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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

    可是他们再一次被这官兵给拦住了。

    “我们不是已经缴了进城税了,你还拦住我们干甚?”李天倚还没说话,刘三爷已是大怒。

    “哼,”这官兵冷哼一声,道,“谁说你们就可以进入这城门了。”

    却是这官兵见刘三爷掏出了来的钱袋子半满,取出十文钱后那钱袋子也没见下瘪多少,想要多赚点外快,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再一次的拦住了李天倚和刘三爷。

    听了这官兵的话,刘三爷更是大怒,他家本来就跟满清朝廷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家爷爷辈都是太平军出生,一大家子就他爷爷带着他父亲在南京城破的混乱之时逃出了南京城,而他爷爷的几个哥哥和他的奶奶都在湘军屠城时被杀害了。

    李天倚拉住暴怒的刘三爷,腆着脸队那官兵说道:“官爷,不知我们还有什么事,才能让我们进城,眼看天都快黑了,我们还要找个小店打尖呢。”

    “还是你懂事,”那官兵用刀鞘轻轻地拍了拍李天倚的肩膀说道,“你们刚才缴的十文钱是原来你们本应该要缴的进城税,但是你们刚才想要逃税进城,那你们要缴的进城税就不止这个数了,你们必须要罚一笔钱,才能进城。加上你们该罚的钱,你们必须要缴双份的钱才能进城,随意你们现在还要再缴十文钱才能进城。”

    “你——你欺人太甚。”刘三爷气的火冒三丈,他撸起袖子就想上去给他一拳。

    李天倚急忙拉住他。

    “怎么,你想暴力抗法?”那官兵斜眼瞄了他一眼,大声道,“兄弟们,这里有一个暴力抗法的,我们该怎么办啊?”

    “大人,把他抓起来,送进大牢。”一名官兵大声应道。

    几个官兵说着便围了上来。

    “别,别,别,”李天倚连忙向前一步,两手连摇,哀求道,“各位官爷,我这老哥脾气有点暴躁,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十文钱,我们交,我们交。”、

    “交什么钱啊,大兄弟,我们不进去了,”刘三爷大声喊道,有对那官兵说道,“我们不进城了,你们把那十文钱还给我们吧。”

    “还?”那官兵冷笑道,“你们还想要回这十文钱?告诉你们,这十文钱是你们逃税的罚款,要么你们再交十文钱进城,要么你们就给我们滚蛋。”

    说完,那官兵转身就走。

    李天倚连忙拉住那官兵,低声道:“官爷,这钱我们缴,我们缴。”说完从刘三爷衣袖里掏出那小钱袋,数了十文钱缴给那官兵,又道:“官爷,我们可以进城了吧?”

    那官兵颠了颠手中的那一把铜钱,笑道:“你还识趣,就先让你们进城吧。”又对刘三爷喝道:“至于你,算了,看在你兄弟如此识趣的份上,你刚才意图暴力抗法的罚金就不要你的了,你们赶紧进城去。”

    “是,是,是,我们这就进城。”李天倚啦了一把还在愤愤不平的刘三爷,又是连作几个揖,闪进城门。

    那官兵看着李天倚两人的背影,又颠了颠手中的铜钱,低声道:“又小发了一笔。”

    其余的几名官兵连忙凑上前去,笑道:“大人,我们刚才配合的不错吧,这十文钱该分我们一点吧。”

    “一人一文钱,拿了赶紧去站岗去。”那官兵大怒,但还是一人发了一文钱,打发他们继续去守城门收进城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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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第十八章

    进了安塞县城,眼前便是一条两丈宽的石板路,沿着石板路走到尽头便是一座略微陈旧和巨大的宅院,这便是安塞县的县衙。

    从城门到县衙共有一里半的路程,李天倚点点头。

    从城门口开枪射杀守门官兵,制造混乱,然后冲进城内,一里半的路程也两份多钟,冲到县衙大门口,用自制的土炸弹炸开县衙大门,吸引敌人保卫县衙。

    炸开县衙大门后,立刻离开县衙,大不是撤出县城,而是利用城里弯弯曲曲的巷道,进行运动战,多多射杀敌人。城内的守卫加上衙役最多也不超过两百人,随便射杀几十人后,凭着绿营兵的贪生怕死的素质,定会崩溃。如果在向县衙内开上几枪,那么知县大老爷定会派人前去赵德利处要他赶紧回师去救县城。

