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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星要回一个礼物有多空难,她们不是狗仔,根本不知道co住在哪里,又会去哪里表演?即使见到了面,也不会像昨天那样幸运,有和co面对面说话的机会。

    铃兰心领了依依的好意,反过来安慰她,“不用了,送掉了也许更好吧。”

    依依分明看见铃兰那样说的时候眼底的失落,她隐隐地感觉到那个标本对铃兰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

    铃兰打起了精神去洗手间洗漱,刷牙的时候听见了依依在和谁打电话的声音,声音不太响,却让铃兰听地很清楚。

    “莫炜先生,如果可以,我宁愿割掉着该死的血缘关系,你有丢弃我的权利,我也有丢弃你的权利,我的人生中只有一个亲人,她叫谢岚,你抛弃的那个已经死掉的女人。如果你真的爱她,那就去天堂或者地狱陪她,而不是来找我这个私生女。”

    铃兰怔住了,她没有想到看似温和的依依会说出那样一番残忍的话。

    当铃兰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见莫依依蹲在地上哭泣。

    这个看似云淡风轻的女生,竟然背负着这样的痛苦的枷锁。

    私生女,多么可笑的身份。

    此刻,铃兰不想去说什么安慰的话,铃兰的信念里一直有这样一条真理,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是谁的救世主。

    我们能做的只是在痛苦的人身边,让他们知道,有这样的依靠,当你们痛了,累了,难过的时候,可以依靠。

    她蹲在依依的身边,等待着这个哭泣的女生依靠她,只是几秒钟,依依的头埋在铃兰的肩膀,她感觉到了那些滚烫的泪珠流在自己的肩膀上。

    铃兰将依依的眼泪擦掉,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换了衣服对她说,“我们去食堂吃午饭吧。”

    去往食堂的路上,出来了一阵风,天空像是下起了雪,白色的棉絮飘洒在天空中,她们的眼前苍茫一片。

    铃兰兴奋地喊着,“是蒲公英诶。”

    往左边望去,是满地的蒲公英,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它们的花期。铃兰形容不出这的颜色,不是纯洁的白色,像是染上了微尘的灰色,纷纷扬扬地从天而降。

    铃兰拉着莫依依的手说,“你知道吗,蒲公英的花开后随风飘到新的地方孕育新生命。宛如新生。”铃兰望着蒲公英的眼神像极了当时的莫依依,她依稀看见了年少的自己,看所有美好的景物都会露出欣喜的表情。

    莫依依突然问起铃兰,“蒲公英的花语是什么?”

    铃兰在前面并没有回身去看依依,自然的说,“停不下来的爱。”

    莫依依的眼中一片黯然,铃兰似乎第一次见到莫依依眼中的晦涩。

    学校的公告栏边围着一大群女生,她们兴奋地叫喊着,“co周六要来我们学校表演。太不可思议了,是co诶!”

    莫依依和铃兰听着女生们兴奋的叫喊,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是那个钢琴王子co吗,他要来她们所在的大学?

    “依依,你掐我一下吧,我感觉自己是在做梦。”铃兰不敢相信地说。

    莫依依听话地伸出手去掐铃兰,铃兰吃痛地喊了一声。

    不是梦境,两人抱在一起喊着,这是真的!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依依对铃兰说,“既然co来了,你就去要回你那个铃兰花标本吧。”

    铃兰的眼眸突然黯然,说,“到时候在说吧。”

    已经决定了不要再想,就不要再想了。

    当夜,薛知其接到医院的紧急电话,然后连忙坐长途车去了薛薇薇医院,她用的药起了排斥反应,陷入了昏迷中,情况十分紧急。

    赶到医院的时候,薛知其的妈妈紧张地等在急救室的门口,经过急救,薇薇被医生们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而医生告诉薛知其,“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骨髓,这个孩子的生命真的就要走到了尽头。”

