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去问吉剑吧!”
“喂,这么小气,我连住宿费都不收,你怎么不知道知恩图报呢?”
“不是你不收,是我没钱。”
“哎,说点正事,给我透露点情报吧?”
“什么情报?”
“随便什么都行!”
“嗯……”
“什么?”
“你该吃饭了。”
“切,没人性!”看来我以前的想法一点都没有错,从他们嘴里掏出什么话根本不可能,除非他们愿意。要不熟悉一下九星战甲?它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不行,还是等吉剑在的时候好一些,我可不想被冻成肉冰棍才被人发现。算了,还是去吃饭吧,昨天晚上还没吃呢,真有些饿了。
收拾好宿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准备去食堂。刚要开门,白兵一脸疲倦、摇摇晃晃地走进来,我站在门口他连看都没看就绕过我,一头扎在被子上,那姿势特像一个中弹倒地的战士,充满了战争的惨烈与悲壮。
我觉得白兵今天的反应有些奇怪,如果是昨晚劳累过度,那么见到我起码也该哼一下,而刚才他却跟丢了魂儿似的,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坐到他身边,轻轻碰了碰他说:“喂,兄弟,不舒服吗?”白兵趴在床上没反应,就像没听见我说话一样,如果不是听见他重重的喘气声我肯定以为他挂了,不过我倒可以断定白兵一定受了什么刺激。我刚想对他用读心术,可忽然想起某人曾经说过:“口口声声说我卑鄙,结果你还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人家使用读心术,你不卑鄙?”为了证明他说错了,我决定还是用人类的本能——旁敲侧击。
“白兵,你不是陪‘神秘女友’出去了吗?周六过得怎么样,还夜不归宿,你呀没做什么事吧?哈哈!”说过之后,白兵终于有反应了,可得到的确是他在呜咽,开始还是小声的,到后来简直变成了嚎叫。这回我着急了,一把翻过白兵,只见他满脸通红,一脸的泪水,说实话,这是我头一次见白兵哭成这样,此时我也将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被我翻过来的白兵像是一下子得到什么解放似的,一边哭一边使劲儿摇着我的手含含糊糊地说:“你……你说……她……为什么……?”
才说几个字,满屋就都是浓重的烟味和酒气,估计这家伙一定是苦撑到天亮。唉,又是一个痴情的种子!没办法,谁让是朋友呢,劝劝他吧。“白兵!”我一把握住他的手,“白兵你听我说,咱们爷们儿这么帅怎么会为了一棵草动了春心呢?你是不知道,咱们学院里追求你的女生都要排队了,如果不是我拦着,她们都敢组成一个方队让你检阅,你信不信,这个刚走下个马上就来找你约会,美女有的是,咱们可以随便挑,咱们这么好的条件有什么可怕的!”
“你……不明白。”这时白兵睁开泪如泉涌的眼睛,我发现那里面全是血丝,跟小兔子似的。
“什么不明白?”我故意勾他的话,人只有把心里的事说出来才会觉得好受些。
白兵稳了稳情绪,仍然抽泣着说:“给别人的爱就是给出了自己的一颗心,你说……能轻易割断吗?”
“我……这个……”白兵的话一下子把我问住了,我从没谈过恋爱自然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所以对于白兵的疑问我只能干瞪眼,早知道今天会遇到这种事我就该找几个女生随便谈谈了,也算有点经验,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眼看着兄弟受苦却连句宽心的话都说不出来。
唉,为了兄弟,我豁出去了!“从心理学分析呢,可能还会有几秒钟的活头,不过以我的爱情观来看,所谓覆水难收,长痛不如短痛,越是放不下越是折磨自己,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一下来个痛快的,这样对谁都好,白兵,该放就放吧,别硬撑着!”我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虽然有些心虚)。
而白兵却冷笑一下说:“你说的容易,换你你能做到吗?”
