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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另寻一些能够使家族地位更加稳定的东西,比如,和魏家联姻。

    她的小算盘想怎么继续打岳袖儿可没兴趣知道,这丫头找了个机会就迅速躲到另一边去。

    今天可谓是众‘星’云集,平常那些不轻易见人的达官贵人们此刻都或多或少的把唐博川围在中间,企图寻到机会能够和他攀谈上两句。岳袖儿端着点心一遍津津有味的小口吃着,一遍在心里默念那些要人的名字和职位,若碰到熟悉的还可以回想一下曾经听到过的一些关于此人的风流情史,如此三心两意她也能玩的不亦乐乎。

    可是她没注意到,她现在站的位置已经离唐青习那伙人非常之近,而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某人全数收进眼里。

    唐青习贪婪的注视着他日思夜想的女孩儿,她每一个生动的表情,她每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她的一颦一笑都让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看的入了迷,失了魂。

    或许是这种迷恋太过明显,古勋发现小太子的心不在焉后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心中有着不小的诧异,也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心态,第一次异常亲密的高声唤出她的名字:“袖儿!”

    还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岳袖儿向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瞧见是古勋,明显一愣。她想不明白这男人叫自己会有什么事情,可看着古勋那明显过于期待的表情,还是略带迟疑的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毕竟是夫妻,在外人面前岳袖儿也不想让两人的关系太过尴尬,于是放松了心情,面带微笑的问他:“把我叫过来做什么?”

    古勋也就是一时冲动,哪里真的有话要说,可现在这种情况下进不得退不得反倒弄的异常尴尬,这时便听唐青习道:“想必勋子是看你一个人无聊,就叫你过来这边坐,虽说我们这里都是男人,但也比你一个人有趣的多。”

    古勋听完张了张嘴,又似乎是没想到更合适的

    借口,便默认了唐青习的说法,也笑着说:“就是,看你一个人在那边站太久,怕你无聊,就喊你来这边坐,”目光私下一打量,顺手从旁边挪了个椅子放身旁,招呼她“就坐这吧。”

    看着这样的古勋,岳袖儿有些费解,但她也不想多生事端,就想着坐下再说,谁料此时突然从另一头跑出了个小男孩,许是和家人玩闹没顾得上眼前,便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岳袖儿身上。岳袖儿穿着细跟凉鞋,承受力本就脆弱,此刻重心不稳,身体向后一仰,眼看就要摔下去。

    幸亏唐青习反应迅速,大手一伸稳稳的托住了岳袖儿后仰的身体,免去了她当中跌倒出丑的噩梦。

    岳袖儿依在唐青习身上觉得有些不妥,伸出一只手抵在男人的肩上,挣扎了一下想要起身,可小太子只是对着怀中女孩安慰的笑了一下,却没有马上放手,依然抱得牢固。

    古勋站在一旁只觉得这个画面非常别扭,他说不出心中突然涌上来的怒气是源于什么,依着本能,他拉住了岳袖儿的另一只手,看上去,是想将她从唐青习的怀里拉起来。

    可这样就形成了另一种及其诡异的局面。看在外人的眼中,就是唐青习抱着古勋的老婆,古勋站在他们的旁边拉住了女孩的另一只手。

    气氛突然尴尬了起来。岳袖儿此刻有些搞不清状况,这两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更戏剧性的一幕是,魏鸢止这时也赶了过来,就在如此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对着唐青习和古勋二人冰冷的低语:“放手!”

    大家只看着这个浑身散发着暴怒气息的俊美男人三步并作两步,迅速的将岳袖儿拉入自己怀里,阴郁的目光让人脊背发凉。

    古勋现在有点蒙,魏鸢止怎么这么大反应?看了看岳袖儿有些痛苦的表情,忍不住道:“小舅,我们又没对她怎么样?袖儿不是刚才让个孩子撞了么,她现在可能不太舒服,要不,你先让她坐下再说?”

    魏鸢止皱眉,“袖儿怎么样和你有关系么?”

    或许是被魏鸢止的气势震撼住了,他们周围这片静的出奇。

    唐青习听了这话后诧异的挑了挑眉,而古勋更是惊讶之极,这再怎么说都是他老婆,怎么就没关系了?

    魏鸢止此刻想的什么,谁都弄不清,有知道内情的便止不住的猜,难道魏家和古家决裂了?人家正牌老公在这呢。你魏家居然不承认了?

