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叶老公转过头来点点:“就是的”
徐美叶被自家那老实巴交的老头子嫌了一顿就想发火,结果被林紫一压,这股火就冲在了肚子里,现在又被林紫和那该死的老头子合起来说教,顿时更加恼火,伸手就想指着自家老头子的鼻子开骂。
没等徐美叶的手伸出去,林紫又出声了:“那个,咱还是接着说刚才的话题啊。阿姨刚才问的是,我们妹夫为啥与那徐媛相亲没成。”
连续两次被盖火锅,徐美叶的恼火可想而知。现在见林紫又提这个话题,心想简直是找死,张口道:“对呢,两人多配啊,也谈了些日子,估摸着吧,肯定是牵过手,也对过嘴了,咋就不中呢?”
她这么一说,林兰和梁品的脸色顿时都难看了起来,梁品张口想说什么,被林紫一拉,递过来一个‘我来’的眼神,心想自已跟大娘在这理论也不太好,于是把话又咽了回去。
林沛沛在那暗笑,林紫别的不敢说,撒泼闹事可是她的长项。这徐美叶遇上了林紫,恐怕是碰到铁钉子了,有得亏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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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一年一度的抢盐日,大家都在风风火火的抢盐,连我在家种地的大娘都接着了电话:‘素云啊,赶紧去买盐~~‘结果大娘家抢了十包.
偶也赶紧给偶上夜班正在家补觉的弟弟打电话,叫他去抢,结果逛遍所有大小超市,没盐了,所以偶家一包没抢上.
偶奶奶很淡定,她说,前年,三姑给她买了十包盐,她吃了两年,现在还有很多,急什么.
三姑家是开饭店的,盐屯了不少,家中没盐可吃的话大不了少做点买卖,盐就省下来了,也不愁缺盐.
于是,陷入无盐的恐慌之中的,只有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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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完败
徐美叶本就抱着搅和的心态来参加的宴席,此时又被林紫气了两通,顿时有些失去了理智,哪还顾得什么分寸不分寸,场合不场合,直接就道:“两人怕是已经牵过了手,对过了嘴儿,怎么后来就不中了呢?”
桌上林兰,梁品,楚静以及众人还有旁桌上一众人,不管是女方还是男方的亲戚,一听这话,顿时都黑下了脸,气氛一时间僵了起来。
只有林紫还一脸自如的笑,听徐美叶这么说,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阿姨,这就是你的不对啦。你这事儿咋能当着众人的面儿问我们妹夫呢?你叫我们妹夫咋说?他要是说他配不上徐媛,我们小兰肯定不愿意,他要是说那徐媛配不上他,那阿姨你也是肯定不高兴的,所以是个聪明人儿就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儿说这事,你说,是不?”
林紫意思性的望了一眼徐美叶,没等她答话,又两手一摊,继续接着道:“哎呀,要说这事儿啊,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梁品不愿意呗。别的不说,单一条——有阿姨在就够了。你看,他不愿意都得闹成这样,他要是愿意,那还不早就连孩子都有啦?当然,这也不能说是徐媛不好,只能说是王八看绿豆,一人一个眼光麻。阿姨,你说是这个理儿不?”
“是…倒是这么个理……但是……”徐美叶敛了敛眸子,还是不死心的想在话头上找补找补自已刚才吃的火和屈。
“是就行啦”林紫哪容得徐美叶再找补,直接打断她‘但是’后面的话,道:“这事儿都过去啦,还提它做什么?至于什么牵手什么对嘴之类的麻,现代虽然人的思想也开放了,这也不算什么,我们也是不会计较的。不过,林兰婆婆啊。”林紫转向楚静。
按理林紫也应称呼楚静一声‘阿姨’,但她实际上她比楚静也就小个两三岁,而且此时为了表示对于楚家在订婚宴上的闹场的不满,所以林紫直呼楚静为‘林兰婆婆’:“不过,林兰婆婆,我这个做大姐的得说一声,咱家林兰,除了不会做饭这一项,那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瑕疵,而且冰清玉洁,从没有随随便便就跟人什么牵手对嘴儿之类的,你尽可以放心的。”
“嫂子,那徐媛连这事儿都跟你说的么?跟你说也就说了,那是孩子不懂事。你也真是的,再搬到这酒席上来说,真是大哥的那句话了,不嫌丢人”楚静不客气的数落徐美叶,这个一心想把徐媛塞进梁家来的嫂子,闲来无事乱扯些闲事她是不管的,反正她不喜欢林兰,林家跟大嫂闹将也不关她的事。但是把她家梁品置于‘不清’的位子,她可就不高兴了。
徐美叶被楚静不客气的数落,也没敢回嘴。老2家里就是有钱,这钱是靠着楚静娘家人得来的,她千方百计的都想要扒上一点,哪敢在这开罪了楚静?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已为了挑事而说出来的些子虚乌有的事竟被林紫拿来当作说词了,而且这意思,是梁品现在不是‘冰清’了,而林兰依然‘玉洁’,林家把林兰许给梁品,虽然吃了哑巴亏,但人家大度,不计较。这么一说,楚静能不生气麻
这真真叫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已的脚,徐美叶气的牙齿都‘咯咯’的响起来了。
梁品见正是时候,赶紧张口为自已辩解:“大娘,什么牵手对嘴儿的?你从哪听来的?我跟徐媛就见过一面就叫你说出来这么多事儿,你真是把你侄子往火坑里推啊?”
