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像泥塑木雕的站在那里,十块钱一张的钞票像雪花一样从她头上飞舞着飘落下来,散落在她的周围。
正是饭口,周围的人不少,此时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她坚定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望着乔非墨冰冷着的一张脸,她慢慢的蹲下身去——
地上十元钞票堆了厚厚的一层,她终于伸出手去,一张,又一张,一张,又一张,慢慢的,慢慢的捡着这些钞票,就像是一张一张的捡起曾经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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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要这个高额补助了,”云端小心翼翼的看着王主任和林医生,然后略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谢谢你们为我家浩浩操心,我们想要做传统的手术。”
“传统手术至少要十万以上哦,”王主任也抬起头来,然后看着她疑惑的问:“你凑到那么多钱了吗?”
“已经借了,过两天钱就到了,”云端点点头,然后又轻声的说:“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林瑞明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笑着说:“看你说的,没什么对不起的,也没什么麻烦的,能凑到钱做传统手术就更好了,那我们下周给刘浩安排传统手术吧。”
“谢谢!”云端微微弯腰,然后退出了林医生和王主任的办公室。
回到浩浩的病房,意外的发现刘自高来了,她略微楞了一下,然后看见了床头柜上的苹果和香蕉,知道是他买来的。
“你回去上班吧,”云端有些无力的看着他,“耽误你上班也不好,浩浩在医院没事,有我在这里就好了。”
刘自高满脸的愧疚,低了头,想说什么,可嘴张了张,又没有说出来,最后只说了句:“你出来一下。”
云端稍微一愣,不过还是跟着他出去了,来到阳台上,眉头皱了一下望着他:“有什么话就说吧,如果是要钱的话,那就别说了,我是一分钱都没有的了。”
刘自高听了她的话又是一愣,脸一红,最后才说:“那什么,我不是要跟你说要钱,我的意思是如果一时凑不到钱,就先别做这个手术了,我刚才在病房里听人说这个手术风险极高,我觉得让浩浩去冒险不如再等一等,说不定等两年我们就攒够十万块钱了呢?”
云端觉得这么久以来,刘自高就这句话说得还像人话,可关键是在什么地方去攒钱?他一个水电工?她一个幼儿园的生活老师,这样的收入?不吃不喝两年也攒不够十万块。
刘自高好似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于是赶紧解释着说:“你别担心,我最近在想办法赚钱了,只要你不跟我离婚,我就不会不管你和浩浩的,所以……”
“刘自高,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云端没有心情听他说话下去,然后淡淡的说:“我不希望你帮浩浩攒钱,我只希望你不要来问我要钱就好了,浩浩的事情我自己来想办法,你就别操心了,你把自己家里的事情操心够就好了。”
云端说完这句话即刻转身朝浩浩的病房走去,不想给刘自高继续说话下去的机会,因为她知道,但凡刘自高稍微对她好一点,估计过几天很可能就又会张口要钱什么的了。
她只觉得无力,对于刘自高她已经无暇去顾忌,虽然知道他母亲现在是肝癌,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的浩浩现在手术都还没有着落。
虽然说那个bt让她晚上去云霄阁,可是他究竟会不会给钱她还是未知数?如果他变卦了呢?万一他又后悔了呢?或者他说了给10万又变成给两万了呢?
