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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人?”紫凝低低冷笑,“杨妈,你是好人吗?我冤枉你了吗?”

    杨妈止不住地心虚,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所谓‘枪打出头鸟’,”紫凝一挑眉,“那就从你开始,说。”

    “说、说什么!”杨妈已经开始冒冷汗,“我、我什么都没……”

    “夕月,”紫凝一挥衣袖,“断她一根手指。”

    杨妈大吃一惊,“你、你敢——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她右手拇指已被夕月生生拗断,十指连心,疼得她恨不得满地打滚,眼泪都流了下来。

    余人见状,无不惨然变了脸色,安怀海更是吓得双腿直抖,想要夺门而逃。

    夕月掐紧杨妈的右手腕,另一只手拉起她的食指,不让她倒下,喝道,“说不说?!”

    “我没……啊!”

    又是一声惨叫,杨妈的食指也被夕月折断,那一声“喀嚓”的脆响虽然很累,却让在场几个人全都身体狂震,忍不住地想要呕吐。

    杨妈更是疼得眼泪鼻涕一起流,裤裆都湿了,“我……我……说……”

    虽然说出实情,下场一定不会比这好多少,但照这情况,如果不说,三小姐一定会活活弄死她,还不如早说了,少受些皮肉之苦的好。

    夕月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说!”

    杨妈趴在地上,哆嗦成一团,“是……是二夫人吩咐,让我……我买、买买媚、媚媚药……”

    其余几人见她招供,都绝望地闭上眼睛,暗道一声“天亡我也”!

    008 给两位夫人下媚药

    几个人依次战战兢兢说出当年的事,紫凝的脸容已如罩寒霜,双眼中泛起血色,眼看就要大开杀戒!

    “小姐!”夕月心中大惊,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冷静些!”

    紫凝眼睛一闭,再睁开时,已是波澜不惊,“我没事,这出戏才刚刚开始,不会如此容易结束。”

    安怀海颤抖着抬头,一迎上紫凝绝杀般的目光,登时浑身一颤,头都要低进裤裆里。

    “小姐,东西都准备好了。”夕颜进屋,冷声禀报。

    “很好。”紫凝缓缓起身,眼中杀机一闪,“好戏开场。”

    “是,小姐。”

    晌午时分,震王府来人,请北堂轩鹤过府饮宴。他也约略猜到,慕容冽必是为与紫凝大婚之事,心中忐忑,惶恐不安地前往赴宴。

    果然不出他所料,慕容冽虽未明着说要退婚,但也旁敲侧击地指出,自己与苏落雪的婚事是皇上亲指,不可改变,要他主动向皇上提出,退掉跟丞相府的这门亲事。

    如此一来,慕容冽便不必担负负心薄性的罪名,还能如愿娶得苏落雪,得到靖阳王的支持,可谓一举两得。

    北堂轩鹤心口堵得厉害,席上多饮了两杯闷酒,坐轿往回返的路上便一阵一阵烦闷,很是难受。

    紫凝这个逆女居然将两个姐姐害成那般模样,也确实不配做震王妃,可如果他主动退婚,这个女儿也还是成了弃妇,会令丞相府面上蒙羞,让他的脸往哪儿搁。

    算了,还是先回府,跟二夫人商量一下怎么答复再说。

    在夕月用剑逼迫之下,杨妈抖抖索索地京城最大的妓院——寻香楼的老鸨买了媚药,一路擦着冷汗回来。

    右手断了的两根手指还没来得及治,一阵一阵钻心的疼,她都快昏过去了。

    夕月冷冷道,“给她。”

    易梅亦是脸无人色,不敢接。

    “嗯?”

    只不过一声威胁性的单音,易梅就吓得喘不过气,赶紧接了过来。

    “你知道该怎么做,是吗?”夕月冷笑,眼神狠厉。

    如果不是为了把这出戏唱到绝妙处,她绝对一掌劈了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再说。

    “我……”易梅的脸扭曲得没有人样,腰间被夕月的剑一顶,立刻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

    夕月冷笑,“还不走?”

    “是是是……”

    此时三夫人正在二夫人房里,两正秘密商量,如何对付紫凝。

    二夫人拿出一个小纸包,阴阴笑道,“这是最最厉害的毒药,只要在那小贱人食物中放上一点点,她就算有九条命,也都得给阎王收了去!”

