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是最终的胜利者,而且他们极有可能会头脑发热落入到别的陷阱之中!
可是,人终究是自私的,即便旭笙在一旁看的清楚,可欧净琛确始终是她最大的假想敌,而茉莉也在刚刚宣称要扳倒她!她该怎么做?是看着他们两人一起同归于尽,和其他观战的人一起坐收渔翁之利,还是将这两人拆开,可一不小心将这场战火惹到自己的身上又该怎么办?
一处庭院,百十来人,无数的想法来回挑拨。每一个人都有着从自身出发的各种想法,是主动迈出那一步,还是静候佳音?一切都像是千古谜题般难以解脱!
“主人……”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知这位匆匆赶来的 ...
(人,能否有本事化解这眼前的一片僵局呢?!
ps:
我只想把这世界撕碎给你看!
第一百七十三章 滕少爷也栽跟头了
(“主人……小少爷不见了。ww”来的那人正是欧净琛的手下周渝生。
欧净琛双手一齐用力,将茉莉一下提的老高,吓的周渝生连往后倒退一大步。所有的人皆是惊愕不已,就连十分熟悉欧净琛的旭笙都愣愣的站在那里。茉莉……难道她刚刚说的是真的?
欧净琛的脸上风云变幻,周渝生见势不妙赶紧将所有的话如连珠炮似得给道出来,“我今儿只出去了一回,可不曾想我一回来,仆人就告诉我将小少爷送出去喂奶之后,就一直没有人被他给送回来。我心里寻思不妙立马就搜查了一番,可是……始终无法找到小少爷的身影!”
欧净琛听到这样的话,双眼更是危险的眯起,“那你有没有去茉莉的房间去看过?”
“看过了,可就孩子的影子都寻不着一个。”
在场所有的耳朵都在暗暗的听着这主仆两人的对话,这个家里埋藏的秘密正在被人悄无声息的揭开。其实话说到这里,就连周渝生这个后来人也大概知道这前因后果了。小少爷的失踪是肯定与名不见经传的“奶娘”茉莉脱不开关系了。
可是作为在场唯一一个全程参与欧净琛所有行动的人,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像欧净琛一样的去逮着茉莉不放,虽然心里大叫不好,可他始终认为:茉莉是旭笙的人,所以——这一切都是旭笙所指使的。
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站在庭院门口的周渝生就像是一只黑色的乌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得迅速逼近旭笙。所有跪在地上的欧家杀手们只觉得是一抹黑影,在他们这种内行人都还未反应过来的时间内,“嗖”的一声便掠过所有人,稳稳当当的站在了旭笙的面前,削铁如泥的短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在这个欧家唯一能与欧净琛比肩的高手。他们在场所有年轻一辈的人的老师,这种凌冽的轻功与迅疾的速度,足以秒杀在场任何一个自以为了不起的人。
“说,你把小少爷他藏在哪儿了?”相较于欧净琛的狂怒,周渝生则办事效率更高一点。他的刀锋紧紧的贴在旭笙的脖子上,言语之间那薄如纸翼的刀片就将旭笙纤细的脖颈割出了浅浅的刀口出来。血液很快就渗了出来。可因为在此之前,因为润白的有意陷害。所以旭笙的血液已与常人不同,若是她的身体有半点出血口,那止血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旭笙脖子上的血流出的很快,鲜红的血液就像是涓涓细流流淌在周渝生的匕首上。旭笙没有用余光去低头查看她的伤情,她也没有多大的心思去管脖子上的细细的疼痛。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突然而至的周渝生,用她那飘逸着,面无表情的,空洞死寂的双眼……
她没有回答她师傅的问题,再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之后。她默默的笑了。嘴唇先是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后来这个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一时间这清冷的笑声在这个剑拔弩张,风云暗涌的庭院里显得格外的诡异与寂寥。而她更是不拍死的反问道:“欧净琛的孩子丢了,你着什么急?这么多年做他的一条狗,做的就这么的乐此不疲啊?!”
