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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水一角,几个年轻的女子正水中戏水,如墨般的长发披散在露出水面的赤露雪白肩膀上。一个个娇脸印红霞,雪肌衬玉骨,酥胸白似银,玉体浑如雪,香肩如敷粉,背脊光洁如玉,真真一副美人出水图。

    七个女子在水中翻滚戏闹,一时粉臂长舒,一时玉腿轻扬,好不吸人眼球。

    三藏看着八戒和悟净这般不争气的花痴模样,不禁摇头一叹,仰起脸叫道:“小心鳄鱼啊,我看到鳄鱼游过来了。”

    刹时间,一阵惊呼娇叫,潭中美人们纷纷跃出水面,白花花地到处乱飞。

    悟净更是睁大了原本不大的双眼。

    八戒嘴里流出的口水更多,突然站起身来往水里扑去,“姐姐们,我来陪陪你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汐兰忍不住“扑哧”一笑,她实在没想到三藏还有这份幽默。看向三藏,见他看着八戒和悟净直摇头,低骂着:“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还不去把那呆子捞上来。”

    行者确在三藏身后笑得弯了腰,然对他而言,这仅仅是好笑的一件事罢了,并没有丝毫委琐这意。听师傅叫唤才拨了根猴毛叫了声变,变成了一条绳索,抛向八戒,将八戒牢牢缠紧,拉了回来。

    汐兰淡淡一笑,还是这猴子最纯真。

    再看止畅却是一脸的漠然,看不出任何表情,仿佛压根没看到眼前地这一副美春宫。

    汐兰向他问,“好看吗?”

    “什么?”止畅看向汐兰,这一路以来,汐兰几乎不会与他说话,这时突然问他,到让他有些意外。

    “这湖上的春色,美吗?”“哦,美。”止畅仍是看着她,顺口而答。

    “那你为何全无表情?”

    “要何表情?”

    汐兰扫了八戒一眼,只差点没说出来,象他那样。

    止畅随她眼光看去,哑然失笑,在她心目中,他就是八戒那号人吗?你希望我象他那般?”

    “你比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一个表露出来,一个不表露出来罢了。”汐兰想着他与罗刹女,也不比八戒好到哪儿去,八戒不过是看得吃不得,干流口水罢了,他和别人可是来真格的。

    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这身的罪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知为何,汐兰见他如此表现,反有些窍喜,同时发现,这一路来,她心里硬是和他赌着气,不搭理于他,其实和他说说话,心情却也十分舒畅。

    167 美人们的心思

    那七个女子上了岸,胡乱抓了放在岸边的衣衫裹在身上,跃入树林,穿戴整齐了才走出来,看向这对面的这一堆子的人,再看潭水,哪里有什么鳄鱼的踪影,知是上了当,一个个恼羞成怒,对他们怒目而视。当看清是一群帅哥俊男时,又转怒为嗔。

    八戒见她们穿好了衣服,没得春光可看了,才失望地收回了视线,回头间发现三藏黑着脸立在身后,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三藏沉着脸训诫着八戒和悟净,“你们随我念经向佛也非一日两日,怎么还如此不济?看到些花花草草的事便失了分寸。如传了出去,我这做师傅的脸往哪儿搁?你们看悟空和止畅,看了就看了,哪如你们这般流着口水,呆若木鸡。”

    汐兰和止畅,行者三人在三藏身后忍着笑挤眉弄眼,原来三藏气不是他们偷看人家洗澡,而是偷看了人家洗澡后露出的那花痴相,丢了他的脸。

    三藏还待要训,那七个女子已转过水潭向他们走来,其中一个年长些的盈盈下拜,“不知长老何处而来?又要去何处?”