    “真的吗?!”三夫人惊喜莫名,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那,要如何下药?”

    二夫人一脸的胸有成竹,“等会把沈娘叫来,让她去做。”

    “她?”三夫人皱眉表示怀疑,“她可是小贱人的奶娘,会帮我们吗?”

    “由得她吗?”二夫人冷笑,“给她些银两,她若不答应,就杀了她,看她会不会为了小贱人,赔上自己的命!”

    三夫人点头称是,真是无比期待。

    易梅推门进来,手上端着的托盘上放着两碗莲子羹,哆哆嗦嗦地放到桌上,“二夫人,三夫人,请、请用。”

    二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奇怪地问,“易梅,你很热吗,怎么满头是汗?”

    自从联手害死大夫人之后,二夫人看出易梅挺机灵,就留她在身边做事。这几年下来,易梅也没少替二夫人出谋划策,不知道做了多少害人利己的事,真可谓是“狼狈为奸”。

    “没、没……”易梅笑得比哭还难看,为掩饰窘态,她赶紧把碗往前推了推,“二夫人,三夫人,快、快喝吧,凉了就不好、不好喝了。”

    莫名其妙。

    二夫人不颖有他,只当她有什么不顺心,也没多问,端了一碗给三夫人,自己端过另一碗吃起来。

    易梅咬着嘴唇,急得不知道怎么好。

    莲子羹里有杨妈买来的媚药,是她亲手放的,想想当年大夫人的样子,她就知道二夫人、三夫人喝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可是她不敢说,不然外面的夕月只要动动手指,她这条小命就交代了。

    喝完莲子羹,二夫人和三夫人又商量了会,正准备让易梅去叫沈娘来,却双双觉得好不燥热,脑子也有些晕,很不舒服。

    “怎么这么热……”二夫人拉扯着领口,越发觉得口干舌燥,身体里有种迫切想要什么的冲动,说不出的难受。

    “是啊,好热……”三夫人脸上已经一片潮红,手摸着喉咙一路向下,到了自己胸前的高耸上,“好难受……”

    易梅咬紧嘴唇,欲哭无泪,还是得打开门出来,对门外的安怀海道,“成、成了。”

    安怀海原本就白的脸上泛起青绿色,迟疑着不想进去。

    黑暗中传来夕颜冷如刀锋的声音,“你是想我废了你?”

    “不不不!”安怀海拼命摇头,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二夫人和三夫人已经半敞了衣襟,可身体的燥热还是得不到半点缓解,各自呻吟不断,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怀海忍不住想要吐,他是喜欢女人没错,但不表示他对什么样的女人都硬得起来!

    二夫人、三夫人年轻时也是有名的美人,可现在都已经是快四十岁的人,他才二十来岁,这……

    想到夕颜就在外面看着,他不敢不做,只好强忍着恶心,就地放倒二夫人,几把扯了她的衣襟,然后俯身上去,腰身一挺,跟着急速地动起来。

    “嗯……”二夫人完全不知道身上的人是谁,只觉得身体里又麻又痒,这般被折磨,痛苦中夹杂着快感,很是舒服,“好……好舒服……”

    快速宣泄一次之后,安怀海铁青着脸,将三夫人直接压倒在桌面,依样施为。

    二夫人则在一边欲求不满样地扭动着身体,哼唧有声。

    待又一次疲软下来之后,安怀海喘息着整理好衣服,打开门,哑着嗓子叫,“进来。”

    不多时,两个男人慢慢走过来,彼此对视一眼,都瞧见了对方眼中的恐惧和无奈,而后走了进去。

    北堂轩鹤进了府,稍做歇息,吩咐道,“来人,去请二夫人过来,把紫凝也叫来。”

    秦弘盛即转身去雅竹院,并吩咐人去请二夫人。

    结果德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相爷,大事不好了!二夫人她……”

    “大惊小怪地做什么?”北堂轩鹤不悦地喝道,“去把二夫人请来!”

    “相爷,真的不好了!”德成这一头一脸的冷汗,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三夫人她……”

    “混帐东西!”北堂轩鹤拍桌大吼,“你到底要说二夫人,还是三夫人?”

    “两、两位夫人都……都不好了!”德成吓得缩起脖子,快要哭出来。

    当年,他就是这么着跟相爷禀报大夫人之事,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又回到最初的时候了!难道这个世上,真有现世报吗?

