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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让我把这枚戒指束之高台,继续看接下来的拍卖品吧。”

    这时众人才明白,一开始拍卖台上那个最高的展台是做何用处。蓝宝石戒指被放置上去,用透明玻璃罩盖上,让人看得着摸不着。如此诱惑之下,原本只持观望态度的人都开始暗暗调集资金,准备拼上一拼。

    “真不亏是商海不败女王,这一招用得真好。”景初阳无声的笑笑,眼中满是佩服。

    “姐夫,你知道这枚戒指的原主人是谁?”徐佳佳看到这枚戒指,早把温婉段希杰忘到一边了,眼里心里只有这枚闪着耀眼光芒的戒指。虽然明知道就算景初阳拍的手,也是归徐媛媛所有,可是还是无法消减她心中对戒指的渴望。听得景初阳的话,立刻心急地问道。

    “今天这场拍卖会,不仅在魔都,在整个华夏都是首屈一指的。就是因为它的主办人是曾经风靡一时的传奇人物。”景初阳并没有说具体是谁,还是卖了个关子。

    只是这几句话,在座明白的都若有所思,不明白的依然一头雾水。徐媛媛属于半懂不懂的,脑海中想起一个人,却没有抓住。

    在座惟一能和景初阳完全搭上话的只有段希杰,“呵呵,我可听说,这位夫人这次可是大出血,拿出了不少压箱之宝。ww真是有魄力,光这些宝贝的价值,就够让人觊觎的。”

    景初阳深有同感,“也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如此不顾一切。大家都做慈善,都是表面工作,像她这样下血本真是少见。”

    “这个我知道。”段希杰突然压低声音小声说,“我听说,和她那位意外去世的老公有关。”

    “都过去几十年了,难道现在才开始怀念?”景初阳的消息明显没有爱听八卦的段希杰灵通。

    随着两人的谈话,徐媛媛忽然被点醒了,“你们说的是不是曾经被称为传奇夫人的虞夫人?”这位虞夫人曾经十分有名,但毕竟已经过去几十年,早已经淡出人们的视线。徐媛媛能想起,也是因为她曾经十分佩服这位夫人,拿她当过一段时间的偶像。

    景初阳点点头,“就是她。”

    就算答案已经呼之欲出,还是有人不明白,温婉就睁大了眼睛,希望有人继续解释下去,徐佳佳和罗玉琥也是一头雾水。

    段希杰看到温婉一脸求知欲的样子,忍不住继续卖弄,“这位虞夫人来历可不小,她可是根正苗红的红!二代,却没有听从安排从政,反而出人意料的投入商海。她眼光毒,有魄力,背景又深,短短数年就迅速在商战里打出名号,当时被人称为不败女王。这样一个传奇女人,理所当然成为很多男人的梦中情人,虽然明知道会被压得死死的,依然无法阻止前扑后继的追求者。只是她再次让人大吃一惊,她既没有选择同样的红!二代,也没有选择商海里的成功人士,反而嫁给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她的老公,是一位教书先生,当时让许多人无法理解,以她的条件找什么样的不行,挑了这么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

    “话不能这么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再门当户对也抵不上自己真心想要的。”温婉突然幽幽地说,她又想起了苏武,若苏武只是一名普通的男人,他们必不会经历生离死别。

    “这样说也对,可是她这位老公却也是一个奇怪的人,按理说找了这么一位老婆,少奋斗一辈子,安安心心地当他的老师不行吗?他偏偏热衷于帮助别人,尤其是那些山区里穷得无钱上学的穷孩子。一年有大半年时间都在各个山区跑,资助穷苦家庭,开办希望学校,倒是一位忧国忧民的好人。虞夫人有钱也不在乎他这样撒钱出去,可惜,再好的人也逃不过天灾。”段希杰的声音沉了下去,似乎也在为这样的好人而惋惜。

    不用再说得很清楚,都听得出来他的言下之意。

    温婉有些失神,原来都一样,无论贫穷富贵,英雄还是普通人,都逃不开命运的捉弄。

    段希杰见气氛有些僵,连忙换了个话题,“这事已经发生很久了,大部分人都不记得了,倒是帝都二十多年前又发生了一件差不多的悲剧,也是豪门千金爱上了穷小子,可惜这一对却不被祝福,后来他们就相约私奔了。巧的是,这位豪门千金的母亲曾经和虞夫人是姐妹之交,后来发生了这样的事,两人竟然渐渐断了联系,虞夫人定居魔都后,就再没有见过面。”

    “为什么?”

