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醒了?夫人回府了,要明天才来看您,她让奴婢伺候你。”床沿上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绿衣俏婢,手里端着一个青瓷小碗,正舀起一勺来送到我嘴边。我闻到汤的浓香,立即觉得饥肠漉漉,张嘴就将汤喝了下去。很香,是鸡汤,好像还有药材味,不知是什么东西。
温汤下肚,我舒服的叹了口气,想起上次醒来在马车上遇到的那个女人,她应该就是这丫头刚才所说的夫人了。
“这是在那儿?”我胳膊上使力按床,将上身撑起来,想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
那俏婢忙放下手里的碗和汤勺,俯身过来帮我把上身直起来,然后将一个枕头竖到床头,让我倚着躺好。接着才回答我的问题,“这儿是夫人的一处别院,夫人中午将公子送过来,喂公子喝了两碗参汤就回府了,叮嘱奴婢晚上再喂公子喝些鸡汤。”
她说着又端起碗来,将一勺汤送到我嘴前,我顺从的喝下,然后转头观望,才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屋里的光线都是由墙壁上几盏明亮的油灯发出。灯光下,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很颇为女性化的房间,一边摆有梳装台,其上放着各种女性用品,但正中间却又放有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一摞男式棉衣,我知道那应是为我备下的。床头有一青铜檀香炉,正有淡淡有清香不断飘出。屋子中间一个红泥炉,里面炭火燃烧正旺,发出阵阵热浪,让屋里温暖如春。
这是富贵人家才可能有的房间摆设。而从眼前丫头用“别院”“回府”这两个词也可推测出救我的那个女人肯定是非富即贵,否则何来别院,更不会说回府,而是会说回家。上次醒过来时看到的那个狐媚女人是谁呢?我开始对这个女人升起强烈的好奇心。
我的目光转回到眼前丫头身上,可能因着屋里的温暖,她只着了一身单薄的青衣,显出那玲珑浮凸的娇躯,有阵阵青春气息从里面透出来,娇俏的瓜子脸细白洁嫩,双目盈盈的望着我,将一勺勺鸡汤送到我嘴边。
她给我喂食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当年在星星谷外客栈里给我喂粥的雯雯,只是当时只有十四岁的雯雯的目光要清纯明朗得多,而眼前这丫头望着我的目光里却总带着一点成年男女间那种暧昧的别样意味,应该是受了她那放浪夫人的影响。
“你家夫人是谁?”我问她。
她微笑着摇摇头,“奴不能告诉公子,明天夫人来了公子问我家夫人自己吧。”
还保密,我微笑一下,“不说就不说吧,你们是怎么救了我的?”
“奴和夫人到城外香山寺进香,在河边发现了公子,就将公子捡了回来啊!”她手里捧着空碗,望着我微笑的面容,目光有些发直。
我哦了一声,说道:“谢谢你们,汤还有吗?”
“哦,有,我熬了一大锅的,我这就再给公子盛些来!”她匆忙端碗起身去了。
我忙凝神察看我的身体情况,还好,一大半筋脉都已经被我的星阳真气自动修复,散乱的星阳真气开始自己向一起归拢。最重要的是我感觉自己身上已经有了力气,可能是得到了营养补充的缘故罢。
门被推开,那俏婢又端着一碗鸡汤笑盈盈的走了回来,我看着她又坐到了床沿,心道她家夫人救我的目的虽然有点不纯洁,但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若非遇上这么一个贵妇,让我及时补充到足够的营养,我恐怕不能像现在般恢复的这么快。
“公子!”娇婢将汤勺送到了我嘴前,我一口喝下,伸手道:“把碗给我,我自己来。”我肚子里正饿的慌,那耐得住她这么一小口一小口的喂,从她手里将碗接下,几口里全部喝光,让她再去盛来。如此连喝了五碗,方始满足的打了一个嗝。
那丫头在一边嘻嘻的笑,“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喝鸡汤的,公子还要吗?”