梁山也转身道:“小兰,别听你大娘瞎说,咱们品儿不做那事儿,啊~”
或许是怕晚上回家了没地儿睡觉,这时,徐美叶的老公又掉过头来帮自已老婆说话了:“行啦,有吃的不赶紧吃,光在这儿斗嘴,斗嘴能斗饱了哇?赶紧吃饭吧。”又转身对着自已席上的男人们举杯:“来来来,别管她们,喝~~”
“来来来,我们也吃吧,吃吧。”周曼青也赶紧招呼自已桌上的众人开始吃喝。
林紫倒了一杯酒,满脸诚挚的向楚静举起:“阿姨,我家净是些不会说话的,今儿,就由我这个大姐替我妈说几句吧。要说早时候女人要是不会做饭,那是无德,嫁不出去,话是说么说,理儿也是这么个理儿,可那时候有这说法,那是因为女人全由男人养着,整天在家里不赚钱,不做饭做家务,还能做什么?”
“可是现在不一样啦,男人赚钱,可女人也赚钱那,都是做了一天的工作回了家,凭什么做饭的就非得是女人呢?何况我们林兰赚的可一点也不比妹夫少。”说到这里,林紫瞟了一眼楚静,见她的脸色有些下沉,又语调一转,道:“当然啦,这饭也不能叫男人做。我们林兰不会做饭那不是她手笨,她是光忙活事业了,哪有时间来学做饭?结婚后就不一样啦,不做也得做,那学不就得了?阿姨你放心,有我这大姐在监督着林兰,她一年之内最少要变身大厨的级别,只是这一年之内,就得幸苦一下梁品啦。阿姨,我先敬你一杯,这一杯,是希望你能原谅林兰一年不做饭之过。”说着,将杯中酒喝了下去。
林紫这番话说的也在理,又满脸诚挚,林兰的不会做饭也变成了只是一年之内不会做,徐美叶的一番闹腾又着实让桌上的气氛僵了些,林紫即然给这个台阶,楚静当然就阶而下了:“呵呵,林家大姐客气,什么原不原谅的,林兰进了我家,就是一家人了,她不会做饭,我心里虽不愿意,可也不会多说什么。再说,就跟你说的一样,她现在不会,总也会学会的。”说着,也将杯中酒水喝了。
“呵呵,长辈们说的都是,我会赶紧学做饭的。”林兰赶紧表态,又端起酒杯,借机转换桌上的气氛:“来,我跟梁品先敬全场一杯,然后再挨个敬酒。”
众人都端起酒杯,徐美叶板着脸不肯动弹,被楚静一个眼神扫来,只好悻悻的也端了起来,与众人一同喝了,虽不愿意,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桌上的气氛转为寻常订婚宴上的喜气洋洋,一片祥和的景像,看来自已今天是完败了,唉,谁能想到林家还有个嘴皮子那么厉害的大姐呢。算了,此事不急,现代又不同早时,这婚么,结了再离也是正常的。何况,离结婚也还有半年的时间,早着呢。
徐美叶不知道,今天如果林紫不站出来,林兰也不会任她在这乱说的,林锐鸿也是不会允许一群女人在这胡闹的。而林沛沛虽然不适合,但她也不会眼看着小姑还没结婚就被踩在脚底的。
而楚流枫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一桌女人斗来斗去,忽然没得斗了,不禁有些悻悻然,歪在桌上又一下,一下的晃起了腿,拿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盘里的菜。
没一会儿,林佳阳和林青松还有林罗的孩子宋成杰几个小孩便吃完出去玩了,林沛沛与楚流枫之间的两个位置便空了出来,那腿一晃一晃的晃得越来越远,帆布鞋一下子蹬在林沛沛的腿上,林沛沛手中筷子一抖,夹着的肥油油的猪肘子肉便掉在了身上。
“啊呀”她赶紧伸手去拿餐巾纸,但一伸手却碰翻了桌上的饮料杯,‘哗’一下,杯中饮料一下子洒了出来,她虽然退让了开来,但外套上还是洒了许多,顿时被湿得透透的。
“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楚流枫收起一脸的玩味,伸手帮着林沛沛拂掉还没渗进衣服中的饮料,又塞了一把餐巾纸在林沛沛手里擦了擦:“我看,你还是把这衣服脱下来吧,啧,看来里面的毛衫也得脱呢。”
林沛沛翻翻白眼:“脱衣服,脱衣服,你什么时候能正经些?今天长辈们可都在呢。”
“不脱?”楚流枫指指门外:“要是不在这弄干了,一会儿出去不得冻死你?”
