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牢记备用网站无广告
    眨了两眨滚下来两行泪水幽幽说道:“你不要这般逼我好吗?”

    唐通本待作但听她娇柔的声音之中充满着无比的凄苦一时之间倒是不忍作强自按下胸中气愤叹道:“此事还望你三思而行明日午时再答复我。”

    说罢霍然转过身去大步走到停车处。

    屠南江冷笑一声说道:“唐世兄可动得叶姑娘回心转意了吗?”

    唐通双目闪动充满着激动愤怒凝注在屠南江脸上厉声说道:“祸从口出当心失言招罪落得杀身大祸那时候就悔之晚矣!”

    当着群豪之面屠南江哪里忍得下唐通这等讥讽之言脸色一变道:“在下只听到四川唐家以见不得天日的淬毒暗器扬名江湖还未闻得唐家的武功有什么过人的特异之处……”

    唐通怒声喝道:“你可要试试吗?”

    话出人动扬手一拳当胸直击过去。

    屠南江冷冷喝道:“来得好!”

    右臂横里扫出斜向唐通袭来右腿之上击去。

    忽觉一股急劲的拳风疾涌而至由两人之间冲击而过。

    拳风的凌厉逼得两人各自向后退了一步。

    耳际间响起了言风刚冷冷的声音道:“此地何地?此时何时?岂是两位动手的时候两位纵然当真有什么势不两立之恨不妨待离开了南宫世家之后再拼个你死我活不迟郊野辽阔到处青山重重难道还怕没有埋骨的地方吗?”

    辰州言家门的拳法驰誉天下言凤刚既能接掌门户武功自非凡庸只是那一击而出的凌厉的拳风就足震骇人心。

    唐通和屠南江同时望了言凤刚一眼默然收势而退。

    两人心中都明白如若再不停手激犯众怒谁也讨不了好去。

    言凤刚看两人停下了手冷然一等道:“南宫世家的主人对咱们早已不满两位如若再在此地打了起来那可丢尽颜面了!”

    玄月道长轻轻叹息一声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一两句意气之言便动手相搏未免大不值得了。”

    言凤刚低头望望手中的铁盒说道:“咱们千里迢迢赶来南阳只为证实中原四君子是否中毒而死眼下事已办完这玉蜈蚣也该奉还南宫世家。”

    一面说话一面打开盒盖只见那雪白的玉蜈蚣已变得通体乌黑。

    玄月道长肃然说道:“自然要原壁归赵。”

    举步向前行去。

    言凤刚合上盖子冷冷接道:“玉蜈蚣已变成黑蜈蚣了言某人虽然爱难释手也不致谋取这无用之物。”

    紧紧相随在玄月道长身后。

    群豪鱼贯相随而入只有白铁笙和唐通留在原地未动。

    叶湘绮仍然靠在那株高大的白杨树上仰脸望着天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唐通轻轻叹息一声道:“白兄!”

    白铁笙回头一笑道:“不敢不敢唐兄有什么吩咐?”

    唐通微微一笑道:“兄弟想请教白兄一件事但不知肯否直言相告?”

    白铁笙道:“只要在下确然知道自是言无不尽。”

    唐通突然压低了声音道:“白兄看过了令师掌心红纹标识想必已现了什么惊人之事?”

    白铁笙脸色微微一变但瞬息之间又恢复正常神色道:“此事已有玄月老前辈和尚老前辈宣告兄弟所见和两位老前辈所见相同。”

    唐通轻轻叹一口气道:“白兄不用再欺瞒在下兄弟决不信白兄未现什么惊人之事……”

    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道:“此事不但白兄已经现就是玄月道长和尚三堂都已觉使人费解的是诸位既然觉了事非寻常但却秘而不宣不知何故?”