    就这样定了,县城这边马蚤扰一下,让赵德利大军回师,梁上那边也派人进行马蚤扰,多多射杀赵家堡和绿营兵联军,争取击溃一支赵家堡护卫队,获得大量枪支,好更多的武装起来,让现在十分弱小的革命军稍微强大一些。至于绿营兵就算了,他们那些大刀长矛什么的,对于从未来回到这个年代的李天倚来说,那是绝对看不上眼的。

    “三爷,我已经看好路径了,也想好了如何击退敌人的清剿,我们就先回去吧。”李天倚笑着对刘三爷说道。

    “好。”刘三爷应了一声。

    当然,两人离开县城大门时,还在守卫着大门的那队官兵又拦住了他们。

    那领头的也就上刚才敲诈他们的官兵说道:“怎么,你们不是急着进城吗,怎么刚进去不久就要出城啊?”

    “官爷,我也不想啊,”李天倚的脸色瞬间变得愁眉苦脸起来,“我们听人介绍黄记米铺招人搬米,本来是想进城去到这米铺去做搬运工,可惜今天黄记米铺确实关门了。”

    “也算你们运气不好,”那官兵哈哈大笑道,“黄记米铺的黄老板今天去延安府城了,估计要明天才能回来。你们今天的进城税算是白交了,等你们明天再进城时又要交进城税了。”

    “啊?”李天倚大吃一惊,连忙道,“明天进城还要交钱啊,那今天我们就不回去了,就在城里凑活一晚?”最后一句却是对刘三爷说的。

    “好。”虽不知李天倚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但看见李天倚如此演戏,刘三爷也乐的配合,应了一声便想转身进城。

    “别,”那官兵却又拦住了他们,“你们现在不能进城了,如果你们想要进城,必须再交十文钱。”

    “为什么?”李天倚不解。

    那官兵指了指地上说道:“因为你们已经过线了,你们站的位置属于城外,所以你们想要进城必须再交十文钱。”

    “啊,”李天倚看了看地上的那道淡淡的白线,无奈的说道:“哎,算了,既然我们已经出城了就不进去了,还是回去吧,看来我们是跟黄记米铺搬米的活是无缘了。”

    “走吧,走吧。”李天倚拉了拉刘三爷的衣袖,对刘三爷说道。

    “哼。”刘三爷冷哼一声瞪了那官兵一眼,转身就走。

    “呸,”那官兵吐了一口吐沫,看着李天倚两人的背影,低声说道,“什么玩意,敢瞪我,老子记住你了,下次你还想进城,进城税就不是五文钱了,收你十文都不嫌多。”

    快步离开的李天倚两人当然不知道那官兵心中的想要狠狠敲诈他们的打算,这是他们已经离开县城好几里的路程后,两人便毫无顾忌的大笑起来。

    “李先生,今天你的戏演的真像,我差点都迷惑了,要不是知道你的为人,我都要以为你已经害怕那些绿营兵了。”六三笑够后便向李天倚夸赞起来。

    “不说了,不说了,我们赶紧回去,我们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呢,我们必须要打退满清政府的这次地方性的清剿,那样我们才能大规模的夸大我们的队伍,才能面对更加强大的敌人,我们才能推翻压迫我们头顶上的大山,才能真正的使国家强盛起来。”李天倚摆摆手,停止大笑,恢复严肃的表情,郑重的说道。

    “是,先生,我们必将取得胜利。”刘三爷也郑重的说道。

    “好,我们赶紧回去,把计划再完善一下,就开始执行。”

    “是。”

    两人踩着月光回到了家中。

    刚一到家,刘杞就急忙问:“先生、父亲,安塞县如何,不知能不能进入安塞县,打的赵德利回兵安塞县?”