此话一出。一众哗然!他们这帮人不服旭笙,其实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一直觉得旭笙不像是个可以当一个领导者的人。这么多年来,他们见多了,她受欧净琛的操纵,去练功,去做任务……做各种她愿意或者是不愿意的事情。相较于欧净琛一边可以残酷暴政一边又可以雄霸天下,旭笙更像是个提线木偶般的乖乖女。她没有半点的反叛精神。也没有丝毫的大将之风,甚至有可能为了自己的私事便可以撂下整个欧家于不顾,千里迢迢的从北方跑到南方去……历数以上种种,也是他们其中一部分人选择揭竿而起的原因所在——欧旭笙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领导欧家的继承者。
可是她这话一出,是不是就代表着她是想着和过去的主人决一死战呢?所有的人都在观望着。可他们不知道,旭笙心里的那头野兽一直都在,欧净琛虽然将她打到归顺,可那不代表她始终是那个只会听话做事的人。过去的她只是在蛰伏,于暗处蓄积着力量,等待着假以时日将那个最真的自己释放出来!而今天,就是那个最好的时候,她不想再等了!
滕氏药坊江南分处
滕家几乎垄断了全国的药材生意,这药坊更是全国各地遍地都是,此刻滕润白就在江南的药坊后院。作为整个江南地区的总店,滕家的这处药坊开在闹市地区且占地面积更是不同一般的大,普通人有可能会觉得这是因为滕家有钱,所以根本就不在乎这么大一块地的租金,可若是当你走过前院,穿过偌大的中庭之后你便会发现,这哪里是个药坊,这里根本就是个五脏俱全的情报站!没错,这里就是滕润白用来搜集和整理情报的地方,亦或是说整个滕府旗下的产业,十处有九处都是江湖第一情报部门“啸虎堂”的办公之所。以买药看病之名,行暗探情报之事,这也是所有人都不能理解“啸虎堂”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组织能在短短的数年迅速扩大成为一支可以撼动整个武林派别的重要原因所在。而啸虎堂如今所得到的这一切在润白看来,都只是资本的叠加,利益的最大化而已,做到如今的这般规模对他而言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只要你一旦有了钱,那后面只会是钱滚钱,利滚利,就像是滚雪球,很多事情你就抄手在一旁看着便就已经足够了。
原先的润白本来也以为自己做好前期的准备工作之后,他便可以一劳永逸了。所以当他于一开始便知道旭笙苦苦隐瞒的身份之后,他便以一种半玩笑半认真的态度去对待她,其实这也是必然的事情了。因为像他这样坐拥金山银山,且根本就没有半点后顾之忧的人,别说是像旭笙这样的女人了,就算是皇帝的女儿,他都能给她揪出皇宫来。
可是怎么办呢?直到他意识到他即将要失去旭笙的时候,他才终于意识到,原来——他真的爱上了她,而且爱到无以复加。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可即便他拥有可以在暗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力量,可他依旧还是犯了那最幼稚的错误……这么多年来,在没有遇到旭笙之前,他滕润白可以大声的说自己一直以来从未做过半点令自己后悔的事情,因为他过去所走的路都是经过他综合利弊,仔细考量而得出的。可是他就是这样的不幸,他这一生终究还是要过一道名叫“爱情”的坎。在他功成名就,人生巅峰的时候,他遇到爱情这个最大的敌人,而他却输的一塌糊涂。
他很后悔,他用自己极其幼稚而又赌气的行为深深的伤害了一个女人,一个他此生有可能会是最爱的女人。所以纵然他知道璐璐的身份,知道她心里的那些小心思,可他还是接纳了她,而原因只有一个——她曾是旭笙的人。如今这样的人要与旭笙为敌,所以他不妨先下手为强,将旭笙的敌人召到他的麾下,以保证不会对其造成伤害……
润白记得阿东问过他这样的问题: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使他和旭笙两人之间的矛盾会更加的深化,可为什么还要 ...
(在暗地里做那个“坏人”?润白一时间差点被他问住了,说实话就连他自己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这一年多来,他一直都像是所有故事最后的那个神秘人,永远的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扮演着遮风挡雨、扫清障碍的角色……类似于这样的事情,他干的不要太多。
武林中的人各个都是人精似得人物,旭笙原受伤伊始便有风言风语传了出来,就为了能清理掉这些“谣言”,他就不知道他和“啸虎堂”一起花费掉了多少的时间与精力。后来实在是遮不住了,他甚至还冒着身份被揭穿了风险去营救她……但是他忘了:人都是自私的,就即便他做出再多这样的事情出来,可只要他有一次伤害了她之后,她最终就会远离了他,而且是极为难堪的撕破脸皮!
