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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给你一句话:情若长久、十年只是一瞬间。”  花弄月明白了,原来她又一次用自由给自己换取解药,又一次让她将自由陪葬了进去;明明说过失去一切都不能够让林羽轩失去自由,可是现在、为何又做不到了呢?花弄月将手中的千夜昙香重重地扔在了地上,他不想要、不想要,他不愿意。  “你疯了,这是她用十年的自由换来的,你怎可如此不珍惜?”唐潇潇便是拉起了花弄月的领口唾骂道,“你这庸碌无能的样子怎样对得起她、你这种样子对得起她为你付出的一切吗?这十年只不过是个考验,瑶姬便是要考验你对她的爱是不是十年不会变!”唐潇潇一壶酒泼在了花弄月的脸上,便是要他清醒清醒。  她说得对,林羽轩一再愿意,这颗心便就在此处,倘若辜负了她的心、那怎么能够原谅自己,就连地下的李毅也不会原谅自己的;不错是十年罢了,即便是等到老去、也会一直等下去。“你说得对、你说得对!”花弄月跪在了地上,从地上捡起了那朵千夜昙香,这朵白花真是珍贵、甚至能够换取一个人的生命和另一人的自由,花弄月撕开了一片片的花瓣,便一口口地吃下去、一口口地吃下去。  唐潇潇淡淡地笑了下,说道:“第一次看到的花盟主便是小女子印象最深的,希望还能够见到那样的盟主!再好好喝一场,喝醉了之后便睡一觉,睡醒了之后我要看到从前的花盟主。”唐潇潇说完了便打开门出去了,这便是她给花弄月的要求,他不能一直这样的颓废。  花弄月将千夜昙香咽了下去,原来林羽轩可以为了自己付出这么多、原来她的爱比起自己来并不会少一分。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十年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只要能够等到她的身影,那么再长再久都愿意。  “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叫小张啊,不是早就说过吗?”  “我说真实名字,应该不姓张吧。”  “你是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的真实名字的?”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倒水的时候不小心外泄真气了,之后再也没有过,如此可以自如隐匿真气定不是普通人。”  “我叫花弄月,云破月来花弄影、花下月影柳成荫。”  “花弄月,好美的名字,一听定不是个寻常人所有。”  林羽轩,好美的名字,一听定不是个寻常人所有。花弄月想起了当初在青山的那一天,那便是自己最幸福的一天,原来那一天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但却像是昨天一样;倘若能有一天她的目光能够在自己身上停留半分,那么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五百年霜冻都不足惜,是不是沈月新?原来这都是你的好意,原来你一直都在身边不曾离开,原来是你的指引才让我释放了真正的自己;十年,不远,愿意的十年不过只是一瞬间,但愿有十年。  花弄月躺在了地上,有碎酒罐片也无所谓,这个时候花弄月只想要好好地睡一觉,等做梦的时候看看还能不能看到沈月新,看看她是不是能够原谅自己的花心、是不是真的还是愿意这么说?  拥有一颗永远淌着血的心,还有一个没有灵魂的身体,当感到柔弱无力的时候便能够听到有人呼唤的声音,是沈月新还是林羽轩,已经分不清了。第六百三十三辑  等待

    “公子,谷主说以防兹事,谷中再不可进任何外面的人,公子还是先离开吧!”看到花弄月的到来,看门的侍卫依然没有给他打开大门。  “原来是这样,”花弄月一声叹息,便只能够离开;既然她不愿意见到,那便就等下去吧。  花弄月刚要离开,便是再被叫住了。  “是碧蓉姑娘!”花弄月看到了碧蓉,她似乎有话要说。  碧蓉点了点头,说道:“姑姑刚刚离开,所以按照谷中的习俗,公子是不可以进入谷里面的;且姑姑留下的遗言便是外人不可进入谷中,所以今后花公子还是别再来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瑶姬即便是到死还要保护谷中、防着自己,既然她都这么定了,那么怎么会想方设法地钻空子。花弄月点了点头,便就要准备离开。  “花公子?”但是碧蓉似乎仍然要叫住他,该是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吧。  “姑娘有话便说就可,”花弄月看得出她的疑惑。  碧蓉便是问道:“花公子,碧蓉一直都生活在谷中,便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也不懂你们的心事;但是碧蓉想要知道,公子你真的会等谷主吗,会一直等下去吗?”  花弄月心里面有点酸,不知道该怎么像这个年轻的女子解释,她确实是一个生活在谷中的人,便是不能让她迷惑的,“姑娘放心,在下会等的,不说是十年,即便是三十年、五十年,即便是等到我再走不动路了、等到了生命的枯竭,我也会一直等下去。”  “倘若花公子真有这样的心,那么谷中的心意便没有白费,”碧蓉说道,便转过了身要进谷中。  花弄月便示意地点了头,一个简单的转身回头、心里面却是空的很,这十年的时间会有多么漫长、多么惆怅?原来这是老天爷的惩罚,谁让自己没有抓住在手边的幸福,便是要用这十年来考验。十年的时间即便是铁杵也能够磨成针、即便是水滴也能够穿石,既然连他们都有恒心,那自己何尝还要惧怕十年太久,只不过这思念的十年便是很心酸、很惆怅的。  刚刚迈出了脚步,便传来了那一声的琴音,她也许在山顶的高处、那个亭子中轻盈地弹奏,也许借助这琴音而传达思念,也许她也会觉得十年有些久;但只有心在此处,那十年还不是一瞬间的事?  花弄月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太阳下心静静地听着琴音的感动,直到琴音结束,他才发现自己忘了合奏、原来早已经陷入这无尽的思念之中。  “他没有共奏!”林羽轩弹了许久便站了起来才说了一句,似乎他不在离若谷的附近。  “也许他忘了、也许他太过于忘情于中,让他忘乎所以,”碧蓉在一旁解释,便是要让林羽轩宽心。  林羽轩看了看山谷中的世界,便问了旁边的碧蓉:“你说他会等我吗?”  “一定会的!”碧蓉立刻回答。  刚刚说哇,便传来了花弄月的叶音、一样的宛转悠扬,思念情深,好像安静的大海一般让人神往。  “我说吧,他一定会等下去,”听到了这叶音,碧蓉便立刻对林羽轩说道。  林羽轩淡淡地笑了一下,便是看着山谷中看着。  花弄月再离开了离若谷,他知道十年间便是再没有机会看到林羽轩,但是十年之后一定可以的、一定能够的,到那个时候一定要将没有机会说的话全部说出来、一定要说个尽,告诉他自己心里面一直都是有她的、而且全部都是。  花弄月并没有回家,却是偷偷地来到了青山,他听说黄阁要遴选心阁主,本来是黄阁武功最高的闫峰继任,但是朱龙心那个老头子便是想将黄阁纳入自己的,便让自己的弟子来竞争,便是说谁人获胜便能够当黄阁的新主人。  别人不说,但是闫峰的压力自然是大,那个叫做周竟的天阁男子武功自然是在自己之上的,他怎么能够保住师父的黄阁、不受外人的侵扰呢?即便师兄师弟们给他最大的鼓励,但是闫峰仍然是心里又慌又虚,怕黄阁就此砸在了自己的手上,枉对师父。  花弄月看到了,闫峰便是一个人在外练武,此时没人便能够好好捉弄他一番。  “是何人在暗中耍我?”不时地有暗器丢来,让闫峰防不胜防。  花弄月便是蒙着面而来,手中握着一把普通的剑便是杀向了闫峰,闫峰吓得不知怎么办。但是没有懵住,便是用手中的剑抵住,跟花弄月斗打了好几番,便是成功地增进了武艺。  “师弟?”花弄月摘下了面布,便是让闫峰大惊。  “现在我不是你师弟,我是代师父来教你武学!”花弄月笑道,便是要让这小子好好受受苦、练练武。  闫峰开心了,一直没有什么人教自己练武,现在花弄月的出现便好了,“那我们现在练什么?”  “练武学习基本功最重要,先绕着山腰跑一圈,我看着你跑,”花弄月一声令下,便是让闫峰的腿上上了发条,跑了起来。  即便是多累多苦也不能够说出来,只能够藏在心里。闫峰虽然不聪明,但可以照着花弄月的吩咐习武,便是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将青山的剑法习上了好几层楼。  这一天,闫峰便是出门出征,他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他知道自己不能够输,为了师弟、为了师父他都不能够输。  黄阁之人都等了很久很久、都不敢去现场看,都在等待结果。  “回来了、师弟回来了!”祁和看到闫峰便是呐喊,着急地等着结果。  “看师弟的脸色便是,唉……”看闫峰的样子,邵之宗便是无奈了,一定是输了。  闫峰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对手实在是太厉害了,打得我喘不过气来;但是我绝地反击,还是赢了。”  “真的啊?”众师弟师兄问道。  “那还有假?把朱长老气死了!”闫峰笑道。  中人都在相继欢呼呐喊,“一定是师父在天上保佑的。”  闫峰点了点头,笑道:“一定是师父保佑!”还有师弟的保佑。第六百三十四辑  十年等待

    十年了,花弄月已经在外面的世界等了十年,但林羽轩仍旧没有出来,花弄月知道、离既定的期限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日子,她一定还与十年前那样。  走在杭州城的路上,去自己的老家看一下,那个地方早就已经成为别人的家。二叔走了,五叔也回乡下了、而严明也娶了妻子归故里,那个家也早已经散了;花弄月偶尔也会去少林寺看下爹,他清修的神情似乎是一辈子中没有过的轻松、原来这才是他最好的归属,那便足矣。而鬼谷中,鬼医也已经累得走不动了,已经很少有人会去鬼谷找他治病、除非顽症;闫峰当上了青山黄阁的阁主,据说收了很多不错的弟子,一定会有不错的成绩吧?  眨眼之间,十年就是脑边擦肩而过、就是那样自然,让花弄月都来不及反应过来,已经十年过去了。杭州城没变、而武林之中也仍然那样,常有的厮杀和无奈的血雨腥风,早已经习惯。这十年中,花弄月带上了铁面具,出现在匪贼出没的地方、出现在恶人去到的地方,给他们致命的打击,江湖人称“独臂大侠”。  没有一个固定的住所,就这样流浪,去到一个地方就能够在哪里安家、然后可以住上一段时间;花弄月已经习惯了那样的日子,没有太多的亲人可以牵挂,原来一切都这样简单。所以现在心里面唯一放不下、唯一牵挂的,就是林羽轩。  当花弄月偶尔静下来,躺在大树之下、下面是清澈到没有波纹的池水,想入非非。看一看过去发生的一切、那一切就在自己的面前重新放映,一生中最重要的自然是鬼医,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现在的花弄月,倘若不是他、现在自己估计早已重新投胎了。花弄月依然记得成年之后接触的第一个女子、那便是慕容云城,是她教会了自己冷血和功利,那个女子早已经不在人世间,那她的哥哥呢,是否想起了一切、抑或还是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人?之后的就是朱雀,她对于自己极其重要、以至于花弄月会把当作自己的亲生姐姐、但是她现在又在哪里呢,是跟自己一样在风中流浪、抑或已经找到一个可以安定归属的地方?之后重要的便是青山的人,不管是师祖还是几位师父,都是生命中重要的人,自然包括李毅、包括闫峰,还有林羽轩。后来下山之后便是遇到了沈月新,与她的第一次见面是那样的戏剧,以至于一幕幕花弄月现在想起来还能够大笑起来;她便是最天真的女子,只不过她的爱太重要、如果她爱上的真是一个小张、不是花弄月,也许她会轻松许多。后来一个就是紫言,对于自己来说、紫言只是生命中简单的一个过客,但对她却总是觉得亏欠、心里面永远给她留着一个位子,她永远是乱世中最美的舞姬。