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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林师妹她自己的想法,倘若她真的对师弟倾心有加,我自然不会作为他们之间的羁绊。”  “你可真是大方,难道你就不会不甘心吗?比不上你的师弟、就连心爱的女子也不屑于你,你真的会甘心吗?”阴阳道人看这个人就跟顽石一般,一点点都不开窍。  “倘若师妹她能够幸福那便是对我最大的恩赐!”李毅的话说得毅然决然,他并不是想要占霸林羽轩,而只是要她开心就好。  阴阳道人哼了两声,便是说道:“这么说来,你仍是不愿意跟我合作,即便被欺在你师弟的脚下你也愿意?”  “我李毅做事无愧于天地,让我做出害人的举动那便是万万不能的,”李毅还是那样刚毅而遒劲的模样。  “真是冥顽不灵!”阴阳道人生气了、便是用了另一种语调,说道,“软的不吃我看你连硬的也不吃,你可知道我的功夫?”  “曾听他们提过一二!”  “那便好,省得我说了,我所练的炎冰掌只要一个普通人吃我一掌便会白日火烧、夜晚冰痛,活不过一个月就会丧命!”阴阳道人便是短短地解释了一句,“倘若你愿意帮我,那不但林羽轩是你的,今后的中原武林也是有你一份;倘若你不愿意,那便要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火烧冰痛,看看你能够忍过几时?”  尽管是阴阳道人这样的威逼利诱,李毅仍然是不为所动,他这个人做事行的端、做的正,即便是要取他的性命他也不会答应阴阳道人的条件。  “我是不会帮你的!”李毅仍是那么一句话。  “冥顽不灵的家伙,那便尝尝炎冰掌的滋味、问问你师弟那痛苦的滋味!”阴阳道人说完便是一掌打向了李毅。  李毅也不是傻子,一掌打来也不会这样白白所受的,便是退后两步、想要逃脱,便将旁边的脸盆砸向了阴阳道人。  谁知道阴阳道人一挥手便是将这砸来之物退到了一边,趁着李毅不注意便来到了他的身边,近处的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阴阳道人笑了起来,说道,“让你尝尝这日烧夜灼的滋味!”  躺在地上的李毅却是发现自己身上完全没有了力气,就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这家伙的掌法好犀利、竟然打下去没事,只是无力、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日烧夜灼、然后一个月后死去吗?  “倘若你后悔了、倘若你发现自己还眷恋人世,那便带着花弄月的人头来华山找我;速度最好尽快,应该你也不知道你能够撑到什么时候!”阴阳道人大笑了一下,便是一个转身消失掉了。  李毅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了床上,运转一下身上的内功,这脉络却是都被堵塞了起来,还没有那些痛苦的感觉,不知道那阴阳道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怎么可能是假的,他如此威逼利诱便是想要自己出卖师弟,那便是说明他害怕了、既然他害怕了师弟就有机会了,一定能够打赢他的。  李毅便就是这样,从不知道自私为何物,他将林夫人带来找到林羽轩并不是为了自己的那条婚约、而是为了让林羽轩找到家的温暖;他是大方的、他没有一点心眼,即便别人看不出、但是他无愧于天地间。  时间还是这么过,众人都知道下个月十五花弄月便会上华山与阴阳道人有一翻讨教、所有的重心便都倾斜在他的身上;便是没有人注意到李毅的不同、李毅似乎越来越虚弱了,李毅感受到自己一天不如一天、这日灼夜寒的滋味真的不是人受的,但是李毅却从来没有将痛苦表露出来,他只是自己默默地忍着痛苦、忍着伤痛。  “师弟!”李毅看见花弄月练完了武功,便来到了他的身边。  花弄月便只能用一只手收起了剑来,看到李毅来便是心里头高兴得很,“师兄坐!”  “看师弟的剑法,一定能够战胜那个阴阳道人的!”李毅苦苦地笑了笑,便算是对于师弟的鼓励。  花弄月却远远没有李毅那样乐观,他知道那家伙的实力、便不是普通人那样的简单,“师兄你太过乐观,世事还是要看三分天。”  “一定可以的!”不知道李毅从哪里来的自信。  花弄月朝着天笑了笑,倘若真的能够战胜那厮,那便再不入江湖、在家中与父亲为好,做个独臂小少爷为好。  “师弟!”李毅有句话犹犹豫豫。  “师兄有话便说!”花弄月看李毅的样子便没有了平日那样的飒爽。  “听说你小时候中过炎冰掌,是否是中了掌的人都活不过一个月?”李毅问道。  花弄月不解,“师兄怎会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没、没什么,只是问问!”李毅敷衍。  花弄月点了点头,说道:“身中炎冰掌,生不如死、不知道自己还剩多少日子,只能是过一日多一日。”  “原来如此,”李毅叹了一口气,便又说道,“师弟可否答应师兄一件事?”  “师兄有话便说就是!”  “师兄知道师弟也与师兄一样对林师妹清新有加,倘若、倘若师兄我离开了,希望师弟你能够照顾林师妹!”李毅就像是托孤一般的。  花弄月不想让李毅误会,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师兄你误会了,我与林师姐不过是师姐弟而已,完全不像师兄想的那样;你们才是般配的一对,切不能因为误会而有隔阂。”  “别管那么多,答应我便是!”李毅看着花弄月,希望他能够答应。  “师兄你的气色好像不好,让师弟看看你的脉象!”花弄月看到李毅好像气色不佳,想要伸手给他把脉。  却没想到李毅一下打掉了花弄月的手,不让他接触,“不过是今日得了风寒不碍事,师弟你可否答应我?”  花弄月自然不明白李毅是什么意思,既然他那样急迫,花弄月便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那便好、那便好!”李毅终于能够松了一口气。第六百二十五辑  决战的时刻