    薛知其和妈妈商量了一晚,决定将老家的房子卖掉,然后让薛薇薇转到千川中心医院,这样薇薇可以地到较好的照顾,千川中心医院毕竟是有名的医院。治疗费用就用卖掉房子的钱,

    薛知其父亲生前的好友是千川大学医学院的副院长,在他的帮助下,薛知其的妈妈被安排在在千川医院的服务中心工作,并且为她提供了宿舍。

    只是三天的时间,他们仓促地整理了重要的行李,搬到了千川。

    薛知其和妈妈三天内瘦了很多,他们都不愿意失去薛薇薇,决心用尽最大的努力治好薇薇。因为忙碌,薛知其没有和铃兰联系,他也不想打扰铃兰平静的生活。

    而铃兰在第四天晚上打了电话给薛知其,地知了他这些天在为薇薇转院以及搬家的事情忙碌,铃兰责备他,“你应该告诉我,让我帮你。”

    “铃兰,我就是害怕麻烦你。”薛知其感动地说。

    薛知其的内心很矛盾,一方面他不希望铃兰为自己的事情担心,一方面又希望铃兰能在他这样疲惫的时候陪在自己的身边。

    “薇薇怎么样了?”铃兰关心地问。

    让薛知其更加感动的是铃兰对于薇薇的关心。

    薛知其的声音变地低沉而嘶哑,“医生说,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她就真的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铃兰觉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抽了一下,她被薛知其的这句话打乱了原本平静下来的心,为什么此时,她有一种犯罪感,明明可以救薇薇的,明明可以让薛知其一家少受这些苦痛的。

    良心告诉她,应该用自己的力量去挽救薇薇的性命,否则,她会一辈子被不安所折磨。

    可是,理智告诉她,如果这样做了,自己的宝贵的生命会缩短,她不舍地自己的生命。

    薛知其在电话那边感叹着,“铃兰,谢谢你对薇薇的关心。”

    铃兰不安地安慰着,“知其,我来陪你吧。”薛知其听着电话那头铃兰的声音,想象着她眼眸中的温柔,像是会融化他冰冷的内心。

    连续几天的疲倦被这样温暖的举动感动,像是看到了希望。

    铃兰匆忙地整理了行李,依依好奇地问,“你周末又要去哪里啊?”

    “去千川,薛知其的妹妹转到千川的医院了,我想去看看她。”

    “你看你,搞地像是自己亲妹妹,薛知其估计要感动死了。不过周日晚上记地回来,co的演奏会千万不要再错过了。”

    铃兰恩了一声和依依说了再见离开了宿舍。

    一晚的颠簸,终于到了千川医院的十字路口,往医院的方向走去,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支白色海芋,纯白的,单薄地躺在地上。她捡起那支野百合,然后向医院走去。

    病房中呛人的来苏水的味道,让铃兰感觉不舒服,走进病房,薛薇薇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感觉到有人来了,她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淡淡地笑着说:“姐姐,你来啦?”她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

    铃兰给她找了一个枕头,让她躺地舒服一些。然后递给她那一支海芋,“我刚才在医院的花园里捡到,送给你。”

    薇薇接过海芋,赞美道“好漂亮。”

    语气平淡,但是能听见心底的忧伤。

    “铃兰姐姐,海芋的花语是什么呢?”薇薇的声音像是要哭泣。

    白色的海芋象征青春活力,薇薇的眼神黯然,“一旦我踏进了医院,青春和活力就和我无关了吧,我的手指不再灵活,连钢琴都不能弹,我好像听见梦在心里面破碎的声音,痛地我好想哭,可是我只能傻傻地笑。我固执留存的梦想被一张一张地化验单轻易地打破。”

    铃兰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这样的话语是从一个十岁的女孩口中说出的。成熟地和十岁的年龄不匹配,于是明白,真正让一个人成熟的不是年岁,而是生活的感受。

    因为感受太多,所以太多感悟。铃兰却害怕这样的温柔,没有回应,直到薛知其放开了她,才看清楚了他的面容,有些苍白但干净而沉稳的面容,满眼的真挚,铃兰感觉那是能给人安全感的目光。

    这是一个单薄的男生,拥有地温暖太少,铃兰在这一刻真心的想要将自己的温暖给他,虽然她不知道那样算不算喜欢。可是她没有拒绝薛知其的表白。

    微笑着点头,然后是彼此幸福的拥抱,在薛知其幸福地拥抱她的那一刻,她对着自己的心里说,“君影,再见。”

    那么长的想念,没有结果的喜欢,是时候给它一个结局。

    再见,君影,不管你在哪里,希望你幸福。

    回到圣樱的时候已是深夜,莫依依没有回来,铃兰猜想她应该和伊末韩去哪里甜蜜了,因为疲倦,所以没有意识到书架上少了什么。

    洗了澡,上床睡觉,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九点,莫依依在化妆,见铃兰起床,满脸灿烂的笑容。

    “是不是发生什么好事了?”

