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有十成把握。
“讲座需要讲一个多月?”楚霄冷哼了声。
萧亦笙眯起细长的眼睛,那一刻楚霄不自在的咽了口口水,比起老蝙蝠,他更讨厌毒蛇。
把视线移到一直没说话的沈默身上,萧亦笙的目光很沉。
吃了口刚炒好的菜,沈默点头应声,“嗯,好。”再清楚不过这人的心机,他再不回应,估计这人还有第二个方案在等着他。
萧亦笙深深的看了眼沈默,漆黑的眸子里有一丝笑意晕开。
菜炒的差不多了,沈默就上楼去塞尔特房里,俯身拍拍棺材盖,“塞尔特先生,天已经黑了,该起床了。”
沉闷的声音响起,棺材盖子推开,刚睡醒的公爵大人显的有些慵懒,把沈默拉近,唇压上去。
一个激情的深吻之后,两人的气息都絮乱了些,沈默拉开毛衣领口把脖子送到塞尔特嘴边。
没有温度的手摸了摸面前白皙光滑的脖子,冰冷的舌头舔着跳动的脉搏,舌面接触温暖的皮肤,塞尔特眼神一暗,渐渐变红,尖锐的牙齿刺进去。
沈默一手搁在棺材边缘,另一只手放进塞尔特的长发里面,亲密的摩挲着,耳边吞咽血液的声音让他觉得美好。
汲取了部分血液,流连的拿舌头来回舔·舐残留的血丝,唇含·住他的耳垂吸·吮了会,塞尔特把手伸进沈默的毛衣里面,顺着腰往上,停在他的胸口处揉了揉,哑着嗓音轻笑。
“维,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沈默抽了一下眼角,当然胖了,温祈每天都在家给他煲汤,不胖才怪。
“让我看看我的维到底胖了多少?”塞尔特轻易一带,沈默就被带到棺材里,鼻尖相抵,唇缠绵的深吻,啧啧的水声响着,每次错开都拉出一条银线。
沈默被动的张开腿趴在塞尔特身上,唇被舔的有点红,“他们还在楼下等。。。。。嗯。。。。。”
两人在棺材里折腾了会才整理好衣服下楼。
林建白没回来,打电话跟沈默说有个任务,拿着手机走到阳台,沈默看着夜色,“别冲在最前面。”顿了顿,他又说,“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所以别让我担心。”
另一头坐在车里看着监视器的男人冷硬轮廓缓了下去,他捻掉手里的烟卷,嗓音深沉,“今天特别想你。”
沈默微挑眉,印象里这个刚毅的男人极少说这类话,他轻声说,“无论多晚回来,记得去我房里。”
“好。”男人深邃的眼睛里带着柔情,又说了几句才挂上电话。
乌尔罕。巴图回来了,一见到沈默就给抱起来,视线扫到他脖子上的痕·迹,一口咬下去,疼的沈默轻颤了一下。
桌子很长,几个男人坐在上面安静的吃饭,刘衍这人在某些方面反应很慢,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把嘴里的菜吃完,放缓的语调上扬,愉悦极了。
“小默,你终于会吃醋了。”
他记得几天前有个活动,当时有三四个人跟他站在一起,忘了都有谁,出去的时候有记者拍照,很有可能是那件事。
沈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副“我有吗”的样子。
没再追问,刘衍敛去眼底的冷芒,算计着明天就把网上所有相关的内容给封住,他对沈默露出一个笑容。
“吃醋?”楚霄大口吃着菜,眼珠子转了转,夹起一颗鱼丸放到沈默碗里,“老婆,下午有个女人跟同事打听我的电话号码,你吃醋吗?”
见他一副犯蠢的样子,萧亦笙垂了垂眼,为自己的对手到底有没有智商这件事沉思。
塞尔特懒散的靠在椅子上看电视,听到楚霄那句话,他勾起唇角,慢悠悠的整理了一下袖口,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绅士样子。
别说刘衍和温祈,连乌尔罕。巴图都知道楚霄脑残了,他们神色各异,觉得嘴里的菜更香了。
温祈给沈默盛了碗汤,细心的弄掉上面的一点葱,“小默,尝尝味道。”
拿勺子舀了口,刚分散开注意力被面前美味的汤吸引的沈默就听到楚霄嘀嘀咕咕的声音。
沈默额角青筋突突的跳,“楚霄。”
某个男人翘起嘴角,嗯了声,像一只温驯的大型犬类。
沈默看着他,“你在我这里拿走的那本书看完了吗?”
“呃。。。。应。。。应该完了。”楚霄隐隐觉得不妙,在偷偷瞄到另外几人的表情之后,心里一紧。
沈默轻蹙眉,“吃完饭后写两千字的观后感给我。”
砰,筷子掉桌上,楚霄满脸黑线。
作者有话要说:噜啦啦~~(≧▽≦)~
第96章 卷十一
有着夺目外表,工作上面雷厉风行的男人愣是委屈的撇嘴了;桀骜的眉宇狠狠的皱了起来。
“老婆;那本书他们都看了;为什么你只要求我写观后感?”还是两千字。
其实他生平最讨厌看书;那些一行行的小字看着就头疼,尤其还是一本名字叫《xy方程》;公式化的解剖人性;完全看不懂;花了大半个月;一本书看完之后他又觉得自己没看完;云里雾里。
他见其他人挨个拿去看了;连那只老蝙蝠跟四肢发达的大块头都看了;男人的尊严跟面子摆在那;得争口气。
妈的,他不能输。
沈默掀了一下眼帘,见男人那张英俊的脸上尽是纠结,不由的哭笑不得,当年到底是怎么毕业的?