    时间过得好快,就要到十五了,也就是跟阴阳道人所约定的日子。阴阳道人最终还是没有等来李毅,那他便只能够看看天命是否真的所向。  “会有担心吗?”花远扬陪着儿子一同去向华山,他知道这一战在所难免、即便阻止儿子前去也是无法阻止的。  花弄月摇了摇头,说道:“孩儿不会有担心、因为不会输,也因为我输不起,我有太多太多的牵挂、有太多太多的不舍,为了这些牵挂和不舍我一定会赢!”就连老天都站在我这边,我怎么会输?阴阳道人他一直不信天、又一直惧怕天,那便让他看看花家的剑法。  便只有花远扬和严明一行人而来、唐潇潇说不放心便也跟了来,林羽轩却没有来,便是让花弄月有所失望的。  “爹爹,倘若度过这次劫难,我们一家还能够回到从前的模样吗?”花弄月不知道为什么,便是问出了这样的问题来。  花远扬一愣,他不知道为何花弄月要这样问、难道是被看出了什么端倪来?“一定可以的,只要有我们姓花的在那花家就能够回到从前!”花远扬的心里面却是难受得很,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儿子说出自己的想法,那便走一步是一步,等到那个时候他自然会明白的。  华山之巅,这个地方即便是圣灵真人都不能够擅闯,变成了今日论剑的场所。  “花小儿,终于等到了你!就连甲子也一起来了!”阴阳道人便是早早地坐在了他们的面前,这片空地倒也能让他们展露武学,但这四周便是没有护栏、倘若掉下去,那必定是没有了性命。  “叶子灵,你一辈子也就是在等今天,那还有什么话好说,便在拳脚之上来讨教一翻!”花弄月便说道。  阴阳道人笑了起来,便是说道:“在我的眼中,永远就只有你一个最为狂妄,你真的认为能够胜得了我?”  “是否可以那便是要我手中的剑说了算的,我只是希望不管结果如何,我们两家便能够因此解开仇怨、再不要这样仇恨下去!”花弄月自然是不想要为难阴阳道人,只要他能够改过自新、自然是不会取他的性命。  “哈哈哈,已经太晚了,你我注定是此生的仇人、只有一种方式能够解开我们的仇怨,那便是对方的鲜血!”阴阳道人自然是没有一丝丝的悔过之心,他不信天、所以他一直憧憬这一刻。  “那便来吧!”花弄月拔出了背后的玄武剑,等着阴阳道人的出击。  听到了花弄月的话,阴阳道人却迟迟未动、一直没有动弹。  “他们在等什么,还不打?”这打的人没急、在旁边看打的反而急了起来;一旁的唐潇潇便是不解了,问花远扬。  花远扬便是说道:“他们知道这一战便是注定的来到,便是要等一个时机、等到对方松懈了出露马脚,便可以占得先机。”不知道儿子是不是这么想的。  花弄月心里面默默地笑了笑,先动之人便会让对方有可趁之机,但是以花式剑法的利落必定能够在他发现漏洞之前提前占得先机。  花弄月便是先拔出了剑来,以鬼魅一般的速度驶向了面前的阴阳道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刺去。  谁知这刚刚伸剑的那一瞬间,阴阳道人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消失的预兆都没有;而是在空中的一声奸笑,便是从上方打响了花弄月。  花弄月见势,便是同样用一掌接住,殊不知阴阳道人是有两条手臂的、另一条便是实实在在地向花弄月打去、俯身一个回环便是打在了他的背上,让花弄月退出了三米远。  “我还以为你的定力会比我强,看来真是错了!”阴阳道人便是笑了起来,先机还是自己占得了。  花弄月将手中的玄武剑丢在了旁边唐潇潇的手中,便要徒手向这阴阳道人的拳法讨教讨教。  “这便是公平的,我徒手、你也不能用剑,那我便是向知道你是怎样胜我的?”阴阳道人便是说了起来。  “看着便知。”  花弄月便是踏着浪花一般的地面,迎向了对面的阴阳道人。阴阳道人一笑,便是伸出了左手抓向了花弄月、一爪勾却没有勾住,花弄月便是将他的这爪甩了出去、从他的后背便是重重地一敲。  阴阳道人双脚一踢,便是踢在了花弄月的手面,便是踢腿又从上方两掌袭来,花弄月只能够硬生生地接下来。但是单手难比双手,花弄月竟然被实实地压在了地上面,花弄月却是用空着的右脚向上一踢踢到了阴阳道人的身上,将他踢了出去。  阴阳道人被踢地向前踏地三步,却此事用双脚踢翻了地面上的石子,这些石子便像是暗器一样一一驶向了花弄月。  这些暗器可真是快,花弄月便是一一躲过,眼前的暗器便是死死地身上袭来,花弄月却伸出右手,用那离虹神功的本领改变了它流转的痕迹、便是飞向了他出。只不过阴阳道人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便是趁此又发难,踏地而来在空中一脚踢向花弄月,花弄月便是单手握住了他的脚,却没有来得及防范他另一只脚伸来,花弄月便是被踢腿了。  花弄月站了起来,这失去了一条手臂果然是落了下风。阴阳道人便踏着风而来,双掌袭来,花弄月一掌一掌都被是用单手迎接,阴阳道人便是换了方向又双脚踢了过去;甚好此时,花弄月却趁此机会一掉而地躺在了地上,便是双脚向上踢翻正好将阴阳道人前来袭击的身体又踢了出去,一下子便站了起来。  看来不用武器,两个人的拳法脚法便只是势均力敌,不能够分出胜负来;而这阴阳道人的炎冰掌却对自己已经没有了用处,所以花弄月便是打定这一仗必赢。  只是阴阳道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便又一次一掌袭来,花弄月侧身一躲,却被他化为爪的手给抓伤了。第六百二十六辑  落崖

    两个人便是这样徒手大战了五百个回合,根本就不能够分出个胜负来。  阴阳道人冲向了天空,便是对着地面使出了一丈子的内力,这地面受到这内力的撞击便是都爆破了起来,花弄月一一闪躲便是也跳到了空中对阴阳道人内力驶去;两人内力相撞,便在此刻相互爆破,发生了巨大的爆炸,都落到了地上。  两人相对便是红眼,都一次打斗纠缠了起来。花弄月又一次接住了阴阳道人袭来的双爪,却没有顾理这样的威胁、便一脚踢到了他的脚踝关节、死力一踩便是让他痛苦万分。阴阳道人便是没有受过这样的暗算,便又一掌将花弄月打翻、却一脚踢在了他的腹部,将他又踢倒了在地。  花弄月却一收腹中之气,一收一放的空档用这样内力的震动将阴阳道人震到了远处。阴阳道人在自己胸口打的一掌花弄月便是一笑而过,这炎冰掌对自己早已经起不了什么用作,他一切都是惘然。  阴阳道人生气了,便是用最快的速度杀了过来。花弄月知道这一刻便是最好的机会,他已经在冲动之中迷失了;花弄月便是看到了他这一杀中的弱点,便是一下子接住了他的手掌、玩弄一般地将他的指头翻了过、让他痛苦万分,便手中汇聚真气一掌向他打去。  