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皆是静默了好久之后,周渝生才气哼哼 ...
(的甩了袖子走了。待他终于走了之后,茉莉才终于胆颤兢兢的从后面冒出来,她刚刚只是出去拿药去了,可没曾想拉开门帘一进来便听到了这两人的唇枪舌剑。而且他们两人的话锋转的极快,也亏得茉莉这个聪明的脑袋才能立马分辨出这二人到底在讲的是什么。
“小姐,你话说这么毒的话,不怕周渝生他禀报他的主子吗?要是欧净琛听了,一上火,我们这处境就会不会?”
“茉莉,你这不用担心。我敢保证,周渝生绝对不会将今天发生在这里的小插曲告诉欧净琛的,我今天说这番话其实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去击碎周渝生对于欧净琛的忠诚,我只是想在他的心墙上开一个小小的洞——让他渐渐的看清欧净琛的真实面貌!”
“然后,您就静静的等着他与欧净琛钢铁一样的关系——轰然倒塌!”茉莉几乎是一点就通,还没等旭笙再说些什么,她已经完全领悟出小姐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了。“照我看,他先是看不透你今天突然与她谈话的目的,后来纯粹是和你赌气。现在么,他也乱了阵脚了,不知道怎么办了。”
“对,让这个‘忠诚’的属下自乱阵脚,到时候打击欧净琛便简单的多了。是时候要让欧净琛尝一尝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了!”
旭笙的复仇大旗正在缓缓的展开,所有恩怨必将亲手讨还!
第一百六十六章纯洁的栽赃陷害
(“欧净琛的那个宝宝现在还在他房里吗?”旭笙将茉莉端过来的中药闭着眼睛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漱口完毕之后,沉声问茉莉。
茉莉看看她喝完,手里忙着收拾,一边恩了一声。
“你知道欧净琛有没有说什么?”茉莉最近几乎是每天都要去给那个小孩子哺丨乳丨,旭笙要是想知道什么的话,问她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最近没发生什么事,除了给那个孩子取了一个名字之外,欧净琛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了。”
“什么?他个那个孩子取了个名字?!到底是什么名字,快告诉我。”旭笙对这个孩子显露出的是难得一见的关注,这一认识不禁让茉莉都为之侧目。
“据说名字取了就叫‘天恕’。”
她这话一说,全场静默。
“我第一次听到也和你一样的反应,你说这欧净琛到底是怎么想的,按照我们欧家的家谱,上一辈是‘净’字辈,按照家谱本该是水字辈了,可你看看,这都给孩子取得是个什么名字……什么天恕,不过也对,像欧净琛这么作恶多端的人,他会给孩子去这么一个名字也不出人意料!”
旭笙呆呆的听着茉莉在她耳边叽叽咕咕的讲话。她原本也曾猜想过这个孩子会叫什么:这个孩子是若兰的孩子,要是欧净琛来取名字的话,肯定会取什么念兰或是君临之类的有着浓重意指性的名字,可是欧净琛再一次让所有人大吃了一惊。
她曾经在润白的书库里看过一本*。原话她记得不大清楚了,不过大意是最牛的权利不是肆意的弄权,比如去杀死一个人。而是你对那个战战兢兢的人说:“算了,去吧,我宽恕你……”。所以从人性的角度,这是连书中那个最为残忍的主角后来都明白的道理。旭笙不知道欧净琛为何孩子取这样的一个名字,也不懂为什么她会在突然之间想起这样的一个故事来……
可是她知道,这是一个讯号,一个不同以往,不同于她脑海任何一个欧净琛的信号。过去的一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在拥有了一个新生的小生命之后,欧净琛很难不会发生改变的!可是她呢。她欧旭笙,是否还要依然坚持,死不回头的在这条路上走到黑?!
“小姐,你发生呆呢?”茉莉一下子说了太多话,这都口干舌燥了也没看见旭笙有什么反应,看着愣怔出神的旭笙她心里还以为是她又说错什么了呢。
“茉莉,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做错了。若是我真的要不择手段朝任何人都开炮的话,会不会就会走上欧净琛的那条老路。就会变得和他一样了——变成我当初讨厌的模样?!”旭笙这一路都得迟迟疑疑,内心的情绪反复交织,她很矛盾,也很纠结。她很想做自己,可是又被这现实给拖累的不敢动弹一步,生怕自己一步错步步错,最终堕入无底深渊。
她走到窗边,双眉微皱目光无限深远的看着远方。茉莉端着托盘站在她的身后,眼睛里满是慈悲。“小姐,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的。每当你做事情犹豫不决的时候就问一问自己,若是不做,你日后会不会后悔!”
