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天生的肌肤,这分明就是服毒已久的征兆。若是真的按照莺莺的说法,那她因为是与上官桀一般的年纪,可你再看看上官桀的面孔,再看看莺莺的……
所有的语言在这一切的事实面前都已经开始显得苍白而又无力,李婉儿在说什么,上官若谦根本就没有在听。只觉得身旁的这声音很是轻柔,甚至是极为悦耳。
“你发生呆呢?给我拿过来!”李婉儿急了,从凳子上站起来,迅速的走上前去。
“啊?你要什么?”上官若谦有点失神,一楞神就看到“不老毒后”(他心里已经给了她一个名号)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她宽大的绣袍在空中一甩,对于上官若谦这种极为不配合的态度,她很明显有点恼火了。
“你今天只是让我来这里并没有说明原因,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相比之下,其实上官若谦心里也有火,这女人很早之前就已经答应他要拿下上官家给他了,可时至今日,却依旧是徒劳无功。他今天可是抱着美好的期望来的,却不曾想第一句话竟然是朝他要东西。
两个人都是急躁之人,都很想对方能快速的取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这世间的事情哪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可是李婉儿已经用了十几年的时光才雕琢好自己全新的面容,若谦也是花了这三十几年的岁月苦心经营,他们忍耐都已经到达了一个极限,过去的岁月实在是太苦了,只待时机成熟,他们必将挥出致命的一击!
“你应该知道,我们两人是不应该在这里见面的。要是你是一个无关的人,我可以在大半夜的与你见面,可是现在,你在我们家的身份特殊。这也是我一开始拼命斥退你尽快离开的原因!”终于冷静下来的若谦又恢复了他那一副富贵闲人的高贵模样。仔细的向她分析着利弊。
“可我本来一直在等你的消息,你却没有半点的消息。”李婉儿反倒是急红了眼。
“但没有消息,往往就是好消息。这你难道都不知道吗?”气定神闲的某人,嘴角带笑的看着她。看着她的脸色从苍白转向鲜血欲滴的腥红,他与她相处的日子也不短,可从未见过莺莺气极的模样。相反无论她遇到什么事,都只是一副人前微笑示人,人后冰冷如木头的样子。他原先一直不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女人,这样反差如此巨大的女人,这样类似于好像没有人类情感,完全理智型的女人!可是现在。他懂了!
这个女人一旦生气,她脖颈黑色的血管就会显露出来。生的气越大,黑色的血管就会慢慢的上延到脸颊,就像是此刻她突然的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朝他怒目而视时的样子。
“不要跟我提什么好消息,坏消息,上官若谦这是你答应我的。你说你一定会给我的!”
上官若谦,摆摆手道:“我答应过什么?”
李婉儿已经是咬牙切齿了,“你答应过我。会给我你们家藏宝阁里的那件宝物的!”
“你那么想要这把破刀?你说你一个女人家,不好好搁家呆着,出来混什么江湖,你看看你现在把自己弄的这叫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上官若谦无情的指着她脖颈正在向上蔓延的黑色“藤蔓”。在他这个贵少爷的眼睛里, ...
(江湖向来就是男人的天下,而女人自古以来就只有依附于男人的份。若是一个女人想要像男人一样活着,甚至不惜用服药的方式使自己能有与男人一样媲美的体力与能力,那他也只能有一句话给这样不自量力的女人:女人啊,你天生的名字就叫做愚蠢!
听到他这样的口气,李婉儿却一反常态的放下了他的衣领,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狐皮大衣,后退了几步,重新在石凳上坐定。
“若谦,你知道当年旭笙在杀我的时候,我是怎么报复她的吗?”她的语气娇柔,脸上笑得更是明媚动人。“她在逼近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本能地向她施放了毒药,那种毒无色无味,虽然不能致命,但会对她的身体造成永久性的损伤,而且几乎是无药可治!”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毒?我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过!”若谦见过旭笙,她没有受伤之前身体都一致很健康,而且在她身边就有一个神医润白,他就不相信要是旭笙真有病的话,润白会不告诉她,不给她诊治。
“这种毒,无论是尸检还是正常的诊治看病都是无法察觉的。这种东西只有在适当的年龄,中毒的那个人自己才会意识到,她自己已经没有生育的能力了!”