    北堂轩鹤脸色一变,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拔脚就往后院跑。

    半途与紫凝走个碰面,她冷着脸道,“父亲叫我何事?”

    北堂轩鹤瞪了她一眼,直往二夫人房间过去。

    “嗯……啊……”令人销魂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好……舒服……快一点……”

    二夫人的声音!

    北堂轩鹤只觉脑子里“轰”一声响,气血上涌,猛扑过去,一脚将房门踹开,顿时惊呆了!

    房中飘散着浓烈的、交、媾后的腥味儿,到处都是凌乱的衣服、鞋袜,床上两个人、地上两个人都是紧紧缠绕在一起,极尽享受,场面yin、乱之极,令人倍感恶心。

    安怀海就站在一边,也是一脸快要吐出来的表情。

    男人跟女人之间的这种事,当然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乐在其中的好,可你要是在一边看着两个半老的女人跟两个满身脏污的乞丐行好事而又不吐出来,算你了不起。

    “你们、你们——”北堂轩鹤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颤抖的手来回指了指,喉咙一甜,“卟”喷出一口鲜血,连杀人的心都有!

    “老爷!”一起随紫凝过来的秦弘盛大吃一惊,顾不上避嫌,赶紧冲进去扶住他,“老爷息怒!”

    安怀海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冲出去,捂着一棵树,狂吐起来。

    三小姐……三小姐折磨人的法子,果然是……求死不能……

    魔鬼……

    紫凝眼底掠过狠厉的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二夫人,三夫人,你们终于尝到这般滋味儿了!

    当年,二夫人、三夫人就是以方才的法子,将娘亲害到那般地步,被被北堂轩鹤捉奸在床。

    北堂轩鹤愤怒而失望,根本不加细查,就认定是娘亲背叛了他,亲手刺了她三剑,令得她场毙命。

    如果不是被娘亲死时的惨状刺激到,那时的紫凝又怎么会精神失常,以至于在后来变得痴傻,成了世人眼中的疯子!

    六年了,娘亲,我终于替你报了仇,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009 酷刑惩恶奴

    “老爷,你息怒,老爷!”秦弘盛吃力地扶住北堂轩鹤倒下来的身体,对地上的几个人简直看都不敢看一眼。

    紫凝忽地冷笑,“父亲大半夜的叫我来,就为让我看这等无耻之事吗?”

    北堂轩鹤瞪大了眼睛,一个踉跄,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往后就倒。

    “老爷——”秦弘盛大叫,“老爷,醒醒,醒醒……”

    两个时辰后,二夫人、三夫人已经穿好衣服,战战兢兢地跪在当地,羞愧、愤恨令得她们面无人色,说不出话来。

    那两名乞丐已经被府中侍卫绑在柴房,等着丞相治罪。

    “徐氏,卫氏,你们做的好事!”北堂轩鹤铁青着脸,把桌子砸得震天响,“你们还有何话说!”

    二夫人咬牙道,“老爷,是有人、有人害我们,老爷要为我们做主啊!”

    她们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那般燥热,然后就……

    枉她们还心心念念想要给紫凝下毒,到头来反被人算计,自作自受!

    “闭嘴!”北堂轩鹤嘶声叫,“你还有脸说!丞相府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你们还活着做什么!”

    想到大夫人的死状,二夫人、三夫人顿时吓得浑身发软,碰碰磕头,“冤枉!冤枉啊!老爷——”

    “来人!”北堂轩鹤厌恶地别过脸,“把她们两个——”

    “我知道是谁!”三夫人忽地抬头,惨白着脸指向紫凝,“是她!是她害我们的!老爷,你要寺我们做主!”

    北堂轩鹤气息一窒,看向紫凝,“又是你?”

    紫凝眼中一片煞气,并不答话,反而冷笑道,“父亲待母亲,果然是一派虚情假意!”

    想当初,北堂轩鹤对大夫人的宠爱那是无人不知,羡煞旁人,可事发之后却不肯听她一句解释,就痛下杀手,算什么男人!

    如果不是这具身体里到底流淌着北堂轩鹤的血,紫凝最想做的,是亲手杀了这个伪君子,好让娘亲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

    “说,到底是不是你!”北堂轩鹤厉声喝问,扬高了手。

    紫凝嘴角一挑,大大方方承认,“对,是我做的,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二夫人,三夫人,包括北堂紫涵和北堂紫怡,这是你们当年害我和我娘亲应得的报应!”