现在才初八,虽然立春了,但依然是个天寒地冻的时候。林沛沛望一眼门外,皱了皱眉:“算了,冷就冷吧,这又不是一般的场合,我脱个外套还说得过去,哪有连毛衫也脱的?再说,你穿这么少都不冷,我虽然湿了,但好歹穿得多。”
“你跟我可不一样。”玩味的挑了挑眉:“真不脱?”
“不脱。”
“好吧。”楚流枫摇摇头,抬手招过服务生:“多拿些餐巾纸过来。”然后又对林沛沛道:“那只把外套脱下来吧。我去帮你弄干。你在这儿把毛衫用纸吸一吸,弄个半干,一会儿走的时候外面穿着干燥的外套,也不会冷到哪去的。”
“嗯,也行”林沛沛点点头。今天桌上的气氛不对味儿,父母都在努力调解着桌上的气氛,自已帮不上忙就算了,可不想在这时再添乱,一边脱下外套一边道:“可是你怎么弄干?这附近可没有干洗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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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少年老成
“这你就不用担心啦。哈哈哈哈,关键时候,我会用体温给你烘干的~~哈哈~”楚流枫接过林沛沛的外套,先用纸把浸了饮料的地方吸了吸,然后找个塑料袋盛起衣服,晃荡着走出了酒店。
林沛沛抬头望望酒店的天花板,唉,自已好像不该把衣服交给这个楚流枫,他可是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的,弄不好,还真去用人的体温烘干去了,呃,如果是单人的体温也还好说,要是双人的体温就……囧死了…那她宁愿冻死也不会再穿那件衣服了。
转头望了望旁边桌上的楚静小姑和奶奶,三人此时相处的还算融洽,小姑跟梁品正在满桌敬酒。看来还是只有楚静能压制得住那个徐美叶,刚刚她被老姑,梁品,大姑挫了那么多回都没死心,现在被楚静的眼神一扫,立马老实,不敢再有所造次了。
看来小姑的这个大婆婆也是个雷声大,雨点小,只会乍乍乎乎的家伙,不足为虑。倒是小姑的正牌婆婆,这个不太说话但却始终阴沉着脸的曾经的楚家千金,看得出来她是个讲原则的人,但愈是这样的人,不追究则已,一旦觉得你有缺点,那是怎么都容不下的。她对小姑不会做饭一事是极为不满,即使大姑林紫的一番话使得她脸色多少好看了些,但能看得出来,如果梁品跟她说哪怕一点小姑的不好,那她会立马毫不犹豫的退掉这门亲事。
那么,这件事情想要得到解决的唯一途径就是小姑必须学会做饭。麻麻……说到做饭么,她这个做侄女的倒是有一两招绝招,相信小姑学了应该就足够应付眼前这个看上去不好相处的婆婆了。
“姐,姐,外面下雪啦~~走走,咱出去玩啊~”林佳阳从外面跑进来,对林沛沛道。
“姐,走呀,我们打雪仗去~”比林佳阳小了三岁的宋成杰也跑进来拉着林沛沛的手。
“下雪了?”林沛沛望望外面,天空里真的飘起了鹅毛大雪,看来一会儿走的时候若穿着一身湿衣,真的会冻着的。又对几个小的摇摇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姐,咋不去呢?今年一共下了两场雪,今天这是第二场,你不就爱堆雪人麻?”林青松也走了进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
林沛沛指指身上:“外套湿了,拿去烘干去了,你们玩吧。青松,照顾好你两个弟弟。”
“好吧,那我们去了~”青松见林沛沛没外套可穿,也着实不敢出酒店,便领着两个小的出去玩雪去了。
林沛沛看看表,这人消失了十分钟了,也不知去做什么去了。抽了抽眉角,他该不会真的拿体温烘衣服去了吧?otl,我那新买的衣服啊……
正在叹息着,楚流枫拿着衣服和一个撑衣架走了进来,把衣服挂在撑衣架上,走到酒店的空调面前,举起撑衣架,然后就立在那一动也不动了。
— —林沛沛只好抽着眉角走过去。用空调烘衣服,自已是没想到。但也不用这样傻不愣愣的举着个撑衣架站在这儿一动不动吧?才一会儿工夫,酒店里的人就都往那儿瞅了呢。他自已犯傻不要紧,呆会儿自已再穿上那件人人都认识了的衣服,不就是跟所有人说,‘我认识这个傻子’吗?
