话音未落,林智纵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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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再陷绝地(上)

    “咔咔嚓嚓”的轰隆声中,一棵树木被匈奴士兵砍倒。“卟卟!”处于边缘的两名匈奴士兵几乎同时中箭,伴着身旁的树木同时倒地。

    箭矢不断从林中飞出,等匈奴士兵发现异状时,已有十二名匈奴士兵随着树木一起倒下了。一名百夫长的带领下,百余匈奴士兵向中箭士兵方向扑来。“咻!”领头的百夫长被一箭洞穿喉咙,瞪大着眼睛仰面朝天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身后的匈奴士兵顿时被震慑住,纷纷寻找地形掩藏自己。

    又有两名百夫长跑了过来,领着士兵们大喊着冲了上去。“卟!”又一箭射中其中一名百夫长,羽箭射中他的胸膛,直没入羽。另一名百夫长显然慌了起来,闪到众人后面,不断催促士兵向前。“卟!”百夫长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左肋插入的羽箭,努力想转身寻找是谁射出的这一箭,刚转到一半,身体却再也支撑不住,带着巨大的疑问轰然倒地。

    连续被射杀三名百夫长,百余匈奴士兵不敢再做任何异动,当下仆身倒地,眼睛却不住的四处寻。这边的异状终于惊动了守谷口的两名千夫长,二人略作商议,其中一名当即从谷口抽调五百名匈奴士兵赶了过来。匈奴士兵的喊杀声树林中不断回荡,砍树筑墙的匈奴士兵也停止了动作,紧张的观望着这边的情况。射杀三名百夫长后,神秘的敌人却失去了声息,仿佛这三箭是凭空而来一般。

    领队的千夫长稍作犹豫,立即命令六百名匈奴士兵五人一组,散开向林中寻。随着六百名士兵的身影消失林中,谷口一时竟陷入了诡异的宁静之中,两千余匈奴士兵静静的等待着结果。战场上令人恐惧的不是敌人的强大,而是对敌人的无知。

    六百匈奴士兵进入林中不久,士兵死前的凄厉的惨叫声不断传来,进入林中的士兵开始不断的退回到谷口。一组、两组、三组……开始回来的小组均是只有四人逃回,到了后来,很多完整的小组也经受不住精神上的折磨,慌张的逃了回来。谷口原来伐木筑墙的士兵立即拿起自己的武器,慢慢聚一起警戒起来。

    负责的千夫长仍然林中迅速的穿行,不断有匈奴士兵的尸体被发现,由于一直没有发现敌人的身影,千夫长逐渐开始烦躁起来。“咻!”一箭从千夫长的左边射来,千夫长挥出手中弯刀,“叮!”射来的箭矢被千夫长一刀击飞,深深的插入旁边的树木中,箭尾犹自不停的摇晃。千夫长收回弯刀,纵身向箭矢飞来的方向扑去,刚扑出十几步,“咻!”一箭从左边闪电般飞来,挥刀挡开箭矢后,千夫长转身再度向箭矢飞来的方向扑去。

    “叮叮叮……”匈奴千夫长已经不记得自己挡开多少箭了,不论他如何追击,箭矢总是不断从不同方向飞来。现他基本已经确定敌人只是一人,如果是几人连续射箭,恐怕他根本无法格挡。饶是如此,敌人动作的迅捷和箭术的强悍仍然让他恐惧不已。匈奴千夫长大汗淋漓,握着弯刀的右手无力的垂身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刚挡开的一箭几乎让他用全力,从来没有想过逃跑的匈奴勇士终于生出了怯意。千夫长从来没有如此的恐惧一个人,就算以前面对博尔哲木,他仍然可以有一拼之力,但眼前这个敌人却让他根本无力拼斗。

    “卟!”一箭直透正欲逃回谷口的千夫长的大腿,千夫长低头看了看大腿上冒出的箭尖,咬牙再跑出几步,终于忍不住剧痛,受伤的腿一软,单腿着地跪了下来。背后传来了悉的脚步声,匈奴千夫长艰难的扭头向后望去,一直没有现身的神秘敌人终于出现他的眼中。

    望着这名朴实、坚毅的大陈士兵,匈奴千夫长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让自己深深恐惧的神秘敌人,为什么一个如此强悍的敌人竟是如此的普通。杨诚却没有再给他思考的时间,抬手一箭直向单腿跪地的千夫长咽喉射来,千夫长举刀欲挡,手刚抬到一半,身体却突然僵硬,手空中徒劳的蠕动几下后轰然倒地。杨诚收起弓箭,大步向死去的匈奴千夫长走去。

