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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下的几个人吓得有些瘫软。

    “大哥,我……我们是不是夜……夜路……”

    “狗屁!”

    相对来说,那个被叫做大哥的人胆子要大些,见识也要多些,“一个小毛孩子怕什么,就算是鬼,也砍死他!老子是谁,江湖人称,鬼见愁。”

    潇缘作怪的声音戛然而止,僵硬了片刻。也不再装神弄鬼,“此树是我开,此路是我开。要想过……”

    “娘的!敢抢老子的台词。”

    那大哥浑身怒气不打一处来,嚣张跋扈的刀子便要朝着潇缘砍去。晃荡一下,那刀子落在地上一下子声音响彻整个安静的森林。那落下的地方,好像杀死了两只蚂蚁。

    靠,他的刀子什么时候中用到只能杀死一只蚂蚁!

    “这台词是我先祖创的,敢说小爷抢你的?”

    君烨不满的瞪着他,玩心大起的潇缘对于这次劫富济贫看得很重。银子嘛是个好东西,他喜欢他娘亲也喜欢。劫银子好玩,撒银子更好玩。潇缘第一次找到做大人的感觉。

    那大哥嘴角一歪,看着自己的刀子飞出十米开外。火帽三丈,“娘的,凭什么那台词是你先祖创的?”

    “我先说,当然是我先祖创的!”潇缘扬眉,风轻云淡的笑。

    “靠,这明明是我们每天打家劫舍常用的。怎么成你家的东西了?”那大哥被绕得有些晕乎,直接抛开这些问题。

    “你们每天都打家劫舍啊?”潇缘的眼睛突然亮了,“那肯定有很多钱,小爷手头有点紧。不如,把你最近打劫的钱全部交出来如何?”

    那些个人像是如临梦境,呆滞的看着潇缘。做了那么多年的强盗谁见了他们不是想逃跑,这小孩居然敢在他们面前装鬼!?是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了?

    潇缘可不管那些人怎么想,小手间白光乍现,一束强大的内力直接将周围的人排开放在两旁。然后身形一跃,他那小小的身子却已经坐在那些箱子上面了。待那些强盗反应过来,似乎都没有看清楚潇缘是怎么上去的。

    他们只看到过那些绝世高手有这样的能力,那些人一般只存在于敛南国的传说中。像这些混小地方的一身能得见这样的高手,如临梦境。当然,更为梦境的是这那高手居然是个五六岁大的孩子。

    所有的眼神,心态。都汇聚成一句话:太不可思议了!

    “大哥,我们……是不是……真的遇到鬼了……”那些人打着哭腔,整个人瘫软在地似乎再也站不起来。

    那当大哥的也有些脚软,毕竟从来没遇到过那样的高手。嘴角咧了一下,再咧了一下。他甚至是想拔腿就跑,但是突然之间看到那几箱子奇珍异宝,再怎么说那些东西好像都太值钱了。够生活几辈子了,如果就这样丢了,他的肉疼,心疼,全身都疼!

    “小毛孩子,你当老子真怕你?把老子东西换来!”他鼓起勇气,要回自己的东西。

    “小爷今天既然碰到了,那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现在只是劫财,等下我劫命!”潇缘坐在马车上心中怒瞪着那几人,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慑力。吓得几人退后三步,吞了吞口水。

    但那大哥似乎还不死心,提着别人的刀子似乎要拼命,潇缘见那车上好像有把刀子。眸光一戾,直接就那样丢过去。

    “啊——”

    一声冲天的喊叫声之后,那老大的裤子直接掉在地上,差一点裤裆里的玩意儿就被削了。那大哥再次咽了咽口水。

    “小爷饶命!小爷饶命!”

    那几人吓得腿都发软,却又是几把刀子直接丢过去。那几人顿时吓得腿都发软。却只听一声低吼,“滚蛋!”

    于是那几人屁股尿流的爬着,滚着离开。时而潇缘不耐烦了,又丢出几把刀子,偶尔会见血。听到那杀猪般的声音然后又丢下几把刀子,声音都懒得出,于是那几个人又乖乖的闭了嘴。

    等爬出去的时候,有人屁股上插着刀子。有人耳朵被削了一半,再有人手指断了一截。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这话,终于得到应验。

    整个森林又恢复了平静,潇缘跳下车来。打开一个箱子果然如她所想,全是金银珠宝。再打开一个箱子,又是各种的珠宝。再打开一个箱子,便是那些散碎的银子。

    “哈哈哈……”

    据说,潇缘看着那些银子垂涎三尺。连本来有的一点睡意,都全然消失。

    只是当他打开最后一个箱子的时候,却愣住了——那里面居然是!!