晚上要去云霄阁,所以云端不得不再次给小刘打电话,问她晚上能不能过来帮她照顾浩浩一个晚上,因为她晚上要有点事情要去别的地方。
刚好小刘老师也有事不能来,她正在惆怅,小刘老师把她的情况转告给了园长翠翠,翠翠即刻就说她过来,让云端有事就去办,当然最好是帮浩浩凑钱的事情。
她在电话里千恩万谢,翠翠是个性子直爽之人,在电话里直说谢个屁啊谢,赶紧想办法给你儿子治病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也是有心无力,她号召幼儿园所有的老师掏钱来借给她,可总共凑起来也不到一万二。
翠翠是傍晚19点才到医院的,虽然幼儿园17点就下班了,可翠翠是园长,要17点半才能走,而且漕宝路离这里不近,还要转车才能来。
她把浩浩交给了翠翠,然后自己去医院门口打车,云霄阁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虽然在上海呆了六年,可一直都住在城中村,所以对那些高级的地方不熟悉。
来到公交车站台看路牌,没有找到云霄阁的名字,于是她打电话查询,这才知道,云霄阁是上海有名的高级私人会所。
这里没有车到云霄阁,而公家车要转两趟车,地铁也没有直到的,于是不得已,她只能忍痛打出租车前往。
等她到了云霄阁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原来就是当年的零点夜总会的旧址,只不过零点夜总会当年只有10层楼高而已,现在应该是拆了重新修建的,眼前这栋楼足足有五十层那么高。
她乘电梯上了19楼,然后按照门牌号码找到了1919房间,站在门口,稍微平息了一下心里因为害怕而产生的恐惧,然后伸出手,放在门铃上,轻轻的一按。
门铃刚响两声,门就从里面拉开了,乔非墨穿戴整齐的站在那里,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进来吧,不过你迟到了。”随即转身进去了。
云端迟疑了一下,有即刻扭头就走的冲动,可是她克制住了自己,不能走,因为一走浩浩的手术就泡汤了,为了浩浩的手术,她必须要舍,哪怕是最屈辱的事情,她也只能咬牙去面对。
乔非墨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两只高脚杯,看见穿着一身廉价衣服走进来的寒云端,稍微有些恍惚,一时间几乎产生了错觉,这个女人,真的就是曾经的寒云端?
云端就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这房间里的一切,其实并不复杂,非常的简单和男性化,一张硕大无比的床,一张软软的布艺沙发,透明的水晶茶几,靠墙是酒柜,上面陈列着几种酒,不全是英文,也有别的西班牙葡萄牙等文字。
“站在那里做什么?”乔非墨对她这样非常的不满,眉头本能的锁紧:“不知道情妇该怎么做啊?还是不想要10万了?”
“啊?”云端这才反应过来,一边朝他走过去一边不停的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寒云端,没什么的,不就是陪这个bt上床,早在六年前,你就被他咬狗了,今天大不了再让他咬一次而已,就当被疯狗咬了好了。
这样想着,她终于来到了乔非墨的床边,然后三两下把自己身上是衣服脱了个干净,闭上眼睛往床上一躺:“乔总,可以开始了!”
乔非墨看着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女人,心里瞬间涌上的不是喜悦而是无比的愤怒,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之所以这么大方z这么快的把身上的衣服脱光,完全是因为她要钱,要钱去救她和别的男人生的儿子。
他站在床边,双手几乎要捏出火来,看着眼睛闭得死死的,躺在床上像尸体一样的女人,他的嘴角即刻露出一丝讥诮来:“寒云端,你还真是看得起你自己,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干枯的头发像稻草,失去光泽的肌肤像旧塑胶,瘦得皮包骨头的身材摸起来恐怕都镉手,你以为我这会儿有兴趣上你?”
云端听了他的话迅速的拉过被子把自己的身体给遮掩住,然后坐起来冷冷的看着他:“乔非墨,是你自己说要我给你做情妇的,做情妇不就是陪你上床?我已经把自己脱得很彻底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咋咋,”乔非墨砸吧了一下嘴巴,看见那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死死的女人,心里瞬间涌上的却是复杂的情绪,其实这个女人没有那么开放,她刚才把自己脱光躺在床上,也都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这会儿一听他说没有兴趣,她即刻把就自己包裹了个严实。
只是,该死的,他居然会有反应,看着用被子把身体裹得严实的她,他莫名的有反应,小腹居然在收紧,那个地方居然在膨胀硬实。只万万说。
“十万,做我一个月的情妇,”他抓起茶几上的协议递给她:“签了它,我会先付五万给你的,一个月到期,我会再付五万给你。”
“什么?”云端听了他的话一愣,然后赶紧说:“乔非墨,你为什么不一次性付给我?十万对你而言,只是……”pxxf。
“只是小菜一碟是吗?”乔非墨迅速的切断她的话,然后冷笑一声开口:“寒云端,十万块钱对我而言的确是不算什么,可关键是,我为什么要给你?你现在刚来给我做情妇,我什么福利都还没有享受到,我乔非墨傻啊我?先把十万给你了,万一你不来了怎么办呢?”
