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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毒攻毒》作者:勾影

    20年前,她的父亲为了别的女人抛弃母亲与姐姐,离婚时一心组织新家庭,20年来都不知道他还有个小女儿。

    母亲葬身火海,姐姐沦入黑社会大哥的怀抱,她在孤儿院悲惨的生活……

    这些帐,该向何人算?

    是那个女人与前夫的儿子,鼎鼎有名的天仁医院的院长?还是与她“同父异母”,即将嫁给军区司令官小儿子的女儿?

    一切,从她毕业后的这个暑假开始……

    内容标签:报仇雪恨 虐恋情深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千冬 ┃ 配角:季元芷,柯楚何,赵云阳,白兰,贺佑宗 ┃ 其它:复仇,破坏,设计,阴谋

    1、第 1 章

    今年的暑假是一个让人期待的开始,我的心里不可抑制的涌溢出这样的认知,在这个激丨情似火的夏季,我终于毕业了,不用再逃避了。

    有些事有些人都等着我去面对,已经好久好久了。

    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去教堂,心情竟然格外的好,仿佛冥冥之中注定我将远离这里。牧师知道了一定会伤心,救赎我的地方反而成了圈制我的牢笼。

    “再见,牧师。”我轻松的吐出语句,如释重负。

    他似乎也察觉了一丝异样,却微笑的望着我,充满期待,“你已经痊愈了?”

    在很早前,我曾告诉过他,我一直在看心理医生,医生建议我来找他倾诉。

    我无声的笑起来,神色有丝诡异,“只是感觉有些枯燥和厌烦。”

    他并不理会,仍然说着一样的老话:“你应该有新生活,不要执著于过去,逝者已矣,你的忍耐力超乎常人,你会成功的,孩子,从这里走出去,选择一条正确的路。”

    “再见。”我起身,没有留恋这个收留我破碎心灵数年之久的教堂,我曾想如他所说,归依我主,得到永生,并为之努力。

    你是个好孩子,他说过,他此时在后面一定用他百年不变般温和慈祥的眼色看着我,但我没有回头。

    我想做个好孩子,我只是有着孩童固有的顽劣,愤怒,不安,调皮,但一切都会转变的,我会正常起来。

    慢慢的,我才发现,我与他都在自欺欺人,直到有一天,我突然觉醒,我不是一个孩子,更不是一个好孩子,我在长大,不过是从一个青涩的小魔王长成可以掌控我自己及我想掌握人的命运的魔女。

    头顶与心头那把闪着圣洁光辉的大锁,咯嚓一声,清脆的裂开,让我看清自己及自己的心,到底如何,才能得到心灵的抚慰,绝不是祷告。

    “生日快乐,我的守护神,我爱你,一如既往。”突来的声音一下子打破我的思绪,白兰拿着一大束雏菊突然递到我面前。

    我笑着接过那束雏菊,一对壁人朗笑的看着我。

    “佑宗,我以为你该教她,送我红玫瑰。”我嗔怪的看向她的身边人。

    白兰笑道:“我们从小便喜欢黄菊。”

    贺佑宗抖抖眉头,朝我耸肩摊手。

    我的心里划过微许的疼痛,手指轻抚着花瓣,“那是因为黄菊触手可得,野草堆里随手可摘一束,当年我们只配得起这种花。”

    白兰饮泪欲泣,握住我的手,我犹自笑着,那些并不是什么值得伤感的事。

    “千冬,你现在足以配得起玫瑰。”佑宗回车里,将一束红玫瑰拿出来给我。

    那是佑宗送给白兰的爱情之花,我却之不恭的收下,“白兰不需要变,也不需要长大,好好照顾这棵我最珍贵的雏菊。”

    “我会的。”

    “不,我仍然需要你照顾我。”白兰终于掉下泪来,她终于也知道,毕业临近,我们相依为命的日子将会被打破。

    我与佑宗相视一笑。

    “我想下次我不再需要到这里来接你了。”佑宗发动车子,朝我挑挑眉。

    “真的吗?千冬,这太值得高兴了,你该走出去,你会得到幸福的。”白兰雀跃。

    “应该是的。”我笑,不忍心破坏她的期待。

    “毕业典礼过后,妈妈说要举行订婚仪式。”还未进门,白兰已经习惯的叫婆婆为妈妈。

    “我想她不愿意看到我。”我隐忍着笑,想象着那场面,当年不是我,白兰早就被自己未来的婆婆领养回家,世事总是奥妙,她和佑宗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毕业后,你想做什么?”佑宗反过头问我。