    *

    黎明,鱼翔浅底,清澈透明的小溪中各种树叶落在期间汇聚成一条富饶魅惑的河流。叶影疏离,炫目的白光跳跃着打在地上。慕容芷凝微微睁开眼睛,目光有些不适的打在脸上。软弱无力的手,轻轻的抬起去挡住阳光。

    她,好一会儿才适应这生命的来之不易。只是当抬起头却没看见那日日思念,昨夜在她耳畔吹着那动听音乐的男子。心中不由的有些失落,然后坐起身子。衣衫净白,虽然有些凌乱但在那披风的掩盖之下,也并没有多狼狈。

    烨日日在她耳畔低语,日日覆上她清凉的唇瓣。一点点的将食物放入她的嘴里。日日握住她清凉的手,为她取暖。她并非不知,只是没有力气去回应。

    “烨……”

    慕容芷凝在四处寻觅那久久不见的身影,森林不远处,正在树上摘取野果的君烨像是幻听般的看向不远处。这才确认,他并非是处于梦境。

    “咻”的一声,只见一个人影从远处跳出来,“凝儿!”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把那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来吃点果子!”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君烨,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递过水果的手,接了一层厚厚的伤疤,那曾经白皙如玉的手,竟然此刻完全不能看。并且,他的衣衫很凌乱。那身夜行服被磨破也就算了,红衣如血的男子此刻衣衫破损身子有点像是个乞丐。和乞丐唯一的差别便是那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的风华绝代。

    他好像十五年没有摘过果子了,十五年没有这般照顾过一个人了吧。慕容芷凝接过他手中的果子,目光凉凉的放在他手上,“不好看了!”

    “……”君烨薄唇动了动,没想到凝儿出口的第一句话会是这样,顿时心头撞了一下,“是不好看了。”

    “以后肯定没女人再要你了。”慕容芷凝心疼的蹙了蹙眉,眼神有些惆怅,“怎么办?”

    君烨有些无语,若无其事的啃了个果子,“你也不要了?”

    “不要了!”慕容芷凝眸光一闪,正视着此刻的君烨。仿佛在置气。

    “凝儿,你能再薄情一点么?”君烨有种冲动,倒回他救她的时候,倒回到他们曾经青梅竹马之时抹去一切记忆。从此和这个薄情的女人一刀两断算了。

    却只听到她下一句话,差点没让君烨吐血,“不要了也不行啊,你没女人要了多可怜。我慕容芷凝救尽天下的人,怎么能单独丢下你一个呢?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也只能这样将就着用了。”

    君烨重重的叹息一声,将慕容芷凝直接揽在怀内,他魅惑人心的气息直接喷洒在她脖颈之间,“是这样?”

    第35章 章男女授受不亲

    “那你认为呢?”慕容芷凝挑眉。

    “我认为也是这样的!”君烨轻笑,贪婪的将头埋在她的秀发下,“我这么挑剔,也只有你能满足我胃口。别人都满足不了!”

    慕容芷凝双眸一蹬,羞红一片,“好痒,你丫的每天都吃还没饱。这里可能会有人啊。”

    “这里怎么会有人,有人也不用放在心上。咱们腻咱们的,怕谁?”

    反正他内力恢复得差不多了,也不用再怕恋山那个恶女人。只要她敢来打搅他的好事,新帐旧账一起算。

    “你不怕我怕!”慕容芷凝挣扎着从君烨的怀抱中起来,“你的伤还没好,而且,我的伤也还没好。”

    君烨这才惊觉,她背上还时而有些渗出。连忙放手了,刚才她那么活泼毒舌的样子,他都忘了凝儿重伤出愈。

    “是我太贪恋了,乖,再躺一会儿……”

    那地上,是君烨自己为慕容芷凝做成的一个床。下面垫得很高,上面全是柔软的树叶。虽然做得不比王府的床舒适但在这荒郊野外做得也算是贴心被子了。

    “烨,救我吃了很多苦吧?”

    她自然很清楚当时的君烨内力耗尽身体早已透支,在那种环境下要去绝崖峭壁找药,还要照顾她。是件不容易的事。当初让她丢下他自己离开便是这个原因!

    就算是闭着眼睛她也知道,救下她君烨有多少心酸。若是身边没有这么强悍的夫君,她如今哪里能站在这里。

    “只要是为凝儿做的事,再苦也不觉得苦!”

    他轻笑,依旧贪婪的在她唇角一吻。

    她凤目中,淡淡的莹光闪落,“我们离开这里吧,你找到出去的路了吗?”

