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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这似乎是他们之间形成的一种默契。

    可昨晚情况特殊,在酒店里她太累太疲惫,根本没想太多,直到他也从另一侧躺过来。早上时,不知道她哪里撩/拨了他,竟然又做了一次。

    嗯,很缠绵很激烈的。

    不像以往的黑暗里,晨光下的赤身裸/体,能清清楚楚的看清彼此,情/动,瘫软,融化……

    秦苏咬唇,不禁微微抬眼,正好和对面人的目光胶到一起,一怔。

    男人正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种……

    欲/望。

    “秦总?”女助理在身后提醒。

    “唔。什么?”秦苏这才回过神来,非常尴尬。

    真是要命!

    等营运部经理人又简单重复了遍以后,她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说着,“这个方案暂时先这样敲定,后期如果有需要变动的地方,我再给你们小组开会。机场路那边的大厦下个月中旬就能交工,现在就可以为后期销售的造势做准备。还有就是,清明休假的事,各部门可以组织周边游放松,公司报销。”

    “慎总?”说完后,她抬眼看着对面的男人。

    司徒慎嘴角有隐秘的弧度划过,随即环顾了一圈,淡淡的,“我没意见。”

    “好,那就散会。”秦苏将文件盖上,宣布着。

    似乎是习惯性的,等所有员工差不多陆续离开后,两人才起身朝着会议室外走。

    “江北那块地皮的款,怎么样了?”秦苏偏头看向他问。

    “还在办,十有八九。”司徒慎抬手摸着下巴,语气轻松。有路邵恒帮着穿针引线,政aa府方面当然得给他爸的面子,所以贷款方面优惠多又很痛快。

    听他这么说,秦苏弯唇,点了点头。

    “秦苏。”他忽然喊。

    “嗯?”她挑眉,等待着他的下文。

    司徒慎似乎是犹豫了下的,才扯唇,“晚上不回家?”

    “嗯,想再住两天,陪陪我爸。”秦苏点头,早上坐车来公司的时候,两人又谈了几句关于秦父的病,也说起她这两天一直在秦宅住着。见他微微皱眉,她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问,“怎么了?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薄唇抿了下,他只丢出来一句。

    秦苏不由的去细细观察他的神色,脚步略微慢了一点,看到他将裤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似乎是进来了一条短信,他看了,却没有回,而是直接删掉。

    漂亮的眼睛微眯,她加快脚步的跟上,再张嘴时,语气不经意的,“我听说,华鸿国际那边的公寓,后期你留了两套?”

    “嗯。”司徒慎扯唇应,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

    将那细微的动作扑捉到,秦苏继续,“谁都没咱们更懂行情,那边的房子现在正是最火的时候,等着会展中心后面的楼盖起来,价格就要被压低了。所以,你应该趁着现在丢出去,房子那么多也没用不是?”

    “再说。”司徒慎听后,只是随口回着。末了,又忽然加上了一句,“当时留了,也只是觉得房型挺不错。”

    先路过的是秦苏的办公室,她在门前站定,却没有进。

    而是盯着那抹伟岸的背影看,看的她眼角眉梢慢慢的紧绷起来。

    *******************************************

    展览馆,这里正举行着陶艺展。

    因为坐公司的车顺路,秦苏到的比较早一点,里面很安静,来欣赏的人都是陶艺爱好者,脚步和谈论声都放的最轻,很怕打扰到这种意境。

    秦苏欣赏的很慢,每一个透明的展览柜,都会驻足久久。

    一个色彩很重的丑娃娃,坐在高高的底座上面,有一种孤芳自赏的韵味。添加锯末的关系,没有一点的粗糙,反而很质地感,釉色上面也看得出制作者的耐心。

    “等很久了吧?”

    男音响起时,秦苏才收回了目光,看着面前的易江南,微微一笑。

    “没,是我到的比较早。”她轻声轻语的回。

    “你很喜欢陶艺?”易江南不由的问,刚才一路走进来时,就看到她很入迷。

    “是啊,你难道不是?”秦苏点头,反问他,毕竟地方是他约的。

    “我还好吧,不太懂。我妈喜欢,上次就让我陪她来看这个展,我一直拖着。可她给我下最后通牒了,非得让我在这个展结束以前沾染到陶艺的气息。平时我实在没时间,所以就约到这里了,你没不自在吧?”易江南体贴的询问。

    “没呢,我很喜欢。”秦苏摇头,眼神因为回忆而温暖,“其实小的时候,我就已经很喜欢了。用我爸的话来说,我最喜欢的就是猫在屋子里玩泥巴,当时我总以为,以后自己会成为艺术家呢!”