“你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难道已经剥夺了旭笙身孕的权利!”
“这有什么不可以,这个女孩子竟然可以毁了我的脸,那我为什么不能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而且我还曾仔细的端详过她,她脸上阴气未散,这就说明这毒依然未解!上官若谦,我告诉你这件事,其实真正的目的就想给你提个醒,少惹怒我!也少看不起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重几斤几两,你已经仅凭一个上官家的名号,你还能得意多久!”李婉儿这招算是敲山震虎,她来这里的第一眼就知道,上官若谦看不起她,亦或是一切的女人在上官家这些后辈的眼里均是玩物,他们都可以把她们踩在脚下随意的把玩,可是李婉儿,她不是!亦或是说,在她的世界里,男人才是她的玩物,多年前的上官家兄弟是这样,十几年后的今天,江湖上第一名门正派的上官家,依旧要臣服在她的脚下!
ps:
新年好!
第一百五十四章剑都去哪儿了
(李婉儿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征服欲并没有使得上官若谦退步,他能在如履薄冰的上官家生存这么长的时间,而不被这虎视眈眈的兄弟几个害死,就足以说明这小小的威胁并不能吓到他,只是让他更为了解眼前的这个敌人而已。
他慢慢的走近她,看着早已熟悉现在却极为陌生的女人,“你说的很坦白。”
李婉儿的脸扬的高高的,将她的身份全部吐露出来之后,她又恢复到了原先那个‘魅族’掌门不可一世的模样,“我一向坦白。”
“可你原先好像并不是这样子的,而且据我所知,在我大哥死后,你和我四弟居然也有 接触!而这也正是我那一日在长廊上拦住你的原因。你到底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你勾搭我,勾搭我大哥,现在有把你的触角伸向了我四弟,你到底是想要什么?”所有神秘的高深莫测都没有了,一男一女都撕破了对方的伪装,上官若谦言语激烈的在质询着李婉儿,这个女人的一切行为都在昭示着她目的的不单纯,他的内心涌现出了一种莫名的不安全感,就像是自己即将到手的宝贝就要被人偷走了一样。
“放心吧,我对你想要的东西不感兴趣!”李婉儿是何等精明的人,她一眼就看穿了上官若谦的顾虑。“而且,我要的那个东西,我也不怕你不给我。。
听了她的话,上官若谦脸上的情绪渐渐的安定下来,道“你有把握?”
这一问直接就把李婉儿问笑了。“如果我没有把握,就不会来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脚下的那块土地是谁的?”
“现在是你家老爷的,不过我相信只要你能听从我的建议,与我合作,这块土地马上就会使你的了。”
“呵。与你合作!你不要以为的不知道藏宝阁那块破铁的来历,当年整个武林中人都曾为它争的头破血流,如果我把它给你的话,我直接就会变为上官家的千古罪人了。但你想想看,上官桀想杀你想的要命,啊,不对,你当年也曾对欧家的二小姐下过毒手,欧家估计现在也很想灭了你呢!要是我此刻把你给供出来,说不定就能止息欧家和上官家的这场势必将会到来的杀戮。而且也能保住我们家的宝贝,若是上官桀高兴的话,当时直接就把上官家交给我也说不定呢?”
“那你为何不试试看?把我供出来,让你功成名就,让你们家的战争止息!” 她一直用手支着额头。斜倚在那里。连姿态都没有改变过。 上官若谦瞪着她,她也瞪着上官若谦。 两个人的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呵,这才是真正的你对不对,刚刚一直叫嚣着自己武力惊人的你只是给我幌子而已,眼前这个无论遇到什么都不动如山的你估计才是那个真实的李婉儿吧。看来你心里其实早已就确定我肯定不会供出你来的。不过话说我是哪里被你看出破绽来的,我的伪装功力应该不比你弱啊?”
