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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他本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一个公司小职员,在每天坐公车上下班的时候,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今天。他看着联合国秘书长一步步向他走来,心中有些飘飘然,他现在是破译闲置dna的功臣,明天全球各大小报纸的头条都会登上他的照片,他将受到全世界瞩目了。想到这些,他脑子里兴奋得几乎变成一片空白。

    联合国秘书长亲切地和严正握着手。晓月看到严正的白发在阳光下灼灼生辉,笑容在满是皱纹的脸上荡漾,那满益成就感的笑容,让晓月突觉鼻子一阵发酸。父亲这辈子太不容易了,他将毕生的心血都投入在了科研项目上,为了破译基因密码,呕心沥血。今天终于他成功了,她为父亲感到深深的骄傲!

    在联合国会议大厅上,密密麻麻地坐满了来自世界各国的领导人、外交官和媒体记者。联合国秘书长首先发言表示祝贺,并代表各个国家感谢严正。最后在热烈的掌声下,严正走上了主席台讲话。

    严正站在讲台上,面对各国领导人,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作了个深吸息,他说,“我很荣幸能负责破译闲置dna密码的研究工作,也很庆幸终于不负众望,成功破译了基因密码。在研究过程中,我也失望过,悲观过,但我却始终相信,在那闲置dna背后,一定隐藏着惊人的秘密,它必将改变我们人类的历史和命运。在这里,我要感谢我的助手杜小平,是他让我一次次从失望和悲观中走出来,是他给了我灵感,如果没有他,这次的工作不会这么顺利。根据外星人留下的资料显示,d—526飞行器就在中国的西安,他到死都没有离开当时的秦国国都,他是带着希望死去的。”

    严正微叹了口气,“在我来此之前,我国已经在寻找d—526飞行器了,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在此我建议,成立‘寻找第二个地球’领导小组,并建立一支由各国航空精英组成的宇航队伍,飞往太空寻找第二个地球。”

    严正顿了一顿,继续说,“在全球性的灾难面前,在拯救人类的重大任务面前,世界各国、各种族的命运已经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已经不需要再分彼此,不需要再考虑利害了,我们只有紧紧地团结在一起,才能逃过这场灾难,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严正的话一落,全场立即响起了如雷般的掌声,当即在联合国秘书长的主持下,“寻找第二个地球”领导小组成立,由联合国秘书长任总指挥员,中国主席任副指挥员。

    接着,联合国秘书长以“寻找第二个地球”总指挥员的身份宣布,每个国家必须派出一支宇航精英队伍,三天内到位,第四天抵达中国西安,协助中国寻找d—526飞行器。

    第四日,在联合国秘书长的带领下,各国的宇航小组都到了中国西安。经过七天的努力,在先进仪器的配合下,d—526飞行器在埋藏了几千年后终于出土了。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个庞然大物在人类的眼里依然显得那样的神奇,那样的神圣。只见它通体呈墨黑色,几千年的光阴并没有使它褪去色泽,依旧散发着夺目的光辉。

    它约有五层楼高,四面都是封闭的,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块巨大的实铁。严正牢记着d—526的操作方法,这时,只见他拿着从飞行器旁边发现的一块状如手表的摇控器,走近d—526,激动地按下了开门的按扭。

    随着他手指的落下,只听“哧”一声响,飞行器的门打开了。各国人员见飞行器居然还能用,俱是又惊又喜。严正也不禁露出了笑脸,这艘飞船的装备是人类科技所不能企及的,他知道他将要走进一个神圣的全新的空间,d—526的发现,也将带动人类的科技向一个未知的全新的领域跨跃。在各国科学家的陪同下,严正怀着激动的心情一步步登上了d—526飞船。

    按着基因密码信里的指示,严正走到指挥台前,看了几分钟,郑重地对身边的国家宇航局局长余飞说,“余局长,那个绿色按纽就是启动键,你去启动吧。”余飞点点头,尽管他是名老资格的宇航员了,但这时神色间显然还是有点紧张,这架庞然大物的速度能超过光的速度吗?它启动后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景?它被埋了几千年,还能运转如常吗?