沈寒秋,如果你真的只是妹妹那该有多好,可是后来的你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却发现那一切的改变都不值得,我依然记得你在秋千之上荡漾的笑容;还有陆次,你这个护花使者便是误导了我,对于你我只能说抱歉。怎么把冷潇何大哥给忘了,已经太久没有你的消息,不知道现在的是有多苍老了?若曦,与你相遇真是最美的一幕,但却太过短暂太短暂。楚天河,我想知道你真的存在吗,还是存在于一千年以后的世界,一千年以后的世界还是这样吗、还有武林吗?在皇宫中刘皇后早已经掌控了赵氏的江山,但是她从来没有过一丝的取代之意、却是尽力帮着自己的儿子稳定江山;看来当年的这双眼睛还是有点用了,那个女子虽然野心很大、但是不会做出不义的事情,皇陵墓中的赵恒也应该能够宽心了吧?听说魏远和王襄他们依然没有回京、仍然镇守在边关中,即使现在边关很安宁、他们也要为了大宋百姓的安宁付出自己的青春;不知道他们在饭余酒后的谈笑风生中,是不是还会偶尔提到那个曾经为他们治过病的小张大夫。还有太多太多的旧人,他们都这样在花弄月的记忆中划过,留下一片叹息,人生就是这个样子,不容许一点点的不舍、所以我到最后是一个人没有留住。过去的一切太过于浮华、以至于像云烟一般过去了就没了,最后能够留在身边的人还有谁呢?倘若所有的人都好好的,那该有多好;倘若从没有踏入过江湖这片海,那又该有多好;只是舍不得那些朋友,现在遇见任何一人谈笑风生,却都找不回当年的感觉了,原来、所有人都老了。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正当花弄月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湖旁边走来了两个女子,一问一答。  “如果姑娘真的能够让我的夫君迷途知返,那我一定会将银两加倍。”  那女子掂了掂手中的银两、笑了起来,“放心吧,你的夫君一定会回头、一定会回家,一定再不回离开你的身边。”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说完便走了。  女子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便是笑了笑、将银两放入了自己的腰间,便是笑着离开了湖边。  花弄月从树上起来、跳了下来,便用湖水洗了洗脸。他们刚刚说的什么,什么夫君什么的?真是有趣,江湖中永远不会安定下来、只要一丁点的小小野心便会爆发一场大的难事,不知道又有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事要发生了。  花弄月又一次带上了那铁面具,不想其他人看到自己最苍老的模样,只有身上这把玄武剑能够一直陪着自己、不管去到哪里都有它的陪伴;或许它也会觉得累,但是它依然离不开主人,与其说主人不如说伙伴,它离不开自己这个好伙伴,它在背上的时候总是异常得充实。  花弄月离开了那片湖,只是心事在湖面之上翻起了小小的涟漪。第六百三十五辑  绝情宫

    “我的手,我的手!你这个女人好狠毒,不许我逛青楼说说便罢了,为何要让人将我的手砍下来?”男子对着女子就是一顿怒骂,看那个女子便就是当时在湖边出钱买凶的那女子。  “相公我也不知道啊相公,那个人她只说会让你不去青楼,没跟我说她会将相公你的手砍下来啊相公!”女子哭着说道。  男子便是生气得不得了,便要问了:“是哪里的人,我便要去讨个说法来,把那女的手也给砍下来。”  “是,是绝情宫的人。”  “什么,是绝情宫的人?”男子大惊。  “怎么了相公?”女子不觉。  男子便是摇了摇头,说道:“这绝情宫的那些女魔头便是惹不起的,你真是害死我了你!”  “还有什么事吗相公?”女子不知道还有什么在后头。  男子便解释道:“别绝情宫的人警告过的如果再犯事,那便会死无葬身之地,你真是害死我了,我再也不能够去青楼了。”  “没想到还会这样,那丈夫你为了我和孩子着想便不要去青楼了,”女子便是央求了起来。  “你还说!”男子一鞭子打在了女子的身上,便是抽了好几鞭子,“都是你惹的好事、都是你,都是你!”  原来是绝情宫,这个地方倒是听江湖中人说过的,便也不是一个好地方,专门收钱做这种事的,弄得人心惶惶。花弄月在外面听到了那对夫妻的对话,倒也不想去调解,这夫妻间的事便交给夫妻之间处理吧;倒是这绝情宫做事倒是狠,二话不说便将男人的胳膊砍下来。若是世上的男子都花心、都逛青楼,都被砍了胳膊,那世上的人都变成独臂,自己这样子倒也不新鲜了。  虽然这件事跟自己没有什么关心,但砍下胳膊却是太过于残忍,如果能够以理动人那就善莫大焉;这绝情宫弄得人心惶惶,便去看一看吧。  花弄月走到了一断崖前,便是知道对面就是绝情宫的地盘,听说那里面都是女人,这些女人都是不讲理的,能跟她们说几分理呢?  花弄月使出轻功便踏着风来到了断崖对面,便是被看门的两个女弟子拦住了。  “哪里来的捣乱的家伙,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女弟子二话不说,便拔出了剑来驶向了花弄月。  花弄月将玄武剑拿出来、却没有拔出剑柄,只是这样跟两个女子斗着。两女子也不知道怎么的,跟面前的面具男耍了耍剑法,那两条剑便到了那男子的手中。  “花拳绣腿,还是好好回去练两番吧!”花弄月将两把剑扔回到了两个女子的手里。  女子见花弄月武功高强,自然是不敢再放肆。  “带我进去见见你们的绿姬,”绝情宫的宫主绿姬便是在江湖中还是有点名望的,花弄月到想要与这位宫主讲讲理。  两位女子不敢有违,便带着花弄月走进了绝情宫中。这个地方倒是别有洞天,也是隔绝在世界之外的,青石绿水、好不惬意。只不过这里都是女子,就连一个男人都没有见过,花弄月便是觉得好笑了,这绿姬是否对男人恨之入骨,以至于让门下的弟子全都绝情断欲、终身不嫁了。  “将他抓起来!”正当花弄月出神的时候,两个女子立刻跑开了,便是听到了众女子这么一说。  花弄月倒是想知道她们这些人能有什么本事将自己抓起来,只见天上飞来一个大大的网子,便是将自己困在了其中,百绕不开、千缠在其中。  “哈哈哈哈,没有办法了吧!”  花弄月一看,便是那日在湖边说话的那个女子,一定在这宫中有很高的地位。  “大师姐,我们要怎么处置这个男人?”旁边的小徒问道。  女子笑了笑,便对下面的花弄月说道:“一看就是被我砍去了胳膊,想来报仇的,但是你已经进入了我的天罗地网,已经逃不出去了哈哈哈!”  原来这个女子是绿姬的大弟子罗素,那便是好办了,但是该怎样将那个绿姬引出来呢?  “原来是你将我的胳膊砍了下来,快放开我、让我将你的胳膊也给砍下来!”花弄月将计就计,便是让这个大师姐得意得意。  “哈哈哈哈,就你还想将我的胳膊砍下来,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还不快点将面具摘下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一家的、好让你夫人来替你收尸!”罗素果然也将计就计,大大地骄傲了起来。  花弄月便是摇了摇头,说道:“本来没有夫人,来要劳烦姑娘给我收尸了!”  罗素大惊,问道:“既然没有妻子,那是如何被我砍下了胳膊,你到底是什么人?”  花弄月笑了笑,说道:“看好了。”  说完,花弄月便拔出了背上的玄武剑、露出了它锋利的一面,便是右手一挥将缠在身上的网子穿了个破,这破网子也早已经成了废了的、被扔在了地上。  “你究竟是何方何人?”罗素问道。  “大师姐,这个人该不会就是江湖中的独臂大侠吧?”旁边的女子便来提醒了。  罗素大惊,却摇了摇头,说道:“那独臂大侠怎么会有空来到绝情宫,一定是什么冒充的!说,你究竟是何人?”  “便将你们宫主请出来,在下自然会说,”花弄月说道,究事要究到底,要与绿姬说说理、说个清楚。  “师父她早已经闭关多时,哪里会有空见你这样的人物?若不想与我等打一场,便快快离开绝情宫!”罗素倒是识相,看到打不过便赶紧要赶出去。  正当此时,便是想起了熟悉的声音、花弄月所熟悉的声音。“刚刚出关便听到你们在此大闹,是出了什么事了?”看来是绿姬出关,听到了宫中有事吵闹。  “禀告师父,这个男子来绝情宫大闹,不知该如何处置!”罗素便是立刻接下了话。  绿姬看了花弄月,却是无法从他的面具看出他背后的面容。  “是你?”花弄月一惊,原来绝情宫的绿姬是她!第六百三十六辑  绿姬

    绿姬便就是当日的赤燕,原来赤燕从血魔宫出来之后便就来到了这里,创立了绝情宫,广收女弟子、也算隐匿江湖了。  “你认识我?”花弄月带着铁面具,赤燕自然去年是看不出来。  花弄月便是笑了起来,说道:“多少年的老朋友,难道还记不得吗?”  “这声音!”赤燕一惊,这声音是如此熟悉,莫非是那个人?  花弄月便是摘下了自己的铁面具,露出了脸庞。赤燕多少次回想起这样脸庞,十多年的时间却早已经将那模样抹除得干净,没想到十多年之后还能够再见面;这一刻是多么的微妙,好像还能够摘回过去的那些回忆,他的旁边透露着金色的光芒、那样幻妙。  “你的手?”赤燕看见了花弄月不见的手臂,便问道。  花弄月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当日为了保全性命,便无奈将这条手臂砍了下来,早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赤燕了淡然笑了笑,说道:“是啊,十年了,我们都已经老了,却都还记得十年前的那段往事。”  “你出了那地方,说要在自由的江湖之中寻找一片安宁的地方,便是来到了此处?”花弄月问道。  赤燕点了点头,说道:“外面的世界果然是新鲜、却也是多彩,不知不觉已经在外面多少年,便在这里建了一所大房子,让爱习武的女弟子都召来,一同习武过日子罢了。”  “那为何还要收钱为何消灾?莫非绝情宫便是你真的断了情念,连一个普通人都不放过、不能给那些人一次重新改过的机会吗?”赤燕将这地方取名为绝情宫,定然是对男子恨之入骨、不让弟子与外面的男子私会,也要消灭外面那些花心男子。  “我听不懂你的话!”赤燕确实是听不懂花弄月的话,她取名为绝情宫,只是不想宫中的女子像自己一样、受情难苦恼,不想到花弄月竟然这样较真起来。  花弄月却是笑了笑,说道:“那些男子即便是错,但是他们的夫人只是想他们的丈夫改过,他们还有妻子与儿女要照顾,不想你竟然命人将他们的手臂砍去、这样是不是过了?”  赤燕仍然是听不懂,便是说道:“你是不是有所误会,我并没有让人处理这些事,更没有让人砍去他们的胳膊,这其中是不是有所隐情?”  “你真不知道此事?”看赤燕的模样,她不像是骗人的样子,莫非是罗素背着她所做?  赤燕摇了摇头,说道:“我有事难道会瞒着你吗?”  “那你便问问她!”花弄月指了指她旁边的罗素,说道。  经人一指认,罗素便是跪在了赤燕的面前,说道:“师父,都是徒儿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儿做的,望师父能够恕罪。”  果然是这样,看来这个罗素便是有的要向赤燕交代的。  “站起来说!”赤燕便是变得严肃了起来,看她的样子平日里对待弟子一定是严苛得很。  “我们平日里尊师父的意思,不与外面的男子交好,但是外面的坏男子太多,所以我就收下了那些夫人的钱财,将她们那些经常出没烟花之地的丈夫的手臂砍了下来,就算是对他们的教训。”  赤燕笑了笑,便是说道:“原来在我闭关的期间,你做了这么多让我欣慰的事!”  “师父不怪我了吗?”罗素听到赤燕平和的语气,便是问道。  赤燕便是从旁人的手上取过了一把剑,一下子便将罗素的手臂砍了下来。  “啊……师父、师父!”罗素在地上打滚,这样的痛苦自然是难以过的;花弄月便是偿受过的,发指地疼痛。  罗素在地上流下了眼泪,旁边的师妹们没有一个敢过来劝的,便只能够看着她自作自受。  “我们绝情宫创立才多久,你就犯下了这样的事来,这些恶事倘若传到江湖中会怎样,外人将会怎样看待我们绝情宫,都是恶魔的处所吗?你昨天砍去了别人的手臂,明天那人就会带着人将我们绝情宫掀翻,这些你都想到吗?”赤燕便是生起了大气来,这模样怪是可怕的,“今天我将你这条手臂砍下来便是一个警告,倘若再敢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来,休怪我无情;将那些骗来的银子全部还回去,再罚抄经书十遍!”  “是师父!”