    白铁笙道:“这个这个……”

    唐通睑色一整肃然说道:“我们四川唐家以淬毒暗器驰誉武林对用毒一道自非外行不是兄弟夸口只要一袋暗器在身当今武林中人都要对兄弟畏避三分唐门淬毒暗器传到家母第九代代代精进家母的暗器早已进入了神化之境举手弹指都足以取人性命兄弟虽然愚笨但也得到了家母几分真传白兄如肯据实相告所见之秘兄弟自当全力……”

    忽听步履之声传了过来赶忙住口不言。

    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青衣小婢缓步行了过来。

    唐通轻轻咳了一声慢慢的转过身子。

    那青衣小婢一双回大的眼睛转了两转柔声问道:“两位之中不知哪一个管事?”

    白铁笙望了唐通一眼答道:“什么事?”

    青衣小婢两道清澈的目光移注在马车之上道:“那马车中可是装的户体吗?”

    白铁笙一头说道:“不错。”

    青衣小婢脸色忽然一变冷冷说道:“我家主人之命请把车中尸体移出杨柳林外。”

    白铁笙一皱眉头道:“这个容在下请命过几位长辈才能决定。”

    那青衣小婢大眼睛眨了两眨暴射出一片冷芒缓步向马车走去一面行进一面说道:“你既不肯动手我只好替两位代劳了!”

    余音未绝人已到了那马车前面伸手向马缰上抓去。

    白铁笙吃了一惊疾快的横跨一步到了那青衣小婢身前厉声喝道:“住手!”

    那青衣小婢神色从客恍如未曾听得白铁笙喝叫之言雪白皓腕纤纤十指仍向那马缰上面抓去。

    白铁笙目睹喝叫难以阻止那青衣小婢的行动心中大急挥手一把向那青衣小婢右腕之上抓去。但觉手中一滑那青衣小婢的滑嫩右掌已入掌握之中。

    白铁笙似是想不到这随手一挥竟然会把青衣小婢的素手攫握掌中不禁微微一怔。

    那青衣小婢亦似是来料到白铁笙当真敢把她的右手抓住也不禁为之一怔。四目交投彼此神色间都流现出一片错愕、茫然。

    白铁笙一怔之后赶忙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两步说道:“姑娘恕在下的莽撞。”

    抱拳一个长揖。

    那青衣小婢冷哼一声突然一伸右臂抓住马缰用力一带马车突然向前冲去。

    唐通双腿一顿凌空飞起拦在车前一手抓缰一手推辕硬生生的把那奔行的马车挡住。

    那青衣小婢柳眉一耸冷冷说道:“两位再要这般拦阻行车可不要怪我失礼了!”

    举步向马车行去。

    白铁笙急急横跨两步拦住了去路说道:“姑娘请宽限片刻在下即刻赶去请命一顿饭工夫之内定然驰出杨柳林外。”

    那青衣小婢略一沉吟道:“好吧!一顿饭工夫之内仍然未驰出杨柳林外我就烧了你的马车。”

    也不待白铁笙回答转身急步而去。

    白铁笙望着那青衣小婢的背影消失在林木深处低声对唐通说道:“唐兄请帮兄弟看顾一下马车兄弟进入庄中瞧瞧。”

    唐通微微一笑道:“你可是怕那丫头当真的烧了马车吗?”

    白铁笙道:“兄弟不愿和南宫世家中人闹出不欢之局唉!还是咱们不对违犯了四大戒法五里下马三里解剑咱们却把一辆马车直驰庄外。”

    唐通双眉微扬长叹一声说道:“兄弟深觉这南宫世家之中弥漫着一种神秘的恐怖使人有着一种心中不安的感觉。”

    白铁笙茫然一笑拱手说道:“有劳唐见了。”大步向那庄院之中走去。

    走不及丈瞥见玄月道长和尚三堂等正向门外走来立时停下脚步。

    几人来势甚快眨眼之间已到马车前面。

    玄月道长一脸肃然低声对白铁笙道:“走啦!”

