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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老师关心。”

    他最终还是启步走了过来,我不想再停留,便撒开步子走,他终于追上我,气喘吁吁,胸膛不断起伏,我有些不忍,想帮他解开口罩让他好呼吸,他挡住我的手,眉心微蹙,双手握着我的肩膀,使着力,“下次别让我追你。”

    我含泪点点头,这一刻的他让我意外。

    “你介意我要结婚?”

    我点头。

    他理解的眯了一下眼,突然道:“上次之后,身上好像一直有你的味道。”

    我抬头,又气又恼,“你真坏!”

    “不过是偶尔扑到一只小花蝶,却不想放生了,我对生活很少有欲望,你是例外,不介意的话,有困难随时来找我。”

    我执著问:“那她是你的什么?”

    “伴侣。”他简单干脆。

    我歪了头,并不想将气氛弄得很僵持,“没有欲望的伴侣?”

    他端平的眉梢,稍显认真,“我不想破坏生活的平衡。”

    我理解笑笑,“看得出来,你是不喜欢麻烦的人。”

    他笑,眼睛成了亮亮的一条丝线,魅惑至极,“你并不简单,季忆冬。”

    我耸耸肩,撅嘴道:“只要能让我生存,不管是黑社会还是白社会,都无所谓。”

    他并不追究,“我不常在学校。”

    “那我怎么找到你。”

    “香格里拉路1号。”他笑,往我手里塞了一个金属硬物。

    是个通行证,我开车往回走的时候研究了一番,还未到家,季瑞国的电话,追魂而到,我并不意外,看来明天得换手机。

    “你是想问,我和您女婿是什么关系吗?”我嘲讽,让阿姨帮我披了暧和的外套,窝在沙发里休息。

    “不,不是这个。”他竟然在笑,丝毫不在乎。

    “有话快说。”我不兴与他打哑谜。

    他沉下声音,“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我没吭声。

    “廖家如女士,你有印象吗?”

    我夸张的大笑,“这位教授先生,你该不会是想来一场认女的戏份吧,这些年,想认我做女儿的,可真不少啊,很抱歉,我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无亲无故,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他有些错愣,终于道:“抱歉。打扰了。”

    我不耐烦正要收线,他又急忙道:“季小姐,对家女和云阳,希望你手下留情。”

    我挑眉大笑,“季老先生,我是洪水猛兽吗?再说你那女儿,恐怕不愿意听到你对我说这番话哦。”那个自高自傲的季元芷,呵。

    他并不在乎我的嘲讽,“你不是个简单的女孩子。”

    “对,我可以破罐子破摔,反正我也没有啥好失去的,可是您的宝贝女儿,再泼辣,也是有教养和矜持的,你想说,她其实外强中干,很不容易。”

    “没错,你很聪明。”

    我大大的叹息一声:“很抱歉,这年头已经不流行忍让了,只有争取了才会有幸福呀,管他的道德,那些顶什么用?能吃还是能喝?那些唾沫星子是能淹死我还是能饱死我?赵云阳这么好的人,我怎么舍得放手呢,我们是真心相爱啊。”

    他终于有了怒气,“果然是没教养丫头!”

    对,季瑞国,我从来可都是软弱不吃的。

    “季老教授,放心吧,就算他们婚后有了孩子,也不会缺少人教养的,还不是有你这个尽职尽职的外公吗,啧啧。”

    “应该让云阳看到你这一面。”

    “啊,我好怕啊,可惜我没有这么一位好父亲为我争取幸福。”突然转了话音,冷冷道,“您就少操这一份心吧,该来的躲不掉!”

    话筒突然被另一人抢过,中年女声,很好,正主出现,显然是一直在听的。

    “好个放肆的丫头,是从哪里跑出来的野种?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什么人该想该惹,别到时送了命都不知道!”

    “尊贵的教授太太,您的教养真让我这个野丫头望闻生叹呀,我这个野丫头,什么都怕,可就是不怕送命啊!”好,恼羞成怒的林惠怡,这还只是开始呢,就这么沉不住气了?

