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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士卒迅速地对着天空射出一支响箭。

    响箭一声撕鸣,让云长顿感不妙,但是看起来已为时已晚。

    只见大兴山上旌旗飘扬,喊声如雷,数不清的弓箭手和劲弩手突然冒了出来,箭枝像雨一样倾泻到山脚下的五千人中。

    这还不算,那些箭枝的尾部都绑上了浸油的细绳,交错的细绳如同一张大网罩在五千汉军身上。

    一个虎背熊腰的将领穿着厚实的甲胃,望着山下乱成一团的敌军乐得和不拢嘴,他左边那只“熊猫眼”看上去伤势轻了不少,但是仍然淤迹未退,这不是邓茂又是哪个?

    紧随绳箭之后,又是一轮火箭倾泄到了处于窘境的五千汉军之中,浸油的细绳顷刻起火。

    浸油的细绳烧起的火势虽然不大,但是覆盖面却不小,当四面八方皆为火海的时候,产生的恐惧气氛是难以遏制的。汉卒中多有烧伤者,一时间哀号震天,惨绝人寰,玄德与云长亦有多处烧伤,只要火势再持续一会儿,这五千人恐怕就会直接丧失战斗力了!

    邹靖望着火海中的汉军心急如焚,但却帮不上忙,气得满脸通红。

    正得意间,忽闻侧翼有喊杀声传来,原来汉军还有轻骑来包抄!近两千轻骑气势汹汹地冲杀了过来,看来这次邹靖的援军中骑兵的不少,即便如此,他也算是下了血本了,恐怕城中守军亦不多了。

    怪不得守城的汉军敢在人数占劣势的情况下出战,原来还藏有后手,好在正面的五千汉军已被火所困,否则的话腹背受敌的黄巾军亦会比较难受。

    程远志领一万五千人去阻击两千轻骑兵,留下五千人与聿生连同大兴山上邓茂的五千人收拾这边的残局。

    虽然火海中的汉军在拼命回撤,但是却已经折损了不少人马。春风得意的聿生下令程远志留给自己的五千人全军突击,自己心里高兴,纵马冲在了最前面。

    此刻他的心中竟然不知不觉想起了爷爷——那个在自己年幼时孜孜不倦地为自己讲解战斗故事的爷爷!

    稍一分神,不知不觉自己竟然越出自己那五千人许多——人家步兵怎么跑得过他骑马。

    聿生只感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袭上心头,随后就见胸前血光一溅,一支流矢狠狠地扎进了胸膛,然后透胸而过。聿生只轻轻地哼了一声便伏在马上昏死了过去,与此同时,一声凄惨的龙鸣自聿生体内发出,响彻长空。他座下的战马则因失去了控制,又被突如其来的龙吟所惊吓,受惊不小,载着他疯狂地驰出了战场……

    第九章 “医圣”张仲景

    夜,依然静得可怕。

    张聿生赤裸着身子抱成一团,悬浮浮在寂静的虚空中。两位位高挑婀娜的仙女萦绕着他飞舞,她们一丝不挂,身体闪耀着圣洁的光芒。

    聿生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们模样,她们就化身为两条巨龙,一黑一赤,绕着聿生盘旋。那种感觉,让聿生觉得很亲近。

    聿生伸出手来,想要摸一下龙头正对着自己的赤龙,不想赤龙却突然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自己吞噬了下去……

    “不……”聿生惊叫道。

    聿生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原来躺在一辆陈旧的马车内,满身大汗,想是噩梦所致。

    “你终于醒了……”眼前一位中年男子侧身坐在并不宽敞的马车内和蔼地望着自己。

    “是你……救了我?”聿生看了看自己赤裸的上半身上裹着的绷带,立刻明白这便是他的救命恩人。

    “我本医者,救人乃是本分,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只是我有要事不得停留,你又昏迷不醒,无处可脱,连累你这个伤员受周车劳顿之苦了。”中年人仿佛没有把聿生当外人,这也让聿生对他颇具好感。