    白铁笙暗忖道:“这倒好不用我再费唇舌了。”

    纵身跃上马车带缰穿林而出。

    马车行驰在广阔幽静的柳林中轮声辚辚划破了幽林的死寂。

    群豪鱼贯相随那马车后面一个个默不作声好像每个人都有着极沉重的心事。

    不大工夫到了那挂剑的所在群豪纷纷取过兵刃佩好言凤刚才长吁一口气道:“这一片广大林国单是打扫就非百人以上莫办在下实难相信南宫世家中就只有几个寡妇。”

    谭啸天道:“兄弟半生以来走过的地方不下七省经过的凶险和风浪已难计算耳闻目睹确有不少奇奇怪怪的事情阴森险恶的地方但却从未见过像南宫世家这样一个所在林木茂盛雅洁幽静中弥漫着阴森、恐怖……”

    尚三堂长长叹一口气打断了谭啸天未完之言接道:“不论南宫世家景象如何但对咱们总算不错老朽想反问诸位一言如若那水晶镜、玉蜈蚣是诸位之中一人所有只怕不会那般轻易的借给别人了!”

    群豪相顾默然各自忖思道:“不错如若那二物为己所有虽至亲好友也不会借。”

    言凤刚干笑两声打破了沉默之局说道:“可惜那玉蜈蚣了。”

    他心底之中仍然念念不忘玉蜈蚣。

    玄月道长一直愁锁双眉默不作声此刻却突然插口说道:“哪里可惜了可……”

    他对言风刚的贪心大不为满一想说可是那南宫世家主人未把那玉蜈蚣送给你吗?

    话将出口之时突然觉着此言可能激使言凤刚翻脸动手话说一半住口不言。

    言凤刚微微一笑道:“可惜那玉蜈蚣只能施用一次就变成了墨黑之色。”

    玄月道长道:“唁兄尚未听过那玉蜈蚣的效用吗?”

    言凤刚道:“兄弟确然不知。”

    玄月道长道:“贫道倒是略知一二。”

    言风刚道:“愿聆高论。”

    玄月道:“那玉蜈蚣如若是只能使用一次早已轮不到言掌门了。”

    言凤刚沉吟了一阵道:“这话不错。”

    玄月道:“那玉蜈蚣早已不知经过了多少人施用过如果无法使它复元只怕早已被人弃置哪还能如收珍宝一般存在南宫世家。”

    言凤刚道:“唉!可惜咱们这班人中没有人知得那玉蜈蚣如何才能复元。”

    玄月道长道:“如若能知其诀窍容易得很。”

    言凤刚目光一转笑道:“这么说来道长是早已知晓的了?”

    玄月道:“知此诀窍者何止贫道一人!”

    言凤刚听他说来说去总是不肯说出使那玉蜈蚣复元之法心中暗暗骂道:“这牛鼻子老道看去老实其实滑头得很看样子非得我正面请教他了。”

    当下于咳了一声笑道:“道长既然知其诀窍可否说将出来以开我等茅塞。”

    玄月目光一瞥尚三堂道:“尚大侠可知道消除那玉蜈蚣有毒之法吗?”

    尚三堂常以老江湖自负举凡江湖上的掌故无所不通玄月道长这一问不禁脸上一红尴尬一笑道:“这个老朽倒是未听说过。”

    玄月道长微微一笑道:“说起来简单的很只要把那玉蜈蚣放在新鲜的羊|乳|之中不要一盏热茶工夫那玉蜈蚣吸收之毒就被那新鲜的羊|乳|吸去仍恢复了雪白之色。”

    言凤刚笑道:“原来如此。”

    说话之间已然走出了那杨柳林。

    叶湘绮突然加快脚步走到玄月身前叫道:“老前辈!”

    玄月回头道:“什么事?”

    叶湘绮道:“老前辈对家父遇害一事诸多照顾使晚辈感激不尽。”

    玄月道长脸色沉重仰脸望着天上一片飘浮的白云低声说道:“贤侄女有什么话说尽管请说吧不用顾及到长幼之序。”

    叶湘绮凄凉一笑道:“晚辈心中忧虑之事是家父的尸体如若延误时日过久只怕难以保得不坏……”

    玄月道:“这个贫道也想到了令尊的死亡虽已确定身中剧毒但元凶从凶却是一无头绪为今之计只有先行把令尊等的尸体埋葬起来然后再设法查缉元凶。”

    叶湘绮道:“不知老前辈准备把家父的尸体埋葬何处?”