    铃兰内心一阵惊慌,女人的直觉真是准啊。

    铃兰下了床,照镜子梳头的时候,猛然发现书架上消失的铃兰花标本。

    下意识地问依依,“依依,你看到我放在书架上的铃兰花标本了吗?”

    莫依依正在涂口红,不在意地回答,“哦,那个铃兰花啊,你不是让我送给co吗,我昨天看演奏会的时候送给co啦。”

    “我让你送的是书架上的铃兰花装饰,不是标本啊!”铃兰强调。

    莫依依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可是,我只在你的书架上看到铃兰花的标本啊,没有其他的铃兰花。我以为就是那个。”

    一阵诡异的气氛笼罩在两个女生的上方,铃兰不敢相信地说,“怎么可能?我明明把铃兰花的装饰花瓶放在书架上了。”

    当两个女生面面相觑的时候,宿舍门被打开,铃兰的同班同学果果正抱着失踪的铃兰花花瓶站在门口,不好意思地问,“我能进来吗?”

    莫依依开着玩笑说,“你不是已经进来了?”

    果果走到铃兰的面前将铃兰花花瓶放在她的手里说,“铃兰,不好意思啊,前天我来过你们宿舍,看到你书架上的铃兰花装饰花瓶,我们戏剧社正好需要这样的道具,可是你和依依都不在我就自作主张地拿走了,不过我有给你写过纸条贴在你的橱门上。”

    铃兰和依依朝着橱门的方向看去,的确有一张和橱门颜色相似的便利贴,上面用黑色的水笔写着几个醒目的一行字。

    此时依依不解地问果果,“我昨天在寝室,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们宿舍,我怎么不知道?”

    “我前天傍晚来的,门没有锁,我就进来了,本来就是找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装饰品能够借给我。正好看到铃兰书架上的花瓶,因为时间紧急,就没有打招呼。”

    依依回想着前途的傍晚她在做什么,原来是去食堂吃饭没有锁门。

    结果发生了这么扯淡的事件,依依责备着果果,“同学,你不经别人同意就拿别人的东西,这样算是偷窃你知道吗?”

    果果难堪的站在原地,铃兰难过地说了一声,“依依,算了,果果也不是故意的。”

    果果连连说了抱歉,然后离开了铃兰的宿舍,她当然不知道铃兰为什么那样难过,她以为借一下然后还回去,不至于发生什么大事,可是铃兰却失去了小心珍藏的纪念。

    这种难过,没有人能够明白。

    铃兰突然觉地很可笑,这一切真像一场闹剧,而她就像是闹剧中的小丑,取悦了所有人,唯独将悲伤留给了自己。

    铃兰凝视着果果还给她的铃兰花花瓶,对自己说,这样也好,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么久忘记地干脆一些。

    依依看着失神的铃兰,安慰着,“要不我去问co把那个铃兰花标本要回来?”

    铃兰当然知道向明星要回一个礼物有多空难,她们不是狗仔,根本不知道co住在哪里,又会去哪里表演?即使见到了面,也不会像昨天那样幸运,有和co面对面说话的机会。

    铃兰心领了依依的好意,反过来安慰她,“不用了,送掉了也许更好吧。”

    依依分明看见铃兰那样说的时候眼底的失落,她隐隐地感觉到那个标本对铃兰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

    铃兰打起了精神去洗手间洗漱,刷牙的时候听见了依依在和谁打电话的声音,声音不太响,却让铃兰听地很清楚。

    “莫炜先生,如果可以,我宁愿割掉着该死的血缘关系,你有丢弃我的权利,我也有丢弃你的权利,我的人生中只有一个亲人,她叫谢岚,你抛弃的那个已经死掉的女人。如果你真的爱她,那就去天堂或者地狱陪她,而不是来找我这个私生女。”

    铃兰怔住了,她没有想到看似温和的依依会说出那样一番残忍的话。

    当铃兰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见莫依依蹲在地上哭泣。

    这个看似云淡风轻的女生,竟然背负着这样的痛苦的枷锁。

    私生女,多么可笑的身份。

    此刻,铃兰不想去说什么安慰的话,铃兰的信念里一直有这样一条真理,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是谁的救世主。

