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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就把头发甩出一个漂亮地弧线。男子恰好一把搂住她地腰。紧紧地箍到怀里。低笑着温柔出声:“我帮你找。”

    大约是没有和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梵因地脸上飞起两抹酡红。男子一边欣赏着她害羞地娇颜。一边装模作样地轻轻用指尖梳理她柔顺地发丝。

    我在一边看着这恍如神仙眷侣一般地画面。心里猜测着这个男人地身份。像歌舒冰?这就说明歌舒冰也是神?但来到天宫这么久。没有见到歌舒冰啊!

    “还没有找到?”梵因小小声地问。明显地就是在强迫自己镇定地样子。

    男子将她轻轻搂在怀里。抚着她地长发柔柔地问:“你有喜欢地人吗?”

    梵因靠在男子地肩膀上。忽闪着明亮地大眼睛。好一会才失落地垂下眼帘:“有啊……可是她们说我命太硬了。克死了自己地父母。将来会克夫克子地。所以那个人一定不会娶我……”

    说完,她叹了口气,把头搁在男子的肩膀上。

    我看到男子轻轻地笑了,大约是觉得梵因太天真吧,他用手指缠绕着淡紫色的发丝:“那个人,是谁?”

    “我不敢说。”梵因羞红了脸,与刚才地那种害羞不同,这次是那种特别婉柔特别娇涩的女子怀春的样子,她用手捂住眼睛。然后轻轻地扭着身子,“讨厌啦,人家不要说嘛。”

    男子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放开她,装作非常认真地样子轻咳两声:“你知道我是谁吗?”

    梵因怯怯地放下手,好奇地看着男子,然后嘟起嘴摇摇头:“刚才不是问你嘛,你又不肯说。”

    男子勾了勾薄唇,眸底含情:“那你知道为何族长今天让你们都去果园?”

    梵因扁了扁嘴。拿起一缕头发在指尖缠绕,晃悠着两条修长的腿,白嫩的小脚丫格外诱人:“知道,族长说今天会有贵客来,要是能被他看上,就一辈子荣华富贵想之不尽了。”男子偏过头,眨眨眼睛:“你好像没什么兴趣?”

    梵因轻叹一声:“我当然有兴趣,他……唉,可是他不可能看上我的。而且。我也不想克他……”

    男子蹙起眉,似有不悦:“怎么这样说?”

    梵因忧伤地看了男子一眼。然后又咬着唇低下头去:“你不明白的,他那么高贵那么英俊,我自从第一眼见到他,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了……可是我真的会克他的……”

    “我不许你这么说!”男子一把抓住梵因的肩,逼着她对上自己的目光,“一介普通地凡人,都想掌握自己的命运,你身为梵族的女神,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地认命?”

    我在心里不由得为这句话叫好,可惜我说话他们也听不到。

    “真的吗?命运可以改变吗?”梵因忧伤的眸子里带着浅浅的期盼,“可是天和神他……”

    男子忽然一笑,轻轻地应道:“他?”

    原来梵因当年,果然爱的是天和神。我不由得握了握拳。

    “他……哎呀!”她忽然慌张起来,赶紧与男子拉开距离,然后理了理头发,倏地就飞到地上,姿势优美得要命,待她站到草地上有,调皮地回眸挥挥手,“谢谢你啦,我要去改变自己的命运!”

    说罢,她张开双臂,然后双手叠到心口:“天和神,我来了!”

    男子靠在树干上,将手放到唇边,望着她蹦蹦跳跳翩然而去的身影宠溺地笑了,片刻后才以那迷人地眸子扫了一眼刚才梵因坐的地方,然后笑笑:“傻瓜,天和神就陪在你身边啊。”

    我身子一震,差点从树干上掉下来,幸好现在好像并没有实体,所以即便是摔下,也只是轻轻地一飘。

    这个长相酷似歌舒冰的男人,居然是天和神?!歌舒冰居然是云舒?!