罗素带着她那条废掉的胳膊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旁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了花弄月与赤燕两个人。  “今日的绿姬要比当年的赤燕要心狠了不少,”简直已经判若两人,原来十年的时间改变了一个人这么多。  赤燕却是大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的我只是赤燕,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我生我死都只是我一个人的事罢了;但是现在的我是绿姬,我的背后有一整个绝情宫,我有责任负担、我要对得起我那些女弟子,既然她们相信我,我便要让绝情宫持久下去,不能在我的手里面便败了。”  “看来时间真是个有趣的东西,不但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容貌、就连她的性格也能改得面目全非!”花弄月说道。  “有趣的不只是时间,就连整个江湖都已经变了、都变得不同了,不是吗?”赤燕也笑了笑,已经十年过去了,却已经没有什么好问好说的了。  花弄月转过了头来,看了看这四周,“你倒是实现了你当年的愿望,却将整个江湖的危难留给了我!”  “这些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就像绝情宫对于我一样,整个江湖对于你来说是一份无法逃离的责任!”赤燕看开了,花弄月却看不清楚了。  “是啊,责任啊责任!”花弄月笑道,便转过了身便要离开。  赤燕便问道:“你要走了?”  “是啊,去履行那些压在身上的责任!”花弄月笑道。  “还能见面吗?”  花弄月一边走一边说道:“谁知道呢,倘若心中有彼此、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区别?那便让一切随缘吧,随缘吧!”第六百三十七辑  玄枯子

    花弄月离开了绝情宫,便又在外面游荡,这世界是这样大,总有一处自己没有到过、总有一处没有见过的地方。  “剑指向前,这样发力、伸出去。”  不知道是何人在这里传授武学,这说的不过都是一些基本功,一些刚开始习武的孩子们练习的基本功。  花弄月暗处看着这些孩子们习武,就像看到自己小的时候、刚刚开始练武的时候,也同样是什么都学不会、便也是这样一步一步地学下去的。罢了,这些孩子们都算是有一些天分,一定能够有所作为的,站在这里、看着武林中来来往往的人,前浪飘落在沙滩上、便后有后起之秀接着一样的步伐,如此以来、中原兴之。  看了很久,花弄月便是离开了这里,没走多少路便是看到一个孩子,似乎躲在暗处偷看他们习武。  花弄月便是觉得奇怪了,如果想习武那便跟着那些孩子一起好了,为何要躲在暗处呢,这样能有多好的效果呢?便走了过去,拉过了孩子。  “怎么躲在暗处,不跟他们一起去学?”花弄月看了看这个孩子,却是乖巧得很,跟自己刚刚离开家的时候一般大小。  小孩子便摇了摇头,说道:“大叔叔,我没有钱,不能够跟他们一起练武;而且家里面要干农活,只可以趁着空闲躲在这里看他们练武,只要偷偷看到一些我就会回去模仿很久,直到练会了为止。”  真是一个有心的孩子,花弄月便是感觉这孩子定有个不同的未来,也许能够胜过自己,在武林中有一定的作为,“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玄枯子,”孩子说道。  “名字就叫这个?”是他的父亲姓玄么,真是一个少有的姓,这父母取名字也太不讲究了。  玄枯子点了点头,说道:“爹娘都是农民,都没有什么学问,只可以给我取个简单的名字,不过我觉得也很好听。”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小小年纪便能够这么懂事,将来定是有不小的出息的,“告诉叔叔,喜不喜欢练武功?”  玄枯子便立刻点头、差点把头给点掉下来了,说道:“看到大哥哥们可以耍着手中的剑,可以打败坏人,我也好想好想、好想做一个大侠、对江湖的人做很多事。”  这孩子说起话道理就跟大人一般,也许小小的孩子心中什么都不知道、便只看到大侠们使者手中的剑惩罚坏人的样子,心中就会萌生崇敬,也许所有的孩子都是这个时候对武林产生极大的兴趣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当年看着爹爹的威风,便就想要学习花家的剑法,直到现在,所有的人都走了,就只剩下这套剑法与自己相依为命了。  “可是做大侠会很累很累,有很大很多的责任,一般人是扛不过来的,”花弄月便是想问孩子,他是不是真的想做一名救世大侠。  玄枯子却说到:“但如果不能够承担起肩子上的责任,也就不能够成为大侠,越是厉害的大侠、他肩子上的责任就越大,这是大侠应该承担的责任。”  这小小年纪便能够明白了这样的道理,今后必定能有一翻大作为,只不过是缺少一个机会罢了。  花弄月便从身上掏出了一锭金子,递给了他。  “叔叔,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玄枯子这辈子恐怕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金子吧,看到陌生人如此送来金子,这让小小的玄枯子哪里敢接受呢?  花弄月却笑道:“我这个大侠累了,所以想要找一个小大侠接我的班,看你小小人却懂世人不懂的道理,我便是看上了你。这些金子你拿着,家中的农活也可以缓一缓、去习武般的钱应该也够了,叔叔把责任交给你了!”  孩子只要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哭的,花弄月面前的孩子便就高兴地流出了眼泪,“谢谢叔叔,谢谢叔叔。”  “不过记住叔叔一句话:不管多苦多累、既然责任来了,你就没有权利推开,等到有一天你功成名就、回首往事,能够不为过去的任何一个决定后悔,那你就是大侠了!”花弄月像是叮嘱自己的儿子一般,将自己这一生的感悟都跟这孩子说了。  