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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六菱形,难怪上下一样粗细还能如此稳当。只是底座上的确如年轻男子所言,有个红色小印,书着景德镇制。

    温婉知道,景德镇是如今最大的瓷器制造地,大部分瓷器全部从那里流出来。

    那个古玩爱好者看到这个小红印,摇摇头走了,“果然是假货。哎,人心不古。一个老头带个小姑娘竟然也出来行骗,还是如此低劣的骗术。”

    那小姑娘立刻红了眼圈,老头沉着脸冲温婉叫道,“还给我。”

    温婉轻轻放下瓶子,开口问价,“老人家,这个你要卖多少钱?”

    “你要买?”老人愣了,围观的人也都愣了。

    “是的。”

    “我这可是当古董卖,不是假货。”老头确认道。

    “我知道,你开价多少啊?”

    温婉如此爽快,老头倒有些迟疑了,好运来得如此之快,让他不敢相信。

    “这位小姐......”那年轻男子又要说话。

    “我知道。”温婉再次制止了他,“这是我自己想要买的,不管真假,和你们店里没有任何关系。”

    年轻男子闭嘴了,只是依然一脸不解。

    “50万。”老头咬咬牙,终于开口了,有了50万就能解决他家的燃眉之急。

    这个价格温婉并不清楚值不值,她侧身问一开始为她服务的销售员,“刚刚那块明初龙凤纹玉璧你们卖多少钱?”

    那女销售员也在看热闹,闻言一怔,立刻回道,“80万。”

    同样是蓝光,一个80万,一个50万,价格差不多,于是对老人说,“好,我要了。”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都大吃一惊,那个年轻男子又要开口,边上他的同事扯了扯他的衣服,于是他这次保持沉默了。

    倒是老人不敢相信,“50万,你真的要了?”

    “当然。我没有带这么多现钱,可以转账吗?”

    “可以,可以。”老头大喜过望,对身边的孙女说,“妞妞,把你爸出门前给你的卡号拿出来。”

    小姑娘也高兴得不得了,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纸,“姐姐,给你,你转到这个账号上就行了。”

    温婉接过了,干净利落地转了账,转得多了技术也熟练了。

    小姑娘见温婉转完,才怯怯地开口,“姐姐,我能用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

    “当然可以。”温婉递过自己的手机,小姑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她似乎是打电话回家核实,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她的笑脸更加阳光,挂了电话还回来,不忘大声地说,“姐姐,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好人。”

    温婉摸摸她的头,笑着接下了她的称赞。

    老人和小女孩高高兴兴地出了门,温婉把瓶子装回盒子中收起来,那个年轻男子还是忍不住问道,“明知道是假的,你为什么还要买啊?你不是可怜这对祖孙吧 ...

    (?他们就是骗子。”

    温婉摇摇头,“他们老的老,小的小,不像是骗子。”

    “这瓶底那四个字已经说明问题了,你怎么还相信他们啊?”年轻人急了。

    “那老人家也说明了理由啊。”

    “这你也相信?”年轻人不可思议地叫道。

    温婉笑眯眯地说,“我信啊。”

    “这不是温小姐吗?”突然有个人惊喜地叫道。

    两人转头,那年轻男子见了来人,立刻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许先生。”

    温婉一见,是个熟人,昨天认识的许染之,他身边站着一个俊朗不凡的男人,五官微微有些刚硬,看得出是一个心性坚定无比的人,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若有所思。

    温婉不悦地皱皱眉头,那男子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调转目光看向许染之。

    许染之倒是挺高兴地,“温小姐,来如意斋,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我若不是恰好下来送客,不是就错过了吗?”

    “许先生客气了,我只是随便逛逛。”

    许染之看到她手上的盒子,感兴趣地问道,“温小姐有看得上的古玩啊?不过,这好像不是我们店里的盒子啊?“

    “许先生好眼光,这是我刚刚从一位老人家手中买到的。”

    “怎么回事?”许染之看向一旁站立的年轻男子,他是一楼的店长,听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这一说,不仅许染之,连他正准备送客的那个男人也对温婉盒中之物感兴趣了。

    “温小姐,我能看看吗?”许染之立刻开口要求道。

    “当然可以。”许染之即使不开口,温婉也想请这位专家帮忙鉴定下,她对古玩的了解毕竟太少,光靠光芒不能说明什么。

    许染之打开只看了一眼,就露出严肃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把瓶子取了出来,越看他的脸色越难看,介于既心疼又惋惜之间。

    好一会儿,他把瓶子放置在柜台上,让人取了一把扇子过来,轻轻对着瓶子扇了起来,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出现了,瓶子竟然微微摇晃,传出一阵叮当悦耳的风声。

    “这是什么情况?”旁观的人连同温婉都惊奇无比。

    许染之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一楼店长,“这是谁鉴定的?”

