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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长这么大,除了在前男友和自己的父亲面前,什么时候丢过这么大的丑!

    张生和李生一看主子竟然没费吹灰之力就将人制服,心里那个乐啊,幸灾乐祸的恨不得立马上前好好的教训一下对方,特别是张生,上次被打的最重,而且还失去了银子,心里憋的那口恶气恨不得立马就发泄出来,只是他刚动身准备上前,就被一声冷冽的话叫住,主子有命,他也只能停住脚步。

    “在外守着!”

    萧敖一身冷冽傲然的越过两人,走到火堆边,拧起叶莎后背的粗麻衣服,双眼闪烁着阴鸷锐利的眸光,一身气息说不出的危险和寒冷,让干燥闷热的夜晚仿佛一下乌云阴霾,快要电闪雷鸣般,庞大健硕的身躯以老鹰拧小鸡之势,将手中的“猎物”给丢进了土房里,修长有力的腿微微一勾,在李生和张生满目惊诧之际“嘭”的关上了门。

    “兄弟,你说爷为什么不让我们动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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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这么重的胃口

    “兄弟,你说爷为什么不让我们动手?”

    张生目光没在紧闭的木门上多停留,而是满眼带着兴奋劲的盯着火上烤熟的食物,一边问着心中的疑惑,一边朝火堆走去。

    肚里早已饥肠辘辘作响,如今仇人不但被捉住,还有美味的佳肴可用,这种滋味真是说不出的爽。

    “你不会以为爷是想怜香惜玉,怕我们伤了他的救命恩人吧?”李生嘲讽的反问道,跟着也在火堆边坐了下来。王爷可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主,在他的认知里,女人这两个字可从来都没烙进心里的。

    除非王爷开窍,也想尝尝女人的味道了才会有女人一说,可是王爷就算要开荤,也不至于口味差到这种程度,又不是没见过美人,瞎子都不会看上的黑女人,难道英勇神武的王爷会看上?

    张生虽然也赞同李生说的话,但转头望了望紧闭的门,对张生挑了挑眉,“那你说,爷这算怎么回事?”就算要那女子交出玉佩,当着他们的面同样可以,用得着将他们丢在门外吗?

    “这我怎么知道,有胆子你问爷去。”架子上正好有三只烤肉,刚好一人一只,李生拿起一只稍微大一点的烤熟的野兔放在一旁,自己挑了一只小一点的,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破旧简陋的屋内,叶莎被毫不留情的扔进门里,就着她之前的姿势屁股狠狠的砸在地上,痛得她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

    “死男人!你t敢这样摔老娘!赶快把老娘的穴道解了,要不然老娘死都不会放过你!”

    本来地面就凹凸不平,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她知道这样一摔,肯定是磨破了皮,可怜她娇嫩的小pp,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没个软东西坐就算了,如今还要受这样的非人的虐待,这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可恶!

    看着傲气冷冽的男人一步步的靠近,她真恨不得扑上去,撕烂那张如沉浸在冰窟的俊脸,

    尼玛,老娘早晚会废了你!

    要你装小人使诈!

    要你装深沉摆酷!

    “你到底是何人?”如地狱传来的声音阴冷暗沉的传来。

    萧敖倨傲着头,黑暗阴沉的目光直直的逼进女人的眼眸中,自动的忽略掉女人的唾骂和无礼,庞大矫健的身躯如黑雾一般笼罩着叶莎的视线。

    这女子太过诡异,他可以肯定她不是元国人。见着他的玉佩不识字也就罢了,主要是那怪异的身手,张生和李生都向他汇报过,太过让他想不明白。

    而他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是从没想到过自己竟然会被她力大如牛的摔一跤,最让他奇怪的是这样的身手竟然没有一点内力。

    第一次他没有感觉到,这一次同样也没感觉到,所以才会想到先发制敌的将她点住,毕竟这地方处处暗藏着危机,并不适宜打打嚷嚷。

    武功怪异惊人不说,更没有当下女人的半点礼节之态。粗俗野蛮得不似个女人,脏言秽语更是不绝于耳,不知死活的还浑身都充满了一身傲气和狂妄。

    阅人无数的他却偏偏没有见过如此之人,并且还是个女人。

    莫不是哪国培养的奸细?

    可要是奸细探子之内,不是希望越接近他们越好吗?为何反逃到这种地方来?

    “老娘是什么人关你屁事,赶快把老娘解开!”

    靠,这什么男人,被骂还这样面不改色,还一个劲的摆酷。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又冷又傲的。

    “本王不想问第二遍。”

    庞大的身躯欺近,修长的手指捏住女人削尖的下巴,一丝异样快速的划过心中,让他来不及捕捉就一闪而过,阴冷慑人的黑眸泛着渗人的冷光逼向女人犹如烈火串烧的眸子,冷冽的嗓音更是蓄满了不耐。

    “放开你的狼爪!”

    nnd,还真是痛!

    她敢指天对地的发誓,这男人不知道温柔是什么东西!

    萧敖庞大的身躯微微有些僵硬,半眯的冷眼微微闪过一抹不明的光泽,修长的手指仿佛是听话的放开了叶莎的下巴。

    就在叶莎暗自松了一口气之际,猛的突然瞪大如火燃烧的双眼,漆黑的屋子仿佛也因为她眼眸喷火的温度而抵抗掉了男人浑身散发出的冷气。

    黑暗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腰带突然被人抽掉了!

    这下,不仅是愤怒,也让她当即傻眼了,凌乱了,惊诧的张着嘴巴连骂人都不会了。

    就她现在这让人倒胃的“美貌”,能跟包公媲美了,竟然还会有人打她的主意?

    这男人是瞎子还是色盲,难道不知道她黑的太有特点了吗?这么丑的也能入眼?

    不对,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人家根本看不清楚她的长相,也就是说根本就没在乎过她长什么摸样。

    难道……

    真应了以前有个手下说的一句话,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为了发泄某种欲望,哪怕对方再丑,只要“功能”齐全,丑就丑,蒙着被子当干狗?

    要不要这么恶心?

    靠,这男人原来也是这么变态、这么重的胃口!

    可自己总不能因为反抗不了,白白的便宜了这恶心的男人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

    虽然心中对对方的行为已经有了定义,但叶莎还是假装白痴的问道。

    “玉佩。”

    冷漠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愫的传来,叶莎真想一脚就把对方老二踹烂。

    尼玛的,给她宽衣解带,原来就是为了那坡玩意儿,害她心里白紧张了一瞬,还以为自己的清白就要被毁在这看似像禽兽的男人手中,不过即便是想搜她身,那也是对自己极大的侮辱,她岂能让他如愿?