    玄月道:“这个……这个要得听听贤侄女的意见了。”

    叶湘绮道:“晚辈之意想把家父的遗体运回原籍但迟迟难决的是害怕……”

    忽然滚下来两行热泪住口不言。

    尚三堂道:“叶姑娘可是害怕令尊的尸体无法保持到回归原籍安葬吗?”

    叶湘绮黯然一叹道:“不错晚辈正是忧虑此事。”

    玄月道长叹息一声道:“这个贤侄女尽管放心令尊的遗体再放上三五个月也不会坏去。”

    叶湘绮奇道:“为什么呢?”

    玄月道:“如若令尊的遗体会坏也等不到今日了……”

    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道:“贤侄女已知道贫道近月的行程之中一直在车中和令尊等四具尸体作伴之事。”

    叶湘绮点与头道:“晚辈已知老前辈尽了心力缉凶之事只能慢慢设法晚辈并无稍存抱怨老前辈的用心。”

    玄月道:“你就抱怨我几句也不大紧……”

    他脸上忽然间变的十分激动两目中泪水濡濡欲滴似是突然间想到了生平中最为伤心的事。

    对玄月这等激动的神情群豪都有些愕然不解所有的眼光全都投注在玄月道长身上。

    尚三堂低声说道:“老朽之见不如对他们说清楚吧既可消除他们心中的疑虑亦可减去咱们心中几分闷气。”

    玄月道长沉吟良久突然一声长叹道:“好吧!但此地不是谈话之处咱们找一处僻静所在去谈吧!”

    放步向前走去。

    群豪鱼贯相随加而行。

    第 三 回 红颜祸水

    这一段行程上是一片辽阔的荒野一望不见村落。

    忽然一声沉雷划破了郊野的荒寂一片浓云由正北急驰而来。

    不大工夫云气漫天闪电耀目隆隆雷声不绝于耳。

    尚三堂仰脸望望天色道:“这一阵豪雨不小……”

    余音未住黄豆般大小的雨珠已然倾盆而下。

    玄月道长纵目四顾一阵。遥指着前面一片苍林说道:“那片密林之中似有一户人家咱们到那里暂避一下风雨吧!”

    白铁笙经过了一次长途驰车早已驾轻就熟长鞭一挥马车突然疾奔如飞。

    群豪一齐加快脚步向前奔行不大工夫已到了那片苍林所在。

    这是一片满植翠柏的墓地依林处建筑着茅舍三间。

    言凤刚一皱眉头道:“这座小茅屋就算把主人撵出来也不够咱们用的。”

    尚三堂轻轻叹一口气道:“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言掌门迁就些吧!”

    一面举步向那茅舍行去举手轻叩木门。

    呀然一声木门大开探出一个白盘顶、满脸皱纹的脑袋。

    尚三堂一拱手道:“老丈请了。”

    那老人侧起耳朵说道:“你讲什么?”

    尚三堂高声说道:“我们行路至此遇上大雨想借老丈一角之地躲避一下豪雨雨势一收我们就动身赶路。”

    那老人打量了群豪一眼摇头说道:“屋中狭小如何能容得如许多人……”

    他重重的咳了两声接道:“在墓地中有一座祠堂那地方甚是宽敞诸位请到那祠堂避雨去吧!”

    不容尚三堂再多问话砰的一声关上了两扇木门。

    尚三堂望着那木门出了一阵子神回头对群豪说道:“咱们过去瞧瞧吧想这位老丈决然不会欺骗咱们。”

    言凤刚冷笑一声道:“兄弟也不信他当真是个聋子。”

    谭啸天道:“如果欺骗了咱们回头放把火烧光他这座茅屋。”

    忽听门声呀然两扇闭上的木门突又大开那白盘顶的老人探出头来说道:“诸位人可进入词中但牲口却下可牵入词堂。”

    说完砰然一声又把木门关上。

    谭啸天还以为他听到了自己要放火烧屋之言开门质问哪知他竟是嘱咐牲口不许入祠之事。

    这时云气愈来愈重雨滴越下越大看样子实非三五个时辰内可以放晴。

    玄月道长仰望一下乌云密布的天空说道:“咱们先进去吧!”

