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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说:“那师傅在这里大概也有些年头了?”

    和尚说:“我记事时就在这里,是师父收养的我,屈指算来五十多年了。”

    我说:“那师傅你解签这么多年,问一句不该问的话,这世上可有命运?”

    和尚端量了一下我,说:“施主是自己心中有疑惑难以解开吧?命运这两个字,实话说,不好说。”

    我恳求说:“师傅开示一下,弟子愚昧。”

    和尚沉吟了一会,说:“施主,我们只是闲聊,不要当真。依我看来,命运命运,注重在运字上。当年楚霸王运气来时,破釜沉舟,大败秦军,诸侯跪而见之;运气退时,乌江自刎,身死国灭。”

    我说:“师傅的意思是命是由运气来定的?”

    和尚说:“一件事情往往是由很多人一起来完成的,在关键时候,一个关键的人,他帮你还是帮你的敌人,这就是你的运气与否的问题。他帮你,你就是赢家;帮敌人,你就输了。”

    我有些怀疑地说:“那就完全凭运气吗?”

    和尚说:“当然也不是。你的努力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关键人物的意志,相应的也就改变了关键事件的发展方向,毕竟机遇属于有准备肯努力的人。”

    我说:“那既然事情的发展很多都是偶然,师傅你又是如何给人解签,推测未来的哪?”

    和尚笑了,说:“这不能告诉你,这是和尚的饭碗。佛面要金装,和尚也要食人间烟火。”

    我央求说:“很多人都跟我讲,您这里的签很灵验,师傅,您就跟我讲讲道理在那就行了,我不想知道具体内容的。”

    和尚看看我,说:“既然我们谈得投缘,我就简单的说一点。其实解签不是像不懂的人理解的迷信,这也是一门学问。辩证的来看,偶然中必定包含必然。前人就是看到了这其中的必然,积累了很多经验,才形成了这一门系统的学问。”

    我说:“哦,我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和尚说:“不知施主研究过易经没有?”

    我说:“只是知道点皮毛,看过用八卦算命。”

    和尚说:“易,本来的含义,就是变动、变易,易经就是研究事物变化的学问,换到解签上,也是一样,解签本来就是研究未来变化的学问。这变化之中当然也包含了偶然。道理就是这样,再细我就没办法讲了。施主明白了吗?”

    我说:“我知道了,事物的发展虽然有偶然性,但解签本身就是从这偶然中寻找出来的必然,是这样的吗?”

    和尚赞许地说:“施主很有慧根。”

    我说:“不知师傅对我目下的境况可否给予指点?”

    和尚说:“施主长袖善舞,善于为自己筹划,事业是不用发愁的。眼前虽然有些暂时的困难,但日后必定有很大的局面。就目前的境遇,送你一句话,蹲下是为了跳得更高。”

    蹲下是为了跳得更高,我琢磨着这句话,颇有意味,半天没有讲话。

    和尚等了一会,又说:“还要提醒施主,施主你生性中贪婪的成分很大。要说贪婪是人之常情,本就是人类进取的原动力,可是过于贪婪就会害人害己。我这么说,施主,你能够接受吗?”

    我说:“没事,师傅,你尽管说,我能接受。”

    和尚接着说:“你要知道钱是赚不完的,有智慧的人要懂得惜福。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我嘴里念叨着:“舍得,舍得。”

    和尚站起来说:“施主回去好好想想吧。山门就要关了,施主必须下山了。”

    我伸手拿出钱包,想要给一点香资,忽然记起钱已经给了向艳,手有些尴尬的收回来,道歉说:“对不起,师傅,我的钱刚刚给了一个朋友,今天没办法随缘一点香资了。”

    和尚说:“施主你都说是随缘了,本就是随缘聊聊,你没必要感到歉意。”

    我说:“那就谢谢师傅了,下次有缘再聊。”

    一路上思索着和尚的话,心里有些明朗起来,仰头长吐一口气,忽然发现山上的天空,一轮明月旁边竟是满天的星斗,与市区内见不到星星截然不同,竟是另一番天地。好吧,既然蹲下是为了跳得更高,我心中已经决定,要到小叔的天雅公司去,从头再开创另一番天地。

    想到这里,我心中又充满了豪情,下山的脚步格外的轻盈。

    首发

    一百一十八、那个

    温慧问我:“阿波,想不想到我们公司去做?”