桌上的其他人也瞥了眼楚霄,眼里的意思都是“因为你蠢啊”,当然,这句话他们没说,只有乌尔罕。巴图粗声说了出来,更是嘲讽的哈哈大笑。
几个对手个个犀利,要不就是智商逆天,要不就是武力惊人,再要不就是有着高于普通人的理智。
算来算去,就属楚霄跟乌尔罕。巴图两人经常犯蠢,相互抨击嘲笑。
一逮着机会就绝不放过的死命攻击。
楚霄脸上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如果能实质化,这会他头顶已经气的冒烟了,筷子放下来,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跟地面摩擦出一道刺啦声,“老婆,你等着。”
说完就大步上楼,留给众人一个相当有骨气的挺拔背影。
桌上安静了会又有了交谈声,只不过这回几个男人都紧着神经,爱人可不是个简单的小角色,严厉苛刻,一个两千字的观后感就能让他们无可奈何。
为什么?绝对不能在网上抄资料,一旦发现,就是翻倍,要求语句通顺,没有错别字不说,还要在对方随意提出观点的时候能够答上来自己的思想。
鬼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公式怎么解。
除非在床上用精力把对方给做瘫软了,从身体到大脑都给灌满自己的气息,才能稍微在他面前耍点小伎俩。
其他时候,呵呵,除非找死。
吃着饭的沈默眼神一扫,淡淡的视线从几个男人脸上掠过,他轻挑了下眉,“圣诞节快到了。”
可不,过四天就是了。
墙上的日历上面画了不少标记,大小节日,最醒目的一个日子就是沈默的生日,一年一次,却依旧是家里最大的事。
“机票订好了。”刘衍的唇角勾了一下。
周围的气氛不易察觉的暧昧了下来,就连空气都燥了些。
几人的那点心思一览无遗,去度假村泡泡温泉,泡着泡着就可以这样那样。
订的八天,一人轮流一天,各凭本事,最后一天到时候再说。
被几道火热的视线盯着,饶是应变能力较强的沈默都打了个抖,一口排骨汤在嘴里走了一圈咽下去,“假请了吗?”
“嗯。”温祈拿纸巾擦了擦嘴,声音温柔,“我这边没问题。”
“我的时间早就调整好了。”萧亦笙的声音很轻,在咀嚼食物带出的动静下更显的虚无。
沈默突然抬头看他,不料对上那双细长的眼睛,那里面的黑雾淡去,是他的身影。
两人同时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只不过萧亦笙是等着享受自己的食物,而沈默则完全相反。
乌尔罕。巴图大口吃着碗里的肉,含糊的说,“我也没问题,宝贝儿,到时候我带你坐飞机。”
坐飞机这个词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每次沈默抓着乌尔罕。巴图的肩膀,给挠出一条条红痕,张口求饶的时候,这人就会笑着来一句“宝贝儿,带你坐飞机好不好?”
见那盘红烧肉已经所剩无几,基本全进了他的嘴里,沈默皱眉,“巴图,你今晚吃了几块肥肉了?”
乌尔罕。巴图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浮现一点疑似尴尬的神色,太快,下一刻又没了,“十块?也有可能是二十块。”
这人只吃荤不吃素的毛病让沈默犯愁,他拿筷子夹了青菜放乌尔罕。巴图碗里。
就算是毒药,乌尔罕。巴图也二话不说的给吃了,他快速把青菜吃干净,看着沈默的目光带着雄狮的依赖。
沈默又给他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就盛了一碗汤,“塞尔特,把汤喝了。”
公爵大人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顿时就扭曲了一下,但是他还是挺优雅的接过去喝完了。
吃完饭之后,几人把桌子收拾干净,坐在客厅看了会电视,当墙上的时钟停在九点的时候,他们都起身各自回房处理工作。
这个家的成员都是活了两辈子的,不科学三个字无处不在。
很多事都觉得不可思议,例如在草原生长,杀伐果断,残暴凶狠的第一勇士,自由豪放的乌尔罕。巴图愿意为了沈默去改变自己,适应有规律的作息时间。
他手里的弯刀从来都是对准外人,向沈默伸出的是一双粗粝的手和壮实的怀抱。
冷心冷清的刘衍会将自己从那些权势中脱离,他心里有一杆秤,一端是他的爱情,一端是事业,从一开始就是不平衡的。
只有在亲身经历,走过一遭才知道,那种错失和懊悔真的不是他能够承受的,所以他小心翼翼的保护着。
塞尔特不但拥有永恒的生命还有着可以毁灭万物的力量,他的对手在他眼里真的不值一提,可他一天天的忍了。
没有人知道他在看到自己的伴侣被别人抱在怀里,一样的深情,那时候,他真的有种冲动想毁掉所有。
他在看这个世界的书籍中,记得有一句话:适度的放手会获得更多的幸福。
换了一个时空,对于生活在阴暗肮脏的环境,封闭自我的萧亦笙来说,他的世界依旧只有沈默。
无论在外面获得多高的评价和地位,褪去那一身的光鲜外壳,他的内心脆弱不堪,也丑陋无比,可怜的紧抓着那一块净土。
在萧亦笙心里,沈默不只是他的夫人,也是他的知己,了解他,懂他。
这世上再无第二人能给他温暖,所以萧亦笙尽管厌恶那几个男人,也总是有意无意的设个陷阱,但他一直有分寸,不想让沈默为难。
温祈向来都是温和的,对谁都和和气气,亲切的很,从来没动过火发过脾气。
然而,这个家里,大概也就寥寥几人知道他的理智比谁都强,甚至高过萧亦笙。
都是男人,谁能大度的把自己细心照顾的爱人给别人分享,关上门,他脸上的温润全部瓦解,愤怒的,可怕的,都一一呈现。
他睿智聪明,不能硬碰硬,就只能走偏路,温祈善于用自己的优势来圈住沈默。
要说最憋屈的还是楚霄,他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一开始的那段时间,他走路都带着火药味,甚至动过念头,想把沈默给拐跑了。
一年多的相处,他发现这种日子过的挺满足,上班前给沈默一个吻,回来能抱着蹭蹭,真实。
林建白是几人里面改变最大的,那双拿枪的手已经适应去拿吹风机帮沈默吹干头发,动作轻柔,有着能叫人溺毙进去的柔情。
不止他们,沈默也在改变,他以前只需要把自己的日子过的平平淡淡,不出错不浪费有限的岁月,但他现在每天都会花时间去思考,比那几个男人还要艰难,因为他的精力要平坦开七份,不能冷落了谁。
生命无止尽,无法一起到白头,却可以将这样的岁月静好一直延续下去。
寂静的夜晚,暖色的光照亮房间,桌上霸道的摆放着几个相框,一张张出色的脸。
沈默刚把注意力投入进课本里,打算把明天四节课要讲的内容温习一下就听到敲门声,走进来的人脚步很快,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太熟悉。
“观后感写完了?”
闷闷的声音伴随着一个结实的拥抱,“只写了一千七,剩下的三百我真写不出来了。”
在楚霄震惊的目光中,沈默只是随意瞥了眼他的本子,骨节分明的手很随意的翻了一下就指出其中的错误。
楚霄抹了把脸才镇定下来,“我错了。”
红色圆珠笔在那些语病上面坐上记号,沈默抬头,手刚抬起,男人就主动的低头凑到他手下,摸了摸对方略硬的头发,他笑着说,“很想我吃醋?”
