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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口腔,他感觉自己被一股极致的寒气包裹,连心都被冻住。

    突如其来的一幕太过煽情,周围的人们发出更大的惊叹声,妇人会去捂住孩子的眼睛。

    双腿重新站在地上,沈默差点一个踉跄,抓着塞尔特的衣角才站稳了,他喘了口气,“我想我需要吃点东西,你说呢,塞尔特先生。”

    优雅的男人擦掉唇边的湿意,已经恢复深邃如星辰般的眼眸扫了眼四周的人们,他带着自己的食物从容的离开。

    这个时代的餐厅是沈默只在书上看过的中世纪风格,桌上的白蜡烛已经燃去了三分之一,烛光轻微摇曳。

    塞尔特手支着头,慵懒的目光看着对面低头大口吃菜的少年,他手中持着一杯葡萄酒,随意晃着酒杯,高雅尊贵的气质吸引着女士们的眼球。

    “不尝尝?味道不错。”把肉汤喝掉,沈默拿叉子叉了一块肉递过去。

    “我对人类的食物不感兴趣。”说是这么说,公爵大人却很配合的咬了一口,随即皱起眉头,厌恶的神情掠过。

    如果是在庄园,这时候他的仆人们就会颤抖着伏在地上,等着残酷的惩罚,很显然,面前的少年一点也不知道死亡已经逼近,而后又被一只大手勒回。

    沈默身子后仰,拿帕子擦掉嘴上的油啧,“我能不能再要一份沙拉?”

    “可以。”塞尔特喊来服务员,吩咐完之后,他善意的提醒,眼中带着戏谑的意味,“维,晚上吃太多可不太好。”

    沈默抬眼,看过去,眼神分明在说“究竟是谁晚上吃太多”

    两人从餐厅出来,夜晚的寒冷无孔不入的钻进皮肤里,冷的让人万念俱灰,但是依旧有些人出没在街头,寻觅着自己的猎物,想让寒冬的夜晚变的火热激情。

    “上来。”塞尔特将视线从长街收回。

    沈默花了两秒时间才读懂塞尔特所指的上来是什么意思,他搂着塞尔特的脖子,借力攀上去,腿缠住他的腰。

    一对半人高的蝠翼出现在塞尔特背后,扑扇了几下,身体腾空而起,如利箭般冲向天空,消失与黑暗中。

    第二天,他本来想早点完成手里的工作跟人群一起看看伦敦城的领主,但是艾德琳太太心爱的黑猫丢了,这是个糟糕的消息,一天下来,艾德琳太太尖锐的叫唤就没停过。

    沈默耳膜发疼,“阿金,早上我好像看到杰西从柜子里翻出一块奶油,后来它好像跑进里面的杂货间。”

    手里的动作不易察觉的一顿,阿金不耐烦的说,“那只贪吃的猫搞不好这会正躲在哪里偷吃什么东西,蠢货,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走过来的莱心面色担忧,她趴在台子上,“我想上帝会保佑杰西。”

    沈默余光瞥了眼身边低头忙活的阿金,眼睛闪了闪,他什么也没说,把手上的奶油舔掉,洗干净手出去帮艾德琳太太寻猫。

    一天后,莱心在店门口的发现了一团黑色的东西,她的惊叫声吸引了店里人的注意力。

    沈默跟着阿金一起跑出来,是丢了的黑猫,它死了,尸体已经僵硬,艾德琳太太抱着它,像往常一样用手梳理着它的毛发,那张刻薄的脸上流下了泪水。

    店里的气氛沉甸甸的,压在每个人心口,有老顾客得知事情经过,会出言安慰艾德林太太。

    沈默在马鞍街碰到了一个男人,他突然觉得很不舒服,那是黑暗看见光明才有的抵触感。

    男人五官俊朗,他的脸上浮现友好的笑容,如同和煦的春风,“小家伙,你身上有黑暗生物留下的气息。”

    吸血鬼的敌对就是教廷,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觉得眼前的人让他很不舒服,沈默不动声色的敛去眼底的情绪,他平静的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一个银色的十字架从男人袖子里露出来,沈默眯了眯眼睛,面上没有表情变化,内心却戒备了起来。

    而当十字架毫无反应,他片刻不敢停留的快步跑了,连付了钱的葡萄都忘了拿。

    男人将圣物收好,看着人群里少年瘦小的身影,沉思了几瞬,不会错。

    一路跑回住处,沈默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汗水,呼了几口气才走进去,他看着坐在椅子上发呆的人,出声喊了句,“阿金?”

    少年吓一跳,眼神不太对劲,他躲闪着没有看沈默,“干什么?”

    沈默盯着他,“你昨晚哭了。”

    “只是一个噩梦。”阿金脸色变了变,把手里的小刀跟木头全扔在桌上,他站起身添了火炉里的木柴。

    “杰西是你杀死的吧。”肯定的语气,沈默的视线依旧没从他身上移开,黑猫经常在后面工作间捣乱,几次打翻了模具里的面粉,甚至偷吃小饼干,阿金被艾德琳太太骂过很多次,扣掉的工资也不少,长久的怨恨累积,精神一旦奔溃,冲动的年纪,必定会失去理智做点什么。

    “不是我!是那只该死的猫,它又来偷吃东西,我只是想赶它走,可它竟然挠我,”阿金脸上的表情因为愤怒显得有些扭曲,他突然扭头,不等沈默反应,就掐住他的脖子,大声威胁,“你是不是想把这件事说出去?戴维,你不能说出去,我们是朋友,你说过的。。。。。”

    脖子上的手力道越来越重,沈默痛苦的咳嗽,他抓着阿金的头发往边上拉,“快。。。快松手。。”

    阿金看着眼前的人发青的脸,手一抖,惊慌的松开,无错的杵在那里。

    窗外闪过黑色阴影,下一秒,巨大的威压袭来,小屋里的两个少年都同时感到危险,沈默看到阿金神情呆滞,飞进来的黑蝙蝠盘旋在屋顶,发出诡异的声音。

    他眼睛一眯,“塞尔特,别咬他。”

    站在阿金身后的男人挑了一下眉峰,意味不明,“维,你在命令我吗?”

    “我在请求你。”沈默嘴角抽了抽,“要不是他,我早就饿死了,塞尔特,我死了,你肯定胃口大减。”

    塞尔特挥手,一道黑色光芒浮现,他的眼神邪恶,“敢惦记我的食物,他必须得到惩罚。”

    看着阿金脸上出现一条条黑线,像是有生命的蠕动,啃噬着他的血肉,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原本年轻活力的脸庞干枯下去。

    沈默后退一步,抓紧了桌子边缘,他不停的吞着口水,试图减轻对眼前一幕带来的恐惧。

    “你在怕我。”塞尔特把少年搂进怀里,冰冷的鼻子蹭着他暖和的脖颈。

    沈默打了个寒战,竭力克制着没有大喊大叫,“他是不是死了?”