    我笑着说:“做什么,给你做老总?”

    温惠说:“我们禹祥公司是个正规公司,你不可能一进去就当老总的,从基层做起吧。”

    我说:“那不是你要领导我,副主任大人。”

    温惠调皮的瞧了翘鼻子,说:“咋了,我还不能领导你?”

    我说:“当然可以领导,我不是一直在你的领导之下吗。”

    温惠笑着拍拍我的脸,说:“这才乖。放心了,我说让你去我们公司,不是进我所在的部门,我想你比较适合销售。”

    我说:“我这么乖,你不奖赏我点甜头?”

    温惠说:“正经点,你还没说去不去那。”

    我不听她说话,一把把她拉到我怀里,开始了温柔的入侵,嘴唇吻住了嘴唇,带着霸气和野性,我的舌轻柔的挑开她的嘴唇,开始翻涌扰动。温惠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青涩,很快就打开了欲拒还迎的城池之门,迎合着我,不时把她的舌头伸进我嘴里。慢慢的,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手也不老实了,不由自主往她的胸部摸去,轻轻掠过滑腻细嫩的肌体,从疏朗的边缘来到了颤动的峰顶,在上面游走,揉动。我们的呼吸开始滚烫,灼热的气流在我们体内流动,我情不自禁地要去解她的衣扣。

    温惠有些从迷糊中清醒,一把抓住我的手,紧紧的攥住,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不要。”

    我放开她,体内的热流还在四处窜动,燥热下不由得恨恨地说:“为什么你总是在关键时候拦住我那。”

    温惠拉住我,炙热的脸贴在我的脸上,轻轻地说:“对不起,阿波,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让我们等到那甜蜜的一天好吗?我好紧张。”

    我轻轻把她拥在怀里,亲着她的头发说:“是我急躁了,对不起。”

    温惠整个身子偎在我怀里,说:“你还没说去不去我公司那,要去的话,我星期一找找我们老总。”

    我对禹祥的业务不感兴趣,它是一个外贸企业,我这样外语不好的,没什么前途,再说我不想跟未来的老婆一个单位,那会有诸多的不便。其实心中已经决定到小叔的公司里去了,我想认真学习汽车销售这一行道。蹲下是为了跳得更高,既然时机尚不到我自立的时候,学习对我来说是最好的。

    想到这,我豪情满怀地说:“我已经决定去我小叔的公司了。放心吧,阿惠,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温惠抬起头看着我,说:“跟着你,日子苦点累点,我都无所谓。我只是不想看着你前几天那种恍恍惚惚的颓废样子。”

    温慧不知道我是因为阿莱的离去而消沉,还以为是失业对我的打击造成的。

    我有些感动地抱紧了她,说:“是我不好,阿惠,让你担心了。”

    温惠说:“这就对了,我喜欢你的就是这种可以予取予夺的豪气,男人就要这样嘛。”

    我说:“我会振作起来的,放心了,你老公我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倒的。”

    温惠说:“这样就好了,前几天真是担心死我了。我同事甚至建议我跟你那个一下……”温惠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停住了不说了。

    我说:“哪个一下呀?”温惠的头都低到胸前了,脸通红通红的,身子开始扭捏的在我怀里扭动,好长时间不说话。

    我也低下头,笑眯眯地看着她,又问了一次:“到底哪个一下呀?”

    温惠声音低低的,像蚊子哼哼一样地说:“就是那个,你知道的。”

    说完又觉得不对,狠狠地扭了我一下,笑骂道:“叫你坏。”

    我装着很痛,歪倒在沙发上,嘴里叫道:“我又颓废了,阿惠,你还是跟我那个一下吧。”

    温惠站了起来,说:“不理你了,坏蛋。”说完自顾地走进厨房,半天没出来,开始忙活做饭了。

    我坐在沙发里,心里被温惠对我的真情暗暗感动。阿惠,我一定会珍惜你,好好爱你的。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真是有意思,刚才我热吻温惠的时候,根本没注意cd里肖邦诗意的演奏,此刻只有我一个人坐在客厅了,c小调小夜曲宁静抒情的结尾才轻柔的充满了我的耳朵。