我微笑道:“不用了,谢谢姑娘,我想休息了,姑娘你也回去休息吧。”
“那好,公子好好睡一觉罢,奴就在外间,公子夜间有事的话,叫奴婢一声就可以了。”她说着从床沿上站了起来,接着又扭头看我一眼,笑道:“明天夫人来了,看到公子这么有精神,一定会很高兴的。嘻嘻!”她最后这笑容就笑的别有意味了。
我微笑一下,没有接话,心道所谓有其主则有其仆,这丫头虽然年纪小,而且看相貌似乎是还未经人事,但可能是耳濡目染罢,竟也如此放浪。
待得她离开房间,我忙盘膝坐起,用意志归拢体内的星阳真气,疗起伤来,很快进入忘我境界。
再醒来时,窗棂处已见白色天光,我满意的叹一口气,全身筋脉除心脉外都已被修复,星阳功也恢复运转,最多两开我便可以恢复如常。这就是我星阳功的神妙之处,幸碧思这老妖婆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待我伤好后再找她算回这笔帐。
我走下床来,想在屋里走几步,却感觉一阵腿软。暗叹一口气,星阳功可以快速修复体内的内伤,但失血过多造成的虚弱却不是这么快就可以复原的。
重又回到床上躺下,猛觉得小腹处一团火热,紫衫龙王有蠢蠢欲动之势,细一察看,不由在心里大骂一声滛妇,对救我性命那女人的感激之情跑的一点不剩。昨晚鸡汤里那股药材味竟是一种慢性蝽药。她这么做不用提是想等今天我药力发做,让她过来好好享受一番。
但这滛妇也不看我昨晚时的身体状况,就敢做出这种事,幸亏我身具天阳脉,又有星阳功护体,换了其它普通人,那么虚弱的身体,这么一剂蝽药下去,今天再被她压榨一天,她倒是快活了,男人的小命恐怕就剩不下多少了。
这么一点蝽药,我还没放在心上,正想运功将其炼化掉,外间听到动静的那个俏婢走了进来,带着刚刚睡起的倦慵问我,“公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看到她衣襟半开,春睡未醒的倦慵娇媚样儿,我小腹中火气更甚,心中一动,便对她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睡不着了,对了,我还不知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的睡意一下子就消去了,喜敌颜开道:“公子叫奴婢芳儿就可以了,奴婢去给公子端洗脸水来。”
她说着欲转身出去。我忙喊住她,“芳儿姑娘,先不用了!”
她站住了,我坐在床沿笑盈盈的打量着她,打量她的俏脸,她玲珑的身躯,我知道我的目光有点滛邪,看得眼前的姑娘羞涩的垂下了头。
“芳儿?”我轻喊一声。
“嗯!”她未抬头。
“过来!到我身边来!”我轻声喊道。
她扭扭身子,脚却没动。“快过来!”我又喊一声,她方始慢慢蹭到我面前。
“什么事呀,公子?”她垂着头小声问我。
我近距离的盯着她看,笑而不答。突然伸出手去将她扯到床上压到了身下亲吻起来。
“唉呀,公子你干吗?”她娇呼一声,却将双手搭到了我背上,迎合着我对她的亲吻。但当我伸手扯向她腰间襟带时,她却又按住了我的手,娇细的声音中带着恐惧,“不,公子,别这样,夫人知道会打死奴婢的。”
她嘴里反对着,可她急急的喘息还有她迷离的双眼却都透出情欲的信号,我自然不理她的反对,使力扯开了她腰带。
“不,公子,真的不行!”她突然睁大了双眼,企求的望着我,这次我看出她是真的,停住已伸入她垫裤中的手。
“夫人会打死奴婢的,公子你再忍一会儿,一会儿夫人就会来了。”她喘息着向我请求。
我邪邪一笑,“没事,你家夫人不会怪罪你的!”说着那只已伸入她垫裤中,覆在她s处的手突然就使出了霸道的星阳催q。
她呃的一声,双眼攸的一下蒙上一层水雾,再度迷离起来。嘴里仍在呢喃着不行,双手却使力将我往她身上抱。
我望着已陷入迷乱状态中的少女,露出了微笑,我现在要用你来解去你和你夫人下于我体内的蝽药,我更要利手你的处子元阴来助我疗伤,你怎么能对我说不行呢?