“我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是人,”云端急急忙忙的分辨着,然后轻咬着嘴唇又开口:“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给你写个保证什么的。”
“那倒不用,”乔非墨大手一挥,然后淡淡的说:“寒云端,要我先付十万给你也可以,但是必须要你老公在这协议上签名才行。”
“为什么?”云端抬头望着他,“为什么要他签名,是我给你做情妇,又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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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可是你现在毕竟是有婚姻在身的人了,你这样出来做情妇你老公会不会同意?万一他知道了不让你来,那我的钱岂不是打水漂了?”乔非墨的话振振有词,好似自己包养情妇都是多么正大光明的一件事情一样。
云端听了他的话一愣,手指死死的抓紧胸前的被子,指关节泛白,然后咬着牙齿好不容易才问出一句:“那——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乔非墨耸耸肩膀,一脸的无奈:“不好意思,如果你要我先付十万给你的话,那这份为期一个月的情妇协议,就必须让你老公也签上名字,至少他有知情权不是吗?”乔非墨好整以暇的看着寒云端,然后慢条斯理的说:“当然了,你知道我这个人的习惯,我不喜欢和另外一个男人同时拥有一个女人,所以,这一个月内,麻烦你住到我家去,所以,也就只有委屈你老公晚上吃素了,为了不让你老公找我的麻烦,我必须得先小人后君子,让他签字盖章了才行。”
云端的牙齿死死的咬紧嘴唇,几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一般,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因为他是乔bt,如果他不提这样的侮辱人的要求,那他就不配称作bt了。
可是,她这份协议肯定不能让刘自高来签字,因为这摆明了是羞辱刘自高,刘自高他虽然是gay,可是这是他个人的秘密,他们结婚时就已经说好了的,这个秘密只能他们俩人知道,就连刘自高的父母都不知道,当然更加不能让外边的人知道了。
想到上次刘自高因为别人说浩浩长得不像他,说他是借来的种,他都羞愤得用砖头砸人家,如果她再让他在这份情妇协议上签字,恐怕他不知道会气愤成什么样子,没准拿起砖头就朝乔非墨头上砸了也不一定,这摆明了给他戴绿帽子不是吗?
“那,你还是先给我五万吧,”云端终于咬牙,她不能让刘自高来签这个字,所以,只能让浩浩的手术推迟一个月进行。
反正已经拖了这么几年了,也不在乎多拖一个月的时间,而且浩浩现在住在医院里在,倒也非常的安全。
乔非墨略微一怔,他没有想到寒云端居然愿意让自己儿子的病拖着也不愿意让她老公签字,看来她还真是在乎她那老公的面子,想必是不想让她老公知道她在外边给人家做情妇吧?