    我拿起温惠给我泡的茶喝了一口,茶早已冷了,却分明有一缕甜蜜的暗香在嘴里泛起。

    首发

    一百一十九、偏执

    看到小婶开门时乌青的脸色,我就知道今天来的可能真不是时候。

    小叔见到我连笑都没笑,只是说:“阿波来了,坐吧。”

    我有些进退两难,这时候退出去已经不可能了,只好到沙发上坐下,心里后悔自己挑了这么个好日子。

    小婶也到沙发上坐下来,看着小叔说:“你把那件事跟阿波说说。”

    小叔说:“说什么说,不够丢人的。”

    小婶说:“说说怎么了,是他堂妹的事,他也该帮助管管。”

    我一听是小叔女儿的事,头马上有两个大,心里更后悔今天来这一趟了。小叔的女儿叫袁凤,小时候本来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后来不知怎么了,也不是傻,只是对什么事都很偏执,抓到你就说个不停。我最服她的是,一件事,甚至一句话她都能说几个小时,直说得你抓狂。这样的人躲还来不及,自己却自动送上门来了。

    但还不能不问小叔究竟是什么事,否则小婶就会生气,谁叫自己有求于人哪。

    “怎么了,阿凤受欺负了?”我问道。

    小叔叹了口气,说:“阿凤回来说,她公公调戏她。”

    这真是一个大乱团。袁凤的丈夫谢涛是海门地税局的一个副科长,本科毕业,一表人才,是那种具有典型南方小男人秀气的人。他是被海门地税局专门从大学里挖来的人才,算是精英分子了。谢涛是经人介绍认识了袁凤的,一方面他看中了小叔家的千万资产,另一方面袁凤虽然有些偏执,模样却很漂亮。于是他就跟袁凤结了婚。这本来是两好合一好的事情,结婚初期,小叔跟小婶很喜欢这个女婿,给他买这样,买那样,还把他带回老家展览了一圈,真是有捧在手心怕化了的感觉。他们结婚后,小叔把他们的新房安在了他的楼中楼里,方便他们亲近。

    可是有些东西是经不住时间考验的,他们之间的和气很快就被打破了。

    由于身份地位在那,小叔和小婶在单位都是被人恭维被人伺候的对象,回到家,却反而要伺候谢涛和袁凤,自然不会高兴。谢涛那,本身觉得娶了小叔不太正常的女儿,好像小叔就应该对他好一点,可是小叔并没有给他很多的财产,反而防备着他骗取女儿的财产。两边都有自己的想法,都照着自己的想法去做,矛盾就越积越深。先是小叔把谢涛跟袁凤从楼中楼里赶出去了,赶到了他以前的一栋旧房子里,后来矛盾大了,竟然又从这栋旧楼里把他们赶走了。现在的谢涛住在单位分给他的房改房里,他的父母都退休了,也从外地赶过来,跟他们夫妻住在一起。一家四口挤在那四十多平米小屋里。有三个原本就是一家,发财企图的落空加上居住的拥挤,对袁凤已经很有怨恨了,加上袁凤看事情做事情的偏执,袁凤必然会与他们发生冲突,受些欺负也是自然的。

    我只是奇怪,小叔宁可让房子空着,也不让自己的女儿住,让自己女儿受这种气,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虽然我感觉袁凤终究是小叔的女儿,他这么做有些太绝情,但这是人家自己的家务事,我是没权利发言的。

    现在想想,古人讲娶妻要门当户对,还是真有道理,一方太强势了,必然会欺压另一方,那样夫妻生活怎么会幸福那。

    我见过谢涛的父亲,他是一名教师,文质彬彬的,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我看看小叔,疑惑地说:“不会吧?”

    小叔说:“阿凤自己回来哭着说的,难道还会有假?”

    那还真不一定,袁凤我是领教过了,曾经有一次她找我办一件事,我怕麻烦拒绝了,她竟然到小叔面前造谣说我骂小叔,害得我跟小叔解释了很长时间才解释过去。

    我不好说袁凤可能说的是假话,只能问道:“事情究竟是怎样发生的?”