    “二楼的秦老。”

    许染之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许先生?”温婉反倒急了。

    “温小姐果然好运气。这可不是普通的瓶子,这是宋朝的听风瓶,因为传世量少,大部分人几乎听都没有听过,竟然让你在我们店里捡了个大漏。”

    “听风瓶。”听到的人都慢慢咀嚼这三个字,果然都没有听说过。

    “宋朝权贵之人家中的博古架上,都会放置听风瓶,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微微摇晃,并伴有风声,煞是有趣,所以名曰听风。”许染之继续解释道。

    “宋朝?”温婉却听到这两个字,蓝光不是明朝的吗?

    一楼的店长却不服气,“许先生,这下面明明有景德镇制啊。怎么可能是宋朝的?”

    “荒谬。这么精美的瓶子,就凭那四个字就否定了它的价值。那卖瓶的老人家不也说了,是为了保护它特意留上去的,找修复大师一洗就行了。这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在你们手中流失,你们好好反省反省吧。”许染之明显迁怒,任何人知道与这样的宝贝擦肩,都不会坦然。

    “那这个值多少钱?”店长忐忑不安地问了一句。

    “最少二百万。”

    “这么多?”温婉吃惊了,“你们店里那个明初龙凤纹玉璧不才80万?”

    “这哪能一样,瓷器本身就比玉器贵,而且听风瓶是宋朝特有的,传世量极少。这听风瓶原来应该还有一个底座,可惜流失了,不然价格更高。”

    温婉倒不是贪心,但听到自己捡了一个这么大漏,还是很开心。她没有注意到,许染之身边的俊朗男子看她的眼神更加幽深。

    第22章 三个男人

    (告别了许染之,温婉抱着盒子出了如意斋。

    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喊道,“温小姐。”

    回头一看,正是许染之身边站的那个男人,温婉并不认识他,不解地看着。

    男人早有准备递上自己的名片,一边自我介绍道,“在下虞萧,是帝都宸宇集团的现任掌权人。”

    温婉依然一副我没有听说过,你找我有什么事的表情看着他。

    虞萧看着呆呆地表情有些心痒痒地感觉,虽然他昨天决定关注温婉,可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再次遇上,而且她又给了自己一个惊喜,让他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想剥开她神秘的面纱,看看她的真面目。

    “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虞萧的笑容虽然很温和,可是成功人士的锐利尽显无疑,尤其那双眼睛,让人有被完全看透的惶然,“昨天你参加的拍卖会,是我姑婆组织的,你认出的那副赝品苏武竹简,可是我姑婆比较得意的藏品。”

    温婉这才有些印象,“你姑婆是那位不败女王虞夫人?”

    “呵呵,多少年前的称号,我姑婆早就忘记了。”

    “虞先生叫我有事吗?”

    “你一个人捧着这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回去不安全,不如让我送送你吧?”虞萧找了一个最容易的切入点。

    温婉刚刚也察觉到了,店里人多眼杂,可是她又不认识什么人,只能自己捧着,此刻突然出来一个人提出帮忙,反而更加令人怀疑。

    “你不用担心,区区二百万我还不放在心上,而且你们景氏的总裁我也熟识,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他,我可不可以相信?”虞萧一眼看出她的犹豫,立刻体贴地提出可行方案。

    温婉脸一红,被人看穿了心思很不好意思,别人好心帮忙,自己还心生警惕,的确不够礼貌。

    可是她人生地不熟,与虞萧又是初次相见,不相信也是人之常情。这么一想,也就坦然了。她没有给景初阳打电话,只给程慕风打了个电话。

    程慕风一听立刻提出来接她,被拒绝后就告诉她,由他来处理。挂了电话不久,虞萧的手机响了,他对温婉展示了号码,温婉认出正是程慕风的。

    两人在电话中交谈了几句,虞萧把手机递给她,里面传来程慕风的声音,“温婉,让虞总送你回来,比较安全。”

    温婉应下挂了电话,不好意思地对虞萧说,“谢谢,那麻烦你了。”

    虞萧并不居功,领着温婉上了自己的车。开了一会儿,他才不经意地问,“温小姐好像对古玩十分了解啊?”