阿东问他这样的问题,他也想了好一会,当保护她已经成为一种本能,当他的嫉妒与不甘终于被内心不灭的爱给浇熄的时候,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和以往一样的选择。也许就真的像是阿东给他总结的一样吧——“像我们这种人,即便是再伟大也只能隐藏在阴影里,时间长了也渐渐的习惯了,所以……笨拙如你我,永远不能懂女人心,只能在一旁默默的守护!”
号称绝顶聪明的滕少爷没想到居然也会有吃瘪的时候,诶,这单一个“情”字真是害人不浅啊!
ps:
我好想太懒了,更新的这叫个什么速度啊,诶~
第一百七十四章 “死性不改”
(“阿东,‘神盾’那边怎么说的?”一“听到”阿东的脚步声,润白原本便十分紧绷的神经更像是被人一把给抓起来似得,二话没说便推开门直接扯住了他。ww
阿东跟了润白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一直极为有风度的少爷会惊慌失措至此,待勉强站定之后,他赶忙将他刚刚得到的信息告诉了润白。
“‘神盾’那边派人传了消息过来,回复我们说……”
“说什么?他们这帮小崽子到底要说了什么?”润白的情绪已经被逼到了边缘,他愤慨,他怒不可揭!
阿东不知道今天有可能是“神盾”由润白管理以来遇到的最大危机,他的态度依然还是像原先一样的云淡风轻,言语中避重就轻的答道:“少爷,这次也许是我太慌张了,完全是因为我的判断失误,还请您不要太放在心上!”
阿东会说这句话的原因在于,就在刚刚过的一个时辰里,他们的情报部门“啸虎堂”有人来向他报备说,他们接收到了过去从未使用信号。那信号翻译过来的意思是——“神盾”要反叛,但更为关键的是他们的高塔只是看到了这发信号弹,却无法确定他是何人所发,而唯一能确定便是信号来自于北方,靠着欧家附近。可是根据前期润白的指示,“神盾”不就是派出去保护欧家的吗?!向来严谨的“神盾”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们不敢想,也不敢信。
所有人皆是一头雾水,可当他们心里疑惑,发出另外一发信号弹回复远方的那人时,却已是杳无音讯……
当这条极为模糊不清的消息上报给了润白的首席侍卫阿东时,他也来不及多想,直接就将原话告诉了当时还身陷在上官府大小事务里润白。他这一说,润白也慌了。赶忙找了一个借口冲出来,来到江南的这处据点,吩咐了“啸虎堂”务必要找到进一步确切的消息。
“不,阿东,这应该不是你的判断失误。”润白放下了紧紧抓住阿东的臂膀的手,眉头紧皱,手扶着下巴。待踱了好几步之后才终于又开口说道:“我不知道最近你没有发现佑天的身影,我让他重新又加入神盾了。”
“赵佑天那人本来就神出鬼没的。我本就没在意过他,况且他本来就是‘神盾’的人,又何来重回这一说?”
“但这话重点就在于此,我派他重回‘神盾’意思是要他跟着一起去了北方。”
阿东的脑子动的很快,立马就接了润白的话头答道:“那少爷您的意思是——刚刚的信号是您安插在‘神盾’里的卧底赵佑天发出来的?”他的尾音微微上扬,显然还无法接受这条讯息,“可是,‘神盾’虽不是少爷您一手培养出来的,但这些年您也算是尽心尽力,而且您还是顾林子指定的继承者。虽说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无论如何他们也断不会走上做出如此违反您的本意,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啊?”
润白的左手不断的摩挲着的他的下巴,他的脑袋在飞速的思考,听到阿东的这番话。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复又低下了头去。世人都看到了他坐拥金山银山,手下还有两个见不得的组织,但有人能知道,光是平衡他们,消解掉这里面大大小小的各种矛盾,又耗费掉了他多少力气。
“阿东,你这话虽然说得在理,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来,我为什么要一直如此供养着他们?你看过欧家的资料,所以也应当知道欧净琛是怎样对待家里的那帮杀手的,但你对比看看我的那些手段,说白了就是在宠着这帮人,纵着这帮人啊!”
