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完了吗?”
“没有……”
“不准再说。”
“沈放,这是事实,不是不提起,它就不存在。如果我们还要继续下去的话,像今天这样的争吵只会越来越多,与其将来两个人都累,何不早点分开各自解脱呢?”
“韩嘉然,这么多年你自以为是的毛病还是没改。”
她说得激动,这些话他或许听不进去,却当真说进了自己的心里去。
他和她之间,是真的不合适。
索性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把压在心里很久的话也一并说了吧,说完也许对彼此都是一个解脱。
“其实你应该是知道的,我愿意待在你身边,最初只是想寻找机会报复你,因为最初我觉得,我母亲的死,你总要负点责任。而我父亲的死,也是给了我一个靠近你身边的理由。可是我却渐渐淡忘了我的初衷,又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自己的无用。现在的生活和以后的生活都只是让我觉得很累,所以,我是真的想和你分开。”
她抬头去看他,看到他也只是微微怔了一下,脸上却并不见有诧异之色,只是怅然地说道:“你的心思,我的确早已经知道。可是我一直不愿意拆穿,为什么你却非要残忍地把它给拆穿了?”
嘉然将视线移开,不愿再去看他。
良久才听到他又问了一句:“是不是拆穿了,就真的没有了退路?”
她艰涩地回道:“是,所以分开吧。”
她努力挣开了他的手,转身离开。
走出几步远而已,他一个伸手便拦住了她的去路,从身后抱住了她。
“你总是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能够猜出别人的心思,事实上每次都猜得乱七八糟。我什么人都不稀罕,就只要这一个只会惹我生气的女人。我乐意天天对着你,吵架也好斗气也好,都无所谓……嘉然,我已经等了你这么多年。”
嘉然闭起眼睛,眼泪再也抵挡不住,瞬间滚落了下来。
第9章(1)
嘉然还是走了。
沈放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身边的床铺早已经凉掉,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压在了枕头下面。
枕头上放了一张纸,是她留给他的。
纸上只简单写了几句话:至少暂时分开一下吧,给彼此一个冷静的空间,想清楚自己的心意。不要找我,等我想通了,我会主动找你。
沈放头痛地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昨天晚上说了那么多,她似乎也接受了妥协了,一觉睡起来却玩起了离家出走的把戏。
好吧,暂时分开可以,就当是给她一段时间来回想他说的话,看清楚她自己的心意。一个周佩琪出现了而已,她都计较成那样,把话说得再狠有什么用?不是在乎,又哪来的计较和介意?
会去找她的,等他处理掉手边的事情就去。
当然这期间,他也不会放任她一个人乱跑,至少也要先掌握了行踪再说。
沈放给赵清扬打了个电话,“我已经知道工程的事是谁捣的鬼了,是南风广场的张维强。”
像他这样一个三流人物原本根本不在沈放的眼里,还是听周佩琪说才想起来自己的确是打过他。现在想想,当初只是一拳实在太便宜他了。
张维强原来是周佩琪父亲手下的员工,后来自己出去单干,不过和周家一直都有来往,跟周佩琪父亲的关系也一直不错。周佩琪也是无意间听到了张维强和父亲的谈话,一番犹豫之后还是把事情告诉给了沈放。
赵清扬在那头思索半天,也没想起来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好,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沈放的态度还是和之前一样,不愿意老赵因为这件事受到什么损失,于是作罢道:“算了,以后要是在商场上遇到了,我会自己收拾他。”
赵清扬也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不过这件事既然落在了他手上,当然就没有随便算了的可能。
“你别管了,我按我的规矩做。”
“老赵……”
赵清扬笑了笑,语气淡然地回道:“放心,我也有我的分寸。”
公司风波终于过去。
媒体也很给面子,对于这条新闻给了一连串的后续报道。
重新拆除返工的那一天,沈放让唐宇代表自己去了现场接受采访。
他坐在办公室里看节目的重播,看着唐宇一脸正色的样子,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唐宇刚好给他送文件进来,随意朝电脑屏幕上瞟了一眼,立刻伸手就要来关电脑。
沈放眼疾手快,把鼠标抢走护在手里,没什么诚意地安慰道:“挺好挺好,虽然说话听起来像是在背书,至少咱也是长得一表人才,起了一回美化荧屏的作用。”
唐宇指着他有些愤愤然道:“你就幸灾乐祸吧,总有你吃苦的时候。”
沈放见他要走,叫住他:“别走,还有事要跟你说!”
“说!”没外人的时候,当然也就是没上没下的时候。
“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公司的事就交给你了……”
他还没说完,唐宇立刻抗议道:“凭什么啊,我是升职了还是加薪了?凭什么一个小秘书要做你堂堂总经理的工作?我不干!”