垫裤被缓缓褪下,裸露出一双白洁的玉腿、、、、、、
“死丫头!我让你服侍他调理病情,你竟敢偷嘴吃,我打死你!”女人喝斥着,手里扫帚毫不留情的落在床上赤裸着身子的芳儿身上。
“夫人饶命,不关奴婢的事,是公子他非要要的。”芳儿从甜蜜的睡梦中惊醒,看到怒立床前的主子,一下子吓得魂飞魄散,一骨碌翻身下床,跪在地上哭喊着求饶。
我看不下去,披着一件单衫,起身握住了所谓夫人的手,这正是我在马车上见到的那个女人,一个大约二十一二岁,眉眼间与小蝶有点相似的狐媚少妇。
“别打她了,是我拉她侍寝的!”我说道。
夫人柳眉倒竖,根本不看我,盯着赤身捰体跪在床头地上,双手抱头嘤嘤苦泣的芳儿喝道:“你给我让开,这儿没你男人的事!”说着甩手将我往床上推。
这夫人身上竟也具有武功?我心里大讶,她对我这一推中所使的力道与技巧绝不是普通妇道人家所能使出来的。但功力已恢复大半的我焉能就这么被她推开,手上使力向外一拉,扯得这夫人“唉哟”一声摔倒在床上。
“你护着她?”她一弹身从床上跃起,对我怒喝道。
我心时一荡,因为这夫人现在这发怒的样子与沈小蝶太相似了。我盯着她的目光不由得现出一丝柔情来,这倒让她现出一丝迷惑,脸上的怒气消去。
我忙趁机笑着做揖道:“昨天就是这位夫人救了晚生罢?晚生谢过夫人的救命大恩!”
我的笑容里暗使了些星阳摄魂,感染得她也露出了微笑,扔了手中扫帚,扶住我胳膊道:“公子莫要客气,你的伤已经好了么?刚才你力气好大!”她说着,眼睛就又盯着了我敞着认襟的胸腹,话语间自然而然的多出一份娇媚。
“好的差不多了,谢谢夫人的调理!”我忙道。
夫人眼角荡起丝丝媚意,娇媚媚的说道:“公子客气了,真是一幅好筋骨啊,昨天还伤的那么重,这么一个晚上就这么有精神了,你就那么近不急待?不等奴家来就先把奴家的丫头给吃了?”她说着拉我到床沿坐下,一只手又伸入我怀里,在我胸肌上贪婪的抚摸着,渐渐的往下移。
她长的很美,身材也很惹火,又这么狐媚,所以我并不拒绝和她来一番去雨之欢,而且紫衫龙王现在也有这个能力,但我刚享用过芳儿这个处子,得到不少元阴,我现在更想做的是赶快炼化这些元阴,以助我疗伤。所以当她的双手移到下面时,紫衫龙王便在沉睡中不愿醒来。
她的柳眉又倒竖起来,怒瞪向仍赤身跪在床头泪眼婆娑偷望着我俩的侍女芳儿,“死丫头!”她咬牙恨骂一声,芳儿忙又低下头去。
我伸手揽住她香肩笑道:“是我的错,夫人别怪罪她一个小丫头了。”手指间缕缕催q气息渗入她体内,让她身子软软的靠向我怀里。“也好,看在公子面子上,就饶过她这一次。嗯,公子你的手真好!”
芳儿忙叩头称谢。
我看着她靠在我肩上,一脸陶醉的样子,我心里暗骂一声荡妇。嘴上却柔声道:“夫人,晚生头有些晕,可能是伤没好全的缘故,想再睡一会儿。夫人能再为晚生熬一碗昨晚那样浓香的鸡汤吗?”
夫人撑起身来,媚着瞟我一眼,娇声道:“都是我这丫头害的,公子快再歇息一会儿吧,奴家晚一会儿再来看公子。”她接着转向跪在地上的芳儿,“还不快去给公子熬汤?”