    站在飞行器外的众人比余飞等人更加紧张,他们翘首望着指挥台外的玻璃窗,看着里面模糊的人影,等待着这架神奇的飞行器发出声音。余飞走前两步,缓缓地伸出手指,在绿色按纽上停了几秒钟,突然按了下去。他启动过各种类型的机器,从来没有感觉如此沉重过,当他的手指触及到那按纽时,他只觉心都快跳出来了。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随着指挥台前的各种指示灯亮起来,飞行器的引擎也转动起来。

    随着那一声巨响,飞行器周围地上的泥沙腾空而起,像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冉冉上升。众人听着那震天价响的哄鸣声,仿制是在听着一曲美妙的乐曲,只觉通体舒泰。眼看着地上的泥沙被卷上半空,仿佛西安郊外这片荒地一下子就有了生机,众人面带微笑,均长长地舒了口气,人类有救了!

    调试完d—526后,“寻找第二个地球”小组决定,为了安全起见,在d—526后面装载两架最先进的宇宙飞船,毕竟人类对d—526还是陌生的,万一在太空中出现什么状况,也可自救。

    安排停当后,各国的宇航人员集体休息了一天,于第五日,登上了d—526飞行器,准备飞向太空,寻找亚克。联合国秘书长和中国国家主席亲自到现场壮行,在秘书长一声洪响的“起飞”命令声中,d—526飞行器“轰”的一声震天价响,火光冲天而起,带着全人类的希望,飞向太空!

    修订版(二十)

    杜小平从联合国回来后,在全国的大小媒体上发现了自己的光辉形象,着实乐了一番,昂首挺胸地走在大街上,只觉脚步飘飘然的,从来没如此轻快过。

    他在报亭上买了一大堆报刊杂志,想回家向麻文英炫耀一番。又故意往人多的地方走,恨不得街上所有的行人都能让出他来,然后有一大群mm疯狂地追着他尖叫。正想入非非,突听得旁边有人一声一尖叫,“杜小平!”

    杜小平心里“扑通”一下,刚停下脚步,就有一大群人围了上来,对着他像参观珍惜动物般地看了一番,然后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杜小平,我爱你!”只见十几个mm疯狂地挤入人群,拿着笔和本子要他签名。

    杜小平忍着激动的心情,学大明星的从容模样,闭着嘴向众人微微一笑,然后逐一签名。

    没一会儿,人越围越多,一下子使交通受阻。不知是哪位好事者,打了媒体的电话,电视台、报刊、电台等各媒体的记者都赶来了,他们抓住这个机会,怎肯放过,现场就采访起来。

    “杜教授,这次我们中国科学家攻破了困扰全球的闲置dna难题,受到了全世界的关注,你能否就此谈谈感想?”

    “各位好,我刚刚下飞机,这不正想回家呢,被你们发现了。说心里话,我也非常激动……”杜小平开始时故作镇定,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了,顿了顿说,“闲置dna一直是全球一项攻不破的难题,之前虽然各国众说纷纭,但一直没个结果。这次,在全球气候变暖,灾难发生之际我们破译了闲置dna密码,我作为一个中国人,当站在联合国会议厅时,心情非常的激动,同时也感到深深的自豪,因为我们拯救了全人类,在不久后,宇航员将带来亚克的好消息,我们就要移民到外星去了!”

    “杜教授,您认为这次的全球性灾难会在什么时候发生,发生时它的摧毁性有多大?”

    这个问题的答案杜小平还真是不知道,在记者问这个问题前,他一直沉醉在骄傲之中,连想都没有想过这一点。但在各大媒体前他总不能笑着对人家说“不知道”,略作思考后说,“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说的是,我们没必要作太多的担心,更加不需要恐慌,大家要想信我们国家的实力。”

    这个问题回答得十分巧妙,连科学院的专家看了之后,都不禁点头称赞,这是个十分专业的问题,如果把灾难的严重性透露出去的话,势必会引起国民的恐慌,杜小平这样巧妙地擦过问题,不仅安抚了民心,还会使百姓对国家的信任度大大的提高。

    应付完了媒体和一些铁杆“粉丝”后,杜小平赶回了家,本想向麻文英好好说道一番,却发现麻文英神不守舍,不禁有些奇怪,“英子,你怎么了?”