    总之整个过程就像是一场闹剧。

    魏鸢止把旁人弄的云里雾里自己却像没事人似的,扶着岳袖儿就近一坐,非常自然的蹲在一旁,拉着女孩的手柔声问:

    “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岳袖儿仔细感觉了一下,“好像是,脚有些扭到。还好,不怎么疼的。”

    “脚扭到?别动,我看一下。”魏鸢止看着她明显有些红肿的右脚,神情更加阴郁,小心翼翼的给她脱下鞋,然后一手扶着她的脚踝,另一只手握着她整只脚轻轻的来回扭动,“有没有好一些?”

    这下可了不得。如此温柔如此深情的魏鸢止,现场的人谁曾见过?就连唐博川此刻都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岳袖儿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关注着这边的动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小舅,我没事了,你不用这样的。”

    魏鸢止听后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周围,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紧接着,忽然将她抱了起来,对周围人说:“我先带她去楼上休息,你们自便。”

    也没管身后众人此刻脸上那些丰富多彩的表情,将岳袖儿抱进3楼的一间卧室,习惯性的落了锁。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素素本身的文笔限制,这一章的冲突描写很不到位,所以以后感觉好的时候可能会有修改。

    还有,十一期间更文时间不固定,姑娘们见谅哈~~~~

    ☆、第 25 章

    银白月华毫不吝啬的大片涌入,空旷的房间里只一张华丽的欧式kingsize大床孤零零的摆在中央,靠近后花园处的落地窗大开,微凉晚风吹的薄薄一层棉白纱帘肆意飘动,扰乱了一室的清冷。

    不同于一楼的喧闹,紧闭的房门阻隔了外界一切信息和探寻,只有着两个人的房间越发静的出奇。岳袖儿甚至感觉她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呼吸,风轻抚过窗帘留下的沙沙密语,以及外面隐约的虫鸣。一切细微的响动在莫名的气氛中被无限放大,她就靠在魏鸢止的心脏处,连带着那平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都在此种条件下无所遁形。

    魏鸢止将岳袖儿抱到床上,房顶漆黑的铁艺吊灯那不太明亮的光晕模糊了两人相互纠缠的视线。

    岳袖儿随意的打量着整间卧室,魏鸢止顺着她的目光解释,“这栋别墅平时我们只用来办一些比较私密的聚会,可这次”他的语气略停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继续说“因为我事先准备的不够充分,只能定在这里。”

    暴露了这个隐秘据点并非是个明智的选择,可有唐青习参加的聚会场所必须绝对的私密安全,他这次被岳袖儿和历程的重庆之行扰了心思,一时之间别无他选,

    可惜岳袖儿并没细心体会他话里的无奈,反倒饶有兴致的继续打量,“那这是你住的房间?”

    其实都不用他回答,岳袖儿自己便可以肯定。

    壁纸颜色沉重的和其主人一样深不可测,墙壁上的浮雕抽象到可以同尹竺笙那个怪人的恶趣味相媲美。岳袖儿自认没办法在这样一种压抑的环境下安稳入眠,哪怕是身下的真丝床单丝滑柔软到女孩儿突然迟疑的将手放在床上,感受那凹凸不平的异样触觉,然后,当着魏鸢止的面,掀开被子,镇定的用食指和拇指捏起那团小小的黑色蕾丝的一角,拎到近处抖开,显然是不知哪个女人遗留下的性感t裤。然后只见此物体以抛物线的形状凌空飞过,最终惨烈的陈尸在地面。

    嘲弄般的一笑,“小舅舅,我突然很想知道,你的这张床上,究竟睡过多少不同类型的女人?”

    也顾不上脚步的疼痛,岳袖儿绕过魏鸢止,起身下床毫不迟疑的向屋外走去,再也没看过男人一眼。

    魏鸢止短暂的沉默,可并不代表他可以就这样放任她走出这间屋子。岳袖儿脚上带伤行动略有迟缓,手刚搭上门的扶手,就感到一阵大力袭来,整个人转了一圈

    背部狠狠的撞在木质门板上,痛呼声刚刚出口口,男人冰冷的唇就毫不怜惜的大力欺压下来。

    如此让人措手不及的深吻并没有遮盖住刚才那段不美好的回忆。

    想起刚刚从床上拿起的那个东西,岳袖儿只觉得胃里一阵强烈的翻涌,原来,在她之前,魏鸢止那段放纵的生活并不只是单纯的听听而已,他占有过的女人以自己的方式出现在了她的生活,并且,借此影响到了她的心情,

