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凝悟
高中生凝悟在一次换寝室中结识了一群朋友,他们毫不掩饰自己最真的青春,他们粗俗的给对方取外号,称对方为yin棍。被称为“鸡〃的王吉斯文不足,粗狂有余,在第一堂课后明目张胆的观察女孩子胸部的他,能否追到温文尔雅的邻座徐菲呢?而凝悟也不寂寞和他讨厌的女生朱晓坐到了一起,天天磨嘴皮。被称为性长的洪佰,拥有调动班级座位的无上权利,生理知识丰富的他能否通过座位来挠动他两位哥们被青春挠动的痒痒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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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4月12日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规定,国家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要求省、自治区、直辖市根据该地区经济、文化发展状况,确定推行义务教育的步骤。由此我有理有据的推翻了我老头子的歪理学说:智商不高者,禁上高中。当然他指的他的儿子我。
云城不是城是一个镇位于二线城市a市与还在以大面积大面积棉花为主要收入的b乡镇之间,这里的天气冬暖夏凉,景色不怎么怡人。教育也是中国最传统式棍棒教育,所以在我们这只要你竖起耳朵用心听你一定会听到不绝于耳的哭声,这种哭声,那些成绩单上不过60的孩子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如果真要说这个镇有什么特殊之处的话,那这个特殊之处就是,我在这里,我的故事也在这里。
我在镇上y中读书,本以为高中就这么一直持续下去的。哪知高二突然分班,不知道学校又在搞什么,也许又是扯着因材施教的幌子来打好他们招生的广告,但我是比较高兴的。我对分到哪个班里并不太在意,以前班上分为两派。两派的群众特亢奋今天这派的我可以因为屁大的个事扁了那派的你,明天那边的壮士就可以与外面的人里应外合猛踹敌方。谁都厌倦那份毫无目的的肉体和精神双重的攻击。更高兴的是我以学习为由要我老头子给办了个住读,老头子认为这也是一个磨炼我心智的好方法豪爽的答应了。至于我从走读到住读那种不可思议的高兴以后会提到。
就这样我毫无挂念的上了高三这艘船,我被分到了十一班。可我的故事从寝室210开始,性长是在这里我认识的第一个新朋友,他困在我的床头,他是我们班的班长后来我们把他喊性长,原名洪佰,把他喊性长是因为有一次大伙儿躺在床上聊天时谈着谈着发现这厮居然掌握我们很多不知道的性知识,用渊博来形容并不为过,再加上他是班长于是我将这个荣誉称号提出来送个他没想到大伙拍手叫好。有一次我上楼的时候性长拿着一蓝色的半透明物体在那儿晃悠,一个很大的“洁”字从它上面传过来。性长看见了我向我这边走过来打招呼。我脱口而出“跟哪个买的卫生巾啊!”,性长索性将那物体凑过来我仔细看居然是“洁柔”卫生纸。后来听性长说就是因为我的那句话催化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一日课余我见性长和我们寝室我还并不太熟的哥们在右前方的过道死劲的向下逼视着,我慌忙走过去接住他们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子。沿着他们的视线我看到了整一窝的女生,哇,我赞道:好一个近水的楼台。我也不由自主的饱起眼福来。忽一人叫道:“哇,沟都露出来了啊!”我们朝那个地方看过去,只见一女生害羞的整了整衣赏,防止春光再次泄露。然后那人回味道:“真他妈的防近视啊!”我仔细的看了看他,他在寝室的位置是困在我的窝的对面,他见我在看他便和我攀谈起来。历史仿佛在那一刻多停留了一秒,用一句儿歌来形容当时的意境便是: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敬个礼,握握手,然后一块瞧妞。从那多的一秒钟起之后我们关系铁的一踏糊度。后来我把他叫“鸡”。