那芳儿忙起身来匆忙穿了衣服出去,夫人也恋恋不舍的走了出去。我吁一口气,心道这次伤在幸碧思手下,遇到这么一对主仆,当真算得上是奇遇了。摇下头,不再想这些杂事,盘膝专心练起功来,刚得处子元阴滋润的星阳功动转,很快让我进入物我两忘的境地。
下午,屋里的光线开始昏暗起来,我的救命恩人,那位狐媚的夫人躺在我身边心满意足的细细喘息着,我却在望着帐顶沉思。
这女人任我怎么问也不肯说出她的身份,甚至在她将要高嘲的那当儿我问她,她也不说,但我却在她身上发现了明宗性质的真气,很微弱,让人几乎忽视的一缕真气。若非我在借用她的身体疗伤,(我鄙视单方面利已的采补术,但特定条件下我自己还是会用一下的,就比如今天的情况,我身上有伤待,而身下的女人也不值得珍惜。)我也会将这股微弱真气乎视掉。根据她现在体内真气运转的情况,推测她应在幼年时期练过明宗的武功,只是后来长时间荒废了。
第五卷再回洛都第五章荡妇魔影
魔门六宗中,月宗,灵宗,暗宗,日宗的踪迹我都已发现,唯有明宗,身边女人身上这微弱的真气是我发现的唯一与其有点连系的线索。但这个女人的真气太弱了,明显是长时间荒废造成的,因此我对从她身上找出明宗来不抱希望,而且我现在也没精力去顾及明宗的事,该出来时,他们会自己在我面前出现的。
女人翻了个,抱住我的腰,脸枕到我肩膀上,一对酥|乳|挤到我胸前,“公子你真好,奴家这趟进香捡到宝了。”
我微侧一下头,“夫人也曾经练过武功?”
“咯咯,你怎么知道?我有五六年没练过功了。”她望着我娇笑。
我微笑一下,“我是练武之人,自然看得出,夫人的力气比一般女人大,动作也比一般妇人灵巧。”
“哈,你以前是不是经历过很多女人啊?”她一翻身爬到了我身上,盯着我眼睛笑盈盈的问。
我微笑不语,她又翻下身去,仰身躺着道:“我小时候是练过两年武功,因为当时我们家的日子很苦,而且危险随时都会降临,我们兄弟姐妹便都坚持着跟母亲练了些武功,不过自从回到洛阳,我就再不用吃那苦头了。”
她说着好像回忆到自己的以前的岁月,又将身子往我身上挤。我只是随口一问,并没希望得到太多有关明宗的信息,但她这句话却让我留意到她的母亲,那应该是准明宗弟子了,另外我还知道明宗的这一支系到洛阳时间不长,也就五六年。待来日我要将明宗揪出来时,这将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夫人还是不愿意告诉我您的身份或姓氏名字吗?”我淡淡的问。
“你非要知道这个干吗?你只管叫我夫人就行了。以后你就住在这儿,我有空就过来陪你。”她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起身穿衣,不理她说的话,而是问她,“这儿是在洛阳城里罢?在城里什么方位?”
夫人也坐起身来,不解的望着我道:“这是我城南的一处别院,你这么急着起来干吗?我今晚不回去了。”
我微笑一下,“但我得赶回去啊!”
“什么,你要走?”夫人立即变了脸,“为什么,我这儿不好吗?以后你就住在这儿,我会养着你的,你什么也不用做,还有,你不喜欢芳儿那丫头吗?我把她放在这儿,我不来时让她侍候你,这还不好吗,你干吗要走呢?”
我穿好衣服,到床沿俯下身去,伸手挑起她的下颏,望着她的眼睛微笑道:“对不起,我想夫人你弄错了,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男人,外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做,我必须离开。不过我很愿意有一个如夫人你这般美丽的情妇,夫人愿意的话,现在告诉我你的姓命,有时间的话,我也许会去找夫人。”
她听完我的话,将我抚着她下颏的手一把推开,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冷冷道:“这么说你是不愿做我的男宠,铁心要走了?”