    三藏忙将八戒和悟净之事放在了一边,“我们从东土而来,往西天取经,腹中饥饿,便前来讨些斋饭,不想冲撞了仙子,罪过罪过。”

    女子笑道:“原来是东土远道而来的高僧,请随我们姐妹进屋坐坐,我们马上去准备饭菜。”说完。抬头间,看到三藏身边的行者,微微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再看止畅,恨意更深,然只是眨眼间便恢复了正常。

    汐兰将她地神色看在眼里,见她看别人的眼光却无异样,心想。难道说她是被美男甩过,所以仇视美男不成?但三藏长得也是不差,也是一等一的,为何又不见她有所表示?看来这里面定有文章。

    随她们进了庄园。发现那些门却都是石头所做。

    推开两扇石门,里面家具也都是石头所做,石桌,石凳,冷气阴阴。

    汐兰等人就起了个神了,这地方凶多吉少,不是好地方。

    众女子喜笑吟吟,“长老请坐。”

    三藏等人不好意思推脱,只得坐了。一屁股坐下去。打了个冷禁。

    年长女子又捧上了些瓜果,才道:“我们姐妹几人先去换件衣衫,便去烧水煮饭,长老们且坐坐稍等。”

    三藏忙起身,“各位施主请便。”

    等众女出了门,汐兰总觉不安,拉拉行者道:“我们跟去看看。”

    行者却是不肯,“她们换衣服。我一个男人。怎么好去看?”

    汐兰看了看止畅,终没开得子口。自己使了个隐身咒,寻着那些女子的方向去了。

    到了一间同样是阴阴冷冷地居屋,听那年长的女子问:“妹妹们,你们可认得那和尚身后的那个紫头发的男人?”

    其中五女摇头道:“不认得。”

    另一个却咬牙切齿地道:“他化成灰,我也认得。他便是那个为了找一个叫汐兰的野鬼,血洗地府,杀我们六个哥哥地止畅。”

    那五个摇头不知的女子大惊问道:“当真?”

    “比金子还真,我和大姐前去看望大哥,正捉了野鬼来吃,他便闯了来,一枪将哥哥刺死,还说什么哥哥这般的恶鬼当诛。如不是我和大姐躲得快,只怕也死在了他的枪下。”

    另五女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日,我们去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处,见他们都死在了那

    年长女子冷哼一声,“可怜我们六位哥哥在地府占地为王这许多年,竟一夜之间被他杀了个干净。”

    汐兰此时方知,原来止畅为了找她经历了这许多波折,甚至血洗了地府,诛杀了如此之多地恶鬼,心下感动,忍不住鼻子一酸。

    “报仇,报仇。”众女齐声高喊。

    “小声些,别让他们听到,这明里我们是打他们不过的,只能暗地里来下手。这个止畅倒也罢了,你们可认得那和尚身边之人?”

    这下六女同时摇头,“不认得。”

    “也难为你们不认得,那时你们都还小。”

    “那人是谁?”

    “那就是杀我们父母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众女又是一惊,“是他?”

    “我绝不会看错。”

    “既然两个仇人都到了,正是我们报仇的时机到了,真是苍天有眼啊。”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做才好?”

    “我们先去给他们做些饭菜,在饭菜中下些软药,先禁了他们的功夫再说。”

    “既然这样,那七妹,六妹,五妹,你们先去陪着那些人,别让他们看出了眉目。我和大姐,三妹,四妹前去做饭。”

    众女子哄得一下散开了,各自去忙了。

    汐兰跟在了老二身后,看她做些什么饭菜,这一看之下,一阵恶心,只差点吐了出来。

    原来,你道他们安排的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人油炒炼炒饭粒,人肉煎饼,又用人筋敖得黑黑的充作面筋,剜人脑滚球当豆腐煮汤,满满地摆了两大托盘。又取出软药抖散在每个碟盘里面,搅和均匀了才端了出去放在石桌上,“仓卒间,没有备下什么好斋,就将就着吃些来充充饥吧。”

    三藏鼻子尖,闻了闻,道:“女菩萨,贫僧是自打娘胎里便是吃素的。”