花弄月这几十年来的功力岂同儿戏?便是让阴阳道人口中流出了血渍来。  “花盟主,接剑!”唐潇潇知道这一刻花弄月是需要玄武剑的。  花弄月看见了玄武剑而来,便是一下子冲出去接了过来,便是用出了花式剑法最上层的一招,地狱鬼魅。用阴阳道人都无法想象的每一股剑气让他无法闪躲,看到了他慌乱了、花弄月便是出其不意地来到了他的身旁、一剑划过了他的身上。  阴阳道人大惊,便是无法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却没有想到花弄月竟然心狠手毒,趁着这样的机会又是一掌打了过来。  这样的一掌阴阳道人却没有受得住,便是被打退了三舍,退到了悬崖的边上。  “道人!”圣灵真人看到了此情此景,便是心也惊了。  阴阳道人好容易站稳,虽然花弄月能够放过这样趁胜追击的机会、但是唐潇潇她是不会放过的,便是从她的手中一根毒针袭去。阴阳道人看着袭来的毒针,便是身子向后面一倾,却无想后面是万丈的深渊,摔了下来。  “道人!”圣灵真人大惊,却看到阴阳道人真的掉下了山崖,从这里掉下去便是鲜有生还的可能了、即便你的武功再高强。  唐潇潇真是好狠,花弄月便是没有下定杀掉阴阳道人的决心、而她却提前一步下手,也是以防夜长梦多。花弄月走到了悬崖边上,便是看到山崖之下巍巍白云,他掉下去真是凶多吉少。  没想到一个转身,却看到了她、林羽轩便站在自己的面前不远处。她果然来了,定然是不放心自己的,花弄月的心里不知为何像是百花开放一般、只要她能够在便能够好。  花弄月也淡淡的一笑,却看到林羽轩的笑容退了下来、似乎转为了恐惧。  “我死也要拉你一起!”花弄月觉得自己的背后有一个人拉着,好像要拉自己掉进罪恶的深渊中;然后便失去了重心,又失去了感觉,无情地坠落。  “儿子!”花远扬惊叫了起来,眼前的那一幕是什么,花弄月便是陪着阴阳道人双双坠入了山崖间。  林羽轩几乎没有办法相信那一幕,刚刚还看到那一幕、他对着自己轻盈地微笑了起来;这一刻他竟然掉下了山崖之下,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林羽轩想要大声呐喊、想要大声惊叫,但是她却是痛苦了心痛了起来。  “快,一起下山找,说不定没事的!”花远扬吩咐着所有人,严明和刚来的闫峰他们便都冲下了山,却寻找生还的可能。  林羽轩却默默地走到了悬崖的旁边,从上面看着下面,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因为有些话还没有来得及与他说,他一定不会出事的。  这华山之下何其大,掉下去便是必死无疑,任所有人的搜索也都是没有回报的。  睡梦之中,好像沉浸在睡梦之中,沈月新又来了、又一次来了。  “还不起来啊,看太阳都晒屁股了!”沈月新在花弄月的面前调皮了起来,因为她知道花弄月一定会很快醒过来的。  “我起来了、你别走,我就起来了!”花弄月立刻反应了过来,看见沈月新在自己的面前,那便是要比上天给什么样的恩赐都要好。  但是沈月新摇了摇头,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却说道:“但是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又要走、月新你又要走?”花弄月看着沈月新慢慢离开的背影,“难道你又要再一次地离我而去、离我而去吗,你真的会如此残忍吗?”  “我们之间的不可能太多了、太多了,如果我是你这一生的羁绊、那么从此以后便就忘了我,因为你的身边还有她、还有她……”沈月新已经快要消失,但是声音还是在花弄月的耳边回荡着。  她、怎么又是她,你说的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说爱你是责任、心中爱的是她,难道你真的要让我一个人痛苦难受,还是因为你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去找她吧,她在等着你、她会永远等着你,”沈月新已经是消失,但是声音仍在回荡、仍在回荡着。  花弄月的世界顿时变得迷离不堪、亘古怪诞,甚至发生天旋地变的情景,他便是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那么真实的是什么呢、是沈月新刚刚说出来的话,还是自己的这一颗真心?她真的会等我吗、真的会永远等我吗,莫非她的心里面真的是有我的?但是那条婚约呢、那条婚约又该怎么办,她最终逃不了那父母之命、而我仍旧是要孤老一生。第六百二十七辑  再遇扫墓人

    花弄月睁开了眼睛,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一般、但是还能够动弹,他呼吸了一口空气,原来还活着。  “好疼、疼死我了!”不知道谁人的尖叫在旁边。  花弄月站了起来,却发现阴阳道人竟然在自己的身旁,看他这副样子估计是半死不活的模样。  “我没死、你也没死?我们怎么都没死?”阴阳道人真是恨啊,好不容易才能够站起来,但是浑身都使不出气力来,“我的武功、我的武功呢?”  花弄月看了一眼,自己掉下来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他掉下来却没了武功,真是一朝一梦。  “你为什么还不死、还不死?”阴阳道人拉着花弄月的领口,便是很无理地问道。  “我的武功还在,你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花弄月便是说道。  阴阳道人便是缩回了手,说道:“现在真是峰回路转,轮到你来威胁我,我真是好无奈、既然武功没了,那为什么不能让我死了?我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你这样值得吗?你我若是萍水相逢,我还能喊一声叶叔叔,但是你为何便是要与我过不去,仇人针锋相对便是你最后的目的吗?”花弄月说道。  阴阳道人笑了起来,便是说道:“真是成王败寇,现在的你怎样处置我都不为过,我便是认了;但是与你修好便是我一辈子都做不到的!”  “带着仇恨,只会更累;既然活着,为何不能开阔?”花弄月还没有开口,不知道谁人的声音。  “谁、谁躲着?”