    “要玉佩不早说?你把我穴道解了,我拿给你就是。”事到如今,她还不知道这男人会做出什么让她胆颤心惊的事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逃,要不然谁敢保证对方一旦兽性大发,不会把她先奸后杀或者先杀后奸?

    难得的她第一没有开口将妈呀娘的放在嘴边,男人探向亵衣的手一顿,冷眸阴森森的闪着寒光,毫不掩饰的望进女人气势消尽的眼眸中,意味不明似乎是想看透对方的心计,判断其中的可信度。

    第九章 出手相救

    “玉佩没在我身上,你这样搜我身,难道不觉得太侮辱了你高贵的身份吗?况且你们三个,我一个,就算打架我也不是你们的对手不是?把我穴道解开吧,我拿给你就是,反正那东西我留着也没用。”

    男人片刻的沉默,叶莎看出了他的怀疑。

    虽然这男人气势强悍,甚至一个动作一个表面都能表现出对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但自始至终她都没感觉到一丝杀意。想到这,赶紧趁热打铁的劝道,一副我投降的摸样好言好语的学着文明人讲起理来。

    或许他只是关心他的玉佩,并不想要她的命。

    好汉不吃眼前亏,上次那两个人找她也是因为玉佩,而今天落在了对方手中,还是因为玉佩,虽然她实在不明白一块玉佩而已,干嘛每个人都当她是杀父仇人一般和她过不去,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脱身。

    “你看你,没出手都将我逮住了,我即便想耍什么花招都是不行的,看在我救了你一面的份上,你就行行好,解了我吧,小女子三岁死了娘,七岁死了爹,大哥不疼,二哥不爱,都说我是灾星扫把星,都不要我,我一个人离乡背井走投无路,所以才一时鬼迷心窍的起了贪恋,你看我住的穿的也不像是有钱人,就连上街要饭,别人都要吐我口水,说我是黑怪物,长这么大我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天天都去捡别人不吃的扔的了东西……。呜呜呜……”

    说着说着,叶莎眼里的委屈越来越多,两颗晶莹的泪花也泛出眼眶,虽然内容跟她身世不对盘,但或许是这压抑的气氛还有她冤仇不能报的感慨离愁,话语之中字字都充满了情真意切的表露,哽咽的声音在黑暗和寂静中荡漾着丝丝楚楚可怜的味道。

    萧敖冷冽的眸子微微闪过,他从来不是那种心怀善念的人,可那幽怨委屈的声音传入耳膜的那刻,他莫名的颤抖了一下悬在空中的手,下一刻如对方所愿的伸出两指在叶莎的胸前点了一下。

    “将东西还给本王,饶你不死!”

    冷冽且危险味十足的语气在屋里响起,在黑暗中呆久了,屋里的陈列摆设一一被他收进深不可测的眼里,庞大健硕的身躯负手而立的站在屋子中间,周身散发的寒气依旧冷的让人感觉不是在炎热酷暑中,而是在寒冬腊月里。

    叶莎动了动,发现屁股底下钻心的疼传来,让她咬着牙咧了咧嘴,硬生生的将那灼热的疼痛感吞噎下肚,半垂的眼眸闪过一丝惊喜,然后被仇恨的冷光所代替。

    好样的,敢摔老娘屁股,总有一天,老娘要爆你菊花!

    纵然心中愤恨白怨生,可她不敢贸然再动手,从地上爬起来装作彬彬有礼的摸样,小心翼翼的对男人说道:

    “你先在这里等下,我去给你拿,在隔壁屋子呢。”

    故作卑微的垂头听候吩咐,半响见男人没任何动静,叶莎眼波转动,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在男人冷冽防备的眼眸中,她平静的走向了另一间屋子。

    过了好一会儿,萧敖身形微动,清冷的眸子猛的内敛微收,半眯着的黑眸在黑暗中闪出一道嗜血的厉光,负在身后的五指紧紧收拢。

    这女子,竟敢骗他!

    土质的房屋并没有窗棂,尽管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中,凭着惊人的视力,他广袖一挥,大步流星的朝另一间屋子走去,当看到原本密封的土房里由屋顶射出的一缕月光时,他冷哼一声,借由屋顶的破口腾空而去,矫健的身影在夜色下划过一抹漂亮的弧度。

    叶莎几乎是拿出了所有的速度飞快的穿梭在荒草野地上,像是灵敏的兔子使出了被猛兽追赶时所有的求生欲望。

    所有运动中,她最不擅长的就是跑步,就算是训练,她也只是勉强及格。记得不知道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当你跑不动的时候,就要想象自己后面有人拿着皮鞭在后面追,这样自然而然的就能尽到全力。

    而她现在不光是想象着后面有人拿着皮鞭在自己身后追,而是有无数个色狼拿着变态的成人道具在后面追。

    命是小,烂命一条,死了也无所谓,她只当自己在被那男人派人追杀时就已经跳崖死了。

    可是清白是大,即便第一次不能给自己喜欢的人,但也绝对不能便宜想侵犯她的混蛋。

    气喘如牛,心跳也仿佛冲破了极限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终于跑到了山顶,快速的一眼扫过,叶莎差点吐血倒地。

    尼玛,不带这样坑人的,怎么连一处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大树、小草,你们倒是长一棵出来啊!