    我模棱两可,有些敷衍,“做我想做的事。”

    白兰十分苦恼,嘟着嘴道:“你想做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

    我笑着看向窗外,烈日如火,挥汗如雨的季节。

    今天刚好是白兰生日,生日宴一直闹到凌晨,在佑宗自家的酒店包了一个套房进行,我们喝了许多酒,满屋子狼藉,白兰喝得最凶,但今天,我与佑宗都没有阻拦,25岁,她才脱离孤儿的身份和阴影,找到自己的家,值得庆贺,订婚过后,便在家相夫教子,再难如此疯狂,何需阻拦。

    “你等这一天似乎已经很久。”佑宗拾了酒走了过来,他早看出我今天的异样,但我们都心有灵犀,不想让白兰知道。

    “我需要学习与毕业。”我仍然千怀不醉,清醒着站在窗边看整座城市华灯初下,慢慢归于寂静。

    “不,不仅如此。”他摇头。

    我接过酒仰头灌下,“白兰交予你,我该过我的生活。”

    “她是你的包袱?”

    我笑,“不,在那些日子里,我们互相慰藉与需要,没有她,我活不到现在。”

    “我能帮你什么?”

    “在白兰承受范围以外的,请帮我隐瞒。”

    “你的意思是,你将要做她不能理解的事?”他皱起眉头,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是在他的意料当中。

    “你管得太多。”

    他十分无奈的看着我,一手搭上我的肩膀,用力的捏着,“人是需要朋友的,千冬。”

    “朋友不应该强人所难。”我别过身,头靠窗,唉,有些晕眩,所谓的“朋友”,只叫人觉得累。

    “至少让我们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走开,收拾东西,他亦步亦趋跟在我身后,“你会去寻找你的亲人吗?”

    “会。”我用简洁的语气表示我的不耐。

    “这是好事。”他松了口气。

    我冷笑。

    “这段时间我要重新安顿我的生活,将订婚时间与地址发到我手机,我会准时到。”替白兰盖好被,我头也未回的提包步出套房。

    “等等,毕业了,你该找份正当的工作,我酒店有许多空职,不要再去做那些危险的兼职了。”他赶了出来。

    “那不是什么危险的职业,佑宗,我不是白兰,我知道我能承受哪些。”我快步如风。

    他懊恼,“你固执得让人发疯!”

    我回笑,“所以好好待白兰,祝你们幸福。”

    到家,洗去一身的酒气,打开电脑收邮件。

    陆浩南的电话如约而到,“希望这些资料足够让你满意。”

    “不满意我会再找你,我付给你的是我整整一个月的薪水。”我兼职的薪水,许多大公司经理级也未必及得上。

    他讪笑,“我们侦探社的渠道,无人可比拟。”

    “希望。”我目不转睛看着屏幕上署名叫季端国的男人,双目炯炯有神,头发浓密,粗眉大眼,却生得一副稍薄的嘴唇,注定不是惜福与长情之人。

    “可否需要其它的帮忙?”他试探着问。

    “我会再找你。”我十分不耐合上电话,今天的人都怎么了,热情得让我发疯,许久我都没有睡意,彻夜翻看那封足有四十页的季端国一家的信息。

    “林惠怡,是你该还债的时候了。”我喃喃道。

    瞪着眼看天花板,飘忽一笑,季千冬,季千冬,你竟然还活着,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活着,这世间,有你无你,并无二样。

    那个顶着我姓氏身份享受快乐与阳光的女人,并不是季端国真正的种,呵,真是可笑。

    仅仅只是这种报应,是不够的。

    林惠怡,你怎么可以活得这么圆满,这是不可以的,上天遗忘了惩罚你,可我没有忘。

    柯楚何,全市乃至全国有名的心脏外科医生,天仁医院的院长;季元芷,毕业后,即将嫁给锦阳军区赵棋超政委最小的儿子赵云阳。

    如果没有我,这天下间,最美最好的事,你全占尽了。

    2、第 2 章

    在hardcore谁都知道我是坤哥罩住的人,从高中开始,我就在这里工作,虽然只是卖酒当服务生,但从未吃过什么便宜,除了兼职的薪水,hardcore的老板荣标给我部分卖酒的抽成,我得之无愧,即不闹事也从不迟到早退,安安份份,大家都相安无事。