    八戒却是见了吃的,哪里顾得这许多,“师傅不吃,我吃些。”端起一碗炒饭便要吃。

    汐兰大惊,一脚踢在他手中地碗上。八戒没留意,手上重心失了方向,一碗炒饭扣在了地上,炒饭地香味便四处飘开了。

    八戒连连道可惜。

    悟净在没跟三藏前也是吃人渡日,样样吃法也都试得遍了,一闻这味,脸色一变,“这饭是人油炒的。”马上凑到另外的饭菜前,一把将桌上饭菜扫到地上,骂道:“你们是何方妖精,敢用人肉,人脑,人筋来骗我们吃喝。”

    行者和止畅也是闻声变色,暗生戒备。

    众女见暴露了行迹,大喝一声,“动手。”一齐拉高衣衫,露出肚脐,一条条鹅蛋粗细的银丝从她们肚脐处喷出,四处乱飞。

    汐兰只见条条银丝喷来,一时间却不知该往何处躲闭,就在这时,手上一紧,已被人握住,卷入怀中,随即耳边风声四起。

    久违的感觉瞬间袭来,汐兰不自觉得环住身前的腰身,感到对方身体一僵。

    等风声停止,睁开眼,正是止畅的胸脯,又闭上眼靠在他胸前,实在不舍得这久违的感觉,反正她是隐着身地,他看不见她抱着他,不管是什么表情,都不怕被他看去了笑话于她。

    “安全了,还不现身?想抱我,尽管抱便是了,不必隐着身。”止畅轻声笑着。

    汐兰好生泄气,隐了身也同样被他看穿心思,现了身,放开环在他腰间地手。

    止畅却手臂一紧,又将她手揽回怀中,“那我抱你好了。”

    汐兰推着他,想挣脱他的束缚,“谁让你抱?”

    止畅微微一笑,却不放手,这还是自离开了和平客栈,她第一次亲近他。

    “你能看见隐着身地我?”汐兰心想难道他会透视不成?

    “看不见。”

    “我隐着身,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还能拉住我?”

    “是你身上的味道,我从这味道来分辨你在哪儿。”

    “味道?难道你和天天换了身?你天天所变?”汐兰说是这样说,心里却有些甜意,一个人能靠味道来分辨她在何处,也可见他对她有多用心。

    “你居然敢说我是狗。”止畅浓眉微扬,“好啊,狗可是要咬人的,既然说我是狗,我且能不咬你?”说着便要往她脸上咬落。

    只吓得汐兰花容失色。

    止畅却并不真咬,在靠近她时,便微笑着深深凝视着她,这么久以来,她对他都是淡淡然然,二人之间总有一条迈不过的沟,这条沟这时突然消失,让他不能不惊喜交加。

    汐兰被他看得有些难为情了,二人生疏了这许久,突然亲热起来,实在还有些不习惯,转开头,轻轻挣脱他的怀抱,“不知师傅和师兄他们怎么样了。”

    “猴子走掉了,三藏和八戒,悟净被捉。”

    “你怎么知道?”

    168 凭空而来的活宝

    “我在地遁之前,便看到他变了身穿出罗网了。”止畅嘴角向上抽起,微微一笑,说起民则保身|奇-_-书^_^网|,猴子当得榜首。

    汐兰这时才想到那山庄应该便是盘丝洞,那七个女子应该便是西游记里的蜘蛛精,“你可知道那些妖精与你和猴子有仇?”

    “不知。”

    “你最近可去血洗过地府?”

    “去过。”

    “你为何血洗地府?”汐兰明知故问,她希望从他口中亲自说出是为了她。

    止畅看着汐兰,却不问答,“我们去设法救三藏他们。”对他来说她们对他是否有仇,他并不在意。

    “你为什么血洗地府?”汐兰再将逼近。

    “为找你。”

    “为何找我?”

    “你是在和平客栈出的事,我不能不负责。”

    “仅仅是因为在你的客栈出了事,而你需要负责吗?”