阴阳道人自然脱口大骂。  一个扫地人慢慢走了出来,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并没有看他们的脸孔,只是说道:“既然捡回了一条性命,那便该要好好珍惜自己眼前的。”  “大师,是你!”花弄月感叹,这不是当日的那个扫墓人吗,一句话提醒了自己的扫墓人。  “看来小施主已经看开了,便是一件好事,”扫墓人没有什么表情,便一直顾着自己的扫地。  “什么好事?”阴阳道人大喊了起来,便说道,“你小子命长,我便是收拾不了你;但我还会回来的,你一定要等好了。”  阴阳道人说完了便就转身救走,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就消失在花弄月的面前。花弄月不知道他以后会去到哪里,希望他再也不要为江湖为害了。  “唉,这样会伤了自己的,即便捡到一条命、也长不了多久,”扫墓人都没有停下来,似乎能够将一切都看在眼中。  花弄月便是问道:“大师,是你救了我吗?”  扫墓人竟然停下了自己的手,便是看不出的笑容,“你的命还很长,我只是帮了你一把、今后的路还要你自己走;勿管是否中毒,能朝阳得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扫墓人的话永远是这样琢磨不透,但总是能够让花弄月受益匪浅;但是花弄月能够感受的出来,这个扫墓人从前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只不过看透了红尘、便用手中的扫帚换取世间的宁静。  “那刚刚那个人的,也是大师相救的吧?”花弄月再问道。  “救得了他的命、救不回他的武功,更救不回他的本性,他命不久了、不久了哦!”扫墓人说着说着便就慢慢走开、慢慢离开,甚至来不及花弄月的一句道谢。  花弄月看着这扫墓人的背影,或许人与人的追求都是不一样的,自己追求的是能够与自己相亲相爱的人安宁地生活在一切、那便足矣;而阴阳道人这种人却有一种将武林纳在手中的欲望;但是扫墓人,他便是想要还世间一片清静、看透了世间的一切,他一定就是世间的使者。  不能够再停留在此地,也不知道睡在这里已经多久、家里面的人一定都已经急疯了,一定要在他们疯了之前回去,不然不知道各位会有怎样的冲动。  花弄月回到了杭州,果然、这家中又挂着白缎子,一定是他们以为自己死了……  “严大哥,谁又走了、弄这些白帐子?”花弄月在无人留意的情况下便走到了严明的背后,问了句。  “是少主走了!”严明依然沉浸在沉痛之中,却听到了这声音,便转过了身,看到花弄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没有一丝损伤,大惊了起来,“少主、真的是少主!严明没有看错吧?真的是少主!”  “严大哥如果不信便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花弄月便是无奈地笑了起来,说道。  “小唐,快去告诉主公他们;慢着,先命人将这些碍眼的白缎子全部收了、一根不能留,”严明便是立刻吩咐小唐做事了,可能是高兴地疯了、已经忘记了主次。  花弄月看严明这开心的样子,果然自己是重要的、在他们的心中,所以为了他们便不能够轻易离开,“严大哥,我离开已经多久了?”  “不瞒少主,我们已经将整个华山脚下翻了个遍,硬是没有找到少主你,从那一日少主你掉下山崖到今天已经半个月了,我们便是怕没有了生还的可能,所以就……”所以就挂白的了,严明自然是想这么表达。  原来如此,原来自己晕过去已经半个月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扫墓老者的帮助;倘若没有他救活自己,那么现在也许真的成为野狼的盘中餐,家中真的应该挂白的了……  “爹!”花弄月不知是该哭还是该……  花远扬似乎苍老了许多,就连其他人也一样,一定是为了自己的事而愁了很多日。  “我们便是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没想到真的能够成真!”于五叔开心地笑了。  “那阴阳道人呢少主?”杨二叔问道。  花弄月想了想,便说道:“我掉下山崖的时候看见他已经断了气,今后便再看不见他了罢。”  “虽然人去了是一件悲伤的事,但是我怎么觉得这么高兴呢?”于五叔大笑了起来。  花远扬无奈地摇了摇头,便说道:“既然已经没事,便也可以通知李府,让他们大婚可办了。”  “大婚?”花弄月一惊。  “是啊,李毅侄儿与林羽轩姑娘本就有婚姻之约,原本有孩儿的丧事不可办,现在便可以了!”众人好像没有看出花弄月的心情,只是实说。第六百二十八辑  出家

    得到了阴阳道人去世的这个消息,几家子甚至是武林中都兴起了热浪,这便是上天开眼、让剿灭江湖安宁的恶人早一步离开人世间。  而花弄月却没有再见过林羽轩一面,就连一面都没有见到过。他很想知道那个女子现在好不好,是不是愿意与李毅在一起,倘若她的心里面真的有自己,那即便是世间人责备不义,也会带着她离开的。  早晨花弄月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睡得有点过了,便是一下子从床上爬了下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点都不在状态,胸口很闷、咳了一声,又一次咳出了血迹来。  花弄月看着镜中的自己,为何是如何的无力。他顿时明白了,又绝情散的毒又一次发作了,上一次用未开的千夜昙香止毒、只能够保一时不能够保一世,原来瑶姬并不是危言耸听、她说的都是真的。那这样说来自己是不是又一次看到生命的终点、又一次要与世间告别;为何这一切要来得如此仓促,还没有来得及珍惜身边的一切,死神又一次发出了邀请函,只能够无奈地叹息。  “少主、少主!!”听到严明在外面的喊叫,他不是这样焦躁的,听他这样急躁,花弄月便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想到严明直接冲了进来,看来真的是发生不好的事了。  “严大哥为何如此慌慌张张,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连脸色都不好,花弄月的心里面便是跳了起来,是什么大事让他这样如此不冷静。  