    “恩!”君烨点了点头。

    “那便离开吧。”慕容芷凝轻笑,“儿子还在等着我们。”

    她转身便欲离去,只是接着便跌入一个怀抱,“烨……”

    “凝儿,伤还没好。你若硬要离开,我抱着你走吧。”君烨轻笑,看了下周围发现没什么遗留的。便朝着出口去了。

    “可是你手上还有伤,都出血了。”慕容芷凝心疼的看着那双曾经白皙的手,如今,掌心结了厚厚的疤痕。

    “小事!”君烨并不在意。

    “大事,我喜欢你手白白嫩嫩的。我喜欢我家男人长得这么妖孽。”她抚摸着那依旧风华绝代,绝世之姿。

    君烨差点没吐血,“可是我更喜欢你的肌肤白白嫩嫩的,喜欢你身上没有一点伤痕。”

    “你就不怕我嫌弃你?”

    “嫌弃吧!”

    “……”

    谁都在为对方着想,谁也改不了这个毛病。

    伟岸的山再次竖立在君烨面前,君烨指了指那山,“凝儿,出口便在这山上。”

    慕容芷凝看了看这山,好像一望看不见底。顿时有些纠结,“你怎么知道在这山上?”

    “我上去过!”

    她瞬间心中一颤,望了君烨半响,“是为我采药?”

    君烨不答,而那眼神却告诉了慕容芷凝一切。她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君烨如何爬上去了,受了多少苦。最终却是将这份感动收入心中,“上去吧!”

    “等等!”

    他踏着脚步,走向不远处。然后找来一根藤条,“凝儿,你背你上去吧。你放心,我内力恢复了。可以的!”

    慕容芷凝眸光一黯,抬起眸子,“你骗谁呢?四层的内力,你一个人上去都很费力。何况是还带上我。”

    君烨面色一僵

    “我自己爬上去!”慕容芷凝笑着,僵持着。

    “你身上有伤,都说箭上动着一个月不能起床。凝儿,不要逞能好不好?”君烨蹙眉,不悦道。

    “可是……”

    她无奈的叹息,他们之间怎么总是有这么多事情拿来吵。

    “在这座山的背面,十分之一处。也有个山洞!那里也是出口。”

    莺莺燕燕的声音传来,像是春天的莺啼,又像是夏天的凝露。如珠滚落一般。那洁白的衣衫如水般的,慕容芷凝一下子愣了。好一个美人啊。

    “恋山见过姑娘!”

    恋山行了一礼。

    “呵呵,原来这山上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啊。”慕容芷凝眸光一闪,换上温润有力的笑。

    “哪里,姑娘的美才是惊天地泣鬼神的。难怪能得到公子的心,恋山的确有不足之处。”恋山低头,于往日那些性格像较之温柔很多。

    慕容芷凝并不是太喜欢恋山,但想着给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心中还是感激的,相视一笑本欲说些什么却被君烨拉回身边。

    “她是山主,给迷路的人指路是职责。”君烨薄唇一抿,没给好颜色。对于这女人他一直不喜欢,自然也不希望凝儿接近。

    恋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了眼两人,“你们走吧!”

    君烨转身,抱着慕容芷凝的腰。足尖轻点,下一秒已经到达那山峰十分之一处,走了不远的距离。果然看见一个极其狭隘的山洞。

    “我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君烨不满的看着那只能通一人的洞。

    “就算有阴谋现在好像也没什么选择吧。”慕容芷凝白了她一眼,俯下身子去看,里面清晰明朗豁然开朗,“说不定是条路呢!”

    “罢了!”

    君烨领先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的确不是想象得那么糟糕。硬着头皮牵着慕容芷凝走进去。

    下面

    恋山看着那两人的身影离去,微微叹息一声。看见那些动物跳过来,轻轻的蹲下身子,让那些兔子跳到她的手上。她眸中微微漾起波澜,若有所思。

    那些兔子在她手里跳上跳下的,似乎习惯了她的存在。只是,久久才听到她的声音,“也许,是该离开这里了!”

    这句话,轻轻的。却没有人注意到她眸中的异样。

    *

    马车荡漾在大道上,黎明的风吹过。饶是冬日,潇缘也春风得意的。时不时的将那鞭子落在马的背上。

    “小马儿快跑,快点去悦城!”

    潇缘得意的洛洛直笑,一串稚嫩的声音荡漾在春风中。

    身旁,那个翠花布破烂不堪的小女孩意识恢复。感觉到自己如今在马车上,身边还坐着一个人。那人挥舞着鞭子好生厉害。顿时吓得脸色铁青,连忙坐起来。

    “呜……”

    低低的抽噎,恐惧的缩成一团。女孩的动作引起了潇缘的注意,于是他停下手中的鞭子。停下马车看向那女孩,“你怎么了?”