    谷口的匈奴士兵正惊疑不定的望着身前不远的树林,六百名冲入林中的士兵虽然只有三十多人没有回来,但从逃回来的士兵的描述中,所有都真切感受到了他们的恐惧。

    “呼!”一黑乎乎的物体从林中被抛出,神经紧绷着的匈奴士兵纷纷将手中的弓箭,倾力向飞来的物体射去。“咚!”黑乎乎的物体终于落地,众人定睛一看,居然是个人头,虽然人头上插满了箭矢,但从头顶帽子那特有的标志判断,不是进入树林那名千夫长还会有谁。

    正当匈奴士兵惊惧不已之际,林中六处火起,喊杀声从火起之处轰然传来。李平北一直谷口观察匈奴士兵的动静,一见此状,立即率领谷中正威营士兵冲杀而出。

    四处的喊杀声和谷中士兵震天的冲杀声中,谷口的匈奴士兵终于崩溃,为首的千夫长终于做出了自认为为英明的决定:撤退。命令一下,匈奴士兵立即慌不择路的向林中冲去。身后不断有匈奴士兵被谷中冲出的正威营士兵追上,战友们死前的惨叫声,让还逃亡的匈奴士兵肝胆俱裂,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冲过刚才起火的地方却空无一人。

    丢下数百具尸体和无数刀箭后,匈奴士兵终于逃出了死神的魔爪。残存的匈奴士兵再也鼓不起勇气去探察林中的敌情,一刻也不敢停留的向浑邪王的大帐逃去。

    林中,正威营士兵正打扫着战场,匈奴士兵丢弃的武器箭矢对现的正威营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的补给。杨诚低着头站兴奋的李平北面前,李平北的连声夸奖中一脸窘相,一时还无法适应众人面前接受表扬。

    李平北拍了拍杨诚的肩头:“你先休息一会,我安排一下稍后事宜。”说完便向就快清理完战场的士兵们走去。李平北一走,刘虎、李二、赵大柱、赵小柱四人便围了上来。

    “行啊!诚哥,统领大人这样表扬一个人正威营还是第一次啊!”

    “好好给我们讲讲刚才的经过吧!”

    “诚哥你胆子可真大啊,一个人对这么匈奴兵。”

    ……

    四人七嘴八舌的问道,杨诚举起两手,摇了摇说道:“好好好,总得找个地方坐着慢慢讲给你们听嘛。”

    “……那匈奴的头领真是厉害,我射了二十多箭才把他收拾了,然后把他头丢出去,发信号通知大家点火大叫,没想到匈奴人这么没用,一吓就被吓跑了。”杨诚说完望着正盯着他看的四人。

    “完了?”李三尖叫到。

    “完了。”

    “不是吧,这么几句话就说完了啊。”四人不甘的叫道。

    “这……我就只会讲这么点了。”杨诚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比如对付那个匈奴头领的时候,第一箭怎么射的,射了之后做了什么,第二箭怎么射的,射了之后又做了什么,……”李三开导的向杨诚说道。

    “就这样射的,然后跑几步再射,这样不断跑不断射啊。”杨诚老实的说道。

    “哎呀,不是这样了。你也加点想像进去嘛,比如:我一箭射出,箭矢呼啸着向匈奴头领飞去,直吓得他屁股尿流,好不容易躲开我一箭,第二箭电光火石般的射去,匈奴首领顿时屎尿横流……”李三摇着头说道。

    赵大柱一巴掌给李三打去,“瞧你说的,是屎啊尿的,那还不把诚哥身上弄脏了。”

    “你们也别吵了,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就放过我吧。”杨诚向四人恳求的说道。

    四人正纠缠杨诚不放,集合的军号谷口响起。杨诚立即起身拉着四人向谷口跑去,四人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一时也只得罢休。李平北看着集合自己身前的两千正威营士兵,虽然个个面有饥色,神情疲惫,但每个人都坚定的望着他。意志坚定的正威营士兵虽然衣甲不全,刀剑破损,但整齐的军容仍然散发着强大而自信的光芒。李平北定了定神,大声说道:“这里已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必须马上向中军靠拢,脱离匈奴骑兵的追杀,待休整完毕后再与匈奴决一死战!”李平北扭过头看了一眼堆积的匈奴士兵尸体,平静的说道:“饱食一餐之后,全军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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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再陷绝地(中)