    “千冬,坤哥来了。”如花冲进更衣室,满头大汗。

    我看看时间,确实有点紧。

    “在老地方吗?”我换好工作服,一边问一边走出去。

    她没有回头,“对,多少年都没有变过了。”

    320这个数字对阿坤有特别的意义,我没有问过,我们认识六年,说话极少,他要见我,不过是透过我怀念另一个女人,就好像我待白兰好,也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毕业了?”他没有看我,自顾的饮着酒,一众兄弟依次出去。

    我隔了两个人的位子坐下。

    “是,离开hardcore我会与你交待。”

    “有何打算?”他点了烟,吐云吐雾,脖间一条直升入右耳后侧的粗疤如一条恶龙,纵然我看了六年,仍然觉得害怕。

    “是我的事。”

    “这六年来我活得好好的,还安然坐在这里,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厌烦。”

    他今天说话格外的多。

    “我的看法不重要。”

    他对着天花板呵出烟圈,眼神有些呆愣,“她不记得我了。”

    “她并非独不记得你。”

    “让她出来。”

    “不,你这种令她忘记与快乐的方式,只会让她更堕落。”

    他掐灭烟头,放弃,“你坐过来。”

    我依言坐过去,他凑近脸,近乎虔诚的摸着我的脸与脖子,“像,真像。”

    我已成一副躯壳,灵魂已飘出身体,安静的飘在上空,看他吻我,手在我身上游走,他的手从大腿慢慢摸上,触到我的短裙裙摆,我捉住他,冷冷道:“够了。”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当今歌坛最红的麻美也是他一手棒出来,其它大大小小的知名的,不知名的,也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早已经不需亲自照看场子,来hardcore只不过是为了看我,不,看那个女人。一个月一次,六年来,从未断过。

    “你还是不要说话。”

    对,一说话我便和那个女人不像了,所以,我们很少交谈。

    我便安静的喝酒,一杯接一杯。

    “安份了,可来找我,我已搬了地址。”他推给我一张名片。

    “怕你活不到那时候。”我见怪不怪,他的地址,几乎一年至少换三次。

    他哈哈大笑,“也只有你敢这样和我说话。”

    而我也只敢在这个房间敢这样同他说话。

    “真怕哪一天,会忍不住在这里要了你。”他已有离开的意思。

    他不会,就算磕药到极致,他与我有一个共通点,便是忍耐力极高,而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可及。

    “慢走。珍重。”我起身迎送。

    往后几天,我搬出学校附近的公寓,从此,一个人生活。白兰已经有佑宗照顾,我再无后顾之忧。

    柯楚何是我第一个目标。

    “他老婆有先天性心脏病,你最好不是干什么坏事。”陆浩南呵呵干笑。

    “我不会招供出你。”

    “别怪我没提醒你,一般这样的男人,都会比较变态。”

    “有何根据。”

    “第一,医生的压力比一般人大得多,何况是心脏科的医生,手起刀路,都是要人命的事;再来,她老婆是林黛玉,凶骂不得,怨气全积在心里。”

    “有道理,资料显示,他的每个情人任期不超过一个月。”

    他怪叫,“你对他还有兴趣?”

    “有。我像是逃兵吗?”我冷哼。

    “他每周三都会去金岭的高尔夫球俱乐部打下午场,有专门的球童服务,联系方式我稍后发给你。”

    “谢谢。”

    “你能搞定他再说。”

    这并非什么难事。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花了三天的时间,搜集历年来,与他有过关系的女人,很快便找出共通点,健康,朝气,阳光,他喜欢肌肉结实的女人。

    我开始有计划的运动健身,晨跑,游泳,有氧操,这种强度的训练,效果极佳,脸颊已飞出淡淡红霞。

    周二的晚上,阿坤的助手丧标打来电话,“怎么处置?”

    “让他给明天的雇主打电话,近一个月内由我顶替他。”

    “明白。”

    “给他点钱,让他保密。还有,这是小事,不要让坤哥知道。”

    “放心,软硬皆施,他跑不了。有事再找我。”

    黑社会也有它的好处,做的永远比说的多,干脆,利落,效率高,重要的是不会像佑宗一样,万事刨根问底,大言不惭说是朋友。

    我负担不起。

    周三,我几乎与柯楚何同时到达。

    “柯先生,柯太太,今天由我为你们服务。”我笑容可鞠。

    “你就是阿水的表妹?”他的声音很冷,很凉,像早晨的薄雾,虽然如此,还是将行装递给我。

    “远房。”我也并未多说,请他们上了环保车。

    “要跟我一起去吗?”在休息厅,他关切问身边的女人。

    “今天精神还不错,我想去看你打球。”