    想到男人的唇在此之前或许正在和其他女人接吻,想到他们有可能分享着彼此的口水甚至有更进一步的亲密,

    好脏。

    “起来!别碰我!”她大力的推着他,用尽她所以的力量。

    “那不可能。在机场我就想这么做了?”在短暂的换气时间,男人如是说。

    “什么你疯了!”破碎的话语自两唇交接处断断续续溢出,低吟,轻喘交替着不绝于耳。

    “对,我是疯了。知道自己爱上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他甚至觉得简单的言语都已经无法表达他浓烈的思念,已及,妒火。

    岳袖儿无奈,自她和这男人有了关系起,便一再被他推倒推倒再推到,强吻之,强上之。

    男人的血液里都有着潜在的破坏欲和冒险因子,此时的魏鸢止便是将这两点同时激发,他乐不此彼的进行着这种暴力游戏,因为禁忌,所以更叫人欲罢不能。

    迅速的拉下小礼服背后的隐藏式拉链,又趁机解了她罩在胸上的那一层薄薄的束缚,一串串密集的吻印在了女孩儿裸~露的肌肤上,从脖颈向下,一路蜿蜒,带着男人独有的炙热的滚烫的气息。

    “别,他们还都在楼下。”潜意识里,岳袖儿并没有忘记门的另一边便是通向走廊的扶梯,他们现在这种情况,着实有些危险。

    早在见到岳袖儿纠缠在古勋和唐青习中间的时候起,魏鸢止的理智就已被他抛去九霄云外了。他现在只是一头由欲~望主宰思想的人形野兽。

    “我想要你。”一句话,如此的言简意赅,清晰的表达了这个男人心中所想,他眼中燃烧着的情~□焰已经铺天盖地的向她狂涌而来,如此炙热,如此迫切的,将伦理道德那道虚伪的枷锁燃烧殆尽,从此,他不会再让什东西成为两人之间的牵绊,他要她,她也必须在他身边。

    酥酥麻麻的

    感觉接连不断的涌现,岳袖儿被他那四处纵火的手指撩拨的没一会儿便瘫软了身体。大脑一片空白,隐约中感觉自己终于离开了那扇冷硬的门板,回到了柔软的床上。

    她也只是个正常的女人,感情上长久的空窗期及身体上的饥饿感使得她不得不去寻求另一些东西来迅速的填充。她开始迫切的渴望着些什么,精致的脸蛋染着潮红,湿漉漉的双眼迷茫张着,压抑的呻~吟声带着浓郁的甜腻气息,像是一道绝顶的催丨情药剂,迷得男人更加晕眩。

    可,

    “小舅,你该不会,是认真了吧?”岳袖儿神志不清时无心的一句话,却正正好好的戳进了魏鸢止心脏处最脆弱的那个角落,毫不留情。

    “对,我认真了。岳袖儿,你给我听清楚,我魏鸢止爱上你了,所以,我不管你以前究竟喜欢过谁爱过谁,从现在开始,你都只能是我的,你明白了么?你只能是我的!”

    男人下!身的动作更加猛烈,魏鸢止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占有,疯狂的占有,他想拥有她的全部,她的身体,和她完整的一颗心。

    与此同时,楼下的氛围在唐博川掌控下已恢复良好的状态。今天前来庆贺的人大多在政军商界的有着不小的影响力,万年冰川脸的男人嘴角挂着一丝仿若恩赐般的弧度,游走在众人之间谈笑风生。

    古勋等人只见唐博川端着一杯琥珀色的香槟缓缓走来,这男人明明没有接受过任何的礼仪指导,其行事作风却可以媲美任何一个欧洲贵族,不得不让人去赞叹,有些人生来便是站在旁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接受万众仰视的。

    唐青习刻意压制的怒火在此刻全面爆发,顾不得身边还有旁人在,想起魏鸢止离开前那充满了占有欲的警告目光,不由冷笑道:

    “听说魏鸢止最近对他曾经的那些女人下了最后通牒,以后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他眼前,当然,我们都知道魏鸢止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这么做必定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么,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唐博川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连声音,都是长久以来大家习惯的那样低沉悦耳,“青习,在我看来,鸢止他的想法,并不应该在你的管辖范围内,不是么?”