    我们能做的只是在痛苦的人身边,让他们知道,有这样的依靠,当你们痛了,累了,难过的时候,可以依靠。

    她蹲在依依的身边,等待着这个哭泣的女生依靠她,只是几秒钟,依依的头埋在铃兰的肩膀,她感觉到了那些滚烫的泪珠流在自己的肩膀上。

    铃兰将依依的眼泪擦掉,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换了衣服对她说,“我们去食堂吃午饭吧。”

    去往食堂的路上,出来了一阵风,天空像是下起了雪,白色的棉絮飘洒在天空中,她们的眼前苍茫一片。

    铃兰兴奋地喊着,“是蒲公英诶。”

    往左边望去,是满地的蒲公英,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它们的花期。铃兰形容不出这的颜色,不是纯洁的白色,像是染上了微尘的灰色,纷纷扬扬地从天而降。

    铃兰拉着莫依依的手说,“你知道吗,蒲公英的花开后随风飘到新的地方孕育新生命。宛如新生。”铃兰望着蒲公英的眼神像极了当时的莫依依,她依稀看见了年少的自己,看所有美好的景物都会露出欣喜的表情。

    莫依依突然问起铃兰,“蒲公英的花语是什么?”

    铃兰在前面并没有回身去看依依,自然的说,“停不下来的爱。”

    莫依依的眼中一片黯然,铃兰似乎第一次见到莫依依眼中的晦涩。

    学校的公告栏边围着一大群女生,她们兴奋地叫喊着,“co周六要来我们学校表演。太不可思议了,是co诶!”

    莫依依和铃兰听着女生们兴奋的叫喊,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是那个钢琴王子co吗,他要来她们所在的大学?

    “依依,你掐我一下吧,我感觉自己是在做梦。”铃兰不敢相信地说。

    莫依依听话地伸出手去掐铃兰,铃兰吃痛地喊了一声。

    不是梦境,两人抱在一起喊着,这是真的!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依依对铃兰说,“既然co来了,你就去要回你那个铃兰花标本吧。”

    铃兰的眼眸突然黯然,说,“到时候在说吧。”

    已经决定了不要再想,就不要再想了。

    当夜,薛知其接到医院的紧急电话,然后连忙坐长途车去了薛薇薇医院,她用的药起了排斥反应,陷入了昏迷中,情况十分紧急。

    赶到医院的时候,薛知其的妈妈紧张地等在急救室的门口,经过急救,薇薇被医生们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而医生告诉薛知其,“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骨髓,这个孩子的生命真的就要走到了尽头。”

    薛知其和妈妈商量了一晚,决定将老家的房子卖掉,然后让薛薇薇转到千川中心医院,这样薇薇可以地到较好的照顾,千川中心医院毕竟是有名的医院。治疗费用就用卖掉房子的钱,

    薛知其父亲生前的好友是千川大学医学院的副院长,在他的帮助下,薛知其的妈妈被安排在在千川医院的服务中心工作,并且为她提供了宿舍。

    只是三天的时间,他们仓促地整理了重要的行李,搬到了千川。

    薛知其和妈妈三天内瘦了很多,他们都不愿意失去薛薇薇,决心用尽最大的努力治好薇薇。因为忙碌,薛知其没有和铃兰联系,他也不想打扰铃兰平静的生活。

    而铃兰在第四天晚上打了电话给薛知其,地知了他这些天在为薇薇转院以及搬家的事情忙碌,铃兰责备他,“你应该告诉我,让我帮你。”

    “铃兰,我就是害怕麻烦你。”薛知其感动地说。

    薛知其的内心很矛盾,一方面他不希望铃兰为自己的事情担心,一方面又希望铃兰能在他这样疲惫的时候陪在自己的身边。

    “薇薇怎么样了?”铃兰关心地问。

    让薛知其更加感动的是铃兰对于薇薇的关心。

    薛知其的声音变地低沉而嘶哑,“医生说,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她就真的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铃兰觉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抽了一下,她被薛知其的这句话打乱了原本平静下来的心,为什么此时,她有一种犯罪感,明明可以救薇薇的,明明可以让薛知其一家少受这些苦痛的。

