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做什么啊?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又没有说什么。”尚清被李梨芳哭得也伤心,却只顾一个劲地劝李梨芳,早忘了自己还在使性子的事了。
“那是你好啊!可我不能因为你对我的理解,我就不往心里去。”李梨芳使劲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将头埋在尚清的肩窝里,哭啊嚎啊:“是我对不起你啊!你要嫁个一般的人,现在孩子都满地跑了。我们天天在外跑路,想要个孩子都怕正生着就被人早上门来,跑不掉啊!我自己被抓、被打、被杀都无所谓,可我不能连累你啊,更不能连累咱孩子啊!”又是一声倒抽气,那断气的样子更入木三分。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尚清抹了一把泪,哭抱怨:“你早这样跟我说啊!你早说了我不就不跟你闹了么!”
屁!这话好说好歹倒腾了少说也有百八十遍了,你倒是听过一回啊?
李梨芳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使劲地将尚清往怀里一搂,接着嚎:“我对不起啊,我对不起咱爹,咱娘啊!我该死啊!”
“没有,没有,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我爹,我娘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尚清的脸都让眼泪鼻涕糊满了,他却只顾着给李梨芳抹,只觉得李梨芳那眼泪像开闸的洪水,怎么抹都抹不完,他是急得不行,连忙跟自家老爹求助:“爹,你也劝劝她啊!”
“唉……”无语半天的周绍玉长叹了一声,将手上的祭品放好,瞥了一眼自家儿子,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周绍玉是得知李梨芳和尚清被绑后离开容城关的,初始他是打算去寻这小两口,后来想想又觉得自己去起不作用,没准儿还会给添乱,便就来到了安潼关。
现在的安潼关十分地有意思,本是卫皇当年送给了晋,现在已经算是晋国的国土,但守关的将士却还是尚阮绘当年留下的人。这些人拿着晋国的俸禄却不忠于晋国,亦不想着卫国,倒是对尚阮绘念念不忘。尚清到了安潼关,俨然受的是一份主人的待遇。因此,在安潼关李梨芳觉得特别自在。
既然在安潼关住得自在,那便在安潼关安定下来吧。只是李梨芳还是有些担心:“我们住在这里合适么?会不会给安潼关的百姓和将领带来麻烦?”她可不相信晋国不会打她的主意。
“在安潼关少夫人只管放心地住下,万事不用担心。”安潼关守尚明将是尚清娘当年手下的偏将,亦是尚家家将出生,对尚家忠心耿耿,誓为其主。
“要是他们知道我在这里,会不会派兵来攻打关隘啊?”李梨芳只当尚明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便直白地又问了一遍。
“哈哈……”不想李梨芳的一片好意招来尚明一阵大笑,“少夫人随我来。”李梨芳被她拉着把安潼关的山关险隘逛了个遍,李梨芳越看嘴巴长得越大,尚明看了又是一阵大笑,说:“安潼关,守可自给自足;攻,可进可退,既可摆兵布阵正面御敌,亦可请君入瓮关门打狗。别说是晋国,就是当年卫皇派人拿着地图都没有走进来。”
“那地图是假的吧?”李梨芳不相信地问着。
“真的!”尚明跟李梨芳说,尚清娘 ...
(擅长阵法,她按照四季、节气不同在山内外设了大小一百多个阵,卫皇只有进山的原图,却没有守关杀伐的阵图,所以才进不来。
“原来我家尚清是子承母业。”李梨芳记得周润曾不只一次地提起过尚清精通阵法的事。
“是啊!说起来少爷的阵法造诣还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呢!”尚明跟李梨芳侃侃而谈,说的全是尚清小时候的事。
看着尚明带着笑地回忆,李梨芳心里特别地不是滋味儿:“这娘们儿不会是唾涎尚清吧?”
李梨芳觉得,这完全有可能!而且,看这老娘们儿的意思现在还没有对尚清死心?
顿时,李梨芳心里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从这天起,李梨芳就将尚清看得死死的,绝记隔离他与那个尚明。当然,绝对隔离也不现实,她只能做到尽可能少地让他们见面。
这边李梨芳正在对尚明严防死守,那边有人来报说是莫道言夫妇来了。李梨芳微微有些吃惊,尚清这时跟她说:“我爹前两天就跟我说了,莫先生这两天就会到。”
“这是怎么回事?”李梨芳问尚清。
“我爹说这是他从容城关出来时跟莫先生定好的。”尚清将剥好的葡萄塞到李梨芳的嘴里,拿手巾擦了手,又给李梨芳抹了嘴,又说:“还有个喜事儿呢,阿叔他怀孕了。”
◎o◎|||……,李梨芳险些没有葡萄给噎死,她使劲地瞪向尚清,面对的是尚清似笑非笑的轻睨。
李梨芳只觉得好口干,她在桌子上抓了抓,抓了满手的葡萄皮儿,好生尴尬地拍掉,呵呵一笑:“真的是喜事儿啊!”