    原以为,喻天璇的一生是先遇到天尊的,因为我有童惜辞。看来是我自己会错意了,我依然是先遇到了天和神,因为他是歌舒冰……

    我怔怔地看着天和,他正以如水的目光看着远方,待我回眸,就见到梵因出现在他所凝望的那个方向。原本只是小小的一个点,后来越来越近。

    “喂!”梵因远远地向他招手。

    天和从树干上飞旋着落到草地上,身影飘逸矫捷,就连落地的姿势都非常潇洒,他淡淡一笑,侧过脸看向梵因:“见到心上人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记忆的远方我披戴的荣光(二)

    梵因满脸通红地跑到他身边,然后怯怯地垂下脸:“我……你……”

    “你?我?”天和装作听不懂她的话,笑了笑,将垂到脸侧的头发放到身后,故意逗着她玩,“我们有什么?”

    “你就是天和神?”梵因急急地问,后面声音又小了下去,她看着自己的脚尖,“你就是那个曾斩杀恶蛟的天和神?那个独自一人闯入千万魔军之中的天和神?你就是那个……”

    天和微微一笑,用一个轻柔地吻止住了她的话,在梵因还没来得及回过神的时候,他放开她,随意地坐到草地上,漫不经心地调侃道:“看来你不是要找丈夫,倒是要找偶像了。”

    “不、不……”梵因赶紧表白,她贴着他坐下,双手抓住他的手臂,“你……有看上谁么?”

    天和侧过脸笑了,那抹笑容美得让人心折,却在看向梵因的那一刻恢复平静,云淡风清地说:“自古美女出梵族,不好挑啊,个个都美得那么惊人。”说完,他似乎十分困扰地摇了摇头。

    梵因却看得急了,一双大大的眼睛里也带了几分央求,声音更是娇柔可人:“那……那你看我……我怎么样?”

    “你?”天和笑着看向梵因,视线直勾勾地,似要望进梵因的心底。

    梵因赶紧收拾收拾自己,然后正襟危坐,摆出最美的笑容,巧笑倩兮:“天和大神,梵因愿意一生伺候左右。”

    天和笑了,眼波流转,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许久他才轻轻地说:“梵因,我不是那个斩杀恶蛟的天和神,我也不是那个千军万马独身闯的天和神,我不是任何一个人传说中的天和神。”

    我刚要对他说的这句话顶礼膜拜一下,便觉得身后有一股力道。轻轻将我一推,我便重心不稳地向前踉跄扑去……

    “怎么了?”温柔地气息拂过我地耳畔。

    我惊异地抬起头。却发现天和神那美得令人窒息地容颜近在眼前。下意识地环顾了下四周。我居然附身到了梵因地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

    “梵因?”天和轻轻地抚过我地脸庞。微微蹙眉。“失望了?”

    我忙掩饰道:“不。没有……”真是该死。我怎么知道梵因会对他说什么……现在换了这句话。肯定版本错套了吧!呜呜呜。当初梵因说什么也不可能说地是这句话啊!

    “好像很心虚?”天和扶住我地肩。细致地发觉了我地异样。“怎么了?不舒服?”

    我稍微平静了下心情,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是歌舒冰还是云舒,我都是熟悉的。哪怕并不能完全看透他们,但并不算是陌生人,应付一阵还是可以地。我深知此刻就在很近的地方。一定有双眼睛在窥看着我们。

    而且那个眼睛的主人,就是刚才将我推到梵因身上的人。本能的,我觉得他应该是那个陌生男子。

    迎上天和的目光,我装作有点心口痛的样子,捂住心口:“有点心悸,不知道为什么。”

    “心悸?”他微微蹙眉,沉思片刻,从怀中拿出一段红绳,然后直接往我左手的无名指上绑。“听说这个方法可以治心悸。”

    “哎,”我出声制止,赶紧把手收回,“红绳不能乱绑的。”说完我笑了,然后抬眼看着他,“你知道绑红绳地意思吗?”

    他疑惑地摇了摇头:“不是治病吗?”

    我笑了,想起这是在跟云舒的前身说话,就觉得无比心动,对云舒的思念一瞬间都转化成对天和神地依恋。我开始骗他:“你若是给我的手指绑上红绳,你就会成为我被**纵的线偶,你会没有自己的主见,失去自己的想法,我让你往左,你便会往左。我让你摘星星,你不敢摘月亮。”

    嘿嘿,其实我也不算骗他嘛,做了我的丈夫显然就要听我的。不过他立刻一脸茫然起来。绝美的容颜加上一点歪着头的深思。头发好似阳光一般披洒下来,金银瞳里也是迷茫无辜地味道。他迟疑着。不过还是试探性地说:“可如果不绑,你的心悸怎么办?”