“‘神盾’这帮人当然得宠着了,欧家那帮人完全就是一批荒村野夫,虽然经过欧净琛魔鬼式的训练,但底子上的劣势却依旧还是摆脱不了的啊!而我们‘神盾’当初可是为朝廷效力的,他们直接听命于天子,这样的气度又可是欧家这种档次的家族所能与之媲美的!”
“所以,你应该懂了,‘神盾’的人向来是心高气傲,若是他们听到说了半句有关于他们坏话,他们会怎么做?”润白的眼神死死的盯住阿东,他想明白了,经过仔细的推理,他终于能猜测出一二来了。“况且你应该知道的,能把这信号弹发射出来,且能让千里之外的‘啸虎堂’都能接收得到的,绝非是一般人!”
“那您的意思是说,这条讯息是真的,‘神盾’真的要反叛?!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反叛……这信号里为什么要用反叛呢?他们反叛谁啊?!”阿东的脑力经过这样的头脑风暴,已经接近枯竭。他想不出来,他急的已经开始跳脚了!
“反叛还能是谁?当然是我喽!”
“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您和他们打交道一直是小小翼翼的,他们怎么可能会在千里之外就突然反了呢?而且这根据您前面的逻辑也说不通啊!”好吧,阿东已经彻底凌乱了。
“这有什么说不通的,他们反叛的是我,当然就连我给他们的命令也反的!”经过长时间的智力博弈,润白原先那种极度的不安已经被慢慢的冷却了下来,可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他立马便发现了问题。
“那您的意思是——他们要攻打欧家?!”阿东的语气依然是那么的犹疑,不过这也很正常,因为一般正常人是绝对不会联想到江湖上最为隐秘的两个最强的杀手组织,会有半点的关联。
“快!快!快!”润白一边埋着头往屋里冲去,一边朝阿东的方向大喊道。
阿东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听到润白这样的喊声更是直接就愣在了当场,不知道该做做什么了。
“还愣这干什么?快给我准备马匹,我要去欧家一趟。”
“可是少爷,您现在是上官府的夫婿,而且这里和北方的欧家隔着的可不是百里之远,况且因为消息的延迟,说不定这双方都已经打起来了呢!而且您想啊,这次派出去的人全是神盾里的精英战将。要是真的打起来的话,肯定是‘神盾’赢啊,正规军总比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路子强吧!”相较于主子的惊慌失措,阿东不要太悠闲,虽然他对于这样的大战很是期待,但不代表他会舍了家人奔到千里之外去观战。他最近刚刚才和黛蓝结婚,新婚蜜月还没过呢!
“阿东。闭嘴!诶……这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你快给我准备最快的马。我必须要去阻止他们!阿东你也跟我一起去!”
“少爷,这……”一直忠心耿耿的阿东,在寒风中彻底凌乱了!原来少爷不是去观战的,他要阻止神盾,那这潜台词不就是要保护欧家,保护欧家不就是为了保护欧旭笙!
“我不去!少爷,这一次无论您说什么,我也不去!”他的语气斩钉截铁,这一次不光光是因为他刚刚结婚,不舍黛蓝的缘故。更重要的是,他更希望润白也不要去掺这趟浑水。对于主子这样的吃力不讨好的行为,他看的太多,也看的太累了。
“阿东,就连你也要背叛我!”两人边说话边走着。可刚刚才踏入房门,润白随便抄起外套便又向外冲了出去。
“少爷,这不是背叛,难道您忘了就 ...
(在前些日子,就在您被欧旭笙给拒绝,失恋了之后,您天天买醉,每天都喝的不成样子。有时候喝醉了还抱头痛哭,甚至就在我结婚的酒席上,您还喝了那么多酒,让众人看了笑话!您知不知道,您的这种行为不仅让上官府丢尽了脸面,更是给偌大的滕府抹黑啊!”阿东从未向润白说过这些,就在润白最为艰难的那段日子里,他和黛蓝一直悉心的陪伴在他的身边,可真当他的情绪到达一个爆发点的时候,积久而成的怨气彻底喷发了,“您知道,这不是我一直服侍的主子,我的主子一直风度翩翩、文质彬彬的优雅公子,这样颓废且失魂落魄的人,他不是我的主子!现在我和黛蓝终于见到您缓过来,又重新像个人了,您知道我们这两口子有多么高兴!可是您呢,您又要去找她,又要去找那个女人,我真搞不懂,这欧旭笙到底有多好,您非得要时时刻刻,明里暗里的去守护她!甚至还不停的作践自己,放下您高贵的身段,只为了能够与这样女人比肩。这一年多来,您知不知道,不管是您,还是这整个滕府产业,上上下下近千号人,就为了这一个女人,吃了多少暗亏!糟了多少罪!这一切您难道都熟视无睹吗?”