    “你说什么混话!”北堂轩鹤勃然大怒,“谁害过你们?明明是你娘那个贱人!”

    “最贱的人就是你!”紫凝厉声骂,“北堂轩鹤,你不止不是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人,你应该下地狱!”

    一旁的下人们全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为人子女者如此诅咒自己的父亲!

    三小姐,你就不怕下地狱吗?

    “你、你——”北堂轩鹤气得眼前阵阵发黑,又要昏过去了,“你这个孽、孽障——”

    “你这个贱人!”醒过神的二夫人尖叫一声,向着紫凝扑过去,“我要杀了你!”

    女儿被毁容,如今她再被毁名节,这叫她如何接受得了。

    夕月闪身拦在紫凝身前,一掌便将二夫人打飞,摔到地上没了声息。

    “……反了反了!”北堂轩鹤简直要气炸了肺,脸无人色,“你这个、这个孽障——”

    除了这个,他都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父亲何必如此生气,”紫凝讥讽地看着他,“你若真爱我娘,就该高兴我替她报了仇——”

    “你报的什么仇!”北堂轩鹤哑着嗓子怒声责问,“她们什么时候害过你娘?!”

    原来,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紫凝缓缓摇头,在她眼里,北堂轩鹤就是一个可怜虫,不知所谓。

    “好,我就给父亲一个明白——夕颜!”

    “是,小姐!”

    夕颜在外面应了一声,跟着“唰”一声鞭子响,把易梅他们几个赶了进来,他们知道自己难以活合,全都扑通跪倒在地,求饶声响成一片。

    北堂轩鹤一呆,“你们……”

    几个人顿时哭叫连天,夕颜眉头一皱,皮鞭连挥,一人赏了一鞭,“嚷什么,一个一个说!”

    “是!是!相爷饶命,是二夫人吩咐奴婢买来媚药,要害大夫人……”杨妈攥着疼痛不止的手指,抢着承认,但愿能被宽大处理。

    德成不甘落后,膝行两步认错,“相爷,是三夫人让小的骗相爷去捉大夫人的奸……”

    北堂轩鹤瞪大了眼睛,无比震惊之下,他已经不知道做出何种反应,才是正常的了。

    易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相爷恕罪啊,是二夫人威胁奴婢,要是不听她的话,就把奴婢卖到青楼去,奴婢也是没有办法……”

    三人边哭边告饶,屋中一片大乱。

    北堂轩鹤浑身无力,已经被打击到摇摇欲坠,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一直不曾作声的安怀海,“你……”

    安怀海自从投奔来相府,看在二夫人面上,自己可没亏待他半分,他该不会也……

    “相爷,是表姐要我这么做的,”安怀海咯吱着牙,还是想吐,“我……我也不想的……”

    北堂轩鹤身体一软,瘫倒在软榻上:原来当年的事,他是被骗了吗?

    二夫人、三夫人则一脸绝望,欲要反驳,也无从说起了。

    紫凝牙齿轻咬,神情绝杀,“父亲,当年的事原来如此拙劣,你却不加查证就亲手杀了娘亲,你就等着午夜梦回之时,被母亲冤魂缠身,永世不得安宁吧!”

    北堂轩鹤无力地看了她一眼,终于很屈辱地、很愤怒地昏死过去。

    “老爷……”

    秦弘盛吓得不行,一矮身背起北堂轩鹤,边往前院跑边喊,“快请大夫,快!”

    二夫人咬着牙,狠瞪着紫凝,眼神怨毒,“你、你别得意,我、我不会放过你!你给我滚,滚出去!”

    被这么多人看到自己不知廉耻、与乞丐求欢的样子,日后她在丞相府,要如何抬起头来?

    三夫人更是恐惧、绝望又悲愤,低着头呜呜地哭,半点主意也没有。

    紫凝脸上现出厌恶之色,不想再多看她们一眼,冷声吩咐,“夕颜,夕月,带这些人过来。”

    “是,小姐。”

    夕颜长鞭一甩,“还不走!”