“可不是喜事儿么!”尚清还是那副似笑非似地轻睨着。
“咳!那我得去接接我阿叔。”实在是招架不住,李梨芳决定遁走。
第5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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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
(李梨芳总算是允了尚清的造人计划,他欢喜异常,正要待他要大施拳脚安潼关却突如其变。ww——卫皇和晋皇都派人来了,卫国要宣示主权,晋国要施行治权,没一个安好心的。
安潼关要打仗了,这是李梨芳始料未及的事。
李梨芳就觉得奇怪了,安潼关好些年都过来了,怎么她一来就不太平了呢?找到尚清来问,尚清告诉她这是周绍玉的意思:“我爹说反正咱们齐国也回不去了,到处漂着也不是个法子,不如把安潼关据了来好安身。”
这个,公爹的好意李梨芳是觉得实打实的,但是手段她却有些看不上了。
这安潼关大阵套小阵,关隘重重,就不是容易传出消息的地方。李梨芳觉得她又不是太阳会自发光,她就悄悄地猫在安潼关也能过,干嘛要敲锣打鼓地跟人说呢?这完全跟自己“悄声发大财”的宗旨不符啊。
事实上李梨芳是真的想差了,人家周绍玉是觉得天下乱世已起,该是他家儿媳妇儿建功立业的时候了!人家这是在为他的儿媳妇儿攒家底呢!
某一天晋军又来犯,李梨芳听到外面杀声振天想来见识一下,抬头一瞧,只见城门头高挂“姜”字大旗,于是李梨芳好奇的问:“怎么是个姜字?出战的不是尚安么?”
尚安也是尚清母亲的另一个大将,亦跟尚明一样是尚家家奴出身,此人长得极其魁梧高壮,跟李梨芳的纤细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这是你的主旗!”莫道言白了自家学生一眼,心里暗叹这真是时也命也,就这位傻呼呼的也得了这天下第一关城。这可是天下第一关城啊,多少英雄求之不得的宝地!
莫道言在这里感慨李梨芳的狗屎运,而李梨芳却是一副大吃一惊的模样,惊呼道:“什么叫我的主旗?”
“什么什么叫你的主旗?你的主旗就是你的主旗,也是这个安潼关的主旗!”莫道言没好气地跟李梨芳告诉她现在安潼关已经属于她私人的了。
要搁在前世,一寸土地也归国有的年代,有谁跟李梨芳说有一块地是她私人的,是卖,是修房子,或者是当着家底攒着留给子孙后代,哪怕它只有十平米呢她也会觉得惊喜的。但是,现在,而且还是安潼关,李梨芳就只有一头黑线了。
直觉告诉李梨芳,她被人黑了。
“你是说我现在是安潼关的城主?他们打得要死要活的是因为我?”李梨芳觉得自己怎么论都是爱好和平的女孩子,绝对不是妲己一流的祸水。再说妲己也只是支使商纣王去行□□,也没得自己挂着大旗啊!
李梨芳觉得自己脑子里头有些凌乱。
“这也是你公爹对你一片爱护。”莫道言直白地跟李梨芳说。
“哦。”李梨芳默默地应了一声,实则她是接受不能。爱,也不能这么张扬的吧?
不管怎么说,李梨芳就算是鸭子也被周绍玉等人赶着上架了,只是苦了她一门心思想清静,从来都只多读读“圣贤书”,对兵法谋略完全的一窍不通,就是搞搞后勤她还觉得有些手忙脚乱。——在央城挖地道跟这比简直不够看啊!
就在李梨芳手忙脚乱地适应新身份的时候,范安人生孩子了!