    小婶说:“阿凤说那个老不死的摸她的胸部。”

    我想事实的真实情况可能是他们在争执中,互相推搡,谢涛的父亲不小心碰到了袁凤的**上,让袁凤添油加醋一说,就变成了调戏了。

    我不能对此提出疑问,只能半信半疑地说:“应该不会吧?”

    但小叔是那种自己的女儿自己欺负可以,别人欺负万万不行的人。他恨恨地说:“怎么不会,难道这种事阿凤会撒谎?这个老混蛋手爪子痒痒了。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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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二十、交易

    小叔忽然意识到我上门也许有事,就问道:“阿波,你今天怎么来了?”

    我这才有机会把自己的来意说一下:“那个,小叔,我失业了,看看能不能在天雅给我安排一个工作?”

    小叔沉吟着,半天不说话。

    小婶在旁边说:“怎么不可以,老袁,你就给阿波安排一个职务,自己的侄子带在身边,能帮你很多忙,省得别人欺负我们家只有一个女儿。”

    小叔说:“你知道什么?阿波原来是野田公司的副总,我要安排也要安排个职务层次差不多的位置给他,可隋力跟易国是不会同意的。”

    我说:“不用安排什么职务,有个地方打工就行。”

    小叔不接我的话,却问我:“阿波。上次北京东方那件事,你那些朋友还能找到吗?”

    我说;“应该还可联络的到,有什么事吗?”

    小叔说:“我想再用用他们,不教训一下阿凤的公公,我总觉得出不了这口气。”

    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好办的,办了可能以后两面都不讨好。袁凤虽然受欺负,却对谢涛爱得死心塌地的。我找人打了她的公公她是不会高兴的。

    我可不想揽这个麻烦,就犹豫着说:“这不好吧,那总是阿凤的公公,打了以后,他们怎么相处。”

    小叔狠狠地说:“我的女儿,不能谁想动就动,尤其是她公公还调戏她。”

    我推辞道:“要不先问问阿凤的意见?”

    小婶说:“问她干什么,她什么也不懂,只会哭。”

    小叔说:“天雅倒是有个位置,主管交接车的,原来的人刚回老家了。”

    我马上明白小叔是要我先帮他教训一下阿凤的公公,然后才安排我进天雅公司。这是一个交易,虽然我不情愿,但也没什么,什么事不是交易那?可这职务我不满意,就说:“我想去卖车。”

    小叔说:“卖车只能作销售员,没有职务了。你还是听我的话,去做这个交接主管吧,那个位置很重要,不是亲近的人,还不敢让他做。而且也可以卖车,公司的每个人都可以卖车的。”

    我只好接受,说:“好吧,我去。对了,那帮人我回去联系一下,叫他们来找您。”

    小叔说:“越快越好,你明天就上班吧。”

    我明白小叔的意思是我们的交易达成了,让我找人越快越好,我那明天就可以上班了。但心里总是别扭,劝小叔说:“您还是再想想,人很快我就会叫他来。”

    小叔急躁地说:“你不要管了,把人找来就行了。”

    出了门就打电话给阿勇,交代他带个人过来小叔这,一切听小叔的安排,但是我要阿勇千万注意,一定注意分寸,不要打伤人。

    阿勇说:“你放心了袁哥,我知道怎么做。”

    虽然我一再叮嘱阿勇要注意分寸,可还是出了事情。

    傍晚时分,阿凤打来电话,扯着嗓子开口就骂:“你个王八蛋,我家里的事情你瞎掺和什么?”

    我被惊得耳朵都疼,回骂道:“你个疯子,谁说我搀和你家的事情。”

    阿凤说:“你不要不承认,我妈妈说了,我爸爸就是带着你给他找的两个人,去打得我公公。”

    我说:“那你去找你爸爸,又不是我非要没事找事,你公公干我什么事。”

    阿凤说:“我不敢找我爸爸,他老打我。这下惨了,我公公被打断了三根肋骨,现正在医院那。”

    我说:“不会这么严重吧?”