楚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心里盘算着明天去上班的时候跟同事交代一下,反正那些人给他按的妻管严的称号他戴的挺舒服。
手弄开他额角的发丝,沈默目光一顿,指腹轻轻揉了揉,“这块红印是怎么回事?”
“我打瞌睡,笔头戳的。”大名鼎鼎的楚摄影师难得的羞愧,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老婆,你嫌弃我吗?”
沈默轻挑眉,“怎么这么问?”
“你看啊,他们几个都比我出色。”虽然不想承认。
“我赚的也没他们多。”除了那只逆天的老蝙蝠。
知道这个男人那点小心思,沈默跟往前一样,没戳破,满足他,“我爱你。”
下一刻,刚才还跟个怨妇一样的男人弯着唇角笑了,英俊的脸上尽是幸福的表情,他在沈默发顶,额头,眼睛,鼻子,嘴巴上全弄上自己的味道。
“老婆,我想吻你。”
沈默没说话,只是主动的搂着他的脖子凑过去,两人唇舌勾缠了好一会才分开。
“我这里还有本书,你拿去看看。”
这句话无疑是风雨交加之后的一道惊天雷声,楚霄仿佛迎来自己下一个两千字观后感的命运,他诚惶诚恐,“老。。。老婆,你男人真的不行。”
沈默动动眉毛,“你不行?”
“我看!”楚霄咬咬牙,他拿着那本厚厚的书离开。
晚上沈默做完笔记看了眼时间,思索着温祈该去台里了就起身洗了把脸出去。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听到三楼的脚步声,沈默索性停下脚步,他的视线从温祈脖子上离开,说了句就转身回房里,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条围巾。
温祈低头由着沈默给他戴上围巾,明明很想让对方回去睡觉,很想说他自己可以一人去台里,但他没说。
因为身边的人眼中的坚定。
把温祈送到电视台门口,沈默检查了一下他的手机和口袋,确定电量足,零用钱也够之后,亲吻了一下他的唇就开车回去。
刚到家就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人,没开灯,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沈默打开灯,见林建白隆着剑眉,两片薄唇抿的很紧,一脸疲倦,似乎睡的很沉,却丝毫不减危险性。
他轻着脚步过去,还没有任何动作就被一股大力带到一个结实的怀抱。
作者有话要说:qaq有人想看大汗的番外么qaq
第97章 卷十一
沈默被摁在怀里;周围全是男人身上的独有味道;一股脑的直往鼻子里钻;他下意识的往对方怀里靠了靠;动了一下曲着的腿想调整一下姿势就被突然扣紧腰部压到沙发上。
不等他反应;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吻就细密的堵住了他的嘴唇;下巴被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捏·住;闯进来的舌头带着强硬侵·略气势的搜·刮着他的口腔,一瞬间;强烈的男性气息充斥在分·泌出的唾液里面。
眉头轻微皱起;他在这个男人身上察觉出了不稳;沈默的双手放在他脖子上,用了力道搂紧,娴熟地回应;在他口腔内翻转。
渐渐的,沈默发现不对劲了,缠·着他的力道极大,似乎要把他的粘·膜给舔·破了。
这不是吻,是在不安的确认着自己的私有物。
等林建白喘着粗气微微撤离,用挺直的鼻子抵着沈默时,他那双带着些许红血丝的深邃眼眸里面有什么正在一点点酝酿,又以极快的速度猛地炸开。
“那名歹徒被一枪毙命,他死的时候穿的白色衣服,全被涌出来的血渗透了。”耳朵贴着沈默的心脏位置,听着他的心跳,林建白感觉自己浑身血液才通畅了起来。
他真的怕了。
夜里的任务也就二十出头,很年轻,眉目清秀,开枪的那一刻,他抿着的唇有些颤抖。
沈默静静的听着,片刻后,抬手安抚着伏在他身上的男人,唇心疼的亲吻着他皱的极深的眉头。
“那是一个梦,都过去了。”
手指一寸寸摸着沈默的眉眼,林建白深沉的嗓音沙哑,“小默。”
“嗯。”
林建白一声声唤着,沈默也很有耐心的回应,两人对视了会又唇贴着唇亲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紧的纠缠着。
两人唇舌分开时都有点发麻,蹭了蹭沈默微肿的唇瓣,林建白收紧下巴,手臂绕过他的胳膊,放在背部,另一只手搁在他腿弯里把他抱起来,脚步沉稳的上楼。
如果不是裤子那里鼓起的突显形状和眼底翻滚的深沉欲·望,倒真的很难从他那张硬朗冷冽的脸上察觉出什么。
每个人的品味都不同,但是在这个家里,八个男人的品味微妙的分成三波,沾了黑白灰三样。
萧亦笙和塞尔特都喜欢黑色,浓稠的黑,一走进他们的房间,那股子寒意就冒了出来,前者是很不喜欢把窗帘拉开,房间多数都是阴暗的,后者房间的地毯都是黑的,一副通体漆黑的棺材摆在角落,特别渗人。
乌尔罕。巴图是个另类,三个颜色全占了,他的衣服基本都是条纹的,衬托着魁梧高大的身子,往那一站,挺像个标准的模特,国外的。
刘衍喜欢铅灰色,介于黑跟白之间,有足够变通的空间,就跟他的公司一样。
温祈,楚霄,还有沈默,他们三个都比较喜欢白色,清爽单调的颜色,干干净净的。
而林建白喜欢深灰色,接近黑,却又不是,房间布置简单,一张双人大床,一排书架和一张书桌,靠墙的是一面衣柜,里面的衣服不多,大部分都是跟沈默一起出门买的。
整洁的被褥在沈默躺下去之后就凹下去一块,他每次走进来都有些拘谨,这几乎成了一种本能,因为林建白的房间太整洁了,给人一种从里到外都被洗刷过的错觉,不像是给人住的。