    真是个呆子,我扑哧一笑,很随意地去抚过他额前的发丝:“没有办法,如果你不愿意做我的线偶,那我只能永远这样捧着心,在它隐隐作痛的时候。”

    他睁大了眼睛,然后摇摇头:“不行,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他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还拉过我的手,好像要我相信他的话,并且以此作为和心悸斗争地动力似的。

    一瞬间,我仿佛再见到歌舒冰,那么纯净那么单纯,那么温柔那么善良。一心只会为着我好。

    我将他的手拉着放到心口,柔柔地说:“我自己捂着久了,就觉得胳膊酸,你来帮我捂一会。”

    他先是一愣,继而满脸通红,想要把手抽回去,却又被我握得紧紧的,只好勉为其难地抚上我的心口。他刻意把手微微缩起成半碗状,我又是扑哧一笑,想来他是为了尽可能回避心口边上那两团柔软吧。

    这件衣服还是挺暴露的,基本上只有薄薄的沙裹在那,两只粉嫩的玉兔犹抱琵琶半遮面,估计一般男人都扛不住这诱惑。但显然天和神不是一般的男人,所以他尽管面色微红,神情略有不适外,没有任何代表非分之想地动作。

    我娇笑着放下他地手:“好啦,瞧把你吓得,刚才不是挺气定神闲的吗?”

    他有些恼怒,反手一下子将我带到怀里,我把头枕在他地腿上,对他抛了一个媚眼,然后装作姿势有点不舒服的,将两只手垂了下来,只用头轻轻摩挲着他的腿,喉咙中还发出很满意很舒服的声音。

    我很清楚,我在玩火。不过云舒本来就是我相公嘛,勾引自己的相公,何罪之有?非但无罪,还应该获得大大的表扬,为嘛?因为这个促进夫妻感情啊,有利于家庭和谐发展啊。俗话说得好,家和万事兴嘛!

    “你……”他用迷人的金银双瞳盯着我,有些咬牙启齿,但是在我眼中多半都是宠溺,“我倒是误以为你很纯情了。”

    我嘟起嘴,半眯起眼睛,据理力争:“纯情是要看对象的,对你,就不必。”

    “为什么?”他偏过头,有些不解。

    第一百九十章 记忆的远方我披戴的荣光(三)

    第一百九十章记忆的远方我披戴的荣光(三)

    因为咱们老夫老妻啊!不过这个理由显然不能说,免得吓坏纯情小男神,我笑眯眯地枕在他的腿上仰望飘着几丝缱绻白云的蓝天,顺便信口胡诌:“所谓雅者见雅,邪者见邪,天和神当然是雅者,所以不论我做什么,在你的眼里,都应该是纯洁的。纯洁和纯情差不多一个意思,所以我不必刻意纯情。”

    “……”他明显处于无语加黑线状态。

    我得意地笑,享受着可以拥有云舒的时光。自君别后,虽然时日不久,但恍如已经隔了几世。尤其是,此刻的他是歌舒冰的容貌。

    不过,歌舒冰的样子已经很绝色了,他为什么又会变成云舒的样子呢?莫非这个跟蝌蚪与青蛙是同一个原理?呃……不会吧!

    我放松地枕了一会儿,半眯起眼睛,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吓得一个激灵立刻推开来人,然后倏地站好:“你想吓死我啊?”

    “你说什么?”天和站了起来,好奇地问。

    我手指那个男人,不满地说:“你看不到那里有个人吗?”

    月宫里的那个陌生男子回眸对我轻轻勾笑,眼神变得无比神秘。我这才回过神来,天和神应该是看不到他的,只好无奈地掩饰道:“我看错了,大约是刚才不小心睡着了。”

    男子很没形象地仰头大笑,而且我能清晰地听到他的笑声。可是天和却依然一脸的茫然,这让我觉得非常挫败非常无力非常诡异……说真的,幸好我之前在月宫见过他,幸好我知道这个是在梵因的记忆里,要不然他这样忽然出现,搁谁谁都得说是“活见鬼”!

