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清蔚含笑摸了摸他柔顺的头发,毫不在意地说道,“我要去救师兄,你不要胡闹了。”
这叫胡闹?明明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竟说我胡闹?
奚苏柚有些委屈,瘪着嘴,“如果你非要去,那你必须要带着我。”
“奚苏柚!不要再耍性子了,你武功才学了多久,过去也不过是妨碍我罢了……”
袭清蔚不知道为什么奚苏柚那么依赖他,但他并不想让他受伤,让他跟着自己前去无疑是危险重重,更何况那邪教之人诡计多端。可是见眼前人儿面红耳赤,双眼喊着扑簌簌的泪花,他的态度却再也强硬不起来,心中倒也有些后悔方才凶他。
他叹了口气,之前那数十年输给那人,本以为是解脱,谁知如今又是如此,其他书友正在看:。
不管怎样,他都不想重蹈覆辙,那样的情绪那样的心情那样的绝望那样的愤怒不堪,这辈子一次就够了。
“行吧,但路上行动要全听我的。”袭清蔚看着他含泪的眼眸无奈地答应。
听到这话,奚苏柚的沮丧脸突然笑靥如花,激动地踮脚环住袭清蔚的脖子,顺势抱着他,“知道阿袭最好了。”
那一刹那,袭清蔚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如桃花纷乱温柔覆地。
第二日清早,师傅备了车马数十辆,弟子百人,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分成五个小队分别从不同路线前往咸城。
“清蔚,此次前去定要多加小心,那邪教之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你定要和清远安全回来。”清虚掌门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
清虚门山脚,桃花纷乱。
“师傅放心。”他双手作揖,恭恭敬敬地对着清虚一鞠躬。
“阿蔚……”袭清河轻盈上前,那双狭长的凤眼目光流转,论他如何流连留恋留念,一切终已止。
袭清蔚向后退一步,道:“师兄,我会平安回来。”
袭清河只觉得鼻尖一酸,阿蔚知道自己在担忧他,阿蔚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意未断,可偏偏为何硬要如此陌生,事经多年他还是不肯原谅自己吗?
袭清蔚不想再与袭清河对视,他的眼眸总是温柔似水,总是唤起自己心底那隐藏多年可以忘记地悸动。
“苏柚,走吧。”
他转身伸手牵住躲在自己身后的奚苏柚的手,往马车走去。
奚苏柚有些惊慌失措,回望看见袭清河苍白的脸苦笑的嘴以及那落寞的眼眸。
马车驾去,只留下滚滚马蹄声和漫天翩舞的粉嫩桃花。
失神半晌。
“师傅,那少年的来历你可查过?”袭清河回眸。
清虚并未作态,只是轻而缓地摸着胡子。
袭清河看着师傅淡然的模样,心里微微释怀。师傅平生向来谨慎怎会没有查过,大概并无什么一点罢。
最让自己心痛的是,自己这辈子恐怕再也不能走进他的心里了吧。
马车帘子微微掀开,眼眸中的人儿渐渐渺茫。
“阿袭?”