之所以把他叫鸡完全是因为他的名字有一字与“鸡”同音王吉武,而且他也很快适应了这个称号。在给他这个称号时我还曾考虑是不是用他的另一个谐音“鸡舞”但考虑到那好像是说的是一舞动的鸡是一事不适合做称呼,而“舞”又是一个动词更不适合,所以便取了“鸡”这个名词,并不含侮辱之意。鸡有一段失败恋爱,鸡曾白痴化的喜欢一女生,但人家并不喜欢他。于是鸡便愤愤的说他一定要找一个比那女生更好的女孩做女朋友,然后他牵着他的未来从那女生面前走过证明是她太近视以至于没看到如此优秀的自己。恨一个你爱过的人的最好报复方式就是找一个比她更好的另一个她。于是鸡便在那一刻起抖擞了精神,绷紧了那根情经,准备再战情场之江湖。这个时候一人缓缓的向我们这边走过来,我用余光瞥了一下那厮奇怪的是那厮居然还拿着课本,如此热爱学习的人少见啊!我终于转过脸去,尴尬之意顿时遍布了我的全身。
许是我们丰富兼并着色咪咪的表情及肆无忌惮谈论女生的精辟话语吸引了他,他是华哥。华哥是我进教室第一个认识的人,比性长都还要早。因为他是………班主任。华哥见我们都呆在那里便说道:“快上课了,还不进去。”我们顿时作鸟兽状,一忽而就散的干干净净。在散的过程中一哥们向邻班走过去,我认得他,他是我同了两年的同学但我们的友谊却是在高三时的那个210建立的,之后我唤他“杨棍”原名杨宏,他唤我“周棍”,在210人皆可称棍,主要是因为那时的我们都是光棍,而且到了寝室后都像yin棍似的,他那么叫真是埋没了我那儒雅的本名周凝悟。杨棍在没进高三时是一个有党派人士,他困我们寝室本来是就近地投宿,他打算住几晚等原来的兄弟凑足了再搬走的,但是住了三宿后,他不想走了。我,性长,鸡都困上铺,杨棍困性长的对面的下铺。困在杨棍的上面的就是刚才混在人堆里的林儿,他的声音慷慨激昂,为我们的以后一段日子朗诵了许多毛书片段埋下了伏笔。
困在性长的床头除了我以外还有“刚刚”,刚刚一直都喜欢吹一类的乐器,比如笛子,风琴什么的,他总会在我们最龌龊的时候吹上一曲来陶冶我们很不高尚的情操,住在刚刚下面的是“潇洒”,潇洒姓萧名洒,后来觉得床铺靠近卫生间不太潇洒于是搬到了我下面。潇洒看上去有一种动态的暴力的感觉,萧洒真的很潇洒。有一次潇洒走在大路上,一瞧他不甚顺眼的老师白了他一眼,潇洒怒发冲冠,刚好手有寸的铁潇洒将手中的碗盖向那老师飞去,潇洒的暗器虽没击中目标但得来了这荣誉称号。住在潇洒对面的是高哥,高哥一直都很沉默,他好像一直都在履行着沉默。
高三时侯,会发现你住宿的很自由,每个寝室十二个铺,万一你住哪个寝室不爽你可以立马换掉,很有一股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味道,这主要是由于高三学生很多搬出去外面租房的缘故。虽然210的寝室进进出出了几个人,但我们这些人从没有动摇过,于是寝室由鸡,性长,杨棍,林儿,刚刚,潇洒,高哥,我一一周棍。元老们占领了。在210除了杨棍是邻班一零的外,其他都是我们班的。这种局面完全要感谢学校宿舍管理不力,这种局面不知使多少女生的三围成了我们睡前激烈争论的对象。
九月三号的夜晚,我们都趴在床上,林儿那高昂的声音反衬出寝室的安静,性长忽然站了起来说有个事,寝室更安静了,我看了看性长,性长从头到脚一般粗细,就像是一暴风雨下招雷劈的还剩五分之一的电线杆子,令人肃然起敬。与当时的氛围相呼应。性长酝酿了很大的一下下,我们也很大的配合了一下下,在那个暂时的安静的一下下中我们中的有些人舒服的睡着了。
我足足看了性长很大的一会儿,直到我们中间的某个人鼾声如潮水般袭来时,性长说话了,性长说:“今天华哥把我一个人叫到办公室………他要我………改善班里的环境………简单来说……就是……”。我用一种对英勇中弹的革命地下工作者口吻暗道“老兄,走好,你走后我一定会做我最拿手的糖拌西红柿去亲手喂你,但您能不能把这最后的秘密快点说出来啊!”终于性长说出三个字“换座位”,听完这仨字最先亢奋起来的是鸡。