林沛沛走过去对杵在那儿的楚流枫道:“你…直接把湿了的那个地方举到空调前面,不是干的更快?而且也不用再跑出去买个撑衣架啊。”
“我……”楚流枫眨了眨眼:“刚才啃骨头了,手上有油,怕给你弄脏了衣服。”
……“那我来烘吧,你这样很久都烘不干的。”林沛沛伸手想要接过衣服。直接烘衣服上湿了的地方,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干了的。像他这样举着个撑衣架,烘半天都烘不干,举时间长了,胳膊都酸了。
“不用。”楚流枫举了举胳膊,一脸欠扁的表情:“举衣架也是个技术与力气并存的活儿,就你这小身板儿,还是算了吧。”
即然他想烘,那就让他烘吧,林沛沛也不多作推让。堂堂楚氏唯一的大少爷,举着个撑衣架在这晾衣服,可真是一奇景。这么想着,竟小声的嘀咕了出来。
“呵呵,楚氏哪止一个少爷?”楚流枫听见了林沛沛的轻喃,轻笑出声,带着一丝自嘲:“堂堂楚氏总裁,哪舍得放弃那一夜风流?遗留下的,哪止一个雪熙?只不过,现在发现了的,也就一个雪熙罢了,呵呵。”
他竟然知道雪熙林沛沛一惊,雪熙是楚氏总裁的私生子这事,恐怕也就雪熙,自已还有那个总裁知道了,这楚流枫是从哪里知道的?平空多出一个兄弟,他此时的表情却……怎么那么平淡?平淡的好像,这事根本就与他无关一样。
“呵,雪熙的事,你也应该知道吧?他走之前,你们走的很近。”楚流枫手举着撑衣架,撤掉脸上歪邪着的笑意,淡淡的,带着自嘲的表情:“呵呵,这也算是老天的惩罚,叫他好不容易又找到了一个儿子,却不愿听命于他,早早的,就跑得远远的,叫他干着急,却怎么也找不到。呵,整日流连于烟花场所,即使找回来了,也是漠不关心。雪熙这一走,走的好啊。”
林沛沛抬头望向楚流枫带着自嘲的脸,他此时目光深沉,轻抿着唇,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这张少年特有的肌肤光滑的脸皮之下,竟是个怎样成熟的心里?本以为他跟钟离秋一样,因为正处少年,多少带着孩子气,又正是个逆反期,所以他们一个整日打架斗殴,一个整日堕落,不爱惜自已。
原来,原来这个艳花般的少年,明明沐浴在阳光与春风里,却偏偏要歪斜着长,邪恶着开,只是因为他厌恶整日泡在温柔乡里的父亲,憎恶他没有一点关心,更希望自已的堕落能唤醒父亲的心。只是可惜,他似乎并不成功,所以干脆继续堕落下去。
“雪…熙……他,他现在怎么样了,你知道吗?”林沛沛望着眼前满目沧桑的少年,原来内心深处真正的楚流枫,是这个样子。
“不知。”楚流枫垂下眸子:“他还是浪迹天涯的好,不用看着那个人整日沉醉在那种地方,不用费心与他那群女人争斗。呵,我就与他不一样了,我已经……涉足了这个泥潭。”
“那个…我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那个……要不,我来举吧,你这样,很长时间烘不干,而且还酸胳膊。”这个流里流气的人,突然变得深沉沧桑起来,倒叫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不用。”楚流枫抬了抬手中衣架,脸上又浮现那一脸叫人心酸的自嘲:“不酸。呵呵,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干净,所以不想叫我帮你烘衣服了?是啊,雪熙虽是个私生的,但他却足够干净。放心,我弄不脏你的衣服的。”
“不是,你扯哪去了?”林沛沛连忙摆手:“我是想说,要不你就扯着那个湿了的地方正对着空调,这样比较快,又省力。”
楚流枫动了动唇角,道:“不用了,这样举着衣架也一样会干。时间久点就久点吧,我的手……不干净。”
林沛沛一怔,心里明白,他说的不干净,不是啃骨头那个不干净,心里顿时有些难受,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半天,才道:“你想多了……其实,你要引起你父亲的注意,不只是有这一个办法的,你何必……”