    那女孩是他昨晚上劫财劫到的,被锁在一个箱子里面。周身上下全是被鞭子抽过的痕迹,衣衫破烂不堪。全身上下潇缘总结出脏乱差三个字,不过,女孩平躺时的灵气,却吸引着潇缘。虽然昨晚她噩梦不断,蜷缩成一团。但他很乐意的将自己的披风给她盖上,然后安慰她。

    后来的女孩睡得很香,很香。可是一起床,又跟她对着干了。他不由的叹息,女孩子就是麻烦,那么胆小。可是为什么,对于这个女孩子他很有耐心。愿意去付出耐心安抚。

    “要不要喝水?”

    女孩退了两步

    “要不要吃东西,我给你准备了好吃的桂花糕点。”

    女孩又退后两步,因为被那几箱财宝挡着。所以,又往旁边挪一下。

    潇缘自认为自己还是很有魅力的,哪次跟娘亲出来逛街不是迷倒一片大家闺秀小妹妹。可惜他总是用那种不屑的眼神一眼漂过或者是,直接连看都懒得看。

    可是,当他愿意去看一个女孩子的时候。却受到这样的待遇,潇缘的心狠狠的凉了一下。

    “小妹妹,你有没有看到哥哥长得很……不像坏人?”潇缘无奈,他勉强抿了抿唇。丫的感情这女孩是瞎子,居然看不到他那么和善的面孔?

    瞎子?

    当自己的手在女孩面前晃了晃,女孩没有任何反应。潇缘沉默了,果然她看不见!

    “告诉你哦,哥哥是好人。不会像那些坏蛋一样欺负你。乖,吃点东西。吃点东西才有力气陪哥哥玩。”

    潇缘耐心的哄着,他从来没觉得会有多大耐心。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一天会对除了娘亲以外的女孩子好。这女孩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大概也是五六岁的样子,可是潇缘喜欢叫小妹妹。这样感觉自己又长大了不少。

    女孩子蜷缩的身子,似乎松开了一点点。而当潇缘想要走过去抱住她的时候,又开始闹腾了。

    “我没有恶意好不好,哥哥只是无聊想找个人一起玩。以后你安全了,以后哥哥保护你绝对不会再让谁欺负你了。”

    “呜……”

    又是低低的抽泣,女孩子好像只会哭。她的手颤抖着,却好像在一点点的放松警惕,等潇缘靠近然后抱着她。生涩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的时候,女孩子的抽噎声渐渐的停下来了。

    “好可怜的妹妹,居然被打成这样。要是知道,我昨晚就该直接把那些人杀了拖出去喂狗。”

    女孩身上的鞭伤再次触怒了潇缘,那些个混蛋,一定是那些个混蛋弄瞎了她的眼还每天欺负她鞭打她。

    “唔——”

    女孩好像要发声,潇缘喜悦了,“别着急,慢慢说,慢慢说……”

    而当女孩再怎么说,都从嘴巴里吐不出一个字来。潇缘彻底心凉了。

    啥?不仅瞎了,还聋了。

    潇缘差点一口气没回过来,这些个混蛋是怎么就这么狠毒。五六岁的孩子,集残疾于一身。到底谁这么歹毒。

    他重重的叹息一声,见那女孩子委屈的在他怀里。潇缘似乎立马领悟了她的意思,“哥哥不会嫌弃你的,哥哥会一直照顾你。我告诉你哦,哥哥的娘亲可厉害了,等我找到我娘亲一定让她给你治眼睛。一定可以让你恢复健康的。”

    那女孩不知是听到前一句话还是后一句话,感动的瞬间靠在潇缘的怀里。

    潇缘嘴角一僵,丢了快糕点在她嘴里,“呐,吃东西吃东西。”显然他受宠若惊了。小妹妹居然直接靠在他怀里耶。好幸福好幸福。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潇缘才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问得唐突了。人家不会说话呐。

    女孩子惊觉,双手在他怀里摸索着。然后拿起他的手,在他手上不停的划弄着一个字。

    反复的写,潇缘突然明白了,“冰——”好聪明的女孩,这么小就认识字了。还会写。看得出她这么多年的生活颠沛流离的,又瞎又哑的还写得一副好字真厉害。

    “那我以后就叫你冰冰如何?”潇缘又将一块糕点放在她的嘴里,准备去摸摸她的脸才想到什么,连忙将女孩放在一边,“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毁了冰冰的名节。”

    冰冰本来惊慌失措的,后来突然觉得没什么。轻轻的笑了笑再次躺回潇缘的怀里,摇摇头。

    “真的没关系?”

    潇缘惊觉,颤抖的手抚摸着她的手臂,发现她身上的鞭伤还没好。轻笑着将怀里的一瓶金疮药递给她,“这是我娘亲送给我的,一擦就好了!”