    “活着,也死了。”塞尔特抱起沈默,从窗口跳下去,却没有摔成肉饼,而是敏捷的在半空留下一片黑色衣决,黑暗中响起一道声音,“欢迎新伙伴的加入。”

    冬季,天寒地冻,广阔幽深的森林显得的阴森,经常在深夜听到乌鸦时不时发出难听的叫唤声,这对于刚住进来的沈默来说,是个非常难熬的过程。

    古老的城堡被大片树木包围,后面是一座庄园,沈默每天都在庄园里散步,看着花匠怎么打理大面积的玫瑰园。

    阿金成了吸血鬼中的一员,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代价,被阳光抛弃。

    他只见过一次,对方站在他很远的地方,弯着身子,是令他感到陌生的少年,死亡,淡漠。

    赫纳是塞尔特的管家,城堡里的仆人们在她的管教下渐渐把她当做城堡的女主人,在沈默出现后,很多事就接二连三的出现了。

    “你只不过是大人的食物,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吃腻,到时候你会被扔去喂那些黑蝙蝠。”

    沈默揉着眉心,“赫纳,这是你今天说的第五次了。”

    吸血鬼其实跟人类一样,也会嫉妒,怨恨,贪婪,他们只是失去了一切跟温度有关的东西,并没有抛弃原罪。

    “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在大人面前任性。”赫纳没有一点起伏的语调又一次发出。

    沈默垂了垂眼,天知道他有多想跑了,白天的时候,整栋城堡,死气沉沉的,就他一个活人出没。

    至于任性?他额角一抽,确定任性的是他,而不是那只吸血鬼?

    血族有血族的一套规定,抓捕的优等食物不能独自享用,必须要贡献给他们的主人。

    当沈默跟赫纳回来时,就看到大厅有十几个人类,那些昏迷过去的人里面,除了美丽的少女,也有英俊的少年,还有两个是珍贵的处子,味道也是最美的。

    斯洛法克语气恭敬,“大人。”

    椅子上的男人微阖着眼,慵懒的音调表示对下面的食物提不起丝毫兴趣,“你们自行处理。”

    “大人不满意的话,属下会再派人出去寻找更美味的食物回来。”

    “不用了,最美味的我已经有了。”男人的目光落在门口的少年身上,那是对食物的强烈渴望。

    随后众人只见黑光一闪,椅子上的男人已经带着他的食物消失不见。

    “赫纳,大人这样下去。。。。。”

    “大人自有分寸。”赫纳抓起一个少女离开。

    其他人也连忙去挑选自己的食物,眼中尽是饥渴。

    “维。”塞尔特伏在少年身上,唇蹭了蹭,却在离他脉搏一寸位置忍住了,他开始试着去亲吻唇下的皮肤。

    发觉身上的男人明显有点浮躁,呼出的气息冰凉,不再像以前那样有力,沈默蹙眉,“你怎么了?”

    舌头舔着少年的脖子,上下滑·动,又一寸寸的吸·吮,塞尔特的声音里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委屈,“我两天没吃东西了。”

    沈默看着男人那张脸在灯光下白的恐怖,他微微侧头,淡定的说,“咬吧。”

    “我们做点别的。”塞尔特咬·着他的锁骨,冰凉的手从衣服里探进去。

    、52·卷七

    沈默本能的哆嗦了一下;张嘴;任由着男人没有温度的舌头滑·进来,唇舌相交带起的唾液声渐渐清晰;来不及咽下去的液·体顺着嘴角流淌;顺着下巴落到脖子那里,湿湿的感觉加上紧贴的冰冷身体,双重感觉刺·激着感官;所有感受都被放大,他眯着眼睛;舌头被男人吸的有点疼。

    “维;真想把你吃了。”塞尔特发出的磁性声音饱含可怕的欲·望;呈现在他的眼眸中,驱使着他去做点什么。

    伸手把少年的衣服脱掉,再无半点障碍物,塞尔特满意的勾了一下唇角,凉凉的舌头从他的胸口一路舔·下来,愉悦的品尝着只属于自己的美味食物。

    那种感觉极为怪异,会产生一种错觉,被一块冰来回涂抹,沈默身上起了一层颗粒,他尽量催眠自己忘了此刻的冷意,但是效果不太好,他胸口的两颗小豆子都因为受冻,硬的厉害。

    “塞。。。。塞尔特,我建议把被子盖起来。”沈默倒吸一口冷气,胸口被咬·住,吸·嘬的力道很大,仿佛想吸·住什么水·液出来。

    “维,别怕。”塞尔特没动,被子被一股力量掀起,包裹住他们。

    被窝里,男人的双眸不知何时变的深红,嗜血的颜色,正盯着自己的猎物,随时都会扑过去撕·咬。

    头皮有点发麻,沈默吞了口唾沫,第一次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想逃。

    舔·着少年的肚子,时不时咬·住一个地方慢慢亲吻,塞尔特似乎发现了什么,“维,你不愿意?”

    敏锐的察觉出男人投过来的眼神透着危险,沈默抿了抿唇,“愿意。”说完就夹·住塞尔特的腰,蹭了蹭。

    这个举动显然取悦了公爵大人,他用手拉开沈默的腿,舌头舔·着最柔软的那块皮肤,吸·出一个个红印子。

    沈默微微诧异,吸血鬼竟然还知道让他舒服,只是握·住他兄弟的手实在太冷了。

    正在生疏的用手帮少年舒·缓的公爵大人自然不清楚他的想法,似乎发觉手里的小嫩芽不够精神,他低头拿舌头舔·了起来。

    沈默嗯了一声,又冷又痒的感觉冲进大脑,又扩散开,流遍全身,最后回到身下那处,他猛地一抖,就这么身寸了。

    被窝里的气氛变得有点古怪,男人脸色不太好,挑起的眼角深谙,口腔的腥味提醒着他刚才吞进去的是什么。

    沈默摸摸鼻子,尴尬的清咳一声,他没想到这副身体有早械的迹象,嗯,也有可能是年纪太小,把持不住。

    “塞尔特。。。。”勾着男人的脖子,沈默起身,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

    “宝贝儿,你打破了我已经维持两千多年的原则。”塞尔特手撑在两侧,吸·吮着他的柔软唇瓣。

    沈默撩起眼帘看他,两人对视着,舌头纠·缠在一起,冰冷渐渐被温暖感染。

    覆上少年灼热气息的唇重重的舔·着他的脖子,伸出的尖锐牙齿细细的摩·擦那处动脉,塞尔特的呼吸粗重。

    抵着他的硬·物冰冷且可怕,沈默额角一抽,他抓着塞尔特的手进去隐·秘的小口里面,带动着来回活动。

    如果不开·拓,准见血。

    塞尔特很快明白过来,他还是第一次在床上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在前戏上面,想着法子取悦另一半,上一次一千多年前,让他提起欲·望的是一个青年,那次之后就没有以后了,因为那个青年死了。