“我并没有看出来什么,我只是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很肯定,上官若谦我从一开始就已经告诉你了,你已经上了我得贼船,你觉得即便你使出再多的手段。都可以挣脱得掉吗?”李婉儿巧笑嫣然,她可是‘魅族’掌门,除了制毒,她们会的就只有猜心了,而且尤其是男人的心思。
上官若谦听了她的话,忽然笑了笑,道“看来你真的一点也不怕男人,真是期待我们未来的合作啊。”
上官若谦这样的夸赞并没有打动李婉儿,相反她的语气快速的冷了下来,“我们的合作已经开始了,只是你太没有,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亲力亲为而已!”她向他瞪了一眼之后,又继续说道,“而且我为了这把剑已经失去了太多,我们‘魅族’的复兴就指望着这把剑了,要是你坏了我的好事,我必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李婉儿虽然跟上官若谦聊了这么多,但很多时候都只是在虚以委蛇,惺惺作态给他看,这样的世家子弟,无论是从能力还是智商都与润白这样的人,差上了一大截。她打心眼里就看不起他们这种人。
上官若谦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暗讽,也不生气,忽然之间便大笑起来,笑的声音尤其刺耳,李婉儿都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可是这二少爷偏偏还就不说,“你知道我笑的是什么。”
浓厚的夜色慢慢的淡出了事先,寒冷的空气里,空气显得尤为稀薄。湖边的雾气渐升,东方的天空开始慢慢的显现出鱼肚白色。
上官若谦举目远望,离太阳升起还有一段时间,上官家的仆役们也还没有起来,整个时间机器都还在沉睡,他却忽然回头对着李婉儿喊道,“快来吧,我带了你看样东西。”
他们两人穿过冬日的花园,长长的走廊,走进了藏宝阁的秘密通道。这是只有上官家的人才知道的一条秘境,李婉儿跟着他,长长的幽径潮湿而又阴暗,也不知道走了多长的时辰,两人终于像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一般的,站到了藏宝阁的天井里。
藏宝阁的虽然嘴上说它是“藏宝阁”,但实际上就是一座与其他屋宇都不曾有多大区别的四合院而已,低调的很。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上官家老祖宗的故意而为之,要是那些不懂其中门道的人一听这名字还都以为是一个阁楼,或是什么楼宇之类的地方,可谁又何尝想到,上官家大名鼎鼎的藏宝地竟然会是一个低调到根本就不起眼的小房屋。
门上的锁在曙色中闪着光,上官若谦从怀里拿出一把奇形怪状的钥匙,插进锁孔里,鼓弄了好一阵也看不到这锁有半点的动静。李婉儿在他一旁站在干等了好一会,也觉得无聊,伸手刚要去碰这镭樨的一盆野菊花的时候,二少爷抬了眼,看到她这番举动,立马就冲过来制止住了她。
“不要动!这四合院看起来不起眼,这里面可到处是机关!你没看到门口都没个把门的吗?足以说明我们家对于这幢房子机关密布的放心度。”上官若谦回了头,手里依旧是鼓捣着那把破锁,“这房子虽然看起来不起眼,可这从里到外都可谓是暗藏玄机,当年这家里发生了一场大火,烧了大半个上官家。长辈们在重修这祖宅的时候,家里每个角落都修葺了一般,可唯独不敢动这座庭院,不过这房子也的确是神奇,经历了那种大火之后都能安然无恙的存活下来。”
“你好了没有?”李婉儿根本就不关心这里面的老历史,相比之下,她更想知道他想给她看什么?
“好了!”门慢慢的打开,里面腐朽的气味扑鼻。用不着灯光,甚至用不着回头,若谦都可以想像出李婉儿此刻脸上的表情。过了很久.她才长长吸了曰气,道:“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若谦道“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此刻呈现在莺莺和上官若谦眼前的,有很多的宝物,但正对着他们的那面墙上却是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架子孤零零的支撑在那里,好像是在回想着昔日的辉煌。
没有了,李婉儿最想要的那件宝物,他没有了!
“宝贝呢,宝贝它在哪呢?”
“从我第一次进到这里 ...
(来的时候,它就不这这里了。”
“这不可能!不可能!你们家一直以拥有‘火龙’剑自居的,这也是你们家能一直稳坐武林第一把交椅的保证,它怎么可能不见了呢!”
“正是因为它是保证,所以当发现它不见的时候,所有上官家的人都不敢多外声张半句!”