    “你到底有何居心!”这就是这些上层人士的嘴脸,傲然的威胁不成,便放□段,开始与你谈条件。

    我哼声冷笑挂上电话,由着你们去猜吧。显然,赵云阳并不想将我隐瞒,真是个任性的人,连偷食也想偷得光明正大,人的欲望是多么可怕。

    那他自然也会知道,我会这么毫不留情的回敬他的岳父岳母吧,无所谓了,我撩撩头发,反正再真实再丑陋的一面,都被他看过,又何需掩饰?

    陆浩南比我还心急如焚,“季元芷不是他亲生的,这条消息多值钱!你竟然买过去又不用!”

    “对,我就是要让个消息永远石沉大海,永不见天日,你若是讲出去,我可不敢保证会对你如何。”我冷笑。

    他气竭,“真是搞不懂你这个女人!”

    对,我若好懂,便不是季千冬,季瑞国,你就收人家的烂货,帮人家养女儿吧,最好一辈子都不要知道,为了这个“女儿”,你还要费尽心思,绞尽脑汗来对付你的亲生女儿,哈,这出戏,可真够好瞧的,光想,就已经足够过瘾了,捅出一个秘密,当然十分容易,可是玩起来就太没意思了。

    当你为一件本不属于你的东西,付出越多,牺牲越多,最后,你才会“感触”越多。

    15

    15、第 15 章

    正如医生所说,我的骨折其实并不严重,休息二三天,已经没有大碍,又一天早上醒来,有些心烦的下楼吃早餐,坐在桌前冥想,该找个什么理由出去。

    阿姨仍然风平浪静,刻板的面容,好像一副雕像,所有的动作,机械娴熟,我看着满桌子丰富的早餐,一手撑着脸颊,一手在桌面跳舞,看她微微臃肿的背影在厨房忙活。

    “你身体已经好了,我另外还有事,每天做完饭就会走。”她突然道,没有转身。

    我抖抖眉,十足意外,但并没有表现。

    她给我乘了一碗稀饭,却没有走,坐在我对面。

    我无所谓,“一起吃吧,反正我吃不完这么多。”

    “你对物质并没有什么高要求,为什么要找柯先生。”

    我笑,“我精神要求高啊。”

    她满脸不相信,呵,当然也看出来,我并不想回答。

    “他有妻子,你得不到其它。”

    “在我心中,婚姻也等于物质。”

    只是许多人不愿意这样去想,婚姻圣洁,严肃,为爱情保驾护航,是给自己所爱的女人,最崇高的敬意,这顶帽子实在太重,并非每个人都能负荷,它埋葬了爱情,给爱情加了许多的权力与义务,穿上婚姻外套的爱情,早已经面目模糊,婚姻禁锢了女人的心,让其为之死心踏地,却给了男人出轨的基石,成全了男人一妻一妾的完美主义,这种已经算是好的,更甚者,脱了外套,丢弃爱情,又赶赴另一场死祭,说是追逐真爱,追逐幸福,堂而皇之,婚姻关系,是世上最脆弱最虚伪的一种关系,早已经没了纯粹的爱情。

    柯楚何如此,赵云阳如此,季瑞国更是先躯,何谓爱情?何谓婚姻?婚姻不过是一种需要,就好像我们瘸了,需要一根拐仗,所以赵云阳需要季元芷。婚姻也像一层面好看的面纱,来装饰其身,所以,柯楚何是袁美媛的好丈夫,他像照顾病人一样照顾她,而他也需要袁美媛的柔弱来掩饰他黑暗残暴的的一面。

    而季瑞国又是什么?那种不负责任的真爱,真的完美吗?当然不,社会始终是平衡的,所以,上天不办他们,法律不办他们,舆论不办他们,也会有我,自己造的孽,就要踏踏实实的,给我好好吞下去,这是他们所欠下的债,虽然他们自己并不觉得,当然,这个社会上,自以为是,后知后觉,自私自利的人多的事,一辈子这么长,总会有人或是事告诉他们,你们还欠着债呢?怎么能够忘?

    “季小姐!”