他收回眼眸中的异样情感,放下练字,闭目休养,并未搭理奚苏柚。
奚苏柚知道他心情不如意,也便不像平常那般闹他了。
袭清蔚闭着眼眸,世界一片混沌,黑暗中却一直闪现袭清河目光流转的双眼,温柔似水,牵动他心头的那一份难舍。
他仿佛还记得过去,仿佛还在留念以前,仿佛以为一切都没有改变,仿佛还如那时一般傻逼的以为他们能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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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性命堪忧
马车奔腾而前,天色渐渐阴暗下来。奚苏柚望着外头发呆,冷冷的风撩起他细碎的发丝,一双澄澈的眼眸中仿佛掩藏着一道犀利的光芒在黑夜里闪烁。猎物的气息。
耳畔只传来踏踏的马蹄声和树叶相互摩擦而生出的簌簌的声响。奚苏柚在想袭清蔚和袭清远的事情,总觉得他们俩之间曾经有过什么过节。
不过,他们俩的事自己何必耿耿于怀?即便是问了,恐怕袭清蔚也不会作答。
但,无形中有双手深深扼住自己的咽喉,逼迫着。
“那个…阿袭?你和大师兄闹过矛盾是吗?”奚苏柚转过头看向在黑夜中闭着双眼的袭清蔚,“唔……我只是随便便问问,不想回的话可以不用理我。”
袭清蔚微闭的双眸小心翼翼的睁开,从他语气中听到一丝委屈,“……是有些过节。不过都是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恩。”奚苏柚溢满笑意,双眸弯成悬于夜空的月亮,“阿袭,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袭清蔚闭上双眼没有回答,呼吸平稳而安静,像是已经睡去了。
于是又陷入一阵踏踏的马蹄声和树叶摩擦而成的簌簌的声响。
平日里通宵达旦的单于府如今寂寞得像是一片荒凉的墓地,连穿过府中的风也变得肃杀,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尸体杂乱无章,可以看出不久之前这里进行了一场苦战。
惨淡的月光给哀尸遍野的单于府增添了一股阴气。
彼时敌多我少,袭清远所来支援的人数远远不够,更何况分桃谷之人哥哥身怀绝技,杀人于无形,以暗杀著称并且善于使用奇毒,非正道之所能抵御。
袭清远等人拼死抵抗却依旧死伤无数。
“这可如何是好!”单于成皱紧眉头,抚着干燥的胡子,在地下室中踱步,“若明日救兵还未来,恐怕埋伏在外的孽贼将会攻进来……”
“族长所言甚是,到时候莫说是清远小兄弟了,恐怕连我们单于一族也将灭门与此……”另一位白发苍茫的老者用低压的声音说道,“……而那份东西想必也会被分桃谷之人取走……”
“他们冲着的就是那个吧。”单于成有些愠怒,双手紧握成拳,“这些孽贼……”
幽黄烛光一闪一闪,气氛更为严肃。
“爹!”单于罄咬着下嘴唇逼迫自己不能哭,眼泪却依旧哗哗留下,“清远哥……他的毒性……。毒性侵入速度又快了……怎么办……。爹!”
袭清远面色如白纸,平躺于干净的木板床之上,本是一身如雪白衣却染成桃花成片的红衣。他紧闭着双眸,略皱着眉头,干燥而苍白的唇微微蠕动,仿佛在挣扎什么。
“爹……快救救他……他是为了就我们才命悬一线的……。”她掩面痛苦。
“傻丫头。”单于成粗糙厚重的手微微理顺女儿乱糟糟的头发,“我会给他运功,尽量阻止毒性扩散……他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救兵能否赶到了……”
单于罄哭肿了双眼,弱弱地停止了抽泣。
外面依旧寒冷如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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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杀入单于府
第二日晚,袭清蔚和奚苏柚带着清虚门弟子趁着夜色悄悄潜入单于府。
门半掩着,月色洒满整个血腥的挺远,一股阴森森的寒气透彻心扉。袭清蔚拔出手中的长剑,反射出剑光,可见是一把绝世好剑。
他放轻步伐,一手持剑一手将奚苏柚揽在身后,轻声道,“院中杀气重重,各位不要放下戒心。”
身后弟子也将手中的剑拔出,其他书友正在看:。
刚踏入庭院,四周风声一起,月色之下数百黑衣人执刀剑跃出,刀光和剑光照亮半张脸。黑衣人呢喃一声“杀”,便纷纷落地,执刀剑而上毫无半点犹豫。
袭清蔚轻哼一声,想必这些人都曾杀人无数才能练就这般心境,“动身。”
听到指令,清虚门弟子拿剑而上,刀剑碰撞发出清脆之声。
月光之下,袭清蔚青色飘散,剑锋一转,悄然无声之中对方颈间便出现一道血痕,瘫倒在地。血沾上白衣,开出朵朵桃花。奚苏柚也不能停下动作,挥动着不大熟练的招式,与黑衣人一刀一剑来个十几回才将其击败。
“天下第一剑果然不是虚名。”月色之中出现一到身影,暗红的长袍,手执一把纸扇掩嘴说道。