李婉儿的脸色立马就变了,现在她才明白上官若谦刚才为什么笑了,上官家根本那把剑,又从哪里给她这把剑呢。她的世界正在一寸寸的崩塌,而她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它在她眼前碎成碎片。这些年的隐忍,这么多年的付出,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一般的付之东流了。
上官若谦慢慢地回过头,凝视着她,瞧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可最终他还是防下了他对女人自古以来的成见。这个女人毕竟不简单,而他们现在是捆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很有必要将矛盾的中心给转移一下。
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兵器库里回想,“剑现在是不在藏宝阁里,但根据情报显示,它在近些日子里曾经在江湖上出现过。”
“在哪?它在哪里出现过?”他的一句话就像是从十八层地狱又救起了她一样,李婉儿立马就接话道,整个人显得非常的急不可耐。
上官若谦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揶揄的看着她,“据说这把剑曾经在滕府,也就是滕润白的府上出现过,而且当时与它一起出现的还有一把,我也不知道你对它感不感兴趣,据说它的名字叫‘破冰’剑,不过那一次的场面据说十分混乱,最后剑归何处了,谁也不知道……”
第一百五十五章二少爷观女人
(“呵,谁也不知道,好一句谁也不知道啊。ww”李婉儿脸色终于放缓,甚至嘴角还略微的起了一点笑意的看着二少爷,“你这一句话不就是在暗示我应该在滕润白的身上下工夫吗?你刚才神秘兮兮的笑话我,不就是在说我对润白和你之间的这种偏见是错误的,因为他也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否则在他的手中怎么会拥有你们家的宝贝!上官若谦,你这么苦心积虑的下这么一大盘棋,目的应该不仅仅只有让我对润白起戒心吧!”
上官若谦缩了一下肩膀,表面上看起来是有点被揭穿的尴尬,可是李婉儿与他打了这么多的交道,这哪里是尴尬,这分明就是大言不惭啊。即便上官若谦的很多计谋与深思比一般的世家子弟要高出许多,也算是个有思想、有深度的花花公子,但他毕竟还是个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公子哥,他强烈的自尊与目中无人往往会她这种家道中落,一直在底层苦苦挣扎的人十分看不惯。
换句话说,她十分看不起这个总是一副凌驾于她之上模样的阿斗!老娘当年也是一族的掌门,怎可受得了这样的闲气!
“你的确很聪明,知道我的话里有话……”上官若谦忽然说道,“最近它的踪影在江湖上一闪而过,却又在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江湖中人都以为这件事只是以讹传讹,不足为信,可是我却留心了一下,最后你猜怎么着。虽然这剑不在上官府,但你依然还有希望!”
“什么希望?”这一次的问话,相较于原先的急不可耐,李婉儿倒是显得镇定的多了。而上官若谦也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你只需要拿一件东西来换,你依然能把这把剑拿走!”
“呵,你原先说剑找不到了,现在又说你能帮我拿到。你说我是该信你那一句话呢?”她已经对他的把戏看够了,可临末了,还是嘴贱的问了一句,“你要我用什么换?”
这个男人,很是干脆的回答道:“你。”
“你认为我值得?”李婉儿双重人格里的那个莺莺,银皇楼里的花魁开始出现,妖娆妩媚的对着上官若谦笑道。
她这么一说。上官若谦也笑了。“你说过我是生意人。真正的生意人,真正的生意人从不做蚀本生意。况且我为了找到这把剑的过程中,肯定会历经各种艰难险阻。甚至可能会丢了性命,所以……”他眼睛在李婉儿身上移动,最后停留在她胸膛上。所以,肉偿吧!这应该是男人的天性了。
李婉儿突然笑了。
上官若谦没料到一个本来就在青楼中混世的女人为什么对于男人的这种提议,脸上会居然抱有一种类似于不屑的微笑,“你笑什么?”
李婉儿慢慢的走近了他,“我能笑什么,我笑你!笑你未能拿下我,却能一直抱着这种念想到今日,况且还能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就范。我虽然是在青楼。可我做的一直都是青倌,你知道什么叫青倌吗……”
“你这孩子都生了,还装什么纯洁!”他仿佛对她一下子没有了兴致,表子都做了,还要立牌坊,真是笑死人了。“况且当年你不也是为了能得到那把宝贝才去勾搭上官桀的吗?为什么现在就不可以了!”