    “据说是害怕两人聚到一起,一个想女儿,一个想老公,悲伤过度。”

    “那......”温婉还想问,那对相约私奔的小情人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这时台上又一件拍卖品上来了,主持人的介绍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这个大家都不陌生,叫做竹简,在造纸术之前,我们的祖先都用竹简写字记事。这套竹简虽然不是大师级的作品,但它的作者却是在座众位都耳熟能详,就是大汉民族英雄苏武。民间传说,苏武被汉武帝派往匈奴时,与妻子正是新婚燕尔之际,于是留下了这首千古闻名的留别妻。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感动了一代又一代的多情儿女。今天拍卖的这套竹简就是苏武亲书的留别妻.......”

    再后来说什么,温婉听不见了,心怦怦直跳,恨不得台上的人立刻把竹简展开,让她好好看一眼。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当时的痴情,后来却变成了一场笑话。”徐媛媛对台上这个带着记忆的老古董并不感兴趣,嗤之以鼻地说。

    “为什么?”温婉愣了,忍不住问道。

    徐媛媛还没有说,徐佳佳抢先说道,“这点历史知识都不知道,等苏武牧羊归来,他的妻子早就改嫁了,什么生来复来归,死当长相思,狗屁。”

    “佳佳。”徐媛媛瞪了她一眼,“注意形象。”

    温婉垂在桌子下面的手慢慢握紧,指甲刺入肉里,痛彻心扉。记忆中的痛却要强上一百倍,耳边响起尖叫声,“血,糟了,夫人大出血了。”

    “孩子。”她拼尽全部力气叫道。

    “孩子平安生下来了。”

    “那就好。”她大力地喘气,脸上却露出幸福的神情,“孩子取名叫元,是相公的第一个孩子。”

    “好。”有 ...

    (人应下,“你不要动,不要说话,好好养着。”

    她想听话可是做不到,头越来越重,眼皮越来越沉,她知道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若相公回来,别告诉他我死了,就说我改嫁了,省得招他伤心。”

    他生愿作,朝云暮雨。

    朝朝暮暮,共你无期。

    第18章 苏武竹简

    (温婉想大声辩驳,不是这样的,她没有改嫁,她至死都深爱着苏武。

    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她已经死了,死在几千年前,这里也没有苏武,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台上的竹简慢慢展开,呈现在众人眼前,大汉时代的古董,即使不是名家但贵在传世量少,更何况还有一段千古流传的佳话,在座感兴趣的人不在少数。

    只有温婉看清楚了全貌后,很是失落,不是,不是苏武的原迹。

    按照规则,古董类凡是想竞拍的人都可以上台去观摩鉴赏真假,或者派专业的鉴定师上去。

    温婉见不是苏武真迹,本来已经放弃了。可是即使知道是假的,看那字里行间还是有苏武原作的风骨,应该是后人临摹而成,又忍不住想近距离好好看看,于是低声问程慕风,“我可不可以上?”

    “你喜欢这个?”程慕风以为她看上了这套竹简。

    温婉摇摇头,“想近处看看,并非想要,这个,不像是真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因为她看到景初阳已经准备上去了,明显很感兴趣。

    景初阳自然听到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他今天来一是为了那枚戒指,二就是为了这套竹简,这可是他外公指明一定要的。

    徐佳佳终于逮到机会讽刺她了,“有些人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连苏武是谁都不一定知道,却敢大言不惭地说,别人的字是假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温婉没有理睬她,只是定定地看着程慕风。

    程慕风有些为难,不是什么人都能上去的,古董价值难估,要是不小心弄坏了,赔偿是个难题,所以上去的人都是需要有号牌,有拍卖资格,他们代表景氏,只有景初阳一个资格。

    段希杰把自己的号牌递到温婉面前,“用我的吧,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你上,若是想拍下来,就用我的号牌。”他和徐佳佳的想法一样,也不认为温婉能看出真假,却看出她似乎很在意。

    “谢谢。”温婉感激地对他笑笑。

    景初阳带着温婉上前去,拍卖台前已经站了几个人,一个老学究拿着放大镜在细细查看,眉头紧皱,时不时点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完以后站直身,点点头满意地走下去,并没有多说。

    接连几个人看完,就轮到景初阳和温婉。景初阳其实看不出真假,他上来只是例行任务,一方面这是外公点明要的,真假与他无关,另一方面他也相信主办方不会拿赝品来糊弄人。

    倒是温婉痴痴地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把右手轻轻覆在竹简尾端的印鉴上,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苏武。

    只是这一覆却出了问题,原来平淡无奇的竹简竟然散发出淡淡的黄丨色光芒,像一片雾气包裹着竹简,温婉以为自己看错了,收回手黄光消失了,再次覆上去,又出现了。

    这是怎么回事?温婉收回手,心中惊疑不定,难道又和右手的透视有关,可是以前并没有发现啊?