窗子并没有关紧,窗外清冷的空气一缕缕的吹进来,撩动着旭笙的发丝,她就沐浴在这种寒风中。浑身散发出来的是无边的戾气。
“你明天一早联系璐璐,就说有故人来访。”
“可是璐璐不都是好不踪影了吗?他们都盛传说她已经叛变了。”
“后面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找她是想要接近另外一个人,这一次我不想动用欧净琛的关系网了,璐璐上次对我可是‘有恩’的,我这次一定要找到她,好好的谢谢她!”旭笙背对着茉莉,她没有看到旭笙在提到璐璐时那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那我们该到那里去找她呢,据说江南这几天都已经全城戒严了。”
“这我知道,而且上官家正在极力拉拢方家的人加入战局,全城戒严也是应该的。这方家可算是这江湖上硕果仅存的几个比较大的黑暗组织了,要是他们蜂拥而来的话,这么大的场面可真是不容错过啊!”旭笙的嘴里满是可惜的哀叹。
“可是照小姐这么说的话,上官桀这不是在自毁招牌吗?他们上官家可是有名的江湖正派啊!”
“呵,说的不就是嘛。这是上官家自己找上门来的丧门星,他本以为方家会帮助他,可他不知道自己正在引狼入室,方家那帮人各个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仅凭空壳子一样的上官家怎么可能会填饱他们的肚子。我到现在虽然也不知道上官桀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是时候该我们欧家出场了!这一次我一定要不费我欧家一人一兵,把这上官家往死里整!”
旭笙的拳头死死的攥着,她这一次要告诉挡在她前方的那些男人,这一次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动刀动枪,她和他们来打一场舆论战!
上官府内
润白现在一方面是因为上官桀监视着的原因,一方面也是为了做给这个家里所有人看。待处理好事情回到若兰的住所已经半夜了,润白找了一圈,在花房里找到歪在椅子里的若兰。白日里照进来的余温尚存,但冬日的夜晚毕竟寒冷。若兰她睡衣外面就披了件睡袍,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了,身上凉凉的透着寒气。
润白心里的火蹭一下上来了,瞧见四周更是一个仆人也没有,心里更是火大。若兰睡的沉沉的,润白摸着她的小手冰凉,摇了摇她的手臂没有反应。干脆一言不发抱起她就往屋里走,卧室的门虚掩着,润白双手抱着若兰,没有手去开门。他长腿一蹬,厚重的实木门“哐”的撞在了墙上,发出老大的声响。润白并没有理会这墙上是不是已经被砸出了一个老大的凹痕。若兰在他的怀里听到了声响,咳嗽了几声,双眼朦胧,润白听到她的咳嗽,心里的火更是不打一处来。
润白将她塞在被窝里,连着被子抱着搂在怀里暖和着。
许是听到了响声,若兰的丫鬟金穗这才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赶来,一推门瞧见润白和若兰紧紧的搂抱在一起,又立马觉得不好意思,赶忙退下。润白就在这时大声呵斥住了她,“金穗,你干嘛去了?你不知道若兰一个人在花房里睡着了吗?她身子本来就弱,这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还让她在外面睡觉!”润白这话里火星直冒,金穗吓得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辩驳,生怕自己再说些什么惹到这个女婿。
“润白,不要再训她了……”若兰的的声音沙沙的,语调平平淡淡,虽然是在求情,但任谁都听的出来,这话里一点感情都没有。若兰柔弱的依偎在棉被里,只说了这一句话便有点气喘嘘嘘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背对着金穗,娇咳数声。
“金穗,你看看因为你的玩忽职守,若兰都已经开始咳嗽了。我现在就命令你立马去收拾收拾你的东西,走人!”
“可是……我可是老爷派来的人啊!”金穗还乐观的死命抱着这最后一根稻草,她这次的任务就是来监视若兰小姐的,以后的发达甚至是被委以重任就全靠这一次的机会了, ...
(要是她被润白扫地出门的话……她会死的吧!
“金穗,你就算是搬出老爷来也是没用的。像你这样的仆役,我们上官家根本就不需要!”润白将金穗仅剩的这最后一点点希望全都打破,摔碎在了地上。“滚!我命令你现在就消失在我们两个人的面前!”