严明的样子很慌张,这话似乎不知该说不该说,但还是说了:“少主,这个消息你要经得住。”  连严明都如此,看来真的是大事了,花弄月便是点了点头。  “老爷他、他……”严明犹豫不决。  “爹?”花弄月惊道,“爹怎么了?”  严明递出了一封信,交到了花弄月的手中,说道:“今天我进老爷的房间,却发现他已经不在房中,只留下这封信在桌上;老爷他、他出家了!”  “出家!”花弄月一惊,便倒在了椅子上,完全不能够承受这样的打击。  “少主,你别吓我!”看花弄月的样子很憔悴,似乎不止是被这个消息惊的。  花弄月便是摇了摇头,便打开了信,心中交代了自己出家的理由:便是他认为自己杀的人多、便想要以出家来恕罪,滚滚红尘已经没有了依恋,唯一关心的便是儿子,现在儿子已经健康,便可以远离尘世、入佛堂颂辞度过下半生。  花弄月便是流出了眼泪来,这消息来得太突然、让花弄月根本就不可惜接受这样。为什么,等到了一切都平复了下来,爹爹却选择了这条路,即便手上有再多的鲜血、也不是自己的错;还没有来得及与爹爹共享天伦、还没有来得及尽孝道,便又一次有所失去,老天爷为何要如此折磨,这也是历练吗?  “是哪所寺庙?”花弄月问道。  严明摇了摇头,说道:“等知道了这个消息,两位叔叔便立刻出去寻找消息,希望能够能够拦住老爷。”  花弄月走出了门,便是没有方向地寻找。将整个杭州的寺庙全部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父亲的身影;他到底去了哪里,难道他真的能够放得下一切、真的能够放得下儿子吗?  少林寺?花弄月想到了这个词,这便是想要出家的人的上上选,爹爹便是极有可能去少林寺的;与觉明大师还算有渊源,定要求他将爹爹放出来。  花弄月便是调转了马儿的方向,便骑往了嵩山的方向。只是他不知道,这个时候的花远扬已经剃发为僧、潜心向佛,当那一缕一缕的头发从他的头上落下,花远扬已经放开了心中的一切,他已经想通了一切、便要为儿子诵经念佛、祈求平安。  得到了觉明大师的允许,花弄月便是能够进入了少林寺。  “不瞒花盟主,今日确实有一位施主选择出家,发已落,已经入了佛堂,”觉明大师嘴中自然是不会说什么假话的。  “还劳烦大师带路一程!”花弄月的心里面跳动得厉害,他多么希望那个人不是自己的爹爹,因为他还期望爹爹能够回心转意、再回去享受天伦;自己的日子恐怕又不知有多少,花弄月便是一一再希望父亲能够陪伴在身边、能够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觉明大师将花弄月引到了少林寺内的一条静路上,落叶千秋、便是有一个长者在扫着落叶。  花弄月一看那背影便知道自己的希望破灭了,爹爹还是选择这条路,还是选择了心向佛。  觉明大师自觉地退了下去。  花弄月慢慢地走向前去,眼中流出的不仅仅是泪水、而是那些心痛到极点的酸痛。  “爹!”花弄月在他的背后轻声喊了一句。  那道身影停了一下,便又继续扫着地上的落叶,说了句:“施主请回吧,这是佛门清净地,不适宜施主尊贵的身体。”  他的话说得也是这样牵强,花弄月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何非得选择这条路,难道就必须这样吗?“好不容易战胜了一切困难,我们父子好不容易能够在一起,为何爹爹一定要选择出家、一定要选择远离孩儿?”  “今后这里再也没有花远扬,只有法净。贫僧这辈子做了太多的错事、愧对天地、无以弥补,只能够潜心向佛,只能够留在此处、做一安安分分的僧人,赎自己所犯下的罪事!”花远扬依然是不停地扫着落叶,心里面看来是真的静了下来。  “爹爹真的放得下吗?放得下孩儿吗?”花弄月问道。  “放得下如何、放不下又如何,佛祖能够看透一切、能够宽恕一切,法净留在佛祖的身边,每日念佛能够恕身上的罪孽;贫僧也会为施主念经,保施主平安!施主您请回吧!”还有看来真的看开了,原来他真的已经看开了。  花弄月点了点头,他明白既然事情已经是定局,已经改不掉了;既然爹爹如此选择,那做儿子的便只能够祝福。花弄月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心碎了一片。第六百二十九辑  为什么还要忍

    “少林寺?那我们还等什么,便一起到少林寺去,怎样都要将主公请回来!”于五叔听到花远扬出家的地方,便是大喊了出来。  “二弟!”杨二叔自然是知道花弄月现在的心情,便是提醒于五叔。  花弄月便是摇了摇头,说道:“既然这是爹爹的选择,既然爹爹已经看破了红尘,那我们作属下、作晚辈的,除了尊重还能有什么办法?”  “若真的能够劝回来,少主便已经将主公劝回来了,我们去了也是白去!”杨二叔补充了一句。  杨二叔的话有道理,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还能够什么办法?既然老主公选择潜心向佛,那便就别再打扰他清修的生活了。  花弄月走过了小花园,又一次看到了那秋千、孤零零地等待同伴;它已经孤独了很久、孤独了太久,它被人们以往在这个角落、它希望能有同伴。  花弄月走了过去,便是摇荡了起这个秋千,这个秋千的故事太多太多、让花弄月不免便回忆起了小时候,那个时候爹娘哥哥都在的时候,它是一家人最好的朋友;现在朋友还在,但是一家人却各奔东西,最后又一次留下了花弄月。  “花弄月!”花弄月的手一阵颤抖,是她的声音。  花弄月停下了手中的摇晃,便是转过了头,看到了那孤傲清丽的仙子,她也在看着自己、她在看着自己。  花弄月不知道她为何此刻到来,不知道她会说什么,是说她与李毅的婚事吗?  “娘给我安排了婚事,在三日之后!”等待了很久,林羽轩还是首先开了口。  花弄月牵强地笑了笑、真是皮笑肉不笑,“恭喜师姐,李师兄他是个稳重的人、待人为好,一定会照顾好师姐。”  他便是好,但是他再好也赶不上,林羽轩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但是有些话不说那便没有机会再说,她便是听信唐潇潇这次,“但我的心中还有一个人,希望他也能这样想!”  她说的是自己吗、爹爹和师祖说得对,也许真的是自己、否则她为何要与自己想说?不行,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但这样怎样对得起李师兄,倘若你们能够得到幸福,那师弟也能够心安。”  “你为什么要忍、为什么还要忍?难道你的心中没有我的地位,还是这一切都是我想得太多?”林羽轩不知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惊了花弄月,也惊了自己。  你为什么要忍,你为什么还要忍?你到底还要忍到什么时候?这句话好熟悉、好熟悉!花弄月不觉便是想到曾经的曾经,沈月新也说过了同样的话,难道这是天意吗、天意让林羽轩将这句话重复一遍?原来她的心目中真的有我、真的有我的地位!但是花弄月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别说缺了一条胳膊早已经配不上林羽轩的洞若天人,就连日子也不知道有多少,难道要这样拖累林羽轩吗?而嫁给李毅是好的,李毅会好好地待她、不会让她受丁点委屈,他能够给了所有自己给不了的。  “云破月来花弄影,花下月影柳成荫,你若心里面也想得同样,那为何不可告诉?”林羽轩咬咬牙决定,这便是自己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也会是自己最后一次这样说,便只想要听到他心中真实的想法。  不行,不能够拖累她,如果说出来便只会害了她一辈子,即便多想说同意也不能够说出来。花弄月却是摇了摇头,边摇头边离开,“师姐一定喝多了,李师兄在等着师姐,师弟一定会祝福师姐。”说完便转过了身,一下逃离,心里面跳得很可怕、很难过很难受;为什么,她都已经说了,为什么,我不能够说出心里的话呢,明明很想说却不能够说出来,为什么要这样让我痛苦……  林羽轩看着花弄月离开的背影,他知道他的背影是不舍的、他知道他是不舍的,但是为什么不能够说出来、不能够将话说出来呢?为了躲过那条婚约甚至能够连母亲哥哥都不相认,难道你还有比这更难的理由吗?  花弄月终于是明白了,世间最大的痛苦便是明明相爱却不能够说出来,因为说出来便会害了对方一辈子。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残忍,让她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却不能够相同的回应?那不是很好吗,只要心里面有着对方,彼此这样牵挂着便能够这样下去。花弄月又一次咳出了血来,等到自己真的撑不住,肚子里还是藏着一颗永远牵挂她的心;有朝一日,她会明白,等到那时她已经再也离不开李毅了。  “少爷,你的样子好可怕,你别吓小唐!”小唐看到花弄月的样子很苍白、很痛苦很难受。  花弄月却笑了起来,便说道:“别说那么多了,便跟我一起来喝酒、一起喝个过瘾。”  “但是小唐还有很多事没做!”  “别管那么多了,家里这么多人不缺你一人,你我主仆二人许久没喝过酒,必须要喝得过瘾才好,”花弄月便是将小唐拉进了房间,便是打开了酒壶。  给小唐灌了很多酒,这小子虽然酒力不好,但看在花弄月的份上还是将倒来的酒一一都喝了下去,真是不错。  “小唐,我问你啊,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酒性一高,花弄月便是有话要说。  “特别向做的?小唐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只想要照顾好少爷就好,”小唐便是喝了很久、醉了,“如果真的特别想,小唐只想能够赚很多银子、养活家里人,还要娶一房媳妇,与家里人过好日子。”  小唐说着说着便睡了过去,花弄月便是看着这傻小子的样子偷偷窃笑。好简单的愿望,虽然愿望很简单,但对自己来说真的只是奢望罢了,寻常人家的幸福看起来那么渺小、但却又是异常的珍贵,是自己奢望不来的。  花弄月酒性大发,便想要实现这小子的愿望,反正也不知道剩下多少日子、也许真的不长了,多做一件好事算是积一份德。第六百三十辑  晕倒婚场

    原来一切都这么快,林羽轩口中的三天日子便就来了。花弄月来到了李家,虽然心里面很酸、但却还要摆出一副诚心诚意的样子,真是强人所难。  这一天的李家可真是热闹,不但是李家林家的亲友们齐聚一堂,就连青山的友人们也有到来,一起要看他们的李师兄与林师姐的大婚呢。  林羽轩平日中的那带黄羽的白衣已经换成了惊艳的红衣,但是她的脸上却看不出新婚女子的幸福,不知是这清丽女子天然如此还是其他原因。浓妆艳饰已经挡不住林羽轩的脱俗,不管她身穿怎样,都难以掩盖她那超脱自然的无暇。  李毅虽然精心地装扮,却难以掩盖他虚弱的身体,他虽然不愿、不愿拜堂成亲,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经来了,却想到实现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愿望,能够与林羽轩走进殿堂,那他走得就无憾了;让他最后一次的自私、一次放纵,因为他真的想要自私一回、放纵一回。  师弟们的祝福让李毅心里面很暖和、却又很害怕;师妹们的祝福让林羽轩很心酸、却又很无奈。在外人的眼睛他们便是最为般配的一对,虽然惹来了许多的羡慕嫉妒恨,但是谁能够读懂他们两个心中的意思呢?  花弄月显然是最失落的一个,但幸好今天的他不是焦点、便不会有太多的人关注,但是李进那个小子还是要粘着他的。  “小张哥哥你的手?”李进一惊,他不知道多日不见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花弄月便逞强地笑了笑,说道:“不过是一条胳膊罢了,能够保住性命便是好的。听说你也去到了青山,是入了何人的门下?”  “是入了地阁夏师父的门下,天阁早已经满员了、而黄阁却没有师父,他们便是在想何人能够当地阁的师父呢!”李进便是在诉说青山的情况,从他的口中青山并不是很乐观的。  花弄月点了点头,说道:“原是如此,不管是入了哪个阁,那便要跟着师父好好习武,听师父的话、切莫再走上你刘师兄的路了。”刘武虽是个习武之才,却因为天生娇纵不知返、真是可惜了。  李进点了点头,李毅便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很累很累、看起来身体不适,明明是这样大喜的日子、为何会这样呢?  