“这……”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的口才和智商真是不行,两句话就问得我哑口无言,真想用读心术看看白兵喜欢听什么话。
白兵好像不准备要我的回答,他呆呆地望着房顶,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说:“我对她那么好……那么好啊!可她呢……说分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真他妈的痛快!”说到这儿,白兵自嘲似的轻笑几声,“女生就是不能惯着,一惯着她们就会觉得你熊包,不是男人,而她呢,连分手都说的特爷们儿,真是……他妈的……比我都爷们儿——爷们儿呀!!!”白兵这最后一句声音特别大,然后趴在被上敞开嗓门儿大嚎起来,身上的酒味更浓了。也许说两句脏话心里会舒服些吧,我知道,这是白兵第一次恋爱,开始的时候还遮遮掩掩的,生怕我们知道,不过后来我们发现他的行为有些反常,在严刑逼供下才被迫承认的。如果拿我和他比较一下的话,他的爱情观只比我好一点点。
唉,看到他这个痛苦的样子我真庆幸没恋爱,要不然一旦失恋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我拍了拍他的背说:“兄弟,想哭就哭吧,哭个痛快,哭完之后咱们还是那个最帅的白兵!”
“啊——啊——啊——”可能是很同意我的想法,敞开驴一样的嗓门儿哭得我心里直发毛。
唉,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因为“未到伤心处”。爱情的伤口是没有愈合期的,爱的越深伤的越痛,而时间这副良药却只能抚平它表面的伤痕,一旦揭开依然是血肉模糊,一触即痛。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留下伤疤的人才能医治好它,看来白兵的心伤只能靠那个“神秘女友”来治了,不过她会是谁呢?……读心术?我的脑海又闪现出这个词语。
不行,很卑鄙的!
为了朋友,就破一次例嘛!
不行!
就一次……
两种不同的思想在我大脑中不停地激烈地对抗着,谁也不肯让步,把我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门开了,龙飞愁眉苦脸地走进来,好像第二个白兵,当时我忽然产生一个可笑的想法——龙飞不会也失恋了吧?
龙飞看到我冲我“嗯”了一句也疲惫地趴在床上,白兵哭得那么大声他连理都没理。一瞧他这个刚跑完马拉松的样子,真不忍心再打扰他。可是出于敏感,我还是厚着脸皮拍了拍龙飞问:“喂,怎么了,刚从越战回来呀!”
“唉,别提了!”龙飞脸扎在被里,说起话来嗡嗡的。
啊?不会真让我猜中了吧!我苦笑着问:“龙飞,你是不是……“
“看在同宿舍的分上,你让我静一会儿好吗?”还没等我说完,龙飞就吼道。
看来我真的没错,龙飞也挂了!真想看看今天的日历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玩上了集体失恋!爱情的领域我还是少涉足为妙,不然的话我会死得很难看的,眼前这两位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个嚎啕大哭,一个一言不发像个木乃伊似的。唉,还是让这两个痴情的情痴好好静一静吧,再惹他们我会死得更难看!我悄悄地离开了,轻轻关上门,顺便在门上贴了八个字“宿舍会议,闲人免进”。
下楼的时候我还一直为他们两个人担心:这两个失恋的人在一起不会出事吧?万一他俩想不开从楼顶来个“比翼双飞”那可就麻烦了,不过又一想,不就是失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总不至于为了别人赔上自己的命吧!如果就这样死了的话应该不算舍己为人,更评不了烈士,估计这俩小子大概不会白痴到这种地步。
出了宿舍楼,抬头看了看阳台和楼顶,没发现那两个情痴的影子,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那两个家伙还不算太笨。长长出了口气,暗自笑了笑:“自作多情,真正白痴的是你自己吧!”
第十九章 第二次相遇
吃过早饭才想起来今天忘了晨跑,这是我来萧何学院第一次没有锻炼,还真有点不大习惯,可我也不会吃饱饭就去跑步——对胃不好!
“干什么去呢?”站在食堂门口,我弹着下巴自言自语。真可笑,我竟然会觉得没事做,“无所事事”这个词似乎不该出现在我的字典里,简直是一种讽刺,“老天,你真会开玩笑啊!”
“嗨,何山,早啊!”正当我郁闷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既令我熟悉却又令我心惊胆颤的声音。想都没想就一个箭步闪到一旁,生怕那个人会从我背后下手,猛地转身一看,果然是她——柳晨茜!