润白的气度是所有人都不曾见过的,他的左手指着门口的方向,眼神里全是类似于嫉恶如仇般的憎恶。
金穗的眼泪旋即就掉下来了,她的声音沙哑,“奴婢不是玩忽职守,是若兰小姐要求奴婢出去找东西的,这件东西我在整个上官府里都找不到,只能出门去给她寻了来,今天若兰小姐生病不能怪奴婢……”
“滚!”润白的声音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感情了,他的冷酷在一瞬间便已经冻僵了所有的心脏。
金穗哭哭啼啼的出去了,直到她哭泣的声音听不到了,若兰才终于翻了个身,头枕在他手臂上,手隔着被子搂着他的腰,整个人像以往亲密时那样贴在他怀里,“润白。”她的声音依然微小,喊了润白一声。
润白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恩了一声,当做是回应。原先那个翩翩公子,温暖如春风般的润白又回来了。
“我们今天这样做,对吗?这样的去设计,欺负一个小丫鬟……”
润白紧了紧怀里自动靠上来的人,若兰的体温依然冰冷,听她这样一个单纯的人说出这样游移不定的话来,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了。
“若是不先除掉她的话,你会连这个门都他不出去的。”
“可是除了一个金穗,父亲估计还是会派另外一个和她一样的人过来吧,这种人上官家多的是,仅凭我们两个人每次都是这样的栽赃陷害是肯定灭不掉的。”
“所以,我们要加快步伐了……”润白的眼睛向下看着若兰,双眼在夜里发出幽幽的亮光……
第一百六十七章 纯洁的孩子
(“除了一个金穗,这家里有太多的眼睛了。ww而且现在我父亲就是命令你来和我一起生活,若是我现在突然离开的话,你可是第一个受到波及的。”
润白从来就没有告诉若兰他曾经有想法说要要带着她一起回滕府,也不曾告诉她因为他心里对旭笙还有牵念,所以不得不将她的位置放在后面一点点。可是现在,他听到若兰说出的话,一股说不出地滋味满上心头。无论先前发生了多少的事情,若兰依旧还是若兰,她一直保持着她原先的善良,即便心里很想逃离这禁锢她的牢笼,可是她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她的离开会不会给他。给关心她的人带来威胁。
“不过这次总归轮到你处理的,你那么周全,肯定给他布置好陷阱了?”若兰说完话之后又想了一会,终于抬起头对着他笑着说道,“我父亲,你会怎么样对他呢?直接告诉他,等着他把你赶出上官家还是赶出这个圈子?收掉滕府还是彻底毁掉你?”
“这我也不知道。”润白悠悠的回答她,嘴角尽是嘲讽的笑意,毁掉他,就凭上官桀,还要把滕府收了,听上去真是个笑话。
“若是我要救你的话,这是必经之路。况且你家几个少爷与我都熟知的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我原先一直挡着他们,救是给你父亲面子。现在,我想是时候给他们一点压力。有些事情与人都是一样的道理,安稳的久了,反而不放在心上。那么我就让他们感受一下头顶上这片天塌了是什么滋味。到时候他们会为我说话的。”
“什么,你和我大哥他们是好友?而且是多年的好友?”若兰的声音里满是吃惊。
“哦,不是,都是生意上有往来的……”润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上缺了个把门的。诶,这次是他大意了!这些天来,他一直和上官桀在忙着应付欧家和方家的事,无力分身。而且作为双面间谍。他吃的苦,每天都要做的心理攻防站更是多的惊人,尤其是当他面对着上官桀的时候,这十二分精神有时候都不够。现在他一面对若兰,一不小心便吐露实情也真是在人力所不能阻止的范围之内了。
他的脑汁绞尽,赶紧转话题。刚刚他进到花房的时候,看到的是她一个人坐在那里。身上放了一本诗集,书是倒着的。茶是冰凉的。可见在她睡觉之前,肯定是怔怔的发呆好久了。
润白的声音满是爱怜,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说道:“听老妈子说你中午都没吃什么?刚进门看到你的时候脸也是怎么这样红?”若兰伸手摸了摸脸,那脸颊直到现在都是滚烫的,像是在发着烧一样,可是润白不知道,就在他没有进来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自此之后,她心底有更烈的一把火在烧着,她的眼底带着一种迷离的神气。轻轻叫了声:“润白。”
润白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鬓发,她忽然眼中泛起泪光来:“润白,我好害怕。”