    “看好了吗?”景初阳见温婉一副严肃不已的模样,暗暗好笑,这个女孩其实挺好玩的。

    温婉点点头,两人走下去,后面还有人等着观摩。待回到位子上坐定,段希杰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拍下来?”

    温婉摇头,心思还沉在刚刚在黄光里,随口说道,“不是真品,我要来何用?”

    “你确定是赝品?”景初阳慎重地问了一句,虽然是外公指明要的,但如果明知是赝品,再按真品价格拍回去,那就是傻瓜行为。

    温婉这才如梦初醒,但也不想说谎骗人,还是再次肯定了自己的说法,“是后人临摹的。”

    “你怎么知道?信口开河谁不会?”徐佳佳尖锐地反问,不待温婉回话,她脸上突然浮现出嘲讽的表情,大声说道,“温婉,你什么也不懂,凭什么说这是赝品?你能拿出证据吗?”

    温婉没有防备徐佳佳的突然发难,呆呆地看着她,忘了说话。本来喧嚷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了过来,本来有兴趣的人都觉得是真品,此刻听到有人说是赝品,都侧目关注,想听听有什么说法?

    更有心急的人直接开口问道,“那个小姑娘,你说是赝品,有什么理由吗?”

    温婉并不想如此惹人注意,但徐佳佳明显是故意要把她置于这种境地,让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程慕风轻轻说道,“别慌,直接说出你的看法。即使说错也也没有事,在座都是前辈,不会与你一般计较的。”

    “就是。”段希杰也安慰道,“不管真假,还不让人有自己的看法啊,你直接说就是了。”

    温婉微微咬着嘴唇,抬头又朝上面望去,一直能言善变的主持人此刻却突然保持缄默,既没有辩解也没有责难。见温婉看过来反而笑笑,和善地说,“这位小姐,你有什么看法,直接说没有关系,我们虽然是拍卖行,但也有打眼的时候。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说不定你的看法对看座众位的判定很有用。”

    温婉还是没有说话,一开始那位老学究此时站起来,不满地问,“你这小姑娘,不会是故意捣乱的吧?这套竹简无论从字体行文,还是制工,都是西汉之物无疑。你倒是说说看,你从哪里看出是赝品?”他是某老总请来的鉴定师,已经确凿认为是真品,此时被一个小姑娘打脸,即使还没有说出理由,也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

    徐佳佳幸灾乐祸地说,“说不出来,认个错就行了,不要在这里死撑着。”

    “佳佳。”景初阳不悦地斥道,一直是她在这里无事生非,让人生厌。

    徐佳佳闭上嘴,依然一副得意无比的样子,看向温婉的眼睛里全是鄙夷,让你一天到晚装,装不下去了吧?

    温婉终于站起身,对着众人说道,“这套竹简并非苏武亲书,至于理由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有这种感觉。”

    话音落,惹来一片哈哈大笑,原本众人也不指望她真能说出什么有用的看法,但真正听到这种说法,还是让人无法认同,哄堂大笑。

    就连同座的众人都无语地看向她,实在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徐佳佳更是喜形于色,恨不得大声宣布,“我就说吧,这个女人就会装。”

    温婉待众人笑声渐小,才继续说道,“苏武,字子卿。他给自己的妻子写诗,应该用小印,怎么也不可能用苏武之印,所以,我想这是他的后人临摹而来,为了表示尊敬,这里故意留下以示区别。”

    笑声嘎然而止,众人都开始若有所思。有心急却又不懂的人,赶紧问身边的鉴定师,是不是真是这样的?

    徐佳佳愤恨地看着温婉一句话挽回了局面,可是对古董她也不懂,此时聪明的没有插话,转头就看到徐媛媛眼神复杂地盯着温婉看。

    还是那个老学究站起来说道,“这么说也有一定的道理,只是苏武传世作品并没有,这是惟一的一副, ...