    “当然可以,”李天倚和蔼的拍了拍刘杞的肩膀,道,“天也不早了,快去睡觉吧,明天早上还要商量一下分工呢。”

    “是,我这就去睡觉。”刘杞虽然心中痒痒,想要知道李天倚的计划,但见李天倚现在并不想说,只好无奈的去睡觉了。

    李天倚躺在床上,暂时也睡不着觉,他的计划还没有实施,也不知道这计划到底能不能成功。安塞县城内的绿营兵虽然有百人左右,但可以不用考虑,毕竟是存在了两百多年的绿营兵了,当官的吃空饷,喝兵血并不是什么秘密。在这样的统治集团之下,根本就不能指望绿营兵有什么可观的表现。

    现在李天倚担心的是安塞县的赵知县敢不敢死守县衙,不派人招赵德利回兵救他。或者赵知县派人招赵德利回兵了,赵德利会不会抗命。

    良久,李天倚才抵不住睡虫的侵袭,沉沉睡去。

    李天倚趴在距离安塞县城城门大约一百米的一片草丛中,默默的注视着城门。

    此时,李天倚的心中一片焦急,城门口有大量的百姓在络绎不绝的进出城门。李天倚心急如焚,在梁山的战斗估计已经打响了,也不知道他们打的怎么样。

    前天晚上,李四宝偷偷潜入过来将赵德利的计划告诉了李天倚他们。赵德利的计划其实十分简单,他看不起拿着洋枪的赵家堡护卫队,虽然他们拿着先进的洋枪,可惜赵家堡的护卫队成员并没有经过系统的军事化训练,这些人也就知道怎么拉动枪栓,扣动扳机等几个基本动作而已。

    所以在赵德利的进攻计划里,进攻的主力就是他带来的三百二十六人的绿营兵。虽然这些人没有洋枪这些先进的武器,只有大刀长矛,但是李天倚这一方也就十五杆水连珠,所以按照赵德利的说法,逆贼的人数再多,也不是朝廷官军的对手,更何况逆贼有很大的可能就十五人而已。

    李四宝不知道的是赵德利心中已经认定李天倚他们就是孙文一类的革命党潜入陕西的,革命党人崇尚西方的一切,迷恋洋枪的威力,不喜欢发动愚民百姓,所以十五杆枪也就是十五个人。

    李四宝说出的赵德利进攻计划就是绿营兵居中冲锋,三个大队的赵家堡护卫队分别居左右和殿后以作护卫。

    听完了李四宝的情报后,李天倚就安排了分配工作。

    李天倚自己一个人到安塞县城来大闹天宫,刘三爷岁数比较大就在家充作后勤,为众人烧水做饭,以待凯旋,虽然刘三爷强力反对,但在众人一致的赞同声音中不得不接受这个提议。

    四个少年一人带两名后来加进来的红河弯的村民分成四个小组自由出击敌人进攻队伍,他们的任务其实也是十分简单,就是有四个少年进行开枪射击,打完一枪立即利用黄土高原特色沟壑和梁上内的弯弯绕绕的小道迅速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再进行开枪射击然后在转移,努力地将敌人进犯的队伍引得绕晕。要让敌人做到我军绕个弯,敌军跑断腿的地步。

    最后分配任务的是李大壮,李大壮的任务也是很简单,但是十分艰巨。他的任务就是在城外接应杀进城去的李天倚。

    李天倚趴在地上已经很长时间了,昨天夜里就到了城外在一片小树林里爬上了一颗比较粗壮的书上凑合了一夜,到上午开城门的时候就趴在这一片草地上。

    可惜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有大量的百姓在城门口进进出出。李天倚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守城门的绿营兵那眉开眼花。

    “呸。”李天倚吐了一口吐沫,心中暗暗祈祷,让这些百姓赶紧消失。

    李天倚不愿伤害这些无辜的百姓。他现在拉起一直队伍的目的十分的简单,就是为了百姓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牺牲无辜的百姓,哪怕是牺牲他自己。

    终于,在太阳升到正中的时候,城门口终于没人了。李天倚心中松了口气,又等了一会儿,发现几个守城门的绿营兵已经倚在城门旁开始聊起天来。

    对于那些绿营兵们的关于丰富夜生活的谈话,李天倚略微皱了下眉头,确实很快拉动枪栓,瞄准了一个貌似小军官的绿营兵,轻轻地扣动了扳机。

    “呯。”一声清脆的枪响,那小军官应声而倒。

    其余几名绿营兵愣住了,惊诧的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倒在血泊中,颤抖了几下,便一动也不动了。

    “呯。”又是一枪,绿营兵再次倒下了一个人。

    终于剩余的绿营兵惊醒了过来。

    “敌袭,”其中一个人大喊,“我去县衙去禀告知县老爷,你去营中禀告守备大人,还有你赶紧关闭城门。”说完这个绿营兵拔腿就沿着宽敞的石板路向县衙跑去,另一个听了也赶紧开溜,却是跑向了守备营。最后一个见状跑了两个,就剩下自己站在原地,无法,只好去关城门。