不但洁癖的毛病太严重,林建白还有不轻的强迫症,除了沈默,其他人都不来这个房间。
把他鼻梁上的眼镜取掉,林建白抚摸着沈默的脸颊,低声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这洁癖的毛病还有没有改掉的可能。”沈默任由着林建白的手伸到自己衣服里。
“不改了。”揉着指尖软乎乎的小豆子,林建白轻咬着沈默的脖子,哑声说,“只习惯你。”
沈默从鼻腔发出一个舒服的声音,勾着林建白的脖子,唇凑上去,舔·着他生出一点胡渣的下巴,磨蹭了好一会就去碰他的嘴唇,吻的难舍难分,呼出的气息全是对方的味道。
把沈默的上衣给脱了,林建白拿膝盖抵着他,炙热的硬·物蹭了蹭,俯身用唇叼·着他胸口的另一个小豆子,慢慢的用唾液濡·湿。
沈默被他撩·拨的浑身发热,眼角潮湿,脚不自觉的蹭着床单,又去蹭林建白的腿。
不喜欢那种冰冷的套子,他的身体一热,欲·望一起,情动了,肠·壁就会主动的变湿变紧。
两人有大半个月没做了,平时睡一块的时候都是习惯的谈会不太适合在床上谈的政治类话题,然后相拥而眠,今晚不知是因为那个充满占有欲的吻还是因为什么,都很激动。
沈默伸手去弄林建白的裤子皮带,金属的冰冷非但没有让他安静下来,反而更加燥热,一开始还是很理智,条理清晰的一步步来,后来直接给扯了。
拉开他两条腿,林建白亲了亲沈默腿侧的细白皮肤,鼻子蹭着这人身上的味道,心里那股真实的感觉无疑是美好的。
林建白用手跟嘴一起帮沈默舒·缓之后,又过去吻住他的唇,缠·绕的口腔里全是一股子腥味。
早就发现了沈默的身体异常,很好开·拓,手指进去的时候,缠上来的软·肉湿·热,但又是极致的紧,紧的让他没进一步都有种突破重围的成就和快·感。
林建白托起沈默的臀·部,抬起他的一条腿,将自己整个埋进去,鼻子在沈默脖子上使劲嗅着,随后又迷恋的咬了一口,他低低的笑了出来。
这是沈默第一次看到林建白脸上露出非常清晰的笑容,两片薄薄的唇拉开,就跟一块冰在阳光的投射下慢慢融化。
身下的人一副微愣的模样取悦了林建白,他的腰部向前庭了一下,律动不快,每一次都撞到最里面,引的压在下面的白皙身体不停的颠着。
沈默嘴里的呻·吟被林建白的吻淹没了,味蕾被吸·吮的有点疼,舌头不停的碾·压着他的喉咙,他鼻腔只能发出急促的喘息。
直到沈默呼吸虚弱的时候,林建白才退出一点,改为细细的缠·绵。
动情的时候,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沈默大口喘息着,胸膛起伏的厉害,手紧紧的抓着林建白,几乎要嵌进去他手臂精壮肌肉的指尖泛起了白。
下一刻沈默明显发觉林建白身子猛地绷紧,就连他抓着的肌肉都紧缩了一下,他抬头一看,就见林建白扭曲着脸。
纯碎是给痛的,铁血硬汉也差点飙泪。
沈默猛地坐起来,强硬的拿手把林建白之前不脱掉的上衣,映入眼帘的是左臂大片的淤青,被他刚才抓过后,更是触目惊心。
他的眉头顿时就蹙了起来,后退着欲要下床去拿药就被一条手臂搂着拉回床上,“哪都别去,躺好。”
见沈默眼中有着担忧,林建白低头亲吻他的眼睛,“不碍事。”
沈默脸色不太好,唇抿了又抿才忍住没把林建白推开,看见了就会控制不住想象他遭遇了什么便索性闭上眼,由着体内冲·刺的硬·物不断的进进出出。
床单随着两人相互的摩擦起了凌乱的样子,林建白薄唇轻抿,左臂的伤没有影响他的发挥,一如既往的猛,滴滴汗水落到沈默袒露的胸膛,粘腻又战栗。
一对爱人之间的保鲜期限到底是多久,有人说18个月,沈默觉得,他在这个男人怀里,是从来没变过的安心踏实。
怦然心动的感觉一如从前。
林建白的呼吸粗重,鼻尖凝聚的汗珠滴到沈默脸上,他眼底的情绪更深了些,喜欢把这个人从里到外都染上自己的气息。
见沈默轻蹙着眉间,压抑的轻喘,俊秀的脸上维持的淡漠内敛已然瓦解,被情·欲笼罩着,极为诱·人,林建白喉头滚动了一下,俯身吻着他的锁具,翻来覆去的舔·弄。
又舒服又痒,沈默一身汗,有些模糊的视线满满焦距在近在咫尺的人脸上,他勾起唇角,后背拱起来,更近的触碰。
林建白的硬度跟持久度每次都能让沈默有虚脱的错觉,做到后来就迷迷糊糊的望着他那张棱角坚硬的脸。
扣着他的腰,林建白低喘一声,速度不停的加快,再快,一次比一次快,就在沈默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泪水,哑着嗓子提议要不要换个姿势时,体内的硬·物猛地一抖,随后连续抖动了好几下,滚热的东西有力的喷·洒了出去。
床上被一番激情弄的一片狼藉,四肢大张着的沈默动了动脚趾头,腰很酸,浑身骨头都散架了,除了安然无事的入口依旧蠕动着,等待渴望再一次的侵·入。
没了平时的那副老学究模样,沈默被林建白抱起来,活脱脱一个湿漉漉的小媳妇。
坐在浴缸里,林建白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清理沈默身后那个隐·秘处,慢慢掏干净里面的东西,那种一点没松的温暖紧咬着他的手指不放,下腹整个就灼热了起来。
略带异样的瞥了眼垂着眼帘的人,林建白挑高了眉毛,也不知在琢磨什么,呼吸渐渐重了起来。
沈默让林建白去把药拿过来,给他那条胳膊上的淤青擦完药,问了好几遍有没有伤到骨头。
他忙完了就给林建白洗头,白色泡沫揉出来很多,途中不经意沾到对方的眼睛里,会细心的拿毛巾给弄掉。
爱情不是付出也不是给予,是他握住你的一瞬间,你也握住了他。
浴缸里面对面坐着的两人没说话,太了解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传递的讯息。
一看林建白那双黑沉沉的眸子,沈默就挑了挑眉,他放下毛巾转身趴着浴缸,难得的开起玩笑。
“林警官,你这样算不算欺压良民?”