    “我不懂,只是运气好而已。”温婉实话实说。

    “是吗?那你怎么想到高价买一个别人看来是赝品的瓶子?”虞萧很好奇,不能怪如意斋的工作人员,正常人看到那个小印,都不会相信是真品。

    “感觉吧,我觉得那对祖孙不像是骗子,而是真正遇到困难的人,所以就买了下来。”温婉挑了一个别人可以接受的解释。

    “所以说,是好人有好报喽。”

    好人?温婉怔了怔,如果不是确定看到蓝光,她也不会如此大方地买下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东西,所以说她不算是好人,只是投机取巧了些。

    无奈地笑笑,她没有再回话,虞萧也没有再追问,车厢内陷入安静。

    行至一半车程,温婉的手机响了,又是个陌生号码。

    “您好,哪位?”

    “婉婉,是我。”

    温婉立即眉头紧锁,会这样叫她的只有一个人,罗玉琥。

    “罗先生,你有什么事?”

    “婉婉,你是不是还恨着我?”对面的男声略微压抑,刻意带出了一丝深情。

    “罗先生,我说得很清楚,我失忆了,完全不记得你,麻烦你不要再来打搅我。”

    “婉婉,你听我说,我后悔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五年的感情,我是真心爱你的,你再给一次机会,好不好?”对面的男人急急地说道。

    “我再说一次,我不记得你了。”温婉很烦燥,语气不自觉地提高,这个男人怎么回事,说得这么清楚,怎么还不知进退?还是现在的男人都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听不懂别人的拒绝?

    “婉婉,我知道你说得是气话,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就算你不记得了,可是我们过去那些美好的时光不是假的,只要给我时间,我会带你一一重温,你很快就会想起来,婉婉,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不想想起来,我现在过得很好。罗先生,我并不讨厌你,因为你只是一个陌生人,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搅我了。就这样,我挂了。”说完不待对方反应,她直接挂了电话。

    在她打电话期间,虞萧一直认真地开车,此时才问道,“是你那位前男友,罗玉琥?”

    温婉闻言戒备地看向他,“我们只是初次见面,你连这个都知道?”

    虞萧呵呵一笑,不避讳地说,“自从你赌出第一块翡翠帝王绿开始,你的个人信息已经不是秘密。而你赌出第二块水种飘花以后,各大财团都开始注意到你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得到了这么多的关注,温婉有些不悦,“这对我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利弊皆有吧。”虞萧接着说,“在翡翠业,缺的不是资产,再多的钱买不到明料,等待大财团的最终只有破产或转行一条路,所以每一届赌王大赛才大受追捧。而你,虽然只赌了两次,可是两次都出了高翠,即使你说只是运气好,可是也无法阻挡别人尤其是大财团对你的在意。”

    “也许我的好运气只有那么两次,你们的关注是不是太早了?”

    “那也只是也许,宁押错勿放过。不管如何,人才难得。”虞萧说得倒是一派坦然。

    “所以,你也是你接近我的原因?”温婉突然问道。

    虞萧并没有慌张难堪地表情,依然沉着冷静,“一半一半吧,如果你只是好运赌出两块翡翠,真不值得我关注。主要是你昨天的表现让我很惊奇,再加上今天的惊喜,你就像个谜洞,吸引着我不停地探究,里面到底有多深?”

    “你太看得起我了。”温婉摇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虞萧也没有继续解释,他有足够的耐心。

    温婉把目光放向车窗外,脑海中却在思索,她的赌石并非来自好运,而是投机取巧,这一点决不能被别人发现。可是这样继续下去难保不会被聪慧之人发现端倪,如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很危险,温婉第一眼见他,就有了这种感觉。

    或者,她以后不再赌石,就可以太平无事了?

    这样也不是不行,她已经有了足够的金钱,能保她在这个异世衣食无忧过完一辈子,无需再冒险,这样一想,心中安心不少。

    “我到了,麻烦在这里放我下车。”前面就是住宅小区,温婉不想让他把车开到小区门口。

    ...