我点点头,心里好笑,还真有人想把我弄成私房男宠呢!
“哼,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人就是我的,由不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可以试试,你能不能走出这院子?”夫人阴着脸冷声道,接着朝外面大喊一声,“来人呐,这位公子想离开!”。
我不想她变脸变得这么快,遂也冷下脸来,“我本还想与夫人你保持情人关系,但夫人你这样却让我很失望啊!”
听到外面真的传来脚步声,我冷笑一声,“让我看看夫人你凭什么拦住我?”说着去将门拉开,只见正有一群青衣汉子手执长刀从外面涌进这内院来,我不愿与这些人纠缠,腾身而起,跃上房顶,想从上面飞身离去。
不料刚落到房顶,周围劲刀破空声传来,“公子莫走!”有三个青衣大汉跟着跃起,看那刀的来势,三人竟都是好手,绝不是普通护院武师的水平。我不敢大意,忙凝起神来,几个旋身将三人的长刀躲开,却又有两个人飞身上来,武功依然强横如前三者。五柄长刀,刀刀凌厉,在房顶上将徒手的我围在中间,竟让我一时找不到脱身的机会。
下面夫人的喊声响起,“公子莫要再反抗了,只要公子你答应留下,本夫人定会好好待你的。”
我心里苦笑,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京城贵妇这儿还真是阴阳颠倒,乾坤倒持了。扬声喊道:“不劳夫人担心。”借着喝声,使出星阳摄魂,震得五名刀客刀势一缓,我趁机抢入进去,擒住一人手腕,夺了他的刀,然后使力将他推向他的同伴,撞上另外两名刀客,三人一起顺房脊翻滚了下去。接着手长刀顺手一劈,剩下两名刀客手中长刀被震飞,我跟着跃起,兜胸将两人踹了下去。
然后将手中长刀往房下一扔,喝道:“夫人莫送,晚生就此告辞了。”腾身跃起,踏着房脊向远处疾速奔去。耳边传来夫人那愤怒的喝志声,“以后另让我再碰见你!”
我心里暗笑一下,默记住了这房子所在的方位,然后辨别方向,星阳功运转,朝北疾驰而去。
在这宵禁前赶回了祥云居,迎出来的不仅有沈小蝶,还有关玲。我激动的将两女拥到怀里,“小蝶,玲儿,你们都来了,想死何大哥了!”
关玲还好,只是激动的眼中盈满泪花,沈小蝶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何大哥,你到那去了?我和玲姐昨天就到了,却见不到你。我们有半年没见到你了。呜呜!”
“我知道,我知道,何大哥也想你们啊!咱们进屋说话去。”我拍拍二女的粉背,拥着二女进入屋内。雯雯,查忆萍还有跟着沈小蝶关玲过来的香婶小芸和两个沈家下人也一起跟进屋时里。但香婶和那两个沈家下人向我见了礼后便退了出去,香姨顺手将有点不情愿的小芸也扯了出去,让我拥着我的四个娇妻坐到床上倾诉离别与相思。
“何大哥你去拜访名剑和少林应该在前天晚上就赶回来的,怎么一直到现才回来,我们都担心死了,你今晚要再不回来,雯雯明天就要带小蝶和玲儿出城去找你了。”查忆萍说道。
我叹一口气,“对不起,路上出了点意外,耽误了,晚些时候再和你说这件事。来,小蝶,玲儿,坐何大哥腿上来,让何大哥看看你们这半年又变漂亮没有?”
两女欢喜的钻入我怀里,查忆萍和雯雯各往两边移开了点,给两女腾开位置来。“恩,都变漂亮了!”说着在两女的香腮上各亲了一个,问关玲,“是不是小蝶到淮阴将你叫上的?”