“来者何人?”袭清蔚阴沉着口气说道,“莫要打扰我们清虚门办事。”
“呵呵,我等还是希望袭公子能够离去,单于族长人头我们分桃谷是要定了。”他缓缓落地,白皙的脸在月光下仿佛变得透明。
“你是毒公子?”袭清蔚见其模样,红衣妖娆,便想起分桃谷谷主手下七大殿主,其中之一便是使毒高手人称毒公子。
“袭公子真是好眼光。”毒公子微微一笑,“你若不离去,在下也只好将你一起处理掉,想必谷主定会高兴万分。小的们,动手。”
四周再一次涌出数十名黑衣人,手中并无刀剑之类的武器,看样子便也是使毒之人。毒,于无形之中,恐怕是最难对付,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袭清蔚眼眸中闪出青光,既然如此,那就先擒王!执剑踏起空气,电光火石之间出现在毒公子面前,刺向他的臂膀。毒公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只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立马将身形退后,手指间分出几根银针,银针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叮叮叮,几声,毒针纷纷被剑打落。
毒公子到没有什么惊讶,嘴角勾起一道邪笑。与此同时,手拿宝剑的袭清蔚感到有一丝不对劲,黑夜遮住了颜色。只是感觉到脑海中有一丝模糊,身形摇荡,袭清蔚吃力的将剑竖立在地上,扑通一身单膝跪落。
“阿袭!”身上早已布满伤痕的奚苏柚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唤出声,走神的刹那,一刀刺在了他的左肩膀之上。疼痛让他奋力一个挥剑将其斩杀。
视线开始模糊,黑夜变得更黑,朦朦胧胧,只是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对方的毒,全身麻痹,手中的剑更是差点握不住。
“袭公子感觉如何?”毒公子邪魅一笑,“若是比剑,在下肯定胜不过,不过要是比毒,是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毒公子说罢将纸扇收起咬在嘴中,从腰间拿出一枚红色的针,轻轻一弹,弹向袭清蔚。
不远处的奚苏柚脸色顿时苍白,念起口诀嗖的一声出现在袭清蔚的面前,用瘦小的身子护住袭清蔚,那枚红针刺入他的心脏。意识早已不清的袭清蔚轰然倒下,奚苏柚表情凝固吐出一口温热的鲜血,倒在了袭清蔚的身上。
毒公子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拿起扇子道,“撤。”
嗖嗖嗖数百名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中,毒公子冲着月的方向妖娆离去。只剩下数十名幸存的清虚门弟子面面相觑,眼眸中都是一丝奇怪。
“师兄!”见袭清蔚奚苏柚二人纷纷倒地,立马上前。密室中单于等人与此同时也纷纷而出。
月色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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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
第十二章 寒毒入侵
毒公子下的**药量可不少,那夜之后,袭清蔚整整睡了三天才清醒过来,仿佛有那么一个世纪都不曾见到阳光。习惯了黑暗的眼眸感到一阵刺眼,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昏迷的前一刻那道白色的身影。缓缓地,才睁开眼睛,内力环游身体一圈,发现并无大碍,有些疑惑。
“师弟,你可醒了。”守在床边的袭清远终于松了一口气,却依旧紧锁着眉头。
“师兄……我睡了几日?”袭清蔚撑起身子,微微摇晃了还有些沉重的脑袋,感觉自己睡了很久。
“也不过三日。”袭清远说道,“……有件事不知道现在该不该说。”
袭清远怕现在说了会导致袭清蔚体内潜藏的毒性恶化,可不说又是命在旦夕。
“师兄,但说无妨。”隐隐间,袭清蔚能感觉到是一件大事。
“是苏柚小师弟……他现状恐怕十分不好,。”袭清远紧锁着眉头吞吞吐吐道,“即便我医术高超,却始终没有找到解毒的方法……”
“他怎么了?”万年冰冷的脸和眼眸突然闪现了一丝担忧,脑海中晃过那白色的身影,他似乎能感觉到那是奚苏柚。
“苏柚小师弟中了毒公子手中一种罕见的寒毒,这种寒毒会使人坠入冰窟雪洞之中,血液冰冷至极疼痛难忍,发作之后半个月必死无疑。这寒毒发作本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所以本应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寻找解毒方法,可是……”