    尚三堂放步向前走去。

    群豪都已被雨淋得满身是水亦想早些找个避雨所在休息一下立时鱼贯随在玄月身后行去。

    这一片柏树大都是百年以上之物棵棵粗如水桶枝叶茂密。

    倾盆大雨在那茂密的枝叶阻挡之下似是小去了甚多。只是马车行驶在这等满是坟墓的柏树林中十分困难。

    白铁笙跃下车辕牵马而行费了甚大的气力才把马车驰入林中。

    果然在那柏树坟墓的环绕中有一座建筑精致但规模并不宏大的祠堂一块黑漆横匾横写着“王氏宗词”四个大字。

    玄月道长回头望了白铁笙一眼道:“白贤侄把马车停在祠外车篷坚牢足以挡遮风雨你也到祠堂来吧!”

    说话之间人已举步向祠中走去。

    祠门大开寂无一人。群豪急步奔入正厅。

    厅中打扫得甚是干净青砖铺地白壁如雪正中一座香台之后供奉着王氏数代祖宗的牌位。

    言风刚抖抖身上的雨水.说道:“如若这大雨一夜不停咱们今宵势将在这祠堂中过上一夜了。”

    玄月道长仔细地打量了四壁一眼说道:“诸位最好能运气坐息片刻……”

    言凤刚微微一笑道:“道长未免多虑了难道淋了这一场大雨还能使人病倒不成?”

    玄月道长道:“贫道之意想请诸位调息一下使心坤平静一点……”

    脸色突然转变的十分严肃接道:“贫道要告诉诸位一件重大的事。”

    言凤刚笑道:“可是和中原四君子死亡有关?”

    玄月道长道:“不错!”

    言凤刚突然疾行两步走到叶湘绮身侧说道:“叶姑娘在下有几句话想问问姑娘。”

    叶湘绮道:“老前辈尽管请说。”

    言凤刚道:“姑娘是否当真想查出杀害令尊的凶手?”

    叶湘绮道:“我们父女相依为命自然是于真万确了。”

    言凤刚正容说道:“姑娘可知这次随来南宫世家之人为了哪个吗?”

    叶湘绮略一沉吟道:“晚辈不知。”

    言凤刚纵声笑道:“以姑娘的聪慧哪真有不知之理想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来罢了。”

    唐通忍了又忍仍是忍耐不住冷笑一声插口接道:“言老前辈贵庚可有六十岁吗?”

    言风刚笑道:“区区嘛虽然未过花甲但已相距不远五十有八了!”唐通冷冷说道:“你可知道对姑娘今年多大吗?”

    言凤刚呵呵一笑道:“大概不足二十年华?”

    唐通一拍腰间镖袋说道:“言家拳名震天下但不知比我唐家门中淬毒暗器如何?”

    言凤刚脸色大变双目中杀机闪动冷冷地说道:“你可要试试老夫的拳势吗?”

    唐通右手疾向腰间一探五指之上已然多了一个鹿皮手套疾快的向后退了五六步远说道:“你可要试试在下的淬毒暗器?”

    形势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之势。

    尚三堂急急走了过去说道:“两位万勿出手有话好说。”

    横身站在两人之间。

    对扬名武林的唐家淬毒暗器言凤刚有着三分畏惧何况这祠堂中地势狭小闪避不易掌反击又恐伤到别人。

    唐通心中对言凤刚也有着几分顾忌言家拳驰誉江湖在武林中独树一帜言风刚既能接掌一派门户自是有着极深的造诣。

    两人虽然各不相让形成了剑拔弩张之局其实彼此心中都无胜敌的把握尚三堂出面一打回场也就借阶下台。

    玄月道长一掌合胸肃然说道:“在场诸位不是一派掌门的身份就是一方雄主之尊尚望能彼此忍让一些不要闹出意气之争。诸位先请运气坐息片刻贫道要宣布一件惊人之事那时诸位个个心神平静当可有一抉择。”