润白原本就是想转移一下话题,不想若兰的脑子里想很对他和她的大哥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可是没想到这无心的一问,竟然会问出若兰的眼泪。他也是怔了一下,旋即笑道:“若兰,离开上官府是多小的事情啊,这有什么好怕的,你上次不是也是这样人不知鬼不觉的出去过好几次吗!怎么这次害怕了。”
若兰听到润白的话,非但没有任何的宽慰,反倒是像是要哭出来了,紧紧咬着下唇,忍着眼泪。润白这才从心底里觉得不由着了慌,忙道:“若兰,你告诉我,你怎么了,你怎么弄的,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得这样?放心吧,等你出去之后,我不会把你藏在多远的地方的,而且给你安排的全都会是滕府的仆人,滕家上上下下,你都是很熟悉的,就像是你自己家里一样,而且这一去又不是不会来的,会回来的,等这阵风波过后,我会再去找你的。”
若兰听着润白的话,不停的点头,可终究忍不住,那眼泪就涌出来,润白是个男人,男女的构造不同。见了她的样子,自己完全不晓得她为何这么伤感。只能是伸手将若兰搂入怀中,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若兰的声调犹带呜咽:“润白,对不起。”
润白拍着她的背:“傻话,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现在记住,你的对外身份现在可是我们的家的媳妇。只要是对你好的,我就一定会为你做的……”又道:“从小到大,你一向懂事,不然当年我父亲也不会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将你许配给我啊。”
若兰嗯了一声,将脸隔着被子埋在润白的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久久不愿松开。
润白害怕这实心眼的丫头要窒息而死了,过了好一会不见她有动静,赶紧掰开来看看,这丫头的眼泪就跟淹掉的黄河一样,完全泛滥了。
“若兰,你快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哭的这么厉害,肯定不是因为我刚刚说的这个事情对不对?快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你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你自己看看这个被子,半张床单全被你的眼泪给浸湿了……”
白天的若兰住所
若兰送走最后一个哥哥之后,一颗心才算放下来。这几天她因为流产,身子骨弱,可是这大户人家就是流行这一招,一旦你得了个什么病之类的,来看你的人真是络绎不绝。可真正目的是来看病人的却没有几个,哪个不是抱着好几个企图,完全是做给别人看的。那个别人无非就是家里实际掌权的那个。这几天,说是家里有大事要发生,全都凑到她这里来,听听她这个上官桀的女儿的口气。可怜她这个大小姐,却是对父亲的半点消息都是无从得知,要是说到打听消息,她倒是要问他们呢。
若兰拖着这副身子慢慢的往里面走,可还没走进卧室,又听到她的好几位表姐妹都来了。说是要陪着若兰,一群人说说笑笑,转眼就到了晌午。这几个表妹这才想起来:“若兰,这身上的身子有没有好一点啊?”
一位表姐就笑道:“我们若兰从小就像男孩子一样,所以巾帼不让须眉。她从小就受过一次很严重的伤,可最终还是保了命下来,所以说啊。我们家的若兰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们虽然这样开玩笑,若兰素来很大方。不过笑了一声,就叫金穗去端了蜂蜜柚子茶来。金穗去了半晌,却空着手回来,说:“这厨房说这天找不到什么新鲜的柚子了,蜂蜜倒是有……”
“可是我这前几天要喝怎么喝得到的啊?”若兰将手里的女红放下,抬头问道。
“前几天的那个是四少爷下广州的时候带过来的,今天这正好的用完了。”
因为这小小的一杯茶,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过去了,另一位表妹就说:“这蜂蜜柚子茶没有了,不是还有别的茶吗?我记得我昨天在这里还到了极为名贵的普洱呢。金穗,你就给你主子上这茶不就得了,也让我的这些姐妹们也尝一尝我的口服。”
“对呀,对呀!”一提到名贵的普洱,所有的人全都积极起来。
这几年普洱欠收。后来又进过商家的炒作,价格都已经被炒到了天价。这些小姐们,虽然家里 ...