    可惜,李天倚不给他机会了。

    李天倚果断的扣动扳机,将那欲关城门的绿营兵击毙。

    这时,城门处已经没有守卫的绿营兵了。

    李天倚先是将莫甘纳辛的弹仓不满子弹,站了起来,大步向城内走去,走到城门口的时候,想了想,便捡起被击毙绿营兵的单刀。

    刚进了城门,便见到几个绿营兵已经杀到。

    再次开枪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李天倚很是庆幸自己在城门口捡了一把单刀……

    李天倚二话不说,将枪往背上一背,拔出单刀便冲了上去。

    冲过来的绿营兵不多,就三个人,李天倚心中暗喜。他大喝一声,一刀便劈了过去,当先冲过来的清兵吓了一跳,想要后退,可是已经晚了。那清兵才后退了半步,李天倚的刀已经将他的胸膛划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再接着李天倚刀锋一转,反手一划,这清兵的喉咙处鲜血崩飞,立时毙命。

    剩下两个清兵吓得停止了脚步,但见同伴已经被杀,李氏红了眼睛,顿时两把单刀便向李天倚招呼了过来。

    李天倚身体立转,闪开一炳刀锋的招呼,又是横着将刀往上一举架住另一把单刀的下劈,接着便是一脚猛的踹出,将那下劈一刀却被架住的清兵踹的一连后退数步才停住。

    再接着,向前冲了一步,闪开了另一个清兵的偷袭,并且绕到那清兵的身后,转身,一刀刺出,刀尖从那清兵的后背刺进,前胸穿出。那清兵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刀尖,直到刀尖从胸前消失,才慢悠悠的原地转了一圈,倒在地上耸动了几下,便永远的离开人世了。

    被踹开的清兵见自己的两个同袍都被眼前的敌人杀死,自己眼睛也不红了,扔下刀,拔腿就跑。

    李天倚看了那人已经跑了十米开外,虽然还是能追上,但是想想,等下还有更加激烈的战斗在等待着他,还是要保存体力的,便取下背着的枪,对准那逃跑的清兵,扣动扳机。

    “呯。”清脆的枪响,那清兵应声倒地。

    第十九章

    本文是**文,讲的是主角穿越到清末建立**的故事,北洋粉、果粉、炮党不喜勿入。

    *********************

    大街上空荡荡的,街道旁边的商铺啊,酒肆什么的都是大门紧闭。

    李天倚大步靠近县衙大门的时候,县衙大门也已经紧闭,但是那破旧的大门摇摇欲坠。

    李天倚一脚踹上去,大门摇晃了下,却是没被踹开。李天倚摇了摇头,取下一个挂在腰带上的用油纸包裹的紧紧的土制炸弹,又取出一个火折子,将土制炸弹上的引线引燃,放在大门的门槛上后,迅速离开。

    不久,便听得“轰”的一声以及一阵哗啦声,李天倚抬头一看,却见大门被炸成数块四散开来。

    李天倚暗赞了下自制土炸弹的威力,及鄙视了下县衙的破旧。

    接着县衙内传来一阵大喊:“快,快,快,贼人要攻进县衙了,你们快去大堂,将大堂门守住,一定不要让大老爷受到惊吓。”

    “捕头,这大堂的大门比县衙大门还要破旧,贼人有轰天雷,这大堂的门定会如前衙大门般被轰的粉碎。”接着又有道声音传来。

    “你,你,你,你是废物,”那捕头大怒,“你们就不能将这案头横在门口,挡住贼人?”

    “捕头大人好计策,我们定能将贼人挡在门外,只是希望黄守备能尽快带兵来救援县衙,将贼人剿灭。”一名衙役应道。

    很快,大堂的门口便被一张长长的桌案挡住。

    李天倚也没指望杀进县衙,他只不过是想要逼迫赵知县派人招赵德利回兵而已,一做到围魏救赵。

    很快,身后也传来阵阵大叫:“快,快,快,贼人在县衙那,不能让贼人杀入县衙,伤害知县老爷。”