想必她还是爱那个一看就是工地上做工那种粗人的老公的,只不过,她想瞒着就能瞒着了吗?他偏要让那个男人知道。
于是他面带微笑的说:“那行,既然你不急着一次性要10万块,那么就把这份协议签了吧,但是我得提醒你,我的精力有多好你是知道的,我每晚都要的,所以,我希望你每晚都能到我家里去……”
“我知道了,”云端迅速的切断他的话,见他还站在床边,忍不住说了声:“麻烦你转过身去好吗?我要穿衣服了。”
他看着地上刚刚她脱下来的衣服,忍不住讥笑出声:“呵呵呵,刚才不是那么大方的把衣服都脱了吗?现在要穿衣服了,反而要假装害羞了。”
看可可上。云端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该死的男人该死的bt,他就这般恶心,他这是故意的,纯粹是故意的,就是要借机羞辱她,不停的羞辱她,貌似他对她的羞辱就能让他得到某种bt的满足一般。
乔非墨见她一直坐在那里不动,终于气恼的转过身走向窗口边,然后低吼了一声:“还不赶紧穿上衣服把协议签了。”
云端慌忙的把裹在身上的被子掀开,快速的从床上跳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手忙脚乱的穿着,也顾不得那站在窗口边的男人是否在看她。
等她穿好衣服抬起头来,这才发现那个男人一直站在窗口边,看着一圈一圈吐出来的烟圈,她才知道,原来他在抽烟。pxxf。
谢天谢地,幸亏他对烟的兴趣比对她的兴趣大,希望以后每个晚上,他能抽烟抽到天亮,这样的话,她和浩浩的日子也就要好过一些了。
协议摆在茶几上,她简单的看了下,不外乎就是她做他一个月的情妇,一个月之内必须每晚去他指定的地方过夜,当然情妇的职责是随叫随到,所以这一个月她的手机必须要保持畅通无阻,而且她不能回家去,除了他的地方就只能呆在医院里,方便他随时可以找到她。
她对这些乱七八糟的条款没有意见,看清上面写了如果她一个人签名就只能先付她五万块钱,当然如果她丈夫一起签名就可以提前一次性付她十万块钱等等。
这些乔非墨已经说过了,而她已经拒绝了让自己的老公刘自高签名的要求,所以她今天就只能拿五万块钱走。
她已经做好心里准备,大不了这bt的把五万块钱换成五千张十块的或者一万张五块的,她已经拿了一个黑色的塑料垃圾袋放在门口在,大不了等下把这些钱当垃圾提回去好了。
可出乎意外的是,乔非墨并没有给她五千张十块的也没有给她一万张五块的,他只是给了她一张卡,然后淡淡的说了句:“里面有十万,不过你只能取出五万来,因为另外五万我已经冻结了,要等一个月后我才解冻,到时你就可以取了。”
说完,他把这张卡扔到了她的脚边,她默默的蹲下身去,捡起这张带着羞辱的银行卡,看了他一眼,咬紧嘴唇的问了句:“我可以走了吗?”
他大手一挥,“你可以走了,协议明天生效,你明晚记得去协议里标明的地方就可以了,记得带上你的换洗衣服,我那里没有女人的衣服穿。”
她听完没有做声,转身就走,既然协议明天才生效,那么今天的她还是自由的,她现在必须回去照顾浩浩,明天还得去给林医生和王主任说手术下周不能做的事情,因为她的钱要凑到下个月才能凑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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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非墨听见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他即刻把手里的烟头掐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心里却因为愤怒而愈发的扭曲起来。
寒云端,一个月,我只要你一个月,这是我给你的期限也是给我自己的期限。
我要用这一个月的时间来证明我其实是厌恶你的,我要用一个月的时间来把你玩腻,玩到让我倒足胃口的为止。
不,其实我已经开始倒胃口了,刚才你脱光了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我已经倒足胃口了;寒云端,你只是一个平庸的女人,平庸得让人生厌的女人,你没姿色没身材没水嫩的肌肤更没有任何的气质……
不,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就连那一把头发都干枯得像稻草一样,那骨瘦如柴的身材摸起来肯定会镉手,这样的女人,我不会想要的,我tm一点都不想要!
想到这里,他烦躁的拿起茶几上还没有喝的半杯红酒,愤怒的举起,然后想也没有想的就直接的给砸到了墙壁上,结果墙壁上是一片的绛红色,注目惊心,好不凄美。
像是把身体里全部的怒火给全数的扔了出去,结果换来的是极度的空虚,是的,他不想她,也不想要她,她没有什么地方是值得他想的,也没有什么地方是值得他贪恋的。
反而是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卑微低下平庸俗气为了钱甚至脸都不要,让他彻底的生怒,他怎么可能会想要这样一个女人?