眼前的柳晨茜依然穿着昨天那件白色的衣服,秋风撩拨着她飘飘的长发,如水的眼眸一闪一闪的,紧闭的小嘴以一个优美的曲线向上翘着,一脸清纯而又吃惊的表情——她显然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何山,你可真逗,怎么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
我满脸杀气地瞪着她,一句话也没说,随时准备她下一次进攻。
而此时柳晨茜脸上的笑容也一点一点地消失了,换上的是一脸委屈的表情:“何山,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呀!”
以前我觉得她清纯可爱那是因为我看错人了,从昨天开始我就觉得她在我面前的一切都是伪装,在这个天使般的面具下是一个嗜血成性、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我冷笑一声说:“别装了,昨天的帐还没算清楚,今天你倒是找上门儿来了!”听到这儿,柳晨茜先是一惊,后来又是一副特无助的样子,哼,又是这一套,如果再上当我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一招就要了我的命,我对她这种劣质的可怜相嗤之以鼻:“哼,还想暗算我吗?”说完,恶狠狠地瞪着她。
柳晨茜恐惧地后退几步,用手指着我特鄙视地说:“你有病!”然后转身就走了。
就在她指我的一刹那,一道熟悉的闪光让我猛然一惊——我的手链?怎么会到她手上?下意识的,我摸了摸我的……没有了!坏了,准是刚才换衣服忘在刚才那件衬衫里了!天哪,我怎么能把它给忘了!随口说了句“该死”想都没想就聚集意动力一下出现在宿舍,而那两个木乃伊似的家伙依旧沉浸在泪水中,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出现。我翻出那件还有些泛潮的衬衫——没有!刹那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呆立在那儿,灵魂出窍几秒之后,一个强烈的念头萦绕在我心中——是她偷了我的手链!
说时迟那时快,稍一转念,又出现在食堂门口,为了手链我也顾不了会不会被别人看见了。柳晨茜的背影就在前方不远处,因为刚才一来一回总共没用20秒,以人类的步速是走不出多远的。我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拉住她柔弱的胳膊,因为着急,我用的力气大了点,她整个人由于惯性甩过来撞到我身上,惊魂未定的她险些没趴下,被我一用力拉着胳膊又提了起来。
我没有理会她的感受,更不在乎别人会怎么看我,我说过,手链就是我半个生命,为了它我可以放弃一切。我就那么提着她仔仔细细地看了手链好一会儿——那就是我的!千万不要说这世上一样的东西有的是,如果你戴一件东西8年,哪怕再拿出一堆复制品你也能把它认出来,更何况这是冷峰的东西,地球上根本不会有第二个!
而这时我才感觉到柳晨茜正花拳绣腿地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没有理会,只是把她的胳膊攥得更紧了,这回她蔫了,不过嘴上却不认输“流氓、坏蛋、混蛋……”一股脑儿地朝我砸来。
为了显示我的绅士风度,也为了证明我不是流氓、混蛋,更为了不让周围的同学以为我是色狼,于是我特温柔地说:“安静一点好吗?”可这家伙竟不吃这一套,还在大喊大叫,“安静一点好吗——小姐?”我耐着性子说。
可她好像已经适应了手腕上的压力,又对我连踢带打,小巴掌一个劲儿地朝我身上拍。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对我们指指点点的。我当时那个郁闷呀,看来鲁迅先生说的没错,中国的“看客”相当多!有什么可看的,又不给你们钱,至于浪费时间跟这儿杵着吗,过瘾哪!
这时,一个学生干部模样的人走过来对我说:“同学把她放开好吗?”
看他那一副讨债的样子,好像我不放的话他就要怎么怎么的似的,我脑子一转说:“我和女朋友闹点矛盾。”这时,柳晨茜突然不闹了,安静下来,呆呆地看着我。
那男的歪了歪嘴,看了看周围的同学,有点命令似的说:“那么请到没人的地方,这里是学校——注意影响!”