    易江南扑捉到她语气里的遗憾,忍不住问,“那为什么没有成为呢?”

    是啊,为什么呢?

    秦苏偏头看向他,温润如玉一样的男人看着你,认真的等待着答案,那会让你情不自禁有了诉说的欲/望。

    “很小的时候啊,我妈嘴里扬着真爱无罪,就和一个外国帅哥走了。连一丝不舍都没有,打掉了肚子里已经成型的男胎,把我丢给了我爸爸,可爸爸真是忙啊,和我说话的时间都似乎是有限的。可能也是因为太忙吧,所以身体不怎么好,高中毕业时,我正想着跟他商量给我个怎么样的成丨人礼呢,他却进了医院。”

    “当时我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时,我就知道,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以后,整个家、整个秦氏都需要我一个人来扛着,哪怕我是个女人。所以什么艺术家,什么陶艺师,那些梦想太美好太奢侈了,不适合我。从商,做生意,学会交际,让自己不断变强,是我以后最基本的生存手段。”

    她人生轨迹的改变,被她几句话就粗略的交代清楚。或许曾经一直抱着梦想的热忱希望吧,也或许是她已经没有梦想了,所以她现在说着,心中一时间有些滋味难明。

    说完后,见他皱眉,不由的朝他一笑,明眸皓齿。

    “易总,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这故事你不觉得很励志吗?”

    秦苏语气里带了些调侃,气氛一下子放松下来。

    易江南勾唇笑了笑,可内心却还是有些压抑。他约她当然是有公事,想跟她讨论一下哈西分店那边建设时,想要打造不同的地方,可现在,他忽然不想跟她讨论有关生意上的一切。

    “听说这个展里的所有作品,都是一个人的。”秦苏朝着前面参差不齐的玻璃柜遥遥望过去,神情稍稍有点羡慕,毕竟,她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梦。

    “嗯。”易江南点头,心头发紧。

    *****************************************

    因为秦苏没有开车,所以易江南让她等在门口,他去地下停车场将车开出来。

    等他将车子开到门口时,却没有看到等在那里的人,找了一大圈,才发现她背对着自己的方向,半蹲在一棵大树下,微微起伏。

    将车熄火,易江南从车上跳了下来,快步的走过去。

    “你怎么了?”他发现她正在干呕,紧张的问。

    “没……没事。”秦苏将垂落的头发全部都掖在了耳后,眼睛痛苦的微闭着摇头。

    “怎么回事?是吃坏了东西,还是怎么了?”也不知道她吐了多久,易江南皱眉追问。

    秦苏有些虚弱的摆手,想继续说没事,可忽然又是一阵恶心,手贴在喉咙上又是一通干干的呕。她早上只喝了一杯牛奶,这会儿根本什么都吐不出来了,这样才最难受。

    “这样一直吐可不行,我送你去医院吧!”易江南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过去。

    “不,不……不用了……”秦苏已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快说不出了。

    易江南忽然有些火。

    就像是那次在马场,她明明才动手术不久,却那么拼。出了事后也笑的那样云淡风轻,现在整个人都快吐到虚脱,却也还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

    “前面就是省医院,我们现在就去!”将她扶了起来,易江南态度变得强硬。

    秦苏真的是一点劲的都有,被他拖着弄上了车,外面街景慢慢移动,她叹了口气。

    ***************************************

    省医院,诊室里。

    秦苏坐在椅子上,手背上插着针管,一旁的易江南手举着吊瓶站在那里。瞥到他嘴角抿的越来越紧,不由的更加尴尬,心中愧疚难当,可医生却不打算放过。

    “紧急避孕药,那是随随便便能吃的吗?知不知道那种药一年最多只能吃两次!你本身肠胃就不好,造成药物的不良反应是一定的,严重时都得洗胃。这方面上来说,男同志倒是注意一点啊!”