鸡亢奋的从床上坐起来,我知道他的机会来了。鸡要求性长以其为圆心,三米为半径画弧,弧内范围全由女生填充,接着还列举了一系列的名字。性长本着为兄弟插刀的精神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然后在寝室我们班的都亢奋了,最后就连潇洒,杨棍都沸腾起正义的血纷纷骂那二人无良。鸡狡辩说其中有好多女生成绩好,性长不再多说笑着问我们还有没要求,我说你就把我往后面(一般女生被安排在前面)一点扔吧,免得一抬头就看到鸡和别人调情。其他人也赞同我这个决定。
性长果然如鸡所求,但却不如鸡所愿,他做了一个巧妙地安排。
第二天的时候性长开始在黑板上写名字,我忽然有一种错觉性长写到一半后班里的汉子纷纷将鸡围住大声臭骂结果因分贝与人数成正比鸡脑振荡了。当他写第一个名字的时候我的错觉消失了210的棍子们也都笑了,不过不知道该不该算上苦笑的鸡。你们应该会猜出来那是谁。林儿,刚刚,高哥,我都一一被安到后面,性长,潇洒则在最中心。
课余的时候,我们都到了近水楼台观下面文科班的风景,鸡开始絮叨性长不够兄弟。性长说:“我也是为你好,怕你树敌太多,万一哪天牺牲了,还以为死在温柔乡。”鸡还是不爽。性长接着开导道:“咱追女生可求的是质不是那一点多余的量,你看你后面的小徐徐菲同学,看的我真是舒筋活血,还有你旁边的谢玉不但化学好而且人也很温柔哟。你也知道华哥是教化学的,看哥给你考虑的那劲感天动地的,你却不领情。”鸡略有不爽。我接过性长的话茬骂性长:“你咋让那么两如花似玉的女孩坐他旁边呢,好女生是爱的源泉,你是想让咱班爱枯竭吧!”“但想一想好像还没有谁有这本事,有人自以为凭点地利就可以沾沾自喜,可咱班狼多肉少,不怕谁近水楼台,反正两枝鲜花不会去围攻一坨牛粪。”鸡一脸不屑,哼着小调提前进了教室留下了快笑翻的我们。
下午悄然而致,上课的时候华哥把性长叫出去,一会儿后性长又把我叫出去,这时华哥已远去。我问他有什么事,他指指旁边的一张桌子然后对我说:“补偿给你的。又是一爱的源泉。”我说:“补偿我的?你是看人家是一插班生把我补偿别人了吧!咱这个地方机动性超强不想听英语课的时候还可以随时将课桌转移。”,“不过你是哥们算了吧,收下,她人呢?”性长:“哟,你还蛮委屈的啊,她明天来,是不是盼的慌。”我一拳轰走了他。我看了看邻班的像被打劫课桌的场面,问远去的性长:“杨棍们也换位置了?”“嗯”性长的余音从教室穿出来。
邻班的班一零班可以称为咱班的兄弟,他们班的班主任徐老师是我们班的数学老师,华哥也是他们班的化学老师。在高三这段活动不是很多的环境下我们所有的活动几乎是一起进行的。我对老徐有种特别的感情,他当了我两年的班主任,他讲课的时候眉飞色舞,在他身上我认识到教学是可以和相声相结合的。一次上课班里闹的慌,老徐双目大睁,眉头紧锁,忽然用自己的右手狠命的搏击了三下自己的左手,就在我们全班静的连自己的心跳的听到时,老徐说话了,老徐说:“三垂线定理你们懂么?”接着又蛊惑我们那群纯洁的孩子“你们考试的时候就可以用此暗号”。班里顿时比没有老师都还要闹。
晚上的时候,我提前回寝室,回寝室后寝室闹哄哄的,林儿用自己高大的分贝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他朗声道:“谁要看残缺版的毛书。”这句话在我们寝室起了很大的作用,其效果等同于往粪坑里丢了一大爆竹。林儿在众人的注视下手开始行动起来,他缓缓的从床单的最里层掏出了他的宝贝,他的宝贝被一张硕大的报纸包裹着,让人搞不清到底是多少开的,起初我以为像电影杂志那么大,在林儿的手的拨动下他的宝贝褪去那层碍人的大衣,露出了性感的皮肤,我们定眼一看大约有背记手册般大小纯属口袋版。他的宝贝有明显的拉伤,可以推断林儿和一个同属青春躁动期的同龄人抢动这一宝贝结果林儿用高大的嗓门震走了抢夺者,得到了大半本毛书。林儿一脸骄傲高高的举起了他的宝贝。突然灯光一闪,接着又一闪,最后不闪了,彻底的熄灭了(寝室23:00熄灯)。就在我们惊奇的以为奥特曼就要降临的时候鸡已趁乱将毛书拿到手里,然后恬不知耻的解释自己是为了保持自己残缺的激丨情去应付两朵鲜花。
寝室越发燥动了,而我越发的平静。中午性长在我身上下了个咒,现在灵验了,我确实盼的慌。明天会什么时候到来。
之后寝室一片安静,独剩下鸡打电火时快速翻毛书的龌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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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春哥,不挂科”