    ( 温婉下了车,虞萧摇下车窗,“温小姐,记住我的联系方式,也许以后用得上。”

    “好的,谢谢。”

    “如果有一天,你在景氏待不下去了,随时欢迎来宸宇集团。”虞萧三分认真七分希冀地说。

    “景总人很好,而且对我有恩,我想我不想轻易离开景氏的。”温婉立刻回绝,不想让别人产生误会。

    虞萧微微扬起嘴角,“那只是一场意外,他的司机撞伤了你害你失忆,照顾你是责任。而且我听说,在景氏,有人处处针对你。”

    “那并不完全是意外,是我乱闯在先,景总的照顾我铭记于心。至于别人,我无所谓。”自从开始学驾照,也需要学习交通规则,所以知道那晚的事真的不怪那个司机,是她初来乍到,心慌意乱之下乱走才导致车祸,严格来说,责任在自己。

    “温小姐,你真让我刮目相看,不管如何,我期待我们再次相遇。”虞萧也不强求,未来还有很多变数,谁也说不定。

    车子很快在视线中消失,温婉捧着盒子慢慢走回小区。

    小区大门处站着一个男子,此刻正焦虑地看向自己来的方向,见到她很兴奋,立刻迎了上来,“温婉,你回来了啊?”

    是程慕风,“你怎么在这里?”

    “我担心你,你又不让我去接,我就在这里等着。”

    一股暖流突然涌上温婉的心头,在这个异世,她是完全孤独的一个人,没有父母,没有亲人,也没有爱人,第一次有人这么明明白白地表现出对自己的关心在乎,让她一时不知所措。

    “你还好吗?”程慕风见温婉不说话,立刻担心地问道。

    “没事,谢谢你。”温婉真心地说。

    程慕风微微别过脸,不自在地说,“我们是朋友嘛,关心你是正常的。”

    温婉露出笑脸,“嗯,所以谢谢你,成为我的朋友。”

    程慕风看着她灿烂如花的笑脸,又心动了。

    第23章 大闹景氏

    (快要下班的时候,温婉接到大厦一楼前台打来的电话,说有人找。ww

    她疑惑的来到一楼,会客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女人,一见温婉大喜过望,一把拉住她的手,不停地嘘寒问暖,:“婉婉啊,阿姨来看你了,你最近可好啊?阿姨想死你了。”

    叫自己婉婉,这让温婉想起一个人,而中年女人的过于热情也让她吃不消,微微用力挣脱她的手,后退了一步,“您好,请问您是?”

    中年女人的脸色沉了沉,又瞬间恢复正常,依然热情无比地说,“我是琥子的妈妈啊,听琥子说你出车祸失忆了,真是造孽啊,可怜的孩子,连阿姨都不认识了啊。”

    果然和罗玉琥有关系,这人怎么阴魂不散?“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你有什么事吗?”

    “怎么能说不认识了,你只是失忆了。你可是在我们家吃喝住了五年啊,阿婕和你的感情就像亲母女一样,对你可好了。”罗玉琥的妈妈毫不介意温婉的态度,一副我们感情可好的样子,“你看,我特意给你送午饭来了,还有熬的鸡汤,我从昨晚就开始熬了,你赶快趁热喝。”

    一边说一边又拉起温婉的手,走向沙发,会客茶几上的确放着一个保温饭盒。

    “这位......”温婉再次挣脱她的手,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叫阿姨她不愿意,叫夫人在这里怪怪的,只得略过,直接了当地说,“我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和你儿子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不需要特意来看我,我还要上班,先上去了。”

    “哎,你这孩子。”罗母手急的再次拽住她,“真是的,现在都快下班了,阿姨给你送饭还送错了啊。”

    她这次抓得紧紧的,温婉挣了两次没有挣开,怕动静太大也没有太用力,前台处的小妹和保安都已经朝这边看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

    “婉婉啊。”罗母根本不在意她的拒绝,苦口婆心地说,“阿姨知道,你和琥子闹了矛盾,可是年轻人哪有不吵架的?三两天就好了嘛。你看看你还气得离家出走,结果出了车祸失忆了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阿婕和你说啊,以前你和琥子感情可好了,你在我们家住了五年,早该结婚了。你也别再闹别扭了,阿姨代琥子给你赔礼道歉,你别生气了,和阿姨回家吧。”

    温婉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位笑得谄媚的中年女人,一脸算计却故作慈祥,这表面功夫可比以前她见过的夫人们差远了。虽然她并没有认真去探究温婉和罗玉琥真正分手的原因,但从徐佳佳的话语中也窥得一二,事实与她所说完全南辕北辙,眼前闹这么一出,到底所为何来?