电话在这时不识时务的响起,他稍微愣神一下,猛地想到什么,于是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老爷子打来的电话,他一边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外套一边按下接听键:“爷爷,我这就回来,”“嗯嗯,公司有事,加班了一会。”“什么?”“好的。”pxxf。
他接完电话已经走到房间门口了,看见门后的黑色塑料大袋,嘴角边扬起一抹讥讽,果真是不要脸的女人,看来他没有看错,岁月早就把她给改变成最平庸最低俗为了钱不要脸的地步去了,亏他还记得曾经的她的骄傲曾经的她的不屈不挠像只打不死的小强。
他开上车朝家里赶,今天是他35岁的生日,他最大的生日礼物就是让那个女人做了她的情妇,所以,对于别的生日礼物,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兴趣了。
回到家已经晚了,毕竟在云霄阁耽误了不少的时间,所以他走进去的时候,餐桌上就摆满了美食,而客厅里的沙发上却意外的坐在一个人。
他当即愣住了,站在那里,因为他没有想到,他35岁的生日,居然还值得他从美国跑回来,这也未免太抬举他了不是?
邵非凡就那样看着他,见他不说话,稍等片刻才开口:“大哥,生日快乐!”
他的嘴角立刻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淡淡的点点头:“谢谢,只是没有想到非凡会回来,早知道——”
邵下下里。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早知道什么呢?早知道他要回来,他就会早点赶回来吗?
no,这是不可能的,即使早知道他要回来,他也依然要让寒云端那个女人和他签了情妇协议才是。
而且,老天保佑不是吗?寒云端鬼使神差的今天中午打电话给他,如果她晚打一两天,如果让邵非凡发现了她,那么……
他不敢去想后果,不过他又想回来,邵非凡刚回来,要碰见寒云端也很难,因为他在上海三年了,也是上个月才在医院门口碰见寒云端那个女人呢。
“墨回来了,”吴程程端了汤从厨房里出来,看见站在客厅里的乔非墨,面带微笑的给他打招呼,然后又对乔云峰和邵非凡喊了声:“爷爷,非凡,过来吃饭了。”
“吃饭吧先吃饭,”乔老爷子先站起来,“都过去吃饭,时间不早了,橙子在厨房忙了一个下午了呢。”
乔非墨坐在餐桌边,看着满桌子的美食,却是一点食欲都没有,按说吴程程的厨艺的确是越来越精进了,这菜做得色鲜得几乎可以和五星级酒店的厨师娉美了。
可是很奇怪,他就是没有一点点食欲,邵非凡貌似也不怎么饿,只是象征性的举起筷子吃了点,而他连举筷子的心情都没有,干脆坐在餐桌边,用开瓶器开了红酒,独自倒红酒喝。
“大哥,空腹喝酒不好,”邵非凡见他只是喝酒不吃菜,于是拿了公筷给他夹了一片梅菜扣肉放他碗里:“橙子的梅菜扣肉做得不错,你尝尝看,入口即化,挺好吃的。”
他放下酒杯看了看邵非凡,乔云峰刚好看过来,见他还不动筷子,脸色明显的有些不好:“非墨,这梅菜扣肉橙子做了一个下午呢,就连我老头子都觉得非常的好吃,你就不能尝尝看,我可记得你是最喜欢吃梅菜扣肉的了。”
他听了这话心里冷哼了一下,也还亏得老爷子记得他喜欢吃梅菜扣肉,只不过吃饭是真的要看心情的,你不喜欢那个人,有时就连带着连她做的菜也都不喜欢了。
不过看着乔云峰和邵非凡都注视他的情况下,貌似碗里这片梅菜扣肉不吃了有些说不过去,于是他勉强的夹起来,然后勉为其难的吃了下去。
也许是因为心里原因,他没有觉得这梅菜扣肉哪里好吃了,除了煮的烂,别的什么味道都没有感觉出来。
云端拿了卡回到医院时,已经是晚上22点多了,翠翠刚给浩浩把澡洗了,正哄着他睡觉,见她回来了,略微有些意外,开玩笑的说:“我还以为你为了浩浩急疯了晚上出去卖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现在行情不好,卖也不好卖了。”
她苦笑了一下,只说麻烦她了,然后又叹息的说:“这浩浩住院也不知道要多久,关键是要做手术,手术后还要住一段时间,我那个工作,如果实在不行,你看……”