    他没有把自己的血喂给青年,因为想做他的初拥,还不够资格。

    水泽声渐渐大了,在两人耳边响着,沈默跟塞尔特你看完我看你,前者还抓着后者的食指来回插·着。

    当男人退下所有衣物,露出比例完美的身子,无论是线条漂亮的肌肉还是他那头散开的黑色发丝,血红的眸子,经上帝之手打造的五官,一切都是恰到好处,沈默不知道怎么形容,除了唯美两个字。

    这个男人应该放在博物馆外面当展览品,或者挂在博物馆里。

    塞尔特唇抿成一条直线,用力·刺·进去,那一瞬间的窄小滚热让他销·魂,这是几千年没有过的体会,他眼中的红芒更甚,几乎让沈默不敢再看。

    脖子被咬·住,血从肩膀往下滴,顺着胸口而下,妖异的美。

    占据体内的东西冷硬,刺·激着身体,沈默浑身颤栗不止,他抓着塞尔特的后背的手收紧,身体随着他的律·动在毯子上面来回摩·擦。

    舌头舔·着牙齿下面的两个牙印,塞尔特把沈默圈在怀里,身下时快时慢的进·攻,让自己不断地在他温暖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被窝凌乱,狭小的空间温度沸腾,发丝缠·绕在一起,一点微妙的感觉划过心口,塞尔特看着沈默的眼神慢慢变了,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没察觉,但是沈默看到了。

    “塞尔特先生,难道这就是你的全部力量?”

    沈默的适时挑衅成功的激化了塞尔特的绅士一面,他邪恶的勾起唇边,加速狠狠的攻·击起来。

    那种窒息的侵·略让沈默大脑缺氧,呼吸变的虚弱,身体无法控制的发抖发颤,他咬·住塞尔特的肩膀。

    一场黑暗与光明的交战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沈默已经浑身是汗,四肢发软,塞尔特腰部轻微颤·动,冰凉的液·体有力的喷·洒出去,温暖的身体承受不住的骤然收紧,阵阵颤栗,沈默仰着头发出一声呻·吟。

    “维”

    塞尔特没有将自己从温暖的区域退出来,而是更深的往深处侵·占了一下,就着那些粘·稠的精华噗呲噗呲的运动了起来。

    、53·卷七

    层层厚重的黑色窗帘永远拉的严实;阻挡住外面的阳光;靠近床的左侧是一副通体深黑的棺材,在白色长毛地毯的衬托下显得愈发沉重阴冷。

    公爵大人多半时候都会睡在棺材里;只是偶尔才会选择大床;他说,血族虽然没有温度,但是他们会去回忆温暖的感觉;跟人类一样,都是矛盾体。

    塞尔特把少年抱起来放进棺材里;青涩瘦小的身子被周围黑色的毯子包裹;少年白皙的胸口布满深浅不一的吻·痕牙印;两点红色小豆子被折磨的发肿,上面还残留些许湿意,匀称的两条腿微微夹·紧,遮掩了下面的一滩水泽,而少年那双蓝色的眼眸此刻染了一层水雾,正静静的看着他。

    他在那一湾水潭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种感觉无疑是微妙的,落在他眼中,就像是一个散发着诱人味道的可口食物。

    苍白冰冷的手勾起他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擦着,“宝贝儿,这副棺材很适合你。”

    一股寒意猛地从尾骨窜上来,沈默看着他,“塞尔特,我有点冷。”

    他知道自己躺着的棺材是整个血族独一无二最为华贵,但是一个大活人躺进去,那种感觉。。。。

    塞尔特轻挑眉,抬脚跨进棺材,抱着沈默翻身,位置调换,手掌摩·挲着他的脖子,身下再次·冲·进去。

    棺材盖子合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视野一片漆黑,只有耳边男人冰冷的气息,紧贴着他的胸膛没有温度,没有心跳,没有脉搏,只有一声声透着欲·望的粗喘和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格外的真实。

    沈默眨了眨眼睛,汗水滴落,他把脸颊那里的湿发弄开,轻声喘息着,细碎的呻·吟,胸口起伏有些吃力。

    两人在漆黑的棺材里拥吻,舌尖缠·绕的声音更为清晰,湿腻的音色分外的淫·靡。

    冰凉的鼻子蹭着他,塞尔特卷起他的舌头,汲取着分泌出的唾液,这种带着啃·噬意味的感觉让沈默呼吸困难,他拍打着塞尔特的后背,想要说点什么,而发出的只有破碎的呻·吟。

    “维,呼吸。”

    耳边低沉沙哑的声音撞进耳膜,沈默眼角分泌出不少泪水,他张嘴大口的呼吸,如同缺水的鱼儿,贪婪的吸进棺材里不多的氧气。

    “塞。。。塞尔特。。。。咳。。。。”沈默把被汗水跟泪水充斥的脸埋在塞尔特的胸口,他不确定有没有鼻涕之类的。

    温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封闭的棺材里响起,“我在。”

    塞尔特吻着沈默的脖子,对温热鲜血的强烈渴望叫嚣着去刺破下面的皮肤,他咬住唇下跳动的脉搏,没有露出尖锐的牙齿,而是学着人类,只是来回磨·蹭。

    埋在体内的冷硬之物畅通无阻的驰骋,滋滋的水声中蓦地有一道水柱喷涌,没有第一次那么冷,但是沈默还是很不舒服的绷紧了双腿的肌肉,夹·着塞尔特。

    塞尔特拖着沈默的臀·部将他往上移了些,把自己湿哒哒的欲·望退出来在他的腿边蹭了蹭。

    手盖上沈默的眼睛,塞尔特低沉缓慢的嗓音里透着一丝蛊惑,“睡吧。”

    沈默抽了抽嘴角,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塞尔特,我想我可能会因为缺氧死去。”

    公爵大人没说话,只是在黑暗中凝视着身下的少年,血红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光,手在他后颈摸了摸。

    棺材陷入寂静中。

    沈默醒来的时候是在塞尔特怀里,这很不科学,但是的确如此,更令他无语的是,他嘴边流的口水还把塞尔特的礼服濡·湿了一块。

    “我感到很抱歉。”