    从阿姨惊愣的目光里,我收回阴残的笑意,恢复正常。

    “哦?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

    “请你别伤害柯先生。”她微带乞求。

    我低头笑,“怎么,你认为我有能力伤害他?我已经伤痕累累了呢。”

    她似乎心有余悸,“真正的天使是不会伤害人的。”

    “哦,原来在你眼里,我是魔鬼。”

    她叹了口气,起身收拾碗快。

    “听过一句话吗?这世上真正无辜的人,都是弱者。”柯楚何又怎么会是弱者呢。

    她没有回话,我坐了一会,便起身上楼换衣服,光明正大出门,上车,不需要理由,我心中已有把握,她赞同我这样做,最好,闹出事情来,我和柯楚何一刀两断,聪明的女人,我们立场虽然不一样,但却是殊途同归。

    我自然不会再去锦阳大学,魔鬼之所以让人害怕,因为它总在暗处,你抓不住它的形,可是你的心,却为它颤抖,不要小看人类的思维,它总能无限的延伸,幻化,扭曲,变形,你越不可捉摸,威力便越大,当然,正面冲突,不可避免,可是到那时,敌人早已经精神极度的紧崩和脆弱,你早把握了上风,不费吹灰之力,季千冬,你不做魔鬼真的是太可惜了。

    林惠怡,这招,我该感谢你,是你教会了我,你让我的母亲整日活在惊慌失措中,你的若即若离,让季瑞国为你疯狂,走到明处,你也不过是一个为了我这魔鬼而歇斯底里的平常妇人,偷偷摸摸的感情,能让一个平凡的女人具有无限的“灵气”,这便是人的潜能,被对手激发的潜能,而我母亲,她的痛苦,她的无助与无能,更是无形中,让你自信,兴奋,那种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爱情,是多么的伟大!我现在,深深的能理解你的“乐趣”,伤害另一个女人的乐趣。

    光明谁不向往,可是黑暗,极端,例外,却让人欲罢不能,你用黑暗夺来的光明,再被黑暗淹没,这是理所当然,婚姻不是永恒的,坚固的,凭什么,你却要包揽一切美好?你是神的女儿吗?你能翻天覆地吗?当然不,从今天开始,我将是你人生的阿修罗,是你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恶梦!曾经是阿修罗的你,早应该预料会有这么一天吧。而你,这一辈子却无法来报复我,你,或是任何人,都不可能,不再相信爱与婚姻,女人,此生无敌,我不需要包袱,不需要获得,便不害怕失去。

    多好,多完美,我简直为我的人生喝彩。

    “季千冬,你要我配合你演一场苦情戏?”

    “坤哥,这是你早应该付出的代价,是你该为季亿冬现在一切买单,这个代价,你认为很大吗?”

    他沉默,然后颓然,“现在我能给你安定。”

    我夸张大笑,“你是不是也想将我也送进精神病院!”

    他一震,声音沙哑,“我想弥补给你,千冬,从此不会让你再受伤害。”

    我声音越发寒冷,“抱歉,不需要,在我六岁时,我就知道,不能依靠任何人,我不要承诺,不信永远,尤其是,男人的承诺!”

    “你会活得很累。”

    “我宁如飞蛾扑火,也不愿意被温水煮死!”

    许久的沉寂,在我面前,他从未赢过,“他要我放你走。”

    我冷笑,“以你的能力,抵挡一个月没有问题,别这么轻易放手,没有煎熬,他是不会珍惜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他终究妥协。

    “还有,给你一笔生意,他身上会有你想要的武器渠道,你自己看着办。”我将车子开得疾驰如风,兴奋不已。

    坤哥骇然,“你到底想报复谁?”

    我讥讽一笑,“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对婚姻不忠的男人最好的方式吗?”