阿东这一通乱吼,吼的真是痛快。在一开始他还是很敬佩旭笙这个人,但看到主子一直在这样不断的付出却得不到任何的回报,且还被深深的伤害之后,他已经彻底的变更方向了。相较于旭笙这样的混迹于江湖的女人,上官家的大小姐,润白现在的妻子显然更适合主人一点。至少她不会让润白心碎至此。
润白手里拿着他来时的披风,听了阿东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起先没有说任何的话,过了好一会,等他终于不说话的时候才终于平静的问道:“说完啦?”
“……”
“你去马厩给我挑一匹马来,我在前院等你。哦,还有你不用去了,回头给我向上官家扯个慌,就说北方的药坊出事了,我必须要赶去处理。”
“……”这刚刚说的这番话,少爷完全就当放屁一样的给放掉了啦!话说到最后,主子依然没有改变最初的念头。“少爷,您孤身一人,这一路不安全!”阿东准备再做最后一搏。
“不,不用了,阿东,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去意已绝,现在没有人能拦得住我了!”
“……少爷……”
“那你能不能带着我一起走呢?”娇俏的女声从门外传来,早已神经衰弱的阿东,心里更是一惊。
第一百七十五章 原来爱,一直都在
(令阿东甚为吃惊的是,这门外说话的这人,并不是他的妻子黛蓝,也不是药坊里的任何一位女子。来的这位女子正是他刚刚才心中称赞过的贤妻良母之典范——上官若兰。
因为和上官桀怄气,原本就极为瘦弱的若兰显得更加的瘦削,可待她走近两人,那脸上的好神采却是不然忽视的,兴许是在门外听到了什么,她的两眼精亮精亮的,就像是藏了两颗打磨光滑的黑珍珠一般。
“若兰,你怎么……”润白满脸的惊讶,这可是他们的秘密据点,若兰怎么会知道这里?
“我怎么会知道你到这来了?而且还跟你提出这样的要求出来?”夜里的寒风凛冽,她小巧的鼻尖已经被冻的通红,可白皙的双颊则像是是充血似得涨红,就像是一个在寒风中跑了好久,又突然进入一个极为温暖房间的人一样。
“我晚上散步的时候看到你向马房借了我,然后我就问了一下相熟的马夫你去哪儿,他说你去药坊了。然后我一想大晚上的你去药坊肯定是出什么事了?然后我就让马夫给我遮掩一样,然后我一路跑过来啦!”
“什么?你这一路是跑过来的?”润白已经被这样的“大家闺秀”给彻底震住了。
“对啊,你看,我还穿着睡袍呢!”解开了厚厚的披风,若兰穿的果然是他们结婚时穿的睡衣。
“快把它给我穿上,阿东,你出门到隔壁房间去把我上次落在这儿的羊毛袄子拿来给若兰披上。你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这天虽然是春天,但毕竟还是早晚凉,你这身体本来就不好,还……”
“吧啦吧啦吧啦……你说你这大男人怎么这么啰嗦啊!我爹都没有你这么仔细的。不过这次也亏得是他,要是他把我圈在这个家里最偏的角落,而且我还正好与值班的马夫相熟。不然还指不定逃不逃得出来呢。然后你这药坊的掌柜喝过我们的喜酒,知道我是你妻子。当然就把我给领过来了。”若兰的语气很是欢快,受不了润白这一通的殷勤叮嘱,直接不客气的打断他,“不过话说,你要是去北方的话,可不可以带上我啊?”
阿东依了言出门去了,而这身子还在门内的润白已经顾不上若兰在外面到底是听到了多少消息。他已经被如此跳脱常规的若兰给彻底震的愣住了。长这么大,若兰没有求他做过多少事,到目前唯一的一次也是他去求她让她嫁给他,以求双方的保全。而且这一次他去北方已经表明了是去阻止这场“战争”的。ww她这个弱女子要跟着过去干什么?所以,所以可想而知,当若兰突然向他提出如此“别具一格”的请求时,润白该是有多么的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若兰,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去?”