    几个人哪里还敢反抗,乖乖一个跟一个走了出去。

    来到前院,紫凝脸色很不好,气息也有些乱。

    夕月担心得要命,“小姐,你没事吗?”旧事重提,小姐伤心愤恨是一定的,别伤了身子才好。

    “没事,”紫凝冷笑一声,“替娘亲报了仇,我高兴得很!不过,事情还不算完,夕颜,去做事。”

    依着北堂轩鹤死要面子的性子,必定不准下人将二夫人、三夫人与人苟合之事说出去,那样岂非太便宜了他们,还得再在背后使一把力才行。

    夕颜应一声,出府而去。

    府上的侍卫、丫环们都知道府上出了大事,见紫凝摆出这等阵仗,都躲在屋角树后,边看边议论,惊疑不定。

    杨妈赶紧堆起一脸讨好的笑,“三小姐,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你饶了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不再帮二夫人做坏事,好不好?”

    “是啊,三小姐,你饶了奴婢吧!”易梅也哭哭啼啼着求饶,“奴婢、奴婢也是让二夫人给逼的,奴婢也不想……”

    “饶?”紫凝冷酷一笑,“你们怎么会以为,我会饶了你们?你们欠我娘亲的,死十次也不为过,还想我饶了你们!”

    几人一听,顿时脸如死灰:三小姐这是还不肯罢休?这……

    紫凝冷目一扫德成,“夕月,割了他的舌头,看他以后还如何乱嚼舌根!”

    德成大吃一惊,惨然叫,“不要啊!三小姐,饶命,饶命!”

    夕月一把压住他的肩膀,只一用力,他就疼得动弹不得。

    “不……”

    德成吓得猛哭,还想求饶,夕月一把掐住他的咽喉,狠狠用力,他无法呼吸之下,本能地伸出舌头。

    但见刀光一闪,他半截舌头已然飞落他处,鲜血顿时从他嘴里狂涌而出,恐怖之极。

    剧痛入心入脾,他却疼得叫都叫不出,捂着嘴在地上翻滚,像被割断喉咙的鸡一样,挣扎求生。

    四周一片惊呼声,有几个胆小的丫环甚至捂起眼睛不敢看。

    三小姐好可怕,好可怕……

    紫凝却对眼前一切视若未见,看向杨妈和安怀海,“至于你们,不是喜欢做吗,那就做个够!”

    夕月将短刀插回腰间,面无表情地一把掐住杨妈的咽喉,不顾她的反抗,将半包媚药洒进了她嘴里。

    “呃……”杨妈痛苦得直翻白眼,吐也吐不出,呛咳之际,不知道咽下去多少,眼泪汪汪地跪在地上,急促地喘息,“不……”

    安怀海惊恐地后退,双手乱摇,“不要!不要!”

    他不要吃媚药,不要跟老女人做了,不行,他以后会不能人道的!

    然他本就是纨绔子弟,半招武功都不会,没退几步就被夕月制住,被强行喂下了媚药。

    不大会儿,两人都已情动,不能自已,不用人撮合,就自动自发抱到一处,开始行好事。

    旁观众人全都目瞪口呆:这……怎么能这样……

    易梅似乎已经想到自己要遭受何种惩罚,全身直发软,恨不得就这样死了的好!

    010 神医来了

    早知今日,她当年为什么要为了贪图二夫人的一百两银子,把大夫人给害了,不是自作孽是什么!

    “至于你么,”紫凝嘴角一挑,“就让你尝一尝人尽可夫的滋味!夕月,把她卖到青楼,告诉老鸨,让她每日接客,不准歇息!”

    周围又是嘘声一片,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是,小姐!”夕月上前,将早已呆若木鸡的易梅拖了出去。

    紫凝缓缓昂首,看向遥远的天际。

    惩罚了这些人,她的仇,娘亲的仇终于报了。可是,她却半点高兴不起来,毕竟不管怎样,娘亲都不可能再回来,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也不可能再活过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这具身体好好活着,也算是对九泉之下那对母女的一个交代。

    想到此,她心中好受了些,转身回雅竹院。

    所经之处,下人纷纷避让,谁都不敢靠近她身边三尺之内。

    勿庸置疑的,如今在他们眼里,三小姐已经成了恶魔的代名词,他们很清楚,绝对不要惹到三小姐,除非你活腻了。

    只不过隔了一夜,二夫人、三夫人与人行苟且之事,而且还是在相府之中,被相爷当场抓到,此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京城,无人不知。

    北堂轩鹤原本就气的病倒在床,闻听此事更是吐血三升,差点就没此登天!“是谁……谁传出去的……”

    “小的没有!”