    后面没有退路,回去随时被逮,前面空旷无物,挡也不能挡,唯一的办法只能继续——跑……

    深吸一口气,也管不了脚下的石子有多凌乱不堪,多绊脚不便,双腿像是装了马达一样再次急速奔跑起来。

    突然一抹黑色从她头顶飞过,叶莎还来不及驻足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就猛然撞在了一处坚硬的物体上。

    这一撞不要紧,或许是因为冲跑得太快,或许是因为“庞大的硬物”太过结实,她那瘦小的身体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就这样被弹了出去,不远,也就几米远,只能怪她运气“太好”,好死不死的落地时借着惯性又滚了两圈。

    这一下,还不等她稳住身形,就直接朝着斜坡下方像车轮子一样的滚了下去。

    “啊——”

    惊恐的声音瞬间划破夜空,这一切来的是那样的真实,也那样的让人意想不到,更是那样的有些惨不忍睹。

    萧敖自是没考虑到她会来不及止步,阴沉冷冽的看着她倒地的瞬间,广袖下的五指微微收拢,在看到对方瞬间急速的滚向下方时,内敛深沉的双眸猛然一睁,心间闪过的异样陡然让他心神仿佛被什么震荡了一下。

    来不及思索那突如其来的感觉是什么,他奋起身影已经朝斜坡而去,如苍鹰一样勇猛的追随着自己的猎物,猛烈而快速的截获住她滚向下方的身影——

    一瞬间,沙土飞扬掩盖在昏暗深沉的夜空中,巨大的“车轮”惹得所过之处的石子哗哗作响,随着“车轮”的速度不停的往下飞溅。

    第十章 赔了吻也差点赔了命

    天旋地转之后的眩晕感来的快速而又猛烈,不受控制的身体像失去了地心引力一样,叶莎本能的惊叫之后,暗暗的唾骂自己太t悲催,遭人追堵不说,连丢小命之前还得尝试这么惨绝人寰的皮肉之苦。

    早知道这样,当初干脆让人一枪崩了,死的痛快点,也好过现在这样有苦说不出,有霉运不能怨的地步。

    正当她脑海中闪过一丝绝望的念头时,一道庞大的黑色身影从天而降,像厚重的棉被瞬间覆盖在她的身上,容不得她多想,只觉得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紧闭双眼的她紧紧的攀附着这“庞大的稻草”,将自己求生的希望交到它手中。

    为什么她会这么笨,要朝高处的地方跑?要是直接往山下跑,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么悲催要命的事。

    在懊恼的同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跟着庞大的稻草停了下来,身体是停了下来,没有再滚动,可嘴上温热的气息和软软的东西,让她猛然惊得睁开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某物”,瞬间,大脑像是被浇灌了豆浆一样,脑袋里全是浆白的了。

    尼玛,要不要这么坑人啊?

    谁稀罕他来救自己的?

    这代价也未免太不划算了,就算是救了她,也不至于要让她舍了自己的吻吧?

    她这边反应失常,而被她压在身下的人神情也不见得就正常。

    萧敖自然也没想到自己不受思维控制的去护着她救了她,而且还是这样嘴对嘴的姿势,当下深沉墨黑的眸子不受控制的溢出一抹震惊。

    像是被定了身一般,他冷峻的五官消弭了一丝冷冽,增添了一抹浓浓的不解,一向波澜不惊的心底升起一份他甚为疑惑的情愫,迷惑、不解之中却又滋生起想抓住这一份异样情愫的冲动。

    叶莎最先反应过来,第一个反应自然是如遭遇被登徒子侵犯的举动,她快速的抬头,接着手臂一扬,狠绝的手掌朝着男人俊逸又冷感的面庞而去。

    登徒子,敢吃她豆腐,她大小姐的豆腐岂是随便被男人吃的?活的忒不腻烦了!

    只是手掌还未挨着某人的脸面,掌风突然袭来,让男人不假思索的一把将那满带戾气的手掌握住,再一次旋转,快速的将女人压在自己身下,充满冷感的俊逸脸庞犹如乌云遮天,背对着月光黑得不能再黑,锐利的眼眸如鹰眼般阴狠冷冽的盯着身下的人,仿佛随手都准备将对方啄烂、撕裂,然后吞咽下肚。

    敢打他!

    当今天下,还没有一个人能有这种胆子敢明目张胆的对他动手,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女人。

    这无疑不是一种奇耻大辱!

    结实有力的双腿稳稳的压住女人欲想挣脱的膝盖,修长有力的五指不带一丝柔情、狠厉的掐在女人细小的脖子上。

    “没有人能如此对待本王!”这一刻他仿佛是从地狱来的审判官,阴冷无情的只凭一句简单的话一个细小的动作就要宣判对方的死亡。

    “咳咳……放……手……”

    求生的欲望再次涌现于脑海,一只手被控制住,叶莎只能用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对方的手指,试图搬开对方无情的五指,给自己一口新鲜的空气,小小的指骨结泛着清白,甚至指甲已经掐进了对方的皮肉之中,连黝黑的脸庞也微微的翻着惨白之色。

    男人身上阴冷的气息,手上不含柔情的动作,还有那双嗜魂夺魄的冷冽双眼,无不宣示着他的杀意,让叶莎由内而外的感觉到死亡的窒息越来越浓。

    要死了吗?

    没有被同父异母的兄弟杀死,她以为她苟活一命,还能残喘的生存下去,如今老天觉得留她一命是错误的,所以要收回她的命了吗?

    也罢,死就死吧,反正留在这陌生的世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不如早死早投生,下一辈子,她绝对不要生活在这陌生的地方,一定要求老天可怜可怜她,让她生在她当初的时代,让她能够还有机会去面对那些曾经利用过她,抛弃过她,还有想至她于死地的人。

    欠她的,她一定会讨回来!生生世世她也会讨回来!

    既然这男人要她死,那她就安心的成全他吧……

    松开自己的手,像是要得到某种解脱一样,叶莎将自己处在防御中的身体松懈下来,本来惊恐不甘的双眼快速的染上一抹清冷的光芒,淡漠而又绝望,黝黑的眸子在夜光下,不再明亮,不再璀璨,不再闪耀,仿佛就如一潭死水那样平静无波,明明大手中的力并没有全然使出,但那淡漠幽静的气息却仿若已死之人,阴阴的,冷冷的,明明还有喘气的机会,却带着阴冷死亡的气息。

    萧敖紧紧的收敛双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深不见底的眸子再次睁开的时候,他不敢相信的逼近那双淡漠无光的眼眸,强大如斯的内心轰然像是被什么硬物撞击了一下,修长的五指不经抑制的猛然松开。

    她想死!

    不是疑问,也没有怀疑,而是百分之百的笃定。

    为何?她不是强势得不愿意妥协服输吗?她不是狡诈如狐得想逃脱吗?为何要妥协?为何要甘愿死亡?

    而自己为何又隐隐的心生不舍?