    “哥,有时我真的感觉,你和他才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兄弟。而我,则是那个多余出来的人。”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明明只是很早便以懂得的事实,可听在唐青习的耳中

    ,依旧让他有着快要窒息的压抑感。

    唐博川的视线看似很随意的扫过3楼的某个房间,姿态优雅的举杯轻抿了一口香槟,“不可否认,我和他确实投缘,也曾经这样希望过,所以,我是拿他当成亲人对待的。”

    “但很可惜,事实上,你们不是。”

    这两兄弟的谈话让周围的几个男人如坐针毡,大小太子不和,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身处于这诡异的气场中确实不是一种很好的体验。

    正如唐青习所说,从小到大,唐博川和魏鸢止两人才更像一对兄弟。年少的时候,唐青习也曾做过一些蠢事,希望借此来换取兄长的关注,可惜,均以失败告终。

    所以不难理解唐青习同魏鸢止的矛盾从何而来,这两人仿佛天敌一样,彼此间相互打压,但即使这样,也很难消除唐青习内心深处那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哀。

    楼上的两人缠绵了很久,岳袖儿揉揉自己依旧红肿着的脚踝,满含怨念的视线像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针一样唰唰的刺向另一边那个明显已经吃饱了的餍足男人。

    魏鸢止无视她那小小的挑衅,眼角眉梢都漾着浓浓深情,嘴里一边问着“还疼?”,一边缓慢的趴伏在她脚边,以极虔诚的姿态,将唇印在了她脚踝的伤处。岳袖儿的脚长得极为秀气,脚趾圆润饱满,莹莹如玉,此刻经他刻意的挑逗不禁微微一缩,更加的可爱喜人。

    “其实你刚才在楼下,表现的有些过了。”

    男人还沉溺于自己的游戏中无法自拔,“你说什么?”

    “我说其实你刚才可以不用那样做的。我被小朋友撞了一下,小太子好心扶我起来,古勋也过来帮忙,这样有什么不对么?”

    魏鸢止缓慢的抬起头,看她的神情异常冰冷,可岳袖儿却毫无察觉一样,“在外人眼中你只是我小舅你明白么?”

    “该死!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怎么想?我也不是很清楚呢!难道你说你爱上我了,我就要义无反顾地去相信?相信你?相信爱情?很抱歉小舅舅,我做不到?”

    真情抑或假意,究竟有谁分得清?她不傻,誓言这种东西,真的只能听听就算了。

    “难道,你是在意我们之间的关系?”

    “别傻了,这怎么可能?”

    “那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岳袖儿看着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魏鸢止眼神一暗,沉声道:“丫头,别对我这么没信心,若你是在乎我的过去,那我可以保证,从此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去沾别的女人,我保证,我的一颗心完完整整都是你的,相信我。”

    就在此时,大力的敲门声非常不给面子的,魏鸢止无奈,低声咒骂了一声顺手套上件衣服起身去开门,却没想门外来人居然会是古勋。

    将身体挡在门口,魏鸢止的口气不善,“你来做什么?”

    “小舅,我来接袖儿回去。”古勋一副纯善模样。

    魏鸢止听完这话,一脸玩味的看着他,短暂的沉默过后,才开口道:“袖儿已经睡了,你回去吧。”然后不顾古勋脸上的惊愕,满意的关上了房门。

    ☆、第 26 章

    在这之前,没听说过魏鸢止待这个外甥女会如此上心,可今天他的种种表现,眼神若有似无的细微交流,皆显示了两人间不同寻常的亲密,是的,不同寻常的亲密。

    更让人诧异的是魏鸢止暧昧不清的态度,舅甥间同住一室已足够引起旁人的无限遐想,他还用那样自然的口气,诉说一个既定事实。这像是个无解的谜题困扰着古勋,因为再往深处,他不敢去想,毕竟,在正常人的眼中,那不伦背德的禁忌关系,怎会容于世间。

    面对着紧闭的房门,古勋立在走廊里,愣了好久,直到唐青习也寻了过来。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还是唐青习先开口,打破这种不正常的沉寂:“勋子,岳袖儿她怎么样了?我看刚才那下可是撞的不轻。”

    古勋的脸色不是一般的差,他抬眼看着唐青习,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一字一句的说:“青习,我怎么感觉,好像你们都忘了,屋里躺着的那个,其实是我老婆。”

    本就在唐博川那受了一肚子气的小太子对古勋这种不阴不阳的口气十分反感,但还是耐着性子,“勋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草!我这话什么意思你清楚,你是我兄弟,岳袖儿是我老婆,你说我能有什么意思?”