    阿凤说:“惨了,惨了,惨了。”

    我说:“不要害怕,肋骨断了很快就治好了。”

    阿凤在那边狠狠地骂:“都是你这个坏蛋,这下害得谢涛恨死我了。”

    阿凤在电话里念叨谢涛恨死她了这句话,足足念叨了半个小时,我实在忍无可忍,扣了电话。

    转过头来就打电话给阿勇,张口就质问:“阿勇,你会不会办事,我不是叫你注意分寸吗?你们怎么把人打得断了三根肋骨?如果我不说注意分寸,是不是要把人打死?”

    阿勇解释说:“你错怪我们了,袁哥。使你小叔叫我们狠狠地打的,打轻了他说不过瘾。他事先交代过我们,打轻了他不付钱。”

    我说:“谁下得手,打得这么重?”

    阿勇说:“是阿宝。”

    我猜也是这个惹祸精,经他手的事情没有不出事的:“你就不能约束一下阿宝,打得这么厉害,惊动公安了怎么办?”

    阿勇说:“对不起,可能是打的兴起,收不住手了。”

    我气得扣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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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二十一、新丁

    刚挂上电话,电话铃就响了,我以为是阿勇,就没好气地说:“你还要干啥?要气死我?”

    电话却是阿凤打来的,她开口就骂:“你个王八蛋,敢扣我电话。”

    我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扣掉。阿凤还在那边不停的拨着电话,我听凭手机不停的叫唤,就是不接。阿凤倒也坚持,足足拨了一个小时,气得我关机了事。

    早上到天雅汽车海门公司小叔办公室的时候,小叔正在看海门导报,见到我,哈哈大笑说:“阿波,你看报纸上报道说,昨日一市民与亲戚发生争执,结果被暴打,致三根肋骨断裂。哈哈,可是出了一口恶气。”

    我看着他那浅薄的得意,忽然感觉一丝隐隐的不安,感觉自己和小叔掺和在一起也许不是什么好事情,可是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小叔这条船,退回去会闪一个跟头的。

    今天早上阿凤这个死女人打了一早上电话给我,我虽然没接,心里却很别扭,在小叔面前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淡淡地说:“小叔,我今天来报道,你看看怎么安排我。”

    小叔说:“哦,今后在公司叫我袁总。你跟我来,我介绍同事你认识。”

    我随着小叔首先来到隋力的办公室,隋力见了我很热情,马上站起来跟我握手,笑着说:“小袁,欢迎你加盟我们公司。”

    我说:“还要隋董多关照。”

    隋力说:“你的能力我跟公司的领导都知道,不要被一时的挫折所击败,我们相信你一定会干得很好的。”

    我奇怪隋力态度的转变,以前他是反对我进这个公司的,今天到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这其中必有缘由,现在倒是无从了解,只是表态说:“我一定在隋董您的领导下好好干。”

    其后到了易国的办公室,易国有些不冷不热,握了手以后,略带讥诮地说:“想不到我们这个小庙倒迎来了你这尊大菩萨。”

    我看出了他不欢迎我,这是没办法,你欢不欢迎反正我已经进来了,于是客套说:“那里,我在汽车这行道也是新手,希望能够跟易总多学习。”

    最后小叔领我到了办公室,办公室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见到我们站了起来,说:“袁总过来了。”

    小叔说:“这是办公室主任卫琴,这是公司新来的交接车主管,袁波。”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说:“你好。”

    卫琴说:“欢迎。”

    小叔说:“卫主任,一会儿你把那些新车钥匙和资料移交给阿波,跟他讲讲他的工作情形,然后领他到他自己的办公室。”说完小叔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卫琴拖了一张椅子给我,说:“你先坐,我拿钥匙给你。”

    我坐下来,卫琴打开一个锁着的柜子,拿出来几个资料包,递给我,说:“库里面现在还有五部车,这是资料,每个资料包里一把钥匙,你点收一下。”

    我接过来,数了一下,说:“好。”

    卫琴递过来一张表,说:“你先签收一下,等一会我领你去车库,看看这五部车。”

    我在表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卫琴就领我到后面车库,我按照编号,一一把车跟资料对了一遍,都对,就对卫琴说:“可以了。”

    卫琴又递过来一张表和一把钥匙,说:“以后车库的钥匙由你保管,你签收一下。”