    离开她的身体,萧敖起身负手而立,心中涌出的陌生情绪让他倍感不解,深沉如幽潭的双眼望向远处,昏暗的夜空,还有那矗立在夜空下连绵的山峦,而他仿佛置身在设有浓浓迷雾的峰峦叠嶂中,有那么一丝的彷徨不定,像是找不到出路一般,心,陡然有丝慌乱,有丝迷茫,有丝不解……

    “咳咳咳……”

    叶莎双手抱住被掐痛的脖子,一边因那一瞬间的窒息而难受的咳嗽,一边又大口的呼吸瞬间充斥而来的空气,只是这样,反而让她咳得更难受。

    看着男人伫立的伟岸身影,她淡漠阴沉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的不解。

    不是要杀她吗?

    这男人真是奇怪,可正是这一份难懂,让叶莎莫名的对他更加排斥。

    第十一章 危险处境

    阴沉不定。阴冷沉着,不带一丝朝气和清朗,这是她对他最深刻的印象,也是由于这种印象,让她更加的想要离他远一点。

    这样的人太深沉,太不好理解,在她的判断中,这样的人太过心计,不容易看透,根本就不是容易对付的主,稍微一个不留意,或许就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而她很了解自己的性格,如果说冲动是魔鬼的话,她身体里面就装了成千上万乃至无数个魔鬼,在这样的男人面前,随便一个魔鬼都会让她深陷林雾和困境。

    为了不让自己深陷这种林雾和困境,最好的方法就是——远离这个人。

    她准备起身,却感觉背后一阵刺痛传来,先前因为震惊两人的亲密姿势,随后又是面临死亡的恐惧,倒忽略了身上因跌落而受的伤,平静下来之后,才发现这火辣辣的痛感竟是这么的强烈。

    靠,这男人一定是自己的克星!

    才见两次面而已,竟然让她一会儿屁股痛,一会儿又受伤的,看来自己的感觉是对的。

    这男人太t危险,早点摆脱才是王道。

    见对方久久不动,更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叶莎也没想过要去跟他攀谈,即便他最后没要她的命,放了她,但想到自己多年来都没遭过这样的皮肉之罪如今全是因他而起,心里除了厌恶就是憎恨,哪里还有心思去跟他废话,不杀他已经算是她最大的恩德了。

    她想走,可从地上翻身起来之后,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不悦的蹙起了眉头。

    尼玛,今天倒了什么霉?

    “什么人?哪里来的?”

    七八个手拿刀剑的黑衣人像影子一般出现在叶莎和萧敖的四周,蛮横狠厉的口气让萧敖深沉的俊脸像是从地府中走了一遭,冰冷阴森得冷气瞬间渲染了整个夜空。

    是他大意了,竟然惊动了对方。没想到这些人的内力如此好,竟然让他都没有察觉。

    究竟是谁,培养了这么一些高手?

    到底这山里有什么秘密?那些失踪的人真的是在这荒山巨峰之中?

    看来这一次他真的来对了。

    “各位大哥,天气烦闷,我们只是在这里观赏夜景、吹吹夜风而已。”叶莎清楚这些人正是半夜神出鬼没在她家附近的人,见七八个男人手持兵器,个个面露凶悍狠厉之色,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对他们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不满,但很肯定,对方个个都不是善渣,而且是有备而来。

    她现在背痛肚饿,觉得自己跟对方也没有多少怨仇纠纷,所以也没准备多生事端,赶紧率先站出来找了个理由解释道。

    人多就是拽啊,虽然她也想像他们一样嚣张狂霸,可她现在就一个人,身前的男人还不知是敌是友,她也没有指示他的能力,裤管里的枪只有五发子弹,即便用完也还是不能将对方全部剿灭,更何况把子弹用在这些人身上,怎么想怎么不值。

    “兄弟们,刚才我听见有马蹄声过来,想必就是这男人的,上头说了,凡是外面来的,全部格杀勿论!”站在叶莎身后的一个黑衣人冷漠无情的说道。

    这女子他们认得,因为她是女的,又长的其貌不扬,而且近日以来通过他们的观察,发现她并不是多事之人,所以在他们格杀的范围之外。

    可这男人,那一身浑然天成的冷冽气质,根本就不像普通人,更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荒山之中,这种人他们是不会放过的,这也是上头交代的命令。

    叶莎真想转过头去吐他一泡口水,尼玛,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好歹她是个女的,怎么的也该说话温柔点嘛,什么格杀勿论?难道就是因为跟这男人在一起,所以连着她的小命也要交代在这些人手中?

    “你们……”好歹讲点道理好不好?要杀的是那个男人,为嘛都拿敌对的眼光瞅着她,她招谁惹谁了?

    她的一番辩白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迎面猛然袭来的长剑打断了。叶莎险险的躲过一剑,灵敏的旋转身体朝另一方冷酷挺拔的身影靠近。

    靠,都是被这男人连累的,看来这些人不打算放过她了,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能跟这男人联手了。

    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

    她敢肯定,他们和这冷酷绝伦的男人压根儿就不认识,可为什么要对付他,甚至还对外来人员下了格杀勿论的死令?

    “你这扫把星,都是你把老娘连累的!”粗鲁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叶莎黑脸严重不满的带着一腔愤恨怨恨的看着某男人。

    “没想到这娘们儿竟然深藏不露!”包围过来的其中一人很明显的在提醒其他的同伴。看来他们平时大意了,还以为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丑女人,没想到还有些身手,能躲过他的剑。

    如此不寻常,当然不能留,更不能放他们下山。

    萧敖浓眉紧锁,目光更是幽深沉静的可怕,在其中两个黑衣人狠厉的袭来之际,他突然长臂一伸,将身边正准备防御躲避的女人捞到身前,矫健的身躯飞速的腾空旋转,落地之时已隔对方好几米远。

    其他的黑衣人见同伴扑了空,自然不甘落后,个个一身杀气腾腾纷纷迎面而来。

    叶莎不干了,心中那个怒啊。尼玛,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不是没打过群架,只是像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致人于死地的打杀她还真没法接受。

    好歹也要知呼一声老娘哪里得罪你们了吧?