    “就算再怎么忍不住,为什么都得受罪的是女人!凭什么每次都得女人去吃避孕药,男同志就不知道主动做好避孕措施吗!光知道贪图享乐了?那么精力旺盛,有能耐别让女人受苦,倒是去做个结扎啊……”

    医生是位三十多岁的年轻女医生,或许是偏向女性,也或许是刺到了自己的某根神经,指责声像是开闸的洪水。

    “咳,医生,我以后不会再吃了。”秦苏终于认不出出声,打断。

    她也是真的没有想到,会造成身体这样大的不良反应。以往每次,两人都是做好措施的,哪怕没有带套,他也从来不会弄在里面。可前天晚上,或者是她喝的太醉了,也或者是他没控制住……

    意识到时,她没有犹豫的去了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不想为他在添一点麻烦。

    女医生嘴巴一张一合的还有好多严厉的训斥,这会儿也只能没好气的丢出一句,“出去找个病床躺着吧,这两袋药点完就可以走了。”

    “谢谢你啊,医生。”秦苏忙冲着女医生感激的笑。

    出了诊室的门,也没有找病床,只是在沙发椅上坐了下来,等待着将药输完。

    看着将药水袋挂在输液架上的易江南,她尴尬的道歉,“易总,真是抱歉啊……”

    女医生从检查完以后,便噼里啪啦的嘴巴不饶人,都不给别人插嘴,她连帮易江南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而易江南更是老实,就那么一声不吭的挨训。

    “没关系。”易江南摇头,温和的笑。

    他这样,秦苏就更觉得心里愧疚了。

    ********************************************

    一个半小时左右,两袋药就都输完了,易江南让她在医院多停留一会儿,她觉得没有必要,两人就一起出了医院。

    易江南的车跟他的人一样,银色的gls350,有一种温润的大气。

    秦苏独自坐在副驾驶上等,易江南说是有东西落在了医院里,又下车跑回去取了。她刚把安全带系好,手机就有一通电话跟着进来。

    看了眼屏幕上面的显示,她接了起来,那边立即传来邱景烨懒洋洋的声音。

    “你在医院?这么快就行动了?”听到她说在哪,邱景烨夸张的叫。

    “唔。”秦苏模棱两可的回。

    邱景烨会这么说,是因为空账户的那笔钱流入到了医院,而牵扯到的那个女孩子……

    最近秦父突然检查出来的胃癌,令她猝不及防,虽然她一直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来,可内心的压力是非常大的,所以还没有空出功夫来处理这件事。

    “我忽然想吃鱼了,你陪我一起?带上舟舟,小家伙不是也爱吃,我们开车去郊外的垂钓园怎么样?”不知又冒出的哪一出,邱景烨很兴奋的提议。

    秦苏想了下,拒绝,“不了,这几天我有些忙。”

    “人是铁饭是钢,吃顿饭的功夫还能没有?秦总,跟我摆谱呢啊!”邱景烨当然是不干。

    “不是。”秦苏叹了口气,继续说,“我爸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想多陪陪他。”

    “那好吧,等改天你有时间的。”闻言,那边的邱景烨不再油腔滑调。

    车窗外有人影走过来,是去而复返的易江南,在他绕过车身打开驾驶门坐进来时,秦苏也礼貌的结束掉通话,“嗯,那就先这样。”

    “取回来了?”将手机放回口袋,她笑着问。

    “嗯。”易江南也笑着,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即发动车子,而是将手里的袋子朝她递了过去。

    “嗯?”秦苏不解。

    易江南脸上表情开始不自然起来,“这是药,是……是长期的避孕药,我问过医生了,说这个药不会像是急性避孕药那么伤身体。”

    “……谢谢。”秦苏接过来,抿唇低声一句。

    她心情有些复杂,以她和易江南的关系,这样方面的事,让她觉得窘迫,可又觉得感动。

    “你们,不打算再要孩子?”易江南欲言又止,问出来。

    其实他刚刚差点脱口而出的是,既然不想怀孕的话,那可以不做。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冲动,做/爱当然不是为了怀孕,那是对彼此最原始的欲/望和需要,人家是夫妻,那种最亲密的事情当然是两厢情愿的。他有什么资格质问。

    好半天,秦苏才幽幽的回,“嗯,他不会喜欢的。”