    (我们不能确定他的书法习惯,仅凭这一点说他是赝品,恐怕无法让人信服。”

    他的话引得不少人的附合,温婉说得虽然有一点儿道理,但毕竟站不住,他们还是相信这是真品。

    “从简上虽然看不出到底属于何年代,但可以从绳子的绑法上看出差异,在西汉及之前,竹简都不是这样绑的。”温婉知道,之后数百年有人发明了纸,竹简慢慢消失了,所以这套竹简应该是在她之后的不久,后人临摹而出,最有可能是苏武的后代子孙。

    这个说法让众人愣了,然后一窝蜂都跑去细观。一会儿又一个个摇摇头走回来,坐回位置上,有人在细量,有人直接打电话场外求助。

    不一会儿,打电话的人挂了电话,神情复杂地说,“这位小姑娘说得对,我特意咨询了南老,他也说了,这种绑法最早出现在东汉,所以这不可能是苏武的真迹。”

    南老是古董界的泰斗,他这样说,等于盖棺定论,这件是赝品。虽然东汉的古董也很少见,但毕竟是临摹他人作品,价值上打了折扣。

    打电话的人走过来,递上自己的名片,自我介绍道,“在下如意斋许染之,小姑娘真不错,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过硬的历史学识,一开始还谦虚什么?以后欢迎来如意斋,我们互相讨教。”

    如意斋在魔都十分出名,许染之是首席鉴定师,他这样低姿态的结交温婉,可见是真心佩服她。

    温婉收下名片,不好意思地回答,“其实真没有什么,我只是对汉,尤其是西汉的历史比较感兴趣,多研究了一番而已。”

    “那也不错,这个时代愿意静下心来研究历史的人越来越少了,更何况是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努力,有需要随时来如意斋找我。”

    拍卖会继续,虽然确定是赝品,但东汉的传世品依然吸引了众人,最后景初阳以五百万的高价竞得。

    段希杰曾经问过她,“你不是对汉感兴趣吗?虽然不是苏武真迹,也聊胜于无,你想要我拍下来送给你?”

    温婉摇头,“如果是苏武的真迹,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据为已有。其它的,罢了。”

    第19章 浪漫的事

    (在离拍卖会场不远的一个vip房间里,坐着两个人,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妇人,一位不到三十的年轻男子。ww他们面前摆放着一块大型监控屏,此时两人都各有所思地盯着刚刚大放异彩的女子。

    老妇人很是欣赏地说,“真没有想到,我和苏家老太婆争了一辈子的难题,竟然被她三言两语就化开了。若是苏家老太婆知道她终于赢了,她家那套才是苏武真迹,肯定会高兴得没边了。”

    年轻男人闻言笑了,“若是因为这个能让苏家奶奶给姑婆打电话,也值了。”

    老妇人摇摇头,“她呀,拗得很,即使高兴也不会到我面前来显摆。真是的,人越老,性子越左。”

    说完又把目光放到会场里,最后一件压箱宝,矢车菊蓝宝石戒指终于再次摆到了众人面前,今晚拍卖会也迎来了最高!潮,最终这枚蓝宝石花落谁家很快就要揭开帷幕。

    年轻男子却显得心不在焉,没话找话地说,“姑婆,你和苏奶奶争一辈子,难道都没有想过找专家鉴定吗?”

    “找过,就是他们口中的南老。不过那个老家伙精得很,不肯说实话,只说这两套都大汉的传品,价值连诚,没有必要非分出来哪个是苏武亲笔,我怀疑他也分不出来。”老妇人撇撇嘴,不屑地说,“估计刚刚那通电话反而提醒了他,我猜他很快就要给苏家老太婆打电话邀功了。”

    “不会吧,南老好歹是古董界的泰山北斗,不会这么没......”年轻男子说不下去了。

    “你太高看他了,他呀,在人前一副持重的模样,其实就是一个老小孩,什么不着调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老妇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笑得很开心。

    “这么说,她真的是有些水平,不是靠蒙的?”年轻男子的眼光又转到监控屏里,温婉的身上。ww

    “怎么,你对她感兴趣?”老妇人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的侄孙,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人这么关注。

    “姑婆,你可能不知道,这个女人叫温婉。在今天之前,她连续赌出了两块极品翡翠,已经在翡翠界留下了鼎鼎大名。”

    “哦,她是赌石高手?”