    良心告诉她,应该用自己的力量去挽救薇薇的性命,否则,她会一辈子被不安所折磨。

    可是,理智告诉她,如果这样做了,自己的宝贵的生命会缩短,她不舍地自己的生命。

    薛知其在电话那边感叹着,“铃兰,谢谢你对薇薇的关心。”

    铃兰不安地安慰着,“知其,我来陪你吧。”薛知其听着电话那头铃兰的声音,想象着她眼眸中的温柔,像是会融化他冰冷的内心。

    连续几天的疲倦被这样温暖的举动感动,像是看到了希望。

    铃兰匆忙地整理了行李,依依好奇地问,“你周末又要去哪里啊?”

    “去千川,薛知其的妹妹转到千川的医院了,我想去看看她。”

    “你看你,搞地像是自己亲妹妹,薛知其估计要感动死了。不过周日晚上记地回来,co的演奏会千万不要再错过了。”

    铃兰恩了一声和依依说了再见离开了宿舍。

    一晚的颠簸,终于到了千川医院的十字路口,往医院的方向走去,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支白色海芋,纯白的,单薄地躺在地上。她捡起那支野百合,然后向医院走去。

    病房中呛人的来苏水的味道,让铃兰感觉不舒服,走进病房,薛薇薇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感觉到有人来了,她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淡淡地笑着说:“姐姐,你来啦?”她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

    铃兰给她找了一个枕头,让她躺地舒服一些。然后递给她那一支海芋,“我刚才在医院的花园里捡到,送给你。”

    薇薇接过海芋,赞美道“好漂亮。”

    语气平淡,但是能听见心底的忧伤。

    “铃兰姐姐,海芋的花语是什么呢?”薇薇的声音像是要哭泣。

    白色的海芋象征青春活力,薇薇的眼神黯然,“一旦我踏进了医院,青春和活力就和我无关了吧,我的手指不再灵活,连钢琴都不能弹,我好像听见梦在心里面破碎的声音,痛地我好想哭,可是我只能傻傻地笑。我固执留存的梦想被一张一张地化验单轻易地打破。”

    铃兰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这样的话语是从一个十岁的女孩口中说出的。成熟地和十岁的年龄不匹配,于是明白,真正让一个人成熟的不是年岁,而是生活的感受。

    因为感受太多,所以太多感悟。

    第24章 forever love

    薛知其捧着一大袋水果打开了病房的门,看见薇薇和铃兰正在聊天,铃兰对薛知其对视,淡淡地笑着。

    薛知其走进她,将水果放在薇薇的床头,从里面拿出一个鸭梨开始削,削完了皮,然后拿起水果刀从中间切开,小心地分成了两份,一份递给了薇薇,一份递给了铃兰,铃兰笑着说谢谢接了过去,放在口中,明明很甜,却觉地苦涩。

    薛知其看着床边的海芋,微笑着说,“这是海芋吧。”

    “嗯,在医院的花园里捡到的,像是捡到一个希望呢。”铃兰微笑着,就像那一支海芋散发的淡淡的香味,不张扬,却很迷人。

    铃兰想到了什么问薇薇,“薇薇很喜欢co吧。”

    薇薇回答:“是啊。”

    “周日的晚上co会来我们学校举行大学演奏会,我带你去听好不好?”

    薇薇的眼神绽放着期待的光芒,转而看向薛知其,薛知其当然领会了她的意思,“这样好吗,不是只对你们大学的学生演奏吗?”

    铃兰打着包票说,“反正薇薇是女孩,很容易混进我们学校的。就是不知道她出院一天会不会有问题。”

    薇薇来了精神,“不会有问题的。”

    对于一个长时间住院的女孩来说,外面的天空太过诱人。

    薇薇傻傻地幻想着,“要是我可以和co一起弹钢琴该有多好。”

    铃兰灵光一闪,“也许可以呢,他离我们那么近,你可以试着告诉他啊。”

    薇薇被说地兴奋了起来,“可是我要练习啊,不出院怎么练习呢?”