(也很富足,但这普洱茶却在今年极为少见了。平时丫鬟端上来自己也未必会喝,可当听说这价格已经被炒到天价,自己喝不起的时候,倒是天天心心恋恋的放不下了。
“可是我们小姐自从身子弱了之后,就号这一口啊!平时也不喜欢喝这么甜的茶的,现在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好这一口了。”
“诶呀,当年我姐生完孩子之后也是这样的,口味什么的全都变了。而且是全部都改变了。”只听到一个表妹如此说道。
提到孩子真像是在揭若兰的伤疤一样,只听“咣铛”一声,却是若兰手中的女红,跌到地上。金穗吓了一跳,连声问:“小姐有没有伤了?”这绣花针虽然精细,但这若兰要是受半点伤的话,她这项上人头就有可能会不保。
若兰的脸色雪白,那样子倒还镇定:“没有。”
金穗连忙收拾了这些散落的针线布片,这些姐妹也都以为她这是失手了,还在兴高采烈的讨论着孩子的事。
“若兰,你肚子上有没有妊娠纹。我姐姐生完孩子之后啊,我姐夫都嫌弃她,说她身体不好看了。”这几个姐妹都还未嫁,对于夫妻之事又是好奇又是羞怯。
“我……有的!”
“可是,你不是小产了吗?按理说不是应该没有的吗?”另外一个稍微年长的表姐发出了疑问,可这一句话说了之后,所有的人都没有在意,毕竟这怀孕之后又小产的不是她们。因为前些日子结婚的缘故,窗子上面挂的喜字还没有取下来,四处依然都是张灯结彩,十分喜庆的模样。几个表姐妹看她的妆奁,一样样的首饰头面都取了出来,拿一样便赞叹一声,本来年轻的女子聚在一块儿,就极热闹,何况是在看首饰,这个说这个精巧,那个夸那个贵重,可是这若兰的额上却都是涔涔的冷汗,满屋子的笑语喧哗,在耳中却是忽远忽近,带了一种嗡嗡的蜂鸣声。
她定了定神,梳妆台上一只小小的西洋座钟,钟下面悬着一个小铁球在不停的摇摆,一下子撞到东边过来,一下子撞到西边,若兰呆呆的看着这座小钟,眼角的眼泪就像是止不住的线一样,哗啦啦的就垂了下来。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啊!
第一百六十八章神秘人
(润白的书房里,临时的紧急会议。ww
润白的眉头紧皱,手边放置着文房四宝。他心里烦躁,修长的手指拿着端砚狠狠的戳倒着砚台。赵佑天在一旁站着,瞧见润白这幅模样,一句话也不敢说。砚台里本来就有墨汁,被润白这样一阵死命的戳倒,好几滴墨汁突然迸出来,溅在润白米色的外套上。他皱着眉嫌恶的掸了掸衣服,可没想到这墨迹越来越大。
润白这个人嗜穿白衣,而且有着轻微的洁癖,平时身上沾了一点灰尘都不可以,可现在他身上沾了好几滴墨汁,而且这污渍越擦越大,越擦越脏。赵佑天看着就连手上都沾有墨汁的润白,心里更是觉得恐怖。这润白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濒临疯狂的模样……
“主人,那个……”
润白没有留意身旁的赵佑天在说的任何的话,他已经将这身上的污渍扩张的老大了,恨不得撕了这件衣服才好,实在是碍眼的很。
“佑天,你觉得我们现在的遭遇是不是就像现在的这块污渍一样。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干着同样的一件事情,身上一旦沾染上了什么,就拼命的想要去抹掉它们,可不曾想着污渍却越抹越大,直到连我们自己都不已经无能无力了,只能站在这里——抓狂!无论是我还是旭笙,我们大家目前所面临的一切其实都是我们自找的,而这一切的源泉无非就是在开始时,想要抹掉一些小小的污点而已……”
“主人,你要是实在忍受不了就脱了它吧,换件新的不就行了。”
“对啊,换件新的……换件新的,谈何容易啊!”
润白的声音里满是落寞的苍凉,很多年前做过的事情全部都像是昨日刚刚发生的一样清晰。
“主人,那您一开始是为了什么目的呢?您的身家清白,几乎没有什么需要遮掩的呀?!”
“呵呵。ww身家清白?在这一行混的有几个是身家清白的!”