    “我以为你会爱上他。”

    “我若是爱上他,那是对我信仰的颠覆,是对我生命存在意义的摧毁,我所有的坚持,所存在的意义,都将不复存在。”我似是喃喃自语,他能不能听懂,那不重要。

    “季千冬,你太可怕。”

    香格里拉1号,近在眼前,军事核心区,重兵把守,一路,我已经出示不下十次通行证,赵云阳想得太周到,任锦阳市是坤哥一把手掌执,也不可能,将我在这里“抓回。”

    呵,把我看得实在太过于重要,可怕的荷尔蒙和费洛蒙,我打了个冷颤。

    季千冬,你已经将自己从为母亲和姐姐复仇的身份,拓展到为所有无辜女人捍卫尊严的地步吗,你不过是要报复柯楚何和季元芷而已,为何连赵云阳也牵涉进来?他并不欠你什么。

    你们充其量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一直都是银货两清,为何要拉他下黑水?我有些晕眩,坐在台阶上搂着自己发抖,我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不行,这样下去,我会崩溃,我会步姐姐的后尘,早已入秋,我竟然大汗淋漓,身体里好像跑着数以亿计的疯狗,嗜咬着我,追着我不放,不可以,季千冬,从小你就是一头小野狼,现在又何惧一群疯狗?

    在赵云阳终于出现的那一刻,我跳下台阶,扑到他怀里,瑟瑟发抖,不能自已。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等会我给你我的电话。”他轻轻回拥我,一手扣着我的腰,紧紧贴向他的身体。

    我抬起头看他,“你愿意为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轻笑,拥我进屋,门应声而开,又是他身上那般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我力所能及。”

    我在心里摇头,不,赵云阳,力所能及,是不够的。世上哪有完美。

    他低头吻我,呵气如晨雾,干净透爽,“今晚不会喊停?”

    我扭捏,“我身体伤还未好。”

    “可我迫不急待想要你。”他牵着我上楼。

    我也十分怀念你的温柔呢,赵云阳。

    16、第 16 章

    我心中有一股喜悦,来自于背叛。

    这种喜悦让人太兴奋,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一直空虚苍白伤痕累累的心,突然之间充盈了,这,是我计划的第一步。

    远在千里之外的柯楚何,你可知道,我现在就是在背叛你,不管是心灵上,还是身体上,我几乎在微微发抖,难以抑止这种满足感。

    而身边的这个优秀的男人,你妹妹即将托付终生的男人,在婚前,就已经出轨,这是不是报应,我几乎要仰头哈哈大笑,这两个男人都想要我,我的存在,我的意义,我的价值,不也就在于此吗,身体里四肢百骸,血液顺畅的流,无比的畅通,牧师,我愿意沦陷在这种快感中,这比向上帝祈祷更有用,它能直接缓解我的痛,我太爱这种感觉了,疯狂,直接,痛快,所有的快感,都直接延伸到我的神经末稍,我终于踏出了这一步。

    “在想什么?”赵云阳从我嘴上移开,双目温情地看着我。

    我调皮的睁大眼,“你。”

    他笑的更柔。

    我抚摸着他完美可媲美阿多尼斯俊俏的脸,眼神迷蒙,喃喃道:“为什么想要我。”

    他任我的“咸猪手”上下动作,喉间一动,轻笑已溢出嘴角,“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或是,为什么爱你?”

    我洞悉一切的笑,“喜欢我,还用问吗?甚至还更多,但又还达不到爱,你只想拥有我。”

    他眼光忽地一暗,算是默认。

    夜很静,是那种几乎凝结的静,偶尔传来一声虫鸣,好像被掐住了喉咙,不甚清晰。

    微风从薄树中突围而入,穿过阳台,又飘至落地窗,吹起满地满墙的淡蓝色如丝稠般的窗帘,涌起浅波,我们身上,也感受到那一丝丝的凉意,不止没有吹冷我们的欲望和热情,只让我们更加的拥抱彼此,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抱着这样的身体,夏天一定会很舒适吧,我舒服的从喉间呵了一声,脸磨擦着他漂亮的脖子弧线,贴合得,好像全然为他而生。

    “喜欢你的生命力,喜欢你的神秘,喜欢你的冷,又着迷于你的无奈,你就像一头小野狼,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入我的生命,让人措手不及,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我以为,你只是我生命里突往其来的一场阵雨,打到我心上,又轰隆隆般的走掉,我一仰头,还看到彩虹,天知道,我这时多讨厌,尽管它五彩斑斓。”