    “目前还不能确定,得到的消息,只是说运气好。她是景氏的员工,以前并没有接触过赌石。”

    “看来,景初阳这小子运气可真不错啊。”拍卖会场里,竞拍蓝宝石戒指的人也只剩下五人,其中一个就是景初阳。

    “是啊,以他这样的发展势头,不出三年,他就能挤掉段氏,成为新的五大财团之一。”虽然暂时不担心会威胁到自家企业,但有这样一个竞争对手在侧,的确能让人的雄心蠢蠢欲动,渴望一较高低。

    老妇人意味深长地说,“我当年把虞氏传给你,除了你有魄力雄心之外,还有就是你像年轻时的我,不怕竞争,有对手怕什么,对手越强悍,越能显示出自己的能力。我相信你,一定会比景家小子强。”

    这位老妇人就传说中的不败女王虞夫人,年轻男子是她的侄孙,虞氏财团的新一代掌权人,虞萧。

    虞萧此次来魔都,主要是为了帮虞夫人处理一些私事,而见到温婉是意外之喜,虽然温婉有些小名头,但想让虞萧关注还远远不够。不过经过今晚,温婉这个名字正式入驻到他的关注列表。

    场中的竞拍进了入最后阶段,只剩下两个竞争者,一个景初阳,另外一个是有名的山西煤矿大亨,两人似乎都不肯放弃,价格一直死咬着遥遥直上,已经喊到了九百万。

    徐媛媛既兴奋又犹豫,这价格已经高出了她的心理接受范围,她扯了扯景初阳的胳膊,示意他放弃,只是对钻石的向往让她无法开口说不要。

    景初阳拍拍她的手,淡定的将手中的号牌再次举高,一千万。

    现场众人心中暗暗竖起大拇指,赞一声有魄力,这价格已经是矢车菊蓝宝石现今的最高单价了,虽然通货膨胀物价上涨,今时不同往日,但这个价格还是让人心惊胆战。再次齐齐把目光转向煤矿大亨,这位大享四十多岁,一脸黝黑,此时黑得更厉害了,手几次想举却举不起来,最终松开放了下来,他放弃了。

    尘埃落定,这枚戒指最终归景初阳所有,徐媛媛快乐疯了。

    她却不知道,景初阳给她的惊喜还在后面。他站起身慢慢走到拍卖台前,“这枚戒指现在属于我的了吧?”

    “当然。”主持人赶紧双手捧起交到景初阳手中,以景氏的财力名声不可能做出赖账的行为,提前把戒指送出去也无可厚非。

    景初阳从盒中取出戒指,把盒子放在一边,然后回头朝徐媛媛温柔地一笑。徐媛媛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安地站起身,既期待又不信地看着他,看着他慢慢走向自己。

    景初阳在徐媛媛一尺的距离站定,突然单膝跪地,“媛媛,我们结婚吧。”

    一石惊起千层浪,没有人想到景初阳竟然有如此浪漫的一面。

    四周闪光灯拼命地闪烁,原本来参加拍卖会的记者以为今天已经收获颇丰,没有想到惊喜竟然接连不断,景氏总裁持千万钻戒当众下跪求婚,多耀眼的噱头啊。

    徐媛媛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眼前的男人和戒指依然真实存在,不是自己的幻觉,“我们不是订过婚了?”

    “无论订婚还是结婚,我都要给你最好的。”景初阳把戒指往前推了推,“你不愿意吗?”

    “当然愿意。”徐媛媛把纤细修长的手伸到景初阳面前,“只要是你,怎么样我都愿意。”

    戒指套进无名指那一瞬,现场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所有人都由衷为他们高兴。

    温婉看着眼前这个貌似苏武的男人拥着别的女人热吻,心忽然有些抽痛。历史书上说,苏武在冰天雪地牧羊十九载,后又娶了一个妻子,他们也曾像眼前这一对这般幸福相守吧。

    温婉并不怨苏武,一个人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苦熬岁月,又传来妻子改嫁的音讯,他没有崩溃是意志坚强,再娶妻也是人之常情。她临死之前留言告诉苏武她改嫁了,也是不想让他伤心,困在回忆里,想让他重新开始。