    我接了钥匙,签了自己的名字,心说我这不是来做仓库的保管了吗。

    卫琴领我到车库旁边的一间小屋,打开,里面仅放了一张办公桌,卫琴说:“这是你的办公室,你的工作就是把公司到货的车接回来,然后通知订车的客户把车提走。注意,要办好交接手续,这可是很重要的。一部车少说十几万,多的几十万,出了麻烦,责任可是很大的。”

    我说:“我知道了,卫主任,谢谢你的指点。”

    卫琴走了以后,我环视了一下这件小小的办公室,这比我做野田副总时的办公室少得太多。虽然你有些寒酸,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以后有一段岁月要在这里度过了。

    带着重新上路的感慨,坐在略显破旧的转椅上,我左右转动了一下,体验了一下新工作场所的感觉,抓起桌上的电话,第一时间打给了温惠,说:“阿惠,我已经上班了。”

    温惠在那边高兴地说:“好啊,感觉如何?”

    我说:“马马虎虎了,还可以。”

    温惠说:“比作副总当然是差很多了。好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当作庆祝。”

    我说:“谢谢老婆大人了,来亲亲。”

    温惠说:“不好了,同事都在旁边。”

    我亲了话筒一下,说:“我亲你了。”

    温惠扭捏了一下说:“恩,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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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二十二、销售

    一个高高的胖子在外面敲门,我示意他进来。

    胖子很年轻,二十五六岁吧,进来后说:“新来的同事吧,我是售后部门经理,我叫韩易。”

    我站起来,握了握他的手,说:“袁波,刚来,还什么都不懂,请多关照。”

    我虽然知道天雅是省内第一家汽车4s店,却不知道这4s究竟是指什么。跟韩易闲谈我才知道,所谓4s,是四个英文单词的首写字母。这四个以s开头的英文单词分别代表如下含义:整车销售(sale)、零配件(sparepart)、售后服务(service)、信息反馈(survey)。

    4s表述了一种整车销售、零配件供应、售后服务、信息反馈“四位一体”的汽车经营方式。它是由汽车生产商授权建立的,4s店是“四位一体”销售专卖店,即包括了整车销售、零配件供应、售后服务、信息反馈四项功能的销售服务店,强调一种整体的、规范的、由汽车企业控制的服务。

    “你不要每天都坐在这,你应该多到前面销售大厅里转转。”韩易好心地跟我说。

    我有些奇怪地问:“我的工作岗位不是在这吗?”

    韩易说:“你的工作岗位虽然在这,但这边大多数时间是没有事情做的,接车和发车时间都很短,以前那位就是闲了到大厅帮助销售,这里人人都可以卖车,卖了车都有分成奖励的。”

    我说:“原来是这样,我不知道,谢谢你指点。”

    韩易说:“我带你到前面大厅,介绍你认识一下销售部门的同事。”

    韩易带我往前面走的时候,跟我讲:“销售的经理隋军,是隋董的儿子,你不要轻易得罪他。”

    我感到这韩易真是不错,对我这个新人一一交代刚到这里应该注意什么。但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后来我跟其他人聊天才知道,这韩易原来是小叔招进来的,本来是当女婿培养的,很受小叔小婶信任,是小叔的心腹。只是后来他发现阿凤有些不太正常,一直含糊推辞,才没跟我成了亲戚。

    宽敞的展示大厅层高足有一般楼房的两层高,里面展示架摆放着十几辆样车,车头冲外,车尾翘起。展示大厅向街的一面全部是落地玻璃,行人在街上就可以完全看到每辆车的全貌。天花板上从各个角度装置着射灯,方便把车最美丽的一面展示给客人看。

    隋军见到我就说:“我听我父亲说过你,想不到你这么年轻,以后可要对我们销售部门多帮助。”然后转身对手下的销售人员说:“阿波原来是野田公司的常务副总,销售方面很有经验,你们要跟他好好学习。”

    隋军看起来是个很阳光的年轻人,一点都没有机心,这样的人很好相处,只要你不明显去得罪他,就没事。看来隋力的这个儿子自小娇生惯养,没见过什么风浪,根本未继承他父亲的阴险和狡猾。

    我说:“那都是过去了,汽车这个行道我还什么都不懂,大家要对我多加指导,不要笑我。”