    我静静听着,似乎想笑,可是却又笑不出,赵云阳,连也知道,我们有天壤之别,遥不可及,却仍然想抓住我,这世间,所有的不可能,在爱情里,却如一支嫩芽,有着顽强而坚固的生命力,直至它,在你身体里,枝繁茂盛,它腐蚀掉你的心,只剩下它的地盘,你早已经迷失,不会再顾任何人,爱情,左一步是美好,右一步,则如利刃。

    “云阳,阵雨是不会停止脚步的,它来去匆匆,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亦不会懂得怜惜人,你会生病,你会感冒,你会冷。”天知道,我并不想这样说,实在太娇情,可是,在这种情景下,似乎只有说这些话,才是最合适的。

    这个时候,是真实的他吗?

    “力所能及。”他仍然是这一句话。

    我轻笑,“承受不住,然后,你会拨腿就跑,保全自己?”

    说完,我耳垂一阵发麻,他手已经绕至我后颈,将我圈在其中,动弹不得。

    “嘘,谁知道以后的事。”

    弹指一挥间,胸前一松,胸前硕大与柔软落在他掌心,灼热碰到微凉,我闭眼轻哼一声,满足这一丝丝的解脱。

    这是一种奇异的体验,没有痛楚,没有恐惧,没有惊吓,只有微微的期待,我任他将我放倒在床,这是一种信任,亦是一种依赖,就好像我们在清原的那晚。

    我浑身如同火烧,窗帘间飘来的晚风,只让我更加燥热难耐,身体受惯了体罚,突然间,这么平缓,这么轻柔,让我即想挣扎又想沉沦,好像受惯了黑暗,突然射来的一绥阳光,让人想躲,可是又贪恋这种温暖,只好闭上眼睛,让冰冷的身体,在微灼的阳光下沐浴。

    时光好像停止,他的呼吸与轻风同步,唯一的声音。

    “谁说你不热情如火?”

    “你喜欢哪一种。”我闭着眼睛微笑。

    他微一沉吟,已经离开我身侧,不多时,又回来,黑暗中,有银色的光线,冷冷的,在眼前划过,我挨他更近。

    “够了。”我攀着他的手乞求。

    他的手指仍然灵动在我身下灵活的挑逗,突然深深的进入,我浑身一窒,他停留在最底不动,轻咬我的耳垂,声音性感低沉,犹是声音,也如他的手一般,极尽所能的要勾出我所有的观感“还是像上次一样,这么紧,咬得我不能动,好像有一团火,从指尖,顺着脉路,一直要烧到我心上。”

    我咬住下唇,不得不承认,我极享受他的声音,给我极大的成就感,柯楚何却几乎不与我交流,更多的,只关注自己。

    赵云阳对我的尊重,无处不在,所以,他比柯楚何会享受生活。

    我即刻便热出细汗,燥热越来越重,热气积压在我的胸腔,让我不得不张开嘴呼吸。

    “热吗,需要缓解吗?”

    我点头,以为以到前戏的终点,突然花 心一凉,一道银丝线在眼前划过,我全身几乎寒毛竖起,浑身一麻,突然从情 欲中清醒,却仍然恍惚不可方物。

    一适应过来,身体却马上喜欢这份冰凉,赵云阳嘴里也含了一块方冰,贴上我胸前的柔软,我攀着他的后背,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不够,远远不够,可是我还要靠这一点点水份来呼吸,维持生命,太折磨人了,手指仍然在身体里造出一团又一团的炽热,胸前与花心不断的凉冻调和,这种感受太奇怪,太难受了,我慌乱的摇着头,要还是不要?我真的不知道。

    “抱歉。”他突然吻上我的唇,轻轻道了一句,随即,我感觉那块方冰突然之间推入我的体内,让我产生痉挛。

    我痛苦的挣扎,“救我,云阳。”