    “多谢大哥救命之恩!小弟日后定当涌泉相报!不知大哥高姓大名,日后也方便联系。”知恩图报对于聿生来说是必须的,所以他说得日后涌泉相报并非客套话。爷爷生前对聿生恩若泰山,聿生就曾经下定决心要好好报答他,只可惜的爷爷的早逝让一切都只能成为未竟之梦,正应证了那句“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谈不上什么高姓大名,在下张机,字仲景。”中年人笑着答道。

    “张机张仲景……”聿生嘴里默默地念叨道,他老觉觉得似曾相识,这个名字是哪里听说过的呢?突然,聿生恍然大悟:“您就是张仲景?”

    “嗯?有……什么不妥之处么?”张仲景望着表情惊异的张聿生,不知他为何如此激动。

    张仲景聿生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东汉末年,我国出现了一位伟大的临床医学家姓张名机字仲景。南郡涅阳(今河南省南阳市人,另说河南省邓州市穰东镇张寨村,原因在东汉时期,邓州市行政范围归南阳管理)人。生于东汉桓帝元嘉、永兴年间,(约公元150~154年),死于建安末年(约公元215~219年)他不仅有丰富的临床经验,以精湛的医术救治了不少病人,而且写出了一部创造性的医学巨著《伤寒杂病论》。这部巨著的问世,使我国临床医学和方剂学,发展到较为成熟的阶段。就是这个张仲景,被后世奉为医圣!

    “额,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早就听闻仲景大哥医术高明,仰慕已久,不想今日竟然碰巧遇上,激动不已!”聿生编了个慌话,不过却并没有恶意。

    随后聿生自报了姓名,由于都姓张,张仲景年长聿生不少,所以他们相互以仲景大哥、聿生贤弟相称。

    聿生从张仲景处得知,他是在易县通往中山国的路上发现伤中昏迷的聿生的。易县在高阳到涿郡的路上以南不远处,想来是自己昏迷后被无人控制的马载到这里坠下马来了。只是不知道涿郡一战胜败如何了……

    当时张仲景看他奄奄一息,昏迷不醒,便做了紧急的简单处理。

    由于此次找张仲景所带药物在给附近村民施药时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所以缺少药物。路上也难以寻得必备药物,本不报多大希望,不想聿生竟然体质强悍,恢复力惊人,在缺乏药物的情况下竟然挺了过来。只是一直昏迷,直到五日后的今天方才转醒。

    张仲景惊叹聿生的恢复力超出常人太多,聿生也佯作吃惊的样子,只是心中却猜想,这恐怕是不死妖龙寄身的缘故,不然自己以前那动不动就感冒发烧的身板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此次张仲景本是准备去渔阳访友,不想附近黄巾作乱,所以只得滞留易县这一并无多大军事价值的而又经济落后之地躲避战事。正巧一个家住常山的表兄身患重症,附近郎中皆束手无策,其家人就传书于张仲景求其赶去救治,故而张仲景才言有要事不得停留。

    聿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愈合情况很好,连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伤口仅五日就能达到这样的程度。知道此次是去常山,本就无路可去的聿生欣然接受了张仲景同往的邀请。

    自醒来以后,张仲景都没有询问张聿生为何受伤一事。这箭伤应该很好辨认,聿生不解,便直接询问。

    张仲景答曰:“吾只是一名郎中,只知治病救人,其他哪管得了那么许多?虽知贤弟非寻常百姓,与你同行或有麻烦,但我看你重伤还未痊愈,不忍弃你于此地,故而邀你同往常山以便照应。”

    可以说张仲景说得很直接,但是却没有半句虚言,聿生猜其性格便是如此,闻后对其愈加敬佩。

    此时他们距常山大约还有五日路程,即使日夜兼程也需要三日,张仲景颇为担心能否赶得上救治其表兄的时间,聿生总是宽言安慰,倒是和张仲景的距离拉近不少。

    途中一日大雨倾盆,即使雨停后很久,道路也是泥泞不堪,大大延缓了行程。虽然令车夫和助手交替御马,日夜兼程,赶到张仲景的表兄家时,也已是四日以后,比预计足足多出了一整天。