这句千古留名的网言标志着,你完全可以把某些女性非一般的对待。
我坐在座位上飞快的转动着那枝不停掉在地上又被不停地捡起的笔,想着自己刚刚看到的日出。很美的日出,若不是早起的人绝对看不到。但我不知道自己为何醒的那么早。
教室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一个女生从进门的时候就一直在我的视线之内,近了更近了,我在心里默念“不要过来”。她走的越来越慢最终停在了我的面前,我看着她在我右方的那个死角搜索着心中一阵窃喜,“走错位置了吧”我心道。一阵短促的敲击声震醒了沉思的我,敲击声来自于一只还略带稚嫩的手猛烈的对着我的课桌死磕。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起来啊,让我进去”她嚷道。我几乎是惴惴不安的面对着她的脸,这是一张稀有的脸,我从来没有如此近的看这张脸。二十一颗痔呈离散型随机的分布在脸的一边,一副五百多的眼镜趴在鼻梁。她是我高三之前的同学,这个“之前”是说她高一高二和我同班,初中是我同学,小学是我校友,幼儿园这么遥远的事不太记得了。除此之外扯上七大姑八大嫂我们也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但我看她很是不爽,总一副很拽的样子。高傲是她本性,文静,温柔等一些属于女孩的词对她来说好像是上辈子。她是朱晓梦,我暗暗的给她取了个绰号“猪太”这个绰号是我精心考究而成。猪大梦比猪大多一点,于是猪太形成了。意为“女中之猪,尼姑之太”让所有男人胸闷气喘,呼吸不畅,提不高xing欲。
我看猪太不爽有着悠久的历史原因。我先说一下我所知道她的资料。
朱晓梦,女。
7岁入小学,期间顽劣不堪,以唆使小朋友撩拨大朋友为乐。
13岁入中学,期间获得百校英语朗诵联赛特等奖。
16岁入高中和我同学。
17岁高二与某位男生纠缠不清。
18岁高三九月三日与我同桌。
云城这个地方很有意思,无论是小学,中学,还是高中都坐落在镇上的中心,这里俨然是一个学校群。我的家在这个中心的正西方,朱晓梦的家在其东北方向。
看猪太不爽不完全是因为她本身,还有家庭原因。我家老头子当过兵,退伍意味着失业,失业意味着理想破碎,理想破碎那只好寄希望于下一代了。中国的棍棒教育史便由这些不得志的父亲而来。我常常被安排在一所被塞满了书的二楼房间,那一年我七岁读小学。
正是在那所房间里,我学会了平静、孤独。
正是那所房间了里,我鼓捣好了堆在角落里多年的黑白电视机,用省下来的零花钱买了一个学习机连了上去,名为学习实为游戏。这种情况下,发掘了我做特务的潜力。我能从激烈的游戏音中辨别门外还有二米多的脚步声。要不了一分钟,我能将桌上的物件还原,然后向左转,转到有一本翻开的书的书桌上。
正是在那所房间里,我不知道了什么是勇敢。
在那所房间里我与外界保持联系的不是门是窗,透过窗外面是一大片树林,这片树林被孩子们改造成了游乐场,但与我无关,我常常在树林里看到猪太的身影,我看着她折飞机、吹风车、踢毽子、荡秋千……她看到了我便叫我下来玩,回应的是屋里头粗暴的声音,猪太便换了一只种眼神鄙夷的瞧着我说,“胆小鬼”,这个眼神毫无新意,风雨无阻的保留了大半个小学。
记忆中她总是放肆的笑着,用力推搡着周围的小朋友,做一些令人惊叹的动作比如爬到树干跳到秋千上,秋千晃动的好像飞上了天。偶尔我眨一下眼睛,猪太周围的小朋友就争吵了起来,猪太依旧放肆的笑着,不但不劝架反而火上浇油,让我房间外面越发的不安静。我会探出脑袋,制止他们不和谐的行为,而每次都被不清楚状况的老头子看到这一幕,接受不必要的批评。
猪太的妈妈,一个美丽的女强人,在猪太爸爸独自一人去沿海城市c市闯事业后,一人顶起了半边天,开了个服装店生意火爆。还是那一段时光,每到黄昏,猪太她那漂亮的妈妈都会准时出现在这里,微笑的张开怀抱,猪太这个时候都会像个猪猡似的扑到她妈妈的怀抱。