    “请这边。”我引他们下球场。

    他并未需要我过多的帮忙,多数自己动手,很熟练,身上有一股拒人于千里的冷咧气息,这种人疑心太重,并不好对付。

    “柯太太,我下去帮忙。”

    她拉住我的手,“能跑能跳,真好。”

    我要报复的不是这个女人,“有个好丈夫和一个好身体,我宁愿选前者。”

    “谢谢你。”她放开我。

    从斜坡一路冲下来,他正好打完一杆,我将毛巾与水递过去,只消这一会,身上已经被太阳晒得发烫。

    他盯着我因喘息不断起伏的胸脯,淡淡道:“你的心脏很强壮。”

    我笑,“谢谢您的诊断。”

    他将水喝完递给我,又利落打了一杆,我道了声好。

    “把球给我捡过来。”他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我望着硕大的青绿草坪,麻利放下手中物品,朝球的方向进发,这个时候,我与一条带了项圈的狗别无二样。

    我几乎可以认定,与他交手,需要的绝不仅仅只是智力。

    三千米的烈日长跑,并非每个人都能坚持下来,我的心跳越来越快,然后慢慢的转缓,拿着球跑到他面前时,我几乎只听到脑中轰轰的闷鸣,牧师说的对,我有一副绝佳的忍耐和意志力。

    “柯先生,你的球。”

    “好。”他接过,眼里已有一丝别样的光线划过。

    再打过一球,他将球杆递给我,转身朝正在看台的妻子摇手打招呼。

    我与他同时转身,就在这一刹那,我的屁股挨了重重的一击,劈啪清脆,我咬牙,闷哼一声。

    “很好。”他大踏步离开。

    回到更衣室,我放下高扎的马尾,咬牙换回衣服,连澡也未洗,直接开车回家,现在,只想回到我的床上,趴着,睡个天昏地暗。

    天晓得,我从来就不是运动健将。

    球童哭哭啼啼将我这个莫名其妙的“表妹”从睡梦中吵醒,“季小姐,你害我失去了工作!”

    “不,一个月后,你可复归原职。”

    “你说的是真的?”

    “也许更早。”我合上电话,继续入眠。

    3、第 3 章

    说好订婚席上那天再见,我仍然未坚持得住,现在与白兰一同挑订婚礼服。

    “毕业后,你好像特别忙,佑宗说你没时间,我才不信。”

    我挑了本杂志坐下,“是你没有时间,贺家家大业大,七姑八婆,够你周旋。”

    “是的,真怀念我们以前简单的生活。还好妈妈很照顾我。”

    贺夫人对白兰是真心的喜欢,当年若不是因为我,她一定把白兰领养回去,现在也好,兜兜转转,没有成母女,成了婆媳。

    “你们有缘份。”

    “是的,我和佑宗。。。”

    “我说的是你和你婆婆。”我没有附和的指出。

    她羞红了脸,“那当年我们差点做了兄妹。”

    我不置可否,“爱情与婚姻不必看得太重。”

    “千冬,你始终是这样,小时候就不相信家庭,长大了,不相信爱情,不是每个人都像遗弃我们的亲生父母,也许他们也是有苦衷的。”

    是的,所以我一直在孤儿院长大,不愿意被领养,也不愿意白兰被接走。这样不是挺好,靠我自己,我仍然将我们顺利的养活到大学毕业。

    这便是我与白兰的不同,她懂得遗忘,长得也有福气,而我阴沉又刻薄,世人皆欠我,所以当年,白兰如何恳求,贺夫人也不愿意将我一起带走。

    “当年我进去时,已经六岁。”

    “六岁能看清什么?小时候的事,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我笑笑,端起水喝了一口,火辣的阳光照得玻璃似乎都要裂开,好像随时可能在我面前破碎一地。

    “千冬,过来试试这套?”

    “不要。”

    “先试试啊,你晚点总要穿的。”

    我脱口而出:“我不会有机会穿!”