    群豪之中对被誉为武林两大名剑之一的玄月道长如说心存敬畏倒下如说是有着几分害怕。

    见他说的郑重其事心知事非小可果然各自席地而坐运气调息起来。只有叶湘绮倚在门外一根木柱之上、仰胜望着满天的阴云出神。

    这一个身负丧父之痛的少女议是有着极深的心机亦有着无比的坚强。她有着深沉的忧郁但却生具了动人心弦的容色处事果断和胆大又使人无法捉摸到她的性格。

    坟墓古柏环绕的祠堂中暂时恢复了幽静只有风雨的声音点缀着荒凉打破了死寂。

    群豪经过了一阵运息之后精神尽复个个眼神清亮面色凝重等待着玄月道长开口。

    玄月道长仍然闭目而坐似是尚未运息完毕。

    但群豪却已看出了这位名满天下的玄门剑客早己功行圆满正在考虑着一件重大的决定。

    从他脸上神情变化可见他内心中正有着剧烈的激动。

    言风刚轻轻咳了一声低声对尚三堂道:“尚兄究竟是什么事?在兄弟想来尚兄定然知道。”

    尚三堂为难地说道:“这个这个……”

    他似是无法拒绝言凤刚相询之言这个了半天仍然是这个不出个所以然来。

    玄月道长突然睁开双目两道冷电般的眼神投注在言凤刚的脸上道:“言兄定要知道吗?”

    言风刚淡然一笑道:“不错!在下确然急于知道。”

    玄月道长缓缓站起了身子把目光投注到祠门外阴云之上缓缓地说道:“这是个震惊人心的消息但贫道却不信当真有此等之事?”

    他说的没头没脑但显然是一件震动人心的大事。

    以玄月道长在武林中的身份决不肯轻易的流露如许沉重的心情。

    群豪相顾愕然不知如何接口。

    只听玄月道长沉重的叹息一声接道:“贫道在中原四君子的尸体之上觉了……”

    忽然住口不言大步向祠门外面走去。

    言凤刚一皱眉头高声叫道:“道长觉了什么可疑之事?”只听玄月道长高声说道:“什么人?”

    但闻风雨声响哪里有回应这声。

    言凤刚突然一顿欢足人如急奇离弦般直射而出双足一顿实地突然一个大转身跃上屋面。

    谭啸天低声赞道:“一代门户宗师武功的是不凡。”

    尚三堂道:“老朽当真是老迈了耳目也失去了灵敏……”

    叶湘绮缓缓回过头来望着玄月说道:“老前辈晚辈怎的未听得一点声息?”

    玄月道长慈和一笑道:“贫道自信耳目作用未失不致听错。”

    唐通望着祠门外面的倾盆大雨自言自语地说道:“言凤刚这一去只怕不会回来了。”

    屠南江冷哼一声骂道:“胡说八道!”

    唐通回顾了屠南江父子一眼冷冷说道:“一个人找可时免不了有些回光返照……”

    屠南江突然挺身而起道:“你骂哪个?”

    大步直向唐通冲了过去。

    唐通脸色铁青杀机闪动地说道:“你有种咱们就出去试试。”

    屠南江大声喝道:“老子还怕你不成!”纵身一跃飞落院中。

    玄月本待出言劝止忽然觉着胸口之中填塞了一口闷气似是忽然想看一幕残忍的杀戮才能泄出胸中一口闷气。

    老成持重的尚三堂一向本最爱替人排难解纷但此刻却也是站着不动双目注定祠外一副坐山看虎斗的神情。

    神拳鲁炳及谭啸天一齐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厅门之处。

    倚门而立的叶湘绮在两人斗口之时神色极是冷漠望也未望两人一眼。

    但见玄月道长、尚三堂等都不再挺身劝阻.才知事态严重急急对玄月道长说道:

    “老前辈咱们要看着让他们排命吗?”