此时的欧家
旭笙的书房内烟雾缭绕,书房的座椅上歪七倒八的躺着旭笙的两个属下,就连茉莉也是一身夜行衣的打扮,气喘嘘嘘的躺在另外一侧。正中间的地上躺着一个麻袋,那个袋子在房间的地毯上来回扭动,发出“呜呜”的声响。
“唉,”茉莉终于缓过气来。一声长叹,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这丫头也太诡计多端了,我们这三个人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把她抓了过来。我现在宁愿单枪匹马的去做了滕润白。小姐您这是到底要干什么呀!非要说要把这女人给抓回来,遭罪!”茉莉到底是生过孩子的女人,无论是体力还是功力都有着很大的退步,再加上璐璐正值青春年华,抓到她确实是不容易。
旭笙知道茉莉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她说出这话,旭笙并不奇怪,这说的是控制速度,钝刀杀人。可是手底下那么多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控制的。璐璐又是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主。她在这个家里的时候就防着她就累的够呛,自从她推翻了欧净琛又不告而别,离开欧家之后,家里又没有个主人,璐璐这不服管教的人更是胆大的勾结外部的人。可是这旭笙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她居然是在润白的驻扎点找到了璐璐。
旭笙从正中央的地方站起身来,“茉莉你们就下去吧,我亲自来审审她。”
茉莉盯着这正中央的一团,朝着这不停扭动的一团冷笑了声,“小姐,这上官家再难处理,人再难做你也没放在眼里,像这种小角色还用得着你亲自来审?”
“诶呀,你不懂,小姐就是要一点点的压垮她。”刚刚一直躺在椅子上的一个下属闭着眼,悠悠的说道:“这滕润白的人已经大规模的涌进来了,神盾现在的人就在欧家山谷的外面,地方上官府和润白配合的滴水不漏。他们以为我们最多再挺个几天,可是这里面的情报因为一个叛徒的离开,他们始终是不得而知,而且他们也不知道我们欧家其实正在等待着,等待着他们请君入瓮!”
“神盾的后勤配备已经快要耗尽,地方上的官府只要是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是绝对不会给他们开任何后门的。要是官府现在就知道他们的身份的话,神盾派来的人最多也撑不过一个星期去。”旭笙接了属下的话,慢慢的走近地上的那一坨,凑近了,声音颇为炸耳的说道:“只是我担心的是,一旦滕润白壮士断腕,告诉上官家的家底,寻求上官家的帮助。那上官家势必会知道滕润白的真正面目。那到时候的上官家则会像是刚刚满血复活的恶龙,仅凭我们家的力量是无法阻挡的。”
“可是,滕润白的那个人又是那样的精明,即便他知道与上官家联手会对他的武力威胁十分有益,但他也会在此时损失大量的金钱,要是我们家被人终于灭掉的话,那下一个被灭的掉的就将会是滕家。”茉莉在一旁也在仔细的分析,可是她们这几个人都是围着中央的这个麻袋说话,就像是唯恐这麻袋里的人听不见一样。
“所以说,这滕润白即便是是自己的神盾全部都覆灭了,他也是不会与上官家的人结盟的。因为他根本就伤不起,这背后偌大的一切已经是拖得她喘不过起来。我们现在,虽然也是处在一个最危险的卡口,也许滕润白会缓过劲来会大举反攻,但是现在我们可以把心放进肚子里,因为在这场战争中,始终都会有人给我们垫背的!而那个人始终是滕润白无疑了……”最后一个躺在椅子上的杀手也发话了。
旭笙拍了拍自己的一角,语气闲闲的,“要整垮一个家,绝对不是这种打法。诶,滕润白已经疯了。”她的眼神在每个人脸上巡视了一遍,带着彻骨的冷,“你们说这滕润白最后的结局会是怎么样的?”
茉莉的眼神幽暗。两个手下一个睁开了眼,抱着肩仰着头,盯着天花板沉思。一个揉了揉眼睛,长舒了一口气,“还能怎么样,死呗,不是被我们给弄死,就是被上官桀给扒了皮!”