打一开始李梨芳就打定了主意,范安人生孩子她要,所以他那边一有动静就有来报她,她便立即就去了。
那年在清平镇虽然也听到过大夫郎的嚎叫声,因为也多是个看热闹的她并不觉得如何惨,但是面对范安人李梨芳的心境就完全不一样了。
虽然两世为女人,可李得芳却从来没有当过产妇,就连工作这两辈子都算起来都跟妇产科的工作没有半点交际,所以,女人生孩子是怎么样的她是不知道的。但是见识过范安人生孩子的惨烈,她就算没有当过产妇也完全能够想得出来自己若是个产妇会是个什么样子。
那简直是太惨了,嚎了一天一夜,嗓子都吼哑了,最后孩子却出不来。
在二十一世纪李梨芳是上过生理卫生课的,而且她也不是小白,女人生孩子孩子从哪里出来她也是知道的。女有人专门的器官让孩子出来,而这里就完全不一样了。这里生孩子的是男人,那他从哪里出来?这是困扰李梨芳许久的问题,她不只一次地不耻下问遭来板砖无数却还是无果,又求助于学海,该死的先贤们就用一句“男子十月怀胎,胎熟而分娩。”把她打发了。所以,从穿过来到现在李梨芳都还没有弄清这一大术问题。
不过,今天这个问题就到了终结的时候了。因为李梨芳听着范安人不行了实在是忍不住冲了出去,朝那床头一看,她明白了,也晕了!
那是怎么样的一个惨状啊!李梨芳简直觉得无法形容。
以前不知道的时候,李梨芳就猜男人的产道不是就是菊花?今天看了才发现自己的象像力简直太弱爆了!
起始,李梨芳看着范安人肚子上有道大血洞,以为是要被剖腹取子,她十分生气隔着窗户质问莫道言:“有个老来子就那么重要么,竟比我家阿叔的命还要重?”
“……”莫道言本来就着急上火,被李梨芳这么一骂直接给骂晕了头。
“就算要剖腹取子也要下手快点,这钝刀子当锯使是成心要将我阿叔折磨死么?”李梨芳说得一点儿也不夸张,真真的是跟锯子口似的齿轮交错,再血糊啦啦的看上去要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周绍玉也是急得一头大汗,被李梨芳吵得烦死了。
“爹,这孩子什么时候才出来啊,阿叔都快受不了了!”李梨芳被周绍玉吼了一通这才消停些,但还是急得团团转,一会儿让人去备人参补气汤,一会儿又骂人没有准备消毒用具:“就这样要啥没啥也来敢向我阿叔肚子下刀子?你们成心看本殿下现在是落了难,欺我吧?”
“你给我闭嘴!”周绍玉烦燥地打断李梨芳的话,骂道:“谁说要给他动刀子了?”
“没动刀子这口子是怎么来的?”李梨芳指着范安人肚皮一指,那口子有十寸宽,向外翻开着,孩子就在翻开的口子下使劲地拱着,一副要挣脱出来的样子。
听着李梨芳的话周绍玉给气笑了:“你不懂莫要瞎添乱!”周绍玉跟李梨芳说那口子就是这里男人分娩的自然现象,李梨芳脑子虽乱想想也就能明白了,那口子就跟女人的产道一样。
买疙瘩的!李梨芳抚额,又问周绍玉:“我和尚清在清平镇的时候,也碰着了一家夫郎生产,可没有阿叔这样慢。”
实在是怕她乱发火,周绍玉只得耐着性子给她解释:“这口是自然而开,是慢是快也要跟各人的情况不同而论。”
这么一说李梨芳就明白了,顺产这口子就开得快且顺利,要是难产这口就跟范安人现在这样老是开不开。李梨芳想起前世女同学曾说过的一件事,她脑子一热便说:“就非得等着这口子自己开开么?咱就只能这么干等着?”
李梨芳这话一出,一屋 ...
(子的人都死死地盯着她。李梨芳让他们盯得口干舌燥心发虚,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不是反正都是开口子么?”
“那样孩子不容易成活。”这是范安人第一个孩子,如果没有意外可能也是最后一个了,周绍玉实在是不忍心。
“这样捱下去大的且活不了,哪里还管得了小的!”李梨芳说完就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逾矩了,她转头看向也进屋里来的莫道言。
“保大人。”莫道言沉声说着,侧身朝外面招了招手,不一会儿一行背着竹箱的男女走了进来,莫道言看了一眼已经晕迷过去的范安人,朝着这行人深深作了一揖,道了一声:“拜托了。”
“大人客气,我定当皆尽全力。”一行侧身让过范安人的大礼。
专业人士来了,李梨芳却不想靠边站,因为她看着他们的东西实在是太粗犷了,她实在是不放心。
果然,手术一开始李梨芳就发现了问题,手术被她拦住了:“这刀子也不消消毒?还有切口,也该拿点东西消消毒吧?”