林建白用舌头舔·着沈默瘦白的背部,身下早就·硬·起来的活物再次进去,用力庭到里面。
他低哑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笑意,手摸着沈默的肩膀,摩·挲着,“你说算就算。”
“明天我还要四节。。。嗯。。。。。。”沈默仰着脖颈发出一声欢愉,他察觉体内的硬·物更坚实,整个沾满之后,那点清晰的意识全给击溃了。
浴室里面传出大力撞·击带起的水声,隐忍的粗喘声,以及不时出现的呻·吟声。
第98章 卷十一
多柯勒草原生活着很多大大小小的部落;他们会为了食物去厮杀;也会在天朝人派兵攻击的时候选择站一起。
部落之间,没有朋友,只有利益。
小部落需要依附较大的部落才能生存,他们愿意低下头颅去奉承。
巴伦部落是几个人口和武力比较强的部落之一;在战争和杀戮之后;迎来了新的大汗。
他叫乌尔罕。巴图。
从此,巴伦部在他的带领下,骑兵和骏马跑到哪,弯刀就砍到哪;血把草原的那些草儿染红了,也把其他部落首领的野心给抹平了。
乌尔罕。巴图在族人眼中是天空翱翔的雄鹰,在他坐上那把椅子的当天就用热腾腾的鲜血洒遍族外的双峰泉。
他的野心和霸图大的可怕;以草原人恐惧的速度统一草原,像天朝发起挑战。
战争无疑是残酷的,尸横遍野,厮杀声震天,夜晚的草原,风拂过都是满满的血腥味。
天朝皇帝开始忌惮,也懊悔自己的轻敌,朝堂上下都明白一件事,蛮夷比以前更加凶残,因为他们换了一个新的王。
食肉动物一旦有智慧,那绝对是可怕的。
交战过几次之后,天朝皇帝就派遣使臣前来谈和平仪式,在族人们万分不解的情况下,乌尔罕。巴图点头答应。
鸷伏的凶兽,学会了等待,一旦时机到了,就会扑上去狠狠的撕咬。
乌尔罕。巴图这人狂放野蛮,言行举止都很粗鲁凶狠,草原的姑娘们仰慕他,却也害怕他。
摔跤节那天,乌尔罕。巴图见到了一个少年,穿的兽皮衣破烂不堪,实在太瘦小,仿佛一只手就能给捏碎了,他身边还跟着一头银狼。
“我愿献上所有的忠诚,一生追随你。”少年用很平静的声音说。
乌尔罕。巴图想笑,想挥动手里的弯刀把少年的头颅切下来挂在木杆上面,然后嘲笑的骂一句愚蠢。
忠诚是什么?那是连孩童都不信的玩意儿,可他在少年那双黑亮的眼睛里看到了认真。
当夜,他就命令少年跟部下一起去剿灭扎西里的部落,从部下口中得到想要的讯息,他赏赐给少年一些东西。
能驯服野狼的人,不能为他所用,只能毁灭。
乌尔罕。巴图依旧派人试探着少年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有问题,他会毫不留情的斩杀。
直到有天,他的部下告诉他,少年喜欢男人,草原最猛的男人。
仰头喝了一大口烈酒,酒坛重重的放到木案上,乌尔罕。巴图眯起了锐利的眼睛,觉得身体有些燥热,这样直接的诱惑,为的什么?
在帐篷里待了会乌尔罕。巴图就待不下去了,他记起少年富有柔性的臀部,裤裆那里便起了效果。
晚上的绸子湾很美,水里的人褪去那身宽袍,瘦的很,青涩的身体被水冲洗后在月光下宛如上等的白玉。
乌尔罕。巴图眼神沉了下去,他拉开了少年的双腿,近乎粗野的进去,无视掉少年颤抖不止的瘦弱身体,狠狠的干了那个少年。
一次又一次,少年紧致湿润的身体无力的被压到草地上,连一点挣扎都没有的顺从,他从来没那么爽过。
从那以后,乌尔罕。巴图就跟一脚踩进泥沼里面一样,越陷越深,他觉得少年是个谜,猜不透,那双黑亮的眼睛里的东西一层又一层。
但他喜欢少年身上的味道,很多次都把少年从头到脚给舔了个遍,喜欢搂着少年睡觉,用带着胡渣的下巴在对方脖子上蹭满自己的气息。
有次,许是疼了,少年用力咬着他的手臂不松口,血很快就渗了出来,他一巴掌甩过去,却在看到少年眼里的冷静清亮时,硬生生止住。
“我怎么就不忍心呢?”乌尔罕。巴图啃咬着少年的胸口,更加猛烈的冲刺,他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可他厌恶让他陌生的一切。
那天,他有几次都不想让少年活,疯狂的贯·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少年又一次证明了奇迹,没有死,瘦小的身子上面全是受虐后的痕迹,眼睛紧闭着,呼吸轻到随时都会停止。
乌尔罕。巴图也不知怎的,心里堵的很,他坐在榻上,收起了锋利的爪子,盯着少年苍白的脸发呆。
那次的事,少年病了很久,不说话的时候就静静的待着,一点都不吵。
日子一天天过去,乌尔罕。巴图竟然发现自己开始考虑少年的感受,在和亲队伍到达的那天,他看到比草原姑娘们要漂亮的公主,一点兴趣都没有,在他看来,跟他的大宝贝差太多。
一个念头在心里生起,乌尔罕。巴图没有扼制,而是由着那个念头占据脑海。
“做本汗的阏氏,做草原唯一一个敢打本汗的人。”
少年沉默着,乌尔罕。巴图的心冷了下去。
他不愿意做自己的阏氏,乌尔罕。巴图愤怒,用了最恶劣的方法。
那天,把少年搂在怀里,他第一次觉得天空真蓝,连生活过的草原都比以前更美。
谁又能算到明天会发生什么,就在乌尔罕。巴图准备施展心中的霸图时,他的阏氏给他下药,逃跑了。
是天朝的奸细?那个效忠的誓言是假的?
那一刻,无边的怒意跟杀意充斥,完全失去理智,满脑子都是把少年抓回来之后拿铁链子锁起来,折磨到他哭着求饶。
乌尔罕。巴图在没遇到少年之前,他的心是冷的,可是对方把他的心捂热了就一声不响的跑了,这算什么?