    看到白兰忧伤的表情,我收口已经来不及,该死,我说好不想让她为我担心的。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却无能为力,我的直觉向来很准,白色不适合我,白色的婚纱更不会有机会近我身,我已经选了另一条路在走。

    “你别穿黑色丧服来参加我的订婚宴。”她气呼呼一个人走在最前面。

    “不会。我穿明黄。”

    她到底还是妥协,“我不过想你过得更好一些。”

    我叹息,“你们总是用好坏来评论别人的生活,幸福并不仅只有一种定义。”

    “佑宗也是这样和我说的,你并不接受我们的好意。”

    “好了,我们去喝杯咖啡。”

    “我以为我和佑宗在一起,能让你知道,这世上还是有许多值得你期待的东西,并不是每样都这样灰暗。”

    “我知道,都知道,白兰,你幸福就好。不要担心我。”

    “我一定会和佑宗白头到老,你会看到的。”她信誓旦旦。

    我有些感伤,事实上,我非常不愿意从她口里听到一定这样的话,为人生定义,不过是自己束缚自己,她只是一心想让我改变,所以袒露她的幸福,人生于我们还早,一切有待验证。

    男人爱白玫瑰,不代表,他不会被红玫瑰吸引,所以婚姻,怎么可能完美,许多时候,是我们自欺欺人。

    正如我,即将要做一朵柯楚何与袁美媛婚姻墙外的红玫瑰,让林惠怡明白,她当年能做到,并不是因为她好,而源于男人的劣根性,她会为她当年的行为而后悔的。

    心底有个声音问我,你这样做,和她有何分别。

    当然是有分别的,我过得再好,也不能抚平受到的伤害,唯有将一切原原本本的还予她,让她痛苦,这样来得更加的痛快与实在。

    我做梦都想让她痛哭流涕的跪在我面前,向我求饶。懊悔得恨不得就地死去,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她一个人,毁掉了三个女人的一生,这个罪孽,就算将我的灵魂卖予魔鬼,也誓要讨还。

    *

    第二周,柯楚何一个人来,已在我的预料当中。

    我朝他笑,可是我知道,有种人,再如何笑,纵然是在明媚的阳光下,也不会让人觉得明朗。如我。

    “季小姐,从沐春福利院出来,这么快便找到表哥?”

    他对我的出现始终还是质疑。

    “我不过是在他不便时,帮他忙,柯先生何必追究我们的关系。”

    他状作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在阿水身上。”

    我将球杆擦好递给他,“一个月,对你而言,不过是四次机会看到我。”

    “然后你会消失?”他狡黠道。

    我摊摊手,“柯先生想会如何呢?你现在让我走,我也不敢不从。”

    他眯起眼,“我向来喜欢自己找猎物。”

    我故作不解,蹙起眉心。

    他与我一样,都喜欢做猎人。

    “让你有这种感觉,真抱歉。”

    “无妨,我已换了口味,你可放松些。”

    我鼓嘴吁了口气,演我不擅长的角色,让人看出端倪。

    “我等着你向我求饶。”他留下意味深长的话。

    我恭身送他离开,不敢再露锋芒。

    到hardcore,坤哥已在等我。

    “我以为你对男人没兴趣。”

    “这是误解。”他已知道我和柯楚何的事。

    “或许你认为那样更刺激?”

    我笑,“我以为你会认为,跟你在一起才最刺激。”

    他敲敲烟灰,“那是为了什么?”

    “我喜欢。”

    “好理由。”

    他吁了口气:“社团出了点事,下月或许不来。”

    “你不必与我说。”

    他沉下脸,“你该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不由得指出:“你以前从不与我说。”

    “你毕业了。”他说得很简洁。

    “这是迟早的事,我要过我的生活。”我将我字说得很重。

    他有些惊讶,“六年了,你仍然不想妥协?”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但我有我要做的事。”

    “我可以给予你名份。”

    我哈哈大笑,眼泪都崩飞而出,“名份?那是什么,我从来没说我必须要那东西。”

    “你当心些,我罩了你六年,我若出事,你也不好过。”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搬去与你同住,与你亡命天涯。”

    “你与她差太多。”他叹息。

    我站起身,“你最好保证我不要出什么事,我并不欠你!”

    他狠狠吸了口烟,“我知道。”

    出了hardcore我忍不住搂着自己打了个冷颤,万事皆有利有弊,我早该想到这一点。

    4

    4、第 4 章

    荣标给我电话,让我近期不必再去

    “出了什么事?”

    荣标与坤哥当年一起出来闯,hardcore是他最早的根据地,如若坤哥出什么事,确实应该是hardcore最早有反应。

    “社团出了内奸,这里面太复杂,与你说不明白,坤哥在处理,比较棘手,你最好不要出现,那帮人是亡命之徒,这事设计许久,你的身份,他们估计也摸清了。”

    我只好道:“那只能这样了,有什么情况你再通知我。”

    “坤哥派了人手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们这样做,间接就定了我的身份,我与坤哥什么关系也没有,不需要保护!”