    卢南湖

    大火燃烧一夜之后终于逐渐熄灭。汪甫业和孙尧安二人立马山下,专注的望着大火后的情境,丝毫没有注意到衣甲已被晨露浸透。自从下令烧火后,二人一夜均未睡好。刚过四,孙尧安就拉着同样睁眼躺塌上的汪甫业,急急忙忙赶到山下察看大火之后的情形,如果仍然无没进攻之法,二人便真的困了这里。

    让二人心急的不仅仅是遁去无踪的左贤王,还有那支根据推断应该出现,而迟迟不见踪影的匈奴援军。如果放过这里直奔王庭,即使赵长河不降罪,二人心中恐怕也将留下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

    大火还未熄灭,二人便派出数百人再度上山探察,希望能发现这座坚固堡垒的一丝漏洞,迅速拔出卡二人咽喉的这根尖剌。当数百名烟熏火燎的士兵从上山回来时,终于给二人带来一丝希望:有四处地方,虽然山势仍然险要,但勉强还是攀沿,如果能顺利攀上,或许能够到达贼巢的另一端。

    虽然不能肯定可以通到山寨另一端,二人急不可耐的准备尝试一下。二人计议一番,便定下进攻策略:由孙尧安率两千人从正面佯攻,吸引山上的匈奴士兵的注意;汪甫业率四千人分从四处悄悄攀上,从内直接消灭固守的匈奴军队。决定一下,驻扎匈奴营地的士兵们立即动了起来。

    孙尧安带着两千人迅速赶造了两辆厢车。厚木为顶,每车下五十名士兵举起向前冲锋,其余众人匈奴投石器不能攻及的地方摇旗呐喊,震慑敌军。

    汪甫业把四千人每千人一队,分别派向四处可供攀沿之处,自己则亲率一队赶往其中一处。汪甫业率众赶到目的地,只见山势险峻,高达五丈,看来要想攀上大量的士兵极为困难。当下向身后的士兵说道:“有谁能顺利攀上崖顶,我赏他一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下便有两人出列:“卑下愿以死效命!”二人腰缚长绳,迅捷的向山崖上攀去。初时二人还算顺利,攀到大半时,一人一脚踩空,带着一堆落石重重的摔众人面前,当下口鼻流血,竟是立时毙命。另一人虽然心中恐惧,但此是想要安全下去已经不可能,便硬着头皮继续向上攀去。

    眼看就要攀上崖顶,那人心中也暗自松了口气,异变陡生。两名匈奴士兵出现崖顶,其中一人抱起一块石头便向正攀沿的士兵投去。大陈士兵堪堪躲过坠下的石头,抓紧崖壁的双手几欲脱落。汪甫业见状急命崖下士兵举弩发射,两名匈奴士兵躲闪不及,被当场射杀。

    攀沿的士兵稳住身体后再不敢动弹,生怕再出现匈奴士兵将自己砸下摔成齑粉。崖下的士兵也举着强弩小心的戒备,只待匈奴士兵一现身便百弩齐发。过了许久,崖上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似乎只有这两名匈奴士兵此看守。

    攀沿的士兵见没有匈奴士兵出现,心中稍定,同时也恐自己这样再难坚持,又开始缓缓的向上攀去。不久终于攀上崖顶,崖顶果然空无一人。看来匈奴士兵仗着这里险要,仅派两人此,又因两人同时均遭射杀,一时竟没有通知其他匈奴士兵,使得大陈士兵能顺利攀上崖顶。

    攀上的士兵活动了一下手脚,将长绳牢牢的绑崖顶一处巨石处,向崖下挥手示意。汪甫业当先向上攀去。

    石寨外的空地上,孙尧安正指挥两辆厢车向寨门逼去。寨墙上的匈奴士兵不断用投石器向厢车发石,但因顶部的木材厚实,并不能影响厢车的移动。一辆厢车终于冲上山道,另一辆却并未尾随而上,行至山道旁边静静的等候。前一辆厢车刚行百步,匈奴士兵故技重施,一块巨石寨门打开后,轰隆的滚了下来。“轰!”巨石重重的撞厢车前,坚固的厢车竟未被这一重击撞碎,只是巨石的压迫下迅速的往后退去。