    退开男人宽厚的胸膛,她眉头一拧,快速的从一只裤腿里摸出一把短小的匕首,一个腾空翻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踏在了其中的一把长剑之上,迅猛来了一个凌空飞脚,狠狠的将黑衣人脸部踢向了另一侧,手中的匕首在夜空中泛着莹白夺目的冷芒,趁势而上的在对方脖子上如闪电般的划过。

    顷刻间,一股浓液飞溅,落刀之快让黑衣人连眼都来不及眨一下就惊恐狰狞着大眼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浓烈的血腥气息顿时渲染了整个夜空。

    那浓烈的味道并没有让叶莎有一丝惭愧和不忍,相反的,那血腥的气息像是某种兴奋剂一样,让她清冷的双眸瞬间染上一抹难以言语的狠厉和冷绝。

    第十二章 不可恋战

    仿佛回到了过去,面对那些追杀她的人,他们也是那样的无情,各个都想置她于死地,每个人都想剥夺她的性命,然后回去向那个男人邀功请赏,她已经失去了继承的资格,他们却仍旧狠心的不放过她,个个都要对她赶尽杀绝。

    今天同样是陌生没有交集的人也想要取她的性命,今时今日她本就已经狗喘求活没有了未来,可别人依然不放过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要她的命,可以,既然活不下去,那就让他们统统都陪葬吧!

    狠厉写满了她的黑脸,冷漠和绝望自她清冷的双眸宣泄出来,殷红的嘴角扬起一抹阴冷沉重的冷笑,叶莎抬起手中的匕首,轻轻的放在冷笑的唇边缓缓擦过,邪魅而暴戾,让人不得不浑然一颤。

    原来,这就是血腥的味道……

    面对她凶狠暴虐的行径,还有那阴冷刺骨的笑意,黑衣人纷纷一顿,不知原本看似娇小的身躯里那一身阴寒冷冽的气息从何而来。

    萧敖在徒手躲过黑衣人的攻击时,突然看见那邪恶诡异的一幕,让他胸口为之一振,一种不好的情绪泻出他微微收敛的眼眶,不知为何,此刻,他突然感觉那小身板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他隐隐有些害怕起来。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只是杀了一个人而已,为何,为何他会害怕?

    想到她先前在自己的身下,那种绝望、任人取命的神情,一种窒息感瞬间袭来,快速而猛烈的划向他的心头。

    还没等他来得及朝那抹弱小的身体靠近,就见那抹在片刻间莫名牵动他心神的身影带着一身难言的冷气和暴戾主动的攻向了包围她的黑衣人。

    灵敏的身子翻腾在空中,利索的躲过迎风而来的刀刃,刀光剑影下,那抹身影犹如打挺的鱼儿,纵跃在干涸的湖里,柔韧的身躯却蕴藏着刚强的力量,像是要冲破某种无形的束缚,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无法言语的戾气。

    萧敖眸孔紧收,夜光下,那抹身影是那样的耀眼刺目,清雅宁静的月光仿佛受到戾气的干扰,失去了原有的光华,天地间陡然黯沉混沌,空气中似乎有一张无形的黑云压在了他的胸口,让他有那么一瞬间莫名的烦闷不安。

    果断的抽出缠绕在腰中的软剑,挡下攻击他的刀剑,他一个快速的飞跃,玄黑的衣袍上华美的金线银线在月色下犹如流星般璀璨,扬起漫天尘土,执起薄薄的软剑替她挡下了突袭身后的一刀,兵器相碰,破空的声音沉闷的响起,让人无法忽视那泛着森冷白光的武器。

    叶莎没想到他会突然来到自己身边,微微愣神之际让她对突然来的一刀躲闪不及,下一秒,只觉得背上火辣辣的一阵热痛传来,正当她愤怒的想报一剑之仇时,一只有力的胳膊突然圈在她腰上,随后感觉到自己双脚顿时远离了坑坑洼洼的地面,朝上飞去。

    “不可恋战!”

    冰冷的声音含着一丝怒气在她头顶响起,瞬间让叶莎回过神来,黝黑的脸没有半点表情,可一双嗜血喷火的眸子却渐渐的恢复了一丝清明。

    是啊,不可恋战。这些人不是那些在现代追杀她的人,而是不知根底的古代人。

    她这是在做什么?如果继续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深陷囹圄之中,她不想招人仇恨不是吗?

    不是还要留着一条小命苟活,然后妄想老天突发其恩让她回去报仇吗?

    怎么会傻得跟这些人打起来了?

    萧敖冷冷的看着她的反应,紧抿的薄唇依旧刚毅冷漠的没有一点幅度,一丝温度。

    这些人的底细还没查清楚,他现在不能正面跟他们交锋,要不然暴露了自己的目的不说,万一再像上次又突然出现更多的人,即便他武功再好,也无法以一人之力对付众多的高手。

    他的目的是要了解那些失踪的人去了哪里?跟这片荒山有没有关系?

    落地的瞬间,叶莎依旧被禁锢在萧敖身前,充满杀意的场景让她来不及顾虑此刻两人有多暧昧,明亮而又清冷的眸子微微斜睨了一眼冷酷阴沉的男人,红唇微启,压下声音用着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嗓音对男人说了一句话,见对方明显的挑了一下浓眉,她旋即扣住男人的手腕,朝着后方陡峭无底的深渊奋身跳了下去。

    “不好,让他们跑了!”

    “下去搜,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出山!”

    漆黑的山底像无边无尽的深渊,没有尽头,没有出路,尽管夜色静好,但根本无法看透山崖下方的情景,消失的两人像是被无边的黑色毫不留情的吞噬,无声无息,仿佛刚刚的打斗只是一场幻觉。

    可越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事,黑衣人似乎越是警惕性十足,个个面色凝重,都不敢相信这样高的地方竟然有人会不留余地的选择往下掉。

    ……

    叶莎跪坐在洞口边,仰头望着那一弯清亮的明月,目光极近呆滞。

    她很想放声的大吼,将心中的情绪狠狠的发泄一番。就像当初知道自己来到的是一个陌生的国度一样,用力的咆哮问苍天为什么会把她带到这个地方来。

    有时她恨不得自己赶快死去,结束这种种的一切,让自己从头开始,忘记那些给自己留下深刻记忆的人;有时她又希望自己能努力的活下去,活到能报仇雪恨的那一天,让心中的怨恨狠狠的发泄完。

    可如今,不管是生是死,仿佛都不是她想要的,更有可能是她根本要不起的。

    仇恨她要不起,因为报不了,生活她要不起,因为安静不下来,未来她更是要不起,因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在哪里,遇到些什么让她无法思考的事。

    攸的站起身,寂寥的月光洒在她淡漠的黑脸上,如黑瀑的青丝早在她逃出土屋的那一刻就已经凌乱,经过一番的纠缠一番的打斗,早已凌乱不堪的垂在身后,灰白的粗布衣裙上有石头和刀剑划破的痕迹,灰垢满身,狼狈不已。

    这些她根本无心顾及,只是伸出双手两眼空洞的望着悬在天空中寂寥的月亮,洞口徐徐的风吹动起她灰白残破的衣袖和裙摆,仿佛下一秒她就要脱离这世俗之地,自由的像那孤寂的明月飞去。

    “过来!”