“没有为什么啊?”若兰脖子一缩双手一摊。语气依旧轻快,“你就当我和我父亲生闷气,离家出走了不就行了。反正都是随便扯个借口就得了,你不是很有经验的吗?!”
若兰的声音里满是轻松惬意,一颦一笑之间还不忘暗讽润白刚刚吩咐阿东要他随便扯了借口敷衍上官家。她这一说可把润白给问住了。可是润白不是傻子,他与若兰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若兰这人有什么样的秉性,他是再知晓不过的了。如果说旭笙是表面精明实则神经大条的话,那若兰则完全是她的一个反面。心细如丝的她,是一个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像旁人吐露半分,将一切痛苦都喜欢闷在心里的人——即便她伪装的再轻松随意!
可是问题在于,若兰是个女人,润白他不能像逼问阿东一样问东问西,同样他也不能像和旭笙侃大山一样的去和生性内敛、寡言的若兰攀谈。而这意味着——润白他是肯定不会问出点什么来的了,可他心里又十分担心着旭笙的安危。此刻的他真是恨不得长了一双翅膀飞过去才好,可偏偏这还没出门呢,又杀出一个“离家出走”的若兰来。
他心里本就急躁,而现在就更像是火上浇油,只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了。
“若兰,听着……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我这次去北方是有十分紧急的任务在身,所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是不能带你去的!”润白说的斩钉截铁,勾长了脖子看向外面,心里疑惑着为什么阿东只是去拿个衣服怎么会去那么久。
“哦,你真的不能带我去吗?”若兰扬着眉梢,进一步的问道。
“对!而且我立马就要走了,回头让阿东送你回家!”润白已经等不及阿东来给他牵马了,他准备即可就出发。
那口吻活像是丈夫要撵了原配回家,火急火燎的想着要去见小三。可是润白这心里急躁,他已经顾不得去考虑那个,体谅这个了。他身下的只有本能,他必须要去远方保护那个他最爱的人了。
“润白,你给我站住。”见到作势要走的润白,若兰极为难得的大声吼了一句,可她的声音向来清脆,不仅是半点威严都没有,听上去反倒是撒娇之语。
“润白,这是你欠我的。前些日子我怨我父亲拿我当诱饵,我爹虽然没有挑明,但我都知道,这里面你也贡献了不少吧!若是你今天铁了心的不带我走,那你就在我面前向我保证,我那短命孩子的死与你没有半点的关联!”
“……”润白没有回身,他无言以对,只能选择沉默。站在背后的若兰是多么想听到润白能否认,或者是为自己辩解几句。可是润白没有,他只是腰杆笔挺的站在那里,留个若兰一个极为忧伤的背影。
“你既然无法回答我,那便是欠我的了。况且我们相识这十几年来,我从未求过你半分……这次无论你说什么,都非带我去!”
“若兰……我带着你干什么?我知道你经历了丧子之痛,心里很是难过。但你也应该知道,真正带给你痛苦的并不是我们,在你身上发生的这些巨变的始作俑者都是欧净琛。我就想不通。你明明知道欧净琛在北方,为什么还要去找他?”
“那你明明知道,即使你为姐姐做到如斯地步。她也不会原谅你,那你又为何还要这么匆忙的去解救她于水火之中呢?!”
她的这一句直接问倒了他。是啊,他本身就是爱情重度症患者了,又还有什么资格去劝说他人放下呢!如果爱情真的能这样轻易放下的话,兴许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悲伤的情事了。
润白转身朝她伸出右手来,“现在,真的是说什么都没用了……跟我走吧!”
“少爷,大事不好了。上官家的人要杀过来了。”阿东推开了门,冲着这里面携手而站的两人就喊道。
“到底怎么一回事?”润白深深的觉得他今天出门肯定是撞见鬼了,不然怎么可能这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的发生,而且还一个比一个棘手。
“黛蓝刚刚过来说。他们已经发现若兰小姐不见了,后来一查马房少了一匹马,逮到马夫打了个半死才从他嘴里撬出来说是她跟着你走了!现在上官桀正带着一帮人往这赶呢!”