    “大人,还是将戴维先生放下来比较妥当。”赫纳穿着仿佛从来没换过的深红色长袍,今天她的嘴唇涂上了同色系的口红,她把一双印着黑蝙蝠图案的白袜子递过去,恭敬而严肃的说,“这样亲王大人或许不会打翻他心爱的红酒。”

    沈默看着男人抓着他的脚,想要给他穿袜子,他开始挣扎着蹬腿,对方抓的更紧,两人干瞪眼。

    “食物就该有食物的样子,以后我说的话要听。”公爵大人将白袜子套进少年白皙的脚,他抬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少年,“我亲爱的维,你的血是我的,身体也是我的,思想,灵魂,都是我的。”

    “是,了不起的塞尔特先生。”沈默乖乖的把脚放在塞尔特掌心里面,他说,“我是你的。”

    公爵大人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愉悦之色一闪而逝,拨弄他柔软的发丝,冰凉的唇吻了一下他的脖子。

    赫纳跟几个血族看到这一幕,纷纷低头,冷淡的气息中隐藏着某些令他们无法理解的东西。

    古朴厚重的大门背后是金碧辉煌的大厅,上百只蜡烛燃烧着,中央位置一个小型的池子,里面流淌的是昂贵的葡萄酒,醇醇香四溢于流动的空气中,周围红色绒布上桌摆放着精致的点心,放眼望去,全是清一色的俊男美女。

    美丽,优雅,他们是令人们恐惧,让教廷戒备的血族。

    所有血族都停止交谈,目光一致挪到门口迈着慵懒随意的步伐走进来的削瘦颀长身影,他们同时弯腰,恭敬而优雅的行礼。

    沈默全身毛孔都竖起来了,被几十道冷淡的视线打量,那种感觉就像是有冰凌在身上划拉着。

    大厅原本的死气沉沉被新鲜的血液打破,那些血族眼中翻腾着渴求,但是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惧怕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被绅士优雅的公爵大人抱在怀里的人类瘦小的跟只小猫一样,而那双眼睛是高贵的蓝色,那是他们厌恶却又向往的蓝天。

    走到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男人面前,塞尔特微低头,“父亲大人。”

    沈默想从塞尔特身上下来,但是抱着他的手臂如同两只钳子勒着他的腰,无奈之后,只能低头敬重又警惕的打招呼。

    斯尔兰亚亲王在整个血族位高权重,在他的领导下,血族维持了长达三千年之久的和平,足以证明他的领导能力与管辖能力。

    老亲王挥手让其他长老安静,他看了眼沈默,停顿了几秒,将目光落于塞尔特身上,“孩子,你决定好了吗?”

    “是的,父亲。”塞尔特轻勾唇角,清晰的弧度上扬。

    沈默轻皱眉头,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东西。

    老亲王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将手中的红酒打翻了,清脆的声音在大厅发出诡异的回音。

    恐怖的气势袭来,沈默屏住呼吸,身上溅了不少红酒,他本能的往塞尔特怀里躲去,直觉眼前这个拥有英俊轮廓的亲王想杀死他。

    赫纳跟几个血族大步上前,个个神色戒备,其他血族都大气不敢出。

    “父亲,你吓坏了他。”拿帕子擦着少年身上的红酒,塞尔特脸上带有冷冷的怒意,围绕在他周身的气压渐渐散去,一时间席卷了整个大厅。

    沈默第一次看到这个高傲的贵族露出绅士以外的表情,他垂着眼帘,做出受惊的样子。

    “孩子,他不是最合适的人选。”老亲王原本温和的目光变的犀利,直视着沈默,意味深长的看了几眼。

    沈默依旧低着头,任凭各种漠然无温度的眼神审视,他猜测活了大几千年的血族恐怕起了疑心。

    应该是在怀疑他对塞尔特的忠诚。

    “父亲,只能是他。”塞尔特转身,对所有血族说道,“给大家介绍一下,戴维,我的继承人。”对上少年平静澄澈的目光,塞尔特放缓的慵懒磁性语调拖长,“也将会是我唯一的伴侣。”

    血族们开始鼓掌,他们脸上的惊讶早已很好的收敛,此刻变的木然。

    沈默难得的露出呆愣的表情,待在塞尔特怀中,良久的沉默后,他垂下眼帘,挡住了眼底的情绪。

    回去的途中,经过城堡外的树林,那里有两个骑士,他们正拿着枪紧张的环顾四周,似乎是带着某种任务前来。

    天空突然暗下来,无数的黑色逼近,惨叫声彻响,在乌鸦的“哇哇”粗劣嘶哑的叫声中愈发阴森恐怖。

    眨眼功夫,活生生的两个男人只剩下一堆骨架,上面连着一点细碎的肉渣,又被敏捷的黑蝙蝠啃噬干净,包括散落进草坪的眼珠子。

    沈默胃里翻滚的厉害,他把在酒会上吃的一点食物全给吐了,最后只能趴在塞尔特肩上干呕。

    “处理干净。”塞尔特吩咐了一句就带着沈默离开。

    自从那次之后,沈默精神就出现了问题,他经常睡之前在床上,醒来时跟塞尔特躺在棺材里,幻觉接二连三的出现,白天他走在阳光下,会下意识的低头,总觉得头顶的太阳能把他灼伤,实际上并没有。

    趴在窗口看着外面随风飘落的树叶,沈默伸出手接住一片,把树叶夹在厚厚的书籍里,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实在是无聊的让他想骂点什么。

    在跟塞尔特提出想见见阿金被拒绝之后,他就彻底放弃,白天一个人游荡在死气沉沉的城堡跟庄园,到了晚上跟着赫纳学习血族的礼仪,枯燥而且烦闷。

    整个城堡,只有他吃着人类的食物,这让每次出去镇上购买食物的斯洛法克略感暴躁。

    塞尔特把趴在床上的少年抱起来,摩挲着他瘦下去的下巴,“维,你今晚吃的不多。”

    把书籍合上,沈默抓着塞尔特的手臂坐起来,盘着腿看他,“塞尔特,我能不能搬进庄园?”

    伸手解开少年的衣服,塞尔特亲着他的脖子,喉间发出没有任何余地的答案,“不能。”

    沈默抿了抿唇,仰着脖子让湿滑冰凉的舌头舔·着,快一年了,已经习惯这种触感,但是他对那些在城堡上空盘旋的黑蝙蝠依旧会产生头皮发麻的感觉。

    察觉出少年似乎走神了,塞尔特吸着冒出来的温热血液,沙哑的嗓音,“维,你在想什么?”