    止畅最终放下伪装,“责任是必然的,但更为了我自己的

    “可是你如果对我真的有心,你为何还与罗刹女……”

    “我和她没有任何越礼的关系。”

    “那日,我明明见你与她在床上……”既然他心里想着他,怎么能再和别的女人?

    止畅叹了口气,那日的事要他怎么解释,“你在意的也只是我身体内的其中一脉动阴魂,我这驱体只怕是送你,你也不会要,你又何必在意?”

    话刚落,一个人影一闪,一个女子落在二人之间,“这么个帅哥,妹妹不要,我要好了。”靠向止畅胸前,扬起脸问。“帅哥。跟我回家,可好?”

    汐兰一看来人。顿时头大。在她还没靠到止畅的一瞬间,将她一把拉开,自己隔在她与止畅中间,免得她又乘机占止畅的便宜,“喂,白晶晶,谁说我不要了?”

    她此言一出,止畅紫目一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低头见汐兰正虎视眈眈地瞪着白晶晶。

    白晶晶向来是有口无心的,“明明刚才听他说的,他这驱体,送你,你也不会要。你不要何必浪费,我正差个相公呢。”

    “要找相公,你找别人去,这个人。不行。”

    止畅嘴角的笑意更浓。

    白晶晶又挨到止畅身边,“为什么不行,我看,他与我就十分般配。”

    汐兰又一把推开她,“你们一点不般配,你说吧,你来做什么?”她知道再纠缠下去,白晶晶越发的疯了。

    白晶晶被她一问。想起自己来地目地了。“我才到凤仙仙的夜总会玩了几日,说起我们地三年一见地约会。再过些日子也到了,她便要我给你带带信,我想反正闲着无事,便提前来找你了。一来可以和你聊聊天,二来也可以看看三藏。”

    “既然来找我师傅,你又和止畅拉什么关系?”

    “那和尚不是不肯还俗吗?有更好的,我自然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了吧。”

    “打住,打住,你找谁都行,就这人不行。”

    “小气。”白晶晶耸耸肩膀,四处观望,“三藏呢?”

    “被妖精抓了,我们这正要去查看呢。”

    “被抓了?”白晶晶惦高了脚,往盘丝洞方向望了一回,“难道说被那七个小妖精捉去了?”

    “正是七个女妖精,难道说你认得她们?”

    白晶晶突然指住止畅,“对了,你叫止畅?”

    止畅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如此,“正是。”

    “你完了,你完了,她们可是恨不得食你的肉,喝你的血。”

    止畅听汐兰说过她们与自己有仇,但并没在意。

    “上次她们到我的店子里来美容,说起过你在地府杀了她们六个哥哥。还有啊,孙猴子曾经杀过她们父母。哎呀,惨了惨了,三藏定是做了你们的替死鬼了。”

    “说了这么多,你和她关系如何?”

    “关系嘛,就是她们那蜘蛛皮得靠着我的驻容之术,才能得以保持美貌,否则一个比一个丑,活脱脱就是七个妖精相。”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和她们谈谈条件?把三藏换出来?”

    “只怕难,这杀父杀母杀兄之仇,哪能就随便算了的。”

    汐兰锁紧了眉头,这事地确有些辣手。

    “我们先去看看情竟,顺便与猴子汇合再商议。”

    “也好。”汐兰回头问白晶晶,“你是在这儿等,还是也一同前往?”

    “自然一同前往,我一个人在这儿好不无聊,我们盘丝洞里见。”白晶晶悠悠晃晃地先走了。

    止畅带着汐兰仍遁地回了盘丝洞,见刚才所在的房间已布了三个大网。三藏和八戒,悟净分别被缠在了一张大网之上,却不见那七个妖精把守。

    这时,白晶晶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进来了,只看得汐兰目瞪口呆,“你就这么走进来的?”

    “自然是这么走进来的,难不成还要爬进来不成?”

    “没遇到那些妖精?”

    “没有啊,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汐兰奇了,“她们全无防守,就不怕我们回来放了三藏他们走人?”