    “喂,时间有限,别缠绵了。赶紧和他说再见。”他走到我的身边,神秘兮兮地提醒。

    我白了他一眼。依依不舍地对我家歌舒冰与云舒地前世说:“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没做。我先回去了。”说完。又觉得愣头愣脑地。于是又学先前梵因地样子羞涩地鞠了个不标准地躬:“下次再见。”

    话刚说完。没等天和神回话。那该死地男人就拽着我一路疾行而去。呃……由于我此刻附身在梵因身上。所以当我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天和神地时候。发现他地表情真地很茫然……我估摸着。在他眼里。这女人就是莫名其妙地吃了他豆腐。然后撒腿就跑。而且还是类似逃命地狂奔。

    我很怒。对我家歌舒冰与云舒地俊美前世作出如此不道德地事情。实在是太失礼了!

    姐妹们。你能忍受一帅哥在你地款款柔情面前落荒而逃吗?答曰:不能!

    所以。我看这男人地脸色就不好了:“我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男人看都不看我:“有那么多精神说话。还不如养精蓄锐。一会有得是体力活给你干。”

    “体力活?!”我瞪大眼睛,死命把他给拽停了下来,扒拉着往下揪着他的衣襟,拿出了毕生的魄力,“你让我穿越回梵因所在的世界,就是为了罚我干体力活?”

    他眯起眼睛打量了我一下,然后气定神闲地挑高了眉毛:“放心吧,是你最擅长的体力活。”

    我最擅长的体力活?有吗?有吗?

    我记得我最擅长的应该是偷懒吧……不是偷懒就是享受。不是享受就是休闲,不是休闲就是偷懒……总之绝对没有我擅长地体力活,连脑力活都没有!

    “勾引男人不是你最擅长的吗?”他摸了摸英挺的鼻梁。

    “那怎么能叫体力活呢?”那明明是一项高负荷地脑力劳动,一般低智商的都干不了。赵贤是这么定义的,我只是照搬一下。

    “嗯……勾引完了不是得造人么……那个阶段就挺累的……”他垂下脸,好似克制着笑意,但微微耸动的肩膀还是将他无耻的行径暴露在我的面前。

    于是我非常利落地上去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没打中。“你放开我!”我怒不可遏地挣扎着欲将纤纤玉手自他的魔掌中“拔出”,无奈正义的力量过于渺小,而邪恶地力量过于强大。此举无功而终……

    由于本公主一向以西灵第一俊杰自居,所以非常识时务地改变策略,甜美娇笑道:“你这样会弄疼我的……”

    他扬扬手当然是抓着我的那只手:“本来我是准备送你回梵因的记忆里,亲自感受一下当年的氛围,不过情况有变,我的力量无法支持那么久,所以先去另外一个地方。”

    “另外一个地方?”力量支持不了看完梵因的一生?

    “嗯,去救一个人。”他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又改口道。“只是去看看。救不救随便你。”

    真是奇怪的意思,又说要去救。又说救不救随便我。我沉住气:“既然是要救人,那还是快去吧。”

    他敛了神色,眸子里有些抑郁,但不过片刻的停滞,他又恢复先前地样子,开始拉着我御风而行:“一会无论看见什么,你都不要惊讶,不能发出尖叫。”

    我在心里“嘁”了一声,咱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哪会做出那么**无知的行为,还尖叫呢!不过以前本公主凯旋而归的时候,西灵子民倒是会鼓掌尖叫!嘿嘿!

    我很快就体验了一次现场版的“上天入地”,不知道赵贤所说的“云霄飞车”

    和这个是否有异曲同工之妙。因为此刻我的症状和他描述的差不多……那就是……头晕目眩脚底飘忽身子轻盈外加快吐了……

    “小心点,这里的魔物都是可以看到我们的。”他终于放开我地胳膊,并且鬼使神差地拿出一条面纱遮住自己。

    我弓起身子屏住呼吸,小心地跟在他后面往里“蠕动”:“这里是魔界?”

    怎么会忽然到魔界来?

    “嗯,”他忽然停下,一把抓住我,目光闪烁,“别害怕。”

    我一愣,心里莫名一暖。不在意地笑笑:“有什么好怕地,魔界我来过,魔王还是我哥们呢!”但愿古梵没听到……

    他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前面只能你自己走了,就只有一条路,往前走。不管你看见什么,不能尖叫,会有人告诉你该怎么做。”

    我探头望了望里面的路,黑乎乎地,看不清楚,说不害怕那是假地,咽了咽口水,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定要去么?”