“别说了,你先回去吧。一会儿烘干了我给你送过去。”楚流枫低下头,不愿再听林沛沛说下去。
林沛沛抿了抿唇,道:“好吧,我不说了。不过,这是你在帮我烘衣服,我哪能先走?还是在这跟你一起等会儿吧。”
“呵呵”楚流枫抬起头,又恢复了一脸的邪笑,仿佛刚刚那个老成的少年根本没有出现过。他晃了晃身体,用荡漾的语调道:“要不,你要是急的话,我直接用体温给你烘干那?那样可是很快的~~”
“你——”林沛沛开口还想说什么,转首间,看见一个打扮不错的年轻女人进了酒店,左右望了望,径直朝着自家摆的那三桌酒席走了过去。
林沛沛顾不得再跟楚流枫说什么,转身朝着自家酒席的位置走过去,心中警钟猛响,直觉告诉她,这个不认识的女人,是来闹场子的。
楚流枫也抬头望向女人的方向,嘴角轻轻的一弯:“呵,又来好戏了。可惜,我得在这烘衣服。啊啊,真想用体温赶紧把这衣服弄干了,好去看戏呀。”
林沛沛紧走两步想要赶在那女人走到酒席之前拦下她,可惜没等自已赶到,她已经站定在了酒桌前,梁品与小姑后面中间的位置,柔媚出声:“呵,我来晚了,自罚,自罚。”说着,端起梁品面前的杯子,一仰脖将杯中酒水喝了个净光。
梁品回头,浑身一僵:“徐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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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林紫想要的
梁品回头,看清了来人,顿时浑身一僵:“徐媛?”
林沛沛这时才看清这个年轻女人的模样,又听梁品的称呼,顿时心中一骇,这女人竟是徐媛?自已跟菜包逛街那天,撞到梁品跟一个女人在一起,这个女人,就是徐媛。
梁品不是说他们没事么?梁品不是跟这个女人只见过一面么?那那天那个女人是谁?她看得那么清楚,不是徐媛又会是谁??啊啊,难道梁品是在撒谎?难道她真的看走眼了?难道这一世的梁品,与原来的梁品已经不一样了?
“你怎么来了”梁品惊讶起身。
“呵,姑姑 叫我来的。”徐媛望了望徐美叶,又转身对楚静点点头:“阿姨。”
楚静一反常态的脸上竟露出了些笑容,轻轻的点点头:“嗯。”
林兰何其精明,看梁品母女的反应和对话就猜出眼前这人是谁,也不拉脸,也不捅破这个女人的身份,反倒笑笑:“呵,来者是客,快坐下,吃点喝点。”
徐美叶阴阴一笑,张口道:“徐媛啊,小兰叫你坐,你就坐。难得她那么大方,你也不能失了礼数,是不是?”
徐媛轻轻一笑,依然站在林兰与梁品身后:“呵呵,我今儿是吃了饭才过来的。家里还有个老人,我得给她做饭,顺便就一起吃了。这会儿就是来凑个热闹。”
徐美叶满意一笑,对楚静道:“静啊,你看,我们徐媛就这毛病,太过孝顺,这饭也做得好,老人除了她做的饭,不吃别人做的。”
楚静低敛着眸子不说话,即没有赞同徐美叶所说,也没有制止徐美叶的胡闹。
见楚静如此反应,林沛沛更加肯定,这楚静还是希望梁品能跟徐媛在一起。而且,就算是小姑跟梁品结了婚,婆媳之间,肯定也不会风平浪静没有事端的。而且对于梁品的为人又开始有所怀疑,她现在有些后悔凑成了他们这一对的做法了。或许,是自已太过专断和笃定,这个世界,毕竟是已经发生了变化的。
徐美叶阴笑着,又道:“媛啊,你来得正好。这桌儿上刚刚还在讨论你跟品儿的事儿呢。当时你们不是处得挺好行,咋现在又不中了呢?你看,人家品儿都吃上订婚酒了,你还是单身一个,相谁谁不中,我说,你这是在等谁呢?”
徐美叶此话一出,顿时桌上众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林紫张嘴就想挫徐美叶,被周曼青一拉,又咽了回去。这时如果接腔,就是给了徐美叶唱戏的台子,那她就可以尽情的跳啊,唱啊了。还是不答腔的好,看她如何唱独角戏。
徐美叶见无人出来接她的话,只好又对徐媛瞪了瞪眼,道:“嗯?媛?”