    脖子上的唇大力的吸·吮着动脉,蔓延的酥·麻感以极快的速度窜入骨髓,沈默垂了垂眼,他说,“在想你。”

    吸血鬼有时候比人类还要简单,在他们的世界只有欲·望,血液,而眼前这只,虽然力量强大到令人恐惧,心思捉摸不透。

    但是也不过是个寂寞久了,渴望得到温暖的男人。

    三个字,简短普通,却将公爵大人所有的思绪打乱,他拉开少年的腿,伏上去,对准那个美妙的地方慢慢侵·入。

    被窝里散发着汗水过后的湿气,沈默已经适应了黑暗,他摸到男人冰冷的唇,没收回手,又往上移,停在对方的额头,把那些黏·湿的发丝撩开,“塞尔特,我明天可以出去走走吗?听说森林外面是个小镇,镇上有美味的杏仁茶。”

    多半时候,在床上或者棺材里,这只吸血鬼唇边浮现的笑容会是真实的。

    “维,专心点。”塞尔特低沉柔和的声音充满无奈,抬起他的一条腿放在肩上,变换着角度将自己更深的冲·进去。

    沈默轻哼一声,抓着塞尔特的一缕头发,随着迅疾的律·动发出长短不一的喘息。

    两天后,沈默跟着塞尔特来到镇上,就他们两人,走在路上,每次有人们路过,沈默都会用余光瞄一眼塞尔特,他有点担心对方会不会被阳光的温度烧伤。

    虽然没经历过,但是从书上记载还有斯洛法克的描述,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塞尔特先生,你今天很迷人。”迎上男人戏谑的目光,沈默挑起嘴角,“看看镇上的姑娘们的热情。”

    公爵大人将购置的杏仁茶递给沈默,朝看过来的人们微微一笑,眼中呈现的笑意却是对着身边的人,“维,我能理解为这是你在吃醋吗?”

    喝了口杏仁茶,沈默边走边说,“可以。”

    塞尔特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两人在镇上绕了一圈,买了不少东西,也把镇上少女们的心给勾了去,她们仰着脖子望着那个笑容优雅,举手投足尊贵的男人,会自卑于自己的长相高攀不上,却又按耐不住的想被对方看上一眼。

    四月里,沈默跟塞尔特在街上遭遇教廷的人,为首的正是他前段时间见过的那位,他情急之下扑过去替塞尔特挡下一枚镀银的子弹。

    当时他只感受到血永无止尽的往外流,跟以往塞尔特的吸饮完全不一样,这次是真的看到了地狱之门向他打开。

    却在跨进去的一刹那间被一只冰冷修长的手拉回。

    后来的几天,他的伤势稳定,塞尔特脸上的神情不再是一派慵懒邪魅,那是让已经死去的血族都胆颤的黑暗。

    城堡里死一般的寂静,连赫纳都不再往庄园跑。

    房里,塞尔特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少年凹陷下去的脸颊,过了片刻,锋利的指甲在自己的手腕划了一下,血霎时涌出,塞尔特捏着沈默的下巴,哑哑的嗓音,“宝贝儿,张嘴,喝了它。”

    沈默下意识的往后退,却被大力拉回去,途中打翻了刚采摘回来的几支玫瑰花,公爵大人危险的眯起双眸,“别让我说第二遍。”

    娇艳的玫瑰花瓣被一股力量毁灭,剩下的一点花粉洒落在脚边,鞋面溅到不少血滴,沈默收回眼角的视线,低头舔着冰冷的血液,他舔的很轻,软软的舌头刷着不停渗出来的血液,似是在舔·舐着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冰棒,只是,味道不甜。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舔一下就受不住打个哆嗦的古怪状态。

    “叮,恭喜沈先生,您已经跟目标达成共享,同化,永存,目前任务进度完成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沈默差点把口腔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血液吐出去,他被那点进度弄出内伤。

    “维,那么。。。。。。”男人微哑的嗓音里透着叫人陷进去不愿自拔的温柔,“从今天起,我是你一个人的了。”

    、54·卷七

    塞尔特亲吻着沈默的后颈;舌头一路下滑;沿着他轻颤的脊背,唇停在他的臀·部;漫不经心的舔·舐着那块柔嫩的雪白皮肤。

    棺材空间足够大;下面铺着一层黑色的毯子,沈默趴在上面,享受着背后的男人耐心的亲吻。

    当腿被拉开;他更是习惯的撅起屁股,好让对方更容易的进来。

    他们已经度过了百年的岁月;已经将彼此的身体了解透彻;但是还是会按耐不住的去探索。

    激情从未消失;一切依旧,唯一改变的就是,当他们十指相扣的时候,望着彼此的眼神,是一样的动情。

    “塞尔特先生,你今天犯规了。”沈默被翻过来按在他怀里,看着男人充满情·欲的红眸,他张嘴咬着男人的脖子,吸·吮着冰冷的血液。

    是他深爱的味道,一如面前的人。

    血族可能更愿意去遵守伴侣间定下的规定,例如,一天几次性·爱。

    沈默跟塞尔特经过两难多的磨合才定下一天不超过五次,但是某人现在正在做的是第七次。

    “早上我没吃饱。”公爵大人低笑了声,拥着自己的伴侣,身下激烈的冲·刺起来。

    、55·卷七

    沈默咕噜咕噜吞咽着冰凉的血液;他感觉自己跟塞尔特融为一体;无论是意识,还是血液。

    这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从心底生出;一瞬间占据整个脑海;他像个在荒漠流浪太久的人寻到一处水源,迫切的,无法控制的去汲取。

    身体里的温度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寒冷,心脏仿佛正在被无数蚂蚁吞噬。

    “啊”

    沈默痛苦的大叫一声;抓着塞尔特的手;拉下一条条血痕;他痛的发出嘶哑的喊叫,不停的挣扎着。

    “维,别咬着自己。”塞尔特撬开少年的嘴巴,将自己的手指塞进去,由着他的牙齿发狠的咬下去。

    房间的痛苦呻·吟并没有持续太久,沈默面色发白的窝在塞尔特怀里,他动了动手指,垂下的眼角能清晰的看到塞尔特衣服上的大片血迹,诡异的是连沾染的灰尘都能看的清楚。

    “塞尔特,我是不是变成吸血鬼了?”

    手指的狰狞伤口渐渐愈合,只剩下一滴血珠子滴落,塞尔特亲吻着少年血迹斑斑的嘴唇,抵着

    他的鼻子,哑着声音纠正,“宝贝儿,你只是变成我的伴侣。”

    沈默张张嘴巴,却没有说什么,虽然知道是任务中的一卷,但是即将变成吸血鬼还是。。。。。

    太不科学。

    夜晚不再神秘,一切都在眼中放大无数倍。

    站在城堡外面,可以听到森林里乌鸦扑扇着翅膀带出的细微声音,玫瑰园里的娇艳玫瑰花瓣细小的径路,就连上面正在慢慢凝聚着露水都看的清楚。

    沈默愣愣的神情取悦了身边的公爵大人,他看着少年露出孩子气的一面,能够理解对方的心情,因为他也从那条路走过来的。

    拥有看透大自然的神秘力量,这是血族的荣耀。

    “塞尔特,我好像听到斯洛法克的喘息,还有。。。。。”沈默脸色有点古怪,他仔细听了一下,确定城堡后面庄园某个房间,斯洛法克正在发出放·纵的呻·吟,而另一方是庄园的花匠丹尼尔。

    塞尔特唇角微扬,抱起沈默,几个起落站在城堡最顶端,他说,“维,有没有发现夜晚的美好?”