    这时下班时间到了,渐渐有人从电梯里走出来,见这边两个人僵持着,都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温婉深吸了一口气,摇摇手,“麻烦你先松手,有话好好说,给人看见了不好。”

    罗母得意洋洋的瞄了一眼下班的人群,依言放了手,“婉婉啊,阿姨是真心来请你回家的,你就看在阿姨吃喝照顾你五年的份上,和阿姨回家吧。”

    这个女人!温婉心中生恼,面上却不愿意显现出来,“我再次说一遍,我和你儿子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婉婉,你怎么能这样说?”罗母突然提高了声音,霎时整个一楼大厅都响起她尖锐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你和我们家琥子谈了五年恋爱,吃喝住都在我们家,我任劳任怨地伺侯了你五年,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图你和我们家琥子好好过日子,早日结婚,我好抱上孙子嘛。如今你有钱了,一脚蹬开我们家琥子,做人不能无情无义。琥子如今为了你,茶饭不思,精神不振,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五年的感情上,也不能这样绝情啊。”

    罗母的话引来不少人的指指点点,温婉气得发抖,怎么有人如此无耻?

    “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些什么?”突然有人出口指责,温婉侧目一看,不知何时,区学礼站在了自己身后,还有陶月如和两个部门同事。

    区学礼大声斥问道,“温婉和你儿子是怎么回事,整个大厦的人都知道,你儿子劈腿在先,害了温婉差点儿丢了工作在后,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指责温婉?

    “你是谁?”罗母见有男人开口帮温婉说话,不善地反问。

    “我是温婉的上司。”

    “哟,我当温婉为什么非不和我儿子和好,原来出了第三者啊,你是不是也看中了温婉现在有钱了,上赶着扒上她?”

    “什么有钱了?你别说得这么难听!”

    “别说得你好像很清白似的,温婉赌出什么翡翠,现在有几千万的身价,你也是看上了这一点吧?”罗母再不装慈祥,冷嘲热讽地说。

    此言一出,全场大惊,眼神齐刷刷地盯向温婉,连陶月如都不可思议地叫道,“温婉,这是真的吗?”

    只有区学礼,冷着脸不相信,“你别胡说八道,温婉只是我们公司的一名普通员工。”

    温婉沉下脸,终于明白罗母闹这么一出的用意,只是她怎么知道的

    “哼。”罗母不理区学礼,对着温婉说,“温婉,你现在有钱了,看不上我们家琥子,我不怪你,但你吃住在我们家,耽误了我们家琥子五年的大好青春,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想怎么样?”

    “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你不愿意回头,那怎么也得给我们琥子一些青春损失费。”

    “什么费?”温婉还没有开口,陶月如先一步接话,大声问道,“我没有听清楚,你让温婉给你家那个劈腿负心汉什么费?”

    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陶月如的反问引起围观人的哄堂大笑,温婉的事情在这座大楼的确不算秘密,当初徐佳佳赶温婉出景氏,很多人都是知道内情的。

    罗母大声骂道,“死丫头,我和温婉说话,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温婉你给是不给?”

    “你要多少?”被陶月如这么一闹,温婉反而不气了,平静地问。

    “给我们五百万,不,一千万。”罗母狮子大开口道。

    “还真敢要!一千万,买你全家一辈子都够了。”有人冷嘲热讽地说,呆在大厅里的人大部分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一千万,此刻听来,真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都给我滚,有你们什么事?”罗母恼羞成怒,虽然要的很多,可是她得来的消息,温婉有好千万,不要白不要。早知道温婉这么能赚钱,那时候死活都不让她出自己的家门,都怪那个徐佳佳。

    “这里在闹什么?”男人不悦的声音响起。

    众人顺声一看,立刻齐齐往边上让了一步,景初阳带着程慕风徐媛媛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景初阳环顾一圈,看了一眼站在中间的温婉,面色不虞地问。

    “这位是销售部罗玉琥的妈妈,她听说温婉有几千万,特意来替罗玉琥找温婉要青春损失费 。”陶月如 ...