    “奴婢没有!”

    一干婢仆战战兢兢地站了,冷汗如雨。

    他们也是今早出门做事时被人指指点点,才知道这个秘密没能保住,原因为何,他们也不知道。

    “滚,都滚……”北堂轩鹤呛咳着,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摔回床上去。

    两个女儿毁容的毁容,毁目的毁目,已经指望不上,如今他更是被人嘲笑,以后还有何面目出去见人!

    雅竹院内,夕颜正向紫凝禀报,“二夫人、三夫人被北堂轩鹤关在后院,一日三餐只有清水窝头。”

    “太便宜她们了,”夕月恨声道,“她们应该被扔到大街上,遭万人唾弃!”

    不必说,两位夫人失贞之事,正是夕颜暗中命人散布出去,置她们于万劫不复之地。

    紫凝淡然一笑,“不会就这么算了。”她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我怎会就只这一点手段,你们慢慢享受吧!

    隔了一会,夕月想起一事,“小姐,太傅府的拜贴我们已收了,何时去替萧家公子治病?”

    近一年来,大月国突然间冒出一位医术超绝之人,别说是治病解毒了,就算人死后身体尚有余温,此人也可以将之救活,端的是鬼斧神功,令人难以置信。

    所以说,这位神医已经成了大月国子民心中的神,不管家人得了多么重的病,中了怎样厉害的毒,只要能请到神医,家人就绝对得救了。

    因为这神医总是随身带着一枚金铃,所过之处,铃声叮当,所以得了个“神医金铃”的名号,至于神医姓甚名谁,众人倒不甚在意,也就更没人知道,这人人争相传颂的神医,其实就是北堂紫凝。

    可是所有人怎么可能会想到,如今的北堂紫凝已不是原先那个白痴、废柴,灵魂早已换生为21世界顶级雇佣兵集团——js的老大“水银”!

    也是该着“水银”跟北堂紫凝有着相似的命运,拥有一身绝佳功夫的她从未遇到过对手,谁知道却在那次任务结束时,被组织里的第二把交椅“曼陀罗”出卖,当场炸飞,就此重生。

    那个时候,这具身体是伤得极重的,可天无绝人之路,她被师傅其中一个弟子意外碰上,而后救走,也就名正言顺地做了这具身体的主人。

    既如此,之前的一切,她就该替它讨回来,那些给她痛苦、羞辱之人,更要十倍、百倍、千倍地还回去,让他们也尝一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儿!

    太傅府公子,京城禁军统领萧寻前些日子与震王一同陪皇上入寺庙听大师讲经,不料有刺客行刺皇上,他为护驾身中剧毒,无人能解,已是命在旦夕。

    太傅萧正奇只得这一条血脉,自然是急的日夜难安,虽说一开始没抱什么希望,还是按照规矩给神医金铃下了拜贴,希望他(她)可以救自己儿子一命。

    没想到的是,神医金铃居然应下了,并说不日就将入京,太傅府上下自然一派惊喜,就等着神医妙手回春呢。

    事有轻重缓急,今日搅和震王大婚,不过是个开始,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还是先救人命要紧。

    紫凝略一沉吟,“明日。”

    夕颜夕月随即明白该做什么,应道,“属下遵命!”

    当里起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之时,叮铃铃的脆响便一路传来,越来越清晰,仿佛响在耳边。

    这铃声毕竟是神医到来的标志,随着行人越来越多,听到铃声之后,众人无不奔走相告:

    “铃声!神医金铃来了!”

    “是啊!是啊!我也听到了,萧统领有救了!”

    “说起来还是太傅面子大,居然能请到神医金铃,厉害啊!”

    “那也是萧统领铁骨铮铮,为国尽忠,神医金铃才会出手相救!”

    “是啊是啊!”