    “刚刚我看了新闻了,江浙沿海一带城市最近狂风大作,频降暴雨,甚至还有冰雹,国家已经禁止了渔船出海作业。有关方面已经作了指示,要居住在海边的居民尽量向高地或西北部撤离。”麻文英楚楚可怜地看着杜小平,“我担心我的家人,想把他们接到北京来。”

    杜小平这才想起麻文英是浙江宁波人,点点头说,“嗯,应该把他们接过来,你打电话了没有?”麻文英摇头说,“还没,想等你回来跟你商量下。”杜小平说,“这事还有什么可商量的?快给家里打电话吧!”麻文英温顺地点点头,拔了家里的号码,却没想到一阵忙音,试了好几次还是一样,她忧心忡忡地望了眼杜小平,欲言又止。

    要知道宁波地处东海边上,万一真的有什么不测,全国首当其冲的就是该地。最近沿海一带连降暴雨,家人怎么会不在家里?

    麻文英的担心是不无道理的,在这时候,远在北美的美国已经遭到了洪水的袭击,美国政府虽在此前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但由于海平面的疾速上升,那些巩固的海岸线如豆腐块一般,一下子就被海水吞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海岸线是海洋与陆地的一道防线,防线一破,海水便以更猛烈的势头向城市奔腾而去。远远望去,只见在灰色的生空下,一道白线,与天相齐,隐隐挟着奔雷之声,由远而近。

    这个时候,你若站在纽约海滨的楼顶,就可以看见白茫茫的一望无际的海水漫过森林、田原,摧枯拉朽般地挟着巨大的声响呼啸而来。不一会儿,海水涌入城市,立交桥仿佛一下子变软了,只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只听“轰”的一声,洪水灌入市中心,在一座大厦上一撞,掀起一股滔天大浪,随着海水的升高,大厦晃了一晃,像巨人般的轰然倒塌,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

    只一刻功夫,纽约市大部份地区浸在白茫茫的海水里。幸亏美国政府已经做了防备,早已撤离了所有市民。

    与此同时,位于大西洋、太平洋海岸的大部份国家都受到了不同的程度的威胁,这个时候,整个世界都团结了起来,消除了国界、民族之界线,大量接收来自临国的难民。尽管在中国的东海沿海一带也受到了这次灾难余势的波及,但中国政府在安置沿海百姓的同时,也大量接受来自日本、韩国等国家的难民。

    由于日本、韩国的难民除了向中国避难,别无他途,于是两国举国的居民一下子涌入了中国境内,一时间中国的沿海城市迅速地澎涨起来,中国的人口本来就多,这两国的人一进来,几乎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别说找一处睡觉的地方了,就连找一处地方落脚也是很困难的事情。

    因受到海洋气候的影响,我国沿海一带持续暴雨,难民的居住和食品问题成了燃眉之急。更糟糕的是,国外一些黑社会团伙趁乱混入我国境内,在百姓慌乱之中实施各种犯罪行为。而一些外国难民因无法忍受长时间在暴雨下站立,强行冲入我国居民房里,甚至赶走房子的主人,鸠占鹊巢。安定而富饶的沿海地区顿时陷入了一种无政府的混乱状态。

    中央接到这个消息,立即高度重视起来,一面让湖北、湖南、安徽等省做好疏导工作,让外国难民有序地进入我国其他省份,督促各省各地警方要严加戒备起来,以防黑社会团伙扩散;一方在京抽了一部份警力到江浙、广东一带去,协助当地警方打击黑社会。

    顿时,全国各地都行动了起来,军区部队、公安民警都出去动了!

    肖扬也接到了任务,他被安排去了浙江象山。

    象山是一个港口城市,这时的象山港泊满了大型的船只,来自韩国汉城和日本的难民正疯狂地往岸上涌,时不时的有人被挤入海去,大喊声、哭声、喘吁声响彻在充满海腥味的空气里。逃亡的人们已经露出了人类最原始的本性,文明已经丧失,他们相互推搡着,谩骂着,因为饥饿而在路上抢东西吃。正是在这样一种混乱状态下,一股更强的危机开始笼罩这座小小的港口城市。

    修订版(二一)

    肖扬接到任务的时候,正在与晓月一起游香山。

    这时,只见北京的天空晚霞满天,虽说十月北京的傍晚已有丝丝的凉意,枫叶也没有红,但在满天的晚霞下,肖扬牵着晓月的手,漫步丛林间,却有一股幸福感在心里荡漾。

    有多久没有这样在一起了?肖扬连自己也记不得了,两个人都太忙,平时连见一面都难,更别说携手漫步了。他望了望身边的晓月,只见她的脸在晚霞中分外娇艳,微微嘟起的两片嘴唇在霞光里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随风飘飞,肖扬一时禁不住看得痴了。