    沈默搂着塞尔特的脖子,视线毫无阻挡的穿透茂密幽暗的森林,他看到小镇的街上有只小老鼠正在一堆垃圾里面翻找面包渣,清晰的连小老鼠胸口那块因为某种原因而稀疏的黄色毛发都能看到。

    “好了,维,你该吃点东西了。”塞尔特将神色略感兴奋的少年按在怀里,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伦敦城的夜晚充满着喧嚣,热闹,走在街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个人身上血液流动的速度甚至薄弱的皮囊下的一层细小毛孔,沈默杵在原地,他的呼吸从不易察觉的纷乱到越发强烈的急促,在他发现内心快要抑制不住的渴望时,有些慌了。

    “塞尔特,我有点饿。”

    公爵大人摸摸少年的头发,手指着街边一处,“去吧。”

    沈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站在一家花店门口的是个穿着亚麻长裙的美丽姑娘,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

    远远的看着少年缓缓靠近,塞尔特突然皱起眉宇,那一瞬间的感觉太过突然,但这并不妨碍真实存在,他因为嫉妒而愤怒。

    在少年跟那个姑娘交谈愉悦,刚要进行捕获时,塞尔特将他带走。

    “维,我无法忍受你去碰他人的血液。”塞尔特摩挲着少年的脸颊,他解开衣领扣子,将自己的脖子送过去。

    没有一个血族能抵抗得住血液的诱惑,而还不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沈默在看到面前诱人的脖子,几乎是一瞬间,他的眼睛就红了,有些迷惘的凑过去,先拿舌头舔了舔,伸出的细小獠牙猛地刺进去。

    当冰冷的血液灌入口腔,他兴奋的颤抖,搂着塞尔特的腰,更加用力的汲取。

    塞尔特拥着他,轻拍他的后背,过了会,带着笑意的声音发出,“维,这是你第一次进食,够了。”

    舔着嘴巴的血,沈默眼中带着贪婪的目光,还有些复杂之色,他知道面前的男人身上一滴血就能够让整个血族疯狂,刚才对方却主动让他吸饮。

    摸摸男人苍白的脸,沈默把头埋在他的肩窝,“塞尔特先生,我想邀请你去玫瑰园里做·爱。”

    塞尔特眯起眼眸,低沉磁性的语调缓慢,仿佛最为醇美的葡萄酒,“亲爱的维,如果这是你的愿望,那么。。。。。。。”

    “如你所愿。”

    黑暗的王者许诺自己的孩子,今夜,玫瑰园注定百花绽放。

    庄园一片寂静,几只黑蝙蝠接到命令,以最快的速度从玫瑰园离去,下一刻黑光消失,伴随着一片黑色羽毛而落的是已经纠缠在一起的男人与少年。

    沈默看着漫天的玫瑰花瓣飘起来凝聚在一起,铺满了脚下的路,他只见过魔术师,还是隔着电视,这一刻带来的震感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苍白而有力的手指慢慢解开少年的衣扣,塞尔特冰冷的唇蹭着他的脖子,舌头从他的耳朵往下舔,“维,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走神?”

    沈默轻微抿唇,他配合的抬起手,让塞尔特更方便将他的繁琐礼服脱掉。

    当夜风拂过赤·裸在外的皮肤,沈默打了个寒颤,他微睁双眸,手摸摸自己的胸口,温度虽然不够明显,但却不是极致的冷。

    似乎知道少年所想,塞尔特舔·着他的肩膀,牙齿啃·咬着,“还需要点时间,维,很快,你就会完完全全属于我。”

    沈默脊背放松了些,这么说,他明天还是可以见到太阳的。

    玫瑰花的香气充斥着鼻息,身下的花瓣被碾压出红色的花汁,又很快被风吹干,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尽显几丝鬼魅之色。

    塞尔特将沈默禁锢在怀中,膝盖顶开他的双腿,湿滑的吻从脖子,胸口,再到腿间,这一切都做的暧·昧。

    “痒。。。。”沈默曲着双腿,被风吹起的花瓣落在他的胸口,凉凉的痒意蔓延,又被一击疼痛取代,他低头看去。

    男人正叼着一颗红润的小豆子细细的品味,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忽地抬眸,嗜血的眸子里翻滚着令人胆颤的情·欲。

    只对着一个人。

    吸·啜的水流声音透着色·情的味道,塞尔特把·玩着另一颗被冷落的小豆子,手中的动作漫不经心的优雅,跟他眼中的迫切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怕自己贸然进去会撕裂了身下的少年,这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对方放松。

    “嗯。。。。。”沈默脊背离开玫瑰花瓣,蹭着身上的人,口中带有细微的呢喃,“塞尔特。。。。”

    塞尔特用力吸了一口,才将那颗被蹂·躏的有些深红发·肿的小豆子松开,舌头一直往下·舔·,含·住他的脚趾,舌头绕着转圈,又描摹着来回舔·舐。

    沈默起伏的胸膛显示着他此刻的情绪,他挣扎着,垂下的眼角看着一声尊贵的男人跪在那里,

    黑色的发丝散落,衬托着苍白的脸,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男人肩后的黑蝙蝠印记,那是一种致命的蛊惑。

    当双腿被抬起,没有温度的冷硬之物打开隐·秘的地方,沈默听到自己喉间颤抖着发出欢·愉的声音。

    或许是血液交融的原因,他不再寒冷,被从未有过的刺激取代,连浑身血液都不受控制的流动起来。

    没有空隙的霸占,塞尔特轻舔着少年的眼睛,“维,看着我。”

    沈默紧闭的双眼睁开,看着那张宛如雕塑的脸庞靠近,而后在那双血红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两人一直对视着,看着彼此在欲·望中慢慢沉沦,直到被彻底淹没进去。