    冰冰似乎不太相信潇缘,但后来的真实效果却让冰冰不得不相信。哇,他娘亲好厉害。

    一路上有了冰冰的陪伴,潇缘无声的多了很多快乐。

    赶着财宝当然有很多人会去争夺,不过,潇缘在车上预备了一百多把匕首。敢靠近的不是断脚就是断手。不过他也不小气,遇到那什么贫穷的乞丐啊,孤寡的奶奶,可怜的小妹妹。或者生活无依无靠的阿姨。那可是一掷千金。

    顺便还附带一句话,这阵子风声紧。等过段日子在拿出来用!当然,其也不吝啬的增些散碎银子。

    一路潇洒的赶着马车,有了财宝瞬间潇缘成为一颗闪亮的星。当然这么招摇是有原因的,他希望他家娘亲能够知道他的踪迹。能够快速的找到他。

    悦城

    那城不如名,清冷,庄严。来来往往的人,如影随形,街道上叫卖的声音越来越弱。就像是断了气!曾经的悦城,烟柳画桥,繁花似锦。曾经的悦城男耕女织,往来种座。曾经的悦城乃是敛南国十大繁荣鼎盛城市之一。

    不知从何时起,变得这般死气沉沉。

    知州府门前大大的牌匾悬浮在半空,似乎很久没有再擦过。鸣冤鼓响起无数次,知州府内恍若未闻。

    “大人,你救救我们吧。”

    “大人,落霞村三千四百口人。已经死了一半了。大人……”

    “大人……”

    第36章 烨,我越来越 依赖你了

    府门前,每天都会有人前来叩拜。曾经,三年前那个知州府大人。据说清廉勤政,据说爱民如子,据说刚正不阿。据说……

    “大人,到底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冷血?到底是什么?”

    一个年长的老头,喊出了大家的心里话。于是,诸人也跟着这样喊。只是希望府内那个曾经,爱民如子的大人能够突然良心发现!

    府内,两个守门的听着那声音。有些如泣如诉。

    “哥们儿!咱们大人在不在府里啊?”

    另外一个掏了掏手指甲,百无聊奈的看了眼那良心发现的男人,“估计是在百花楼!”

    于是那发了善心的男人突然就闭嘴了,继续守门。

    百花楼

    落座在城市中心位置。富丽堂皇,三层楼房直直挺立,乍眼望去竟像极了贫民窟里的城堡。楼下女子挥舞着手中的手帕,娇媚百态的扭捏着身子。嫖客门一声的汗臭,抱红蓝绿。笑声齐齐上了云霄。

    纸醉金迷,美女如云!传言这里三年前开始火的,直到如今……嫖客手里大把的银票促就了这里的高楼。

    二楼隐隐约约的响起那男人的低吼以及女人的闷哼出声,处处皆是那面红耳赤的画面。此起彼伏的身影,倒影在墙壁之上。室室,皆是春色。

    三楼安静许多,如丝竹般的琴音传来。悠悠的打开一扇门,帘幕低垂。弹琴女子一身鹅黄丨色的薄纱。指尖拨弄着琴弦,银白如玉的指尖渐渐的渗出血来,额间颗颗汗珠滚落。

    琴音渐渐的失去了以往的味道,榻上的蓝衣男子一面饮酒,似乎并未察觉到那琴音变了。或许是察觉到了,只是被他忽略。蓝衣男子眸光清冽幽深,戏谑的目光直接看着那女人。

    笑,那是灿烂如曼陀罗般的瑰丽。如地狱里的彼岸花那般妖艳。

    “哟,手都出血了。怎么还弹?”男子戏谑的看着那弹琴的女子。

    弹琴的女子视若未闻,眸中的泪花几经辗转再次流回去。明明是他让她一直弹,敢停下来就后果自负。自从三年前将她卖到这里,便开始三天五次的折磨。夜晚将她绑在床上,用蜡烛滴在她手上,用皮鞭抽打,只要他来,便是她的噩梦。

    蓝衣男子放下手中的酒壶,苍白的脸上胡渣晕出一圈圈黑色。他一步步的靠近那个如今仍然显得平静的女人,扬起她那只鲜血淋漓的手。而她的另一只手,却丝毫不敢离开琴弦。

    “我觉得我还是对你太仁慈了。”他轻笑,咬着牙尖,“你好像很受那些人的欢迎,看来当初将你买来是个好的选择。再将你卖入这花楼,也是一个好的选择。”

    女子泪流满面,没有说话。指尖传来阵阵疼痛,却一直触动着她的心弦。

    “明日,我要将你卖出去。这百花楼的清倌儿若是卖身,是不是会赚到很多银子?”