“可是什么?”袭清蔚再也不能淡定,他身为奚苏柚的师兄却没有办法保护他的安危,甚至使其因自己而受伤,心中的自责难以言喻。
“可是那一枚毒针正好刺在他的心脏,导致毒性立刻发作,如今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了,若找不到解毒方法恐怕只能坐以待毙了。”
天下之大,这寒毒又是毒公子混合千百种毒草混制而成,又参杂着西域奇虫,半个月的时间如何能找到解毒方法?这可怎么办!袭清蔚心中焦虑万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奚苏柚就这样死掉。
“师兄也不用太过担心,三天之前我已飞鸽传书给莫子漆,他说可以去药仙岛寻他师傅药老,可能会有希望。”
药老,曾经轰动整个江湖的人物,据说他能肉白骨活死人,但凡他治过的人没有是治不好的。但这药老脾气性格倒也古怪,更不是什么善人,救人也只是看“缘”。他说无缘便是不救,可这“缘”到底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
“好。师兄你们先回清虚门,我一人带他去寻药老。”淡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
袭清远知道自己也无法阻止他,况且自己一行人受的伤也并未痊愈,要是鲁莽跟去怕是会给师弟带来麻烦,“那师弟就即日启程吧,苏柚小师弟状况十分不好。”
西阁房中,奚苏柚紧闭着双眸,长而卷的睫毛上仿佛结了一层霜,苍白干燥的唇微微颤抖,牙齿咬着牙齿。体内的血液像是冰冷的针一样刺激着血管,五脏六腑揪成一团,疼痛,一中难以言表的疼痛。
袭清蔚坐在床边,伸手轻摸他的额头,刺骨的冰,刹那他的脸仿佛苍白了十几岁。愤怒自责和难受交杂在一起,袭清蔚动手给他穿上厚厚的棉服,托人拿上几床棉被到马车上。将其抱在怀中施展轻功,一会儿来到马车之上。
药仙岛是一座独立的岛,需先到达清澜山,在渡船而去。而从咸城到清澜山最少也需十天左右,再渡一天的船才能到药仙岛。
袭清蔚想事不宜迟,立刻出发,与单于府道别后便绝尘而去。
袭清远看着离去的马车,心中依旧担心不已,“单于老前辈,我等也需立马回清虚门报个平安,就此别过。”
“清远小兄弟不必多礼,此次若没有你们清虚门相助,我单于一族必定被灭,不如清远小兄弟留下呆几日?”单于成笑着说道。
“对阿,清远哥,你留下住几日,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单于罄嫣然一笑,脸色微微红润,眼眸中含情流转。
袭清远笑了笑,英姿飒爽,“多谢几位,但恐怕只能下次了,在下先行离去。”
“既然如此,那便不强求了。清远小兄弟路上注意安全。”
“谢过。”他便带领着弟子策马而去,只留下一位佳人目光流转,眼眸微润,她道注定留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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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断魔功法
通往清澜山的最近之路只能从崎岖的山林中很穿,树木茂盛的连阳光都不肯投进,马车内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已经整整行驶五天了,马不停蹄的赶往清澜山,却依旧不能减去心中的焦虑,只想要快一些快一些恨不得下一秒就到了。
奚苏柚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的被子,却依旧冷得直皱眉,三日以来未曾看到眉头舒展,瘦小的身子更是连饭也无法服下,只能一点一点的喂一些温暖的粥。胜过冰块的冰,但他的额头和淡淡的青丝都浸满了汗水,五脏六腑疼得让他差点死去,连眼睛都睁不开。袭清蔚也只能将他抱在怀里试图替他减去一些寒意。
“阿袭……”奚苏柚的牙齿打着颤微微弱而吃力地说道,喉咙有些沙哑,“别……担心了。”
听着这话,袭清蔚的眼眸突然温柔了许多,眼眸中含着淡淡的烟雾,傻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我?可都是我害的你这般痛苦,若我当时能强硬一点不带你来你便不会受此难,“乖……别说话。”
奚苏柚强忍着疼痛,用力地微微勾起一个难看的笑脸,轻唔一声,然后紧紧的闭着嘴。他怕自己疼得叫出声,让阿袭为自己担心而憔悴,他见不得阿袭憔悴的样子。在心里阿袭永远都是那个在清虚门上骄傲而冰冷的男子,仿佛世间万物都进不了他眼眸的模样,那才是自己最喜欢的阿袭的样子。
“陈抿,今晚就在下个客栈住一晚吧,日夜奔波对你对我和对苏柚都不好。”袭清蔚沉眸凝思对着驾马的弟子说道。
“是,师兄,好看的:。”于是加快了手中的马鞭,疼痛地马嘶吼一声便飞奔而去。
两天前,袭清远和弟子就已赶回清虚门。稍做休息后,袭清远就前往前堂拜见清虚掌门。
袭清河眉头微皱,“师弟怎么只有你回来?清蔚呢?”