    城堡里的所有血族都知道有个新成员的加入,神色木然的仆人依旧忙着手里的活,几个跟沈默有过交际的血族会露出一丝微妙的表情。

    他们期待少年的加入,却又不安少年对大人的忠诚。

    昏暗的房间,塞尔特坐在棺材里面,一只手抚摸着怀中陷入沉睡的少年,另一只手中端着一杯颜色极为鲜艳的东西。

    赫纳双手紧紧交握,注视着自己深爱的大人喝着低劣的动物身上的血,她的心情复杂。

    仰头将最后一点血液饮尽,塞尔特微阖起眼眸,试图让自己忽略掉那种令他厌恶的涩感。

    “他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伴侣,赫纳,记住,我的所有东西只有他能够分享。”

    “大人,我不该愤怒,不该嫉妒,我应该会试着感激他。”赫纳弯身蹲下来跪在地上,虔诚的亲吻塞尔特的手背,“是他让您完整,大人,您懂了什么是爱,这是值得庆祝的事。”

    那天,城堡的血族们看到一向古板严肃的管家脸上有尚未干去的血痕,从眼角往下,一落两行。

    漆黑封闭的空间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沈默猛地睁开眼,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汗水,涣散的瞳孔渐渐恢复。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塞尔特变成丑陋狰狞的怪物,被钉在木桩上,嘶吼着向他伸出手,而他却拿起施了圣力的十字架冷漠的刺进塞尔特的心脏。

    梦里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这点他很清楚,但是为什么会不安。

    片刻后,他平静的呼出一口气,推开棺材盖子,拿起煤油灯,打开房门照着长长的廊道,他赤着脚边走边唤,“塞尔特,你在哪?”

    湿冷空寂的廊道随着他的每次呼唤带起的回音格外渗人,好在他已经习惯。

    廊道另一头传来脚步声,借着煤油灯的光芒,沈默看着向他走来的吸血鬼,整齐的精致黑色礼服,慵懒优雅的笑容,以及熟悉的死亡气息。

    “维,你又忘了穿袜子。”将静静注视着他的少年抱起来带回屋里,塞尔特拍掉他脚上的一点灰尘,拿袜子给他穿上。

    、56·卷七

    沈默仰头;踮起脚尖伸手摸着男人没有温度的嘴唇;“塞尔特,斯洛法克说每个血族都有单独的一副棺材;我为什么没有?”

    周遭的气氛刹那间起了变化;男人抬眸,血样的色彩逼近,锁住他;“维,别试图想离开我。”

    无法抑制的恐惧油然而生;沈默不自主的缩了一下肩膀;他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对于血族来说,日出的那一刻,他们必定会躺在自己的棺材里盖上盖子沉睡过去,外面的光辉虽然不及正午的灼热,但是却能让他们的肉身毁灭。

    所以一天当中,他们最讨厌的就是日出的那一刻,最期待的则是太阳下山,夕阳铺满天际。

    公爵大人的棺材空间很大,布置奢华,两个人并肩躺着都不会拥挤,但是沈默从来没跟他肩并肩躺过。

    因为他一直被放在塞尔特身上,手脚缠在一起,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姿势。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默习惯被塞尔特抱在怀里喝着浓稠的红色东西,习惯睡醒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他那双透着渴望的红眸。

    7月,阳光最为刺眼烫热,沈默趴到窗户那里,手伸出去想去抓树枝上的乌鸦,手背一阵灼烧,

    他垂眸看去,发现手背冒着烟气,神色微微错愕,直到窗帘被拉起来。

    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吸血鬼,沈默让自己淡定下来,“塞尔特,我是不是再也看不到阳光了?”

    塞尔特冰凉的手覆盖住少年灼伤的手背,不一会就见发焦的皮肤恢复,他把少年抱进棺材里,低柔的嗓音透着一丝愤怒,“维,你不该出来。”

    沈默身子往棺材里面挪了挪,平静的凝视着塞尔特,示意他也躺进来。

    直到熟悉的死亡气息包裹,沈默舒服的轻叹,爬到塞尔特身上,手臂搂着他,就像是个迷茫的孩子想要从父亲那里得到点安抚。

    分不清是血液的共存,还是什么原因,他对这只吸血鬼的依赖感一天比一天强烈,如果一会没见到,他就会控制不住的想去寻找。

    抱着他的男人身上没有使人温暖的温度,但是足以令他安心,沈默微张的唇露出尖锐的牙齿,漆黑的眸子渐渐变红,咬住赛尔特的嘴唇,品味着渗出来的血液,他轻声呢喃了句,有些懊恼,也有些无奈。

    “塞尔特,你很了不起。”

    给予我新的生命,让我只能习惯你。

    公爵大人拨弄着少年柔软的发丝,缓缓的勾起苍白的唇角,伸出舌头在他口腔搜刮着。

    极致的寒冷比炙热的阳光更适合他,沈默把赛尔特的手指放在嘴里,一根根舔·舐,他无法控制住想要触碰这种冰凉。

    “维,你饿了。”塞尔特将脖子送过去,手伸进去他的衣服里抚·摸着他冰凉光滑的脊背。

    沈默吞了口唾沫,把塞尔特的手指松开,扑到他脖子那里。

    他们会在棺材里聊天,拥抱,亲吻,做·爱,享受着黑暗的宁静,沉浸在单纯的肢体碰撞中。

    直到天近黄昏,新的一天来临。

    这天,血族举办了一场婚礼,幽深的森林,木质的餐桌上摆着绿色的酒杯,在烛光中,鲜红的血液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是沈默曾经在伦敦街头见过的那个女人,坐在竹椅上,他看着那个拥有美丽容貌的女人挽着隆威塔长老的胳膊,在轻缓的交响乐与血族们的掌声中踩着红地毯站在四层的蛋糕面前。

    白色的水晶,血红色的玫瑰,女人笑开的容颜,月光下,血族们见证这对新人的幸福。

    无名指上有凉凉的触感,沈默低头,举起手看着那枚雕刻古朴,似乎有些年头的戒指,弯起了唇角,“塞尔特先生,你是不是忘了哪个环节?”侧头,好笑的勾起男人的下巴,愉悦的语调微扬,“例如,求婚?”

    男人今天把一头黑发扎成了一束,搁在脑后,这让他整个人愈发的迷人。

    公爵大人身子后仰,脊背贴着竹椅,慵懒而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温柔,他看着自己的小伴侣,

    “维,我的棺材另一半是你的,我的血液也分了一把给你,如果可以,我愿意把心也一并给你,这样的我。。。。。”塞尔特用披风将少年裹的密不透风,抵着他的额头轻笑,“你会拒绝我吗?”