    荣标对我的激动十分不解。

    “我一点也不想与他扯上关系,荣哥,你该知道,这种事,只要一稍上,再也脱不了手,别勉强我。”

    “好吧,那你有什么情况,马上打我电话。”

    六年来都风平浪静,可那行,始终是危险的职业,我庆幸,我没有妥协,否则,我现在该活在黑暗与抢林弹雨中,徨徨不可终日,如过街的老鼠,也许最终丧命于一棵流弹,那样太不值,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做。

    时间闲下来,我回了趟学校,在图书馆里,碰到一直对我高度赞扬的老师。

    他兴奋之情不言于表,“千冬,你终于想到来看我。”

    我笑,“我并不知道你在图书馆。”

    他丝毫不介意,拉我坐下,便抱怨道:“我再也没有碰到比你更好的学生,这一期的新生,个个胆小如鼠,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看到小动物便想抱回宿舍养起来。”

    “给她们些时间。”

    他摇头,“当一名合格的医生,心理素质太重要,你第一年来,我就看出你的潜力。”

    我知道他又想劝我读他的研究生,但我并不想再读下去。

    “你毕业后想主攻什么方向?锦阳医院有向我询问,你何时可去报道。”

    “想先休息一段再说。”

    他点点头,拉我起身,“来吧,有个手术,需要你帮手。”

    同样是一身的白,手术服却让我格外的安定,婚纱一穿上,从此,归于家庭与丈夫,自己给自己上地枷锁,手术服却反之,你有了责任与权力,我喜欢这种掌控感。

    “今天要做的,是解剖与缝合,最基本的技能,你们将来若攻外科方向,今天这堂课就十分重要,这是我助手千冬。”

    已有些人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发抖,我戴着口罩只剩一双眼睛,只轻轻点点头,戴上手套,轻而沉稳的划下尸体的腹部,老师则在一旁讲解,“千冬,慢一点。”

    做完一部分,我深吸口气,起身,将头微微一偏,有人帮我拭去额边的细汗。

    “楚何,演讲完了?”我听到老师惊讶一问。

    手上微微一顿,我开始缝合。

    “嗯,嘘,看手术。”他的声音几乎近在我耳畔。

    不过是一个阑尾小手术,不值得他留下观看,显然,已经认出我。

    接过针线,我看了他一眼,他唇边浅露笑意,我睑下眼,认真开始刺穿,连线,剪断,一气呵成。

    “很好。”这是对即将收罗网中猎物的感叹。

    老师赞道:“很完美,你将来的病人是幸福的。”

    学生皆围了上来,我脱掉手套,“我有事要先走。”

    “好。”他已经顾及不睱。

    我回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没有意外,柯楚何确实是在校门外等我。

    “上车!”他从驾驶坐推开副驾的门,戴着墨镜,口气不容人拒绝。

    我扶在车门上,微笑,“今天我不是你的球童。”

    “你将会有很多身份。”

    我们对峙,我此时已有必胜把握,该是时候抬高我的身价,女人的权利。

    他理解一笑,“今天由你差谴。”

    我优雅坐上车,并不想挑战他的耐性。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毕业了,想去哪里?”他随口问。

    “就业形势并不好,而我又不想去大医院受人欺负,从小喽喽做起。”今天这个意外相遇,我为自己编了一个接近他的好理由。

    “这才是你真实的目的?”

    我笑,“实在想不到其它的理由,你的医院,无人不想进,今天回学校挑了多少精英?”

    “你该知道。”

    我轻笑,声如银铃,“真不敢想象。”

    我们在气氛独好的西餐厅用餐。

    “为何不选三分熟。”

    我给他的印象就该吃三分熟的血淋淋牛排吗,“不想得疯牛病。”

    他却吃得津津有味,“你也会有顾忌?”

    我疑惑道:“柯先生好像了解我很多?”

    “不多,但我看人眼光一向很准。”

    我低头,“那恐怕要让你失望。”

    “目前来说,还未让我有不适感。现在,季千冬,你有两个选择。”

    我端坐身姿,事情进展,已经出乎我意料的快。

    他放下刀叉,擦擦手,“钱与名。”

    我狡黠道:“有名便会有钱。”

    他笑,“再过十年后,你大约可以有名。”

    我叹息,“女人的青春很宝贵。”

    “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工作。”他说得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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