袭清远便将事情的起因经过简略的讲述了一遍,“师傅,徒儿觉得分桃谷袭击各大家族怕是有阴谋。”
清虚抚了抚胡子,“恐怕是冲着那断魔功法去的。”
“断魔功法?”袭清河淡淡地柳眉微微一皱,“不是说这套魔功早已失传上百年了吗?”
“实则不然。”清虚喝一口清茶,继续道“这断魔功法事实上被分为四块,分别存于四大世家之中。所以单于一族被袭击也是成立的。”
四大世家说的则是楮家,单于族,林家以及钟离家,其中之首则是钟离世家。四大世家在江湖中的地位可是极为重要,盐米油醋等商业统统掌握在四大世家之首。这四大世家为了不使断魔功法外泄恐怕费劲了心思吧,却又处心积虑地想将其收集完整,成为自己的底牌。
“……若是被分桃谷得到了这断魔功法,恐怕天下要大乱了。”袭清远心事重重地说道,毕竟自己身为正派自然有责任打击这些邪门歪道,这分桃谷想要得到天下的野心早已揭露世间,若不阻止,必将血流成河。
“为师猜这四大世家中必有进入分桃谷麾下之人,否则这断魔功法不可能外泄。”清虚道,“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分桃谷内一年四季都开满了粉色的桃花,谷内气候怡人,路是铺满这粉色桃花之路,空气中是淡淡的花香。分桃谷内除主殿之外分别还有七座分殿,由七位殿主掌管。
毒殿内坐着四位殿主,毒公子,冷公子,暗公子和雲。
“阿毒,这回怎么就任务失败了?”雲穿着一身粉色长衣,点缀着朵朵妖娆的桃花,红唇轻起,声音温软,眼眸中情(禁)色流转。
毒公子打开纸扇挡住对方的视线,“雲姑娘可别乱用媚功,我可是男人。”
雲收回视线,散去媚功,“真是无趣。”
冷公子坐在那儿就像是一座冰雕,倒也不闻不问,眉目中略是清秀,突然他微微皱眉,“鬼人他们呢?”
冷公子说的自然是鬼公子,隐公子和風。
毒公子笑到,“你竟还问起那鬼人,我倒希望他别出现,整天被他吓得不轻。那阿隐想必又是去寻情报,一时半会儿都闲不住,風丫头肯定也是去寻药草研究。”
暗公子冷笑,“你可还没说你这回任务失败的原因……若是谷主回来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嘁……小暗暗可别老是拿谷主压我呀,谷主可温柔呢。”毒公子扇着纸扇道,“若是这回是你们前去,你们定也任务失败,所以不能怪我无能,只能说我有才却无地可施。”
雲邪魅一笑,“怕是又有什么好玩儿的了呢。”
风声涌起滔滔不绝,天下大乱势在必行。
“吁~”陈抿停下马车,夜色已黑,“师兄客栈到了。”
袭清蔚抱起奚苏柚施展轻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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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三章~
第十四章 前往药仙岛
袭清蔚摸着黑小心翼翼的将奚苏柚平放于床上,拿出火折子点起烛光,幽黄的灯光将黑暗的房间照得幽幽亮。袭清蔚伫立在窗口,透过木雕栏望向漆黑的夜,一轮明月悬在天空洒下淡黄的光,却有些凄凉。
“唔——”奚苏柚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是努力克制自己却依旧发出声音,那种钻心的疼阿,仿佛有上千枚针钉入自己的心脏、肺和血管之中,无法动弹,其他书友正在看:。
袭清蔚走上前去,用手背轻贴他的额头,他的温度又下降了许多,再这样下去可要被活活冻死了。袭清蔚皱着眉头思考片刻,转身熄了灯,在黑夜缓缓褪去身上那件干净的白衣,青丝垂落在背,微弱的月光下,一具光洁而白皙的身子若隐若现。他微微掀开奚苏柚的被子,解开奚苏柚的衣衫,将自己的身形埋没在奚苏柚的衣衫之中,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紧贴着他冰冷的身子。
他的身体冰冷至极,自己温热的体温不出几秒也迅速冰凉,却没有移开自己。黑夜中的奚苏柚得到了那么一丝的温暖,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
袭清蔚在黑夜里望着他憔悴的脸,忍不住轻轻贴上他干燥而冰冷的唇,用温暖而湿润的舌头舔着,试图让他的唇也变得温暖。
这一夜,奚苏柚睡得极其安稳,袭清蔚那冰冷的心里多了那么一丝情愫,虽然弱却足以形成强大的光芒。
第二日天刚亮,袭清蔚等人就匆匆出发。马车通过人海茫茫的集市,突然一位身穿黑衣面掩青纱的姑娘将马车拦住。
“姑娘何故拦车?我等有急事,请你速速离开。”陈抿阴沉着脸说道,要知道奚苏柚的性命危在旦夕,连他也十分担心。
“叫你家主子出来说话。”黑衣姑娘并未搭理陈抿,眼眸中只是一片淡然,毫不把陈抿放在眼里。
“你……”陈抿刚想说什么,只见袭清蔚便掀开帘子轻轻一跃,“不知姑娘有何事?”