玄枯子默默地在心中念了一遍,便对花弄月说道:“我都记住了,要想做一个大侠,不但要学好武功、更要有为了他人、勇于承担责任的心,那才是一个合格的大侠。”  如此的道理,没想到这孩子只要默默地念一遍就能够领会贯通,也许有一天玄枯子会成为这个江湖中人人都津津乐道的名字,就像现在的独臂大侠一样,等到那个时候、便是他承担责任的时候。  “叔叔,你要走了嘛、还会回来吗?”玄枯子似乎依依不舍,还想听这个唠叨的叔叔再多讲几句话。  花弄月笑了笑,便说道:“卸下了身上的担子,叔叔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孩子,记得叔叔说的话、切莫忘了。”  玄枯子点着头,便问了最后一句:“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花!”花弄月只是说出自己的姓,便转过头来收起了自己的笑容,不知道这一天会不会成为这个孩子转折的一天?  看着花弄月离开的身影,花大侠?玄枯子的心里面记住了这三个字、记住了这个人,直到他今后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叱诧江湖,再创立玄真教的时候,玄枯子的心中一直都急着花弄月曾经说过的那番话;不但是一种动力、更是一种鞭策,让他不曾后退。  花弄月自然也不会想到,今日小小的一个举动,便会成就了今后的一代大侠,在这个江湖的大浪潮中,总会被淹没在其中,但是那一番话花弄月也许自己忘了、但是玄枯子不曾忘过。  花弄月又离开了这地方,离十年的时间没有几天了,花弄月便是要开始往离若谷的方向走了,可是还是要再遇另一位故人、便会成就另一位侠士。第六百三十八辑  冷无情

    “听说了么,最近冷灵峰出现大乱,帮中之人全都散伙走人,现在的冷灵峰就是个空壳了!”在酒楼中,又有人在聊江湖中的小八卦了。  “是啊,你说这江湖中最大的两个杀手集中地,十年前那杀人庄被突然出现的血魔宫剿灭了,现在冷灵峰又被出现这样的大乱来,这两个地方都危了哦!”  “那冷灵峰的帮主冷潇何呢?是被篡杀了吗?”  “谁知道啊,他们这些大人物的性命哪里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够管得了的?”  “看来杀手这个职业还是相当危险了,否则为何这两宝地都相机灭去了?”  “兄弟,我们在江湖中还是低调一些,否则什么时候身首异处了都不知道!”  花弄月还没有喝完壶中的酒,便是听到他们的议论纷纷。冷灵峰这个地方是熟悉的、冷潇何这个老朋友更是熟悉得很,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是不是繁忙于此次的动乱之中,一定相当心愁吧?  “小二,麻烦问一下,这里去冷灵峰该怎么走?”花弄月结了酒钱,便问旁边的小二。  店小二看了看花弄月的面目,便是好心地提醒道:“我说小哥,倘若你不是武功高强的辈,便不要去那个地方了;原来的冷灵峰便是没有多少人敢闯的,现在他们内部还一团乱,小哥你还是别去凑乱了!”  店小二虽然是好心提醒,必定是现在冷灵峰乱得很,那便一定要见上冷潇何一面、看一看有什么能够为他分忧的。“没事的小二,你便告诉我就是了。”  “既然这个小哥要上去找死,那小二你就告诉他好了!”刚刚在聊天的两个人便也凑热闹一样凑了进来,大概是惟恐天下不乱吧。  店小二看了他们俩一眼,便说道:“小哥你别听他们俩说的,他俩就这样,这冷灵峰就在出店门向右走、拐过前面的山,便就在后面的山腰上,一见便知。但小哥我还是提醒你,千万不要乱闯,倘若闹出人命是不会有人给你收尸的!”  小二的忠顾还是相当中肯的,看来是平日里听到这样的流言蜚语多了、也许就已经明白了。  花弄月出了门,刚刚的两个人便在后面跟着,大概是看看花弄月是不是真的敢上冷灵峰的。花弄月自然是不会顾理这两个家伙的,若他们两个真的敢一起上那便是算他们胆子大、大概也只敢在山脚下看一看罢了;但是这多少年之间的冷灵峰不曾发生过什么大事,为何突然之间便说帮中大乱,这冷潇何怎会让帮众大乱这样的事发生呢?  不知不觉就已经来到了这山脚之上,花弄月便爬上了山,这冷灵峰便就在山顶之上、冷潇何应该就在其中。花弄月看了看背后的两个家伙,便是停在了山脚下、然后离开了;一个离开的时候有些兴奋、一个离开的时候有些丧气,自不用想,定然是两个无聊的家伙打赌,一个赢了一个输了。他们定然还会说“只想碰碰运气罢了,没想到还真碰对了”,“真是的,没想到这小子还真的赶上去,真不怕死”。  门口就连一个看的人都没有,这冷灵峰究竟是怎么看?花弄月走了进去,只看到一群人在边喝酒边赌博,真是豪爽得很;似乎很逍遥吗,难怪外面要说冷灵峰出现了大乱,便是他们自己人弄出的大乱。  “你是何人?”旁边的人看到了进来的花弄月,便问道。  花弄月看了看这里的人,还是有那么一个认识的、但他也许已经不记得了吧!“冷潇何呢,这冷灵峰怎会弄得如此乌烟瘴气?”  “帮主,有人问话呢,该怎么答?”  后面走出了一个人,不是冷潇何、一定是他们的副帮主于靖吧,喝着好酒、还沉醉在滥赌之中。  “你是何许人也,怎有本领来管我们冷灵峰的事?”于靖自然猜不到花弄月是何许人,问道。  花弄月无奈地摇摇头,笑道:“当我称霸杀手世界中,恐怕于副帮主还是冷灵峰中的一个小混混。”  “你说什么?”于靖便是怒了,将手中的酒壶向花弄月砸了过去。  花弄月轻飘飘地便躲过了,便是从腰中掏出了朱雀锥,快准狠地刺向了他的手脉、刺中了。  “我的手、我的手!”于靖看着流出来的血,便是怒了,“给我把他抓起来。”  “倘若你们再执迷不悟,休怪玄武的玄武剑不客气!”花弄月便是拔出了身上的玄武剑,一脸严肃地对这些人说道。  “玄武?”众人议论纷纷,不知道面前的中年男子莫非真是十多年前叱咤杀手界的玄武,还有他手中的那把剑莫非真是玄武剑吗?  “你们休听他胡说,便将他抓起来,”于靖哪里能够放过这样蔑视他的人。  花弄月却笑了笑,说道:“这便是你们自找的,那我便替冷潇何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些子弟!”  