梁品紧张的瞪着徐媛,捏紧手中的杯子,语带乞求:“徐媛……”
“呵呵,你就是林兰吧?”徐媛看也没看徐美叶和梁品,淡定的朝林兰举了举杯子,林兰亦淡定的往她也举举杯子,安静的等着她下面的话。
“今天是姑姑叫我来的,其实本来我是不想来的,但是又担心姑姑会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所以还是来了。果然,我来得正是时候。”徐媛转过头,避过徐美叶射着火光的眼神,直视着林兰道:“林兰,其实我跟梁品真没什么,我们也就只相亲那天见过一面,但是互相没相中,所以再也没联系。我知道姑姑会说出些容易叫人误会的话来,所以特地来解释一下。如果扰了你的酒席,还希望你别介意。”
“清者自清,我相信梁品的。而且相信大娘这也是无心之说,她怎么能不盼着她的侄子好呢?徐媛,我敬你。”林兰举了举杯子,跟徐媛一同喝了一杯。
梁品捏住杯子的手松了松,轻吁了一口气,这动作却落在林沛沛眼里,更加怀疑这两人根本是在做戏。
“你”徐美叶正起身子,立起双眼:“徐媛啊徐媛,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弱呢?总是把明明能得到的东西推给别人,你说你…唉,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总是被欺负。”
楚静抬了抬眼皮:“徐媛总是心善贤慧,林兰,你得跟她多学学。”
林沛沛紧盯着徐美叶,只见她眉角稍带了些得意之色,心想楚静这里根本就是个开口,也怪不得徐美叶总是当着她的面胡乱说话,楚静根本就没看中小姑,她一日对小姑有意见,这徐美叶就一日有机可乘。现在看上去是没什么了,徐媛也解释了跟梁品的关系,但这也叫徐媛又在楚静心里种下了好印像,以后怎么着,还不一定呢。
林兰低眉顺眼地对楚静道:“嗯。”
林紫不服于酒桌上被人牵着鼻子的气氛,张口想要理论回来,被周曼青又拦住了。
徐媛顿了顿,道:“即然没什么事了,那我先走了。”说着,又朝梁品不舍的望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林紫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气的把脸转向一边。
老太太见了今天的气氛,心知这女儿嫁过去之后肯定要挨一阵子闹腾不可,心里也有些难受,但老人的思想毕竟是传统,即然已经吃了订婚酒,女儿自然已经被当作是人家家里的人,不嫁不行了的。现在只希望女儿能讨得亲家的欢心,但也不想让女儿吃太多的委屈,举起手中茶杯道:“亲家,这小兰不会做饭的事儿,确实不对,今儿也说了她不少了。但今儿在桌上提的徐媛的事儿是不是也有些不合场合呢?亲家大嫂一直儿一直儿的在说徐媛怎么好,但这再好,要进梁家门儿的也是我们小兰不是?再说,我们都还在这儿呢,亲家大嫂就这么挤兑我们小兰,那以要是过日子,还不一定怎么挤兑呢,到时,也就仗着亲家能护一护我们小兰了。来,亲家,我敬你。”
“你你”徐美叶气的想要反驳,但对方年纪比她大,而且身边围着那么多儿女。自已挤兑那林兰不要紧,要是说老太太的不是,就怕这几个儿女就要不让了,于是耸了耸肩,满脸无谓的转过脸。
楚静沉默了一会儿,也端起杯子:“亲家,今天确实有些过了,大嫂那里有我在她不会欺负小兰,你放心。”
这一顿酒席吃的很是沉闷,从开始一直到散席,就一直没有畅快过。特别是林兰,被徐美叶挤兑了好几回又不好公然反驳,心中郁郁,一散宴,连收拾打包的心情都没有,便同老太太一同回了。梁品见状,也忙陪着回了。
男人们喝完酒也一个个的回了,酒店中就只剩了林沛沛,楚流枫,周曼青林罗林紫。本来林翠竹也想留下来,但她现在已经上班了,这是中午请的两个小时假,现在已然晚了,也就没留下收拾,先走了。
而楚流枫则依然站在空调前面举着个撑衣架:“不急不急,你们先收拾,收拾完就干了。”
于是,林沛沛和周曼青,林紫林罗四人便将桌上没大动过的菜打了包,又收拾了自家带来的鱼花之类,才准备要走。
林沛沛走到楚流枫面前,还想再劝一劝他:“那个,你其实真的不用……”
“啰嗦”楚流枫见林沛沛又要重拾刚才的话题,赶紧把衣服往她怀里一扔,拍拍屁股便溜得无影无踪了。
“沛沛,我们走吧。”周曼青站在酒店门口朝林沛沛招手。
林沛沛穿好烘干了的衣服,应道:“哦”
这时,林紫从后面拉住林沛沛,对周曼青道:“曼青啊,你跟林罗先走吧,我找沛沛有点事儿,一会儿就把她送回去。”
“好”周曼青应声与林罗一起离开了酒店。
“大姑,啥事儿?”林沛沛疑惑的望向林紫,她刚才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狠狠的打击了一下那个讨厌的人牙痛的徐美叶,终于叫人相信她是个真心想要回到这个家里的。
“走,去车上说。”林紫把林沛沛拖到自已的车上,犹豫了一会儿,道:“沛沛呀,我跟你说个事儿。你看你大姑现在挺风光的,其实,大姑夫的这个场子……快要撑不下去了……”
“啊?”林沛沛撑了撑眼框,大姑的这个做衣服的厂子,按规模按人头,不是都挺大么,怎么会撑不下去?而且也没听说一点关于厂子走下坡的消息啊。
林紫又点点头:“前段时间接到一批订单,合作商跑了,作出的衣服又太难看销不出去,砸在手里了,赔大发了。”
“那……”林沛沛瞪着无辜大眼望着林紫,看大姑这意思,该不会是想跟自已一个小小学生借钱吧???