不能放过,就算把草原跟沙漠翻遍了也要抓回来。
马不停蹄的寻找,日夜不眠的乌尔罕。巴图根据一点痕迹找到了沙漠深处,远远的,他看到一团火在燃烧。
近了,他脸上狰狞的表情变的僵硬,那个他当宝贝似的呵护着的瘦小身体被大火包围,风吹起沙子,眼睛好疼。
大脑轰的一声炸响,乌尔罕。巴图粗声喘息,吸进去的灰和热气让他浑身发抖,他慌张的跌下马,跌跌撞撞的跑过去。
身后有人来拉他,他就跟疯了一样拿脚去踹,有人喊着抱住他的腿,越来越多人拖着他,挪动不了,他死死的盯着那团火,喉头一甜,喷出去一口血。
脸边被风吹散的灰都是滚烫的,是少年的味道,散了。
他膝盖一弯,跪了下去,什么都没有了。
对于草原上的人来说,一条命真的没有那么值钱,有时候甚至远远比不上一头牛羊。
爱情是什么?他们不懂,看到他们以往敬佩的大汗整日喝的烂醉如泥,披头散发,他们都开始不安,很快,巴伦族发生了一次叛变。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骇人的眼神让那些人不敢靠近,手里的弯刀每次挥动都让鲜血飞溅,那天,从白天到黑夜,部落里散落的断肢残臂和那股恐怖的气氛连想来叼走尸体的野狼都不敢靠近。
从那以后,再也无人敢惦记那个位置。
乌尔罕。巴图的脾气变的更加暴躁,也更加残忍,谁不小心提到少年,那绝对是比死更可怕的下场。
他在帐篷里睡的时间渐渐少了,有时候会骑马绕着草原不停的奔跑,累了就躺在绸子湾,或者去沙漠里。
乌尔罕。巴图想念那个少年,心就像是被挖空了一块,怎么也填不满,他不明白是什么原因,特地派人潜进天朝,只为了带回来那些书籍和一个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告诉他,那是情。
乌尔罕。巴图听了大笑不止,双眼猩红一片,他紧紧抓着教书先生的衣领,大声咆哮着。
“狗屁,本汗怎么可能爱上了那个少年,你说是不是?”
他面色狰狞又悲伤的一遍遍问教书先生,对方哆哆嗦嗦的回答,“是,是。”
寒光一闪,乌尔罕。巴图踢开教书先生的尸体,低头擦拭弯刀上的血,唇边噙着笑,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本汗已经不需要懂那个字了,人都没了。。。。。”
沙漠里的夜晚依旧是闷热的,黑马似乎懂主人的心情不好,乖乖的在一边打着喷鼻。
老狼王来了,它没有跟往日那般对乌尔罕。巴图露出敌意的样子,而是弯下后腿,尾巴轻轻甩了甩,静静的看着远处。
一人一狼在漫无边际的沙漠思念着同一个人。
老狼王突然仰颈长啸,啸声一次比一次嘹亮,连整个荒漠都愈发荒凉起来。
接连几天老狼王都待在原地,蓝色的眼睛里早已没了锋利,有时候会有一头身形小一点的狼跑过来,蹲在它身边,陪着它一起看着日出日落。
乌尔罕。巴图懒的去管,他偶尔会骑上马围着荒漠漫无目的的奔跑,试图从风沙里面寻到一丝少年的气息,跑远了就回头,再回到少年消失的地方躺着不动。
日子似乎过的很慢,这天,乌尔罕。巴图见老狼王垂下头颅,闭着眼睛,他把手伸到老狼王的鼻子那里,隔了好一会才收回手。
老狼王走了。
从今往后,这片荒漠只有他一人可以去思念那个少年。
“你跑就跑了,我把你抓回来也不舍得打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给焚烧了?”乌尔罕。巴图的面色渐渐扭曲。
眼角有什么流了出来,他拿手抹了一下,突然觉得可笑,眼泪这东西他怎么会有。
第99章
大雪在圣诞节前降临;空气变的更加清冷;寒风呼呼的吹,路上来往的行人都很匆忙。
太冷了。
一辆黑色车子停在学校门口;车里的温度很暖和;驾驶座上的萧亦笙侧身去给边上的人解开安全带。
“小默,你下午有课吗?”
“下午有两节课。”沈默整理了一下手里的课本,拍拍搁在他颈边摩挲的手,“下课后我去图书馆看会书。”
萧亦笙弄开沈默耳边的那点发丝;摸了摸他的耳垂;“到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好。”沈默碰了碰萧亦笙的唇角;打开车门出去。
靠在椅背上;萧亦笙透过车玻璃看着沈默的背影,一直到对方消失在校门口,他才开车离开。
早上七点多,学校渐多的学生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拖着没什么力气的身子在食堂跟教室两处活动。
沈默脚步一顿,又不着痕迹的继续往办公室方向走,而他的嘴角若有似无的勾了一下。
停在一处公告栏那里,沈默在玻璃里看到了在他身后一排树当中出现的一个高大身影,他也不说话,就这么平静的看着。
背后有脚步声走近,伴随着熟悉的磁性声音,“维,你越来越聪明了。”
雪地里有深浅不一的脚印,路边的小树被厚雪覆盖,枝叶压了下去,沈默看着塞尔特走过去从树上面弄了些雪捏成一个雪团,然后自己吃了一口。
沈默:“……”
“塞尔特先生,你不在家里睡觉,跟过来做什么?”