“好好好,我们这就走!”说着,拉着柳晨茜冲出人群。这时,看热闹的人才像细胞消融一样慢慢散开了。
当我跑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她不像是被我拉着跑而是主动跟着我一样,立刻我的心就凉了半截,她这是想趁我不注意在背后下手啊!真是白痴,把后背留给人家这不明摆着自杀嘛,不行,先下手为强!想到这儿,我暗中集中意动力。突然紧握柳晨茜的手腕——瞬间移动!因为只有在瞬间移动的过程中她才不可能偷袭我,我们也可以尽快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不过该去哪儿呢?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却听见柳晨茜在我身后怯怯地说:“要不……去天文台吧。”
“什么!!!”她怎么可以说话!吓得我立刻就把手松开了,猛一转身,立刻摆好防御姿势准备她的突然袭击,然而她却在我面前瞬间消失了,令我吃惊的是这是因为没有我的牵引而被甩在后面的,完全不像一个意动力极强的人。不过我不会轻易放松警惕,万一她从其他什么方向偷袭我,那我岂不是会死得很惨!我可不会让同一个人用同一个手法欺骗两次。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反应,我收敛意动力的供应,渐渐停下来,此时我已经来到了大明村——一个离少泽市870多公里的成林市!这是个偏僻的小山村,看着周围满眼的绿色植物,如果不是还有刺骨的寒风,我还以为是到了南方呢。
警惕地注视着周围每一个角落,却似乎感觉不到杀气,难道我错了?可柳晨茜能在瞬间移动时说话就证明她肯定不是一般人,就这一点连我都做不到。
“对了,天文台!”柳晨茜刚才说过去那里。
不容过多考虑,意动力再次聚集,一阵风驰电掣之后,我幽灵般地出现在楼顶,由于收势太猛,还没站稳就停止了意动力,惯性的强大冲击力让我一下子冲了出去,也没看清前面是什么东西就“哐”的一声!我倒不担心会受伤,就怕把哪面墙撞飞了,16楼啊,万一掉下几块砖头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我后退几步站定后,眼前的一幕吓得我简直要吐血!天文台的一切都完好无损,可就在我面前3米处,柳晨茜正用手撑着地,左手揉着头,满脸的痛苦,半躺在地上!天哪,难道我刚才撞上了她!?哼,我看她还怎么装,就刚才那一下,一般人就算不死也该飞到珠穆朗玛峰上去了,她还有心思跟我在这儿揉头?
我又后退几步,保持一定的安全范围,为了防止她出阴招我一咬牙召唤出九星战甲,就是不知道防御能力怎么样,算了,保命要紧还是试试吧。谨慎地盯着柳晨茜,暗暗催动九星战甲,脸上还要装出特凶恶的样子尽量掩盖住内心的心虚。“唰”像是秋风吹过一样,银光闪闪的九星战甲闪现在我身上,银色的斗篷在金色的阳光下闪着鱼鳞状的光,而奇怪的是这次一点也不像上次那样:外面冷得要命,体内却像是在火山喷发。现在反而觉得特舒服,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也许它正在慢慢地接受我,原来真正穿上九星战甲的感觉是这样啊!顿时就觉得心里有了底气,估计没什么可以伤到我了——起码我觉得是!
我阴笑似的说:“柳晨茜,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这么……”
“我知道你是谁,”还没等我说完,柳晨茜慢慢站起来掸掸身上的土竟然笑着说,好像刚才撞那一下对她毫无影响,“我们见过,如果我没弄错你穿的是九星战甲,对吗?”她莞尔一笑,又是一脸灿烂的笑容,完全没有了刚才连打带闹的样子,如水的眼眸中又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对于她的话我并没有感到有多吃惊,我保持戒备状态悠闲地说:“还知道什么,说吧!”
“我知道你是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是吗?”一看她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就突然用瞬间移动加凌空飞脚朝她踢去!这一下不能用简单的快来形容了,她根本不会有反应的时间,我也断定这次她就算不死也该残废了!
可就在我即将碰到她的一刹那,她眼中还是闪现出一丝惊讶,能在瞬间做出这种反应已经很让我意外了,然而更让我意外的还在后面——吉剑竟然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把挡住我胸口,我瞬间移动的同时又瞬间静止,抬在空中的右脚脖也被他抓住,只见他用力一甩,我顺着他的劲儿“嗖”的一声横着就飞了出去!那速度之快简直比瞬间移动还要提高一个档次。
说实话,如果这次偷袭不成反被袭我倒不会吃惊,毕竟技不如人嘛,可这次竟然是吉剑在帮她,这简直是在开国际玩笑!这小子到底是哪儿头儿的,究竟是在耍我还是在帮我?他两面派呀!