    唐青习冷眼看着对面这个暴动不安的男人,不甚在意的说:“你不是不拿人家当回事么?现在在人家舅舅这吃了闭门羹,就想拿自己兄弟撒气?”

    “青习,你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在楼下的时候你一直盯着谁看咱们都清楚,我这双眼睛又不是白长的。”

    “够了!”唐青习怒喝,冷峻的面孔散发着丝丝寒气,“这件事到此为止,看在咱们多年的交情上我容忍你这一次,可不代表你以后再犯浑的时候我也可以一直视而不见,你好自为之。”

    小太子走的极为潇洒,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剩古勋一人颇有些孤立无援的倚在楼梯旁,哑口无言。

    次日清晨,岳袖儿蜷缩在魏鸢止的怀抱中睡的正香,却被历程的一通夺命连环催吵醒,不舍的告别了令她无比眷恋的充满了雄性气息的赤~裸身体,选择性的忽视魏鸢止的无声挽留,趁男人去厕所的那会儿工夫拔腿开溜。

    在历程车上,岳袖儿一想起魏鸢止的那道如同冰雪般孤寂的身影,心里便一阵阵发寒。她知道魏鸢止不喜她同历程有来往,可,历程对她而言不只是普通朋友那样简单,怎可能因他一句话说舍弃

    就舍弃的了的。

    哎!世事哪能尽如你意啊。

    昨晚这姑娘在脚伤未愈的基础上被那个无良男人被迫运动了小半宿,现在她的精力体力都还有待恢复,整个人像堆烂泥似的瘫倒在座椅上止不住的发困。

    历程见她这样不免有些诧异,“我说,你昨晚上干嘛去了,把自己累成这样?”

    岳袖儿半睡半醒间眼睛都还懒得睁,“做运动来着。不过这大清早的你不让人睡觉把我弄出来是要干嘛啊!”

    历程没听出她话里的歧义,见她一副懒猫模样着实可爱,伸手在她的小脸蛋上一顿乱掐,只觉皮肤滑嫩手感上佳,见她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又改为去揉她的头发,上下左右各种方向。“我妈妈今天上午的飞机。”

    “什么?伯母来了?”对于这个只闻其名未曾谋面的女人岳袖儿心里怀着一股极深的敬佩,毕竟在他们那个年代敢于未婚生子的传统女性可不多见。

    “是啊,我妈说她想见你一面,我就想着正好你能陪我一起去接她一趟。”

    “啊?那你不早说。”岳袖儿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副懊恼的可怜样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装束,更无语,“可我穿这身衣服哪行,快快,前面右转,我记得那有家店来着。”

    名品店中,向来狗眼看人低的店员们无不洋溢着热情的笑脸接待这两位大清早就来置备装扮的男女。岳袖儿一脸挑剔的在一排排标着昂贵价码的衣裙中穿梭,左挑右拣的拎出几件裙子才去换衣间试穿。

    按理说,单就岳袖儿这个萎靡不振的模样,本不会引来这些店员如此的热情,可事实上,在这种地方为客人服务久了的,哪里认不出她身上的那件看似皱巴巴的红色小礼服实则今年意大利某高端品牌的限量款,价值百万,更别提她脖子带着的这串钻石锁骨链,那让人流量往返的耀眼光芒闪的这些拜金女晕头转向不知今夕是何夕。

    脚踝的红肿已经消下去很多,却不是完全无碍,但这并不会成为岳袖儿执着要穿高跟鞋的阻碍,等岳袖儿终于把自己打理妥当,从头到尾焕然一新,她站在巨大的换衣镜前,仔细的看着经过多种化妆品的修饰变得毫无瑕疵的精致的脸,对着历程感慨:“我是如此的感谢发明了这些东西的人,如果没有他们,我几乎不敢想象我是怎样顶着一对难看的黑眼圈以及惺忪睡眼去见你妈妈。”