    晓月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由感到有些不自然,往身上瞅了瞅,说:“怎么,我今天打扮得很奇怪吗?”肖扬回过神来,微微一笑,“不,你今天特别漂亮!”晓月本生性活泼,被她这么直白的一说,竟然有些赧然,“你才发现本小姐漂亮吗?”肖扬见她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热,“怎么会呢。其实在我心里,你一直占非常重要的位置。只可惜我们这样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所以每次约会,我都十分珍惜,我都是数着时间过的,我想这样时间就会过去得慢些。”

    晓月心里微微一动,转过身面对着他,“你知道吗,在北极遇难的时候,我对自己说,如果我这次能不死,平安的回到你身边,我就和你去领结婚证,从此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对于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说,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两个人能好好地在一起。”肖扬看着她的脸,突然一把将她抱住,“晓月,你是说真的吗,你真的愿意跟我结婚吗?我一直等的就是这一刻。晓月,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就在这时,肖扬的电话突然响了,他一看号码,是局里打来的,他望了眼晓月,显得有点为难。他知道只要是局里打来的电话,一定有事,而这时他刚刚跟晓月说过,他们再也不分开了。他暗暗地叹了口气,原来发自内心的承诺也是容易被击破的。

    晓月看出了他的心思,“肖扬,别为难,现在是非常时期,咱们俩都忙,等过了这阵子我们再好好地过。”肖扬感激地看了眼晓月,接起了电话,原来局里派他去浙江象山,协助当地警方打击越来越猖獗的国外黑社会团伙,明天就出发。

    太阳下山了,晚霞褪去,夜幕降临,又是一个分手的夜。

    两人紧紧地拥抱着,直到寒露降落,晓月抬起头,“沿海一带现在很乱,几乎是处于一种无政府状态,你要小心。”肖扬捧起他的头,不禁一阵苦笑,“还记得你去北极前临别时我对你说的话吗?没想到这次要走的是我。”晓月微微一笑,这不笑还罢,一笑眼里的眼泪反而落了下来,经历了北极的生死后,她明白肖扬在那段时间里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不眠夜。而现在,沿海一带同样充满了危机,她不知道这一别何时能再重逢,两个人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在一起。

    肖扬爱怜地为她拭去泪水,秋风袭来,他紧紧地搂着心爱的人儿,无语。

    良久,晓月幽幽地说,“亲爱的,也许人生就是个分分合合的过程,如果命运注定了我们能在一起,终究会在一起的。”

    次日,肖扬上了飞机,晓月去机场送行,他轻轻地抱了一下爱人,然后转身大步走去。想晓月去北极时是何等的豪迈,他不能在这时流露出一丝丝的懦弱,他要以那坚定的步伐告诉他的爱人,他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飞机在象山机场着陆后,肖扬带着他十名队友直奔象山公安局。由于路上人太多,根本就不能行车,肖扬等人只能冒雨走路去公安局。一路上,只见到处是黑压压密密麻麻的人群,头上大雨倾盆,脚下是及踝的雨水,有些在雨水里浸泡了好几天的国外难民实在是受不了了,一脚踢开街边一道门,冲了进去。这时候的人心是极度浮躁的,其他人一见有些人破门而入,纷纷仿效,一时间踢门的踢门,爬窗的爬窗,街上一阵大乱。肖扬见状,不禁摇头叹息,这种场面不是他们所能制止的,当原始的兽性暴露无遗时,法律已是一纸空文。

    象山公安局长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叫高骏,长得又高又大,黝黑的肤色带着在海边长大的明显特征。宽大的手掌握着肖扬的手,“哈哈”一笑,透出海边男人特有的豪爽。“肖队长,总算盼到你们来了!”

    肖扬也不与他寒暄,“现在情况怎么样?”