也许会彻底灭了欧家,也许被反扑损失惨重,也许最后不知鹿死谁手。可是他们这番话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来猜测润白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他们说这番话只是为了给一个人听而已,给一个润白的卧底听。
旭笙开了一扇窗流通空气,正要打开麻袋的口放着里面的女人出来,门那边细微的一声动静,茉莉和她一起猛的抬起了头。属下们齐齐站起来,比了个手势示意了一下,旭笙和茉莉马上镇定自若的闲聊起来。
属下小心的紧贴墙壁挪过去,侧过一点点往门缝里看,趴在那里的黑影也穿着夜行衣,正站在门口偷听呢。属下暂时还看不清是谁,只能回头无声的像润白说道:“不知道。”他这一说,所有人的心皆是一紧,这是非常时期,说不定身边一个不起眼的下人就是哪里派来的,可千万不能是他们几个一不小心拖累了所有人。
旭笙眉心的结紧紧的,低下头想了一会。忽的又想起了什么,食指慢悠悠的朝手下做了一个手势,眼睛里寒光一闪,扬声对着茉莉说:“其实要我说,最好的办法是快刀斩乱麻。”
茉莉不解,看了一眼门的方向,迟疑的问,“哦? ...
(你说说看。”
“我们几个悄悄的派人把若兰做了。你们想,她一死,滕润白哪里还会有心思报仇?”旭笙笑的极其温情脉脉。
茉莉的眼睛盯着她好一会,眼神里一明一灭的。思索良久,朗声笑了,也看了眼门外,“我觉得很对,我负责找个手脚利索的,别让上官家知道就行。其实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们本来就已经翻脸了,无非就是开打嘛,谁怕谁啊!”
这地上的包裹听到这个声音,动弹的更加厉害了。门外的那个黑影突然听到这个声音也是吓了一跳,惊到似得弹跳出去,一眨眼便逃走了。眼看着这偷听的人跑走了,这门口的属下赶紧冲出去,旭笙也连忙解开了麻袋上的绳索,可是这璐璐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惊到了所有人。
“欧旭笙,你这个疯子!神盾是被润白派来保护你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来回撕扯的爱
(第一百六十八章
润白的书房里,临时的紧急会议。
润白的眉头紧皱,手边放置着文房四宝。他心里烦躁,修长的手指拿着端砚狠狠的戳倒着砚台。赵佑天在一旁站着,瞧见润白这幅模样,一句话也不敢说。砚台里本来就有墨汁,被润白这样一阵死命的戳倒,好几滴墨汁突然迸出来,溅在润白米色的外套上。他皱着眉嫌恶的掸了掸衣服,可没想到这墨迹越来越大。
润白这个人嗜穿白衣,而且有着轻微的洁癖,平时身上沾了一点灰尘都不可以,可现在他身上沾了好几滴墨汁,而且这污渍越擦越大,越擦越脏。赵佑天看着就连手上都沾有墨汁的润白,心里更是觉得恐怖。这润白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濒临疯狂的模样……
“主人,那个……”
润白没有留意身旁的赵佑天在说的任何的话,他已经将这身上的污渍扩张的老大了,恨不得撕了这件衣服才好,实在是碍眼的很。
“佑天,你觉得我们现在的遭遇是不是就像现在的这块污渍一样。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干着同样的一件事情,身上一旦沾染上了什么,就拼命的想要去抹掉它们,可不曾想着污渍却越抹越大,直到连我们自己都不已经无能无力了,只能站在这里——抓狂!无论是我还是旭笙,我们大家目前所面临的一切其实都是我们自找的,而这一切的源泉无非就是在开始时,想要抹掉一些小小的污点而已……”
“主人,你要是实在忍受不了就脱了它吧,换件新的不就行了。”
“对啊。换件新的……换件新的,谈何容易啊!”
润白的声音里满是落寞的苍凉,很多年前做过的事情全部都像是昨日刚刚发生的一样清晰。
“主人,那您一开始是为了什么目的呢?您的身家清白,几乎没有什么需要遮掩的呀?!”
“呵呵,身家清白?在这一行混的有几个是身家清白的!”
此时的欧家,旭笙的书房内
书房的座椅上歪七倒八的躺着旭笙的两个属下。就连茉莉也是一身夜行衣的打扮,气喘嘘嘘的仰面躺在另外一侧。正中间的地上躺着一个麻袋,那个袋子在房间的地毯上来回扭动,发出“呜呜”的声响。
“真是……”茉莉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缓了好大一阵才终于有力气说出话来,她睁开因为熬夜追捕而满是血丝的双眼,对着旭笙报告道:“这丫头真是……真是太诡计多端了,我们这三个人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把她抓了过来的……早知道是这样,当初我宁愿是去单枪匹马的把滕润白给做了。也不要去碰一个对你知根知底的‘对手’!”说出对手两个字,茉莉狠狠的瞪了地上的麻袋一眼,那里面的人似乎也是听到了她说出的话,一瞬间动弹的更加厉害了。
“不过小姐我在这倒是想问您一句,您这是到底要干什么呀!非得要把这女人给抓回来,真是遭罪!”