不行,我得问清楚!本想用意动力停下,可谁知这家伙的劲儿实在是太大了,凭我的力量根本停不下来,如果在这么飞下去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变成丨人体卫星了!现在我感觉都有些缺氧了!
正着急的时候,前进的方向突然改变了,我正偏离原来的轨道一点一点地倒勾回去。这时,冷峰略带指责地说:“早教你学好物理,现在用到了吧?后面的事自己做!”刚说完,正在拐弯的身体又向南飞。
我知道了,他所说的物理就是力的合成效果,如果直接回去有困难的话就从侧面施加一个力,改变它的运动方向,这样就可以用较小的力达到相同的效果了,至于路程的远近对于我来说完全不是问题。想到这儿,马上调整施力角度,才一会儿我也可以像冷峰那样控制自己转弯了,只是在这过程中巨大的离心力几乎能把我挤成肉饼,要不是有九星战甲的保护我真怀疑现在还是不是立体结构。尽管这样,还是有一段时间因为脑缺氧而眼前一片漆黑,好在瞬间移动的时间短速度快,才一会儿就到了天文台上空。
可视觉刚一恢复就看见吉剑这小子正和柳晨茜在那儿嘻嘻哈哈地开玩笑,一看这个我气就不打一处来,难怪刚才用那么大劲把我扔出去,原来是在这儿泡妞哪!真没人性,简直就是禽兽!
“吉剑,你个混蛋!”里楼顶还有1公里的时候我就用破天吼一声大叫。可一叫出来我就后悔了,在急速前进的过程中,我发出的声波几乎全被自己吸收,顿时就看见眼前都是星星!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声音也是可以作为武器的,也明白了瞬间移动比光快,光比声音快,在这时用破天吼简直就是找死,有些声波打在九星战甲上发出特别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就在几秒的思想空白期,一个疏忽偏离了萧何学院,朝着市广播电视局的发射塔就冲了过去!眼看就要撞上了,心里那个难过呀:这下完了,又得重修一个!
就在这时,猛然觉得身体像是被弹簧拉住,一下子又飞速后退,天哪,我可没试过倒着用意动力!瞬间静止之后,我发现此时已经到了天文台,吉剑正伸着右手贴在我后背,他对我吐出一个字——“笨”!
我也不甘示弱地回敬一句:“死去!”
刚说完,我就看见柳晨茜正站在我面前笑眯眯地看着我们,这种表情像极了吉剑对我下黑手时的笑容!我下意识地往吉剑身边靠靠,不过看了看身上的九星战甲觉得也没什么可怕的,又信心十足地往前迈了几步。
第二十章 终于找到你了
我们三个就这么呈三角形站着,都傻呆呆地看着对方,足足僵持了3分钟,最后还是吉剑憋不住了,他看看柳晨茜又看看我,看看我又看看柳晨茜,嘿嘿一笑说:“这个……这个嘛……这个啊……是一场误会……啊……误会,我呢……啊……这个……你们啊……那什么……啊……”
这可真是奇怪了,还有他不好意思说的话?不过听他的话好像柳晨茜不是坏人。“喂,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看他的样子实在是憋得难受。
“呃……我的意思是说……其实你们……这个……你们……”
“我们?我和谁?她吗?”
“啊,是呀……就是你们……这个……”真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吃药了,这么反常,竟然还边说边挠头!
“其实我们早就见过!”柳晨茜笑着补完了吉剑的话。
我抬眼看看瑟瑟秋风中的柳晨茜,只见她特诚恳地看着我,没有丝毫敌意,再看看吉剑,也傻傻地点点头,这小子肯定对我用读心术了——卑鄙!