    虽然早就从照片上领略了历母的绝代

    芳华,但见到真人,还是给了岳袖儿不小的震撼。

    历程今年二十有五,可他妈妈看上去尤显年轻,两人站在一处,怕是真的会有人认为这两人是姐弟而非母子。

    时近正午,阳光的热度一浪接着一浪冲打在空气中,车内的冷气已不足以压制心底渐渐蔓延开来的烦躁,历程一行人只好就近找了间咖啡厅,暂避一下毒辣的太阳。

    到了里面,历程很是绅士的为身旁两位女士拉开了座椅,待其入座后,招来服务生,点了几样饮品和餐点。

    岳袖儿在心中暗叹,怕也就是只有这样的女人,才生的出如历程这样优秀的孩子。四十大多的女人皮肤白皙如同少女,眼角也没有皱纹,这里面或许会有那些昂贵的护肤品以及保养品的功劳,但岳袖儿更愿意相信,这是她天生丽质的底子好。

    漆黑长发用一枚精致的银簪挽出很是漂亮的发型,连身的米色亚麻长裙大方典雅,更显得其人气质不凡。脖颈间的一抹祖母绿与其手腕上的珠链相呼应,一看就是一套价值不菲的祖传珠宝。

    历母似是发现了岳袖儿眼中的惊艳,浅浅一笑,从手旁的包中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墨蓝绒盒,轻推到了岳袖儿面前,笑着说:“丫头,你是历程第一个带到我面前的姑娘,这是伯母的一点心意,你看看喜不喜欢。”

    岳袖儿紧忙双手接过,看了一眼历程,在其鼓励下打开那个盒子,只见一对样式古朴的玉镯静静躺在其中,通体血红的古物在日光的映衬下隐隐有着光华流转,一看就是不凡之物。

    “历程说你就喜欢这些有点年头的东西,我想着这个镯子传到我这代也记不清年岁了,应该会和你心意。”

    岳袖儿怎会看不出这对镯子的价值,看着历母越发温柔的笑脸,“可这个实在是太贵重了。”

    轻轻的摆摆手,历母阻止了岳袖儿接下来想说出口的话,“送出手的东西我是不会再收回来的,而且,你这孩子很是得我心意,一个见面礼罢了,不用和伯母计较这么多。”

    “那就谢谢伯母了。”

    “妈,你在国外这么多年,这次怎么突然回来了?”

    “是你尹阿姨说很久没见了,这次正巧他们家会办一个大型聚会,就把我也叫回来凑凑热闹,见见老朋友。”

    半途中,岳袖儿起身去了卫生间。历母看她的身影自转弯中消失不见后,疲惫的用

    手大力按着太阳丨穴,出口的声音也不似方才那样柔和:“儿子,你真的想好了么?她可是魏家的孩子,你们这样,可让我说什么好。”

    历程看着他依旧美艳的母亲,无奈一笑,“你当年选择瞒着那个男人生下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为我考虑过,活了这么多年,我难得爱上一个人,我是怎样都不会放弃的。”

    “那你究竟想怎么呢?娶她?这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娶她的,更何况她现在已经结婚了。我只想在她身边陪着她,哪怕什么都不做。我要在离她最近的地方看着她,看着她幸福,这样我才会幸福。

    所以,妈妈,那件事,只要你不说,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可儿子,妈知道你怨我,但你也不该拿自己开玩笑啊!你们这样是不对的你不清楚么?”

    “怎么会不清楚?正是因为太清楚了,这几年我才会在离她如此近的地方止足不前,不是我自己缺少追求幸福的勇气,而是我怕她知道真相的那天,会毁掉所有的幸福。我不想伤害她。”

    等岳袖儿回来的时候,方才那番母子间的秘密谈话像是从没发生过一样。

    这顿午饭吃的很是温馨,岳袖儿在历母的身上找到了她自年少时便缺失了的母爱,而历母亦对她甚是满意,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

    饭后几人也没多逛,把历母送到了酒店,历程便陪着岳袖儿回了她自己的公寓。看着坦然的掏出钥匙开门的历程,岳袖儿诧异的问:“历程,老实交代吧,什么时候配的我家钥匙?”

    历程换鞋进屋,头都没回,“早都配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那你是要在这常住咯?”

    历程回身,笑容极其魅惑,缓缓的将岳袖儿搂进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女孩儿耳边,“奴家会做饭也能暖床,身材绝佳长相上等,大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嗯?”