    结婚的夫妻,如果感情没有非常稳定,要孩子的话真的是太不负责了。她已经在这方面有过超前的体验,所以没有把握的事不想再有第二回。

    易江南一怔,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

    “这个时间,你是回公司还是回家?顺路的话,带我到我们公司吧,我车还在地下车库里停着,得开着去接我儿子。”秦苏将药袋系好,放在腿上。

    易江南想说他也没事可以帮着接儿子一起送她回家,可她坚持,更何况也怕逾越。

    还没有到下班时间,路况不是很堵。车子停稳,秦苏跟他道别后就跳下了车子,倩影落在他的眼眸里。

    几个小时以前,她脸色苍白不停干呕的画面,和站在展览馆里说着梦想太奢侈,学做生意努力强大是她基本的生存手段。她当时语气和表情里的遗憾,他几乎是感同身受的。

    易江南保持着那一个姿势,直到那抹倩影在视线里消失不见,他才重新发动了车子。

    眼眸微闭,再睁开,清晰的感觉到内心在不断的翻涌。

    恨不相逢她未嫁时。

    **************************************

    夜色渐降,秦宅。

    厨房里,秦苏将新鲜的水果都洗干净切好在盘子里,放上水果叉后,她端着往客厅里走,给来的客人吃。

    客厅里的吊灯开着,黑色的皮质沙发上,邱景烨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客人,大咧咧的盘腿坐在那,一旁偎着原本练毛笔字的小舟舟。

    秦苏走近,ipad上播放的电影也就入眼,一bobo的外国常拍的血腥画面。顿时怒了,水果盘都没来得及放,空出一只手就朝着屏幕上面拍了上去。

    “喂!”手里的ipad被拍落在地毯上,邱景烨叫。

    “闭嘴!还好意思给我叫,我警告你,再给我儿子看这些东西教坏他,我要你好看!”才多大的孩子,正是该看动画片的时候,弄一些僵尸魔鬼的怎么行!

    “靠,这是最新上映的科幻大片,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能来的高清!这又不是成丨人a/片,能教坏什么啊……”

    秦苏一听到“成丨人a/片”,立马瞪眼,适时举高了手里的水果盘,对准哇哇大叫的邱景烨,终于是将他吓得闭上了嘴巴。

    看向一旁的小家伙,声音也不柔,“舟舟,毛笔字都练完了吗?”

    “只练到一半噢。”小家伙垂下脑袋,自知犯错。

    闻言,秦苏又狠狠的剜了眼罪魁祸首,将水果盘放在茶几上后,又将上面的纸笔收拢好,对着儿子吩咐,“那你拿着去楼上,看看姥爷睡没睡,让他教你。”

    她绝对不要再给儿子和邱景烨制造相处,不然绝对会教坏!

    邱景烨原本还想不满的抗议,可女王气场所及,他也只能动着嘴无声的嘟嚷。

    “怎么样,水果好吃吧,都是从海南那边空运过来的!”见她还冷着脸,邱景烨很没骨气的求表扬。

    “嗯。”秦苏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

    她只是在电话里提到了一嘴秦父身体不太好,晚上的时候他竟然就带着一堆水果和补品过来了。朋友是什么,就是在你需要还是不需要的时候都会出现的人,哪怕做不了什么,就是想关心。

    if-you-need-a-friend,there‘s-a-seat-here-along-side-me。

    若需同行,有我常在。

    这样想着,被他带坏儿子的气就消了一大半,勉强看他顺眼了一些。

    “没给伯父尝尝?”邱景烨叉了块芒果,边嚼边问。

    “他晚上吃不下太多东西,明天的吧。”看着楼上幽幽的灯光,她叹了口气。

    “伯父现在的病情怎么样,晚期?”邱景烨也敛了神色,凝声问。

    秦苏抬手揉了下眉心,点了点头,“嗯,只能先采取保守治疗。我这几天正在找疗养院,想让他搬到那里住,这样我才能放心,等着找到好的医疗团队,再慢慢地劝他接受手术。”

    秦父对于病情看淡程度是她没有想到的。医生的建议当然是进行手术,可秦父却不肯,连保守的治疗都很勉强才接受,只想看老天给他多少时间。所以别说手术,就连去疗养院都是费劲的。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玄关处传来了声响,本来在房间里休息的阿姨跑出来去开门。

    目光都不由的看过去,男人穿着拘人的西装,却显得挺拔修长。两手拎着满满的东西,不远不近的站在那,似乎一下子挡住了所有的光。

    秦苏呼吸一滞。

    “唔,你怎么来了?”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眨着眼问。

    司徒慎正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接手的阿姨,黑眸抬起,客厅里一对男女就都落在了目光里。在也慢慢站起来的邱景烨脸上停顿了两秒,他将目光凝在女人惊讶的面容上。

    他怎么来了?!