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可以肯定现在安全了。穿着这么显眼的九星战甲有点不大合适,稍一转念重新把它封印起来。就在九星战甲消失的一瞬间,突然一道熟悉的闪光,我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场景:白衣人、金色的光线、永恒的宁静……
“这是……”一种强烈的欲望让我向她走去,每走一步这种感觉都变得更加强烈,走到一半的时候,刹那间我所有的记忆瞬间释放,所有的梦境如幻灯片般一一闪现在我脑海——是她!!!怎么会是她?那个我寻找了8年的人,那个8年来一直出现在我梦里的人,就是……这怎么可能!
一种难以控制的冲动让我一步冲到她身边,“是你吗?”我控制着心中即将爆发出来的兴奋问。
她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羞涩,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点点头,然后目光落到她的脚尖上。
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紧紧将她拥抱在怀里:“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抱着她感觉柔柔的,就像水一样在流动,好像要与我的身体融为一体,真想就这样永远抱着她,不放手,永远……永远……
晨茜的头微微藏在我颈间,柔柔的气息轻轻滑过我的皮肤,痒痒的,柔柔的双手轻轻挽过我的肩膀,感觉是那么熟悉,“我终于等到你了——何山!”颤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
“什么,你在等我!?”我身体微微一颤,她没有说话,不过我能感觉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突然间我知道幸福是什么味道了——甜甜的,很美……
不过这个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大煞风景,只听身后的吉剑假装轻咳了一声,然后特欠揍地说了句:“注意影响,这可是学校啊,哎呦,好冷啊!“说着还打了个冷战。
我是无所谓,可是人家女孩子受不了,柳晨茜像是刚从陶醉中回过神来一样,轻轻松开我,害羞地躲到我一边,纤细的手指却还在勾着我的手。说实话,除了我妈还真没被别的女生像这么拉过,她的手指细细的,软软的,像婴儿的一样,感觉怪怪的,却美滋滋的特踏实。
吉剑一脸的j笑:“唉,可惜呀!“
“可惜什么,你别在这儿无聊了好不好!“我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时晨茜的吸引力要远远大于吉剑。
“唉——”这小子又重重叹了口气,“可惜呀,没有一样像样的定情信物,真是可惜呀,唉——”
“定情信物?我们才见面哪会准备!”说归说,心里确实觉得有些惭愧,第一次见面什么都没有还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而柳晨茜却满不在乎地冲我笑了笑,然后向吉剑炫耀似的摇了摇左手说:“这个,这个算不算?”
我一看竟然是冷峰送给我的手链,也难怪会到她手上,它是找自己真正的主人去了,我伤感地一笑,算是对这个8年的老朋友道别了。
“这可不算呦!”这小子哼哼唧唧地说。
“喂,你有完没完,一边儿玩去!”我恨恨地打断他。
“哎,年轻人别总是心浮气躁嘛,按寂冷星的规矩你们必须要有一样像样的定情信物,否则的话嘛……”吉剑忽然换成一副长者的口吻。
“这里是地球!”
“是么?信不信由你,”说着他看了一眼我身旁的晨茜,“既然他不肯给你,你给他也行啊。”
晨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吉剑,怯怯地问:“为什么……它不行啊?”
“噢,这个嘛——”这小子的眼睛转了好几圈才一脸j笑地说,“很简单,这是冷峰送给你的礼物,只不过呢,在何山那小子那儿寄存几年而已,所以——不能算数!”说完,这家伙挑衅似的冲我挑了挑眉毛。
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然后对柳晨茜说:“别理他,这小子疯了,咱们走!”
“何山,我……我有。”晨茜轻轻拉我一下,低着头说。
“啊?你有?”真不敢相信她竟然准备了,比我的预知力还强!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问吉剑:“是不是现在就……”
“当然喽!”吉剑兴奋地踮着脚,看他这欠揍的样子,我反而也有些好奇了,到底会是什么呢?
“那……”晨茜没有往下说,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看吉剑,然后一抿嘴笑了。
吉剑马上心领神会地转过身,生气地说:“切,真小气,还不让我看!”