    他怜惜的吻了吻我的眼睛,“别吐出来,我需要它。”他情也动,喘息声近在耳畔。

    我身下几乎麻木,不能受控制,他手指刚退出,方冰也随即滑出来,时间刚刚好,在出口,早已有他的欲望接应,我们深深的吻在一起,舌尖疯狂的纠缠,却仍然感觉冷与热一起在推进,我逃无可逃,不禁绝望又痛苦的呜咽,双手不甘的轻捶他的后背。

    “有点冷。”我嘴唇微微发抖,在他的动作下,那冰块犹如一个顽皮的小孩子,在我体内每个角落玩耍,又好像和他玩着躲迷藏的游戏,可是每次又都被他逮到,被迫涌向另一个地方逃命。

    我心好像都被提到嗓子口,那股凉意好像一直涌到子宫深处,我急需要他给我带来灼热,来融化冰冷。

    他似乎看穿我的想法,情 欲的双眼,微眯一笑,额头布满细汗,“配合我,消灭它。”

    我双腿缠上他的腰,又揽着的他颈贴进我,但仍然有些不服气,“你总是逼得我无处可逃。明明是自己惹的祸。”

    他笑,“感受一下,它不是越来越小了吗?”

    “不,我没法感受,我已经冻僵。”

    他抵上我的鼻尖,“小气鬼。”

    我亦不与他斗气了,专心的享受,我们在打同一场战争,很快身体又复热了起来,已不需要我扶助,他动力越来越快,敌人的战斗力很快被他消磨掉,最后,只剩下我们,耳鬓厮磨,亲蜜无间。

    他喘息,“里面有张小嘴,一直在邀请我。”

    我无语,抱他更紧,“你该向她赔罪,她刚刚被吓坏了。”

    他轻笑,“好。”随即不再进出,果真就这般深深的抵着,轻轻的研磨,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涌向我全身,连我都感觉到,体内在吸吮,在颤抖,她想要什么。

    “够了吗?”

    我迷迷胡胡的点头,是的,又热起来了,比刚才更热,是下过雨后的般的曝热。

    他倒吸了口气,紧紧的抱住我,既有些痛苦又有些不舍,暗夹些无奈。

    “下次要塞二块方冰!”他威胁我。

    我突然有些明白,他的无奈。

    他的身体,有许多的极限,这是他的调情方式亦是他自保的方式。

    “云阳,我很快乐,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他眼神一暗,“你喜欢吗?”

    我点头。

    一切复又静下来,灼热散过,我却在他臂弯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舒服吗?”他扭开灯,坐起身来。

    “里面好难受,又好空虚。”我抱着肚子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不安的扭动。

    “等一下。”

    这样趴着似乎好受了些,倦意袭来,我头便有些昏沉。

    迷迷胡胡间感觉他又将我抱了回去,执意要我窝在他怀里睡觉,我真想一脚将他踹开。

    他并不让我如愿,突然有暖和的东西,压在我小腹,柔软如水,软软的趴在我身上,我便又安心了,不再挣扎,不多时,感觉他又将手揉向我的花心,我皱眉。

    “放心,不做。”他安慰我。

    直到感觉,从内里有温汩的液体滑出,才知道,他不过是帮我外调内里的驱寒。

    我昏沉睡去,醒前一刻,我终于知道,应付他,并不比应付何楚何轻松,甚至还要更艰难,是心与身俱疲。

    我抖抖眉,想,又有何关系,我早将身体置之度外。

    坤哥早便同我说过,例外,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从小便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所做的一切,不需要后顾之忧和愧疚。

    这一晚,我竟然梦到母亲,她抚摸着我的头,泪水纷纷抖落,颤抖着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安慰我,只一直道“千冬,我的千冬,为什么所有的苦,都要你来承受。”

    母亲,你难道不明白吗,你的懦弱,季瑞国的绝情,早在二十五年前,就注定我是这样的命运,谁来怜惜我?连你们都不怜惜,我还在乎别人是否疼我吗。

    但我保证,我所有的痛,都会加倍还予给他们一家。加倍!