    “恐怕情况要比你们想象得要糟糕。”高骏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据我们掌握的资料显示,目前至少有三股国外的黑社会团伙在活动,他们非常猖獗,肆无忌惮地抢劫杀人,而由于人流密度太高,我们根本就无法追捕;更令人气愤的是,国内的歹徒也趁乱作案,现在有四家珠宝行和银行被洗劫。那些犯罪团伙都持有枪械,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人,如果到时他们持枪威胁的话,我们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

    肖扬的眉头皱了起来,“知道他们的落脚点吗?”高骏叹道,“国外的黑社会团伙刚涌入大陆,四处流窜,根本就没有巢。国内的犯罪团伙也非常狡猾,反正现在人心惶惶,可以为所欲为,打一枪换个地方,很难查到他们的落脚点。”肖扬说,“在当地还有多少家珠宝行和银行?”

    “大的珠宝行还有三家,银行两家,我们已经派人监视起来了。但是我们现在投鼠忌器,最怕的就是动手。”高骏显然有些激动,声音也大了起来。“他娘的,当警察这么多年来,从没这么窝囊过,万一真动起手来,到时肯定要伤及无辜!”

    肖扬听完,不禁犯起难来,现在到处人山人海,要是真展开枪战,如何是好?但是又不好强硬地疏散人群,打草惊蛇。思索了半晌,他突然抬起头来,生硬地道,“派狙击手暗中埋伏,到万不得已时,格杀勿论!”高骏一拳击在桌上,说,“也只能这样了!”

    修订版(二二)

    大雨丝毫没有消停的迹象,雨中的夜显得特别的黑。肖扬从窗外望出去,只见公安局外面的街上站满了黑压压的人,昔日宁静的港口小城一片嘈杂。什么时候才能让这些站在雨里的人有个临时安居地?洪水什么时候会淹到这里,这座港口城市还能热闹多久?也许,这暂时的喧闹和混乱是人类在向地球作最后的悲壮地告别!

    想到这些,肖扬沉重地叹了口气,仰头望向漆黑如墨的天空。远在太空的寻找亚克的人类啊,希望你们能尽快地找到人类的第二个生存家园!

    正在遐思间,突然电话响了起来。肖扬回过头去,他的队员已接起电话,听了电话后,那位队员脸色凝重起来,“是高队长的电话。塔山路的工商银行遭劫,埋伏在暗处的狙击手根据队里的指示,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开了枪,射倒一人。没想到对方有两股人,一股入行犯案,另一股潜伏在暗处,我们的狙击手一开枪,潜伏在暗处的犯罪团伙也开枪向百姓射击。目前双方仍在僵持中,但是场面非常糟糕,高队长已经赶过去了。”

    肖扬双眉一皱,“塔山路离这里有多远?”队员查了一下地图,说,“大约一公里。”肖扬拔通了高骏的电话说,“高队长,放他们走,我们秘密跟踪下去,伺机下手。”转首朝队员喊了声走,一头扎进了大雨中。

    由于路上人多无法驾车,一行十一个人边分开人群边向塔山路跑去。

    塔山路位于象山市西面,距市政府不远。肖扬穿过建设路,抵达白象路时,已是气喘吁吁,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电话是高骏打来的。“高队长,情况怎么样?”

    高骏也是气喘吁吁,显然也正在路上跑。“歹徒正在向文昌街流窜。”肖扬对象山市区的地形一点也不熟,不由急了,“文昌街在什么位置?”高骏说,“据案发点不远,就在建设路与新丰路的中间。”肖扬刚刚穿越了建设路,心里总算有了些底,“我在白象路,我现在从这条路横穿过去,咱们两边包剿。”

    挂了电话,肖扬带着队横穿过白象路,一看路标,正是文昌路,向四周扫了一眼,只见白茫茫的雨帘中树影摇曳,风挟着雨势一阵阵刮过来,刮得街边的树木沙沙作响,但是街上除了大堆的难民外,却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肖扬急躁地骂了一句,拿起电话打给高骏,劈头就问,“他们向哪里逃了?”高骏说,“在文昌西街,他们似乎在向医院跑。”

    “医院?”肖扬暗吃一惊,他们去医院做什么?随即瞿然一省,他们被狙击手射倒了一个人,莫非想去医院救人?“千万不要让他们发现了,我马上就到!”肖扬朝前面一望,只见隐隐约约有幢大楼,估摸着就是医院,于是跑了过去。

    到了那幢楼的正面,一看果然是家医院,肖扬朝里面看了看,只见医院里也躲满了人,如果不是外面挂着牌子,着实难以想象这人山人海的地方就是医院。肖扬本想待他们逃出市区后再伺机下手,现在看来,计划完全落空了。“妈的!”肖扬又骂了一句,这里没狙击手,如果动起手来更加被动。