“消毒?”这是李梨芳的“新名词”,这些人不太懂。
“就是刀拿点酒擦擦,拿火烧烧,不懂?”李梨芳真心地想要砸人了,这些都不懂还有脸自称医者?
“是。”不想这些医者尽是软骨头,李梨芳一提出疑问人家立即就服软了,连忙让人备酒备火。
刀子让火燎了,又让烈酒粹了,就该下刀子了。可是,李梨芳又喊停了:“你想干嘛?”那分明是要把刀子从那开起的口子伸进去的样子,李梨芳不喊停才怪呢。
“这口不开,他们这是在保大人了。”莫道言拉着李梨芳,哭着跟李梨芳解释。
“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李梨芳忍着心里翻腾的劲儿将范安人开起的肚皮扯了扯,只听到滋拉一声,那口子又宽出了半寸,李梨芳扫了一眼莫道言,冷冷地看着那帮医者。
平民对上位者有着天生的畏惧,这些医者被李梨芳冷冷地一瞪立即就软了腿,一个个跪在地上自称无能求一个劲儿地求饶。
经过对范安人的肚子研究,李梨芳发现了一个规律,她有了让范安人生下孩子的想法。本来她是想医者代行,但这帮人实在是没用,她转身便拽过了莫道言,将医者做好消毒工作的刀塞到了她的手里,跟她说:“朝着这纹路,轻轻地划。”李梨芳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范安人肚子上有一条折线横过。
夫君和孩子命在旦夕,找来的医者又是没用的,让李梨芳两句话都给震得失了魂魄,莫道言这会儿已经是乱了方寸。
莫道言握着刀子直打颤,随着时间的推移范安人的呼吸变得微弱,李梨芳将心一横,夺过刀子,闭眼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就朝范安人的肚子划去。只几息之间,孩子就从肚皮下面拱了出来,一声嘹亮的婴啼声响起。
第56章 :
(随着孩子嘹亮的哭声响起,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而李梨芳却是瘫了。
“这么大的口子,是不是得缝起来啊?”那口子实在是太大了,李梨芳死的心都有了,她就是轻轻地一划,根本就没有用大力的,那口子怎么就开得那么大呢?
“真是吓傻了。”周绍玉没好气地笑了,推李梨芳出了门,跟被堵在外头的儿子说:“你算是个有福的。”
这是什么意思?李梨芳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她记得自己没有做什么了不得的事啊,怎么就受了这眼高于顶的公爹这么高的评价呢?
事后李梨芳才知道,要不是她那一刀范安人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尚清是这样跟李梨芳说的:“阿叔小时候肚子受过伤,那疤就横在胎线上,堵得胎线开不了,若不是你在那道疤上划了一刀让胎线开了,孩子非得活生生地憋死不可。……,而阿叔也会因为孩子久不落地失血过多而亡。”
“孩子一落地那口子就自动合上了?”李梨芳咂舌,心说这也太玄幻了。
“哪儿能呢,孩子落了地,少说也得养半月那胎线才能重新合上。”尚清回答。
至此,李梨芳算是把男人生孩子过程弄明白了。
安潼关这边莫道言喜得贵子,那头齐国也是热闹得不得了。
自从李梨芳从清平镇销声匿迹后,诸国就没有消停过,尤其是齐国几个皇子皇女们闹得是不可开交,朝中也是各方势力交错,齐皇没有一时不觉得头疼的。好在她还有清平挽芳阁可去,如若不然她非活不下去了不可。
这天气晴好,齐皇下了朝回来,揉着脑门儿就去了清平挽芳阁,安大官人刚刚起床,一脸的慵懒,这让齐皇看了一脑门子的官司全没了,一脸的愁苦换着了一脸的笑意:“槐哥!”
“今日又闹得凶?”安槐也就是随口这么一提,转头就去把侍儿奉上的茶接了过来,递到齐皇面前说起了别的事:“我有件好事跟你说,你要不要听?”