    此刻的聿生靠着无比强大的恢复力,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是有时皮肉生长会痒痛不已,不过活动却没有多大问题。只是聿生偶有咳嗽,不过没有咳血,想必是肺还未完全恢复,组织生长时发痒的缘故。

    入了张仲景表兄宅内才知,张仲景的表兄虽然还没驾鹤归西,但也就只剩下半条命了。尽管如此,还是让聿生舒了一口气。好在这张仲景的表兄命还够硬,拖了那么久还没挂掉,不然聿生或会内疚不已,毕竟救治自己也曾耽误了张仲景一些时间。当然现在救不救得了就要看张仲景自己的水平了,与自己就没关系了。

    张仲景忙于救治自己表兄,便放任聿生自己闲逛。

    这张仲景的表哥叫做李田,家宅颇大。聿生寻思着看这规模,即便算不上大富大贵的人家,至少也能算是个土豪劣生。

    在黄巾军中厮混过的聿生不由自主地想到若是黄巾军袭来,这户人家便是需要被打倒,然后将土地家产瓜分得一干二净。由于张仲景以朋友身份将聿生介绍给他表哥家人,所以他们待聿生亦甚厚,聿生不自觉地开始质疑起黄巾军打土豪、分田地的合理性来——这个需不需要按善恶来区别对待呢?

    这么多日来,也没听见肚子里的妖龙吱声,难道那家伙也受了箭伤?不过聿生也不失望,他甚至有些巴不得那家伙被那一箭射死,毕竟有个奇怪的东西在肚子里呆着总叫人不甚放心。

    李田家虽然很大,聿生的脸皮也不薄,但是他的脸皮还是没有厚到闲着无事到人家家里每间房去转悠。

    闲来无事,聿生听闻路上赶车的马夫要带着助手到常山城的市集中去帮张仲景采购药材,便央求其带着他也出去逛逛。

    马夫本就是憨厚朴实之人,这几日也有和聿生闲吹奇闻异事,还算比较熟络,哪会拒绝,三人便高高兴兴打着采购的幌子出去逛街了。

    马夫姓马,约摸三四十岁,跟随张仲景四处行医多年,亦是张仲景的行医助手,聿生跟着张仲景叫他老马。马夫的助手姓刘,乃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是张仲景的学徒,聿生跟着老马称其小刘。

    三个人行到常山城内的集市,只见人山人海,各路商贩大声吆喝着推销自己的货物。

    这还是聿生第一次看到如此繁荣的古代集市,以前跟着黄巾军杀入城内集市内根本就不会有人。每想及此,聿生都无比惭愧。

    这里的商品自然比不上二十一世纪商场内的货物那般琳琅满目,不过不少富有时代特色的货物也颇为吸引聿生的眼球。

    比如一个龙形图案的玉佩,聿生看着就很是喜爱,无奈自己口袋里一文钱都没有,明知自己没有偿还能力,也不好厚着脸皮找老马借钱,所以也只是看看而已,最后还得装着很不满意的样子摇摇头。

    穿着张仲景的衣服的聿生看起来并不像是阔少打扮,不过不知道是他看起来像是冤大头还怎地,总有商家拉着他推销货物。

    聿生虽然不买,但却还要东拉西扯地分析出人家产品一大堆的缺陷,而且还乐此不疲,最后总弄得商家们郁闷不已,连老马和小刘也乐不可支。

    “摸骨算卦!不准免钱~~”聿生转头一看,一个瞎眼老头被一个童子牵着,正高声吆喝。

    第十章 摸骨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聿生怎么可能会相信算卦摸骨这么一说呢,不过闲来无事,聿生倒想戏弄一下这些神棍。

    瞎老头看来年过六旬,枯肢银须,手持一竹杆,上悬布幡一面,书“摸骨圣手”四个大字。一身衣服破旧不已,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却显得精神饱满。而那个童子,则是背着个竹匣子,唇红目浩,却是脸色苍白,虽然穿着整洁干净,但却远不如老头那般精神。