    昨日丞相府嫡女回转,迫得震王大婚之事暂且作罢,已一夜之间传遍京城大街小巷,无人不知,今日神医金铃这传说中的人物再入京城,又掀起一轮议论高潮,京城已经很没有这般热闹了。

    对于世人的心态,紫凝自是再清楚不过,不管外面如何闹翻了天,她依旧安之若泰,不急不躁。

    所谓神医,也不过是师傅教她的医术,再加上她从现代社会带过来的治病疗伤之法的结合而已,很多放在现代不值一哂的东西,在这遥远的古代,就成了神话一般的存在。

    想当初,师傅在看到重伤却仍倔强而冷静的她时,便看出她绝非寻常女子,随即不眠不休地照顾她,为她治疗,待她恢复如初时,更是视她如亲人一般对待,将一身所学倾囊相授。

    经过一年拼尽全力的训练,加上她原先绝佳的基础与聪慧的头脑,她已尽得师傅真传,当师傅感叹没什么可教她之时,她知道,自己报仇的时候到了。

    一路行来,靠着无双的医术,她博得了神医金铃的名声,为萧太傅好言相请,终于在这一天,光明正大地、带着复仇的欲望,回归京城。

    因为还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是神医之事,紫凝并未带夕颜、夕月一起,而是另外两名年轻男子,两人俱都一脸冰冷,目不斜视,仿佛了除了主子,没人能从他们眼中过。

    左首的随从卫瑾看一眼不停挤来挤去的人群,皱眉道,“小姐,这里人太多,当心有埋伏。”

    “无妨,”紫凝无声冷笑,“不必理会。”

    对于神医金铃,世人只知其名,未见其人,只是缘于一份好奇而已。

    卫瑾应了一声,以眼神示意右首的随从卫瑜,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着周围人的动静,

    少顷,一名中年男子上前来,万分恭敬地行礼,“神医安好,在下萧初,已等候多时。”

    “不耐烦了?”紫凝语出如针,让人招架不得。

    萧初“唰”一下出了满身满脸的冷汗,一迭声地否认,“不不不!神医误会了,在下没、没那意思……”

    这神医金铃的脾气也忒大了些,他不过一句客套话,她是哪来这么大的怨气?看来这神医不好侍候,他可得小心点,别坏了太傅大人的事才好。

    紫凝眼神冷然,有意不出声,让萧初好不尴尬。

    萧初也不敢多说,更不敢擦冷汗,小心地道,“神医,你看这……”

    “走。”

    萧初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赶紧让开,“神医请,震王殿下在前面‘醉情楼’恭候神医大驾。”

    “震王”二字入耳,紫凝眼中瞬间掠过一抹杀机,“停!”

    夕颜一拉缰绳,马儿生生停下来,不满地打个响鼻,蹄子不停刨地,心情跟它的主人一样恶劣。

    “神医?”萧初才恢复正常心跳的心脏又开始抽紧,又有什么问题吗?他刚才说错话了?

    “请我来治伤的是你家主子,关慕容洌何事?”

    这辈子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

    “这……”萧初冷汗如雨下,嘴都要张不开。

    对方不过是个年轻的姑娘,怎么带给他的压迫感如此之大,让他禁不住地双腿颤抖,路都要走不动?

    “去萧府。”直接发出命令,紫凝语声更冷,冰冻三尺也不过如此。

    萧初是左右为难,两个都不能得罪,而就目前来说,当然是少主子的命更重要,两害相权取其轻,还是先回府再说。

    马车叮铃铃经过醉情楼时,慕容洌手执酒杯,一脸愤怒。他是萧寻的好友,自然知道神医金铃已入京,先一步在醉情楼相侯,自然是想试探一二,看此人能否为他所用。

    如果不能,那就先杀了再说,免得他将来跟从别人,成为他的绊脚石。可没想到,神医金铃好大的架子,居然敢不赴他的约,找死吗!

    然就在他按捺不住怒气,要一跃而下将人拦住时,紫凝却轻掀车帘,状似不经意地向上看去,蒙面巾悄然滑落,露出她天人一般的容颜来。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间,慕容洌却瞬间脸色大变,霍然站起身来:她?!

    011 刮骨疗毒

    紫凝嫣然一笑,绝美的容颜顿令天地无色:慕容洌,你没想到是吗?

    就是他,皇长子、震王慕容洌,北堂紫凝幼时就定下的夫君,可因为之前她的痴傻,动不动就大喊大叫,不知人情礼仪,所以,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可因为丞相北堂轩鹤是太后的亲弟弟,紫凝又是相府唯一的嫡出女儿,所以这门亲事还是无可更改,慕容洌再不愿,也终究还是迎娶她入宫。

    谁料飞来横祸,紫凝惨遭迫害,大婚那日花轿莫名其妙消失,紫凝不见踪影,慕容洌却连查都不查,任她含冤而亡,泣血九泉。

    也许是这个名叫“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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