    巨石推着厢车退出山道后,另一辆厢车立即冲上去。显然要准备一块巨石并不是容易的事,厢车就快冲到寨门,再无巨石被推出。厢车刚刚冲到石墙边,“哗啦啦!”石墙上的匈奴士兵,将地堆堆烧得正旺的柴火扔了下来,厢车顿时被熊熊的烈火团团围住。车内的士兵受不住酷热,纷纷逃了出来,刚跑出厢车,拳大的石雨立即罩了他们的头上,中石的士兵纷纷头破血流。士兵们根本无暇还击墙上的敌人,均是狠命的向外逃去。

    孙尧安无奈的看着狼狈逃出的十几名士兵,现只有看汪甫业的了。正思间,石墙上的匈奴士兵竟然慌乱起来,震天的喊杀人传入了孙尧安的耳中,汪甫业终于成功了。

    汪甫业带着百余大陈士兵杀入匈奴寨内,匈奴士兵显然没有料到敌人会从后面杀来,一时竟慌乱起来。汪甫业挥着长刀冲锋前,匈奴士兵均他刀下几合丧命。很快,寨内的大陈士兵便占领了石墙和寨门。孙尧安一见寨门大开,立即率众冲杀而去。

    两千大陈士兵冲入石寨后,战局已经成了一面倒的形势。寨内的匈奴士兵毫无组织的零散反抗很快便被肃清,汪孙二人派出一队士兵焚烧石寨后,便四处匈奴的铁矿所,谁知遍寻寨内,竟毫无踪影。

    二人正疑惑时,一士兵急奔而来。“报……报告二位统领,寨后发现一处用木板堵住的山洞!”

    “前面带路!”二人同声说道。

    等二人抵达石洞时,洞口的木石已被士兵搬开,露出一个宽十步,高两丈的洞。二人显然没有料到居然会有如此大洞,命令找来照明的火把后,率着众人走进洞中。

    一进山洞,二人不由吸了一口气。洞口虽然大,但二人谁也没料到这里竟别有洞天。山洞极为宽广,上千人站里面竟毫不觉得拥挤,大洞的周围还有数个小洞。二人让进来的千余人退出洞口,只带百余护卫开始整个洞岤。

    越走二人越是感慨,每个小洞后面的洞室均是非常宽广。其中一个洞室开口山崖中间,上下均是悬崖,室内有能同时容纳百名铁匠打造的工具和炉台,其中数十个炉台仍然熊熊燃着。矿洞则深入地下数百步,炼铁炉则安放山顶处,巨大的溶炉竟毫不比大陈的铁炉差。

    二人率众一路捣毁各种设置后,终于一石室中发现数百名被捆绑着的矿工和铁匠。高强度的劳作让这群人面容枯镐,众人的火把照耀下,竟不能睁睛,看来这几天这些人均被关押此。一名士兵正欲上前去解开绑着众人的绳,孙尧安伸出一手,挡住了他。

    “按通敌之罪!”孙尧安边说边挥了挥手,随后拉着汪甫业走了出去。大陈士兵面面相觑,咬了咬牙,拔刀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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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再陷绝地(下)

    大漠

    正威营穿出树林后立即向中军方向疾速行军。士兵们虽然暂时摆脱了肌饿的困扰,但大多数人的脸色均是怪怪的,毕竟这是一顿让人不易接受的午餐。

    两千人疾行了十里,迎面而来的却是一片广袤的戈壁,一灰一绿的情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众人别无选择,毫不停留的一头扎进这未知的戈壁。正威营刚出树林不久,便被散四处的匈奴斥侯发现,四五个匈奴骑兵远远的跟了正威营后面,匈奴大军的到来只是时间问题。

    正威营对跟身后的匈奴骑兵却也无可奈何,要想凭两条腿斩杀这几个可恶的探子,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故而众人对吊后面的匈奴骑兵都熟视无睹。进入大漠四十里,地形开始逐渐复杂起来,大小不一的怪石代替了原来覆地上的沙砾,数座荒凉的小山稀疏的座落茫茫戈壁中。

    正威营的行军速度这种地形下大大减慢了,原来紧密的阵形也为躲避杂乱的大石而变得散乱。正当众人诅咒这可恶的戈壁时,隆隆的铁蹄声从身传来,浑邪王的追兵终于赶来了!