    “真的不准免钱么?”聿生走到老头跟前问。

    老头侧了侧脑袋,仿佛是在听声辨位,而后答道:“老夫从此道数十年,从无失算,若是不准,决计分文不取!”这瞎老头信心满满,倒是挺会演戏,聿生心里暗想。

    “哦,这么准的话那先给我瞅瞅!”小刘年少,正是怀着梦想伫立在人生十字路口的年龄,所以有个摸骨算卦的自然也乐得一试。

    “那先寻一处僻静处坐下再说。摸骨算卦或会泄露天机,不宜在闹市进行。”老头认真地说道。

    三个人对望了一下,看来都没有意见,一行人便在童子带领下行至一街边小巷口停下。反正他们三人明显战斗力高于这一老一少,所以也不怕他们使诈。

    童子熟练地将自己背着的竹匣放下,然后拆卸开来。想不到这个不起眼的竹匣设计如此精妙,匣内物件取出后,依次拼装起来后,竟然变成了两张小凳和一张小桌,三人看在眼里,啧啧称奇。

    童子将一只小凳放好,扶着瞎老头坐下后,并将小桌置于老头跟前。老头瞎摸着将撑布幡的竹竿插进一个专用深槽内以后,就摆正姿态端坐起来,而童子则将剩下的小凳置于小桌的另一面,然后退到老头身后立定。

    “你们谁先来!”瞎老头这时候表现出与刚才完全不一样的气势,不但表情严肃,而且声音仿佛也变得混重有力了。

    三人看他那认真的模样,竟然谁都不敢坐下第一个尝试,刚才还乐得一试的小刘也打起了退堂鼓。

    “我想请问一下,多少钱一摸?”聿生本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去做第一个实验品,突然想到自己身无分无,怎奈脚都向前迈了一步了,所以只好装作上前问话。

    “看你们都是有缘人,五铢一摸吧!”老头爽快地答道。

    “这么便宜……”聿生不自觉地就想到其他一种摸的方式,当然我这种正气凛然的作者很难悟出他是怎么摸的。介于本人太过正直的缘故,亦是无法为有兴趣对这一方面行情作进一步研究的读者做更加深入的剖析,还望大家充分自觉发挥想象……

    老头说的五铢钱,便是我们经常说的一文钱。钱形圆,有方孔,正面和背面都有外郭,外郭同文字一样高低,可保钱文不受磨损,钱重五铢(约克),铸有篆字“五铢”二字。

    五铢,乃是重量单位。二十四铢为一两,五铢钱实指的是一枚铜钱为五铢铜合金所制,故名曰五铢钱。所谓汉五铢、秦半两都是指的那种铜钱的重量。唐朝的“开元通宝”出现以前,我国铜钱通常都是用钱文标重量。当然史上偶有特殊情况,铸出虚额高值货币,如王莽第一次改币铸出的“大泉五十”、蜀汉时期铸造的“直百五铢”和吴的“大泉当千”等皆为此类。通常都是出现在战乱时期,多造成通货膨胀。

    五铢钱实际上就是当时最小的货币单位了,看来这位“摸骨圣手”还真是给了他们优惠了,遗憾的是聿生连半文钱都没有,又不好意思找老马和小刘要钱,所以他直接将第一个尝试的机会“让”给了年龄最大的老马。

    老马慎重地让老头自手腕开始经肩膀至头很摸了一把。老头还真摸出些名堂,大致说了一下老马至今的人生重大变故的大致时间,老马不可思议地连连点头。

    聿生看老马的样子猜到老头还真摸得有几分准确,不由得大为疑惑。

    后来瞎老头又让童子描述老马面像以及今日气色,待童子描述完后,老头告诉老马他的一生平淡无奇,虽有坎坷,但总能趋吉避凶,并预言若干年后其将得善终。老马大喜,高高兴兴地掏出五铢递给童子收下。

    老马正欲离开,瞎老头有道:“吾测君今日虽一切皆顺,但是必有污首之灾!”