“维,我今天一天都是你的。”塞尔特优雅的笑笑,前两天听到楚霄提及沈默在讲台上课的时候有多么出色,他按耐不住,早早就过来了。
沈默把他衣袖上不小心弄到的雪拍掉,“走吧,我上午的课是后两节,先跟我去办公室,我带点资料去图书馆。”
“好。”塞尔特走在左边,没有去看学校的风景,他的注意力都在边上的人身上,不时说点什么。
路过的学生们会纷纷扭头去看路边并肩走路的两个男人,一个戴着眼镜,瘦高的身子被灰色大一包裹,微低着头,围巾遮住了一点下巴,白皙清俊的脸上神情很淡。
而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黑大衣,双腿修长,五官立体英俊,头发很长,一条黑色发带绑在后面,苍白的脸却没有半点柔美,是很难用词去形容的美感,一手随意的抄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放在外面。
太养眼。
指指点点声音没有打扰两人的交谈,直到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走上前的是一个年轻女人,是同一个办公室的老师。
“沈默,早啊。”
“早。”沈默也打着招呼,脚步没停。
“今年的雪比去年来的早,昨晚后半夜下的更大了,我在窗户那里看了会,本来以为早上会停。”女老师字里行间都带着关心,“哦对了,我妈早上给我准备了几包从老家带回来的茶,冬天喝了暖胃的,你要的话,我把带的那些都……”
沈默出声打断,“我也有带。”
温祈很早就起来用保温杯给他泡了暖茶,也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味道一点都不涩,很香。
“这样啊……”女老师的声音里不难听出有失落,“沈默,那你女朋友对你真的很好呢。”
沈默并没有反驳,他从鼻腔发出一个声音,算是认可。
而沈默的沉默让女老师的心沉了下去,脸上的神情微楞了一下,渐渐的黯淡。
看到女人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伴侣,他没错过对方眼睛里的情绪,塞尔特不易察觉的蹙了下眉。
察觉一股寒意逼近,女老师把视线挪到沈默身边的人身上。
陌生男人不但拥有过分的外表,气质更是优雅,还有些傲慢,也不知怎么回事,女老师的感觉很不好,她觉得这人很可怕,也对她有敌意。
女老师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礼貌的出声,“你好,我是沈默的同事吕夏。”
苍白的唇微微勾起,并没有什么善意,相反,是被压抑住的邪恶与黑暗,塞尔特的目光落在沈默身上,视线是毫无遮掩的炙热,执念,深情。
女老师脸色霎时就白了,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她终于明白刚才的感受是什么了。
是在宣告占有权,陌生男人在警告她,别乱碰不该碰的东西。
呆呆的目光去看她暗念的男人,从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对方遥不可及,配不上也触摸不到,但是就是想去靠近。
大概是疯了吧,她想。
原以为在同一个学校教书,还在一个办公室,抬头就能看见,时间久了或许能有一丝希望,没想到会是这样,她觉得风吹到脸上,很不舒服。
“沈默,我先走了。”女老师的声音有些失常,她连忙转身,泪流了下来,脚步仓惶。
发觉身边男人身上不断释放的死亡气息,沈默腾出手揉了揉眉心,“只是同事。”
“我知道。”塞尔特轻哼了声,“但是那个女人可不是这样想的,她那点心思应该存了不少时间。”
沈默轻挑眉,他以前情商不高,但是经历那些之后,有些事就看得很透彻,吕夏看他的眼神和平时的举动尽管没有很明显,可他依旧能感觉的到。
“维,结完婚之后你要每天戴着戒指。”塞尔特的眼底掠过一道红光,他在压抑着。
沈默点头,“好,天天戴着。”
走进一栋楼里,塞尔特在沈默发顶吻了一下,“维,你已经失去自由了。”
“是,塞尔特先生说的对,我用自由换来了更珍贵的东西,我已经成家了,有七个老婆。”
沈默无语,左右看看,见没什么人才松了口气,带着塞尔特上楼。
老婆?公爵大人脸色顿时就黑了。
办公室里只有两个老师,坐在电脑前弄着东西,沈默把书放下来,在桌上找到想要的资料就转身出去。
图书馆很冷清,一楼基本都是学科方面的书和一些涉及比较深领域类的,二楼是各类言情小说和关于浅谈生活类的。
多半时候,二楼人很多,一楼比较少,这个时间更是明显。
管理员是个大妈,认识沈默,亲切的打着招呼,好奇的目光从塞尔特身上扫过。
一排排的书整齐的摆放在贴着分类标签的书架上,越往里面走就会看到还有一扇门,那里一个人都没,一走进去就能嗅到空气里的霉味和冷意,脚步声特别清楚。
熟悉的走到其中一排书架那里,沈默抬手,刚要去拿书就被塞尔特从后面抱住,耳朵有凉凉的舌头舔·弄,他下意识打了个抖,这人的舌头比雪花要冷多了。
“维,我有点饿了。”
抵在他背后的硬·物隔着衣服暧·昧的顶·撞,沈默深吸一口气,“塞尔特,冷静点,我还想在这所学校呆下去。”
塞尔特舔了舔沈默的脖子,搂着他的腰让他转过来,唇压上去,舌头撬开他的牙关,慢慢的舔着他的口腔黏膜,汲取着舌尖触碰到的温暖气息。
四周一片寂静,感官放大了,唇齿纠缠,唾液交融的啧啧声很清晰,沈默在克制着体内窜上来的火焰,抓着塞尔特衣服的手松开,伸到他大衣衣摆下面,拉开裤子拉链进去摸到冷硬的器·具。
这是以前不可能的事,在图书馆,太具挑战,也太刺激,随时都有学生进来。
塞尔特半眯着眼睛,咬·住沈默的脖子吸·吮,丝丝血液流进口腔,一手把他紧紧的固定在书架跟胸膛之间,另一只手解开沈默的大衣最上面的扣子,伸进去抚·摸他的胸口。
“维,你弄疼我了。”
耳垂被冰冷的触感包裹,沈默的手松了些,从下往上的撸·动,他的额角青筋若隐若现的跳动,注意力分成三部分,既要留意着门外的动静又要压制自己的,还要想着办法让塞尔特舒坦,真不容易。
呼吸慢慢粗重急促,黏腻的声音在两人中间响起,塞尔特低哼一声,反复的舔·着沈默的脖子,身体配合着往前动。
沈默气息微乱,垂下的眼角落在手里深紫肿·胀的器·具上面,他呼出一口气,加快速度套·弄,转圈的往上捋了十几下,时紧时松。
在高·潮来临之际,塞尔特堵住沈默的嘴,唇边挂着舒服的笑意。
拿纸巾擦掉手上的冰凉液·体,沈默靠在书架上,胸口的起伏慢慢平稳,他弄开额头微湿的发丝,见塞尔特神情慵懒,从上到下都贴着优雅贵族的标签,全然不是刚才凑在他耳边说着略微色·情话语的模样,不由得抽搐嘴角。
两人在里面待了会就离开,找了出位置坐下来。
沈默怕塞尔特无聊就给他拿了一本有关中世纪文化的书,他正在做笔记就听到耳边冷冷的声音。
“全是胡编乱造。”
“冷静。”见男人把书扔到一边,眉宇间涌出阴霾,沈默无奈,“那时候的文化传承下来本就困难,这么多年过去,出现偏差是正常的。”