“哼。”黑衣姑娘冷笑一声,“我倒是知道你们马车上有位将死之人,好心出手相助,倒是这般没礼貌。”
袭清蔚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奇异,“真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说声抱歉,敢问姑娘可有办法治去这病?”
“你道我是神医在世?”黑衣姑娘轻蔑一眼,“我虽不能救他,却也能给他延迟半个月的性命,这药你便收着,信不信我就是你的事。至于我为何出手相助,只是一时兴起。”
黑衣姑娘讲一瓶药丸塞入袭清蔚的手中,说罢便匆匆离去。
袭清蔚看着手中瓶里三颗黑色的药丸,心生疑惑,这药来历不明,要是随意给苏柚服下怕是不太稳妥,可要是这药真有这般功效就最好了。袭清蔚转身跃上马车,“陈抿,走。”
“是。”于是陈抿立刻驾马而行。
坐在马车内的袭清蔚看了看眉目中皆是寒意的奚苏柚,再看了看手中的药丸,想,倒不如我自己先来试试药性。于是便倒出一颗吞了下去,吞下去的那一刹那,胃里仿佛着了火,整个身子突然间沸腾了起来一样,热得难以言喻。这般温度想必可以去除一些寒意,延迟寒毒的蔓延,想罢便给奚苏柚服下一颗。
果然,奚苏柚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额头的温度也微微上涨了一些。
“可那位姑娘是谁?”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答案,于是作罢。
快马加鞭三日后终于到达了清澜山,本要十天的路程,硬生生的压缩到七天到达,可见袭清蔚心中有多么着急。
“师兄,我们终于到清澜山了!”陈抿呼出一口气,摸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袭清蔚心中的担子也微微放下了一些,“陈抿,你去寻一艘船来,接下来的路我一人就够了,你先回清虚门。”
“是。”陈抿虽然有些担心袭清蔚,但也知道师兄是想让自己回清虚门报个平安,怕师傅担心。
一刻钟过后,终于寻来一搜船,抱着奚苏柚匆匆上船,“老先生,请送小子去药仙岛吧,其他书友正在看:。”
拿船杆的船夫憋了一眼躺在船内的奚苏柚,也明了是怎么回事,二话不说立马开船。
“多谢老先生。”袭清蔚对他微微作揖。
“不必谢我,我也只是收钱尽责。你还是担心一下如何说服药老先生给你的同伴治病吧。”老先生笑了笑,沧桑的说道,语气好像十分了解药老。
“老先生可与药老相识?”袭清蔚想多打听一些关于药老的事情,希望能多增加一些机会。
“我撑船二十余年,想不认识也难,这药老先生总是在岛边钓鱼。”
袭清蔚微微皱了皱眉头,“药老可有什么喜好?”