沈放早料到他会抗议,闲闲回道:“加薪我批准了,至于升职,你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还想往哪儿升去?不过在代职这段时间里,我会给你配一个年轻漂亮又能干的女秘书……”
唐宇打断他,眼中闪过怀疑之色,“等等!我为什么要有一个女秘书?”
沈放不挑重点地回道:“秘书基本都是女的,当然你除外。”
唐宇跟他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了,分明嗅到了阴谋与陷害的味道。
“沈放,你打的什么坏主意?”
沈放想了想,觉得告诉他也无妨。
“主要是我前两天接到了你妈妈的电话,她抱怨说我丢了太多工作给你,把你给操累得除了工作什么事都没时间考虑了。”
“所以?”
“所以我打算借着机会,帮你制造一个办公室恋情的机会,解决你的个人问题!”
沈放安排好公司的事情之后,约了周佩琪出来吃饭,为之前的事向她道谢。
席间,周佩琪半是玩笑地说道:“你拿朋友的幌子套住我,让我理所当然想帮你的忙,却还不能对你有非分之想,沈放,你真的很过分啊。”
沈放为她倒了杯红酒,笑了笑说:“你会遇到更好的。”
周佩琪失笑一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虚伪的人。”
沉默了半晌,她忽然又问:“我有点好奇,韩嘉然她好在哪里?”
感情这种事,似乎和好不好没有太大关系。
“其实也没觉得她好在哪里,脾气上来了很拗,爱胡思乱想,常常会自以为是地曲解别人的心思,赌气的时候什么话伤人拣什么话说,说起来,根本就是一身的坏毛病。”
说是这样说,他却下意识露出了微笑。
“这个世上好的出色的人太多了,你当然不会个个都去喜欢。所以两个人可以走到一起,靠的自然不会只是一些外在的东西。”
周佩琪很认真地听完了他的这番话。
沈放见她神色怔忡,笑着调侃一句:“怎么样,受益良多吧?”
周佩琪忍不住撇嘴,“倒真是没看出来,你谈起感情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他笑,“这可都是经验教训里总结出来的血泪史,等有一天你自己谈恋爱了,就会明白。”
“谁知道那一天要到什么时候呢?”
也许是在许多年以后,也许出了门转个弯就会撞上。
所有,就不妨静静地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吧。
嘉然回了老家去。
其实距离上一次回来也没有隔很久。
上一次来的时候,沈放就给了一套别墅的钥匙给她。这一趟回来,自然就住了进来。
村子里自从开发了度假村之后,来往的人渐渐多了,原来住在这里的人,年轻人却多半选择去了城市,只留下父辈的一代人还在。
许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只除了不远处的那条河,经过了这么多年依然存在。
嘉然去了河边散步。
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同村的一位叔叔,她一眼认出对方,很礼貌地笑着打招呼。
对方却是眯起眼睛瞧了半天才把她给认出来,当然露出诧异的神色,笑着道:“哎呀,是嘉然啊,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嘉然回了个微笑,原本只是出自礼貌地打个招呼,却没料到对方会停下脚步来,摆出叙旧的姿态。
“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有几天了。”
对方点点头,停了一会又问:“最近都还好吧?”
嘉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关心自己起来,但还是礼貌地回道:“都挺好的。”
对方了然地笑了起来,“也是,找到沈先生那么好的一个人当丈夫,肯定会过得很好的。”顿了一下,突然拍了下额头,说道:“看我这记性,遇到你,刚好把你爸爸的那张欠条还给你吧。上次是在市区见的沈先生,他还我钱的时候,我欠条给落在家里了……”
嘉然愣了一下,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欠条?”
对方也是一愣,老实回道:“就是你爸爸借我钱的欠条啊。”
父亲生前过得拮据,会欠人钱并不奇怪,可是为什么这件事会和沈放扯上关系?
“这件事我不太清楚,您能不能和我详细地说一下?”
对方只当是沈先生把这点小钱当作小事没有放在心上,所以才没有告诉他太太。
于是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第9章(2)
“我之前也在市区那边打零工,有一次碰到你爸爸,他就跟我借了五千块钱,说是去还赌债的。我当时是不想借,也是看在你妈妈的面子上才答应的。后来你爸爸就出事了,我就打算去找你继母说这件事,才知道你爸爸欠的不止我一个人钱,当时一屋子有十来号人呢。那天刚好你先生也在,是他出面把钱都给还上了……”
嘉然怔住了。
她从来也没想过,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沈放在她身后,到底为她做过了多少事?