    “何谓污首之灾?”聿生率先替大家问道,老马也坐在小凳子上一脸疑惑。

    “所谓污首之灾,便是……”童子的话还没说完,一坨黑白相间的糊状鸟粪直接砸在了老马头顶,由于离得较近,聿生甚至怀疑一那么一星半点已经溅到了自己的脸上。

    “好像不用解释了……”忍住笑道。

    老马郁闷地将随地大小便的鸟儿全家女性成员问候了一遍。

    这小老头的摸骨算卦之术如此准确确实让聿生吃惊不小,不过他又如何能信这世上竟有此等半仙。于是他又怂恿小刘去试。

    结果于老马无异,从小刘激动的表情可以看出,这瞎老头还真是猜对了他的人生重大变故。不过根据童子的面像描述,瞎老头对小刘最近的运势很是担忧。他告诫小刘不要轻易接受他人恩惠,否则可能会遇上血光之灾甚至搭上性命,这直接把小刘打击得情绪低落。

    眼看着这“摸骨圣手”却实有两把刷子,聿生心里其实很想也去试试,但怎奈腰包空空,所以推迟说不信鬼神占卜一说,不愿去试,直至老马为了让他去,先将钱付掉了,他才“半推半就”地坐上了小凳。

    “摸骨圣手”开始给聿生摸骨,但是看起来却不似给前两人摸骨时那般轻松。见他神色愈发凝重,包括他的童子在内的其他人都不敢吱声了,生怕打扰了他摸骨。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老头自言自语地叹息道。

    “你也有摸不出来的?”聿生心中暗自高兴,神棍便是神棍,或略有技巧虎得别人相信,但是怎么可能唬得了来自两千年后的人呢?

    “没道理……这……这绝无可能!”瞎老头没有回答聿生,仍然在自言自语。

    “到底怎么样呀?”年轻的小刘也忍不住问道。

    “那就恕老夫直言直言了……”老头故意顿了一下,直让其他人紧张得不行。

    “年轻人,从你的骨像来看,你这是殒龙之骨!”老者严肃地说道,他那认真的模样让人无法质疑。

    “何谓殒龙之骨?”聿生焦急地问道,因为他从老人的脸上看出这种骨像不怎么像是大富大贵之命。

    “你先稍等我再解释,徒儿!快来摸摸这千年难遇的殒龙之骨!”聿生无比郁闷,自己一下子就摇身便为一活体教材。

    待童子十分仔细地将聿生摸出一身鸡皮疙瘩以后,老头才解释:“这殒龙之骨,乃是指的那些贵为人中之龙的强者死后的骨像!”

    “啊?你说我会死?”

    “不是,这是死后才会具备的骨像!我奇怪的是你一个活人怎会有此骨像……”老者说着也做苦思不解状,让聿生更加担心。

    聿生听他真么说当然很是担心,突然他想到一件事——难道是肚子里的龙死了?怪不得近日不见那只龙出来说话了。殒龙之骨……难道是这个意思?

    老头摸不明白,自称要回去问问师傅,也没怎么见他退还那五铢便带着徒儿匆匆离去,只是临走时告诉聿生待他问明师父此像何解以后,如有机会相见他便免费告知。他还着徒儿描述了聿生面色,然后告知其宜往西南方向行。

    被这么一说以后,聿生也没什么心情逛街了。

    老马看出这两人状态都不佳,便尽快采购完所需药材早早回去了。

    到了李田的府中,张仲景仍在李田房中为其施针灸之术,看来此次李田病得确实不轻。聿生心中有事,缘着府中花园散步。园中灌木茂盛,机与人高。

    聿生思索着肚子里妖龙的事,无瑕故他,至一转角是失神与一女迎面相撞,并将其撞翻在地。聿生只觉得胸口似碰触到一柔软之物,还未来得及细细体味,便闻见有物碎裂之声,循声望去,一精致玉佩躺在地上,已然碎成了两截。

    第十一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聿生红着脸慌忙地解释道。即使是他也看得出来,人家那块玉算是废了,不管那东西值不值钱,反正是没钱赔给人家。

    直起半截身子的女子怔怔地望着地上的玉佩,晶莹的眼泪不知不觉便挂在了眼角,怕是再有一丝伤心便要滚落下来。

    聿生斜眼偷瞄了一眼,竟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大美女!