    (口齿伶俐地解释当下的情况,特意把青春损失费咬得重重的。

    “你又是谁?”罗母眼前一亮,凭直觉她感觉这是位大人物。

    “这是我们公司的总裁。”程慕风介绍了一句,口气十分不好的说道,“这位女士,这里是景氏公司,你的行为已经对我们公司造成了不好的影响,麻烦你现在离开。”

    罗母却不理她,急急对着景初阳开口道,“大老板,你可得为我儿子做主啊。我儿子和温婉谈了五年恋爱,她吃住在我们家,我可是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她现在有了钱,就翻脸不认人,找了别的男人,一脚把我儿子给踢了,这样的员工你可不能纵容,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

    “找了什么别的男人?”程慕风立刻问道。

    “就是他,刚刚还替温婉说话了。”罗母一指区学礼,程慕风的脸彻底黑了。

    景初阳脸色越来越沉,“你怎么知道温婉有几千万,她哪里来的?”

    “我儿子说的,说她会什么赌石,赌出来的。”罗母并不是很清楚赌石是什么,不太确定的说。儿子刚回来说时,她是不相信,可是儿子说得很真切,不会有假。

    景初阳看了程慕风一眼,温婉赌石的事情在公司一直是个秘密,谁传出去的?程慕风摇摇头,示意他不知道。

    不过今天闹这么一出,全公司的人肯定都知道了。不管别人怎么想,先解决眼前这一幕,景初阳问道,“你在我们公司这样闹,你儿子知道吗?”

    “不知道。”罗母并不傻,感觉眼前的气氛有些不对劲,立即否认道。

    “温婉有没有钱,公司不知道也无权过问,不过我奉劝你还是为你儿子好好想一想,不要钱没有要到,最后连累得他工作也没有了。”景初阳并不想追究罗玉琥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冷冷地说道。

    “这和我儿子没有关系。”罗母立即大叫,却在景初阳冰冷的眼光下熄了声音,她看看温婉又看看景初阳,脑子又活动起来,听琥子说温婉是被公司大人物看中了,才又回到了景氏,她长得漂亮现在又有钱了,难道这大人物就是眼前的大老板。

    她的眼神太过于明显,想什么别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一回连景初阳的脸都黑了,扬声道,“保安干嘛去了,把闲杂人等请出去。”

    罗母不敢再闹,不待别人轰,拎起保温饭盒灰溜溜地走了,心中暗道,等温婉出了景氏大楼再计较。

    第24章 各有心思

    (罗母走后,景初阳浑身的不悦气息迅速扩散到整个大厅,看热闹的人群一轰而散。

    温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陶月如一把拉走了,她有许多的问题要审问温婉。

    虽然人都散了,可是小道消息却在景氏漫天飞舞,谈得最多就是温婉是不是真的会赌石,是不是真的赌出几千万?

    徐媛媛被罗母意喻明显的眼神闹得很不爽,大厅的人都散了之后才不高兴地说,“这个老女人真是太讨厌了。”

    景初阳看了她一眼,“温婉赌石的消息,罗玉琥怎么知道的?”

    “我?”徐媛媛声音低了下来,“我只是和佳佳说了而已。”

    “徐佳佳是什么样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处处针对温婉,你不劝劝还火上浇油。”

    景初阳的语气有些重了,徐媛媛瞬间也沉下了脸,“佳佳做事有分寸,再说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能说这罗家的人太极品。”

    景初阳不想和她争论,大步往外走去一边对程慕风吩咐道,“通知财务部,给罗玉琥结了工资,请他走人。”

    “是。”程慕风应道。

    大厅里只留下徐媛媛气恼万分的身影,等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拔号,手机响了很多下才接通,“佳佳,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外面吃饭啊,有什么事啊?”徐佳佳的声音透露着愉悦,显然心情不错。

    “我问你,你为什么把温婉赌石的事情告诉罗玉琥?”