    这里是他岳父的家,他作为秦家的女婿登门不是很正常吗,竟然还问他这种问题!

    根本不愿意回她,司徒慎沉着一张脸。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邱景烨笑呵呵的插上来一句。

    司徒慎这才跟他点头示意了下,将大衣脱掉以后,抬腿也走进了客厅,很是自然的扯唇,“邱警官也不是外人,快坐吧。”

    邱景烨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坐回了位置。

    这是宣示主场了?

    “疗养院……有想好去哪家了?”

    “还没,不外乎就是开发区和爱建那边的。”

    “要不要去我妈以前的那家?她当时心脏病严重一直住在那,环境挺好的,而且我爸和他们院长也有些交情,到时能更方便一些……”

    并排坐着的两人就那么旁若无人的低声聊了起来,朝着同一个角度凑着头,以对面的角度看过去,怎么看都是怎么刺眼。

    不舒服,刺挠,膈应……这些感觉接踵而至。

    司徒慎坐直了些身子,陡然出声,“秦苏。”

    “嗯?”秦苏这才抬眼朝他看过去。

    “我渴了。”他薄唇一扯。

    刚刚还宣示主场,那怎么还吩咐她了,秦苏皱眉,不太情愿的说,“饮水机在方厅,自己去倒。想喝茶或者咖啡的话,厨房上面的柜子里都有。”

    “你去给我倒。”司徒慎嘴部肌肉有些紧。

    抿了抿唇,秦苏见他坚持,只好看了眼邱景烨,示意了下后才起身朝着客厅外走,不情不愿的。

    “我听苏苏说,你们拿下的那块江北的地皮,下半年就要开始施工了?”邱景烨向后靠了靠,闲谈起来。

    司徒慎不动声色,心里却听到那句亲昵的“苏苏”称呼,心上一刺。

    “嗯。”他淡淡的点头。

    “那块地皮还有好多住户吧,拆迁上是个问题。我和苏苏这么些年的交情了,有需要的话,就跟我说一声。大事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小事还是可以的。”邱景烨语气不那么正式,带着几分痞子气,又那么自然。

    “不用,太麻烦了。”司徒慎眯了眯眼,恰到好处的笑。眉角微微一挑,他毫不避讳的看向对方,也礼尚往来的嘘寒问暖,“我也是听说,邱警官在市局是最年轻有为的,明年的内部调动,都说副局的呼声你最大。”

    秦苏正好端了杯水走了过来,弯身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嘟嚷了句“忘了关灯”又扭身往厨房走。

    邱景烨翘起了二郎腿,一晃一晃的,“得,那都是烟雾弹!还都说我们正局要调走呢,这一晃都几年了,还不是在h市待得好好的。”

    闻言,司徒慎笑了笑,不容置否,自然的端起了面前的陶瓷杯。

    “嘶!”

    不自觉的一声低呼,手里的陶瓷杯都差点被他丢了出去。

    邱景烨被他突如其来的异样弄得莫名其妙,算是关切的问,“怎么了?”

    “……没事。”喉结艰难的动了下,司徒慎隐忍着什么,摇头。

    吞下去的水,滚烫滚烫的沿着喉咙往下,一路上都是火烧火燎的,那感觉简直让人想要怒吼,可对面邱景烨还坐着呢,就得不动声色着。

    黑眸越过方厅朝着厨房的那抹倩影看过去,心里真是那个气啊!

    *********************************************

    夜色越来越深了,今晚是接近满月,亮的很。

    卧室里,秦苏抱着肩膀靠在门边,看着窝在床头的父子俩。小孩子两手抓着被角,正认真听着一旁男人在念的故事书。

    邱景烨离开以后,男人上了楼,在房间里陪着秦父聊了会儿天。在她询问“你要走了吗”的目光下,小舟舟跳出来,非要嚷着要他给念故事。

    跟着听了一会儿,一点没有感情像是念报告一样的故事,让她忍不住走过去,好心的提议,“舟舟,妈妈来给你念,好不好?”