    韩易在展示架上一张张拿着关于每辆车的介绍广告单,递给我,说:“阿波,你先要下些功夫了,要卖车,就必须对每辆车都很熟悉,不然客户来了,问你关于车的情况,你一问三不知,肯定不会跟你买车的。”

    我接过来,一大堆花花绿绿的,也不知道应该看什么。

    隋军说:“你要把每辆车的技术指标和标准配置都记下来。你看这里,有车的长、宽、高,轮距、轴距,油箱容积,风阻系数,这些都是技术指标,气囊、安全带、倒车辅助这些都是标准配置,都要背下来。”

    我一看这些乱七八糟的数字和什么驾驶座安全气囊、防侧滑之类的一大堆,头都有些大了,可是自己是要在这个行业里打拼的,这一关肯定是要过的。

    韩易说:“要做好这行,一定要背下来这些,偷不了机,取不得巧的。你要对着每一部样车,然后记住相关数据。这样看到车,你就会知道怎样跟人家介绍了。”

    隋军说:“客户来了,首先要问好。如果他不问你什么,你就跟他保持一段距离,既让他可以自由地看车,又要可以他想要问什么问题了,你随时可以上前回答。”

    天雅是一家日本名牌汽车的代理商,小日本的精细,完全反映到了销售的每一个环节,让人不得不佩服。

    首发

    一百二十三、求婚

    见到酒店窗外停着一辆天雅销售的“王者”汽车,我脑海里不由得想着这部车的相关数据:车高1480,长4855,宽1780,最小离地空隙150,油箱容积70升,轮距1525,轴距2850,风阻系数027,车辆代号detkc03,车身材料钢板,标准配置的价格515万,心中又把这些数字过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转回头来。

    温惠盯着我,问道:“外面是不是有一个大美女,你看了这么半天?”

    我笑了,说:“老婆大人在这那,哪里还有比你更美的美女。”

    温惠扑呲一笑,说:“油嘴滑舌,那你看什么看这半天?”

    我指了指窗外,说:“看到没有,那部‘王者’汽车,是我们销售的汽车中的一种,看到它,我把它的技术数据在心里背了一遍。”

    温惠不笑了,伸手轻握了一下我放在桌子上的手,说:“我很高兴,阿波,你能这么快进入角色。我越发觉得我没喜欢错人。”

    我说:“什么话,喜欢错人,我这么棒的男人,很难找的。”

    温惠说:“我刚认识时的阿波又回来了,我就喜欢你这种舍我其谁的气势。”

    我说:“放心吧,阿惠,为了你,我也要开创另一番天地。”

    温惠说:“作惯了老总,再去做小兵,心里有没有觉得难过?”

    我说:“难过是有一点,但我又不是没做过小兵,现在反而觉得有些新奇,再说,我总有一天还会做回老总的。”

    温惠说:“你背这些车的数据辛苦不?”

    我说:“辛苦,怎么不辛苦,不比在学校了。这几年喝酒喝得记忆力很差。我要强制自己坐在那,背了一天才背下来。怎么,看我辛苦心痛了?”

    温惠说:“刚进一个行业都是要做一些基础的准备,这是一个过程了。”

    我说:“知道了,你看我这么辛苦,你要犒劳一下我。”

    温惠说:“我这不是请你的客,在犒劳你吗?”

    我开玩笑说:“不是这种犒劳,我要那个一下。”

    温惠脸顿时变得通红,急着对我说:“小点声了,这是酒店,叫人家听见了多不好意思。”

    我接着开玩笑说:“小点声你就同意了?”

    温惠在桌下面的踢了我一脚,说:“去你的,老占我便宜。”

    我说:“唉,某些人老是想歪的,我说的那个一下,是想你亲我一下。”

    温惠说:“你老来开我的玩笑,不理你了。”

    我说:“那就说点正经的,我看叔叔和阿姨现在都不反对你跟我在一起,我想,阿惠,我们订婚吧?”

    在海门这个地方,订婚是结婚前必须经过的一道手续,而且来得比结婚重要。不管你办没办结婚手续,订了婚这婚事就成了一大半,彼此都会认为对方是自己的家人了。

    温惠说:“我见过我小姑订婚,手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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