旭笙看着茉莉甩着手。跃跃欲试的想要走近那庭中间不停扭动的一团。她没有茉莉心中那无限的抱怨,也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对于她说出的话,旭笙其实并不奇怪。这说的是控制速度。钝刀杀人。可是手底下那么多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控制的。璐璐又是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主,她在这个家里的时候就防着她就累的够呛,自从她推翻了欧净琛又不告而别,离开欧家之后,家里又没有个主人,璐璐这不服管教的人更是胆大的勾结外部的人,可是这旭笙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璐璐竟然真的如情报说的一样,与之勾结的人就是她目前的第二大仇人——滕润白!
旭笙的脑中思绪万千。她眼神默默的看着茉莉的嘴一开一合,可是她这后面的话倒是一句也没有听清。相较于璐璐而言,茉莉这个人。到底是生过孩子的女人,无论是体力还是功力都有着很大的退步,若是放在从前,身为师姐的茉莉抓一个小小的璐璐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的事。
她的目光移转,从正中央的地方站起身来,“茉莉你们就下去吧,我亲自来审审她。”
茉莉这时已经走到了那人的旁边,盯着这正中央的一团,朝着这不停扭动的一团冷笑了声,“小姐,这上官家再难处理,人再难做你也没放在眼里,像这种小角色还用得着你亲自来审?”
“诶呀,你不懂,小姐就是要一点点的压垮她。”刚刚一直躺在椅子上的一个男下属闭着眼,悠悠的说道:“这滕润白的人已经大规模的涌进来了,神盾现在的人就在欧家山谷的外面,地方上官府和润白配合的滴水不漏。他们以为我们最多再挺个几天,可是他们不知道我们欧家其实正在等待着,等待着他们请君入瓮!”
“神盾的后勤配备已经快要耗尽,地方上的官府只要是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是绝对不会给他们开任何后门的。要是官府现在就知道他们的身份的话,神盾派来的人最多也撑不过一个星期去。”茉莉接了那人的话,慢慢的走近地上的那一坨,凑近了,声音颇为炸耳的说道:“只是我担心的是,一旦滕润白壮士断腕,告诉上官家的家底,寻求上官家的帮助。那上官家势必会知道滕润白的真正面目。那到时候的上官家则会像是刚刚满血复活的恶龙,仅凭我们家的力量是无法阻挡的。”
“可是,滕润白的那个人又是那样的精明,即便他知道与上官家联手会对他的武力威胁十分有益,但他也会在此时损失大量的金钱,要是我们家被人终于灭掉的话,那下一个被灭的掉的就将会是滕家。另外一个下属在一旁也在仔细的分析,可是她们这几个人都是围着中央的这个麻袋说话,就像是唯恐这麻袋里的人听不见一样。
旭笙停下了脚步。仔细盯着自己的属下看了一会,好像是在突然之间了解这些人的把戏一样,“所以说,这滕润白即便是是自己的神盾全部都覆灭了,他也是不会与上官家的人结盟的。因为他根本就伤不起,这背后偌大的一切已经是拖得她喘不过起来。我们现在,虽然也是处在一个最危险的卡口。也许滕润白会缓过劲来会大举反攻,但是现在我们可以把心放进肚子里,因为在这场战争中,始终都会有人给我们垫背的!而那个人始终是滕润白无疑了……”旭笙终于也发话了。
茉莉拍了拍自己的一角,语气闲闲的,“要整垮一个家,绝对不是这种打法。诶,滕润白已经疯了。”
旭笙立马跟上,语气里带着的是彻骨的冷。“你们说这滕润白最后的结局会是怎么样的?”
所有的人皆是眼神幽暗。两个手下坐在椅子上的属下,一男一女皆是抱着肩仰着头,盯着天花板沉思。一个揉了揉眼睛,长舒了一口气,“还能怎么样,死呗。不是被我们给弄死,就是被上官桀给扒了皮!”
也许会彻底灭了欧家,也许被反扑损失惨重。也许最后不知鹿死谁手。可是他们这番话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来猜测润白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他们说这番话只是为了给一个人听而已,给一个润白的卧底听。
旭笙走到了中间,可就在 ...
(茉莉正准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