李毅自然知道、知道自己的脸色不好看;但是他已经很好地掩饰了,他在坚持、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情况,他想要等坚持到结束的时候,再将林羽轩完完整整地交到花弄月的手上。  林羽轩走了出来,那一芳流转千方傲,便是整个世界的焦点,从此世界便找到了方向、再不会出现迷失;如此的惊艳,原来全部的目光全部在她的身上不曾离开过,不论是谁人、抑或是躲在角落的花弄月。  花弄月看到林羽轩,她真惊为天人,但是她看起来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她难道还不能够释怀、不能够想得通吗?你我两人之间的隔阂实在是太大太长、即便是长出了翅膀也不可能飞得过这条天河、太难太难。  林羽轩的目光仅仅是一次的停留、并没有再停留过;倘若真的不可能,那便别再想这些不可能,因为已经是不可能了。  在喜娘的声中、在旁人的祝福之中,那“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是那样顺利,李炎武和林夫人是那样的开心与满足,他们终于能够走到一起,虽然过程太过于漫长。  李毅的心像是撕裂了一般,再也不能够经受这样的痛苦,这两拜显然是耗费了全部的力量,最后一拜该要如何呢?  “夫妻相拜!”  林羽轩想要犹豫,但是却是听从了天地的安排;但是李毅却一再地紧抓自己的红衣、这痛苦就像是恶魔一般侵蚀了他的灵魂,他已经再也不能够反抗、再不能够承受,他倒了下来、倒下死神的刀子之下。  “毅儿!”李炎武大惊了起来,还有最后一拜便能够成为夫妻,但在这个时候,李毅却不知为何倒了下来。  殿堂之上速度乱了起来,林羽轩不知道怎么办、就连花弄月也不知道怎么办。  花弄月快速冲了过来,摸了他的脉象、这脉象是如此的奇异,便是自己相知的,他怎么会、怎么会……  “侄儿,这毅儿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李毅躺在了床上,李炎武便是紧张地问了起来。  这个时候李毅早已经昏迷了过去,他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原来来得这么快。  花弄月便是让旁人都退了下去才敢对李炎武说出真话,“李师兄便是中了阴阳道人的炎冰掌才会这样,而且此掌是在一个月以前,李师兄他是苦苦支撑才能到现在的。”  “那该如何是好,毅儿他是不是就?”李炎武便是急了,他便是知道阴阳道人的炎冰掌有多恐怖,便是能在一个月内取了一个人的性命。  “便先安我的方子去抓药,鬼医他便赶了过来,希望他还有起死回生的本领,”花弄月知道这个时候除了鬼医,已经不可能再将李毅救得起了。  旁边的人便是都退了下去、连李炎武和林羽轩也退了下去,便只留下了花弄月一个人看着李毅他。  原来是这样,原来一切都是这样,花弄月终于能够明白李毅当日问的那些问题,原来阴阳道人曾经来找到他、一定是逼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才吃了一掌。但是他为什么一直都不说出来、一直都瞒着,这一个月他是不是很痛苦、很难受,他一定是强忍才忍过了这些日子,因为花弄月最清楚那日灼夜寒的痛苦、并不是常人所能够忍受的,他一再地忍受便是因为不想其他人看出来。  李毅有了知觉,便醒了过来,他看到只有花弄月一个人在身旁,便是淡然地笑了笑,“张师弟!”  “李师兄,你身体虚弱,切不要说话影响身体,等到鬼医来一定能够想到办法!”花弄月便是不想李毅再说什么,只要安心地等着。第六百三十一辑  遗言

    李毅便是摇了摇头,他不想听花弄月说这些没用的话,因为他想说的便是最重要的。  “看来我没能瞒得住,还是让你们知道了,阴阳道人曾经来找过我,所以……”李毅咳了两声,这最后的回光返照似乎效果也不大,“我知道我的身体,已经救不回了。”  “你别这么说,师姐她还要你来照顾、切不能说出这样的话,”虽然言不由衷,但是花弄月仍然想要李毅坚持。  李毅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不行了,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话是吗,你会做到的是吗?”  花弄月的鼻子很酸,原来他会那么说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要离开了,原来林羽轩是他最放心不下的、那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做不到!”李毅看花弄月没有反应,便用最后急促的声音来唤起花弄月的记忆。  “我答应你师兄!”花弄月握着李毅冰冷的手,倘若再没有办法,他真的是撑不过去。  李毅笑了,笑得流出了眼泪,流眼泪的眼睛是很累的,他便要闭上了眼睛、再休息一会儿。  “鬼医先生,这边请!”李炎武请来了鬼医,这便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花弄月立刻抑制了最后的泪水,在老人们面前装作没有事一样,他不想告诉李炎武这坏消息,应该他实在是怕伤老人家的心。  鬼医给李毅把了把脉,却一再地叹息。  “怎样爷爷?”花弄月问道。  “鬼医先生,有什么话便就告诉我们,我们承受得住!”李炎武虽然疼惜儿子的性命,但是他知道中了炎冰掌便已经失去了存活的可能了。  鬼医便是摇了摇头,说道:“他肝肠已断,再没有回天的可能,可惜了这满腹才华的孩子。”  李炎武抹去了眼中的悲伤,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最坚强的、他知道李毅一直未开口便是因为他想用这样的方式度过最后的日子,这孩子是最懂事的、却如此命薄。李炎武走出了门,便是想要大痛哭一场,他甚至没有儿子坚强、他甚至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爷爷,李伯伯已经走了,有什么便与我说吧,”花弄月知道鬼医为何将李炎武请出去,那便是为了给一个独自的空间。  鬼医大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孩子满腹才华、知书达理,却是一个好孩子,只是命太薄了,上天嫉妒他的英才便要他早早地去报到。”  “李师兄是我最佩服的人,如果可以真希望能够替他离开,”花弄月便是说道,他知道李毅受掌一定与自己有很大的关系,“爷爷,当真没有办法救活他了吗,就连火狐和雪狐的血都不行了吗?”  鬼医便摇了摇头,说道:“已经太晚了,他这一个月内并没有像你当年的长期治疗,现在的火狐和雪狐血已经救不了他了。”  “真的吗,难道他真的就要这样离开了?”花弄月无奈地叹息。  “还有一个办法!”  花弄月听到了鬼医这么说,自然是快速地问道:“什么办法?”  “只能依当年慕容瑾救你的办法,你将毕生的内力全部传授于他,用你先天的真气驱毒、挽救这最后的性命!”鬼医便是说道,他不是逼不得已,是不会说的。  “那还等什么?”花弄月便是伸出了手,想要学慕容瑾,将功力全都传给李毅。  鬼医却一下子阻止了花弄月,说道:“你便要想清楚了,这样虽能够救活他,但也要让下半辈子与病魔相存;他没有你的修为,便不能够完全承受你的真气,你的真气虽救活了他,那日灼夜寒却无法被驱赶,他下半辈子便只能够活在这炎冰掌的噩梦之中。”  花弄月刚刚还坚决的决定顿时颤抖了,他知道那样的滋味,忍上一两天已经是痛苦的事,若是一辈子那便是要比立刻死去痛苦得多,如何能够让他生存在血和暗的深渊中?  “孩子,你已经尽力了!”鬼医拍了拍花弄月的肩膀,也许不救李毅会是正确的。  花弄月摇了摇头,说道:“我并不是怕失去身上的武功,这武功是负累、失去了倒也好;但是我救活了李师兄,他一辈子要经受炎冰掌的痛苦,那便是谁也无法忍受的。”花弄月很心痛,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痛苦,但是能够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他偿受那无尽的痛苦?  林羽轩早已经卸下了妆容,便只有这白衣带着淡淡黄色羽毛才能够配得上她这样的女子。她看着前面的景色发呆,她的心里面很落很空,李毅虽不是自己心中那个,但却是难得的朋友,现在他这个样子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他一把?  “羽轩姑娘!”不知谁的声音这么好听。  林羽轩转过了头,却看到了朋友,碧蓉走到了她的面前。  “羽轩姑娘,姑姑她、姑姑她走了!”碧蓉便对林羽轩说道。  林羽轩一颤,说道:“谷主她?”她也走了,怎么一个接着一个走了、走得这样匆忙,没有一丝停留。  “谷主让我将这封信交给你!”碧蓉将手中的信封递到了林羽轩的手中。  林羽轩打开了信:  “羽轩,姑姑要先离开了,走之前不能够见你一面真是遗憾;当姑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便知道你是姑姑另一个孩子、那样珍贵。姑姑知道你的心不在离若谷,你的心里面有那个男子;但是世间的男子能有几个是真正痴情、不负心的?姑姑虽然心里面恨着那个人、却还是念着他,姑姑自然也知道你的心,一定在念着他是不是?但是男子的心琢磨不透,他是不是也像你一样痴心不变,所以姑姑希望你能够回离若谷、十年,姑姑会将绝情散的解药交给你、彻底解他身上的毒。十年,不过是十年,这十年是个考验、考验他会不会对你一心一意不改变,如果他变了,那便不值得你的付出;如果他能够等到你出来,那姑姑希望羽轩能够永远幸福。”  林羽轩看着这封信,竟也流出了泪水,“姑姑!”。第六百三十二辑  十年

    李毅离开了,而林羽轩却消失不见,一桩好好的姻缘不知为何变成了那个模样。李毅的离开让花弄月很心痛、林羽轩的不见却是让花弄月百思不解、心苦难受。  花弄月就像是一条游魂一般的,他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想什么,难道应该出去、将林羽轩找回来吗,她愿意吗?花弄月只能将自己锁在房中、化悲愤为酒水,一次次的灌醉、却似乎完全灌不醉自己。  唐潇潇走了进来,看到花弄月这样不争气的样子,就像沈月新刚刚离开的样子,真是不争气;但她能说什么、能骂他吗?  “她不见了?”唐潇潇也拿起了一罐子酒,喝了起来。  花弄月笑了笑,笑了笑说道:“不知道去哪了,谁也找不到;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承认、没有承认我爱她,她已经心灰意冷、选择了离开、再也不愿见到我。”  唐潇潇又一次狐媚地笑了起来,说道:“当时问你你不肯承认,现在倒是说了,但是晚了、她不知道,她再也不能够知道。”  “哈哈哈哈,当时的我就是一个混蛋、就是一个懦弱无能的混蛋,明明心爱却说不出来,原来有些话真是不说就没机会说了,原来是真的,”花弄月大笑了起来,在唐潇潇的面前都可以这样放肆妄为,看来是真的酒让他清醒。  “你何止是混蛋,便是你逼走了她,倘若你能够将她说出来、她怎么会如此心死地离开?”唐潇潇便是生气地说道,“她再也不会回来,现在你满意了、知足了?”  花弄月将酒罐子砸在了地上,“你说的对,我真是死一千一万次都难以赎罪,为什么我要这样后知后觉,直到失去了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这便是最后的放肆,等到此酒清醒过后,你还是原来的花盟主,”唐潇潇不知道在说什么,让花弄月完全听不懂。  “你什么意思?”  唐潇潇便是拿出了带来的千夜昙香,交给了花弄月。  “千夜昙香,你怎么会有此物,还是盛开的昙香,便是……”便是有心人采下来的,只有在离若谷才能得到。  “是她让我交给你的,这是绝情散的解药,只要你服下这盛开的千夜昙香,便能够解开你身上绝情散之毒,”唐潇潇便解释道。  “是她、是她?那她呢,她人呢?”花弄月才知道,原来唐潇潇知道林羽轩的消息,难道在离若谷中?  唐潇潇便解释道:“她答应了瑶姬的要求,呆在离若谷十年之久,便是为了给你带来这解药;她还让我带给你一句话:情若长久、十年只是一瞬间。”  花弄月明白了,原来她又一次用自由给自己换取解药,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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