    此女看来二八芳龄,发如青丝、双眼若潭,眉儿细长若梢,小嘴圆润绯红,加之玉面俏鼻,模样甚是可爱,看在眼里极其舒服。

    这算是聿生穿越过来后所见到的第一个大美女(糙皮村姑以及黄脸老妪自然不能算是美女),不禁为之失神。

    秦汉时期男女之间还不若后世那么多繁文缛节,“女子三步不出闺门,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一说法在当时还没出现。女子虽然地位不如男子,但是还没有沦落到束之高阁而不得与男子见面的地步。所以聿生才有机会在人家的花园见到人家家中女眷。

    秦代家庭立法中,妇女在某些方面可以和丈夫拥有平等的地位,如妇女可杀死通j丈夫,丈夫殴妻与妻殴夫同等处罚,等等。

    西汉武帝之后,儒学思想逐渐成为中国官方的正统思想。儒家所提倡的道德、礼法标准也就愈益发挥出自己的影响力,逐渐地成为社会主流的道德规范和行为规范。两汉时的儒者和官僚发挥了先秦典籍中关于男尊女卑思想的表述,对妇女再嫁问题给出了道德上进一步否定的评价。

    不过,两汉时正统儒者的言论尚未完全拘束人们的社会行为。当时并无成文法律明确限制妇女再嫁。而且在实际生活中,妇女再婚的现象屡见不鲜。光武帝刘秀的姐姐湖阳公主守寡后,看上了有妇之夫宋弘,光武帝亲自替她作说客。不仅是皇族,东汉末年的著名文学家蔡邕之女蔡琰(蔡文姬),先嫁河东卫中道、被掳入匈奴后与左贤王成亲,并育有子女,归汉后又嫁与董祀,先后改嫁两次。这样的身世并没有成为她一生的污点,相反她由于传奇的经历和文学上的才华被南朝人范晔收入了《后汉书列女传》,这在一千多年之后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三国志》中也记载吴主孙权(孙仲谋)曾纳丧偶妇女徐夫人为妃。魏文帝曹丕的皇后甄氏(就是和曹植、曹丕大搞三角恋,气得曹植写出《洛神赋》的甄瑟)原为袁绍子袁熙之妻,袁绍被曹氏打败后,归于曹丕。可见妇女再嫁、即使是被出妇女的再嫁,都不是羞耻之事。

    少女见聿生露出一副痴迷浪子的嘴脸,纵是当时男女关系还算开放,也是恼怒不已,大声呼唤家奴。

    听少女在唤家奴,聿生才回过神来,自知失态的他这才将快要掉落到地上的舌头给收回了嘴里。

    “不好意思,我来扶你……”聿生也猜到这位定是李家的女眷,看这架势多半是李田的女儿。身无分文的他算是寄人篱下,为求讨好,聿生赶紧伸出咸猪手想要扶起该女子。

    “谁要你扶!”看不出少女火气还很大,一手扇开了聿生的咸猪手,拾起碎成两段的玉佩后,自己爬了起来,随便拍了拍身上的灰,便直接用袖子拭去了挂在眼角的泪珠。

    这毛毛躁躁的模样看不到一点女孩矜持的影子,其行为举止倒是更符合文学作品中的假小子一些,不由得让其形象在聿生心里大打折扣。

    少女又看了一下手中碎成两截的玉佩,仿佛怒意更盛。眼见少女直接怒气冲冲地走向自己,聿生的直觉告诉自己或许情况不很妙。

    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就闻见“啪“的一声脆响,一记耳光直接将他扇得踉踉跄跄差点摔倒,左脸上瞬间被印上了五个指印,同时脸上火辣的感觉伴随着耳鸣一起袭来。

    这算是到这里以来聿生与当时代的女子第一次亲密接触,遗憾的是这接触的方式并不怎么舒适。

    少女冷哼一声后转身便离开了,对无辜地捂着脸,眼泪都已经流出来的聿生没有一丝怜悯的!