    “她们巴不得你们去放呢,何需把守。”

    “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晶晶取了丝帕出来,拂向蜘蛛网。丝帕顿时粘在了上面,任怎么拉扯也扯不下来,“看到没有?只要你们去撞这网,便会被粘住。”

    汐兰倒吸了口冷气,原来如此,好在刚才没有冲动,马上动放去解救三藏他们。“那如此是好?这猴子也不知死去了哪儿,要用他的时候,偏不见人。也是个只知道自行逃命,不顾师傅的货色。”

    一个轻细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谁说我不顾师傅了?你眼神不好,只知道胡乱骂人。”

    汐兰寻声望去,只见头顶上,一只大蚊子屁股和两只脚粘在大网上,不敢动弹。秀眉一扬,“你是大师兄?”

    那蚊子没好看地道:“不是我是谁?”

    “你怎么也给粘上去了?”

    “我在庄子外不见你们人影,便先进来打探打探,没想到飞得近了些,一只脚轻轻挨了一下,但被粘住了,我用另一只脚去帮,想挣脱出来,结果两只脚都被粘上。我站得久了,稍微活动了一下,屁股便粘上了,晦气,晦气。止畅先把我弄下来再说。”

    汐兰忍着笑,看止畅如何弄他下来。

    止畅上前,用两只手指捏住行者所变的大蚊子。

    行者马上急叫,“你轻着点,别把我捏死了。”

    汐兰更是忍俊不禁。

    止畅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捏住大蚊子,腰身往外一拨。

    只听“哧”的一声,还真被他拨了下来。

    手一松,行者在空中打了个转,落在地上,现了原形。又手捂着屁股,赤着双脚,神色尴尬。移到行礼边上,翻了件衣衫出来,围在腰间,又另取了双鞋子穿上。

    汐兰这时才抬头见蜘蛛网上贴着一块布和一双鞋子,那布不用想,也知道是从行者屁股上撕下来地。如不是怕惊动了妖精,早笑出了声。

    止畅却笑不出来,“这网粘性如此之强,三藏三人被牢牢缠住,这该如何是好?”

    “蜘蛛定然怕火,我们取火来烧上一烧。”行者出了个丑,心里极不痛快,巴不得一把火烧了这蜘蛛网。

    八戒听了大急,“猴哥,烧不得,烧不得。你这一烧,我可就成了烤猪了。”

    “我小心些烧便是了。”

    “使不得,使不得。这些银丝勒进了肉里,就是轻着烧,也得褪层皮肉。”

    猴子性急,左不是右不是,也就不耐烦了,“罢了,我去将那些尽数捉了来,逼她们解了这

    八戒嘴一扁,嘟嘟啷啷地道:“如果这么容易捉,刚才又何必逃得那么快,我们也不会被绑在这儿了。”

    行者大怒,“呆子,你再哆嗦,我先取火来烧了你。”

    八戒打了个寒战,闭了嘴不敢再言。

    “大师兄,不要急,不如我们他们谈笔交易。她们要的是你和止畅……”

    止畅闻言,心里一动,“的确可行,用我们换下他们三人,等他们走远,我们再脱身便是。”

    “行者白眼一翻,这网粘上可就下不来了,怎么脱身?”

    “真身下不来,难道不能用替身吗?”

    行者大喜,“好办法,这去谈判之人自然还得有劳师妹了。”

    “好,我这便去。”汐兰应着转身便走。

    止畅对行者道:“你在此守住他们,我去保护汐兰。”说完变了只蜜蜂跟在汐兰身后。

    169 谈条件

    七个妖精正在午睡,见汐兰一个人进来了,倒有些出人意料,“你可真是胆大,居然敢一个人到这儿来,不怕我们吃了你?”