    男子扬唇,目光中满是凌虐。他咬牙,甚至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杀了直接拉出去喂狗,当然她也知道,他不能就这样放过这女人。

    听到那话,女子终于泪下了。那清玉般的脸庞,双眼迷离,“大人,老爷。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我?”她终是认输,放下她高傲的自尊,“在百花楼三年,贱妾已经生不如死!求你不要再践踏贱妾。”

    苦苦的哀求,并没有换来男子的心软。他瞥了眼眼前的女人,“谁让你停下弹琴的?”

    “贱妾弹便是!只是求你不要让贱妾出卖身体……”

    女子泪流满面,那手已经血肉模糊。而她却丝毫没有在意,再次落在琴弦上。琴上,处处散落她的鲜血。

    “我的女儿若是还活着,现在应该六岁了。”夏夜明看着那女人,眼底盈盈的闪动着泪花,“可能受着比你更毒的惩罚,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酒杯落在地上,夏夜明扬起那琴,便欲摔在地上,“她清纯活泼,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若是有一日长大了,是不是也和你一样。甚至比你还惨,终有日会出卖自己,践踏自己?”

    “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又何错之有?”

    夏夜明嗜血的眸子,似乎要将眼前的女人吞噬。是的,吞了他也换不回自己的女儿。

    “贱妾没有,贱妾没有!”

    女子失心裂肺的喊着。

    那声音换来的,更是“啪”的一巴掌,五个指引冲上那白玉无瑕的脸庞。女子捂着脸,泪水苦苦滚落,悄然无声。

    “何必狡辩!”夏夜明清澈的眸子一动不动的怒视着女人,“你狡辩或者不狡辩,你的命运早已经注定。”他一字一句如杜鹃蹄血般的艳丽,“注定——朱唇万人尝,玉臂千人枕。一辈子都休想逃脱这命运!”

    那决绝的话语,在女子耳内回荡着。夏夜明摔门而出,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划落。若是惩罚这女人能够换回他的女儿,他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三年前

    雪樱树,三岁的孩子身着白纱。总爱坐在树下转圈,看着满地樱花开放笑容比那花更开得灿烂。

    每次他回到家时总是看到那样的场景,饶是那天心再累,身再累。只要看到,便会忍不住喜道,“冰儿!”

    于是那一抹身影,总是会踏着一地樱花奔跑过来,“爹爹!”投入她的怀抱,跟他说那一天发生的事。

    “爹爹,我好像又长高了。”女孩抱着父亲的脸,笑得一脸绚烂。

    “是吗?”夏夜明总是喜欢亲昵的用胡渣顶着那可爱的小脸。

    “是啊!我踩着板凳都可以采花了。”女孩炫耀着。

    “冰儿总有一天,可以不踩着板凳都可以采花了。”

    “是吗?还要多久?”

    “哈哈,很久很久。爹爹陪着冰儿一起长大。”

    ……

    时光荏苒,当年的事犹如一滴水滴在大海中晕开一圈圈波浪。他说要陪着她的冰儿一起长大,只是没到一个月,爱妻无子。他被母亲逼着娶了那个女人。于是,从那女人进家开始,家中便像是遭了霉运一般。

    爱妻惨死,他一直反对将自己的女儿交给那个女人抚养。这辈子他最后悔的也是执拗不过母亲,将冰儿交给她的第二日。那女人便跑回来告诉她,冰儿在集市中消失了。而后任凭他找遍整个悦城,甚至派人出去寻找。这么多年,竟然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消息。

    他最最疼爱的女儿,最后连尸骨都找不到!

    他又怎么能让这女人好过!?

    悦城的人都知道,在夏夜明的爱女失踪之后。这个曾经爱民如子的知州大人就像是中了魔似得,将整个悦城的人都看做是仇人甚至整个天下的人都是仇人。他等待着朝廷的罢免,等待着朝廷赐死他。可这么多年来,山高皇帝远,一直没有人实现她的愿望。

    *

    某衣店内,贵宾椅上潇缘一面抿唇,一面盯着那试衣间。一直没有说话。

    周围的那些个陪侍似乎看懂了潇缘的意思,连忙贴上去为她捶背捶腿的殷勤着,“小少爷小少爷,您再耐心等等,再耐心等等!”

    尼玛这辈子还没见过那么有钱的人,简直就是财神爷啊。财神爷来了还不好好伺候着,莫不是想关门了?

    “让开让开!”