“说是钓鱼,其实这药老先生也就是多开自己的弟子偷偷的在岛边喝酒,嗜酒成性的一个糟老头罢了,可性格可倔强的很,他只看缘。”
缘。
缘就是缘分也就是命数宿命。可能来到药仙岛的每一个人不都跟这药仙岛有缘吗,即都有缘,为何药老又说有缘和无缘。恐怕这是一个考验。
“多谢老先生指导。”袭清蔚不再说什么了,既然如此那就一切看缘,实在不行到时候也只能强来了,他是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奚苏柚死掉的。
到达药仙岛恐怕要半夜,这河水上到了半夜更是冷的透彻。袭清蔚早早的放下草帘子,在船内点了十几只烛光,只为了增加一点点的温度。而那黑色药丸也在路上用完了。
袭清蔚根本睡不着,就在船内修炼内功。
半晌过后他轻呼了一口浊气,然后起身来到船头,老船夫还在划船。月色落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像是河底有金银珠宝一般的耀眼。
“年轻人,看见岛了没,喏,在那儿。”老船夫微微一指,果然在不远处有一座岛若隐若现,“以老夫的技术很快就可以到了。”
“多谢老先生。”袭清蔚望着那座岛,心中升起一阵阵希望和激动,他只盼能早一日医好奚苏柚。
果然,不过一会儿便到达了药仙谷,袭清蔚抱着奚苏柚与老船夫作别,便踏风进入药仙谷。
穿过茂密的林子,林子里传来各种芳香,吸入体内顿时神清气爽,想必都是药仙谷的草药。轻功高超的袭清蔚很快就来到了药仙谷门口,一扇巨大的门紧闭着,门上写着龙飞凤舞的“药仙谷”三字,这三个字斑斑驳驳仿佛经历了数千年。
他抱着奚苏柚上前轻轻叩门,来开门的是一位书童,“在下袭清蔚,向来求助于药老先生。”
书童看了一眼袭清蔚手中的人,大惊失色,“公子稍等。”
书童步履蹒跚来到庭院内。
“咚咚咚。”他轻叩药老的房门,“师傅,有人求见。”
“……不见!”药老拖长了声音道,沧桑而微醺,仿佛喝了很多酒一般神志不清。
“可……师傅,那人病得很奇怪。”书童面色犹豫道。
“无缘便不见!”药老说罢便熄了灯,虽说是无缘,事实上是自己喝醉了酒懒得接待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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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四更。我就很勤奋==
第十五章 再次出发
等了一会儿小书童悄悄打开门,说道,“公子,药老先生说不见客。”
如当头一棒,袭清蔚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奚苏柚,心里一阵凄凉,“可否帮我再求求药老先生?”
小书童低眉思考了一会儿说,“公子先进来,我给你安排个房间先,等明早你亲自去求药老先生,可能会有点希望。”
袭清蔚淡淡一笑,心中略释怀,“多谢。”
小书童手里打着灯,领着袭清蔚来到一间客房,房内干净整洁,“公子好生歇息。”
袭清蔚叹了口气,将奚苏柚稳稳地放在床上,将其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而自己却坐在地上凝练内功。
清早,奚苏柚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睛,身子还是冷得打紧疼得也打紧,看房内简洁却不曾见过,也空无一人,想出口喊道“……阿袭。”却喉咙痛的根本发不出声,身体也无法挪动,微微一动就是刻骨的痛,也知道放弃起身的打算。
此时袭清蔚站在药老的房门前,轻轻叩门,“药老前辈,晚辈前来是莫子漆公子的引荐,请药老前辈能救我的师弟。”
然后房内却没有任何声响。
“药老前辈……”袭清蔚皱了皱眉头,再一次出声。
与此同时房门砰然打开,药老穿着一身麻衣,灰白的头发和长长的胡子,眼眸暗淡无光,却睡意十足,“哪里来的宵小竟打扰我的睡眠。”
“药老前辈……十分打扰可是在下的师弟性命堪忧,请求前去看一看。”袭清蔚双手作揖,十分恭敬。
药老轻瞥了一下他,见他眉目清秀气质非凡,眼眸中更是有骄傲的王者风范,“罢了罢了老头子我就随你去看看。”
袭清蔚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前辈请。”
踏过庭院来到客房中。
药老看见奚苏柚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然后又若无其事的上前把脉。然而那到弱小的精光却被袭清蔚捕捉到了,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药老闭着眼把脉,时不时拱拱鼻子皱皱眉头,然后放下奚苏柚的手,道,“小兄弟你着师弟我定会帮你救的,可是救你小师弟却还要一味奇药。”
“是什么?”袭清蔚问道。
“杞焰草。”药老抚着胡子说道。
杞焰草,一种只生长在大漠的奇草,百年才结一株,又是生长在大漠最艰难的沙漠之中,颜色于大漠相近十分难寻。
“不过,小兄弟也不必担心老头子断然不会让你去大漠冒险。”药老笑了笑,“我前不久刚好得知钟离府上得到一株杞焰草,你可以去钟离府上碰碰运气。”
大漠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