    “我敢来,自然有我的道理,等你们知道了这道理,便不会吃我了。”汐兰全无惧色,淡淡一笑,心里却是在想,自己可是有备而来的,早将地遁术放在了嘴边,只要一看到对方有什么不妥当的举动,这脚底抹油的功夫可也不是吹出来的。

    妖精们见她镇定自如,对她的话反信了几分,到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姐妹也都是直性子人,你有什么话,也就别卖关子,直接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汐兰满肚子的不屑,妖就妖嘛,偏要说自己是人,人家白晶晶做妖可做得有滋有味,比这几个妖精可强了不知多少倍。“我来是要你们放了三藏,八戒,悟净三人。”

    大妖精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问身边的姐妹,“你听清她说什么了吗?”

    “她说,要我们放了三藏,八戒和悟净。”小妖们斜眼看着汐兰,这丫头好不知自己的份量,张口白牙的便找她们要人,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汐兰直接无视她们流露出来的轻蔑之色,在房中渡起了八字步,才发现这房中摆个几架织布机,绣台,和一个裁缝台,旁边尚有一个布架,陈列着一些五色锦缎,图案绝美,做工精良。

    她这些年来踏过了不少出产名绸贵缎的地方,却从不曾见过哪此精美的布匹,哪怕是在二十一世纪,有高科技的织布机也难做出这等精美布匹。

    在绣架上,还有尚未完成的绣品,图案秀丽、构思巧妙、绣工细致、针法活泼、色彩清雅。平、齐、和、光、顺、匀储多特色,样样不少。只怕素有锦绣之乡的苏州的能人巧绣也难绣出这样水平的绣品来。

    “这是你们自己织的布,自己绣的图案?”汐兰到有些意外了。这么些看上去上不得台面地妖精。竟有这一手地绝活。

    “自然是,有何问题?”妖精见她并不接着往下说。却去埋头看她们的作品。更搞不懂她想卖什么药。

    “妙,无论从手工还是结构上都是一等一地上上品,只怕天下再难找到这样美妙绝伦地布料来了。”汐兰赞口不绝,她绝不是奉承,打心眼里佩服。

    “那当然,王母娘娘想求我们一块面料来装饰居室,还得看我们高不高兴,即使是我们高兴还得等上三几年的。”妖精们好不骄傲。能有这样的本事,想不傲也不行的。

    怪不得七仙女也把浴湖让给了她们,不与她们相争,原来还有这层关系。望着布架上的布料,不住摇头,“可惜,可惜……”

    妖精们脸色一变,沉了下来,还没有人对她们的作品表示否定。“可惜什么?”

    “可惜你们空有着好手艺,却不会运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汐兰笑了笑却不说了,“我们还是说说关于放三藏他们的事吧。”

    “休想。”

    “当然不是无偿地释放,我和你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你们想杀的不过是孙悟空和止畅,而并非三藏他们。”

    “那又如何?那三个等饿死了,便剁了来做肉馅包包子,请这附近地乡亲们同共品尝,且不是皆大欢喜?”

    “话虽是这样说。但你们认为你们有本事捉到他们二人吗?”

    “这……”大妖精想到儿时孙悟空。一棍便将爹娘打成一块饼的情景,仍是心惊胆颤。再想想止畅血洗地府。更是眼都不眨下,枪到处无一生还,那日的情形历历在现,想起来仍有后怕。“这是我们姐妹的事,不必你来操心了。”

    “你们怎么就不问问我,我想和你们谈的交易是什么?”

    “那你就说说看。”

    “我将行者和止畅交给你们,换三藏他们。”

    七又大眼睛同时看同汐兰,每一双都写满了不信任,“你和他们本是一路,怎么可能舍他们?”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我们人类讲究的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三藏是我师傅,而八戒却是我姐夫,我且能舍他们不救。平时又是悟净做些担担抬抬的苦力事,如果没了他,我们这以后的日子且不是要辛苦了?所以顺便要下他来,以后也有人使唤。”

    “那行者可是你大师兄,而止畅与你们一起也有些日子,不会没有感情吧?”妖精哪里肯相信汐兰的鬼活。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我与猴子向来不和,他数次陷害于我,就是为了驱我出这西天取经地队伍,几次差点害我命丧他乡。我与他之间的仇是早就结下了的,只是平时碍于师傅在,不敢怎么样,这时有你们相助,且不是我报仇的良机?”