猪太长大后脸型很像她的妈妈,但性子一点都不像。那时已是初中,我们多了几门新课,我讨厌英语成绩比我好的人,掐指算来全班五十六位同学我至少讨厌了五十五位。在英语倒数第一的这个位置上我一直都是红旗不倒,坚强的将这面锦旗扛到了初二。教英语老师的是一个老头。他脑袋属于半封建主义和半社会主义类型,属于社会主义的那一半让他重拾长征精神,克服老年痴呆症等诸多不利于学习的因素,活生生学会了英文,准确的将英文中式发音。该老师还时常用借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来勉励我们好好学习,像什么某日风和日丽啊,他的老友结伴垂钓邀他同去,他拒绝。馋的他涕泪满襟。我当时好奇的问怎么不去呢,他说他一想到自己要学好英语,教好英语就打消了钓鱼的念头,当天还发奋死记硬背了一篇课文。倒还有点朱熹“学英语,灭人欲”的感觉。他的字典里没有“学不会”这个词,取而代之的是“懒惰”,“不用功”等词。他很快就将这些词定义在我身上了。
一次特殊的期中考试,全校英语成绩最优与最差都集中在咱班。分别是得了满分的猪太与得了鸭蛋的我,我顿时光荣了,我从高年级的课本里看到概率这个词,可任我在卷子上写了多少abc它还是个蛋。猪太这个臭丫头呢那个高兴那个傲啊!就像是去了趟迪士尼并且在那儿搭上了飞船环游了整个宇宙。英语老师为了刺激大家学习将两张考卷贴在了门上,引来了许多来围观的同学,他们通常会发出两声惊呼来感叹“哇,哟”或者是“哟,哇”,惊呼不同取决于看客看的顺序。我和猪太一下子就出名了,不同的是我为此并不引以为豪。
英语老师决定将社会主义进行到底,不抛弃任何差生。上课进行中走到我座位旁要我跟他一起读单词,他和颜悦色的用标准普通话读着英文,字正腔圆。zoom是动物园。我大声念道,猪是动物园,猪是动物园……自身却弄的一头雾水。紧跟着的是全班的哄堂大笑,于哄堂大笑之前的是猪太的笑声,她领着笑带动大家哄然的用声音占领了教室的每一个角落。我从没听过那么摄人心魄的笑声,那样的具有穿透力,那样的具有效率,瞬间就横扫了五十七个人。如果她的笑只要有她妈妈那种微笑的十分之一,那么她在我心里的形象不会差到离谱的程度。猪太在少女时代早期用实际行动大大降低了“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句俗语的可信度。
英语老师青着脸把我叫了出去,他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周同学,你看晓梦英语成绩那么好,人家还是一个女孩子,你作为男生的上进心呢。”这句话犹如万里晴空当头一棒喝。我心一动,我说:“我一定会超过她的。”这句大言不惭的话是经过仔细分析的,同样是第一不同的是,她这个第一进无可进,而我这个第一退无可退。我暗暗给自己大打气。英语老师从我一双眼睛中除了看到眼屎还有一种不气馁的坚毅后非常高兴。朽木可调也,他暗暗吃惊,也许这孩子是他教育史上的一个伟大的奇迹。他兴奋异常冲进教室宣布自习,留下惊诧的同学们后,将我这颗种子带到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英语老师气贯长虹,高声朗诵刚学的几篇课文,旨在培养我的语感。我片刻也不敢松懈竖起耳朵,可听着听着我居然出现了错觉,我仿佛听到了“我们坐在高高的榕树底下听妈妈讲过去的故事…”这种声音不停的呼唤着我,我的大脑怎么也不听使唤,昏昏沉沉。英语老师很有成就感的朗诵完课文,见我低着头。不错他在思考,有进步。他思索,思考有可能闭上眼睛,但闭上眼睛并且嘴角还有大量口水溢出的还能算是思考么。我被揪醒,耳朵又红又肿,我当时也奇怪了,人真的可以在站立的姿态下熟睡,而这个人还是我。
英语老师怒发冲冠,爆发了他封建主义的那一半。他一只手抢过我的左手(右手要用来写字)另一只手顺手抄起教学圆规在那上面狠狠的砸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我的手如同刚出锅的包子皮,胖呼呼的热呼呼的。我的人也是气呼呼的,要是我老头子晓得了,有你好看的,要知道纸包不住火的,我可爱的左手就是最好的证据。哪知英语老师恶人先告状,他的课一结束,就奔我家去避重就轻的和我家老头子谈起了教育孩子这个话题,说什么你家孩子考了鸭蛋不是不聪明是太懒,我就替你把他教训了一顿。我家老头子点头说,应该的应该的。通过进一步的交谈,两人觉得相见恨晚,他们达成共识,“不顺溜的孩子就是要多一点粗暴点的关怀”。我老头子还兴奋的和他知音喝了几盅。于是放学后我回的不是家是封建时代的衙门大堂。我家老头子一边拿着擀面杖抽我的屁股一边有节奏的念道,“要你考鸭蛋,要你考鸭蛋…”我心里默数着,一下,两下,三下……