看到他俩这奇怪的举动我不禁好奇地问:“晨……”
可是还没等我问出口,晨茜的食指一下贴在我的唇上,柔柔地说:“别说话,我已经准备好久了。”说着,她轻轻闭上双眼,朱红的嘴唇轻轻抽动几下,踮起脚,如玉的脸庞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我几乎能看见她修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纤细的双手也抓得我越来越紧,弄得我心跳也在跟着加速,好像只要再多一会儿它就要冲破我的胸口似的。于是,我轻轻闭上眼,就在她的红唇碰到我的瞬间,本来就有些发烧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感觉就像有颗火种悄然飘落在秋季的大草原,点点的接触瞬间就演变成灭天的烈火,熊熊大火的炽烤让我都有点眩晕了!脑海中不停地闪现着一个个梦幻般的色彩,一种前所未有的奇特感迎面扑来,强烈的冲击波几乎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渐渐的,晨茜紧握的双手松开了,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正看见她那双清澈的眼眸,如水的眼眸中真的涌动着泪水,就在我看到她的同时,两行清泪悄然滑落,我抬起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在深秋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她的眼泪竟然是滚烫的!“怎么了?”我轻声问。
晨茜用力眨了眨眼睛一把抱住我,偷藏在我怀里,高兴地说:“等这一天……真的好久!”
我轻轻拍拍她的头,也紧紧抱住她。真想就这样永远将她藏在怀里,永远保护着她,不让娇弱的她再受到任何伤害,抱着她仿佛我就拥有了整个世界!
“哎——到底好了没有啊?”浪漫的时刻总有某些不识趣的人。
“好了,你……转过来吧!”晨茜腼腆地说。
吉剑兴奋地转过来,一看见我们这样故作惊讶地大叫:“哇,抱得这么紧想取暖呀!”
现在的晨茜明显不像刚才那么害羞了,享受般地依偎在我怀里,我也没理那小子,这时候谁还有工夫理他呀!开始的时候吉剑还在我们面前不要脸地走来走去,说一些让人听起来就想揍他的话,不过后来他在我们的沉默中放弃了,说完一句“有异性没人性”后,就跺跺脚瞬间消失了。
我们就那样静静站着,谁也没有说话,享受着这8年来从未有过的温馨,算是对我们的一种补偿吧,这一刻,仿佛时间也停止了流动,让我们细细体味着幸福的滋味。
“柳晨茜!”
“叫我晨茜吧!”
“好啊,晨茜,我有许多事不明白,你能告诉我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晨茜说话的时候震得我胸口麻酥酥的。
“哦?”我很奇怪她会有这样的回答。
晨茜仰起脸,清澈的眼眸看了我好一会儿才笑了笑说:“可是吉剑说了,不能告诉你!”
“啊!!!”气得我好悬没背过气去,“怎么又是他!”我一下子松开晨茜,从她身体上传来的热量立刻消失了,那种熟悉的寒冷冻得我一哆嗦。
晨茜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何山,你听我解释!”
我把心中愤愤不平的怒火压了压,不想因为我的情绪而破坏了这温馨的气氛,可还是重重叹了口气说:“好啊,你说吧。”
此时,晨茜脸上是一种释然的表情,但随即她又显得那么忧郁,她慢慢背过身仰望着南方的天空,像是要参透什么似的:“何山,你知道吗,其实……我们是不该见面的。”
“什么!”她的话虽然很平淡,可是传到我耳朵里还是显得格外震惊,“什么叫不该见面!”我想转到她正面,可晨茜一直背对着我,不敢正视我询问的目光。
“何山,其实是吉剑为了加快你领悟意动力的进程才让咱们提前见面的,听他说着严重违反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他说这也是无奈之举,然后他又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我根本听不懂,接着就看见你出现在南方的天空,就和我梦里的一样!”说到这儿,她兴奋地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梦?”难道她也在梦的指引下等我吗,“你说‘梦’是什么意思?”
“就是梦啊!”
“你梦到过什么?”
“嗯……好多啊,有咱们,有草原,还有一大群动物呢,还有好多奇怪的东西,我也说不清。”
“是么……还有一件事,刚才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刚才?我认识你呀!”
“我的意思是……昨天……你忘了吗?”
“昨天?”她好像很困惑的样子,“昨天没什么呀!”
“你真的就一点也想不起来?”我顿时就感到不可思议。
“昨天有什么事吗?”
“噢……没有,随便问问,是我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