“什么好事?”这年头好事难得,齐皇打心眼儿地希望多多益善。
安槐扫了一眼下人,范秉忠瞅见就是一笑,朝侍立在下的宫人招了招手,先退下去了。
等众人皆都退下,门亦关好,安槐站起来走到齐皇的面前,带着她的头朝自己小腹按去。齐皇被吓了一大跳,好一阵才反应过来,立即惊喜地呼道:“你又有了?”可真是奇迹啊,彦儿都快二十了,槐哥居然还能怀上。
齐皇一阵傻乐,完了却忍不住担忧:“这怀上了倒是好事,只是你年岁也不小了……”
“我比之秉臣如何?”安槐笑着问齐皇。
安槐长得并不是很出色,但淡淡地一笑却总能宁人心神,齐皇最喜欢他这样了。所以,往往安槐一笑,齐皇就事事依从于他,大步流星地朝昏君的范儿奔去。今天也是一样,安槐这般一笑,又这般一问,齐皇便被迷晕了头,立即谄媚道:“你自然比他强千万倍了!你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夫郎了!就我过这日子,若是没你早就活不下去了!”安槐跟范氏兄弟情谊不一般,她就是要捧爱人还不能去踩他们。
“谁问你这个了!”安槐白了齐皇一眼,将手中的一封信递给齐皇,说:“才送来的,说是秉臣上月生了一个小子,还是你女儿给接的生呢!”
“真是的,男人生孩子也是能往跟前凑的么?”齐皇一听就火了,只是眼神与安槐的一碰瞪起的眼立即变成了一双笑眼:“不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么,这种事还是能避则避的好。”
“哼!当初我生彦儿时,也不知道是谁轰走了所有人,拉着我肚子硬撕开胎线的!”安槐横了一眼齐皇,嗔道。
“那怎么能一样呢!”齐皇说,“我和你是我和你,可安秉臣是一个奴才!”
“他现在是我阿弟!”安槐又将两眼一瞪。
齐皇立马改口:“那他也是别人家的男人啊,她到底是属一个外人。”
两个人说了半天没营养的话,好容易才止住,回到正题,齐皇还是满腹地担忧:“你生彦儿的时候身体就受过亏,这一胎咱们可得小心一些。回头我把你身边的人梳一遍,该打发走的打发了,你吃的用的也要留心。”说着握着安槐的手,好不歉意:“前朝不宁,后宫里也不安生,得委屈你避上一避了。”
“我没有什么,倒是你也要注意保重。”安槐回握齐皇一下,望着她直白且又真实地说:“我们爷仨儿还得指着你呢!”
“嗯。我知道,我知道。”齐皇连连点头应着。
这两口夫妻情深,孰不知千万里之外的女儿却是过得水生火热。
经过范安人生孩子一事后,李梨芳又变卦了,死活都不愿意让尚清怀孕,可气死尚清了。
“你个大女子,食言而肥!”尚清把那桌子拍得震山响,一指指着李梨芳骂道。
“没错,你说得很对,我就不是什么大女子,我就一小女子。”面对尚清的人身攻击,李梨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说:“我人小,心也小,脆弱着呢,受不了那么多的惊吓。”
李梨芳的担忧尚清如何不知道,何况她还说得这么明白,尚清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却又酸酸涩涩的。“哪里就那么寸了,我年轻不说,身体也比阿叔好不知道多少倍,怎么就会出那些事。”
“这事,没得商量。”李梨芳觉得她说得已经够多的了,这关乎尚清的生命安危就算想不通她也不会让步。
两个人正僵持着,外面来人说有事要禀报,李梨芳便趁机出去了。尚清的心糟得都不成样子了,既欢喜李梨芳在意他,又伤心在她不在意他,他馋人家孩子馋得都流口水了她完全看不见。
安潼关的仗打了一年多,不管是晋国还是卫国都在安潼关折了不少的兵将,安潼关的人马也折损了不少。虽然是被赶鸭了上架的,李梨芳还是很不喜欢这种等人打上门来的感觉。
如今天下局势已经乱成了一锅弱,除齐、郑两国外都在打仗。
卫国和晋国之所以都要打安潼关,只因为他们都想攻到彼此的国家中去,而安潼关却是阻隔他们中间让他们互殴不成。
两家看不对眼,就因为她站在他们中间就要挨打么?李梨芳觉得,天底下没有比她更冤枉的城主了。
有了冤屈自然要申诉,不过安潼关现在已经宣布独立了,它已经不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所以李梨芳也就没有隶属关系,自然申诉也就够不上了。不过,表白一下自己的是爱好和平的心意还是必须的。
修书两封,分东西左右给卫、晋两国送去。在信上李梨芳跟他们说,她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是最不喜欢打仗死人的人,但她也对这两国君主有着的雄心壮志表示钦佩,且也想给予尊重。她提议:安潼关你们就算拿在手里也不会用,不如她做个好人,给两国在安潼关开个通道,你们互殴去?
这,简直是瞎扯,可是有时候瞎扯 ...