“沛沛,大姑就是想叫你帮忙。”林紫理了理衣服,满脸诚挚地:“我知道你大伯的大棚是你一手帮着弄起来的,我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我看你最近的打扮穿着,虽朴素但也不失流行的元素,而且我还发现你最近的一些衣服,市面上根本买不到。所以,我想着,你能不能帮我设计几个新样子,或许,我这场子能活得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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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条件
是,她最近穿的衣服里,有些是她照着前世那些流行的样式自已做的,市面上当然买不到。
不过,大姑怎么观察的这么仔细?而且她放心把一个厂子的死活交在一个小小学生的手里?她就算再有眼光再懂流行,以大姑一向多疑又谨慎的性格,怎么可能放心叫她来帮忙设计衣服样式?上街随便抓个设计师可要比她强多了。
可是她现在就是想把厂子的死活交在自已手里,又对自已平日的穿着打扮那么上心,而且最近不但她人转好了,对家里人很好不说,对自已是特别好。现在不得不重新细想,她这么做,是真的转好了,还是为了什么?
“大姑,这我咋成呢?这事关厂子的死活,你可得找个好的设计师去。”林沛沛随便找个由头推托,想看看林紫是想做什么。
“沛沛啊,你肯定行的,大姑相信你。那些设计师哪能比得上你?只要你肯帮忙,厂子就肯定又会活过来的。”林紫伸手拉开车上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一精致的小盒:“沛沛,大姑这次真的可就靠你了,你可千万得帮这个忙。”
林沛沛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一条精美的项链,又合上盖子,推回林紫手里:“大姑,我是个学生,哪知道什么衣服的样式?哪敢叫我做这些?还是叫设计师来做这个比较稳妥一些,你说呢?这项链我也不能收,你不是经济紧张麻?还花费这些。”
林紫见林沛沛执意不肯答应,只好叹一口气,说了实话:“沛沛,咱们村金海学那个厂子做的东西,一夜之间变得炙手可热,人人疯抢起来,那是因为设计的样式好。其实大姑悄悄的打听过,根本就没有陈朝夕这么个人,这个给金海学做设计的人,就是你。沛沛,现在大姑一家是死是活也靠你了,你就帮一把手吧。”说着,伸手紧紧握住了林沛沛的。
林沛沛心里一惊,怎么大姑也知道了这事?赶紧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紫犹豫了一下,本不想说,但看林沛沛灼灼的目光,也只好道:“是这。那家看门的老头子,他儿子现在正追着你凌霄姐。我就借这事儿打探着一点消息。要不,哪能知道这事?那金海学嘴严着呢,后来许多记者和别的厂子的人事在厂门口蹲点都没蹲出来点什么。”
原来是看门老大爷透露的风声。林沛沛吁一口气,还以为金海学不守承诺,把事情说出去了呢。不过,照大姑说的这话,似乎她很早就知道了这事儿啊,早到…那时她似乎还没有转好?那这个意思,是不是她转好也是为了在自已心里改变一下形像,好让自已可以乖乖的来帮她设计衣服?
想到这,林沛沛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大姑,你最近又送东西又勤看奶奶,讨老人欢喜的,该不会就是为了最后好让我帮你设计衣服吧?”
林紫沉默了一会儿,笑笑:“所以我放心这把这厂子的死活交在你手里,你真是聪明。不过,如果你帮我把厂子救活,我就会一直都转好下去。我也确实想通了,你奶奶也没几年活头了,能尽孝的时候,还是尽一尽,省得以后没得尽了再后悔。你说,是不?”