    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很重要。”

    我又用征求的目光盯了他一会。

    他偏过头,不看我。补上一句:“是……成功的捷径。”语毕,他用亮晶晶地目光看着我我笑了,又看了看那黑漆漆的路。终于鼓起勇气,踏上一步,片刻后又回过头,他还在原地,显然有些紧张的样子。我浅浅一笑:“如果我尖叫了会怎样?”

    他有些忧郁得说:“如果尖叫了……会引起所有魔族地注意,而这个地方,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你,你只能自救。”

    “那如果我实在走不了这条捷径怎么办?”我必须了解一个将要发生的事情的所有可能,从而在心里选择性价比最高的那个方案。

    “没关系。你不会有危险,即便最后失败了。因为你现在是梵因。”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保重。”

    我深呼吸一口,对他重重点头,然后转过身向前试探性地踏出一步,就觉得脚下的触感软软的滑滑的,还带点圆滚滚的感觉。

    我地心不由得一沉,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兆头。因为具备这种特征的无非也就是管道啊、某种软骨动物啊。等等等等。

    管道显然是不必害怕的,但如果是某种软骨动物地话……我越想越害怕,但是想回头已经不可能,因为已经往里走了好几步,而这种滑腻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

    明显到……我几乎可以断定,正是我最害怕的那样东西!

    我用两只手交叠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一不留神就惊叫出声,而脚下的触感越来越怪异,越来越滑溜。我小心地以脚跟对脚尖的步子往前走。顺便将胳膊肘向两侧伸平。以保持平衡。

    脚下的那个东西,并不是一直不动的。我可以感觉到它在扭动,并且还是以绞麻花的方式。心里地恐惧上升到极点,说真的,我什么都不怕,就怕这玩意。以前被慕容歌囚禁的时候,他一句话就能吓得我蹿到他怀里,而后来在那场应劫时,我从兽人的小屋逃跑,也遭遇了这个玩意。

    当时就吓得魂飞魄散了。而且这个东西它有个特色,那就是能让所有遭遇过它的人,都有一朝被它咬,十年怕见它同类的奇特功效。

    其实我很想说,我没被它咬过,但是我见到类似它的,依然怕得要死。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天生的恐惧的。

    想来想去,实在没道理啊!说真地,我胆子够大,但就是特别怕它……没来由的。依稀记得赵贤给我讲过一个古老的传说,说人类的始祖叫什么亚当和夏娃。本来是一对幸福美满的夫妻,夏娃却因为误识一条毒蛇,最终在它的诱惑下,偷吃了禁果,从而导致天神震怒,他们夫妻二人被迫离开了快乐的伊甸园,过着十分痛苦的生活。亚当必须日日劳作,夏娃则饱受分娩之苦。

    也就是赵贤对我说了之后,我才觉得也许害怕这个东西,是我本能地抗拒邪恶的缘故。

    脚下地东西不平静地扭曲着,我地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随着一阵阵害怕的冷颤自脚心蔓延至全身,我开始颤颤巍巍,而且冷汗涔涔。

    我似乎可以听到脚下地东西在痛苦的呻吟,但四周却静得可怕,但我确定我可以听到它的呻吟,很痛苦的呻吟,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忽然间。我地眼前出现了两只硕大的血红的亮亮的东西,我大惊之下,差点就尖叫出口,好在刚才已经把手交叠着捂住了,声音这才憋在嗓子里,没有出得来。

    血红的圆球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但脚下的东西在不断地蜷缩,害我连站都站不稳。

    “你是谁?”很沙哑很难听地声音,就好像七老八十的老头子那样。

    “我……”我将手伸平,保持着平衡,“我是梵因……”

    “你来这里做什么?”血红的球消失了片刻,又在原来的地方出现了。

    应该是一双眼睛,我本能地猜测。如果这个东西的眼睛有这么大的话……那它……可不仅仅是用“巨”来形容了……

    “我来……我来救一个人……”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来干嘛!我十分地无语!