    玄月淡淡一笑道:“让他们打一架也好。”

    叶湘绮忽道:“这怎么可以一动上手势必要造成流血惨剧不可。”

    玄月接道:“贤侄女说的不错动手相搏势必要造成流血惨剧……”

    两人说话之间屠南江已和唐通选好动手的角度双方似是都在运气调息准备全力出手。

    叶湘绮目光转动看群豪个个负手而立一副坐山看虎斗的样子似是都没有劝架的意思不禁心头一急大步走了过去。高声说道:“住手!”

    唐通和屠南江同时睁开了眼睛目光转注叶湘绮的脸上说道:“干什么?”

    叶相绮走到两人之间冷冷说道:“你们为什么要打架呢?”

    唐通道:“快越开去别让出的暗器伤害到你。”

    叶湘绮道:“我不怕……”

    她长长叹息一声幽幽说道:“你们都是为帮助追查我父亲的死因而来不论哪一个伤亡了我心中都感到十分不安。”

    这时大雨仍然倾盆如注。三个人一线站在院中刚刚抖去积水的衣服又被淋得全身透湿。

    忽听言凤刚高声叫道:“叶姑娘快些回来。”

    叶湘绮回顾后通和屠南江一眼道:“两位无怨无仇不过为了一两句意气之话就要以命相搏未免太轻贱自己了。”

    说完话转脸步回厅堂目注言凤刚道:“可是叫我吗?”

    言风刚微微一笑道:“姑娘不用相劝他们这些人早晚也免不了一场火并。”

    叶湘绮奇道:“为什么?”

    言凤刚肃然说道:“为你!”

    叶湘绮啊了一声道:“为我?”

    言凤刚道;“不错为你……”

    他目光环扫了四周一眼接道:“玄月道长用心如何在下不知;尚昆为人豪放素来下喜女色;除了这两人之外可能说无一人不是为了姑娘。”

    叶湘绮道:“为了我?”

    言凤刚道:“姑娘忘了吗?你在百丈峰顶扬言要以身委侍那追查出杀害令尊凶手之人……”

    叶湘绮接道:“我这话自是干真万确下论对方是何等模样的人是瞎子或是聋子也不管对方有多大年纪我都将遵守自己的诺言。”

    言凤刚笑道:“毛病就出在这里了如若叶姑娘许下的诺言限制了年龄在下和谭兄、鲁兄等一把年纪了也不致参与这场是非的争斗啦!”

    叶湘绮道:“你们都是为我而来吗?”

    言凤刚笑道:“这些人也要为你而自相火并。”

    叶湘绮道:“这实在出于我的意料之外也非我的本愿。”

    言凤刚道:“出于意料之外的事情多得很因此在下奉劝姑娘如若挺身而出倒不如置身事外静观其变不论火并的如何激烈也不致找到姑娘的头上就是。”

    叶湘绮道:“我不愿看到你们为我流血。”

    言凤刚道:“事倩已成必然之势姑娘最好别管……”

    忽听一声大喝打断了言凤刚未完之言。

    回头望去只见屠南江和唐通动上了手如注的大雨之中两人拳来脚往打的激烈绝伦。

    屠南江功力深厚出拳猛恶异常呼呼拳风混合入风雨中。

    唐通却是以轻巧的身法和奇奥的变化见长、处处避开和那老人硬拼掌大。

    叶湘绮侧目问玄月道长和尚三堂望了一眼只见两人凝神看着唐通和屠南江拼斗之势脸上泛现欢愉之色似是甚为期望着两人分个生死出来。

    一缕恐怖的意念泛上心头她忽地感觉到这些人自离开南宫世家之后每人都变得十分残忍。

    连那遁身世外一向仁慈的玄月道长和那以排难解纷驰誉江湖的尚三堂都已不再是未进南宫世家的玄月和尚三堂了似是两个人都已经有了甚大的转变转变的十分冷酷和残忍。

    激斗之中忽听一声怒喝夹杂着一声闷哼传了过来。

    转脸望去只见唐通身躯摇摆连连向后退了五六步远。

    神拳鲁炳回头对谭啸天道:“谭兄这一拳如是兄弟势非把那小子打晕地上下可。”

    谭啸天突然冷哼一声道:“只怕未必四川唐家虽是以淬毒暗器驰名武林但拳掌上的工夫也未必会输人。”

    神拳鲁炳怒声说道:“那兄弟这神拳之名是别人白叫的吗?”