    肖扬知道高骏可能已进入医院了,于是决定暗中行动。他吩咐队员混迹在难民当中候命,自己则走了进去。

    医院的入口用铁门锁着,并有保安把守,非病人和医院工作人员绝不可能进去。肖扬是凭证件入内的,从保安口中得知,大约在十分钟之前,有六个人带着名伤者进了医院,随后高骏和三名刑警也入了内。

    肖扬心想,现在还没有动静,说明高骏也是投鼠忌器。他摸了摸腰际的手枪,拾阶去二楼的手术室。可肖扬没有想到,刚走上二楼,一支冰冷的手枪就抵在了他的后脑。

    肖扬周身一震,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底冒上来。看来他把这股犯罪团伙低估了,他们在进入医院后,就把这座医院监视了起来,楼底下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视野之中。那么这时,高骏他们三人也应该在犯罪份子手上了!

    “把枪放下,把手放在脑后!”一道冷冷的声音像剑一样窜入肖扬耳里。

    肖扬不敢回头,他知道他此时只要有任何轻微的动作,都足以使他毙命。他慢慢地把枪放在地上,随后把手放在脑后,慢慢地直起腰来。这时,从背后走上一个人来,把地上的枪拾了起来。

    肖扬眼角一瞟,只见那人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的虬髯胡。突然,后面那人枪口一抵肖扬后脑,“走!”

    肖扬咬了咬牙,这是他当警察以来最窝囊的一次,居然连后面那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被制住了。他窝着一团火,徐徐向前走去。走到一间病房门前时,虬髯胡用脚踢开房门,把肖扬押了进去。

    肖扬走入房里,只见高骏和三名刑警果然在里面,都被结结实实地绑成一团,绳子的一端拴在床脚上。

    肖扬刚扫了眼房间,就被后面那人一脚踢了进去,一头扎在地上。抬头一看,只见在他前面有一人用枪指着他。那人大概四十五六左右,剃着个平头,两边鹳骨高耸,左脸上有块刀疤,乍一看就给人一种凶悍之感,可见是道上的老手了。

    那刀疤脸盯着肖扬,盯了良久,突然眼里掠过一抹凶光,“我见过你。”肖扬一怔,“我们见过吗?”

    刀疤脸走上两步,枪口在肖扬眼前晃了晃,狰狞一笑,“真是冤家路窄啊!你还记得去年六月份的北京王府井特大持枪抢劫案吗?当时王府井的两家珠宝店和一家银行同时被洗劫,两个银行营业员当场被击毙,那案子震惊了京城,记得当时特警队和刑警队都出动了,里里外外把王府井围了个水泄不通。”刀疤脸说着说着,苍白的脸上泛起了抹红晕。“如果我没有记错,王秉承是被你打死的吧?当时各大媒体都报道了你的光荣事迹。”

    肖扬想起来了,去年王府井“”特大抢劫,是年度最恶劣的一起刑事案件,当时王府井场面非常混乱,以王秉承为首的七名犯罪嫌疑人劫持着一个人质想逃逸,警匪双方相持了几十分钟,肖扬觑准了个机会,一枪击毙了王秉承,其余六人慌乱之下,全部被擒获。

    “那是我大哥,我们曾几度出生入死。可是那次我却没去。”刀疤脸狠狠地咬了咬牙,“当时我看到报纸,发了个毒誓,一定要把那个叫肖扬的警察头取下来,给大哥报仇。从此后你的形象永远烙在了我的脑子里,一年多来从没淡去过。真是老天有眼,今晚让你栽到了我的手里!”

    高骏一听,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心想这下彻底完了!只见刀疤脸把枪交给虬髯胡,从腰际拔出了把水果刀。

    修订版(二三)

    午夜十二点,北京的天空下起了寒露。

    在北京国家海洋科学研究中心里,晓月正在值班,她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一轮寒月,月光徐徐地洒进来,照在她的脸上,使她的脸看起来犹如白玉般的润泽。

    突然,她缓缓地叹了口气。自从肖扬走后,每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肖扬,想他扬眉时的英姿,想他大笑时的灿烂,想他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遇到危险,夜难成眠……

    她从来没有如此地想念过他,自从北极回来后,她觉得自己变了,变得多愁善感,变得特别想念他,恨不得天天和他在一起。有时候她自己也觉得好笑,问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经历了生死,自己反而变得脆弱了吗?