翠翠就说:“谔,说什么话呢?你工作给你留着呢,你先忙浩浩的事情吧,我现在招了个临时的,你回来就让临时的走掉,反正你的工作少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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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了这样的话感激不尽,翠翠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别的生活老师工资才1600,可她硬是给她涨到了1800,而且浩浩每天在幼儿园吃饭也不收钱,这的确是尽量在帮她了。
送走了翠翠,她回到病房时浩浩已经睡着了,苍白的小脸看上去尤为可怜,旁边床的小沫在哭泣,她妈妈正抱着她起来轻声的哄着。
小沫妈妈杨玲见她坐在床边正欲趴着睡觉,于是赶紧用手指了另外一张病床说:“你去那张床上躺一下吧,那张床的小兰已经转到重症监护室去了,晚上19点多才转上去了,现在医院还没有安排病人住进来,估计要明天上午去了,所以你今晚就先躺一下吧。”
“谢谢!”云端只觉得累,于是谢了小沫的妈妈杨玲,起身来,看见浩浩睡得很香,她边蹑手蹑脚的朝旁边那张病床走去。
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睡过床了,每天晚上都是趴在浩浩的床边睡的,所以她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睡好过了,今晚终于能睡到床上了,她只觉得舒服,和小沫妈没有说到两句话就睡沉过去了。
天光已经大亮了,太阳透过浅色的落地窗照射进来,洒在房间浅色的被子上,斑点狗一般,却也刺痛了某个人的眼。
乔非墨用手捂住宿醉后,疼痛欲裂的头,用力的,不停的揉捏着,像是要记起什么来。
昨天是他的生日,乔老爷子执意要给他过生日,他心里虽然隐隐约约的不快,可想着他85岁的高龄,于是就不忍让他难过,勉强答应了回家吃饭。
家里不出意外,果然是吴程程做的一桌美食,他对那些个食物没有兴趣,于是就喝酒,其实满满一餐桌美食,他就只吃一片梅菜扣肉和两只盐焗九节虾,就连龙虾和大闸蟹他都没有动过筷子,因为只是喝酒的缘故,到最后他好像是醉了。
只是一瓶红酒,他就醉了,他苦笑了一下,他现在酒量越来越不济了么?而且怎么一醉就一塌糊涂了呢?
再揉捏了一下额头,他连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都想不起来了,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餐桌上,好像邵非凡说了句:“哥,你的酒量怎么这么差了?该不会是忌酒了吧?”
他大手一挥,去,忌酒?他忌什么酒?他又不要生孩子,人家男人为了要生孩子才戒烟戒酒,而他还没有找到帮他生孩子的女人呢?干嘛要忌酒啊?
不是,其实他想说他找到那个女人了,那个想让她帮他生孩子的女人,只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她居然帮别的男人生孩子去了,所以……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头痛得厉害,昨晚他后来还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说到寒云端头上去?他真的不知道了,那瓶该死的红酒,居然把他给放倒了。
他再次转动头,眼睛逼睁了两下,左右环视,赫然发现,自己所躺的床上,身边的床畔,一个曼妙玲玲的身体境界的睡在那里,长长的头发略微有些凌乱的铺陈在床上,一条雪白的手臂还搭在他的胸脯上,而那窝在柔软枕头上的,俏丽的带着娇羞的脸庞,不是吴程程还能是谁?
他原本还混沌的大脑在瞬间清醒了过来,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迅速的把这条白皙的手臂给拿开,大脑里瞬间冒出的问题是——
昨晚,在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他和吴程程又怎么会睡在一张床上呢?
他的记忆里出现一段长长的空白,昨晚喝醉酒后的事情真的是记不起来了,而昨晚在这张床上,他有没有做什么?他就更加是什么都不知道了。pxxf。
“墨,你醒了?”因为被他粗鲁的拿开手而被惊动的吴程程睁开了眼睛,脸上略微害羞的低了头,稍微拉了下被子盖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张下下那。
“你怎么……我们怎么会睡在一张床上、”乔非墨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居然和吴程程睡着了一张床上?