关玲点头,小蝶已抢着道:“我还没到淮阴就被他们淮帮的人截住了,正好我也要去找玲姐,就让他们把我带到了淮阴,然后香姨也追到了淮阴,我们求了关叔叔,他就放玲姐和我一起来了。”
“还说,我可听说你这次是瞒着家时里偷偷跑出来的。”我唬起脸来,向沈小蝶道。
这丫头看出我不是真的生气,便也不怕,扭一下身子笑道:“人家那不是想何大哥你吗,谁让你一离开扬州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去看一眼。再说人家原来就打算到淮阴找了玲姐一起来的。啊,对了!”她突然惊叫一声,从我膝上弹跳起来,匆匆跑了出去,让我们四人惊愕的互望一眼,莫名所以。
她很快跑回,面带骄傲的笑容,双手递给我一个洁白的信封。我接过来,看到上面一行绢丽的楷书,“林生手启”。是谢锦婕的信呵!
望一眼沈小蝶那骄傲讨功的笑容,微笑着敲一下她的头道:“算你乖巧,这次就不追究你私逃离家之罪了,不过以后不可再犯,听见没有?”
“嘿嘿,知道了,何大哥你快打开看看谢家姐姐都给你写了些什么?”
我将信封打开来,取出里面折成方胜形的粉红色信纸,抖开来,一股淡雅的幽香飘开。一行行秀丽的小楷展现在我面前。
这几页粉红信札上承载着的是一个名门淑女对远方爱郎的无尽思念,情真意挚,而言语高洁,一如谢锦婕其人,让我心间好生感动。信末的一句话引起我的注意,连读两边,才弄清了内里的含意,一阵惊喜涌上心头。
那句话是这样的,“功名身外物,家父早已看淡,愿君莫为之累,事若可为,男儿自当奋力进取,若不可为,亦莫强求。妾于闺中,盼君早日南归,归途如有白雁,望君为妾射猎之。”
古婚礼制中有纳白雁为贽者,谢锦婕此言,是在暗示我已可以正式向谢家提亲了。也就是说谢贤古从来就没有将我取得的功名大小与其女儿的婚事挂钩,北上洛阳时之所以那么跟我说,只是为了督促我进取而已。
“谢姐姐都写的什么呀?”沈小蝶又问。
“没什么!”我说着将信重新叠好,放回信封。然后转向四女道:“待得洛都之事有个结果,咱们回扬州,何大哥正式迎娶你们过门吧!”
“真的吗?”沈小蝶欢喜的跳了起来,关玲则从一侧紧紧抱住了我的腰,查忆萍也目光熠熠的望向我,只雯雯的眼中闪过一丝神伤。我自然明白她为何神伤,心里暗道:放心吧,雯雯,你是我最疼爱的,我又岂能拘泥于门规而委屈了你?
关玲,沈小蝶她们来后,查忆萍便将祥云居这整个后院包了下来,因此这一院里住的并无外人。是夜我便将四女一齐留于了我房间,一夜的柔情密怜自不必赘言。
第二日早饭间才得机会问及扬州的人和事。沈啸天闭关练功了,红粉书院小喜儿月缺神功的底子也已打得差不多,做为鼎炉的高氏姐妹也已被李夫人的诸种手段给训的服服帖帖,各方面条件都已成熟,单等我这个护持人到位就可以正式开练了。
问沈小蝶的武功进展,她自夸说进步很大,从昨晚其在床上的表现,我知道这丫头的内力在这半年里确是取得了长足进展,当然这主要得归功于李夫人的督促。又问了关玲那边的情况,也是说各方面情况都很好,乐儿凭着星夜十三式已能在关雄的双掌下支撑上三十几招。关老夫人也身体健康,收到我让许君绝带去的礼物很高兴,盼着我什么时候再去看她。
早饭后便让关玲和沈小蝶互相对打,我想看看二人的武功半年里到底进步到何种程度。一看之下,二女的武功上进步的并没有我期望的那么大,但也许是我期望过高了。毕竟关玲的耀星七式已颇为像样,和经过了李夫人半年强化训练的沈小蝶打的不分上下。
估摸着姚崇该已下早朝回到家中,我让王武备车,由雯雯陪我去了一趟姚府。
“朝廷里对宗圣宫,问仙斋,名剑山庄,少林,菩提园这五个所谓的名门正派到底是一种什么态度?”我问姚崇。
姚崇皱下眉,“他们不都是江湖组织吗?林生你怎么问起我来?”