    这倒不是聿生一个大男人还学女儿家哭鼻子,实在是这一巴掌打得太狠了,聿生流眼泪完全不是伤心所致,而是面部神经受剧烈疼痛刺激后波及泪腺的正常反应。(不信的可以随意尝试,但本书作者申明,一切后果读者自负)

    聿生悻悻地离开了这对他来说“不详”的花园。

    缓了一口气后他才发现,这花园正处于李宅的东北方向,“摸骨圣手”说他宜行西南,也就是说不利东北,难道这么快就应验了?聿生不由得对瞎老头的话又更信了几分。殊不知古今数千年来这样牵强附会之事实在是太多了,合则灵,不和则忘,自然神乎其神。被传得准确无比的《推背图》或就是因此闻名天下。

    不过不管怎样,反正聿生这下真是不敢在外露头了,脸上硕大的一个五指印叫他哪见得人,何况要是再遇上那个凶悍的小妮子也颇为难堪,只好独自一个人呆在客房休息。

    晚饭时间,张仲景仍然忙于医治李田,自是无暇列席;聿生借机称自己远行后身体不适,着李家仆人将晚餐送与客房草草吃掉。李田病危,家人也寝食难安聿生身体不适要求在客房自己吃饭也免了他们作陪,自是乐意。

    古代也无什么好的夜间活动,天黑了无非就是秉烛夜读或是圈圈叉叉。聿生不太喜欢读书,而李家也没给聿生作圈圈叉叉的安排,所以他只好早早就躺床上准备睡上一觉。

    还没睡着就听见隔壁张仲景进屋的声音,还伴随着零零碎碎地话语像是在说幸好及时什么的,想来李田转危为安了。

    一夜过去,聿生睡得却并不好。

    一来隔壁的张仲景或是今日太多劳累的缘故,倒下不久就鼾声震天,吵得聿生心烦意乱。莫说住隔壁的聿生听得见,怕是整个李家大宅都没人听不到。

    二来聿生晚饭还是吃得挺饱,李家的被褥有很厚实,结果他直接应了那句话——饱暖思滛欲!聿生躺在床上每每思索那少女的动人脸庞,都心如鹿撞,即便少女凶悍了一些,但也是颇有一番味道。在这种思春情绪的影响下,哪能这么容易睡着?