    李天倚回头一看却是有七八名清兵快速冲来,连忙离开县衙,钻入附近的小巷中。

    刚钻入小巷,李天倚便附身在一个墙角边,一枪就向后面追来的清兵射出,一名清兵立马倒地不起。

    李天倚这时很庆幸绿营兵没有经过系统的现代化的军事训练(是在当时来说的现代化,就想新军的军事训练),这些清兵并不知道什么“之”型前进路线,只知道昂头向前死冲。李天倚便利用这巷子里的墙角或开枪,或埋伏在暗处等敌人靠近突然跳出用钢刀劈砍,然后再在清兵崩溃逃跑时用莫甘纳辛射击,将这几名追来的清兵射杀干净。

    李天倚对于杀人已经没有什么不适应了,应为他知道,**革命,是你死我活的,尤其是在双方交战时。

    城内时不时的就是一声枪响,还有就是清兵的大呼小叫声。

    躲在县衙后院房间的赵知县冷汗直冒,他十分后悔,怎么就让侄子将城中的绝大部分兵力给拉出去剿灭那什么还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孙、杨二逆的手下。

    赵知县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对捕头说道:“张捕头,贼人抓住了没?”

    “大人,”张捕头无奈的抱拳说道,“贼人阴险,利用城中的小巷神出鬼没,据说——据说——”

    “据说什么?你倒是说啊。”赵知县急道。

    “据守备营的兄弟说,那贼人可能已经打死了三十名守备营的兄弟了。”张捕头低声回道。

    “什么?”赵知县大惊,猛地站起来,由于站起来的幅度太大,将身旁茶几上的茶杯都扫落在地。

    “怎么可能?那贼人是三头六臂吗,居然能打死三十名守备营的官军?”赵知县实在是不敢相信。

    “那贼人手中有杆洋枪,而且枪法惊人,据守备营的兄弟们说那贼人枪响必打死一个守备营的兄弟。”张捕头头低的更低,声音更小了。

    “赵千总还在梁山一带吗?”赵知县突然问道。

    “是,”赵捕头声音大了起来,“据说就是今天小赵大人准备带人杀进梁山,清剿梁山匪寇。老爷,要不要小的去趟小赵大人的大营,请小赵大人回兵救援?”

    “让本官再想想。”赵知县陷入沉思,侄子今天刚带人去梁山去清剿,今天就有贼人过来大闹安塞县城,要说这贼人跟梁山没有关系,赵知县是说什么都不信的。现在让侄子回兵救援,不说这贼人到时还在不在城里,而且梁山的贼人也会逃过一劫,以后再派人清剿也不可能再带这么多人过去了,安塞县城必定要留下大队人马守卫。而且,过一段日子,梁山的贼人实力肯定会大涨。

    “大人,等不得啊,”张捕快却是急声叫道,“大人,城中已经没有多少人守卫了,小赵大人带了三百多人去了梁山,城中守备营就剩下不足七十人,又被那大闹县城的贼人射杀了三十多人,剩下的官军已经是不管出现在街道上了。而且那贼人一直在县衙外附近的小巷转悠,县衙内就只有而是多衙役,如果那贼人打定注意杀进小雅,就凭这些衙役绝对是守不住的,听守备营的兄弟说那贼人不紧枪法好,还练得一手功夫,被杀的兄弟们中至少有十人是被这贼人用刀砍杀的。”

    “什么,城中就剩下这么点人了?”赵知县大急,连忙说道,“你,赶快骑马去我侄子的大营,让他赶紧回师。”

    那贼人在县衙外转悠,打定注意是要让自己赵侄子回兵,如果在等待下去,那贼人知道梁山已经没辙了,那贼子的围魏救赵计策失败,定会恼羞成怒,杀进县衙的,那这样自己就危险了。赵知县也不管什么梁山贼人了,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是,小的这就去。”张捕头大喜道,打了个千,立马就离开赵知县的房间去马棚牵了匹快马就向梁山驰去。

    李天倚听见马蹄声渐渐远去,知道自己的围魏救赵计策已经成功了一半,只要这信使成功到达赵德利大军处,并且赵德利回兵救援,那么围魏救赵的计策就彻底成功了。

    李天倚不是没想过杀进县衙,杀死这只会喝人血的恶官,但是现在杀了这位知县的话,不说如何造成清廷的震动,会不会派出新军过来清剿,就算是赵德利疯狂的率领安塞绿营和赵家堡护卫队进攻梁山,也会造成刚刚起步还十分弱小的革命火种的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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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赵德利十分的暴怒,他本想直接杀入梁山,将所谓的党匪剿灭,以里大功。可惜诸事不顺,刚离开赵家堡不久就招匪党袭击,损失了一名赵家堡的护卫。那护卫队队长见偷袭的只有三人,便派了小队十人去追击,可惜就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一阵枪响,追击的护卫小队便再也没回来。等整个大队的人马都过去的时候,战场之中就剩下十具尸体,枪支弹药什么的都没有了,显然这小队人马招到了埋伏。