    我并不在乎,这种身体上的痛,求你别再出现在我梦里,我不需要眼泪,不需要同情,这只会让我更加脆弱。

    我在哭吗,怎么会,可是鼻子的酸胀,让我难受的醒来。

    他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我。

    “你会待我好吗?”

    “会。你将是我的,亿冬,谁也没有办法再将你禁锢。”

    我满意的又躺回去,我说过,我绝不会浪费我一滴眼泪。

    坤哥,你与他的这笔“生意”,已经十拿九稳,而我,只要这个证据。

    “真是个孩子,又哭又笑。”

    他松了口气,继续拥我入睡。

    17、第 17 章

    你真的胆子很大,不怕死,季千冬!

    对,阿姨的眼睛里明显的写着这几个字。

    有什么所谓,该来的逃不掉,只是暂时,还不能让他知道,我在赵云阳面前的另一个身份。

    我回别墅时,阿姨还没有走,后天柯楚何便回来,她需要彻底的大扫除,以便他住得舒服,真心做一件事,与完成他交待的任务,心态和付出是不一样的,已近寒冬,阿姨仍然忙得一身的汗。

    我甚觉可笑,你付出整晚的劳动,柯楚何根本不会在乎,他从未在客厅停留过一分钟,开门便直接上楼,九成的时间,是与我在床上,我很想告诉她,若真为他着想,把这些精力,尽量把床铺得舒服些更好。

    走到她背后,感觉到一股认真和倔强,想想还是顿步,没有说出口。

    “柯先生憎恨背叛。”她起身,冷冷的面向我。

    我挽起手,妩媚一笑,“背叛?你有证据?”

    “季小姐,我也是过来人。”她犀利的盯着我的脸。

    我摊手:“你若怕我伤害他,不如,这次等他回来就仔细说给他听,让我们一刀两断,我也会感谢你呢。”我说得真真假假。

    我季千冬,从来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威胁。

    她摇头,“不,我不会管他的事。”

    我笑,“就算我真的背叛了他?”

    她面容一些苦楚,随即显得十分无奈,“季小姐,柯先生已经足够重视你,我不想因为我给他靠成麻烦。”

    到底柯楚何与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要这么护着他?这种感情,让人微微有些震惊。

    却还是道:“那你又为何不拦着我,他派你留下,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她便看着我笑,“你会这么乖的听我的话留在家里?季小姐,我活了50岁,该看的人,该走的路,是你数倍,若柯先生真的需要用这样的方式留住你,便不会仅只派我来。”

    真是个洞悉一切的老妇人!

    我慵懒的倒在沙发上,长长叹了口气“真是太难为你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那现在怎么办?”

    她显然早已经有了对策,“我会如实报告柯先生,你几点出去,几点回来,哪几天夜不归宿,至于你在外面做了什么,还是由你自己交待和处理。”

    我心里为她鼓掌,这分寸拿捏得滴水不露。

    我突然有了逗她的兴趣,“庄阿姨,以你50年的人生经历来看,柯先生这次会不会原谅我?”

    她正擦拭着烟灰缸,十分细致,蹲着并没有转身,“我相信你会找个很好的理由说服他,我从不怀疑你的聪明。”

    我捂唇笑。

    “但是。你绝对逃不过皮肉之苦,家庭药箱,我已经将必备药品放好,你是医生,自然不用我动作帮忙。”

    我沉下脸,起身上楼。

    11点,洗涮完毕,我拨给赵云阳电话。

    “亿冬,我回来没有看到你,你到哪里去了?”他声音微喘,电话只响了一声便匆匆接起。

    我哽咽,久久才出声:“对不起,云阳,坤哥拿我妹妹做人质,我不得已才出来,他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我会没事的。”

    他咒骂,“该死,他若是男人,有事该找我谈!”

    我连声安抚,“云阳,别这样,为我不值的,你马上便要结婚,就让我在坤哥这里呆着,他答应我,等你结婚后,会亲自找你谈,反正。。。”

    我转眼叭叭掉了几掉眼泪,不停的抽泣,才委屈道:“反正,你有人生大事要操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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