翌日上学的路上我不需要什么翅膀自由飞翔,我只需要一根拐杖。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有我喜欢的语文课。上课我缓慢坐下,可依旧疼的不行,我换了个姿势。语文老师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年轻老师,说到“礼”时顿了顿说,一个人要行的正,坐的直才叫“礼”,周凝悟同学你可不是大家学习的对象啊。全班同学齐刷刷的看过来,我被他们的目光歼灭了。猪太的表现没让我失望,她再次领着大家笑起来,为紧张的课内时间添加了几分情趣。
我抬头一百三十五度仰望天花板喃喃自语,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神啊救救我吧!我悲哀的发现我不是纯爷们,后来竟连爷们都不是了,我是老、弱、病、残、孕急需要保护,我不是地球人不习惯呼吸空气。
很多年后我知道了一个词,蝴蝶效应。问题出在了那张满分试卷上。
可如今当年那张满分试卷的主人成了我同桌,现在她就敲着我的课桌要进去。还是一个词,冤家路窄。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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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前生的五百次回头才换来今天的擦肩而过。”
我说:“前生的我借了五两银子没还,换来了今生你处处让我难堪的恶果。”
猪太一跨脚我就感到一根钻子进入了我的脚中。天晓得会有那么有技术含量的一跨,跨的那么精确,她的脚踩在我脚上本来属于超小概率事件,正常情况下很难做到,可她产生了这个奇迹。她故意的我心想,想给老子来个下马威是吧。以后的一段日子在她还距我3米的时候我都会后天性条件反射的从座位上弹跳起来退到脊梁骨紧贴墙的位置然后很绅士的从上往下挥一挥右手做一个“请”的动作。这就是传说的以德报怨,中华五千年来的传统美德。
“性长,你妹的”我心暗骂道。
刚才我一不小心就说了我和她同桌还有以后,那我好好的解释一下这个以后的来由。
铃声清脆,华哥姗姗来迟,许是因为还有半根烟没抽完。作为班主任的他,不仅上课迟到,迟到后还跨着悠然的步调上了讲台。他抿一口茶,这一口热茶下去后,他的脸色反而变冷了。他扫视台下的我们,我们鸦雀无声。他问我们,这种问或者可以称为威胁。
“听说,你们不满意班长排得座位”
无人应答,也不可能有应答,气氛严肃,同桌之间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枪打出头鸟这个我懂,我长呼一口气,咽下了跃跃欲试的念头。
“我跟你们说,这次换班级,换位置是上面领导要求的,目的是为了给大家换环境,换一个有利于学习的环境,你们要表现的好一点,莫耽误我拿奖金。”华哥毫无掩饰的说。
他还没完,我们只有听着。
“你们那些想换位子的同学,是不是想上课好讲话,好破坏纪律,好耽误我拿奖金啊。”他回到了问我们的第一句话。
还真是个高尚的混蛋。不但高尚而且滑头。
华哥的领导换位置说,很扯很得力,迅速的平了民怨。谁知道新环境与旧环境相比哪个更有利于学习啊,没这种神人。再说领导多忙啊,会管你小小学生的一个位置。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一些领导的孩子于我校就读,高三了肯定要校方特别栽培,校方不敢怠慢,但又不便于做开,于是索性来个全校大换。遇事先把水觉混,最终让他们顺利摸鱼。
我实在是佩服学校这点,既满足了上面的领导,又毫不浪费的完成了招生广告,一举多得啊。这到底是学校还是tmd公司啊!