    “不要,我爱听爸爸念的!”小家伙很不给面子,当然是摇头拒绝。

    司徒慎抬头瞥了她一眼,里面竟有一丝得意。

    见状,秦苏撇了撇嘴,往卧室外走,想去厨房将豆子泡上,明天早上好打豆浆。等她弄好一切再回来时,男人也刚好从卧室里轻手轻脚的走出来。

    她朝里面看了眼,床上小家伙正闭着眼,呼吸一起一伏已经睡的很香。

    “要走了吗?”她看着他问。

    司徒慎皱眉,却并没有回答她,有些牙痒痒。

    到了十点多时,邱景烨还一点没有离开的意思,翘个二郎腿坐在那,跟在自己家一样不外。要不是他示意的朝窗外夜色看了好几遍,对方才勉强识趣的说很晚要回去了。一个外人她都没这么积极的去问,反倒是总催他回去。

    “明天你不是要去江北,早些回去睡觉吧。”秦苏很好心的提醒着。

    “我说我要走了吗。”司徒慎薄唇抿紧。

    她没有穿高跟鞋,一米六五的个头没有穿高跟鞋,就比平时矮的更多了些。走廊灯光的关系,她说话时红唇一张一合的,看的人心中蠢蠢欲/动的。

    “唔,可是这里比家里离江北要远啊。”秦苏眨眼,更何况,他从来都没有留宿在秦宅,她以为他是不愿意的,所以她才会再三的询问。

    “我要留下。”他有些僵的丢出来一句,瞪她。

    “不行。”秦苏看着他那双黑眸,以为他有别的意思。嘴巴抿了抿,竟皱起了眉,很认真的说,“这里隔音不好,而且我爸现在睡眠轻,万一吵到他休息就不好了。”

    司徒慎抬手摸了把下巴,舌头根都气硬了。

    “我只是说留下来——睡、觉!”没好气的说完,他直接越过她走到了前面的客卧,一把将门关上,眼不见心不烦!

    秦苏看着他气势汹汹的背影,干瞪眼。

    莫名其妙!

    (第一更,一万一。首订很重要,拜托拜托!)

    第070章,不要麻烦外人

    泡了一夜的豆子打出来的豆浆香浓,再加上点野生的槐蜜,整个厨房都是甜香。

    秦苏将水煮蛋一个个捞出来时,有小孩子踩在地板上的笨重“咚咚”声,抬眼去看,果然,小家伙正揉着眼睛看她,嘴里嗫喏的喊“妈妈”。

    “怎么没有换衣服?得快点洗脸刷牙,吃完好去幼稚园呀。”一边将围裙摘下给请来的阿姨,一边往出走说着。

    “好呢!”小舟舟点头,似乎还没有太睡醒。

    秦苏正想弯身将他抱起来时,一直在客厅里看新闻的秦父走过来,牵起了外孙的小手,对着女儿笑道,“我带他去上楼换衣服洗漱吧,你去叫一下阿慎。家里真是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好吧。”秦苏点了点头。

    耳边还回荡着秦父的最后一句话,目光落在了他的头上,两鬓的白发像是疯长的藤萝,看得人心里发酸。

    “你们晚上都回家去。在我这儿住下算怎么回事。”走上了台阶两步,秦父想到什么,扭身对着她说。

    更何况不知情的秦父以为,似乎在他这里住,把女婿已经给挤到了客卧了,这叫怎么回事。

    秦苏抱着肩膀,不紧不慢的回,“你什么时候去了疗养院,我再回去。”

    秦父一听,被她堵得皱了皱眉,只好不再多说。

    到了客卧时,司徒慎似乎已经醒了,在浴室里洗漱。秦苏走过去将被子和床单都重新铺好,又打开窗户放了一会儿空气,瞥到床边丢的脏袜子,皱了皱眉。

    他就是有这样的坏习惯,别的衣物还可以规规矩矩的,只有袜子爱随手丢。

    也没想太多,她捡起来后就直接往浴室里走,想要顺手洗了,浴室门一拉开,里面一副美男出浴图。

    “你洗澡怎么不锁门!”秦苏恼羞成怒的叫。

    “你进门怎么不敲门。”正对着镜子刷牙的司徒慎,云淡风轻的反驳。

    一口气卡在喉咙里,秦苏语塞。

    将袜子丢到洗脸池边上的小盆里,她便一秒都不多作停留的往外面走。

    重新将敞开的窗户关上时,已经穿上衣服的男人也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还是昨天的衬衣,扣子没有扣,露出整齐排列的腹肌,没有过分夸张的紧绷感,线条平和。