李婉儿媚笑道:“不错,无论谁若肯宝贝给我,我都立刻就会陪他上床,可是你……” 她忽然沉下脸,冷冷接道:“只有你不行,你就算将上官家都不给我也不行!”
上官若谦被他这一句话噎的有点喘,“为什么?”
“因为你让我觉得恶心!”
上官若谦脸色忽然变了,他原本一直以为是因为在她的心里,他一直无法与润白的形象媲美,所以他故意的把这个秘密告诉她,将他丑化,可是现在他终于从她的眼底看到了最为真实的东西,这个女人对他向来只有虚与委蛇的敷衍,在她的心里对他只有深深的厌恶而已!
李婉儿看着他,依旧是冷冷说道:“我可以跟恶心的人谈生意,却绝不肯跟恶心的人睡觉。”这一句话全然是撕破脸皮之后的警告,可是听在上官若谦的耳中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他可是堂堂上官家的二少爷,大哥死了,放眼天下,他几乎是上官家继承者的不二人选。现在谁不奋力的去巴结他,讨好他,是个女人见到他还不是拼了命的想要嫁给他,爬上他的床!可是他眼前的这个女人……上官若谦忽然冲过去,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襟。怒火已经完全上涌的他几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坐什么,这个女人,他垂涎了这么久,就在几乎就要到手的时候就被大哥给抢走了,后来在宴会上,他还以为大哥能在客人的面前将她还给他,可是大哥性子也是倔的很,认为是自己的东西便是半分都不肯让,当然这也是直接导致他这个做弟弟的直接向他下毒手的原因之一。
大哥都已经死了,而且他也答应她完成她的夙愿,可是莺莺为什么还是不能接受他的一番心意?!上官若谦已经在忽然之间就变了个人,平日那冷静沉着的他已全然不见了,怒火使他醋意上涌,他好像忽然变成了只野兽,也许他本来就是野兽,一直未碰到那个临界的点而已。
李婉儿还是没有动,还是冷冷地看着他,在细微的晨光中,她的雪白胸脯,看来更觉柔软丰满……
银皇楼的头牌,到底还是不简单啊。如果旭笙是健美,若兰是瘦弱之美的话,那李婉儿就只能用肉感美人来形容了。她的身材凹凸有致,性感爆表,与容貌的精心雕琢不同的是,她全身雪白的肌肤就像是女子二十几岁事才长有的莹润丰盈。没有十几岁时如干柴一样的瘦弱,也无三十多岁时的发福过胖,她正正好好的恰在了那个做好的那个点上,就像是时间都为她停下了飞逝的脚步。
李婉儿的美经过的时间的陈酿。就像是一窖陈年老酒,散发着浓郁的酱香,让整个世间的男人都无力抵抗。这番美景全都映在了上官若谦的眼里,他看的眼睛里已布满了红丝,可是忽然之间,他挥拳打在她柔软的胸膛和小肚上。
他打得疯狂,但却打得不重。就像是在泄着这连日来的持续苦闷,始终郁郁不得志的心情一样,他的拳头不停的挥落又抬起,再挥落……拥有绝世毒功的李婉儿居然也没有闪避。甚至没有给他下任何的药。开始时她咬紧牙。咬得很紧。然后汗珠渐渐流下,鼻翼渐渐翕张。
忽然发出了一声奇异的呻吟……这一下,上官若谦终于停下了手中的举动。
李婉儿慢慢地站起来。看着上官若谦。她已又冷静如石像,看着上官若谦的时候,眼睛里还充满了轻蔑不屑之意,冷冷道“你完了吗?”
上官若谦在微笑,他很明目张胆的看着她,笑的露出了他的小虎牙。而且李婉儿这次也知道他在笑什么,她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可是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依旧是死鸭子——嘴硬。
“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可是我。我只觉得恶心恶心得要命。”她慢慢地转过身,不想再看到他似得,“我和你的交易还在继续,但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做出类似的举动,快点把那把剑快点交给我之后,我们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否则别怪我不客 ...
(气!”
上官若谦摆了摆手,好想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笑话,道:“你还会来的,而且很快就会再来。”
李婉儿冷笑道“你以为我喜欢你?”