    怨只能怨他们生在那个时代,注定了生离死别。

    低眼望你,白头轻许。可天涯各一,忽然而已。

    vip包厢里,虞夫人看到这一幕,却并没有像其它人一样觉得感动或者高兴,甚至眉头皱起,很是不快。

    “姑婆,你怎么了?不会是现在舍不得那枚戒指了吧?”虞萧安慰她,“他们这对有情人,经此一役,感情会更加固若金汤,你这枚戒指也算适得其所。”

    虞夫人摇摇头,“我怎么会舍不得。这枚戒指虽然陪了我几十年,可是我却觉得它不祥,偏偏景初阳又拿着它来求婚,更加让我不安。”

    “怎么会了?姑婆你想多了,戒指的用处不就是用来求婚结婚的吗?”虞萧不以为然。

    “但愿吧。”虞夫人只得放下心 ...

    (头的结,只是心头那股不安却久久徘徊不去。

    第20章 奇异光芒

    (次日,原本约好去订做新衣的,自从见识了景初瑶的才华,温婉就改变主意,以后的新衣都交给景初瑶,这一天也就空了下来。

    而昨天拍卖会上,右手的异常让她一直耿耿于怀,于是她打听了魔都最大的古玩市场,准备去一探究竟。

    早上出门时,她的心情十分雀跃,这可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单独出门,除了新奇之外,最大就是对她是否完全融入这个社会的考验。

    她没有选择打车,而是坐上了拥挤的公交车。她早就对公交车深感兴趣,那么大的车厢里满满当当全是人,那些人在里面做什么,说什么,十分吸引她。一直以来无论是程慕风还是曲姐和她出门,都拒绝她坐公交车,现在终于逮到机会体验一番了。

    上了车,车内不是很满,她径自走到最后一排的位子上坐下,兴致勃勃地开始了她的第一次独身出行之旅。

    车厢前例坐的几乎都是老人,有的单独静坐,有的三两随意聊着天,岁月在他们身上留下了苍老的痕迹,却抹不去他们对生活的激丨情。

    年轻人不管站坐几乎都抱着手机进入忘我的状态,中年人比较平和,或看风景,可发呆,或倚窗补眠。温婉边上坐着两个学生样的小姑娘,两人聊得很欢,话题都是关于隔壁班的男生。

    温婉露出会心的微笑,这个世界真的很美。

    车子到了古玩城,随着人流下了车,抬头望了望天,微微眯着眼,感觉到秋日的阳光照射在脸上,很温暖。

    古玩和赌石一样,考较的是眼力和知识,翡翠藏在石头中,而古玩却藏在不计其数的假货之中,想要捡漏或是卖漏都是不容易的事。随着这几年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古玩,带动了整个行业的发展,今天恰逢周末,更是人满为患。

    温婉也只是初步了解了一下古玩,并没有抱着捡漏的心,只是这么多人也看得她咋舌不已。随意逛了一会儿地摊区,每个店主都号称自己的货物来自古代,货真价实,她都回以微笑,全民收藏的年代,谁都开始有些眼光,指望有人把好东西卖漏越来越不容易。

    最终她在一个拐角不起眼的小摊子前停下脚步,摊主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低着头玩手机,见有人来了依然头也不抬。

    温婉反而喜欢这种不热情的店主,让她可以随意打量观察地上摆着的货物而不显尴尬。ww她用右手一个个拿起来仔细观看,可惜再没有昨天的情况发生。不过看久了她又发现,不是没有,而是看不清,拿起来的每一件货物都有一圈很淡的白色,与空气同色几乎不可见,与昨天耀眼的黄光完全不一样。

    这是什么原因,温婉陷入苦苦的思索之中。

    年轻店主可能觉得温婉看得太久了,终于抬起头,问了一句,“需要吗?”

    温婉手中拿着一块丨乳丨白色的玉佩,伸手扬了扬,“这个多少钱?”

    “这是仿和田白玉籽料拉丝扭转乾坤玉佩,要的话200元就可以了。”

    “这不是真的吗?”

    “真的谁在地摊上卖啊,都是仿的。”年轻店主不甚在意地回答。

    “可是我一路走过来,那些摊主都说自己卖的是真货。”温婉也不相信那些是真的,可是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这么实诚。

    “那些都是骗你的,看你穿得不错,估计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能宰一个算一个。”

    “原来如此。”温婉把玉佩放在一边,“这个我要了。我想问问,你有没有真货,无论什么年代都行,只要是真货。”

    年轻店主认真打量了温婉一会儿,才笑着说,“你是第一次来淘古玩吧,不认识好东西又怕被人骗,遇上我这个实诚人,就想在我这儿试试水?”