    浑邪王策马随中军快速奔跑,满脸的兴奋,离开树林后正威营再无藏身之处,戈壁中,匈奴的骑兵将会占优势。斥侯一报来正威营出林的消息,他便带齐所有人马飞驰而来。缺少粮草的正威营是无法林中久留的,只要正威营失去树林的庇护,它的覆灭将不可避免。现只需要自己轻轻的推上一下,送走这令人急欲摆脱的梦厣。

    随着匈奴骑兵的愈见逼近,李平北收扰阵形,疾声下达了几条命令后,浑邪王的两千先锋终于逼近了。眼看两军只有两百步的距离,聚集一起的正威营士兵呼的一下全部散开,阵形刚一散开,如蝗的箭雨便倾注而来。正威营这一举动,显然让追来的匈奴骑兵始料不及,密集的箭雨对稀疏阵形的杀伤力微乎其微。匈奴骑兵略为一愣,分头追了上去。正威营的士兵虽然全部散开了,但依稀保持着一定的阵形,每个士兵之间间隔约二十步。散开后,弓弩手一边跟随大队前行,一边搭箭向身后的匈奴骑兵射去。

    轰然声中,匈奴骑兵终于冲入了正威营阵中,正威营士兵却突然停止了奔跑,站原地,数人配合着向冲进来的匈奴骑兵攻去。一动一静,戈壁中形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匈奴骑兵却无暇顾及正威营的突然变化,死命向前冲去。匈奴骑兵刚一冲过,四散的正威营士兵立即合扰,后向匈奴骑兵追杀而去。

    两千匈奴骑兵迅速穿越正威营军阵,收拢一看,刚才短短的冲锋居然折损了三百多人。四散的正威营士兵随着匈奴骑兵的冲过,迅速的聚了一起,继续以密集的阵形快速朝另一方向前进。

    匈奴骑兵列好阵形,再度冲杀而来。这一次匈奴骑兵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并未急着发箭,等待着正威营的变化再作攻击。两军迅速接进,正威营士兵迅速的分成三块,正中全是刀盾兵,准备硬撼冲杀而来的匈奴骑兵;长枪兵和弓弩手迅速朝左右分散,李平北横枪立于刀盾兵中间,平静的望着冲杀而至的匈奴骑兵,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杀伐之气。

    匈奴骑兵显然没有料到正威营又有的变化,左右林立的长枪阻止了他们改变阵形的企图,就这样直向正中的刀盾兵阵冲来。匈奴骑兵刚冲入军阵,左右的长枪兵立即扑了上来,弓弩手冷静的将一支支箭矢向中央注入。“轰!”冲锋的骑兵终于撞上了正威营士兵的坚盾,刀盾兵堪堪阻住匈奴骑兵的冲锋之势,随即滚身扑入匈奴骑兵的阵中。

    滚入阵中的正威营刀盾兵,一边用盾牌挡住上方的攻击,一边手中长刀翻飞,左右劈砍着匈奴战马的马腿。李平北几名刀盾兵的簇拥下,手中长枪不断挥舞,带起一片片残影,不断的收割着匈奴骑兵的生命。

    匈奴士兵哪曾见过如此精妙的战阵,三个方向不断的打击下,刚才来气焰凌人的士气,随着一个个匈奴骑兵的倒下逐渐消散,终于崩溃。残余的匈奴骑兵再兴不起斗志,纷纷调转马头向后逃去。但激烈的战场上想要调头却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匈奴士兵短的混乱立即给他们招来了灭顶之灾。急欲后退的匈奴骑兵,将手中的弯刀挥向任何挡住他们退路的人,包括自己身边的战友。自相残杀的匈奴骑兵没有发现,后退的路逐渐被围上来的正威营士兵堵住,当他们砍开一条血路冲出时,迎接他们的却是正威营士兵森冷的枪尖。

    冲出正威营军阵的五百多名匈奴骑兵,再不敢正眼望一下身后的敌人,催着战马死命向远处逃去,奔出数十里后才绕了一个大圈向浑邪王大军逃去。

    李平北指挥众人迅速打扫着战场,如今之际只有以战养战,方能有逃出生天的希望。士兵们迅速战场上捡着可用之物,刚刚获得的大胜并没有让他们露出一丝喜色。赵大柱两眼含满泪水,狠命的忍住不让它落下来。默默的出匈奴士兵尸体上的有用物品。赵小柱刚才的战斗中被匈奴战马踏碎胸骨,当场身死,作为哥哥,现自己却连好好安葬他都办不到。十里外大队匈奴骑兵正快速奔来,为首的正是一千白马亲卫和浑邪王的一万中军骑兵。