说实话学校这种做法,我还是比较赞成的,就像杨广开大运河一样完全冲自己的私欲而去的,但历史早已证明这种劳民伤财的举动确实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我对学校此举没有异议,但这仅仅是我个人意见,并不代表全校广大师生,我太讨厌原来的那个班了。
但华哥不让换位置,就让我很不爽。一个词,专横。由此可见辛亥革命对封建王朝的冲击是多么的有必要。可惜在世界现代化的今天我们班还是班主任华哥一个人说了算。我不由得感慨,革命尚未成功,我后辈纯爷们要继续努力。
最最现实的一个问题是:我瞧着很不爽的人和我同桌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性长,你妹的”我心再次暗骂道。
华哥在讲台上说,好了就说这么多了,把上次期末试卷拿出来。断绝了我们想换位置的念头。
就在全班噼里啪啦的找那张印满反应的纸时我向我的同桌瞥过去发现她突然变的很文静了――她压根没动。我现在才想起她那塞满零食的课桌里并没有挤多少书本——这人现在还搞学习么。我开始考虑一件事,还没等一秒我就用不着考虑了,猪太已经强行的将卷子挪到两桌子的中间。她还将凳子使劲的向我这边猛靠过来。这实在是一个让男人很难以接受的距离。我凳子没动,身子却不由自主向外猛倾。由于动作过于剧烈我明显的感到我正加速投入大地母亲的怀抱,说时迟那是快我的手已抓到了一根软绵绵的柱子…等等我的课桌柱子那么刚强没有理由会那么的柔软啊。我转过头去,我的同桌正脸朝着我,标准的杏目圆瞪,我们的目光碰在一起,这让我忘了我的手。猪太丢开抓在她臂膀上的我的手,把凳子使劲的向内一拖,凳子在地板上划过一对平行线像极了我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更可恨的是她在拖凳子的同时顺手将那份卷子也牵走了。我自认理亏,在没有卷子的情况下听华哥说了无数遍“看卷子上的这个经典题目”。
我无所事事,手在化学书上乱翻,脚也没闲着,从踏板上往左挪了挪,这一挪就挪出了祸。又一阵柔软的感觉,我知道那是脚。猪太礼尚往来,狠狠的往我的脚踢过来,我龇着牙没出声。猪太的第二波很快就到了,幸运的是她踢到踏板了。耶,我内心快乐着。紧接着啊的一声,我背心一阵巨疼,趴到了桌子上。而我的暴力同桌正若无其事的搓弄她右手。
“后面的那个男同学捡东西的声音小一点。”华哥于讲台喝道。
我翻开课桌假装找以前的课本来回避众人的目光,让我奇怪的是我的同桌和我做一样的动作,哼,算是知道一点羞。我错了,错得很严重。她真的是拿东西,只见一只明晃晃的东西持在她手中显得格外生动,那是圆规,但我很想把它叫圆锥,它是如此的尖,尖到你认为它已穿透了你的骨髓。
猪太拿着它向前推一步恶狠狠的说,你要是再动我一下,我就用它扎你,流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缩成一团,控制自己身体的体积杜绝与她任何形式上的肢体接触。我品析她说的最后一个词“流氓”。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不错,我承认自己是流氓,但从她嘴里堂而皇之的蹦出来,什么意思。色中恶鬼,光天化日毫无廉耻。是的,在她心目中,我看中她还有几分姿色,先是借故揩她的油,结果一不小心才碰到了她胳膊,然后我又觉得不过瘾,用脚去骚扰她。很好,我看她不爽,她对我有偏见,很公平。从我再次暗骂性长那一刻起我就决定和她和平共处,小学时候的事太小了就不提了,中学的那次蝴蝶效应,我也只好说自己是时运不济命运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