林沛沛点点头,果然,就说麻,大姑不可能就因爸跟大伯在她住院时去看过她,她就顿时番然悔悟。原来是有这事在里面,这么一说的话,她这些天来的表现,竟都是做给她看的?真是…奶奶,老爸,大伯还有姑姑们,都是白高兴了一场。最近因大姑的经常探望,奶奶高兴得都一下子年轻了许多呢。
林沛沛开口想要拒绝林紫的要求,但转念一想,她那句话说的对,奶奶已经这个年纪了,没有多少年的活头了,若是能叫她高兴这些年,就算是假的,只要能叫老人高兴也行啊。再说,看大姑的样子,她是铁了心是想让自已帮忙的,那么自已提一点小要求也是可以的,那么,另一件事,也就可以借此得到解决。
也就是说,如果自已帮大姑弄起这个厂子,即能叫一家人高兴,大姑说不定也能真的转好,而且还可以帮自已解决那件事,那岂不是三全其美的事?
这些念头闪电般在林沛沛脑海里走了一个来回,她对着林紫点点头:“大姑,即然你知道了这事,那我就冒冒险,帮你一回。不过,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我毕竟只是个学生,如果这事到最后不成,你也得有些心理准备。”
林紫顿时高兴地:“好好,只要你出手,哪有不成的道理?谁能想到,家家都在抢的那个高级设计师,竟然就是我的侄女?呵呵,沛沛,你就是老天派来救我的呀。”
林沛沛又道:“不过这事你绝不能再叫第二个人知道了,包括大姑夫和两个姐姐。还有,大姑,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即然你说你以后还会转好下去,哪怕装装样子,只要哄奶奶开心就行了。”
林紫又忙点头:“中,中,我还像现在一样,常去看你奶奶,哄她开心的,这你放心。”
“还有……一个条件。”林沛沛又道。
“什么条件?”
“借我五万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大姑家现在濒临倒闭,但区区五万块钱,家里肯定还是能拿得出来的。就算拿不出来,借她的手,把从金海学哪里借来的钱转给大姨,那也行啊。
谁知,林紫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好。你什么时候要?”
林沛沛摇摇头:“不是我要。我大姨最近想要租新建市场的摊位,还差五万块钱。大姑,你去找她,就说是从我这里听说了这事,恰好家里有闲钱,就借给她,行不?我姨我姨夫现在为这事儿可急了呢,可是我家也没钱借。”林紫知道了设计花样的事,自已说话就要小心些了,不能再叫她瞧出别的端倪来。
“嗯。好。”林紫点点头:“看不出你真是个孝顺的孩子,连大姨家的事也担心着。怎么说,我也是你大姑,呵呵,你不帮我,还帮谁去,是不?”
“嗯。”林沛沛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去厂子看看那批衣服去吧?”
“好啊”林紫见林沛沛这么积极,当然高兴,发动起车子就朝着自已开的那家服装厂的方向而去。
林沛沛路上盘算着,这回,解决了大姨的事,又表面上转好了大姑,家里的事算是终于摆平一个段落了,只要能叫家里人过得幸福平安,那是比什么都好。然后,自已只要完成红珊的任务,能留在这个世界里,就可以了。
到了服装厂,林紫下车带林沛沛去了车间。
林紫这间厂子虽大,但里面许多东西都不是很正规,许多可以用机器代替的工序全部由人工在操作,而且车间环境也很差,做好了的衣服成堆的堆在一旁,堆成一座座小山,若是少个一两件,怕是也是看不出来的。
林紫带林沛沛来到仓库,把那批积在手里的难看的衣服拿出来给她看。
林沛沛接过衣服,这是一批丝绸做的短旗袍,丝绸是上好的丝绸,只是旗袍的样子难看了些,又很短,开叉也很高,一般人哪敢穿?若合作商不给卖,哪里能卖得出去?
不过,这种样式简单,用料又贵的旗袍,想要改成畅销货也很难。主要是太短,若再接一块则显丑,若再加装饰则显多余,若再搭配别的衣服以遮掉旗袍太短的缺点也不现实,所以林沛沛也一时为难了起来,实在是不好改呀。
若是不改,将这批货废掉,先除掉人工和时间不说,光这批料子就花了一大笔钱,想要靠再设计新衣服重新用料来搞活这间厂子,那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元气。
想了想,林沛沛只好道:“大姑,我也想不出什么法子。这样吧,我拿走一件衣服,回家再想办法。等我想好了办法,再找你。”
“行,行。”林紫连忙答应。这批衣服是她建厂以来用过的最好的料子,花去了她所有家当的一大半,若是就这么废了,不单单是心痛的问题,厂子怕是也就保不住了。
林沛沛又跟林紫逛了一下车间,指出了一些管理和机械上的问题,一些机器可以自动作业的地方,省下来的人工每月就值一笔不小的钱,林紫都欢喜的一一记下,又不放心怕自已漏掉什么,把车间主任也叫了来一起听着。
林沛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