上官若谦微笑道:“不错,因为你知道我会揍你,只有我会揍你,你喜欢被人揍。”他淡淡地接着道,“这些年来,你想必已很难找到一个揍你的人,也是啊,那些人怎么会知道你天生就是个受虐狂。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当年已经都拿下上官桀了,可为什么还要去勾引大少爷上官尧,你明明就可以通过上官桀进入上官府内,成为二少奶奶的。后来我向府里的人一打听才知道,大少爷原先就不怎么喜欢乖巧的欧家二小姐,而他是个施虐狂。你也是在和上官桀好了之后听他提起家里人时候,得知到的吧。”李婉儿的手忽然握紧,指甲已刺人肉里。
“你主动的去勾引上官尧,凭借你当时的姿色,像上官尧这种男人肯定一碰就上钩啊!你们两人一碰即和,那段日子估计应该是你最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了吧。谁能想得到了,一个拥有强悍控制欲的女人,在那方面居然是个受虐者……啧啧啧,这些年你都没有碰到个棋逢对手的人,干脆就禁欲了吧!”上官若谦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他十几岁便跟随着大哥在女人堆里打转,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女人看白了,也无非那么几种固定的类型,久而久之,他也就乏味了,这其实并不是李婉儿口中的看不起女人,他其实只是累了。因为女人,她真的就是个情感驱动行为的动物啊,你只要搞清楚她情感驱动的根源,想要掌控她真是何等简单的事情啊!
他微笑着,接着道:“但你以后可以放心了,因为我喜欢揍人,无论你什么时候来,我都会狠狠地揍你一顿,我现在才知道,你以前那么样对我,为的就是想要我揍你。”若谦一脸的严肃认真在一瞬间就转变为了原先的那副嬉笑怒骂的神态,李婉儿一直苦心塑造多年的角色突然被一个小她一轮的男子揭穿,面子上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她突然转过身,挥手向他脸上掴了过去,企图用这种方式让他住嘴,可是上官若谦是有武功的底子,他反应机智的捉住她的手,心里暗笑。她恼羞成怒了,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也正是对他刚刚那套说法的肯定。在情报送到他手里的时候,他也十分不解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反常的现象,但经过这一整夜的针锋相对,这个女人已经完全被他摸到了脉搏,小样看你以后还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他这时心里知道李婉儿已经不再对他有威胁了,很放心的凑近了她,右手迅速的出招,用力将她的手臂向后扭,道:“你是不是还想要我揍你?”李婉儿的手已被扭到背后,面上露出了痛苦之色,但冰冷的眸子却已变为兴奋炽烈,像是一股火在身子里燃烧。上官若谦死死的盯住她,这种眼神,这种体温,他真的是太熟悉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打脸痛吗还有更痛的
(上官若谦笑道:“也许我们才是天生一对,多年的的蛰伏,让我们都已经变得不正常了。ww”他的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幼滑的脸颊,双目像是依恋一样的凝视着她,深情款款。
“你丫给我滚!”李婉儿却是半点都不领情,毫不客气的就用力推开他,言语里是满满的恨意,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修炼自己,本来已经她的技艺已经是炉火纯青,却依旧还是被一个毛头小伙子给看穿了。“你现在可别得意的太早,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上官若谦悠然道:“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太了解你是哪种人,但你绝不会杀我的,因为也只有我才知道你真正要的是什么?”他这么多年在女人堆里混,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这条真理还是知道的。女人一旦从嘴里说出不要这个词,就说明她实际上是要的厉害,可他却还就偏偏不给了。
“你以后想让我揍你估计也没有了。”他挥了挥手,貌似很不屑的模样,背对着李婉儿,“现在你可以走了。”他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嘴角微微的一扯,心里很是愉悦,可是这话语里依旧是像自备刀刺一样的,“你为什么还不走?”
李婉儿听到这声音也不答话,这就让上官若谦更加得意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这李婉儿其实并不是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的惊艳,她其实和那些凡夫俗子们都一样,表面上看起来是裹在一个厚厚的壳子里。而当你把她们的外壳都敲碎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是你的了。
可是事实真的如这位采花高手想的一样吗?
李婉儿现在就站在他的身后,她的确没有,如果依照若谦的话。她拔腿就走的话,那她就不是她了。若谦是玩女人的高手,而她又何尝不是玩男人的高手,即便她不懂自己内心真的想要什么?但她至少是懂男性是真正想要什么的!