“走!走!我们快走!”若兰拉着润白,忙不迭的往后门的方向跑去。
“不 ...
(,少爷。你们不能走!”眼疾手快的阿东立马站到了两人的面前,“少爷,要是你们走了的话,这话就扯不清了!若是你们现在就呆住这里,或是直接回去的话。兴许还能求得上官桀的原谅,但若是真的就这么不管不顾,拔腿走人的话,这误会就甭想解释的清楚了。” 阿东先把话撂下来,停了一会之后复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得说道:“少爷,您不为您考虑,也要为滕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思量周全啊。您说您都已经有一次差点就把滕府给烧光了,要是这次再和上官家闹的不愉快……”他的语气快的惊人,平时寡言少语的粗犷汉子在此刻显得尤为的碎嘴。不过也难怪,他和黛蓝打小便是滕府的家仆,对于这个家族的责任感他们并不比润白少掉多少。
“少爷,你就听阿东一句劝吧!他们马上就要到了,你要是现在不做出抉择的话,这后果可就难收拾了。”黛蓝将马给安置好之后,也急忙跑来帮腔道。
若兰耳朵里听着这两人的话,左手却依旧死死的拽着润白,可拽了好一会也不见润白动一步。她回首瞪着正愣愣出神的润白,眉头紧皱。这嘴上虽没有一言半语的催促,可这心跳的却像是要了她的性命一般。因为她的潜意识告诉她,这恐怕是她这一生唯一的救赎!
那一日,她大出血,就在她生命垂危的危急关头,欧净琛救了她。可其实在一开始,欧净琛的手下便早已已经提醒他,上官家的人向来是诡计多端,现在又多了一个水极深的滕润白,更是“如虎添翼”,难保她不是他们的一个陷阱。可纵然如此,欧净琛仍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去救她,就在她流产之后!
若兰很难说清当时内心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欧家的人皆以为她早已疼的失去了意识,而那个时候她也是多么希望自己真的能彻彻底底的昏死过去。这一年多来,她和欧净琛始终在互相角力,他们谁也不想承认其实在一开始,其实就已经爱上了对方。后来她怀孕了,欧净琛用尽各种手段去强留她在身边,说他爱她,可是她却一直以为这是他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借口。可就在她被父亲和润白拿来当做利用工具的那一天,就在她流产之后,他却依然敢于冒着生命危险去拯救她……若兰出身于一个武术世家,她知道习武之人是有多么爱惜自己,甚至于是吝啬自己的内力,尤其是像欧净琛这样的高手,大敌当前正是需要自己背水一战的时候……如果这都不是真爱,那这世间还有什么爱情可言。
蓦然回首,若兰终于发现,其实爱啊,一直都在,并且从未离开!很多时候,只是偏见与愚昧蒙住了她的眼睛,让她看不清一个人真正的内心。
原先的她不懂,可是现在——她懂了。她要去找他,她要当面亲口告诉欧净琛——她爱他!她一直都爱着他!欧家的沦陷成全了她,在这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谁知道呢,也许就因为要成全她,三大家族都要倾覆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巅峰对决(1)
(若兰始终记得,那一日就在迷迷糊糊之间,欧净琛曾贴在她耳边与她讲了一句话:“如果你认识从前的我,那么你就会原谅现在的我。ww”当时她已经疼到浑身乏力,灵魂几欲抽离出身体,心里只默默记下了这句话,没有往深里想。
现在在马背上,她却突然想起了这句话来。也许正因为爱过,所以慈悲;因为懂得,所以宽容吧!每个人在爱情面前,都只是位恋爱新手,谁都会犯错,谁都会闹的不可开交,可也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会变成你爱的那个模样……
若兰心里有事,虽手里抓着缰绳却依然是一副信马由缰的姿态,润白在一旁看到甚是揪心。没错,到了临了,他们终究还是选择北上,阿东和黛蓝也跟着得了主子的命令,逃离了江南。四人一起集体蒸发。到了前面那个歇脚的驿站时,润白才书信一封,慢吞吞的将前因后果解释一番,说他们临时起意想要出去云游一番如此之类云云。若兰昼夜兼程的赶路,稍作休息之后看到了润白写就的这封书信,第一个就笑出了声来。
“润白,你这骗谁呢!要是我爹看了肯定是要火冒三丈,大肆训斥你一通。他给她女人的找的女婿是一定要乖巧听话的,随时准备听候他差遣的人,哪能像你这种,随随便便就不告而别,还拐带他女儿的人啊!”