    妖精见她说的慎重,不象作假,也有些动摇,“那止畅呢?”

    “止畅与我相交甚浅,并无关系,用他换师傅和姐夫,自然值得。”

    止畅虽知她是为了救三藏才编了这些说法,但听她说与他相交甚浅,并无关系,心里仍象被针扎一样刺痛。

    妖精半信半疑,“你又凭什么本事将他二人交给我们?”

    汐兰轻抚了下锦缎上面的彩凤,眼角化开淡淡笑意,那笑在别人看来,就是一种肯定,“你们想接近他们自然难,但我接近他们却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只要在他们的食品中下些迷丨药……你们在他们熟睡之时喷射丝网,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几句轻描谈语,妖精们眼露喜色,如真如她所说,只要缠住了行者和止畅,便不怕他们再跑掉,没了那二人,这三藏几人,还不是小菜一碟,随手掂来?

    “不过我有条件,你们得先放三藏和八戒他们。”汐兰虽一直只是盯着锦缎,没看她们一眼,但却象看穿了她们地心思一般。

    “不行,放了他们,你不将那猴子和止畅交给我们,以他二人之力,护着三藏打了出去,我们且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留下给你们做人质,等你们抓了猴子和止畅,我再离开。”

    妖精琢磨开了,那三个留下,也只是得个吃,想吃人,哪儿还弄不出回来几个人?虽有传言,吃了唐僧肉可以长生不老,但那必竟是传言,未必就真。即使是直伯想吃他,大不了在前面设下埋伏,将他们再尽数捉了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是这个汐兰刚才说地那番关于她们的布匹和绣品之事,让她们好不好奇,“好,我可以答应你,如果你骗了我们,我们定会将你生吞了。”

    “好说,抓不到他们,你尽管吃我便是,我还没伟大到用自己地性命来换取别人的性命,你们大可放心。不过……”

    “又不过什么?”

    “不过你们如果要想玩什么手段,比如在道路前面设下关卡,再将三藏等人抓回来,你们将会有更大的损失。”

    妖精心里一跳,这丫头是什么变的,难道会透心术不知?将她们的心思猜得一丝不差。“有什么损失?”

    “以我所知,你们这身皮囊,还得白晶晶美容院来维护,不好好得保着,也用不了几年。”

    “你怎么知道?”妖精们心里更是一凉,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白晶晶有个结拜的妹妹,你们可有听说过?”

    “到是听白晶晶说过,那美容院并非她一人所开,在她上头还有个大老板,是她的结拜妹妹,名字叫……”妖精不住打量着汐兰,白晶晶所说的结拜妹妹该不会是这么个小丫头吧?

    “我便是叫高汐兰,白晶晶现在便在这山庄之中,你们如不相信,尽可以去问她。。”

    “什么?白晶晶在这儿?”妖精们即时郁闷,还打算,即便是杀了这小丫头,白晶晶也不见得知道,但她现在在这儿,这事就瞒不过了。为了几块人肉,赔了这近千年才修来的皮囊实在不值,这念头飞转的时候,早有小妖精溜了出去,偷偷看到白晶晶正痴痴地站在三藏脚下,叽叽咕咕地说:“三藏啊,当年要你与我成亲,你不肯。这西行路上,不知受了多少的罪,看得奴家好不心疼。要不我去找她们几个,说说情,独放了你,要汐兰也别再西行了,你们二人,随我家去,可好?”

    170 出谋划策

    三藏叹了口气,“你就早些死了这条心吧,另找个能给你幸福的男子,贫僧是一定要往西去的。”

    白晶晶抹了把眼泪,“你这是何苦呢?”