    “救人?”沙哑的声音倏然拔高了一个音阶。然后又似无力持续谈话似的,骤然断掉,让人觉得诡异无比。

    “是……你……受了伤吗?”根据我的推测。它应该受了伤,而且还不轻!

    “你是来救我吗?”血红地眼睛又向我靠近了,声音依旧苍老沙哑,但是带了一点点的微不可察的活力。

    “救……”我本来想说“救你?”,忽然间脑子里转了个弯,不管咋说,它受伤了,而我直言不讳说不是来救它地,貌似不太好。只好点点头,“是啊……如果我帮得上忙的话。”

    “你不该来这里,”它好似重重叹息一声,沙哑的声音非常无力,“你快走吧,迟了就走不了了……”继而,那双红灯笼一般的眼睛快速地向前方移动,“沿着原路回去,前面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等等!”我心里毛毛的。那个男人送我来的时候说过不能回头的,我只好硬着头皮往前,顺带喊着它,“你是这里的主人?”

    红灯笼停住了,又向我这里靠了靠:“我不是这里地主人,我是这里的奴隶,看在你并没有想侵犯这里的份上,我不吃你。”

    吃、吃、吃?……

    我吓得后退一步,谁知一下子踩偏了。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向后摔去。

    啊……!我又一次差点尖叫!

    只是幸好已经本能地捂住了嘴。这才使得尖叫再一次被憋在了喉咙里。然而预料中的摔倒并没有发生,我被它柔软有力的身体裹住了。准确来说,是接住了……但是这种缠绕的紧窒感却是我最害怕的。

    “你……要来这座死亡殿堂救谁?”苍老的声音这次靠得很近。

    我讨好地笑道:“可以不可以先放开我?”

    话音未落,身上的缠绕立刻撤去,红灯笼偏在一边,与我保持了一段距离。

    我感激地连声道谢,然后好奇地问:“这里是死亡殿堂?那最近有没有谁被抓到这里来?这里地主人是谁?”

    苍老的声音好像笑了笑,因为我听到了那种波动的感觉:“死亡殿堂就是魔界十大长老的住处,最近没有什么人被抓来。”

    最后个问题它显然已经不必回答,既然是魔界十大长老的住处,那么主人也肯定就是他们了。我揉了揉额角,很苦恼地说:“有个朋友托我来救一个人,你能帮我么?”

    我问得无比真诚,其实我心里已经知道,它肯定只是一个下等的魔物,应该差不多就是跟司音一个档次的。不过司音虽然原型是老鼠,却比它讨喜多了,毕竟他长成了慕容歌的样貌。而且司音在魔界好像就是专司此职的,记得古梵说过他是玩物……而眼前这个,呃,东西,显然不可能是玩物。

    也就只能够看看门罢了!

    “我不能帮你,”苍老地声音慢慢地拒绝了我,似在思考,“但是如果你肯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个方便。”

    我眼前一亮,忙欣喜地说:“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

    红灯笼向我这边靠了一靠:“我因为犯了一个错误,所以被关在这里受着各种责罚。每天都要忍受滚烫地岩浆烘烤灼烧。已经几千年了,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每当新地皮肤长出来,岩浆又会将它们烧掉。只要找到红长老的帽子上那一块黑色的宝石,我就能获得新生,从此不必受此煎熬。”

    “红长老……是那十大长老之一么?”果然,它是受了重伤的。

    “是十大长老之首。如果你肯去拿到那块黑宝石来交给我,我就带你去看平时他们关押犯人的地方。”它直截了当地开出了条件。

    我沉思着,这魔界十大长老肯定不是好对付的主,要是那么好对付,它也不会被关在这。而这个少女时代地梵因到底有多少神力,我也并不清楚,就算清楚也不会用。要从十大长老之首的红长老的帽子上拿一块宝石下来,谈何容易?

    不过……我倒是可以狡诈一回。

    “我答应你!”我爽快地答道,“不过你要先带我去救人。因为我只有和他配合,才能显出法力。”

    它沉默着,我紧张着。

    “我不能答应。”苍老的声音慢慢地响起。“如果你说的那个人有能力拿到黑宝石的话,就不会被抓起来了。”

    郁闷,这低等魔物也不是那么好骗地!我充分发挥游说的本领:“其实他被抓只是一时疏忽大意,不瞒你说,我是梵族的女神。”

    据云舒说过,我一出生就代表尊贵,那就说明梵族在神界应该是大族。

    它闷哼一声:“除非你押下一件重要的东西给我,否则我不能相信任何人。”

    还说不听了这!