润白愣怔的看着巧笑嫣然的若兰,这样的若兰是他所从未见过的。记得若兰从小就受到比较严格的行为的约束和礼教的规范,笑不露齿、行不摆裙、喜怒哀乐不全形于色,待人接物礼貌周全,在社交场合大方有度,知书达礼,赢的长辈的称赞。润白不能说这样不好,可当一个身为同辈的人看到一个原本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天天“端着”的时候,你也会感到极其的厌烦。渐渐的他们在一起玩闹的次数少了。到了父亲说要与她定下娃娃亲的时候,他干脆以离家出走作为回击。若干年后想起来,他也不曾后悔过当初的决定,可对于若兰的偏见就这样造成了。
可是如今,当他与若兰一起日夜兼程的赶路之时。他原以为若兰这个大小姐会吃不了这个苦。可是她没有;他以为若兰会连声抱怨,她依旧是没有。而正与之相反的是,旅途的劳顿并没有消磨掉她的意志。挣脱了牢笼的她活得更为轻松自在了。日益蜕变的若兰相比于原先的那个她显得更为耀眼而夺目,她的美丽开始真正的得以彰显出来……
“若兰,你发生呆呢?再过一会我们就要到了!”润白跨坐在另外一匹马上,朝若兰问了一句。
“哦,没有,我就是想起了一些事而已。你说他们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了?”已经快要接近欧家了,若兰却突然有了一种“近乡情更切”的感觉。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润白这说的是实话,旭笙知道“啸虎堂”整个的情报运作体系,他们已经有好些日子不能从欧家的内部获得情报了。况且“神盾”自己这次犯的是大错,对“啸虎堂”实行的是更为强悍的封锁。整个北方的情报系统都不能探知到这其中的任何讯息,离事情的发生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早已疲劳不堪的两人只能依靠着强悍的意志一步步的靠近这座是非之城。
只是润白不知道是: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里面的人又何尝知道这外面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时间倒回到前一日的那个夜晚,欧宅的庭院内
没有什么比彻底惹怒一个已经濒临崩溃之人来的更为危险的事了。可旭笙却甘愿冒这样的一个风险。如果说周渝生是个赌徒,那她又何尝不是呢!这么多年来,她受过了这些人带给的她的无尽折磨,这一次,她要亲手讨还。
“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周渝生的匕首已经斜斜的切进了旭笙的脖颈。这血液流的更是越来越放肆,旭笙疼的只想抽气,可她又是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嘴上依然是好不松懈的讽刺道:“我说你是欧净琛养的一条狗,难道说不是这样的吗?!”
此时她已经不再是间接承认自己是谋害他小少爷的罪魁祸首,更为严重的是,她将周渝生的真正面目彻底揭露,将这个家里暗地里的那些闲言碎语真正的搬到了台面上来讲。
“你……”周渝生已经气得双目眦裂,他堂堂前禁军教头竟然被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徒弟侮辱,这种大逆不道之人真是恨不得撕碎了喂狗才好。
“渝生,住手!”欧净琛见这场面已经开始乱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也不怕这些过去的属下看笑话了,朝周渝生大声呵斥道,“这事与欧旭笙没关系,这件事另有主谋!”
“主人,你莫要被她骗了,这个家里论谁还能与你为敌……”
周渝生的话还没有说完,旭笙便直接硬生生地打断道:“对,他说的没错!欧净琛,我一直视你为眼中钉,今天我定要你血债血还!”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周渝生腰部的佩剑,后退数步之后,横刀立马。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且不论茉莉以何种眼神去看她,现在就连这庭院里一直跪着不起不明真相的人,任谁都觉得旭笙有死无生了。一句话将便已将所有的罪过揽在了自己身上,他们心里虽然清楚这场阴谋的始作俑者是谁,但每层想过旭笙会站出来为他们承担这一切的后果。不过正在冥冥之中也是上天相助于他们,难道不是吗?!她得罪的可是欧家最为顶级的两大高手,他们同时要诛杀她,除非她真的是天赋异禀,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