她突然嗤嗤的笑出声来,道“因为我知道你根本不想要我走!”
“哦?”他的语气微微的上扬,似乎有点意外。
“你说你懂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也只有我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你要的我都有,而且都能帮你做到。”
上官若谦回过头。脸上原先的那股笑意已经全部失踪了。他冷冷看着她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你的这个问题也太简单了点吧。傻子都知道就算大哥已经死了,你也爬不到你想爬到的地方,因为前面还有人挡着你的路。ww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她脸上的笑意直达心底,上官若谦别怪我欺负你,你丫这才几岁啊,跟我斗是不是太嫩了点!现在将你压得死死的上官桀,我都能将他拆了吞下肚,你这种自以为懂点皮毛的小东西竟然还要跟我斗!活腻了吧!这上官家若是要真的交到你的手上,也是被我分分秒秒给夺走的事。
“小姐,您回来啦!”李婉儿进到自己庭院里,门口的丫鬟小鱼忙不迭的冲上前来,一大早她就不见了莺莺小姐的踪影。正急的火上房呢,终于看到小姐安全无虞的回来了。李婉儿在见到小鱼的时候就立马切换进了莺莺的人格里面。满面笑容的将手里的大氅脱下递给了小鱼。
“小姐,我一大早就去您屋里都没看到您的人,奴婢真是担心死了,你这一大早的到哪里去的啊?也不跟奴婢说一声,外面现在可是天寒地冻的呢,你要是生了病可怎么办啊?”小鱼又是一番的絮絮叨叨,可莺莺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的显得不耐烦,反而很好脾气的解释道:“哦,我去前面的花园走了一圈,冬天的空气虽然寒冷,但很是清新呢。”
她从未发现小姐的笑容竟是如此的可爱,如此令人欢愉。平时小姐虽然也笑,但大多时候都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有时候小鱼看见主人面对客人时笑的辛苦,心里时常还会微微的有点可怜她呢,可是今天不同,今天的这个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估计无论谁见了这种笑容.心情都会变得好起来的。她的身上有些被人打过之后留下的淤青,她在换衣服的时候不想被小鱼看到,微笑着叫小鱼出去给她跑一趟腿,微笑着关起房门,然后突然回过身,将屋子里每一样可以砸醉的东西都砸得粉碎!
若兰的起居室内
“小姐,你这脚上的伤还没好,就不要急着下床走路了。”丫鬟金穗在给若兰包扎伤口,那一日她故意在老爷面前砸了整个卧室以示对抗,可是这种行为在铁石心肠的上官桀眼里根本就不起半点作用,可小姐却伤的很重。瓷器的碎片深深的割进了肉里,看的一旁的金穗都跟感受到那股钻心的痛。
“金穗,你不了解,你不了解我心中的苦闷啊!”她失去了生命中一切在乎的东西,就连好不容易才相认的父亲都是这般的冷酷无情,她几乎都要丧失掉人生全部的希望了。
“小姐……”金穗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没有经历如若兰小姐一样的多的事情,她还在底层打拼,不知道一个失去孩子、失去亲情、失去爱情的女人此刻在想些什么,她也很无可奈何啊。
“若兰,你又何必和自己过去,孩子没有了,是可以再生的吗?”润白在门外听到了这主仆两人的对话,推开门就出声劝道。金穗看到是润白少爷来了,将手里的东西一收拾,无声的推门退了出去。
“你也是我父亲派来的说客吗?”这些天来,借着看望她的名义实则充当说客的人可真是多了去了。
润白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直接说了一句话,“诶。你也知道的,他关心你啊!”这在一定意义上来说,完全就是在无声的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若兰将脸扭到一边,一滴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润白,这一路走来,我以为在这个家里你是那个最了解我的人了,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若兰,此刻不是在哀悼这件事的时候,现在的上官家可正是处于万分危急的时候,旭笙的人马有可能会在一夜之间突袭到这里来的!”润白这几日和上官桀忙的手忙脚乱,可他还要抽空来安慰这个多愁善感的“妻子”,他容易吗!