“嘉然……嘉然啊,你发什么愣呢?”对方见她半天不说话,困惑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嘉然蓦地回过神来,对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您告诉我这些!”话刚说完,人已经朝回去的路上跑去了。
身后的人没料到她撒腿就跑,想阻止都来不及了,只好扯着嗓子喊:“哎,欠条还没拿给你啊……”
人早已经跑远了去。
嘉然迅速收拾了东西回f市。
下了车坐上出租车之后,她却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继母那里。
得到的答案果然和那位老乡说的一样。
原来,父亲被辞退,不是因为公司故意挑他工作上的毛病,实在是他在外面的作风太糟糕,沈放那边不得已才辞退了他。
父亲仗着她和沈放的那点情分,跑到办公室去闹,结果没有达到目的,于是爬到楼顶想以跳楼威胁,却没想到真的就丢了性命,多半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才失的足。
继母没敢将这件事说出来,是怕将事情闹得更大,公司连丧葬费抚恤金都不会给,而家里还欠着很多的钱。
可是后来,父亲出事之后,沈放还是站出来帮忙解决了很多事情,包括还清那些赌债,唯一的条件却是不能告诉给嘉然知道。
沈放对她隐瞒这件事,是对父亲最后那一点尊严的成全,还是对她自尊的一份了解和保护?
枉她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去找他。
从继母那里离开,坐在回程的出租车上,她想着一路走来所发生的事,想着所有事情的背后沈放对她的那份包容和忍让,心里是再也抑制不住的酸楚与动容。
还想到离开前的那天晚上,他从身后抱着她,用那么凄楚的语气说的那句话。
他说:嘉然,我已经等了你这么多年。
到此刻她才恍然懂得,这句话对她来说分量有多重。
幸好,他比她固执比她坚持比她隐忍也比她重情,才让她没有失去这份极其珍贵厚重的感情。
车外的霓虹光影投射在脸上,她缓缓漾出笑容,眼角却有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
走的时候,因为怕他找她,所以故意没有带走手机。
现在却发现自添了很多麻烦。
她回到住处之后,开了门才发现他不在家,心里想着按时间算也该下班了。
起先也没有多想,走回卧室里去找手机,打开一看才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全是沈放打来的。
居然还有一条短信,写着:手机都不带,让我怎么找你呢?
本来只是很简单的一条短信,可是她看着看着,心里便是止不住的一阵酸楚。
直接翻出号码打了过去,那边也迅速接了起来。
“喂,嘉然?”声音里仍有几分不确定。
这个傻瓜,能进到家里拿到手机给他打电话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是我。”
他在那边松了一口气,脾气顿时就上来了,噼里啪啦训道:“你这两天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跑就跑了,也没说不让跑,为什么故意不带手机?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多少地方?”
还动用到了老赵那边的人,可是居然连他也找不到人,她可真是会藏。
“我……回了老家一趟。”
他诧异了一下,怀疑地问道:“那你现在还在老家吗?”
“不在,我刚刚回了我阿姨那边一趟。”
听到他在那边很无奈很懊恼地重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问道:“你现在是在家里吗?”
“是。”
“不许走,我最迟一个小时赶回去。”说完就要挂断电话。
嘉然赶忙拦住他,“等一下!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在那边顿了一下,含糊回道:“外面。”
废话,当然知道是在外面了。
“到底在哪?”
他讪讪回道:“你老家。”
她在这头哑然了半天,想着他懊恼的样子实在很想笑,又怕他会气得训人,所以还是识时务地忍住了。
他在那边感叹道:“我本来还想实验一把我们之间的默契,现在看来,好像暂时还是欠缺了一点啊。”想到正事,于是道:“别说了,老实在家里待着,我现在就回去……”
她缓缓笑了起来,清晰地说道:“不要,你就待在那里,让我去找你吧。”
这一次,应该换她去找他了。
“这个时候哪还有车了?”