    潇缘不耐烦的看着那些个讨好献媚的。

    “是,是是……”那些个人连忙退到一边,却丝毫没有怨气。一般有钱人都是这样的。

    很快,那些个伺候冰冰换衣服的仆人出来了。扶着女孩一路走过去,潇缘的眼睛立马就亮了。那身粉色挽纱裙穿在她身上简直就是再合适不过了,精致的五官,吹弹可破的肌肤。饶是才六岁的孩子,周身上下透露着不凡的灵气。

    “冰冰,好漂亮。真的好漂亮!”

    潇缘忍不住赞不绝口,只是那女孩依旧绞弄着衣角,这些年穿惯了旧衣服。这身新的绫罗绸缎穿在身上,一时竟然找不出那种感觉了。

    “是啊,我们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小姑娘。”

    虽然有一半是拍马屁,但是看到冰冰出来的那一刻,真心的赞美却是占了大半。潇缘这才发现周围好多人看着,不满意的瞪了那些人一眼摆阔的将一个十两的银锭子砸在桌上,拉着冰冰的手,“我们走!”

    两人一出门,又是几个男人窥探着他那些宝贝。冰冰连忙躲在潇缘背后,像是习惯了他的保护。潇缘并不在意,又一次跳上马车,自顾自的赶着马车向前走。后面的人想要跟上,潇缘一摸那车上的刀子已经没了。

    百般无奈之下,一个臭鞋丢过去直接丢在那为首的男子嘴巴里。吃瘪的看得一路的人全哈哈大笑,听到声音的冰冰竟然也奇迹般的娇笑起来。那抹绚烂的微笑,却是醉了潇缘很久。

    “冰冰这么漂亮,这么可爱。怎么会没父母呢?”潇缘不明白的摇头

    冰冰嘴角一抽,刚才还笑得很开心的脸顿时没了表情。

    潇缘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哄着,“冰冰,是我说错话了!”

    一路上他的银子撒出去一大半了,仅仅剩下了小半箱子。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后来的一路也就快活多了。也没人再来觊觎了,爬到树上去给冰冰摘果子。跑到河里去给冰冰抓鱼。潇缘从来没觉得自己居然可以耐心到这种程度。

    全然将自己的母亲忘到九霄云外!

    *

    可怜的一双父母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哀叹,儿子在哪儿,要赶紧去悦城找儿子。

    一身褴褛的慕容芷凝和君烨,从山洞里爬出来好像重获新生。只是身无分文之下君烨惊然发现,慕容芷凝身上还残存着一块令牌。号令绝仙门的令牌。这令牌还有一个功效,那就是打白条。只要在那收据上面签字然后按印,便可以从成衣店里面大大方方的走出来。

    不过君烨也发现,当初刚刚进去的时候那些人很不满意。但一看到慕容芷凝的身份,就一个个的面露喜色。他这个王爷果然没有慕容芷凝这个行走江湖的门主吃香。发现了这一点,君烨有些沮丧!

    慕容芷凝的伤还未全部愈合,如今除了一生医术。武功尽失没办法只能靠着马车赶路。对此,君烨很贴心的在马车内的垫子垫得很暖和,软软的。可以躺着睡觉不受颠簸。同时还雇了车夫一路赶车。

    当然这一切都是花慕容芷凝的钱,慕容芷凝肉疼的看着君烨,“呐,什么时候还我钱?”

    君烨这才惊觉,慕容芷凝对于钱很小气,睡舒服了住舒服了。开始跟他讨价还价了。他无语,“我的钱都是你的,要还多少?”当然她还不知道潇缘这一路上洒了几十万两银子,不然估计得肉疼一阵子。

    慕容芷凝抿唇一笑,侧躺在软榻上,一面喝茶一面调侃,“是谁说要跟我不必过下去了?你是不是该坦白交代一下到底为什么!”

    君烨面色一僵,漆黑潭水恍然间乍出浪涛。然后又恢复平静,思虑再三,“凝儿,你的解药药引弄错了。那药引,是你……父亲下的!”

    半空中悬着的被子落在地上,热热的茶倒在软软的地毯之上渐渐的流失。杯子还冉冉升起白雾。马车内寂静了好半响才再次看到木讷般的慕容芷凝嘴角扬起讽刺的一笑。而后,瞬间又恢复自然。

    “烨,只是这样。干嘛要跟我闹?”她关注的重点似乎改变了。若是前段时间知道她或许还会伤心下,但是那药都不在了。药引是谁下的,又有什么关系?

    君烨眸光一闪,看向外面,“凝儿,快到下一个城了。离悦城不过一天半的路程,很快就可以见到儿子了。”他转移了话题。

    “少跟我转移话题,快说!”她的话,似乎带着强硬的口气。似乎要从榻上起来。

    “你的伤昨天还在渗血!”君烨蹙眉不悦,将她的身子再按下去。

    而慕容芷凝,却是直接将他的身体拉过来靠近她。牙尖嘴利的不饶人,“你知道就好,你知道还不快说。硬要让我乱动你才满意。”

    君烨的唇干涩的再次抿动一下,过了半响才重重的叹息一声,“其实十五年前我救你,差点失了生命。天地真经的确可以化解寒毒,但是风险很大!我当时只是想,若是我救下缘儿真的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你恨我也好!”