    三来嘛,脸上的肿还没消,不留神被褥蹭着都疼也不易睡个安稳觉。

    第二天一大早,张仲景便兴高采烈地来叫床。当然这是指叫聿生快些起床,而不是某些同志理解的另一项运动。

    半睁着睡意朦胧的睡眼,聿生很不情愿地走了出来。

    “贤弟昨夜睡得可好?”张仲景看来心情不错,自然是因为他今早天刚亮便去看望了李田,显然病情已经好转。

    “还行……”聿生敷衍着,他实在不好意思说被张仲景的呼噜声扰得无法安宁,以前马车上睡的时候人家张仲景睡着了可是安静得不得了。

    “厄……贤弟的脸……”张仲景这才发现聿生左脸红肿。

    聿生大窘,脸红得更厉害了,“昨夜蚊子太多……我拍着拍着不小心把脸拍伤了……”聿生撒谎道,虽然这个谎言太过蹩脚。

    张仲景掩口笑着道:“我怎么看这掌印比贤弟手掌小上不少啊……还是让为兄给你敷些药吧。”不过张仲景毕竟不是八卦之人,见聿生尴尬,也就没有细问缘由了。

    张仲景的药果然不凡,才上药聿生便觉脸部清凉不少。

    由于脸上缠上了绷带,这当日聿生足不出户,闲来无事便向李家下人所要了一些当代卷册书籍和地图来看,一日三餐皆有人送来,换药则张仲景每餐饭后来换。

    古今文字虽有异,但聿生识得绝大多数繁体字,而繁体源生自古文,聿生凭借读文自是能推测出个绝大多数。

    翌日晨,张仲景又来唤聿生,这日少了张仲景的呼噜,聿生睡得好多了。聿生脸上的肿基本消去了,但仍有浅痕,但已不用再上药了。

    张仲景告诉聿生李田已经基本康复,今日午要设宴款待他们。聿生感慨于张仲景无愧于“医圣”,当真是药到病除,当然他不会说出来。

    午,聿生随张仲景赴宴,张仲景表哥李田、表嫂蔡氏以及李田弟李韵(既张仲景表弟)出迎。

    一一介绍后,分主宾坐下。

    张仲景四下望了一下,问道“今日怎不见雁儿出来?”

    李田笑着道:“老夫久病初愈,雁儿甚是欢喜,说是要亲自下厨为老夫烹制一道清水鲤鱼!等会表弟和聿生也要好好尝尝,看看雁儿手艺如何!”

    张仲景和张聿生都提前赞扬了一下雁儿一片孝心可嘉,其手艺必定不凡。只是聿生心中暗想,那个雁儿该不会就是赏了自己一巴掌的少女吧?

    第十二章 常山赵云

    李田久病初愈,显然好久没能这么高兴了,所以今天特别兴奋。

    张仲景看来和这位表哥关系不错,大谈幼时往事,相谈甚欢。聿生也听得起劲,因为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代“医圣”张仲景竟然幼时有那么多的窘事,爆料的自然是李田。

    张仲景的表弟李韵属于那种没事偷着乐的、不怎么说话的人,但是看起来对听两位哥哥的窘事也颇感兴趣。

    谈完往事,还未见雁儿的清水鲤鱼端上来。蔡氏自告奋勇要到厨房去帮女儿一把,剩下四个大男人,便聊起了当今时政,聿生也很有兴致地加入其中。

    说起这个,刚才较为沉默的李韵就变得活跃起来,看得出来他对这个颇感兴趣,与之相反张仲景对这个就没多少兴趣了。

    聿生仗着从前看演义和影视作品的记忆,不但侃侃而谈,分析起时事来还颇有“独到之处”,让李田和李韵这两个热心时事的人倍生好感。

    “哎……雁儿这孩子手脚慢,让大家久等了……”蔡氏尴尬地笑了笑,预示着“雁儿”的清水鲤鱼终于要登场了来了,聿生心虚不敢抬头。

    门帘轻开,一袭蓝衣飘然而入,聿生偷眼一望,果然是那天的少女,只是今日容光焕发,秀丽更胜往日,于是头抬得更低了。

    “女儿恭喜爹爹身体重获健康,请尝尝我特意为爹爹烹制的清水鲤鱼。”雁儿的声音很甜。

    “好……好……”李田高兴得合不拢嘴,可见雁儿很少下厨。

    “雁儿长这么大了,不知不觉间当年的小丫头便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张仲景笑着道。

    “在表叔面前雁儿永远是小丫头!”雁儿俏皮地说道。

    “这便是我那疯丫头李鸿雁,平日宠着惯着,今日倒是让聿生贤弟见笑了!”李田由于和聿生讨论时事甚欢,也跟着张仲景唤其聿生贤弟。

    “哪里哪里,贵千金气质非凡,外秀慧中,今日倒是让我见识了,世间竟有如此绝色……”聿生很是无耻地拍了雁儿一记马匹,雁儿则故意不去看他,脸上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却是有几分得意。

    “哈哈哈哈……难得看到有人夸奖小女!”李田大笑,“雁儿,这位是张羽张聿生先生,年轻有为,隐有国士之风,日后见了不得无礼!”

    聿生没想到李田对自己评价这么高,谦虚了几句便不再说话了,因为他看出李鸿雁很不耐烦了。

    蔡氏催促李田赶紧吃鱼的口味。李田用筷子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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