(还真有用。卫国和123言情居然都同意了!李梨芳连忙招呼人选址开通道,设大阵小阵以确万全。
安潼关总算从战争中脱身出来,李梨芳坐在城墙头看着晋国和卫国打得不可开交,心里就纳闷了:“卫皇一向是谨小慎微的,这次是吃错药啦?居然派兵攻打晋国?”
以李梨芳对卫皇的了解,卫皇绝对不是干这种事的人。而且卫国国力极弱,且疲弱致久,就算有经天纬地之才现世,也不是一日两年就可以功成的。
一句话,卫国根本就打不起仗,而且就算她要打肿脸充胖子也该朝燕国下手啊,要知道燕国可比它弱多了,但是它却朝晋国出手。
还有就是晋国,也很奇怪,想打仗干嘛盯着卫国?它周边的国家又不止一两个,弱的强的都有,她干嘛单挑卫国来打?
两国都是隔着安潼关喊阵的,李梨芳就算再蠢笨也知道这两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刚开始她不知道,但是她昧过劲来了就再也不上他们的当了。她给开个道,让他们打个痛快去。
李梨芳闲坐墙头观风云,好不闲淡趣致,可是有人却看不下去了。
这时候,李梨芳正翘着二郎腿,拿着个“千里眼”看关城外的仗场看得嘿嘿一乐,边上坐着她夫君大人尚清,正在细细地剥着瓜子儿拢在手心里,桌上放有茶和点心。周绍玉上得城楼来时她儿子正将将剥好的瓜子儿喂到了李梨芳的嘴里,还递茶水过去让她喝。周绍玉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指戳到李梨芳的脑头上,骂道:“你就一直枯坐在安潼关老死?”
“您是让我去帮卫皇一把?”自家老娘正跟人干架,做儿子的想去拉偏手李梨芳觉得完全可以理解。她现在也算是卫皇的外孙媳妇儿,她帮外祖母打个架其实也是应当应份儿的事。但是,自己猫在城里看热闹不是大家商定好了的么?李梨芳看着自家公爹,一脸的疑惑:“那我这就派尚安去?”
这个榆木脑袋!周绍玉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李梨芳,不说话。
“那就派尚明去?”李梨芳只当公爹不满意自己派出的人选份量不够,立马换了个人报上来。可公爹的脸色还是很难看,眼神也很吓人,没有办法她只能求助般地望向尚清。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却也有知父莫若子之说,周绍玉的想法尚清岂会不知。
看了一眼李梨芳,尚清说:“爹,美彦无心于天下,你又何必强求。”
听了尚清的话,李梨芳当即连连点头附和:“对,对,没错,打打杀杀的,哪里我们一家子在一起来得自在。”
“你懂个什么?”周绍玉暴吼一声,把李梨芳瞪得脖梗儿一缩。顿时,他有一种后悔,悔不当初不该将儿子嫁给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女人。更悔的是,当初还是他逼着人家娶他儿子的。更要命的是他那一向有着雄心壮志的儿子居然也被这个女人给带歪了:“你们真当这安潼关是世外桃源了?前几个月你们也看到了,就算有大小阵法防守,安潼关也不是没有死人,也不是没有人闯进来过!如今天下初乱,群雄蜂蛹而起,本该是好女儿大展宏图的大好机会,姜美彦又非无才无德之倍,怎么就白白放任了大好的机会?”最后再来一激:“这实不为一个好女子所为。”
“非也。”周绍玉好一番宏图大论,却半点儿也没有进李梨芳的心上,她依旧是嬉皮笑脸。“好女儿的定义怎么只局限在打打杀杀上呢?像我这般疼夫、爱夫也该算是好女儿才对。”她尊重周绍玉,是因为他是尚清的爹,周绍玉一意为她打算她也领情,但是并不代表她就会按照他为自己设计的路去走。“还有,我不仅是个爱夫疼夫的人,我还很懂得尊重他人,从不以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我想,爹您说我是不是一个好女子?”
顿时,周绍玉被堵得几乎晕厥过去。
尚清看着不好,连忙过来和稀泥。先是骂了李梨芳一句:“你就不能少说两句,难不成我爹还能害你?”转头又来劝自家亲爹:“爹,人各有活法,你又何必强求。”
周绍玉却不听劝,怒其不争地骂道:“你不为刀俎,便为鱼肉!”
第57章 :
(不为刀俎,便为鱼肉。真是如雷贯耳,李梨芳虽然懒惰,却对这话深以为然。
尚清见李梨芳整日心事丛丛的,又是那种筹算的神色,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本不想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