    温婉点点头,“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我这人做生意,有一是一有二是二,绝对不会以假乱真,以次充好。既然你相信我,我这里还真有一件老货,给你看看也无妨。”年轻店主把手机装回口袋里,然后打开脚边的一个旅行袋,在里面翻了翻捡出一个纸包,三两下剥开,还有一层棉布包着,再打开才露出真面目,一眼看过去,像是一枚印章。

    店主递过来介绍道,“这是牙雕,别看它不出众,可是清初老藏印,僻邪护符。”

    温婉接过来,立刻发现与之前的不同,这个印章散发着淡淡的紫色,和之前所见的光芒一样,紧紧包裹着,范围并不大。

    目前她已经见到了三种不同颜色的光,分别是黄,白,紫,可是到底代表了什么了?

    店主见温婉拿着东西开始发呆,不由有些不高兴,“我说这位小姐,你要还是不要,给个话啊,光看什么意思了。”

    “我要,多少钱?”温婉回过神,赶紧回答,不管颜色代表了什么,买回去慢慢研究好了。

    “不二价,8000,那个玉佩当搭头,送你了。”男子也是爽快人,迅速报了价。

    温婉也不知道值与不值,不过8000元现在她看来只是小数目,眼前的店主挺入她的眼,于是应下了,“我没有带这么多现钱,能转账吗?”

    “行。”店主报了一串账号。

    温婉左手拿卡,右手拿手机,不经意间却发现,原来手机上也有那种淡淡的白光,以前没有留意。换成右手拿卡,银行卡上也有,她好奇地翻看包里的其它东西,每样东西都有这种淡白光。

    “怎么了?”店主见她突然在包里翻来翻去,不由担心地问道,最害怕这种临门一脚的跑单。

    好在温婉及时回答,“没事。”

    转了账之后,店主把打包好的货品递给温婉,客气地说,“小姐也是爽快人,不如留个电话,以后我有好东西,第一时间联系你。”

    温婉考虑了一下,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又问,“你知道这条街上,还有谁家做生意实在不骗人的吗?”

    “摆地摊都是流水席,逮着一个算一个,你要真想买好东西,要去大店。喏,前面那家如意斋就不错,明码标价,货真价实。”

    如意斋,温婉听得着耳熟,好像昨天那个许染之就是如意斋的,“他们店里是不是有个叫许染之的?”

    “你认识许先生?那可是如意斋的首席鉴定师,在古玩界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男子有些不相信,许染之能认识这种古玩新菜鸟。

    “见过一次面。”温婉起身,“谢谢你了,我。”

    年轻男子在温婉离开后,开始收摊,虽然那块老藏印卖价并不黑,可是他收来没花几个钱,古玩就是这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今天他也算满载而归,下午没必要在这里耗着了。

    温婉站在如意斋门前,这里装修得古色古香,咋一看还以为是座茶楼。复古式的屏风门,门头还吊着两盆君子兰,清风雅韵,沁人心脾。

    进到里面,一楼大厅呈四方状,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古玩,中间是玻璃柜台里面是各种各 ...

    (样小件,大厅中间摆放着大型摆件,一片繁华不显凌乱,空气中有淡淡的檀香味,让人一进来恍如回到古代。

    很快有导购员上来接待,“欢迎光临,这位小姐,需要我为你介绍吗?”

    “我可以自己看看吗?”

    “当然可以。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导购员贴心地退后两步。

    “多谢。”她实在不习惯身后跟着个人,说来说去。

    温婉随意参观,并没有特别在意哪一块,这里的的古玩很齐全,大大小小什么样的商品都有。

    走了一会儿,在一个玉佩展台前停下脚步,随手指了一块白玉佩问道,“这个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柜台后的销售员立刻双手捧出玉佩放在一块绒布盒中,然后推到温婉面前。

    “我能拿起来看吗?”

    “当然可以。”

    温婉拿起玉佩,和之前的老藏印一样,有淡淡的紫色光芒,“这个是清代的吗?”