    小妖精回来伏在大姐耳边,说,“白晶晶果然就在外面,正和三藏叙着情呢,那三藏居然是她的情郎。”

    大妖精心里“咯噔”一下,这三藏吃不得,若吃了三藏,白晶晶定然不肯罢休。得罪了白晶晶,她们保不住这身皮囊,再另修皮囊又得花上几百年的修为。如没有白晶晶,再怎么修炼,那皮囊也只能用上个三两百年的。这以后就什么也别想做了,光修炼这皮囊就完事了,更别提报仇之事。“妹妹多心了,我们且是这种言而不信之人?”

    她转的到是快,居然跟汐兰拉起关系,称起姐妹来了。

    汐兰暗自偷笑,这妖也和人一般,七巧玲珑,“既然这说,我们就说定了,一会儿你们见我迷倒了猴子和止畅,便放了三藏他们,猴子他们,要绑要刮,便由着你们了。”

    “好,一言为定。”妖精扫了一眼她们的半成品绣品,还惦记着刚才汐兰所说的话,“你刚才说的,我们空有好手艺,不会运用,是什么意思?”

    “这么好的东西如果能有做成好款式的衣服,那可是价值连城,可惜你们织出布匹,却只挂在这儿观望,而没加以运用。”

    汐兰扫了一眼妖精们,见她们个个坐直了身子,对她所说的话,十分感兴趣。接着又说:“只要有好的款式与这些布匹相配,做出成衣,开上个时装发布会。准保一举成名,成了名人,这办什么事也方便许多,对你们来说且不是双利的好事?”

    妖精眼亮一亮。她们怎么就没想到这层?但一转念,又有些泄气,“可是这普通的款式且能配得上我们这绝美的锦缎?”

    “这有何难,你们取纸笔来。”

    妖精虽不知她要做什么,但早有一个妖精人影一闪,又极快地回来,汐兰手上便多了一叠宣纸和一支小楷狼豪,而另一个妖精已经在一边磨上了墨。

    别看她们一个个的平时懒懒洋洋地歪七倒八地倒在塌上,这真要做事。手脚麻利,真不是忽弄人的。也难怪能练就这么一手绝活,这全是血汗啊。并非巧取得来。

    汐兰挽起衣袖,在宣纸上一阵勾画,一条高束腰的拖地美人鱼长裙。出现在了纸上,大腿以下的裙摆,左面仅及臀围以下,右面却长及拖地,层层抽着细皱,可以想像到这些细折随着裸露地大腿走动时,会如何的轻颤起伏,修长的大腿又在这些精细的折皱间是何等眩目。上身却只到抹胸部位。另有流云般的轻纱做成小披肩,斜搭在肩膀上,裸露出左面浑圆的雪白肩膀。右肩却用裙料做成花朵,张扬地向人展示着它们的华贵。

    所用的布料全是她身边面料架上的现成之物。

    七个妖精,在她动笔地时候早围到了桌前,这样的款式,是她们见所未见,想不敢想的,一个个喜得搓手,摸脸。“这真是太美了。”

    汐兰自是得意。为了这时间设计,她可没少下功夫。她在过去虽然在影视业打滚,但从来没放下她最终地爱好,时装设计,打算等影视事来稳定了,便开家自己的时装公司,给自己以后隐退打下基础。“喜欢吗?”

    “喜欢,喜欢。”妖精们一叠声地应着。

    “那送给你们了。”汐兰将笔一放,落落大方。

    妖精们围住桌子,转了几个圈,就是不敢去动那张宣纸,怕一不小心,撕烂了纸张,这画就没了。

    “你们再凑个十来二十个款,便可以开发布会了。”

    大妖精秀眉一皱,有了想法,对汐兰道:“你说我们弄了这时装发布会,是不是便能挣很多钱?”

    “当然。”

    “那你是不是也很喜欢钱?”

    “当然,谁不喜欢钱?”汐兰翻了个白眼,这简直就是废话。

    “如果我们以后图纸全由你来出,我们挣的钱便分你一份。”

    “我得西行,可没时间长呆在这儿。”

    “你自管西行,我们会派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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