    第十三章 你敢骗本王

    将软剑收回腰上,萧敖深邃的眼眸冷冷的睨视着前方洞口边的人影,低沉的嗓音果断霸道的在叶莎身后响起。

    闻言,叶莎收回心神,清冷无波的眼眸中涌现出一抹厌恶,当着男人的面她将拖地的长裙掀了起来,只见里面亵裤的大腿根部绣着一个巴掌大的口袋。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翠绿的玉佩直接朝男人凶神恶煞的扔去。

    “把你的东西还你!”

    被人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还被追杀,都是因为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如果早知道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多的麻烦和困扰,那一晚她根本就不会出手救他。

    他的目的就是玉佩而已,如今还给了她,也算还给自己一处清幽之地吧,至少她不怕他再会纠缠着她,不怕他再派人去找她麻烦。

    这样她又能回到刚开始平静而安宁的生活中去了。

    远离了前世,就算没有未来,或许平静安宁的生活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过来!”

    命令的声音响起,比刚才的那两个字更冷更沉更霸道。

    叶莎眼眸冷冷的扫了一眼,叉开双腿坐在地上,明明对方并没有多言多语,可就是让她感觉像是有屎苍蝇围着自己,厌烦不说还赶都赶不走。

    她不是他的手下,就算他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王爷又怎么样,她又没卖身给他,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玉佩也已经还给他了,他和她之间根本就不会有瓜葛,有交集了。

    萧敖冷冽的俊脸上布满了阴霾,一身魄人倨傲的气势本就写着生人勿近,此刻因为叶莎的极度不配合,那身冷冽的寒气更是咄咄逼人,犹如困在万年冰窖里一般,让人无法直视。

    可有人偏偏就不吃那一套,自顾自的坐着,尽管背后传来灼热的痛楚让她因为没法检查伤口而抓心抓肺的难受,但一想到还有那么一个大男人在身边,她硬是咬着牙生生的承受着钻心的疼痛感。

    见她无动于衷连眼皮都懒得掀,彻底的将自己无视,萧敖黑着脸,健硕高大的身形大步稳健的朝她而去,猛的抓住她放在腿边握成拳头状的柔胰,不带一丝温情的往上一拉,让她稳稳的落入自己怀中。

    阔刀大斧的坐在地上后,他将身上的小女人快速的按在自己腿上趴好,修长的五指顷刻间扯掉了她腰间的粗麻腰带。

    “t,你想干嘛?”

    叶莎彻底无语了,因为腰间细带的松掉,让她瞬间也恼了、怒了,被男人突如其来过分的举动激惹得只想破口大骂了。

    “滚开,离老娘远点!跟你不熟!”

    萧敖深邃幽深的眸子一沉,结实的大腿伸长快速的压制住她欲反抗的小腿肚,让她跪在地上,上半个身子趴在另一条粗长结实的大腿上,大手紧握住她想攻击自己的双手置于她的头顶,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带着温热的温度没有半分迟疑的一把拉下她后背的衣服。

    “混蛋,你到底想干嘛?”

    被他强悍又强势的控制住手脚,叶莎郁闷的只差喷他一脸口水了。

    这男人要不要脸啊,因为他的出现,她都已经被弄成破烂样儿了,玉佩也已经还给他了,他还不打算放过自己。

    难不成他真的有那么重的口味,打算在这空无一物的山洞里大发兽性,把自己给……

    “聒噪!”

    叶莎差点咬舌自尽。

    什么叫她聒噪?他不是古人吗?他们不是宣扬男女授受不亲吗?谁来告诉她,此刻这男人不经她同意,随便脱她衣服到底是什么行为?

    还说她聒噪,根本就是他无耻!

    反击的话还没骂出口,一声沉闷的训斥声再次在她头顶响起。

    “要想不被人发现,就闭嘴。”

    “闭你——”头还没骂完,背上疼痛的地方忽然传来凉悠悠的感觉,瞬间,让叶莎张大了嘴,接着又感觉到他温热的手指在自己伤口处缓慢而又轻柔的游走。

    迷糊了。

    傻眼了。

    傻子也知道他是在给她上药,难怪刚才听到一声瓶口崩开的声音,原来……

    他不是想逞兽性,而是要帮她擦药……

    可是这也不正常啊,他跟她不熟不是吗?

    至今为止两人就只见过两次面而已,而且都是非常不愉快的见面,用得着这样对她吗?

    难道是为了报答她的恩情?

    叶莎这头对对方的行为着实懵住了。而俯身在她上方的男人在单手帮她敷上随身携带的止伤药,看到那嫩滑如丝,雪白如脂的肌肤时,黯沉冰冷的黑眸久久的移不开眼,也懵了。

    脑袋中反反复复呈现出她黝黑丑陋的脸,借着皎洁的月光,映入他眼帘的却是截然不同的肤色,片刻间,萧敖顿时明了过来,恍然大悟的他乌云深深的笼罩在刚毅俊美的脸上,深邃的眸子不经意的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换了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腕控制住,他伸出指腹在叶莎惊诧的神情中刮了刮她黝黑如碳的脸,只见指腹上顷刻间染上一层黑色,像是灰,可却飘散不开,牢牢的粘在自己的指腹上。

    “你敢骗本王!”

    不经控制的指责声从他紧抿的薄唇中冷冷的迸发出来。

    “放开我!”

    叶莎一听他突来的莫名其妙的话,但见他指腹刮在自己脸上的动作,嘴角不由得一声冷笑出声。“我骗你什么了?老娘就喜欢往自己脸上抹黑,难道还犯法了不成?”

    靠,难道只准人爱美,不准人爱丑吗?

    她没钱买胭脂水粉,买道具伪装自己,难道给自己摸点锅底灰也要遭人反对?

    骗他?

    有这么搞笑吗,她自己的事爱怎么着怎么着,怎么到了这男人嘴里,好像自己做了多大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他们之间很熟吗?

    呸,跟谁熟也不会跟这种阴沉渗人,只知道装酷的人熟!

    “擦掉!”