    “小姐好眼光,严格来说,这是清末民国初的玉佩,据说曾经是袁世凯让民间高手所制,用来送给他的如夫人。”

    温婉对袁世凯是谁并无兴趣,她只想知道这些光芒到底代表了什么,于是问道,“有没有之前的玉佩,最好是清初之前的。”

    “有的。”销售员立刻从柜台里拿出另一块玉佩,“这块是明初龙凤纹玉璧,距今已经有六百多年的历史。”

    温婉拿起来一看,这次颜色变了,变成蓝色,难道这颜色和古玩的朝代有关?

    温婉放下手中的玉佩,想着怎么样才能验证这些颜色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可惜她对汉之后的历史了解甚少,只是简单看了看史书。想验证,还得先回去研究一下历史。

    第21章 名曰听风

    (温婉正在思索间,就听到二楼传来一阵喧闹声,接着下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怀里抱着一个包裹,一脸愠色,身边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怯怯的很是不安。ww

    再之后跟着一个年轻男子,也是一脸不高兴,“老人家,你还是换家试试吧,我们帮不了你。”

    老头愤愤地说,“看你们店挺大的,竟然没有一个识货的专家。”

    “你!”年轻男子显然怒极,口不择言道,“我看你年纪大,才不与你一般见识,你拿一个假货来我们这里蒙人,以为我们专家都是吃干饭的啊!”

    “你说谁蒙人?”老头气得还要与他继续理论,那个小姑娘扯扯他的衣角,“爷爷,算了,我们还是换一家吧。”

    “走。”老头拉着孙女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一楼还有不少顾客,一见都知道怎么回事,抱着捡漏的心,其中一中年男子拦下了这祖孙二人,“这位老人家,你卖什么?拿出来我们见识见识啊?”

    老头还没有说话,那个年轻男子先开口了,“这位顾客,我们专家已经鉴定是假货了,如果你真看上了,回头可不能赖上我们店,说我们与人合谋坑人。”

    “你怎么说话的?”老头瞪了他一眼气道,“我不卖了,我就不相信古玩城这么大,没有一家识货的?”

    “别啊。”中年男子继续拦人,一副诚意满满地模样,“是真是假拿出来看看,小伙子你放心,如果我真看上了,责任我自行承担。”这人也是一个古玩爱好者,这两人越是这样争执,越引起了他的好奇之心,且自负对古玩有些了解,不会轻易打眼。

    老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走到就近的一个柜台,把怀里的包裹散开,里面包着一个木盒,打开木盒取出一个瓷瓶放在台面上。

    只见这瓶子薄如蝉翼,上下一般粗细,放在柜台上却稳稳当当。

    老头心疼地说,“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至宝,若不是家里突然遭难急需用钱,我也不会拿出来变卖。败家传之宝,实在有愧祖宗啊。”

    那个古玩爱好者低下头细细打量一番,犹豫不决了,“这个瓶子看起来挺漂亮的,可是这造型实在奇怪,这种瓶子历史上好像从没有出现过啊?”

    老头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看来又是一个不懂装懂的人,“我家已经传了好多代,真的是古董。”

    “哧。”年轻男子笑出声,不屑地说,“什么传了好多年,瓶底还有字了,景德镇制,你真当我们都是白痴啊。”

    “啊。”那个古玩爱好者大吃一惊,再看老人的眼神都变了,明显是在看骗子。

    老人狠狠瞪着年轻男子,“我都说了,那是破四旧时,我父亲为了保护瓶子,特意请人印上去的,只要找专门的修复大师就能去掉。”

    “你骗鬼了。”年轻人毫不客气地反驳。

    温婉恰好离得不远,本来不想管闲事,可是看那小姑娘年纪不大却是一脸悲伤,而老头虽然怒气冲冲,可掩饰不了神色之间的倦色,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走了两步上前去,“这位老人家,我能拿起来看看吗?”

    老头看她年纪不大,也没有信心地说,“算了,我还是换一家吧。”

    “老人家,我只是看看也没有损失。”温婉尽量柔和地说,看这老人已经深受打击,心情很糟糕。

    “这位小姐......”

    那年轻男子还想说话,温婉制止了,“我看看罢了,你不必担心,出了问题也不会找你们店的。”

    年轻男子只得闭嘴,任何店家都不会愿意有人在自己店里买到假货,即使不是自己店中出售的也容易引起纠纷,但客户坚持,他也没有办法。

    “好吧。”老头终于点头应下,但明显没有再抱希望。

    温婉拿起瓶子,立刻一道淡淡的蓝光出现在眼前,这个难道真是古董?

    她翻转瓶子,露出底座,这底座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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