    就这样,几百人走走停停,早上从赵家堡出发,到了中午才接近梁山,整整三个时辰就走了不到二十里路。在这三个时辰里,匪党共偷袭了十次,派出小队人马那是肉包子大狗,有去无回,大队人马过去就只会看见几个匪党的背影,却怎么也追不上。就这样,三个赵家堡护卫队损失了二十几人。

    赵德利冷冷的看着前面不远的一个小小的自然村寨,咬牙切齿,心中却是在暗暗思索。

    匪党阴险,利用这黄土高原上的沟壑神出鬼没,可惜手下兵马却是追不上匪党。匪党就只有十几条枪,凭上午的偷袭埋伏来计算,匪党的人马都活动在梁山外面,现在冲进梁山估计是连跟毛没有。

    可是赵德利不想无功而返,更何况手下又损失了二十几个赵家堡护卫队成员。虽然自己的本部人马还未受损,但是无功无返,那自己的那位顶头上司安塞县绿营守备黄勤黄守备还不知会怎么数落自己了。尽管自己的大伯是安塞县知县,候补道员,自己靠着这关系才能跟黄守备分庭抗礼。那黄守备绝对在找机会想要教训自己,毕竟自己不上路子,想要将他挤走好当上安塞守备。

    可是如今那匪党却很可能已经不在梁山之中,现在扑进梁山很可能就是面对着人去楼空的场面,那绝对就是瞎折腾。

    不行,一定要带些匪党的人头回去,哪怕那些人头的主人并不是什么匪党。

    满清时期,绿营兵从头到尾就是一群军纪败坏的兵种。大军前进过程中,**掳掠,杀良冒功就如吃饭喝水般。

    几日前,赵德利率领这群绿营兵来到赵家堡,由于这一代是赵德利的家乡,所以他拼命弹压,又是疯狂许诺,才让这群兵痞暂时还没有作出**掳掠的事件来。

    可是,赵德利不想无功而返。所以,看着前面那十几座靠在一起的半茅草半黄泥建成的房屋组成的自然村寨,赵德利动心了,那十几户数十人就是他的功劳,他要用这些无辜百姓的鲜血和头颅成就他的名利梦。

    “前面的村庄距离梁山如此之近,又有千余亩的土地,定是梁山贼人的存粮之所,”赵德利指着那座只有十几户的小村子,激昂的吼道,“兄弟们,为了我们大清万代江山,消灭匪党就在此一举,现在就让我们先去剿灭贼人的存粮之所。兄弟们,我命令你们——”

    赵德利剑指前方,刚要下进攻的命令,却听见阵阵马蹄声,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貌似在喊自己。

    “赵千总、赵千总——”声音由远及近,顿时清晰起来。

    赵德利掉头一看,却是县衙张捕头骑了一匹马快速急奔而来。

    赵德利的命令说不下去了,因为赵捕头的马已经到了他身边。

    “张捕头,”赵德利见张捕头翻身下马,连忙问道,“兄弟正准备进攻前面的梁山匪党的存粮之所,张捕头过来可是有公务?”

    “进攻——进攻个毛”张捕头翻了翻白眼,缓了口气道,“赵千总,你——你赶紧回师安塞县城。”

    “什么,要我现在回师?”赵德利不解,“为什么?”

    “你别问为什么了,”张捕头拉了拉赵德利,语气近乎哀求道,“赵千总,赶紧回师吧,有人正在大闹安塞县城呢。”

    “有多少人?”赵德利大惊,连忙问道。

    这事可不是闹的玩的,如今,安塞守备营的大部分人马都在自己手上,如果因为自己将大部分人马带离而导致安塞县城被匪党占领,那自己就是获了天大的罪。自己还年轻,官职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正六品千总而已,凭他的的年纪,就算什么功劳也没有,他还是会慢慢的向上爬去,最起码会一个从五品的守备还是能爬上去的。可是如果因为自己率领大部分兵力离城而导致县城的丢失,那么别说是守备了,恐怕自己现在的千总都不保。

    “只有一个人。”张捕快的声音很小。

    “什么,”赵德利大怒,“只有一个人你们也想让我回师,你们是不是嫌我无聊?我出征可是为了剿灭孙、杨二逆派来的潜入陕西意图谋反的匪党。眼前就是匪党的意图谋反而建造的存粮之地。”

    “你——”张捕快也是大怒,指着赵德利大喝,“如今县城危在旦夕,赵千总,你到底是回不回师?”