    “有多大?”慕容芷凝顿时淡定不下来了,脸色瞬间染上一层忧色。

    君烨扬唇,风轻云淡的拂面,“也没多大,只是可能。出事的可能只占一层。”他终是将那有可能从此身体衰落,损失生命的可能性直接抹去。变为了风险!

    她眸中的雾气渐渐的散去,无奈的摇摇头,“烨,若是我能救缘儿。绝不会让你去冒险。”

    他轻笑,给她掖了掖被子。慕容芷凝虽然有些愧疚,但也没再说什么。

    他直接跳开那个话题,“凝儿,你给太史越澜的是解药?”

    “那是解药没错,但也是毒药。”慕容芷凝勾唇一笑。

    “怎么说?”君烨好奇。

    “敛南国如今处于冰寒之季,那毒会发作。并且那药虽然能解她的毒,但也会失去武功至少一两个月。她绝对不可能在敛南国境内生存,而如今她被逼与西宁国决绝。若是她回了挽月国,自然西宁国不会罢休。这两国若是打起来。敛南便可修生养性,免了征伐。”

    听了这一席话,君烨似乎对慕容芷凝更是刮目相看。他的王妃,当是如此才是。

    “烨,以后别跟我玩什么分手。再这样闹我一辈子都不理你!”慕容芷凝郑重的提醒,“凝儿既然爱你就会一直爱你,一辈子都不会改变。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变。”

    君烨思量很久,他有些迟疑。但见那坚决果伐的眼神以及这些天发生的事,凝儿,折损不得。或许他的坚持,能做到的只是害她。既然她的心如此坚决,他能说什么?

    “好!”

    慕容芷凝闭上眼睛,一睡便是一下午。累了,见中午有太阳君烨便扶着慕容芷凝出去。她坐在河边看风景,他四处寻找慕容芷凝所说的那些草药。然后亲自回来给她上药。

    不过君烨更加佩服的是,慕容芷凝的医术的确了得。那伤口愈合的速度几乎可以用眼睛看到。在车上君烨耐心的为她上药,坐着慕容芷凝所说的按摩。

    她常说,烨,我越来越依赖你了。她发现自己沦陷了,像是陷入一个深深的沼泽。君烨的爱让她沉溺到拔不出来。

    而这句话,却总是让君烨有着说不出的酸涩。当然,也有幸福。他也不知道她的这份沉溺是好是坏,或许从心底来说他希望凝儿能在他身边。陪伴着他,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生活过得充实。

    凝儿,假若有一天他真的离开了。相信他的灵魂也会一直守着她罢!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相信灵魂说。也真正的希望有灵魂的存在。

    行了一天,在接近晚霞十分才停下了车。这里离悦城只有半天的路程,相信,很快便到了吧。

    被君烨抱下车,然后就看到在离客栈不远处。有一件礼物,做得很精致。血红色的一个麒麟雕刻得栩栩如生,一下子便吸引住了慕容芷凝的目光。戴在缘儿的身上会是什么感觉呢?

    她从君烨的怀里跃出来然后直接抬步走过去。看出了慕容芷凝的心思,君烨也缓步走不过去。

    那摊主刚刚要收摊,当看到身后那人更是忍不住便要收了。慕容芷凝突然疑惑的看着身边,一滴口水流下来与她的衣服擦肩而过。流到了那摊位上。再一看,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穿着华丽却并没有显得有多好看。反倒将那一身彪展露无疑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

    第3财7章 敛财

    “滚!”慕容芷凝蹙眉,一身怒吼,“别脏了我的衣服。”

    或许是平常的人,看到那身华丽的装扮都会躲他三丈。但慕容芷凝没有那个习惯,让别人半分。

    “小娘子喜欢这火麒麟啊,没关系。我帮你买,多少钱本公子都帮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股强大的内力直接把他震飞到地上。屁股在地上差点擦起火花。再一看,一个绝色如仙的男子站在了慕容芷凝面前。他的美,虽然和慕容芷凝不太相同。但一对绝色,让那肥头大耳的男子一下子眼睛便亮了。

    “哇,哇,哇……好美,好美!”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屁股下面被擦出的火花,也忘记了那浑身疼痛。看着君烨,这样子像是要男女通吃。

    君烨付了钱,然后直接带着慕容芷凝远去。看都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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