“润白,有没有想过。我们……其实早就已经输了。”
“怎么输了。谁输了。现在是谁坐着这个位子上,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才是赢家。”上官桀推开门冷冷的笑说道,此刻他在若兰的眼里就是一个魔鬼。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金穗这个小贱人,润白前脚刚进门,她就立马出去通风报信去了。若兰心里气的牙痒痒的,一双手死死的攥紧在怀里,语气里恨恨的说道:“父亲,毫不客气的说,您的这个位置并不是靠着能力得来的,您只是捡了血缘上的优势。而且我们现在都能稳稳的站在这个家里,其实并不是靠着我们的能力。从头到尾,每一次的出手,每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打斗,无论是在滕府,还是在欧宅的别院,我们都输了!虽然到最后旭笙总是那个挂彩最多的人,可输了却总是我们,每一次我们都不是输在武功比她差,而是输在了对于功夫,对于人性真正的善恶上。
“若兰……”瞧见她的语言开始越发的失控,润白忍不住插话来打断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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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白,别,别打断她,让她说……我倒要看看她这个手不提四两的大小姐能说出什么出来!”上官桀也真是狠!
若兰并没有因为上官桀这样的出声威胁而停止了她的控诉,“如果我们没有输,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如果我们是靠着我们的真正的武力赢得了胜利,我们就没有必要耍那些手段了,你们利用我,伤害了欧净琛,你们利用旭笙关心我,伺机让她受重伤……这样的你们,根本就不配得到胜利,根本就不配与旭笙为敌!”
上官桀的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走到若兰的面前,眼里的冷光刀一样剐在她脸上。在一旁看着的润白,背上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原来世上真的有杀气一说。
可是若兰的性子也真是犟的很,爹都这么火冒三丈了,她虽然头往后缩了缩,可是这目光依然是如炬一般的直直地盯着他。
“前几天发生的那件事,看来你所得到的教训是错误的,我们所得到的教训是更大的力量,如果我们得到了更大的力量,小小的欧家本就该死,他们当年能攀上我们家折纸高枝本就是已经是他们的造化了,怎么可以让他们再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放肆!因此如果要阻止这一的事再次发生,我们就需要更大的力量。”
“父亲(岳父)……”看到已经接近疯狂边缘的上官桀,在场的两个人都屏住了一口气。
“若兰,我一定要比先代的掌门拥有更多的力量和财力,因此任何人都不得小看我们,忽视我们,所以,你必须要听从我的意思。”上官桀一步上前,掐住若兰的两只臂膀。
“我不愿意,不愿意……”若兰被她的父亲给吓到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头摇的很拨浪鼓一样。
“难道是你认为,已经在旭笙那丫头身边的欧净琛会对你回心转意吗?就在你已经害他武功全失的基础上!”
“岳父,您快别说了!”拉着上官桀的举动,“您看您都弄疼若兰了。”上官桀一把把他甩开,“你心里的那个欧净琛已经跟他手下的得力战将逃到深山老林里的欧家去了,你说过如果我答应放过欧净琛,你就会顺应家族的意思。”
“我是答应了,可是您放过欧净琛了吗?没有,您没有,您借我让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害她连最后一句对不起都来不及说出口,这一路走来,想起来真是亏欠她良多。“况且这次让家族面对危机,不是因为我,是因为爹,爹,是您输掉了!那一日您明明看到了……旭笙那么强的实力,就放眼整个江湖,都找不到几个能与她抗衡的人了!”
“啪!”的一声,上官桀甩了一个巴掌,若兰的皮肤娇嫩,不消片刻,五个厚厚的手印都立马显现了出来,“他的身体,他的心,你一定不能得到,你也不可以拥有!”
这是上官桀当上父亲以来第一次打若兰,这样的狠,这样的无情……就在生活给了你一条最为痛苦的路时,你一定还会发现比这条更为艰辛的历程!
岁月慢慢的悄然滑过,它只是为了将悲伤变得更为沉重而已……
第一百五十七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净琛,我是一个心地充满仇恨的女人,怎么可能给你幸福?”
“不,若兰!求你不要离开我……”
欧宅,欧净琛的卧室里,周渝生用刀架在人脖子上的方式将十里八村他所能找来的大夫全都找了过来,而此刻他们就正围站在欧净琛的周围。ww听到欧净琛刚刚这一声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