    又是不带温度的命令再次传来。

    感觉他放开了自己的手,叶莎又恼又闷,得到解脱的她恨不得一掌将男人劈死,而她的行动也是随着想法去的,被他置放在头顶的双手一自由,还没收回手之前就直接甩了个手刀朝男人而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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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本王想知是何味(二更)

    只是在离对方英俊冷酷的脸庞还差那么一厘米的时刻,突然背上被他狠狠一戳,瞬间她无能又无奈的纹丝不动。

    “你——”这次不等她在出声,叶莎只觉得脖子上一种痛痒感突然传来,下一秒,她口中未完的话全部无声的消失在空气中。

    死男人、臭男人,竟然把她哑穴也点了!

    明了这一事情真相,叶莎这下不是想吐口水,而是很想口吐鲜血喷几丈。

    破男人,让她动不了也就算了,连话语权都给她剥夺了,尼玛的,存心想让她发疯是不是?

    她现在除了像跟木头根雕一样不能言不能语,还算是个人吗?

    瞪大了双眼,她满目充血的注视着在自己脸上使劲擦弄的宽大的衣袖,就算是猪脑袋也知道他在干什么。

    这到底什么人变的,嫌她丑,不要看就是了,她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的对她又是揩油又是嫌弃的,这叫什么个事!

    晦气……

    自打遇上这个男人之后,她身上的晦气一发不可收拾的越来越重了。

    再这么下去,受伤都是小事,心灵折磨才是最大的磨难,她就算是要选择死,也不想在他手中被折磨死!

    逃,等利用他离开了这个破破烂烂的地方,她说什么也要逃走,离这个瘟神霉星越远越好!

    捏着她尖细的下巴微微抬高,无视那双黑泽的眸子迸射出来的凶狠的恶光,萧敖半眯着眼,借着皎洁的月光冷冷的打量起近在咫尺的容颜。

    皓白如雪的肌肤如丝质般润滑,巴掌大的瓜子脸明艳生动,秀挺小巧的鼻子带着一丝的活泼,长而浓密的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扑闪不停,双眸黑如星辰,此刻却没有散发出原本璀璨耀眼的光芒,而是蓄满凶光的怒视着他。

    妩媚、可爱、凶悍,实在很难想象从一个女人的脸上能看出这么多的特点,真是奇特。

    第一次他是如此这般近距离的观察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微微不可思议以外,萧敖并没有松开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深不见的黑眸紧紧的锁定住眼前的人,视线最终停留在那两片开阖的红唇上。

    先前两唇相触的感觉回荡在心间,让他深不可测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视线停顿片刻,他紧抿的薄唇突然微微松动。

    “本王想知它是何味。”

    低沉磁性的声音虽然依旧听不出来多少喜怒,但却如魅音一般萦绕在叶莎耳旁,她睁大双眼死死的盯着越来越近的脸,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唇边,脑中不禁警铃大振。

    不得不承认,这男人实在是很n,不管是样貌还是气势,那绝对是男人中的极品,极品中的危险品,可如此暧昧亲昵的姿势和接下来的动作却是她打心底不愿接受的。

    她的唇只让一个人亲过,而今面对如此陌生的呼吸,她本能的就感觉很排斥,而对方亲她的理由也让她想咬舌自尽。

    什么叫想知它是何味?

    尼玛,这男人真的是个变态!

    拒绝肯定是拒绝不了的,她整个人被如铁的身躯紧紧的禁锢在他怀中,别说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不能动弹,即便是不点她穴道,以她瘦小的身板也逃不开他如铁般坚固的控制。

    话更是没法开口,能阻止的系数几乎为零,叶莎在心中将对方祖宗十八代快速的骂了一遍,依旧没法让对方的祖宗显灵来阻止对方的行径,只能饱含愤怒的看着对方的唇缓缓的压上她的。

    只是轻轻的压着她的唇,萧敖并没有更进一步,也没有马上离开,仿佛只是要感受下两唇相触的感觉而已。

    叶莎这边可不干了,拧着褶皱成山丘的眉毛,大气都不敢出。

    男人她见多了,虽然到现在还没真正的跟哪个男人有实质性的肌肤关系,可她也知道男人这种生物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经不起一丁点儿的挑逗,稍稍弄得不好,可能就会被对方化身为狼,拆吃下腹,更何况她现在面临的男人如此阴沉,如此的深不可测,如此的出人意料,根本无法猜透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可长时间的憋气,倒霉难受的还是她自己。过了好半响,她终于无法忍受男人堵住她嘴的动作,张开双唇狠狠的吐了一口闷气。

    淡雅的气息浓浓的飘散在萧敖性感的唇边和高挺的鼻翼间,是那种能让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眼波微动,仿佛像是要确定这独特的气息是否是属于她,凭着本能的意识,他开启薄唇,将舌头探入她口中。

    接下来,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只是触碰不动,感觉她的柔软,而是有意的闯进她的檀口汲取着那丝醉人的清香之味。

    随着他越见深入的动作,他微闪的眸子更是黑如浓墨,深不见底,冷光渐渐从黑眸中消散,涌出的是一抹不知名的光泽。

    她凶悍嚣张如泼妇一般的性子,没想到味道确实如此的清香甜腻,就如她原本瘦小的身体却蕴藏着让人不敢小视的力量,一切都那么的不可思议、不可想象。

    很好,这个女人入了他的眼!

    放开她的唇,萧敖深不见底的双眼若有所思的凝视了她片刻,好看的薄唇又紧抿成一条刚毅的直线,将她的身体翻转一圈后,并没有解开她被封了的穴道,而是弯曲双臂将人牢牢的固定在自己胸前,而他则合上双眼,靠在石壁上仿佛跟睡着了一般。

    叶莎这次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尼玛,你倒是解开老娘的穴道啊!

    大爷的你倒好,竟然还能睡着,可老娘不仅是伤员,即便你怕打不过老娘,也不该这么对老娘啊!

    老娘是人,不是你大爷的抱枕!老娘要自由,不要你大爷的被点穴当木头!

    亲了就亲了,就当逢场作戏应酬你大爷的英雄感,可你t睡觉都还抱着老娘算什么事?想抱你大爷的就明说,也不要这样让老娘四肢不能动吧?