    “我没带什么贵重的东西,”我勉强压着心中的怒意。好声好气地与它周旋,“但我以性命发誓,我若是不找回黑宝石来救你,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它又沉默了,也不知道这个低等魔物的观念里,发毒誓算不算是一种保证。

    “你还是先去拿到黑宝石再说吧……”它沉默半天就回了这么一句话给我。

    我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都关了些什么人?呃,神族的什么人?”

    “前一阵子他们确实抓到一个神族地少年,长得极美。听他们说好像是什么重要人物。”它一边回忆一边慢慢地说,声音时而沙哑,时而低沉。

    我心里一紧,极美的神族少年,还是重要人物,那……应该就是我这次来的目地了。

    我急急地问:“你见过他吗?”

    它警惕起来,不肯再回答有关那个少年的问题,只是让我先去拿到黑宝石。

    我反复央求几次,它就是不改口。我心里那个恼怒啊!可又不能发作。只好愈发地讨好道:“黑宝石我一个人也拿不到啊!”

    它沉默良久,然后以很缓慢很缓慢地语速说出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除非你与我订下婚姻契约。”

    婚、姻、契、约?!

    开什么玩笑!我猛地一拍额头。真想就这么把自个儿拍晕了算了!说不定一醒来直接就在月宫啦海宫啦,实在不行在古梵的地宫也勉强凑合。这老怪物想女人想疯了吧,居然敢跟我堂堂一天后……呃,至少也是女神说这样的话!

    再说了,它这么一低等魔物,身上连块好的皮肤都没有,还指望能夫凭妻贵?

    “你想好了再找我吧……”苍老的声音慢吞吞地说了这句话后,红色的灯笼就急速地往前移动。

    我急得要跳脚,怎么会有如此进退两难,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境地!

    “等等!”眼看红灯笼越来越小,就快消失,我忙大喊。

    “想好了?”它地声音里无可掩饰地有几分兴奋。

    “我……”我真背啊我,“婚姻契约是什么意思?我要嫁给你?”

    它显然来了精神:“在我们魔界,与一个人订下契约,就一定要遵守,不遵守就会按照契约上的规定来惩罚违背契约的人。你与我订下婚姻契约后,我自然会尽全力帮你救出那个人,不过接下来你就必须去拿到黑宝石来救我出去,并且做我永远的妻子。”

    合着绕了半天,我就是横竖得去拿黑宝石救它?!那我反正横竖得去拿黑宝石救它,我又何必跟它订什么婚姻契约呢?

    不对……我发现了逻辑上的问题。应该是这样,如果我不跟它订这个什么劳什子婚姻契约,我就得先去找到黑宝石救了它,然后它带我去救那个神族少年。如果我现在跟它订了婚姻契约呢,那就是它先帮我救人,然后我再去偷黑宝石救它。

    不过,后者还得搭上我的一生。

    这交易非常不划算啊!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像是我喻天璇会选的道啊!咦?!

    啊!我明白了!我是喻天璇啊,又不是梵因。我现在用的是梵因的身体,订契约地时候,我也用梵因的名义便是。等救了人,逃出去了,自然不必担心什么背叛契约的事,再说了,出去要是见到那海啊,冥思啊,随便一个,要想毁掉这个契约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一合计,我便心里有数了。但表面上,改走的步骤还是不能跳过的:“我是神,你是魔,我已经有了未婚夫了,我们可以订下婚姻契约么?”

    它嘟囔着嚷嚷道:“我不勉强你,你自己想好。”

    脾气还不怎么样……唉,对低等魔物要求就是不能高,要不它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呢!而且它的原形还是我如此恐惧的物种……

    “那你能幻化成丨人形吗?”这个问题该问的,要不然它回头说不定琢磨琢磨,就琢磨出我的破绽了。

    “当然……可以,”它闷闷地应了我一声,“我可以幻化成丨人形地。”

    我微微一笑,故意放松自己:“那好,我跟你签订婚姻契约,不过内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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