    随着李平北的一声令下,战场上四散的正威营士兵迅速聚拢,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倒这里的二百多名战友,跟着李平北向一个小山顶飞奔而去。

    刚赶到山脚,白马亲卫已然追上,迅速的包围了正欲冲上山顶的正威营士兵。一场血战再度展开,失去了战车的掩护,白马亲卫的攻击显得具威胁。数百白马亲卫冲上山顶,列着整齐的冲锋队形,朝着向上行进的正威营冲杀而来。从上冲锋而来的百马亲卫显示出了强大的实力,数百人的冲锋竟毫不逊色当日三千人齐冲的声威。正威营白马亲卫的冲锋下被分割成两半,死伤惨重。

    李平北提枪掠至阵后,准备力抗白马亲卫的下一次冲锋,一边大声喝令全队迅速向上行进。五百名士兵坚定的站了李平北身后,其余众人均拼死向上冲杀。“轰!”李平北领着五百士兵终于撞上了迎面冲来的白马亲卫。正威营士兵李平北的带领下,仗着地形优势,竟生生阻住了冲锋而来的白马亲卫。

    “卟!”李二一枪剌中马上的一名白马亲卫,顺势将他甩了下来。“啊!”随后而来的白马亲卫将弯刀狠狠的捅入了李二的胸膛,李二惨叫一声,丢下手中长枪,双手死命抓住白马亲卫握刀的手,用力向自己一拉,“砰!”两人的脑袋重重的撞一起,顿时血流如注,脑浆崩裂,竟同归于。

    杨诚现时却舍下善用的长弓,握着两把弯刀和两名白马亲卫战一起。用惯了长弓,手中弯刀又不趁手,杨诚一时左支右拙,险象环生。“叮!”左手的弯刀被一名白马亲卫击飞,杨诚堪堪挡开右边砍来的弯刀,左边弯刀已迎面砍来。杨诚已闪避不及,心中大叫:“完了完了。”“铛!”弯刀重重的砍铁盾之上,溅点火花,“咔嚓!”铁盾后挥出的长刀将白马亲卫的左肩生生砍下,白马亲卫巨痛之下当即滚下马背。

    “小心!”赵大柱大喝一声,回刀挡开了再度劈向杨诚的弯刀。杨诚本已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刚才竟愣了一下,若不是赵大柱回刀及时,现时恐怕已身首异处。当下深深的看了赵大柱一眼,挥刀向白马亲卫攻去。

    战斗正这小山坡上激烈的展开,浑邪王的一万骑兵终于赶来了。李平北挥起长枪,挑落两名身前的白马亲卫,立即下令众人向山顶已列好阵士的正威营士兵退去。“卟卟卟!”跟队后的赵大柱身中数箭,瞪大微红的虎目,缓缓的倒了下去。“大柱!”杨诚悲痛之下便欲回身往救赵大柱,刚一转身,手臂被一支手抓住,杨诚用全力挣扎,竟不能动分毫。“走!”耳边传来了李平北的低喝,杨诚向逐渐被匈奴战马淹没的赵大柱,深深的看了一眼,随着李平北向山上奔去。

    李平北率众人终于冲入山顶阵中,立好阵式的正威营士兵,立即将漫天的箭雨,向冲锋而来的匈奴骑兵倾注而去。箭矢、石块……一切能打击敌人的物体均无情的向山下如雨落下,强悍的匈奴骑兵没有丝毫畏惧,迅速的冲到了正威营阵前,激战再度展开。

    双方正山顶激战,轰隆的铁骑声响起,一时竟压下了战场上的任何声音。两万身着白色盔甲的骑兵出现远处的戈壁上,精制的盔甲反射着太阳的光辉,散发着让人不能直视的耀眼光芒。整齐的军阵前面,两名将军横刀立马,一个红似火,一个白如雪。就那样静静挺立,令人无法呼吸的威势立即充满了整个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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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见死不救(上)

    大漠

    正武营统领贺齐忠气鼓鼓的骑马上,随着大军缓缓前行。从乌鲁古河回来以后,自己的正武营就成了真正的“放羊营”了,五千士兵赶着上百万的牛羊,缓缓的跟大军后,连运送辎重粮草的营都比自己好多了。昨天还被赵长河斥责一般,说什么就正武营行的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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