他们的一声令下,花弄月便是拔出了玄武剑,将这洞中搞得天翻地覆、任每一个人都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花弄月便是问道:“冷潇何人呢?”  “帮主他、帮主他快不行了!”于靖不敢有瞒,便说道,“帮主生了大病在房中十多天了都没有出来,我们怕是他已经撑不住了。”  冷大哥,“既然帮主大病,你们不但没有为帮中分担丝毫,还想着篡位,弄得如此乌烟瘴气,难道不知这是外界攻打你们的最好时机?”  “好汉饶命!”  “全都给我站好面壁思过,我不出来不准动!”花弄月说完了便就离开了这里,去找冷灵峰的房间。  有人的带领还算是简单,花弄月便来到了冷灵峰的房门前,却听到了里面的咳嗽声,花弄月便推开了门。  “冷大哥!”  花弄月听到了花弄月的声音,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那种喜形于色的感动却又呛在咳嗽声中,却将旁边的孩子吵醒、哭了起来。  “无情不哭,无情不哭!”第六百三十九辑  冷灵峰托孤

    “这个孩子是?”花弄月看到了小小的孩子,还在襁褓之中,如此不安、如此怕生。  “这是我的孩子,”冷无情像是奶爸一样哄着自己的孩子,让他不哭;孩子倒是特别听他爹的话,一下子便就不哭了。  花弄月笑了起来,这小小的生命是这样的珍贵,看到这样的孩子就像看到最朝气最蓬勃的年轻时候一般。  “这孩子长得跟大哥真是一模一样,”花弄月也哄着孩子,但这孩子似乎不怎么听他的话。  冷潇何却是非常的无力,“小弟,我们已经太久不见了,就连在皇宫的时候都没有好好分别,大哥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还能够在死之前见到你。”  “胡说,说什么死不死的?”花弄月便是给冷潇何把了把脉,看来他说的对,真的该说这个字了。  冷潇何笑了笑、但是脸色依然是很白,说道:“命只有这么久、想要强求也是不可能的,既然不能够活下去了,那便乐观地看着生命的结束。”看来冷潇何真的是看开了,“你怎会来到这里了?”  “听外面的人说冷灵峰出了大乱子,我便想上来看看。”  “看来你都知道了,”冷潇何苦苦地笑。  花弄月却是不明白,这些人多半都是冷潇何的兄弟和弟子,怎会在他生病的时候将冷灵峰弄得这副鬼样。  “这些都是我的错,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心情顾理帮中的事,才让冷灵峰慢慢地落寞了下来,直到我生了大病、才会让帮中大乱了起来,”冷潇何便是自己承认起错过来。  “我去将那于靖找来受训!”  “别了,”冷潇何拉住了要走的花弄月,说道,“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最后,希望能够有你再陪我说说话、说说话。”  冷潇何说得这样伤感,就连花弄月也感伤了起来,为何要弄得这个样子,想当初他们两人结拜弟兄的时候不是说过不求同生、但求共死,为何他要如此残忍地离开?  “你呢,这些年好吗?”冷潇何问道。  花弄月苦苦地笑道:“便就是这样,死没有死成、便也只能这样活着,活着等待着那个人。”  “有等待那便是好的,不好便是那个人已经离开、而你却苦守在这个世界上了无生趣,”冷潇何不知道在说花弄月还是在说自己,“我知道沈月新已经离开了你,那你等的一定是她?”  花弄月便点了点头,说道:“他们两个对我都很重要,但是人死已经不能够再复生,我便只能够等待着生的那个。”  冷潇何笑了笑,笑得很高兴,说道:“当年看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便是觉得般配,但是你却是死不承认,现在定然是被你自己的倔强坑苦了?”  “大哥猜得真准,若不是当年的我不敢承认,否则也不会多等着十年。”  “想当年我们落入悬崖峭壁之中,结拜兄弟,那是多么的飒爽;只是现在我们都已经老了,再也无法想象那样的年轻、再也记不起当年的那个故人!”冷潇何口中的故人是谁,也只有花弄月能够明白。  花弄月知道那个故人是谁,便是那个女子、白白死在宫中的那个女子,她的离开带走了世间的污浊、却也将冷潇何的心一起带走了。  “咳、咳咳,”冷潇何又咳了起来。  “大哥,”冷潇何咳出了血来,花弄月明白、一旦咳出血来,那便是表示要到生命的尽头了。  冷潇何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为我难过,我离开了至少也让你少一个牵挂。”  “你别这么说,”花弄月不知道该说什么。  “二弟,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不知为何,冷潇何却是流出了泪来,心中必定是痛得不得了。  “即便是我办不到的,一定也会为大哥办到,你说。”  冷潇何将身边沉睡的孩子抱了出来,交给了花弄月,说道:“我走了了无牵挂,唯一牵挂的就是这个孩子,我想求求二弟帮我好好照顾这个孩子、好好照顾他。”  花弄月点了点头,说道:“我必定会当他是自己的孩子一般照顾,不会让他缺一点父爱。”  冷潇何开心地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我给这个孩子取名叫冷无情,我只希望他能够做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不要跟他的爹一样沉沦于世间的情念之中;假若真的无情,一定可以少一分痛苦、少一分心酸。”  孩子又哭了起来,花弄月便是像爸爸一般哄着孩子,让他再一次入睡。  “看来这孩子认可你了,那我也能走得放心了,”冷潇何的话说得越来越没有力气,便也是让花弄月越来越害怕,怕他真的这样一走离开,将他唯一的儿子留在世上。  “你别这么说,一定还有什么办法将你治好……”其实花弄月知道,冷潇何的病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便是人知的相思病,相思到心力枯竭、到悲歌断肠。  冷潇何却莫名地淡笑了,说道:“别说了,你知道没用的。我好像看到了眼前的光芒,一定是上帝的使者派人来接我了,一定是来带走我的灵魂、让我好好安歇。”  