    谭啸天道:“江湖上尽有许多人浪得虚名。”

    神拳鲁炳大声喝道:“谭见如若不信何妨试试兄弟的拳法。”

    谭啸天道:“拳脚无眼一旦动起手来难免要有伤亡鲁兄如若不怕那就下妨试试。”

    叶湘绮听得怔了一怔暗道:“怎么这般人一个个都像疯了一样似乎是每人的胸中都有着一股愤懑之气非得好好打上一架甚至拼个你死我活血流五步。”

    只听唐通大声喝道:“明人不做暗事兄弟要施用暗器了。”

    接着听得半声喝叫和一声砰然的响震屠南江一声大喝未完人已摔倒在风雨之中。

    只听得一声大呼爹爹之中一条人影疾快的由几人身侧跃过迅快绝伦的直向唐通扑了过去。

    叶湘绮双目一闪已然看清了那人年纪不过十七八岁正是和屠南江同来的年轻人。

    倾盆大雨中隐隐可见唐通满脸杀机两眼通红一见那年轻人疾扑过来仰脸大笑道:

    “唐某人既然开了杀戒杀一个人和杀十人有何不同!”

    手腕一扬飞出三道银芒迎向那少年人暴射而出。

    这年轻人乃屠南江唯一的儿子极得屠南江的宠爱不但把自己一身武功尽皆传授而且还让他相随自己两位知友习武年纪虽然不大但却已连得三人以上的真传武功目睹那三点银芒迎面飞了过来立时一沉丹田真气陡然一个翻身双足不着实地竟然把三点银芒全都避过。

    叶湘绮眼看局势已呈混乱谭啸天和神拳鲁炳已成了剑拔弩张之势随时可以触大战。

    唐通和屠南江父子已然是仇恨如海势不两立屠南江一声未完人立刻倒了下去分明已是中了唐家的淬毒暗器生死难卜。

    那年轻人虽有着强烈的为父复仇之心但看情形亦当是凶多吉少。

    言凤刚虎视眈眈注视着唐通屠南江动手搏斗睑上不时泛动着阴笑看样子他早已胸有成竹。

    最使叶湘绮不解的是玄月和尚三堂。

    一个是心地仁慈的玄门长者一个是武林中出了名的和事老人。

    但这两人也都和往时下同不但不肯出言劝解反而有一种幸灾乐祸的神情袖手旁观。

    白铁笙、宋文光万冲三人却聚集一起低声密谈不知在商量着什么大事对这边激烈的搏斗恍似未闻。

    叶湘绮倚门站了一阵突然觉了这些人似是都有了疯癫之状每人的心中都充满着怨毒和仇恨不止是冷眼旁观看人搏斗目光和神色似是泛现一种跃跃欲动的神情。

    唐通已和那年轻之人打得十分激烈。

    谭啸天和鲁炳之间的冲突倒忽然缓和了下来大概是分心旁注被场中激烈搏斗吸引住了。

    叶湘绮轻轻的叹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些人自离开南宫世家之后性格上似是都有了重大的转变变得异常冷酷、残忍这中间定然有着什么原因?”

    忖思之间忽见唐通一个倒跃退出了一丈开外。

    叶湘绮知他已不耐久战准备施展暗器取胜。

    四川唐家的暗器不但各淬剧毒而且种数繁多阴歹无比这个少年人决难逃过唐通的毒手必需得设法阻止这一场惨局……

    心念一转立时疾跃而出一面大声喝道:“住手不要再打了。”

    唐通已套上鹿皮手套扣握了一把断魂沙准备打出听得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