    目光再往下移,炭灰色的长裤,可秦苏偏偏能想到刚刚一眼望过去时,赤/裸两腿/间的一片黑森/林……

    她微侧过头,轻咳了下换口气。

    两人虽然结婚这么久了,爱都做过不知多少次,可这样直面迎接男人的赤/裸,毕竟是女人,还是会羞涩的。

    “今晚还在这里住?”司徒慎边擦着头发,边问。

    “嗯。”秦苏点头。

    “要住多久。”眉拧,他动作顿住了。

    她这才抬眼看向他,对于他的关切有些意外,耐心的解释着,“我这两天再说服我爸去疗养院,什么时候他去了的,不然我不放心。”

    司徒慎听后,没有说什么,将手里的毛巾丢给她,径自的开始系衬衣的扣子。

    秦苏稳稳的接过,拿着便朝着浴室里送,走到一半时,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看了眼上面显示的小珺,接了起来。

    “苏苏,我好郁闷啊,我们去花天酒地好不好?”

    “这才几点,一大早的喝什么!”

    “我不管,我好郁闷,好难过,我要一醉解千愁!那我们晚上再去上次的pub好不好?对了,那天晚上你有没有跟那个小帅哥——嗯嗯?”

    “没有。”秦苏看了眼男人,声音低了些,“今晚不行,我在我爸这里。你自己去疯。”

    又墨迹了好几句,路惜珺才挂了电话,她将毛巾用水洗了遍挂好,走出来时,男人的黑眸正微眯的看向她。

    “还要去pub?”司徒慎问。

    “今晚不去。”秦苏淡淡的回。

    “以后也不能去。”薄唇一抿,他声音沉了。

    “为什么?”她也看向他。

    “去干什么,去给我戴绿帽子吗。”司徒慎有些恼了,声音不自主的拔高。

    这笔账他还没有跟她算!

    一想到她喝的烂醉,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后,有可能还翻云覆雨,这简直让他有杀人的冲动!

    秦苏抱着肩膀,看着他脸上表情的一点点变化,很淡的笑了下,不紧不慢的开口,“司徒慎,拜托你公平一点好么。你可以今天一枝花,明天一根草的,我怎么就不可以了?你们男人能做的事,我也能,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

    “秦苏,你再敢去,我看看。”司徒慎咬牙,拳头都收拢了。

    像是没听到一样,秦苏很轻飘飘的丢出来一句,“早饭已经好了,爸和舟舟在等你一起。”

    瞪着她淡定的倩影,男人简直是不敢置信,外加怒不可遏。

    可偏偏,有人跑来火上浇油,快走出卧室时,手机再度响起,那抹倩影边走边接,声音满是笑意的。

    “喂,景烨。”

    心头一阵烦躁夹着一层恼火,司徒慎觉得,心肝脾肺都拧到一处了。

    *************************************

    大厦还差一小半才能完工,现场碎石堆了一人多高,没有用完的水泥,歪歪斜斜。

    天色渐渐落了下来,秦苏抱着肩膀看着工人们的忙碌,耳边听着监工汇报的进度,不时的点头。身后有汽车引擎声开过来时,她不由的转过头去,是公司的商务车。

    正不解时,车门打开,有男人从里面伸腿走下来。

    “你怎么过来了?”秦苏看着走向自己的男人。

    “顺路来看一眼。”司徒慎双手都抄在裤子口袋里,说的很自然。

    她皱了皱眉,不明白他去了哪,能大老远的顺路过来这里,而且现在施工已经到了收尾阶段,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或者可担心的了,更何况有她在这里坐镇。

    “你怎么没有开车?”瞥了眼他身后的商务车,她问。早上从秦宅一起出门的时候,他还是开着卡宴,而且更多的时候,他似乎都是习惯自己开车。

    “嗯。”司徒慎扯唇,只是淡淡的应了句。

    秦苏也没有仔细再问,将手里的施工表交给了监工,又交代了技术员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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