这就是回光返照吗,难道冷潇何看到了自己的死亡了吗?在死之前能够这样乐观,早已经是万幸之事,那还要再奢求什么做不到的吗?  “二弟!”冷潇何轻轻地一声。  “二弟在,在大哥的身边,”花弄月抓着冷潇何的手,但是那手已经开始冰凉、没有了知觉。  “我好想她、好想能够再看她一眼,为了她即便是受尽人间的苦难也无所谓,我马上就能够再见到她了,她是否还能记得我?”冷潇何在与花弄月说话,但像是说给别人听的,也许他已经看到了那个女子。  “我也想她,她也一定会想我们的吧?”花弄月不觉便流出了眼泪,那一个的心真的酸了。  冷潇何倒了过去,花弄月不知道该要怎样发泄自己沉痛的心情;他却艰难地笑了出来,他去找她了、真好,他们这辈子不能在一起,下辈子一定有可能的吧?  花弄月无力地站了起来,便带着手上沉睡的冷无情离开了屋子,留下带着微笑的冷潇何,离开。第六百四十辑  花落剑相依

    “那这个孩子便麻烦二位照顾了!”  “放心吧,我们会将这个孩子抚养长大,等公子来认领,”一对老夫妻便是高兴地接过孩子,对花弄月说道。  花弄月便是离开了这个地方。从冷灵峰下来,花弄月便找到一个普通的村户家,将抱着的冷无情寄养在一个普通农户家中。花弄月知道这对孩子是最好的,能让孩子在一个普通人家长大要比在江湖中每日的担心受怕要好的多;那对夫妇没有孩子,便一定会将冷无情当作亲生孩子要抚养,等到孩子长大了,便可以接回来、亲手教他武功,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宜带着孩子,是因为要东奔西跑,因为花弄月还有地方非去不可,便是在去到离若谷之前再去一趟杀人庄,去看沈月新最后一眼。  离别了那对夫妇,花弄月便是快马赶到了杀人庄。这个地方早已经落寞了,成为了一片乱弃之地;花弄月便是来到了埋葬沈月新的那片梅花林,只是这里的梅花早已经凋败尽亡、干枯而死。  看到了沈月新的墓,花弄月便坐在了她旁边,跟她说着自己最后的心事、说着曾经没有来得及说的那些话,她一个人在地下那样孤单、必定是非常想听自己说说话的。  花弄月笑了,笑得豁然开朗,想起了过去的那些种种:那个时候跟一个大小姐一般地抢房间、不知对方何人便要打赌,她的心里面便是单纯得很的,没有什么事能够瞒住别人的;当小张离开沈家之后,这个大小姐便是怒了,便是一个人乱闯乱找,要将她心中的小张给找回来,结果在鬼屋里面尖叫,看到林羽轩会吃醋,离别的时候不舍;当自己玄武的身份在他身上败露,她却还是那样不舍、因为她的心里根本就做不到绝情;到了京城之后的沈月新便是变得聪明了许多,在刘娥的调教下倒是学会了不少,懂得人心险恶;而朱雀弄出的那个盗梦旅程一定是沈月新最开心的一段故事吧,不管是在船上、在陆地上、在墓中、在锁魂楼中,她一直都乐观地面对所有的困难、那时候才明白她的天性便就是一根筋、不顾后果地乱闯乱撞,让别人替她担心,但是那样的沈月新却是最真实的;直到最后,沈月新在怀中听着自己的情话而离别、她带着开心的眼泪离去,不知道这位大小姐从始自终是不是真的开心了,爱上了自己这样的混蛋,沈月新你真的开心吗?  花弄月看到了墓旁刚刚发芽的梅树,一定是沈月新听到了自己的话才开的,新的生命开始、便有了朝气和希望,她不会孤单、因为她会永远活在自己的心里面。  花弄月离开了杀人庄、也许今后再不会来了,便再来到了离若谷,离期定的日子没有几天了,那些没来得及对她说的话便能够一次性说个够、那些没来得及传递的,就怕她会不明白。  花弄月来到了当日的那个小木屋,里面的蜘蛛网丛生、处处破旧不堪,便马上将这个地方打扫干净。花弄月看到了墙角处的一把琴,不知道这个地方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琴,是林羽轩留下的、还是碧蓉那个姑娘放在此处的,不得而知。  既然有琴,那便弹奏一曲,花弄月便将琴搬到了外面的树旁,将玄武剑插在了地上,开始轻轻地弹奏了起来。  “是谁在抚琴?”林羽轩又在看着谷中的风景,但在这个时候却响起了悦耳的琴音,这动人的声音便让林羽轩淡淡地笑了起来,这个旋律、这种思念她是明白的。  碧蓉淡淡地笑了下,便说道:“那把琴我在几年前便放在木屋中,没想到他今天才发现。”当响起了这种莫名的琴音,那便代替那个人来了。  林羽轩轻轻地呼吸了一下,便对旁边的碧蓉说道:“这些年来谢谢你了!”  听到林羽轩的感谢便是让碧蓉有些惊讶,因为这个孤鸿仙子从不轻易地说出感谢,既然她这么说了、那便真好,“碧蓉不曾明白世间的爱,看着姑姑怀着恨意离去还以为情爱这个东西是不好的,但是看着花公子能够在外面一直等着谷主、一直等了十年,我便知道了;原来世间有如此珍贵的爱,真的很美!”  听着碧蓉的话,林羽轩淡淡地笑了起来。十年了,他还在等着,便能够告诉姑姑所托非人,因为心中一直有着彼此,从见到第一面的时候便有了彼此,从此以后即便再大的阻拦也不可怕。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就要与离若谷再见,但是这十年的时间并不是白白而去的。  “羽轩姑娘,今后还能见吗?”知道林羽轩要走了,那碧蓉便就改了称呼,问道。  林羽轩淡淡地笑了,只要有这样的笑容,那碧蓉便能够明白了。  琴声依然、从未间断,看来花弄月早已经沉浸在这种思念之中无法自拔,他闭着眼睛听着风的声音还有空气中淡淡安宁。  这个时候,一个白衣女子走了过来,她的衣裳带着淡淡的黄色羽毛,看起来是如此轻盈、如此脱俗;她就像是来自仙界的女子,与这污浊的世界格格不入,但她依然能够在这世界安宁地绽放、像一点不被污染的尘埃,守护着世界。  她将手中的心玉宝剑放在了玄武剑的旁边,相互依靠、像是一对早已经属于对方的心一般,她沉迷在这琴音之中、不觉沉醉了。  林羽轩从头上的树枝上采下了一片新叶,将其折成了两半、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起来,那叶音是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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