    也许是怕会失去他吧。她又叹了口气。

    本来每晚肖扬都会打电话过来的,可是今晚却没有。她抬头望向墙壁上的钟,十二点十五分,他在干什么?会不会遇上了什么危险?

    不知是寒意来袭,还是心里涌上来的恐惧,她突然打了个机灵。这时,计算机发出的警报声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回头一看,只见电脑屏幕上有三处红点一闪一闪地发出警报。

    这电脑上的示意图,是安置在我国东海和日本海上的仪器效果图,一旦海平面超出仪器设定的最高高度,就会发出警报。然而,自从这仪器安装至今,三十年来从没发出过警报,今晚是第一次。

    晓月猛地从椅子上弹起身来,扑到桌前,只见这三处警报都是在日本海,也就是说,这时的日本将要面临一场要被湮没的灭顶之灾!

    “好快!”晓月倒吸了口凉气,转身把里屋睡觉的两个同事叫了起来,那两个同事一看,瞪得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其中一个叫了声“快打电话给主任!”

    就在那个同事打电话时,传真机也响了起来,晓月一把撕下传真纸,在灯光下一看,只见是气象部门发来卫星云图,图上显示,正有一股强大的风暴在日本岛上空形成,上面的一系列数据表明,在这次的风暴中,日本东京将彻底消失。

    消息一下子在全国各主要部门传开了,如果东京被洪水吞没的话,我国东海沿海地区也将受到巨大威胁。

    这个时候,在日本的上空,乌云翻滚,暴雨夹着拳头样大的冰雹“哗哗”砸下来,砸在屋顶上发出“劈哩啪啦”的巨响。在日本的一些边缘农村,因房顶盖的是瓦片,这些瓦片怎经得住冰雹的袭击?没多久便被砸了个粉碎,冰雹冲透房顶,直接砸向房屋里,有些避之不及的被当场砸死。

    大概在日本当地时间凌晨一点的时候,飓风袭至,日本海上波浪掀天,在飓风下大浪一波又一波地朝海防线冲击。虽说日本海的海防线非常坚固,并非一般的海浪所能冲得垮的,但这次的浪潮冲击力实在太大了,每一个浪头都带有千钧之力,只听得一声裂响,海防线被海水卷入,紧接着一声排山倒海般的巨响,海水从缺口灌入,涌入了陆地……没一会儿,整条海岸线便消失不见,被一条奔涌的白线取代。这条白线吼叫着向前推进,所到之处,所有的巨大建筑物都被推翻消失……

    曾在2006年,科学家就预言,“全球气候变暖将使地球面貌发生重大变化,许多著名城市如纽约、东京、伦敦等都将从地球上消失。”六十多年后,这一可怕的预言居然真的实现了!

    第二天,举世震惊,迄今为止,已经有美国、英国、爱尔兰、俄罗斯、日本、加拿大等国家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袭击,但这仅仅是开始,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有更加沉重的灾难席卷世界各个国家。

    一些盟国在给中国输送救援物资时,飞行员在两千米的高空看到,日本大部份地区已经是一片汪洋,不禁打了个寒噤。如果地球的大部份陆地都变成这个样子,那将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当东京在地球上消失的时候,我国沿海城市也受到了波及,如大连、宁波、青岛、舟山、象山等等一些港口城市地势低的地方,海水已淹到了百姓家里,有些受灾严重的地方,路上甚至已经可以撑舢板了。一时间更是人心惶惶,百姓纷纷朝地势高的地方云集。

    当地警方在疏散百姓过程中,也遇到了较大的难题。有些老年人死活不肯离开住了一辈子的家园;有些百姓辛苦了大半生,好不容易造起了房间,眼看着这半生的心血即将付诸东流,痛不欲生,要与房子同生共死;更有些人蛮不讲理地说,要他们走可以,但政府必须赔偿他们的损失……他们这么一闹,瞎起哄的人越来越多,给疏散工作带来了巨大的困难。

    麻文英听到这个消息终于坐不住了,她决定动身去宁波,不管那边情况怎么样,做儿女的如果不去见父母一面,如何能安心?杜小平没办法,只有跟着她去见见未来的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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