    “哼,城内就只有一个贼人,那守备黄大人是吃干饭的吗?”赵德利也是喝道,“城中还有七十多兄弟,加上你手下的近三十名的衙役,加起来百人竟然连一个贼人都擒拿不住,居然要我回师?就算是要我回师,也得等我先剿灭了这匪党设立在此的存粮之地。”

    “来不及了,赵千总。”张捕快顿时无语,还匪党的存粮之地?谁不知道你们绿营兵就喜欢做一些杀良冒功的事情来,那自然村明显是早就存在那里的。你赵千总找不到那些所谓的匪党,不能无功而返,就只能打那些良民百姓的注意了。

    可是现在不是你做这些杀良冒功的事情的时候。

    张捕快暗呼了一口气道:“赵千总,那大闹县城的贼人虽然只有一个,但是那贼人枪法入神,刀法也十分的惊人。在张某受命前来求援之前,守备营的兄弟们已经被那贼人用洋枪射杀、用刀砍杀超过三十人了。现在那贼人就在县衙附近转悠,剩下的守备营兄弟硬是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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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那黄守备真是废物,老子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贪生怕死的上司。”赵德利怒道。

    张捕快却摇摇手道:“赵千总,现在不是追究黄守备责任的时候,还是速度回师吧。”

    “可是,大军出征无功而返——”赵德利有些迟疑,“更何况,大闹县城的贼人肯定是匪党中的一员,他们这是在玩围魏救赵的把戏啊。如果我引兵回师救援,那就真正的让匪党的围魏救赵的把戏成功了,从而让梁山匪党逃过一劫,以后再想出兵清剿就不是很容易了。”

    “可是县衙危在旦夕——”张捕快有些着急。

    “没事,贼人毕竟只有一人,他也不敢杀进县衙,”这是赵德利却摆摆手道,“如果放弃了在匪党成长起来之前剿灭他们的话,以后就不能再像今天这样率领如此多的兵力,如果我们回师,以后再出兵的话,绝不可能再领这么多人了,因为匪党的围魏救赵的把戏成功了第一次就会成功第二次、第三次。而且匪党今日又抢了赵家堡护卫队的二十余支洋枪,下次过来,匪党就会有四十人左右了,我们更加难以清剿。”

    “别谈以后的了,如今县衙危在旦夕,你还要去清剿所谓的梁山匪党?”张捕快大怒道,“赵千总,别忘了你是大老爷的侄子,正因为大老爷的关系你才做到千总的位置,才能跟黄守备分庭抗礼,如果你不引兵回师救援,执意要先清剿所谓的梁山匪党,那么正在大闹县城的那个贼人见他那围魏救赵的把戏失败而导致他的同党被杀,那么那贼人肯定恼羞成怒,不顾一切的杀进县衙,那么大老爷就很危险了。如果大老爷被贼人伤害,赵千总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出路吗?黄守备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这——”赵德利还是有点迟疑,一边是自己的强烈后台,互补道员、安塞县知县,一边是自己的父亲。贼人势大之后,第一个要踩在脚下的就是自己的父亲。因为父亲在这一代的做的实在是天怒人怨了,贼人想要谋反,必将打倒父亲,将父亲名下的田地分给那些泥腿子,从而拉起一只队伍。这是历朝历代起兵谋反的套路,虽然现在想要谋反的是孙、杨二逆的手下过来的,他们崇尚西洋的一切,但是再崇尚西洋一切,那些洋枪也要有人来使用。那么这些什么也不懂的泥腿子就成为他们谋反的最便宜的兵员。毕竟陕西贫困,又遭了三年旱灾,学了西洋知识的人毕竟只有少数,跟泥腿子比起来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赵千总,别迟疑了,在不回师,大老爷就真的不保了。”张捕快急道。

    “好,我这就引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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