    如果眼睛能杀人,叶莎相信,此刻自己的眼睛已经化成无数的刀剑把这男人千刀万剐,只剩下骨头架子了。

    可惜不管她双眼瞪多么大,眼光多么狠厉,对方就跟死鱼一样没有一星半点的知觉,连眼皮都没掀开一下,乍一看,她狰狞着脸瞪大了双眼仿佛死不瞑目一般的盯着另一个无声无息仿若也已经死过去的人。

    清凉的夜,清凉的空气,清凉的温度,再加两个犹若死亡了一般沉寂的两人,一切是那么的诡异、那么的不寻常。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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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有人心焦

    深夜,左相俯

    冷浦成一边系着外袍的盘扣,连衣带都没系上就匆匆的走进了书房。

    “相爷,出事了。”早已在书房等候的黑衣人见主子进来,立马上前躬身禀报。

    “说,怎么回事?”大步的走向黑衣人,冷铺成有着皱纹的脸立马冷若冰霜,严肃冷冽的问道。

    刚才手下来报,他就猜到矿区出了问题。

    “昨夜有陌生人闯入矿区,对方身手似乎不错,可是属下失职,没能将人抓住。”黑衣人冷静的单膝跪在地上,低垂着头沉声回禀。

    “可看清楚来人?”

    “有一女的,原本以为她是山里人,可没想到跟那闯入的男子是一伙的,那男子属下没见过,可我们的人事后却认出了他来。”

    “谁?”冷铺成厉声一喝,放在身前正扣着盘扣的手顿时僵硬,紧紧的抓住身上还未整理好的华贵的布料,精锐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跪在下方的人,浑身散发着暴风雨来袭之前的萧然和宁静。

    “是王爷萧敖。”黑衣人仿佛早已料到自己办事不利会遇到什么后果,即便面对身前的人隐隐爆发出来的怒气,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陈述着。

    “混账!怎么可能是他?”

    前一句是怒骂手下的办事不利,发泄自己的恼怒,而后一句冷浦成就是明显的不大相信,但他怀疑的不是手下的消息,而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根本没法说得通。

    京城离黄荆沟镇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即便是骑汗血宝马,也要一天一夜才能到达,一个来回的路程就要两天两夜,这其中还不算路途停留休息的时间。

    前两日他才试探过女儿的口风,萧敖根本没有离开过王府,那为何这两日又出现在黄荆沟镇?即便真有些本事打探到矿区的消息,也不可能在这两日就有所发觉。

    自己可以说是布置得天衣无缝,怎么可能被人三两天就发现了的?

    “能确定是萧敖?”冷浦成眼眸深沉,老脸布满了凝重之色。

    “能确定。”黑衣人果断的回道。

    冷浦成皱着眉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背着手有些烦躁的来回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脚步,对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阴狠冷声的吩咐道:

    “立马停止矿区的开采,将那些抓来的矿民转移到安全妥当的地方。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是。”

    黑衣人领命后就准备离去。

    “等等。”

    “相爷还有什么吩咐?”

    “必要时,将那刘县令给——”冷浦成眼底涌着阴狠的杀意,对着黑衣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属下遵命。”

    等人走后,他背着手再次来回的在书房里烦躁不安的走动起来,锐利的双眼布满了浓浓的阴霾和戾气。

    他不相信女儿会骗他,因为女儿根本不知道他所做的事。让女儿嫁给萧敖,无非也是想放个眼线在萧敖身边,外人再怎么忠心,始终都没自己的女儿可靠。

    可现在却是这么一种情况,萧敖竟然出现在了矿区,太让人费解了。

    那些手下也不可能拿这种事情来假报。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烦躁不安的也不知道在屋子里走了多少个来回,冷铺成顿感有些无力又无措,情况来的突然,让他一时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突然,他停住脚步,双眼瞬间染上寒光,紧握拳头的手猛然间狠狠的砸在了书案上。

    “可恶,竟然被萧敖耍了!”不仅他被耍了,恐怕自己的女儿也被他给耍了!

    好一个偷梁换柱,萧敖啊萧敖,老夫早知道不该小看了你,没想到你连府里的女人都不在乎,你这一招金蝉脱壳果真绝!

    恍然大悟的冷铺成又恨又恼,恨的是自己的女儿这一身毁在了萧敖手中,恼的是自己竟然大意,要去相信他得了什么风寒之症,在府中修养。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鬼扯,恐怕从头到尾萧敖都没在府里待过。

    上次遇到的黑衣人他始终觉得身形眼熟,但因为没见到对方真容,实在不好确定是不是萧敖本人,后听女儿说起萧敖在府中安静修养,他因对女儿的信任,所以选择相信了女儿的说辞,将萧敖从黑衣人的怀疑中排除掉。

    如今看来,是他小看了对方,没想到,萧敖竟然会用这种方法来对付他,对付女儿。

    可恨可气,简直是可恶到该死!

    冷浦成越想脑袋越乱,怨恨的双眼射出一道道嗜血的冷光,仿佛某个人正站在他面前,接受他冷眼的千刀万剐一般。

    先不说怎么去向女儿说清楚这种事,就是金矿的事要是被人发现了,那也是满门抄斩、诛连九族的。

    筹划了这么多年,眼看着金矿进入了开采阶段,矿工的人数也在逐渐增多,现在只需要加派人手悄无声息的把矿区里的山民安排迁移出去,加派人手不着痕迹的封锁住进山的道路,就可以安安稳稳的铸炼出大量的黄金,然后再暗中招兵买马,等待时机就可以完成自己的宏图霸业。

    可没想到,才刚开始,竟然就被盯上了。来势还如此的突然,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眼下也没有他法,为了大局,只能先转移那些被偷偷掳掠来的矿民,等待风头过后,再动工开采。

    那个地方隐蔽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让人发现,如今想要平安无事的度过,也只能把矿民隐藏好,要不是看在矿民抓捕很是不易,四处抓人又容易引起人怀疑,他现在真想下道死令,让那些矿民全部都消失在世上,免得因为这些贱民而出什么意外。

    至于刘县令?

    哼,这个草包,光知道贪图富贵,就他那胆小如鼠的摸样,不杀掉,恐怕到时还不用审问,就贪生怕死的全招了。

    他相信只要加强戒备,矿区是不会被人轻易发现的。

    至于萧敖,他定会让他有去无回!

    一整夜,冷铺成无心再眠,矿区的事无非就是把多嘴的除掉,把故意造事反抗的矿民除掉,其他的也逮不到他的什么把柄。

    唯一让他心神不宁、烦躁不安的就是如何向女儿说明?

    该死的萧敖,该死的萧珣玉,等老夫赢得这天下,定要将你两兄弟凌迟处死!

    到时候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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