    “罗玉琥老是缠着我,像块牛皮糖一样甩都甩都不掉,烦死了。他不是看中我的家世,又舍不得温婉吗?我成全他啊,温婉现在有钱了,他正好去吃回头草。”

    徐媛媛压下心头的火气,把手机从左手换到右手,“我和你说过,温婉会赌石的消息暂时不要到处去说,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怎么了啊?”徐佳佳不在意地问,“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一两次运气好嘛。”

    “算了,算了,说都说了。以后你做事长长脑子,不要想一出是一出,当初你自己看上罗玉琥,现在又嫌他缠人,你到底想干什么?”徐媛媛实在搞不清楚这个妹妹整天都在想什么,永远没有定性的时候。ww

    “我怎么可能看上罗玉琥那种一无是处的男人?玩玩而已。能被我看上的男人,最少也得赶上姐夫的身价。”

    徐媛媛敏感地问道,“你和谁在一起?”

    “段希杰啊。”徐佳佳不无得意地回道。

    “他啊,还不错。”徐媛媛放下心来,“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和他相处,不要任性闹事,到时候又让我给你收尾。”

    “我的好姐姐,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

    挂了电话,徐佳佳远远朝自己的坐位看去,段希杰正等在那儿,并无不耐,她满意地拐进洗手室补了一下妆。

    只有段希杰这种豪门出身,要钱有钱有才有才的男人才配得上她,罗玉琥这种小男人还是留给温婉吧。

    补好妆,走回自己的位子上,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等急了吧?”

    段希杰回以微笑,“当然没有,和美女共进午餐是我的荣幸,多等一会儿有什么关系。”

    徐佳佳矜持地扬扬手机,“姐姐临时打电话过来,关心地问了我几句。”

    “你们姐妹之间的感情真好。”

    “那是自然,姐姐相当疼我。”

    段希杰端起桌上的红酒,“那为你们的姐妹之情干杯。”

    “ cheers。”

    放下酒杯,两人边用餐边聊天,段希杰是个很会制造话题的男人,徐佳佳又对他有意,很快被逗得花枝乱颤。

    见气氛不错,段希杰状似不在意地问,“听说,你不太喜欢温婉?”

    徐佳佳轻蔑地说,“那个女人,仗着一张脸整天勾三搭四,我看着就烦。”

    “哦,她是这样的人?看不出来啊?”

    “那张脸一看就是狐狸精的模样,她还觊觎我姐夫。哼,我姐夫对我姐姐感情深厚,她倒也敢痴心枉想,也不看看自己,一个孤儿凭什么和我姐姐争,我姐姐可是翡翠女王。”

    “听说她也会赌石,逢赌必涨。”

    “狗屎运罢了。”徐佳佳不耐烦了,一说温婉她就讨厌,“别说她了,一会儿吃过饭,我们去哪儿玩?”

    段希杰笑笑,“由你作主。”

    低下头,他掩下眼里的不屑,帝都上流名媛既优雅又娴静,哪像这徐佳佳粗俗得让人厌烦。若不是家族要求他和徐媛媛搭上关系,他才不愿意应付这种刁蛮小姐。

    段氏清淼集团虽然名列五大财团,可是这两年的经营每况愈下,而景氏又虎视眈眈,一副后来居上的姿态。再不想出解决办法,等待段氏的只有退出翡翠业一条路可行。

    现如今公司由他大哥掌舵,虽然制定了一些措施和改革,成效却不佳。因为在翡翠业,明料决定了一切,没有好的赌石师,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这次来魔都,除了探探温婉的底,大哥也交代他接触徐媛媛,不敢期望翡翠女王成为段氏的赌石师,只问问有没有可能为段氏偶尔赌上一两次。

    只是徐媛媛没有见到,他倒先被徐佳佳缠上了。不想得罪徐氏姐妹,也只能敷衍一番,只是这徐佳佳的确让人厌烦。也许他该考虑让大哥放弃徐媛媛,把目光放到明年举办的三年一届的赌王大赛上。

    赌王不敢想,也许会有新出现的赌圣赌霸之类的黑马,可以让他们先下手为强。

    **

    温婉这顿午餐吃得食不知味,倒不是之前的闹剧影响到她,而是四周的眼神实在太火辣了。

    有些人还算隐晦,有些人就正大光明直直盯着她,恨不得从她身上瞧出一朵花来,尤其以同桌的几位更甚。

    除了区学礼和陶月如,还有同为设计部的两位同事,他们五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此时他们都同一表情同一动作,心不在焉的吃一口饭看她一眼,一副我有问题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样子。

    温婉放下筷子,无奈地说,“有什么想问的,你们就直接问吧。”

    这句话一出,不仅同桌的人眼睛亮了,温婉感觉四周的气氛蹭的火热,似乎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同桌的四个人互相看了看,最后有致一同地把主动权交给了陶月如,这姑娘也不推辞,直接问道,“温婉,你真会赌石?”