    “我们艺术系有琴房,我可以带你去练习,”

    铃兰给薇薇单薄的未来画上了不可思议的色彩,虽然薛知其不太确信薇薇的幻想会这样轻易地实现,可是看到她露出这样的笑容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

    铃兰的骨子里一直有一种说干就干的精神,她花了半天的时间给薇薇准备了去圣樱的行李,行李里是女孩漂亮的头饰和美丽的白色礼服,还有一束海芋。

    傍晚的时候薛知其和铃兰牵着薇薇乘上了去往圣樱的列车。

    来到圣樱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街上是来来往往的路人,商店闪耀着迷人的灯光,薇薇的视线停留在吊娃娃机上。

    薇薇想起小时候爸爸带她去过一次千川市中心,她在电动城门口不肯离开,于是爸爸带她进去玩了一天,那些温暖而美好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清晰的浮现,我们很难在幸福的时候去回想难过的事,但是,每当在难过的时候会不断想起幸福的场景,本想要让那些幸福去掩埋悲伤,然而,只会越发的难过。

    铃兰清楚的看到了薇薇眼神里闪烁着泪光,她拉着薇薇走到了吊娃娃机前,然后丢了一把硬币,趴在娃娃机前面,拉着薇薇的小手鼓励着,“今天是薇薇的幸运日哦,吊一个娃娃吧。”失败了很久,铃兰越挫越勇,终于陪着薇薇钓起了一个植物大战僵尸的公仔,铃兰兴奋地将它塞进她的怀里,对她微笑着说:“薇薇,今天是你的幸运日哦。”

    薛知其感动地看着铃兰为薇薇所做的一切,这些画面,发生在这个普通的晚上,没有雪花,没有麋鹿跑过大街,没有精灵和天使,等待一晚也不会有圣诞老人从烟囱里爬下来,但是却让他看到了童话般的梦境,在他孤寂和无助的岁月里,温暖而美好着。

    已经到了学校的门口,薛知其放心地将薇薇交给了铃兰,“我明天晚上来接她。”

    “嗯,放心吧,我会照顾她的。”一句简单的告别,然后牵着手转身走了进去。

    门卫见小女孩的时候好奇了一番,铃兰用好听的声音解释着,“是我妹妹,大老远来看我,就让她留宿一天吧,我明天就送她走。”

    因为是瘦弱可爱的小女孩,门卫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铃兰带着薇薇来到学校的表演厅,薇薇看到台上一架漆黑的,漂亮的三角钢琴。

    “薇薇,弹一曲怎么样。”铃兰对她说。

    薇薇坐上长椅,伸出手指,敲出几个音符,“姐姐,你想听什么曲子?”

    “我想听co的《铃兰花》,你会吗?

    薇薇伸出修长的手指开始弹奏起来,那是铃兰最喜欢的歌,她记地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感觉,虽然曲调悠扬缓慢,带着些许的飘渺,可是整颗心都会被温暖起来。

    薇薇的琴声清澈地透明,是那样干净的声音。她弹完以后,铃兰定定地看着她赞美着,说,“薇薇,你也很孤单吧。”

    第一次有人听懂了她的琴声,连薛知其都不明白她内心的声音。

    “姐姐,你为什么喜欢这首歌呢?”

    “怎么说呢,听这首歌的时候,感觉周遭的喧嚣和浮华全部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变地安静起来,原本孤独的心有会被那样清澈的声音影响,仿佛地到了一种寄托,然我感觉好像冥冥之中在某一个地方,会有一个人守护着你,感觉自己不是孤单一人。”

    薇薇惊异地望着铃兰,觉地那样的不可思议,她们对于这首曲子都有相似的感受。

    终于,等到了周日,圣樱女子大学因为co的到来而变地不一样,各大网站、媒体的车辆围在大学的门口,铃兰也第一次看见一向静谧的学校门口会变地人山人海,工作人员和保安维持着秩序。

    因为只对圣樱女子大学的学生演奏,外校的人想要一睹co的风采,只好站着校门外。

    在大学演出中心,演奏会开始之前的准备盛况非凡,无数的大学女生疯狂地等待着演出的开始,薇薇在铃兰的寝室接受莫依依的美妆,而铃兰想着要如何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完成薇薇的心愿。