    ☆、第 27 章

    七月流火,这话说的可一点都不假。北京的夏天当真是炎热无比,空气异常干燥毫无水分,地表温度更是高达40度,偶尔一阵微风吹过激起的都是空气中的滚滚火浪,恍若一个巨大蒸笼般的城市囚禁着世间众人。

    如同所有大三学子一样,岳袖儿在这个炎热的季节,颇有些焦头烂额的准备着科目繁杂的期末考。或许她的大学生活不如旁人那样丰富多彩,但绝对比那些庸庸碌碌的书呆子们过的清闲。

    然清闲过头的后果,则意味着她要在这短短几天频繁往来于家和图书馆,两点一线的路程,起早贪黑背书的经历,在日后着实会变成一件异常痛苦的回忆。而这时,岳袖儿很庆幸历程一直坚持的陪在她身边。

    “热死了热死了。历程历程,快给我拿杯冰水来。”刚刚结束了最后一科考试的岳袖儿同学顶着巨大的太阳汗流浃背的回到了清爽宜人的小小居室,心中的烦闷顿觉烟消云散。

    看岳袖儿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刁婵暗暗摇了摇头,“倒真看出是在自己家了,形象都不顾。我还真有点怀念你那个单纯柔弱的形象。”

    “哎?刁婵?你什么时候来的啊?历程呢?”岳袖儿站在门边,混了汗水的发丝凝成一绺贴在脸颊,脚下是刚刚进屋时踢飞到一旁的细跟凉鞋,看着自家沙发上那个捧着杂志悠闲自得的女人,略有些诧异。

    刁婵对她眨眨眼,笑的无比诡异,“我可是来了一会儿了,而你家那位一直在和食物奋斗。想到当初那个一副不食人间烟火冷心冷情的历大少也有为女人洗手作羹汤的一天,我不禁感慨,这人生啊,还真是充满了各种变数!”

    穿着白色紧身背心的‘男主人’一脸无奈的从厨房迎了出来,裸~露在外的健美体魄自是少不了迎来某女的视线攻击,但这男人身上还系了个图样挺雅致的围裙,导致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家居。“来,给你倒的温水。你这丫头也是真没记性,还敢喝冰水?前几天谁肚子疼得要命,和我发誓再也不吃凉的东西了?恩?”

    当然,直到现在,岳袖儿还是不怎么能适应他这种好好男人的形象。试想一下,一个长相狂野英俊不羁的男人却像春风一样对你温柔细雨耐心关怀,那感觉,实在是,无比的诡异。

    可看着历程兴师问罪的模样,又想起前些天自己贪嘴偷吃冰淇淋导致那场来势异常凶猛的生理痛提前到来的情景,岳袖儿也自觉有些心虚,小眼神一上一下的飘忽不定,“那个,哈~~哎呀我知道错了还不行么。再说这天也太热了,我在外面折腾的一身汗,你看你看,现在还在往下滴呢。”

    历程看着心爱的女孩儿脸上布满宠溺微

    笑,“我都说去接你了是你自己不让。好了,知道你热,来,水杯给我,这水你喝几口解解渴就行,我给你做了杏花露,你先去沙发上坐着歇歇,我这就给你端去。”

    “杏花露?哎呀我可是想很久了。行,我先和刁婵聊聊天,你去端吧。”

    刁大小姐在这没人搭理早就闲得发慌,如今可算把人盼了回来,就没个正经的和她瞎贫。“早就听你说历大少厨艺了得,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袖袖,可真有你的啊!这种人才都能收为己用。”

    “哈哈,那是,历程他手艺相当好的,等会吃饭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平时的那些夸奖可不是吹的。”

    “不就是次期末考么?你看你男人紧张的,估计这些天顿顿都好吃好喝的伺候你来着吧。”

    岳袖儿一遍享受着甜美甘甜的杏花露,一遍用历程给她递过来的冰毛巾敷在自己身上降温。“哎呀你是不知道,我这学期基本就没认真上过几节课,这专业知识也懒得去背,所以这考试以前可没少下功夫去记。就差没头悬梁锥刺股了。”

    “拉倒吧你,就以你们教授对你的偏爱程度,他哪能不让你过啊!”刁婵一边说一遍细细的品着杏花露,眉头微皱,疑惑的看着历程道:“唉,历程,我说你这杏花露里的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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