    “不会。”

    “啊。”没有人想到温婉会如此干净利落地直接否认。

    “我就说那个老女人胡说八道的,真是太可恶了。”这里面区学礼的心情最为复杂,此时听到温婉的回答,反而放下了一颗高悬不下的心。

    可惜,温婉并不如他所愿,她虽然不想这么高调,可是也不愿意欺骗说谎,“我只是比较幸运的赌出两块翡翠而已。”

    “也就是说,你 ...

    (赌出几千万的翡翠是真的了?”陶月如不敢置信地反问。

    “嗯。”

    大厅里响起一片惊诧之声,几千万,对这里所有的人来说,都是天文数字,一时众人皆陷入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区学礼艰难地问出声,“你既然如此有钱了,还回景氏做什么?”

    “意外之财罢了,我还是喜欢踏踏实实地工作。”有些事情说不清楚,还不如这般简单明了的回答。

    区学礼张张嘴,最终没有再说话,他明白,他和温婉的距离越来越远,他彻底没有机会了。

    良久,陶月如才开玩笑地打破沉闷的气氛,“真羡慕你,一步踏入了顶级富豪的圈子。不能轻易放过你,一定要请客吃饭,还要去最高档的酒楼。”

    “是啊是啊。”边上的同事跟着打哈哈,“以后和你借钱,也不能哭穷拒绝。”

    “好。”温婉扬起了笑脸,感激地看着陶月如,这个朋友都不错。

    “太好了,我也和土豪成为朋友了。”陶月如收到温婉的眼神,继续大大咧咧地说道。

    虽然陶月如试图一笑带过,可是石子已经投了下去,在所有人的心中或多或少留下了阵阵涟漪。

    众人表面真心地说着恭维的话,心中却各自打起了小九九。

    第25章 以绝后患

    (当晚下班,程慕风因为要加班,没有办法同行,温婉准备一个人打车回去。ww

    她的驾驶也学得差不多了,等拿到证就可以自己去买车,不用再麻烦别人。

    出了景氏大门没有几步,她停止了脚步,一脸嫌恶外加无奈地看着前面拦路的两母子,真是如影随形的麻烦。

    罗母看到她,脸上的表情突地一变就要撒泼,被罗玉琥一把拦住,他摇摇头,示意他妈稍安勿躁,一切交给他。

    “婉婉,下班了啊,我等你很久了。”他笑得甚是谄媚,迎了上来。

    “罗先生以及令堂,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总缠着我不放?”温婉避开他向前走了几步,站到了比较僻静的地方,免得被下班的同事看到,又惹来风言风语。

    “婉婉,我下午被景总开除了。”罗玉琥说得很是委屈。

    “这与我无关吧。”温婉不假辞色。

    罗母跟着他们,此刻终于忍不住了,泼口大骂,“若不是你不要脸,勾搭你们老板,琥子怎么会被开除?”

    温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颠倒是非,不分黑白的人?

    “妈。”罗玉琥很无奈地叫了声。

    “我说是不对吗?我好心给她送饭,不要就算了,告什么状?害得你连工作都没有了。若不是他们勾搭在一起,你们老板那种大人物,怎么会管你们之间的小事?”罗母自认分析得头头是道。

    温婉再也无法忍受,转身就走。罗玉琥一把拉住她的手,“婉婉,你听我说......”

    “放手。”温婉冷冷地说,脸上毫无表情。

    罗玉琥抓得更紧,“你别走,先听我说,好不好?”

    温婉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不耐烦地说,“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来烦我。”

    罗母还要开口,罗玉琥微微放大声音告诫道,“妈,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罗母愤愤地闭嘴。ww

    罗玉琥这才安心地对着温婉说道,“婉婉,我知道我妈说得有些过份,你不要生气,她是无心之言,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温婉不为所动。

    罗玉琥看着她的脸色,再接再厉深情无比地说道,“婉婉,你现在失忆了,不记得我们以前的感情。可是我们以前的感情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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