    铃兰从一大早就守在大学的演出中心。

    早上九点的时候演出中心边上的大屏幕播放着“寻找铃兰花女孩”的宣传片,当铃兰看到那个宣传片的时候,开始发愣。

    背景音乐是铃兰最喜欢的《铃兰花》,宣传片里的片段竟然是安德的铃兰花花海,记忆中,那是她最想和君影去的地方。竟然会出现在她喜欢的音乐里。

    在那些场景里,仿佛看到了过去的君影。

    在那些过去里,仿佛走到了回忆的场景。

    当铃兰沉浸在宣传片中的时候,co的车已经向演出中心的方向开来,他下了车,一股强大的气场震撼住了在场的人,铃兰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她用尽了力气从人群中挤进去,可是人群大拥挤,她怎么也挤不出去,于是她大喊着,“co,我是铃兰。”

    君影被这声呐喊震撼住,他循着声音往前走去,拥挤的竟然全部听话地让开了一条路,在看到君影的那一刻,铃兰的心狂跳不已。

    铃兰拉着薇薇一步一步地走进他,co的助手要拦住她却被君影阻止,铃兰走到他的面前,语气中带着恳求,“co,我有个妹妹叫薇薇,她钢琴弹地很好,她很喜欢你,能不能让她和你一起演奏一首你的曲子。”

    co仿佛没有去听她前面说的那些话,只是问,“你叫铃兰?”

    “对,我叫艾铃兰。”铃兰不知道为什么co对自己的名字那样的执着。

    对于已经忘记铃兰的君影,眼前的女生不过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女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只是想见见那个和自己有着相似名字的人。

    而此刻,见到了,内心有一种自己也无法形容的感觉,而他被这种感觉困住了。

    bob劝着co快些去休息室准备,co被簇拥着消失在铃兰的眼前,铃兰想追,却被co的助手萧雨拦住了,她有礼貌地说,“如果每个粉丝都这样,我们很难办的。”

    铃兰想要解释,可是co的助手快速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明明答应过要实现薇薇的愿望,一旦认定了,就绝不轻易放弃。

    挤过拥挤的人群,趁着混乱跑到了演出中心的休息室,门外当然有许多工作人员看守,铃兰根本走不进去。

    铃兰在门外大喊着,“我要见co,我有话和他说。”

    休息室里的co,已经习惯了这种死缠烂打的歌迷,但听到助手说,“那个叫铃兰还是什么的女生怎么这么烦,竟然追到这里。”

    铃兰,君影的心里呼唤着这个名字。

    “让她进来。”君影对萧雨说。

    助手只是听从,因为co从来不解释他所要做的事情的原因。

    铃兰被助手引进了休息室里,他又一次打量着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生。

    “有个女孩,她地了白血病,也许生命不知道会在何时停止,她的心愿就是能够和你一起弹奏钢琴,你能不能去那里给她力量。”铃兰的声音颤抖着,全是哭意。

    “别人的命运关我什么事呢?”君影冷冷的吐出了这句话。

    铃兰愣住了,感觉所有的毛细血管都纠结在一起,眼前这个神情冷淡的是那个带给她温暖的男孩吗?

    就算他已经忘记了他们的过去,可是他连自己的温柔也忘记了吗?

    不该是这样的,铃兰上前拽住co的手臂,说,“把铃兰花的标本还给我,你不配拥有它。”

    “送出去的礼物打算要回吗?”

    “不是我送的,是我的朋友送错了。”铃兰解释着。

    “我今天没有带,也许已经扔掉了呢。”

    一瞬间,铃兰的全身仿佛冻结住了,她深吸一口气,对co说,“原来co是这样的人啊,所以才那么孤单吧,所以才没有人喜爱真正的你吧。”

    一字一句,一起一落,像是尖锐的刀片刮在心口,这个面容白皙的女生总是轻易地看穿自己。

    “你又知道我什么呢?凭什么就这样指责我?”在铃兰要打开门的那一刻,co忍不住说道。

    铃兰回身去看他,眼眸是那样的冰凉,让铃兰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忽然间,铃兰感觉到一扇透明的门横在他们的中间,他的内心在呼喊着什么,双手使劲敲着那扇透明的门,想要将它打开,而那是一道封闭的门,害怕用力过度,会像是玻璃一样碎成一片,铃兰感觉到他的心里有着很深刻的灰暗,所以冰冷涌入了他每一滴的血液。

    “那你告诉我啊,将你的事告诉我,如果想要别人给予你温暖,那至少先要让别人知道你在寻求温暖啊!”铃兰的声音不响,却感觉敲击了君影的耳膜。

    “我的中文名字叫君影,钟君影。你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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