    手搭上他的肩膀,将他拉下来,沈默缓缓凑过去。

    “不会。”

    、57·卷七

    “塞尔特;吸血鬼会流泪吗?”沈默趴在男人身上;双腿夹·着他的腰,手摸着他的眼角;缓缓摩·挲着。

    公爵大人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维,血族虽然没有温度,但他们仍然保留着人性的一面。”

    沈默垂了垂眼;其实这卷任务他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做,而且他敢肯定一旦做了;就一定会成功。

    但是他迟迟没去做。

    一年又一年的过去;对于血族来说;他们并没有时间概念,日出沉睡,日落苏醒,就是他们的全部。

    他们有无限长的生命,而那些普通人却会经历生老病死,这是无可避免的事。

    莱心死于80岁,算是安稳的度过一生,唯一的遗憾,她在阿金失踪后,终生未嫁。

    好在临终一刻,上帝听到了她的愿望,她爱的少年站在她面前。

    记忆里的英俊阳光,而她已经白发苍苍,奄奄一息。

    看着头顶的夜空,沈默轻声说,“我以为你会让她成为血族。”

    阿金拿着小刀在墓碑上一笔一划的刻着,他的声音很平静,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却让人不忍落泪。

    “她是活在阳光下的天使,如果我夺去她的阳光,那么,等于亲手毁了她的生命。”

    良久后,沈默将手中的黄·菊放在那个小土包上面,“阿金,你怪我吗?”

    当年,如果不是他,那对恋人会结婚生子,会幸福的走完一生。

    森林一阵寂静,只有刀子刻着木头的沉重而有节奏的声音。

    手放进裤子口袋,沈默转身,迈步朝着森林出口方向走去。

    “我是个罪人,我爱上了自己的伙伴。”阿金放下小刀,吹去上面的木屑,他侧头,凝视着背对着他的消瘦身影,隐藏了无数个日夜的情感在夜色中悄无声息的涌出,他无声的笑了,

    “。。。。。。。。很久了。”

    沈默脚步不易察觉的顿住,却又很快接上,他没回头,但他知道,少年那双炙热的目光一直停在他身上,直到走出森林。

    很久以前,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阿金的那点心思,只是,他以为随着岁月的流逝,终会改变。

    不曾想,有些东西是岁月带不走的。

    刚回到城堡,就看到赫纳面色凝重的站在那里,一身深红色的长袍下,愈发的诡异。

    沈默抿着唇,“怎么了?”

    “教廷大肆活动,加持光明力量的十字架与木桩出现在大街小巷,他们想将我们赶尽杀绝。”

    沈默过去给塞尔特最忠诚的仆人一个拥抱,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

    一只黑蝙蝠飞到沈默头顶,翅膀不停的在他头上乱拍,催促着什么,沈默跟赫纳告别,跟着黑蝙蝠上楼。

    男人坐在椅子上,黑色的礼服难得的有些许乱意,领口敞开,露出的苍白皮肤上有几个浅色的牙印。

    那是他的小伴侣留下的。

    沈默摸摸黑蝙蝠的头,挥手让它离开,手关上门,走到男人面前,俯身搂着他的脖子。

    “塞尔特,我听赫纳说了。”

    “维,那不是你该操心的。”塞尔特拍着他的屁股,将他抱在腿上,手滑进领口抚摸着。

    沈默调整了一下坐姿,腿张·开,由着男人渐渐苏醒的欲·望抵上来。

    他伸手解开衣服扣子,又去解塞尔特的,凑过去吻着眼前笑容蛊惑的男人,舌头舔·舐着他的下巴。

    塞尔特的手从酒杯离开,沾了的红酒从少年漂亮的脊背留下诱·惑的痕迹,一滴红酒顺着尾骨流进那条缝·隙,在他人看不到的角落悄悄发生着什么。

    “维,你这段时间的热情让我意外。”伴侣对他露出渴望的眼神,他是愉悦的,但是莫名的觉得将会失去什么。

    沈默垂下的眼帘遮掩了眼底的情绪,他抬眸,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而后就低头去咬塞尔特的胸口。

    塞尔特深吸一口气,滚动的喉结显示着他此刻的饥渴,他看着少年的乌黑发顶,由着对方像个孩子一样,舔·着他的胸口。

    已经记不清是多少次跟随欲·望做着最原始的事,彼此的敏·感点都了如指掌,都会想着让对方多享受一点。

    “塞。。。。塞尔特。。。。。别弄那里。。。。”沈默攀着他的肩膀,身体随着律·动上下颠簸。

    身下一个深·入,撞·着那一点,放慢速度摩·擦,塞尔特舔·着他的脖子,“维,你每次都口是心非。”

    沈默身子一抖,喷出的冰凉液·体全溅在他跟塞尔特紧贴的腹部,黏糊糊的。

    空气里蔓延的酒香渐渐被别的气味取代,房中两人的喘息也越来越急促。

    椅子发出轻微的声响,塞尔特将沈默的双腿放到肩上,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摸着他刚释·放过的粉色物件,就着那些滑·腻的液·体慢慢套·弄,换着角度去霸占自己的伴侣。

    沈默身子后仰,手搂紧塞尔特的脖子,嘴里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动了动臀·部,主动迎合着他,更紧密的结合。

    世人都说血族多情,热情,却不知他们一样深情。

    从最初的血液迷恋,可口的食物,到不自觉的习惯,认可,再到想每天睁开眼都能看到,这个过程不长,却足够刻骨铭心。

    在塞尔特夫妇相爱的一百年,沈默坐在长桌的一端,看着上面摆放的点心,还有他爱喝的杏仁茶,刚摘下来的玫瑰花,以及对面绅士优雅的男人。

    “维,下一个百年,我希望你已经长大。”

    看着男人眼中清晰可见的幸福,沈默有一瞬间的晃神,这是他极少有的现象,无论是现实生活,还是过去走过的那几段经历。

    “维?”

    靠近的死亡气息伴随着耳边的声音将沈默的思绪拉回,他把塞尔特的长发用发带绑起来,凑过去亲了一下。

    “塞尔特先生,你的伴侣一直不知道你多少岁了,要不要告诉他?”

    公爵大人轻挑了下眉,“忘了。”

    “维,你是不是嫌我老了?”公爵大人露出受伤的表情,“人类有个说法,爱情应该不定年龄界限。”

    “是。”沈默喝了口杏仁茶,调侃的说,“但是塞尔特先生,我们之间的差距是不是大了点?”

    “我们来说点别的,维,今天是我们的百年纪念日。”塞尔特摸摸鼻子,侧头,好让少年一张嘴就能咬到他的脖子。

    看着面前苍白修长的脖子,他知道皮肤下的血液有多美味,沈默没伸出牙齿,只是来回舔了几遍。

    这让公爵大人有点意外,以往都会扑上来的少年今天格外的有控制力。

    那种养育的孩子长大成人,带来的失落感在他的心中升起,塞尔特端起酒杯抿了口红酒,站起身牵着沈默去后面的庄园散步。

    城堡所有仆人都在今天出去,他们被命令只能在日出前回来,仅为今晚是属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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