“反正你别管……”了不起打出租车去,车费找他报销好了。
“要不然折中办法,你在家等着,我过去接了你,然后我们再回来。”
“太麻烦了……”
“二选一,随你选不选。”坚定不移的态度。
“那还是选第二种吧。”
这个时候过去,应该可以看到乡下早晨的日出。
“好,那我现在就动身。”
午夜刚过,远处的钟楼传来沉远的鸣响。
十二点的钟声敲过,按照童话,那个姑娘应当从梦中醒来了。
南瓜车驶来,载走了灰姑娘午夜的那个绚烂梦境。
而属于她的那辆南瓜车此时行走在到来的路上,载来的却是一个真实且温暖的未来。
其实她的生活并不能算是童话,至多是折射了童话的那一丁点光芒而已,却已经令她感到了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幸福。
番外
赵清扬有个脾气,就是朋友托下的事情,但凡应下了,就一定会全力以赴。
这同样也是他可以混得很好的依存和根本。
他有着一个正当的光明的职业,律师。
可是在光明的背面却有许多阴暗的东西存在,他就在光与暗的边缘游走着。
他其实很年轻,瘦削,文质,戴着平光的眼镜每天穿梭在气派的写字楼和法院之间。
背后却更喜欢别人叫他老赵,因为这个称呼非常适合掩藏身份,也适合在阴暗的那一面下生存。
最近他遇到了一件很头疼的事。
是他一个故去好友的妹妹,出现在一家夜总会的陪酒场合。
他顿时心中有些惭愧。平时事情太多,如果不是今晚见到,他似乎已经把这件事给忘了。
那个小丫头才二十岁,脾气拗得很。
他记得初次见她是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少年的青涩褪去,如今已然长成亭亭玉立的模样。
正是因为亭亭玉立清纯动人,所以他才想也不想就把她从那个场合里给拎了出来。
别人都认识他,也没人敢对他踹开门把人带走的行为有微词。可是那个小丫头胆子真大,拳打脚踢不成,干脆一口咬了下来,他的手腕上顿时几个清晰的血印子。
手下的人慌忙喊了一声:“赵先生!”
想跑过来为他清理伤口,却被他挥手制止了。
他伸手拍了拍小丫头的脸颊,面对她怒目圆瞪的表情也只是淡然一笑道:“小姐,你应该过了磨牙的年纪了吧。”
小丫头气极了,不过还算识时务,见他身后黑压压站了十几号人,也没有再敢对他动粗,脚跟一转就想走掉。
他也没有伸手阻拦,只是懒懒说道:“好好回去念书,别再往这种地方跑。”
见她不理会,淡然一下警告道:“回头我跟店里打声招呼,不会再让你来上班。”
事实上,他这一声招呼打过,整个业界都没人敢再收她。
他那时只是好心,却没想到就此给自己惹上了一个麻烦。
麻烦很快自动找上门来,说他断了她的生计,她孤苦伶仃还要求学,所以完全有理由理直气壮地赖到他身边来。
当时说服他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最离谱的一条是:“我好歹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你就算看不上当家庭保姆,当个女朋友也行啊!”
他当时姿态懒然地双手插在裤袋里,半靠在门旁边,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之后,很不给面子地表达了自己的嫌弃之意,“小姑娘,叔叔……好吧,我也不自抬身份了,哥哥我呢,大了你整整十岁,你自己量一量代沟有多宽吧。”
结果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脸皮奇厚的人,她的回答是:“了不起我先跟着你混十年,十年之后你四十我三十,这样的代沟听起来就没那么吓人了。”
他当着她的面把门推上了,心里却忽然闪过一丝动容。
小时候见她,还是个羞涩的孩子。这几年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的性格变成这样?
所以,他又重新拉开了门。
看到她坐在台阶上,杵着下巴看星星。听到身后有动静,立刻回过头来,给了他一个灿烂无比的笑。
“你怎么还不走?”
她嘿嘿一笑,已经动作利落地拎起箱子往屋子里走,“少来了,就知道你肯定会开门。”
他看着她完全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开始感到额角已经隐隐在犯疼。
他似乎是被讹上了,不带拒绝的那种。
他其实应该清楚,一个人接近另一个人的时候,多半都带着目的。
可是人也是感情动物,相处久了,理智就被感性遮蔽了方向。
一直到很久以后,他看着她远远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客套而疏远的微笑,他才重温了一个很小的时候,师傅就教过他的一个道理。
笑容越无辜,那份无辜底下掩藏的锋芒就越锐利。
似乎,是有某种情绪蒙蔽了他的眼睛,才会犯下这样一个大意的错误。
无妨,失去了什么,他都会如数地从她身上讨回来的。
后记
其实脑子里曾冒出过从博客里抽一篇博文当后记的念头,担心此懒惰行为会遭到唾弃才不得已地放弃了。
本来想把这个故事当童话来写,写完发现它似乎也没有什么童话的影子。不过至少有写到青葱夏日,碧空流云,绿阴掩映的葡萄园,这些景色总还带着些童话故事的一些意境,也算是勉强自我安慰一下了。
某北住的城市附近有个县城,便是故事里的原型所在地,素有“华东吐鲁番”之称,一直很想去可是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等明年夏天葡萄成熟的季节,一定要去一次。因为俺的梦想就是有一天去玩的时候可以钻进葡萄园里摘葡萄吃,如果不要钱的话那就更好了。
当然,这只是个白日梦,所以大家请尽管无视吧,无视吧。
顺便再解释一下写那个番外的理由。
大家可以把它当作下一个故事的提要大纲来看,完毕。
废话太多会招骂的,所以下次后记再见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