“昨晚你过生日……你又不吃菜,空腹喝酒容易醉……”吴程程说到这里时漂亮的脸蛋上泛起娇羞的红晕,然后又大方的说:“墨,你虽然醉了,可是,你却是越来越棒了,比起六年前我们在乔家大院宿舍的那一次还要棒,那一次你也喝醉了”
乔非墨只觉得自己的头像是要炸裂了一般,这一切太过突然了,不,是他太过轻敌了,太过掉以轻心了。
昨晚分明就是一个陷阱,一个乔老爷子和吴程程挖好的陷阱,那酒应该没有问题,那菜估计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那酒和菜合起来,就非常有问题了。
他记得就他一个人喝酒,原本想给邵非凡倒酒的,邵非凡笑着说等下还要开车回去,而且最近他忌酒了,因为宁珊珊想要孩子了。
他没有勉强他,既然宁珊珊想要生孩子了,那邵非凡忌酒就是理所当然的,作为一个准备当爸爸的人,等下还要开车回家去,当然应该戒烟戒酒才对的。
而吴程程也没有喝酒,乔老爷子有肝癌,当然就更加不能喝酒了,于是他一个人就醉了,不,就遭了陷阱了。
他迅速的从床上跳起来,顾不得再看床畔那具曼妙的身姿,只是迅速的冲进浴室,即刻拧开了冷水,想要把自己彻底的冲醒过来。
昨晚,该死的,他为什么要回家来?为什么要听乔老爷子的过什么狗屁的生日?他昨晚应该在云霄阁,应该和寒云端在一起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一拳狠狠的砸在浴室里的玻璃上,哗啦一声,玻璃被他给砸了个粉碎,手背当即鲜血淋漓,可他依然不觉得痛。
他顾不得自己手在流血,迅速的用浴巾把身上给擦拭干净,然后扯了条浴巾围在腰上,拉开浴室的门走出去。
卧室里,凌乱的床上早就没有了吴程程的影子,他盯着空荡荡的床稍微愣神了一下,猛地想起什么,暗叫一声不好,迅速的跑到衣帽间去拿衣服来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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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他用最快的速度追下楼去,客厅里早就没有了吴程程的影子,只有乔老爷子坐在那里喝茶,看见他一脸的焦急,忍不住问了声:“非墨,你怎么了?”
“橙子呢?”乔非墨慌里慌张的问了句,心里的恐惧已经在加深了。
“橙子已经提上行李走了啊,”乔云峰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回答:“橙子的母亲昨天就来电话好像病了,她急着回去看她的母亲,所以就不等我了,她先回滨海去,我明天跟非凡一起回滨海去……”
乔非墨已经没有心情去听乔老爷子啰嗦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必须追上吴程程,一定要把她拦下来,不能让她就这样跑掉。
于是他迅速的跳上自己的车,很快就把车给开了出去,在gps上迅速的找到目的地,浦东机场。
他凭直觉,这个时候吴程程要赶着离开上海,那么肯定是去浦东机场,因为浦东机场有最早一班航班飞滨海。
吴程程要走可以,但是前提是必须把事后丸吃了再走,他不会让自己的种子留在她肚子里的,因为她不够资格生他的孩子。
只是,等他飞车赶到浦东机场时,却没有发现吴程程的身影,他即刻去查了航班,吴程程并没有定这边的航班,他有些着急,即刻打电话给自己的手下,让迅速的查吴程程的航班。
很快,三十分钟后,手下回电话过来,吴程程已经在上海机场了,她正在办理登机手续,现在别说飞车过去,就是直升机过去也拦不住了。
他颓唐的坐在驾驶室里,气得用手捶着方向盘,他失算了,犯了主观上的错误,吴程程肯定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所以才放弃了浦东机场,然后选择了上海机场。
他完全可以想象,昨晚的吴程程肯定是排卵期,她想要怀一个孩子已经想疯了,因为她想要用一个孩子来保住她的位置,保住吴家已经濒临倒闭的公司。
而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老天长眼睛,即使是吴程程的排卵期,也不要让她怀孕,因为一旦怀上,可能会给他增加无尽的麻烦。
云端是第二天上午去给林医生和王主任说的手术推迟到下个月才做的,因为她现在没有那么多钱,而借的钱要下个月才到账。
王主任已经对她的话没有多少兴趣听了,只是说尽量凑钱吧,因为她说了不要高额补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