食指敲击着桌面,塞尔特身上的气息很可怕,眼底充斥着嗜血的光芒。
“我可以作证,教廷所作所为并不一定就是正确的。”沈默认真的说,“塞尔特先生,你很优秀,是个出色的血族。”
适当的夸奖另一半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沈默记得这句话。
果然,周遭气氛转变,塞尔特又恢复成那个绅士的贵族样子,没再看书,只是盯着沈默看的入神。
上课的时候,塞尔特坐在最后一排,支着头看讲台上的人,听着他平淡冷静的声音在教室响着,在看到那些学生们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那人时,他无法抑制的吃醋了。
难怪上次楚霄回去后脸色不太好。
一个优质的陌生男人突然出现在教室,还拿那种就怕别人不知道他跟老师什么关系的目光看着老师,学生们又不是傻子,私底下小声议论着,不时咂嘴。
沈默捏着粉笔的手紧了紧,他忍住想把粉笔砸过去的冲动。
第100章
潮湿的空气里充斥着一股强烈的气味;危险。
很多集装箱杂乱无比的堆放着,将本就不太好的光线给遮掩的更加昏暗;一切都极为诡异。
突然;一个金属声破开气流电闪间击在一个集装箱那里;黑影闪过,快的让人眼花。
沉闷肃杀的气氛愈发骇人,周遭又恢复成死一般的寂静。
黑暗中似乎有极轻的呼吸,伴随着一个细微的声音,“砰”集装箱被一股力量堆倒;打了个照面的两个男人身上都穿着特殊材质的黑色防护服;手里的枪对准彼此的头部。
微挑的凤眼眯了起来;菱形的唇角勾了一下,刘衍冷笑一声,“终于落到我手里了,早就想杀了你,每次看到你赖在他身上的时候,我都想捏碎你的喉咙。”
比起刘衍的慢条斯理,楚霄要狼狈的多,眉宇狠狠的皱紧,一副鱼死网破的决然,眼中闪烁着狂徒的火光,逼疯了。
“那我们就看看谁的枪更快。”
刘衍嗤笑一声,眼中的轻蔑丝毫不加遮掩。
“你猜猜,在他心里是你重要一点还是我更重要?”楚霄额头青筋都在跳动,他露出得意的表情,唇边扬起,嚣张极了,“刘衍,你输了。”
刘衍脸色极为难看,甚至有些恐怖,他讥讽的大笑,“谁输谁赢很快就能知道,你以为这次他还能再救你吗?蠢货。”伴随着他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食指扣了下去。
“维,你为什么要让他们玩射击游戏啊?”塞尔特慵懒的斜躺在沙发里,一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搂着身边人的腰。
沈默慢悠悠的吹了一下飘在茶杯上面的茶叶,“憋了那么久,不找个机会发泄,我担心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得精神病。”
眼神扫了眼坐在另一边的人,塞尔特挑了挑眉,“那为什么不算上我跟他。”
“你觉得那样有意思?”沈默斜他一眼,而后去问右边的男人,“建白,你要不要喝点绿茶?”
林建白把杂志放下来,端起沈默的杯子喝了一口,随即便闭上眼休息。
把遥控器关掉,沈默拿起书翻看了起来。
这两人都是实力不合群的,所以为了游戏能正常的进行,他没同意他们的参加,开玩笑,楚霄那两下子,估计还没把枪摸热就遭毒手了。
温祈也好不到哪去,估计会选择保险点的机枪,至于另外三个,乌尔罕。巴图肯定用冲锋枪,他最喜欢对准一个位置不停的攻击,享受那种嗜血的快感。
剩下的萧亦笙绝对会使用狙,喜欢暗着来,刘衍应该会跟楚霄一样,选择手枪。
不出意外,最后的胜利者应该是……
封闭的空间,气氛一触即发,就在楚霄几乎同时的开枪的瞬间,暗中蓦地有一个声响,太快了。
中招的两人异口同声的一阵怒吼。
黑暗中拿着狙的男人扯起了没有多少血色的嘴唇,细长的眼睛半搭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的确跟沈默猜想的一模一样,最后的胜利者是萧亦笙,他整个过程都很淡定,一把狙一个人。
乌尔罕。巴图黑着脸,脚步非常沉重,手里的冲锋枪被他扔到地上,裤子上沾了不少灰,胸口有一个正中心脏位置的白点,太准了,他用一种毒辣的目光盯着萧亦笙,随时都有可能扑上去。
“怎么,都不服气?”萧亦笙抬了一下眼帘,扫视着周围的四个男人,他缓缓的笑了,阴测测的
,“再来一场,我还会赢。”
非常自信的语气让几人神色各异,温祈弄开额头汗湿的发丝,脸上的表情温和,看不出什么,他率先离开。
刘衍脸色是最难看的,已经不能用词来形容了,周身散发出靠近者死的气息,冷着脸出去。
“草,萧亦笙,你他妈竟然不遵守游戏规则。”楚霄边走边弄掉头上戴着的防护头盔,丢脸死了,只有他的头盔和衣服上的白灰是最多的,输给谁都能接受,可只会烧菜做饭的温祈都超过了他,那股子气憋的心口发闷。
他快步流星的跑出去,蹬蹬瞪的上楼推开一扇门走到坐在沙发上喝茶看书的人面前。
“老婆,萧亦笙使诈!”
沈默眼角一抽,安抚炸毛又蠢,一脸“老婆,我输了,我不想活了”样子的楚大摄影师。
“明年还有机会。”
他的话一落,包括楚霄在内,温祈,刘衍,乌尔罕。巴图几人的眼睛都为之一亮。
大赢家萧亦笙面无表情,他的唇角微乎可微的动了一下,阴冷的很。
“明年我也要参加,维,我保证不动用那些力量。”塞尔特舔了舔苍白的唇,眼中红芒掠过。
林建白虽没开口,但是看过来的深邃目光是一个意思,男人间的战争,他想用手里的枪摆平。
“好。”沈默揉了揉眉心,他对明年的游戏充满了期待。
自从那天萧三少爷的计划打水漂了,公爵大人的周末伦敦二人世界也打水漂了之后,家里的气氛就不太和睦,所以沈默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他知道那几个男人心里都有股气,不公平,怨恨,愤怒,无奈,各种情绪交织,如果不找个机会发泄,肯定会出事。
适当的合法暴力有助于家庭和谐,这是沈默在一本书里看到的。
圣诞节那天,林建白早早把手里的公务处理完了回家赔妻子,楚霄更干脆,提前就请假了,连同那几天的温泉之旅,刘衍也当了甩手掌柜,除了塞尔特之外,萧亦笙跟乌尔罕。巴图时间也很自由。
唯一比较麻烦的是温祈,他没有跟沈默他们一同出发,而是过了两天才赶过去的。
外面天寒地冻的,几人围在一起吃火锅,屋里热气腾腾的。
乌尔罕。巴图正在跟一块羊腿较劲,他面前放着一个小盘子,刀子很利索的在羊腿上面削,快的让人眼花。
吃掉碗里的海带,沈默见男人还在拧着眉头,盘子里的肉片也堆的很高了,“巴图。”
“嗯?”乌尔罕。巴图抬头,冲沈默露出一口白牙,“一会就能吃了。”
沈默默默扭头。
来自不同时空,不同年代,几人的口味也是大不相同,好在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顺从爱人。
塞尔特是最悠闲的,酒杯里的红酒轻轻晃着,大概也就他能在充溢着火锅香料味道的房间里面优雅的品着红酒。
站起来拿勺子弄了冻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