“我知道他们都是江湖组织,但这几个江湖组织与其它江湖组织不同,我们江湖人称他们为名门正派,他们可都是得到过朝廷的认可,且每年都从朝廷上领着供奉的,我是想知道朝廷对他们的具体态度,如果有人要对这五个门派中的一个不利,朝廷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我想对付问仙斋,我顶得住江湖上的压力,却不得不顾及朝廷会做出什么反应。
姚崇看我一眼,沉思一会儿后道:“我不太清楚,不过我想林生你最好别惹他们,这五个御封门派是李唐时高祖封下的,像宗圣宫的老宫主歧晖,那与高祖皇帝乃是生死之交,高祖起兵时其为道教楼观派派主,曾捐出楼观派全部资产给高祖的义军,而少林觉远大师更是率领少林武僧效劳于时为秦王的太宗麾下,为太宗冲锋陷阵。其它名剑,问仙斋等都是在李唐建国过程中出过大力,才得到高祖封赏,得以长年享受奉禄的。当今则天皇帝虽是周革唐命而登基,然诸事承袭于唐,对高祖,太宗,高宗三位大帝十分敬重,所以高祖封下的这五个御封江湖门派今日仍能领着朝廷奉禄,享受崇高威望。试想一下,谁若对这几个门派不利,那不是伤朝廷的面子吗?很可能会触怒朝廷啊!”
我默然,其实我想对付的只是问仙斋一门而已,但从姚崇这番话来看,想通过朝廷官府来向问仙斋施压是不可能的了,想向幸碧思讨回半路截击之仇只能靠自己了。可有一个问题亘在我脑海里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说幸碧思和慈心门不知道坐在龙椅上的则天女皇就是魔门圣主还情有可原,但已手握天下大统的则天女皇和她的月宗弟子不可能不知道问仙斋就是魔门的千年宿敌慈心门啊?他们怎么让这么一个魔门大敌每年享受着朝廷的供奉,逍遥自在的存在于江湖上?难道真的是因为对高祖的尊重?
什么尊重?我在心里冷笑一声,那只是龙椅上那位圣主对摆的姿态罢了,她要真尊重李唐的诸位大帝,李氏皇族何至于被清洗至今天的零落状?我看更大的可能是握了天下大统的魔门已对慈心门这个昔日的敌人不懈一顾了。
“忆萍,你去准备些年货,明日我带你们四个到松园去看望一下查先生!”从姚府回到客栈后我向查忆萍吩咐一声,关于问仙斋,我需要问丁忘忧这个魔门耆老一些事,并向他和查庸生讨点注意。
“幸碧思亲自出的手?”有些阴暗的草屋里,丁忘忧眼中突然闪现的寒光有点吓人,查庸生在一边拈须沉思不语。外面,查忆萍正带着雯雯,小蝶和关玲在准备午饭。
我郑重的点点头,“不错,就在香山寺前的伊水之畔,若非幸运,晚生现在已经葬身伊水了。”
丁忘忧点点头,沉声道:“当年我们放过问仙斋,是因为自遭到你们上代宗主的打压后,慈心门对我圣门已失去威胁,而且师姐她得掌大统,已不屑再计较这小小的门派之争,便由着它问仙斋继续在江湖上享受御封名门的尊荣,不想他们到现在还是念念不忘与圣门的千年宿怨。哼!”
“晚生想知道,问仙斋知不知道今上的圣门身份,还有查先生的圣门背景?”我问道。
丁忘忧微笑一下,“我想是不知道,或是知道了也装做不知道。”
“可她们却盯上了我的圣门身份!”我说道。心里想起幸碧思那天晚上对我不依不饶的嘴脸,甚至凌雨波那样跪下求她也不肯放过我。若她不知道则天女皇及朝廷里很多权贵的魔门身份,那还有情可原,但若她知道,而又畏惧其势力装做不知道,只捡我这个星主来计算两个门派间千年的恩怨,那她可就是太卑鄙了,有失一个绝品宗师应有的风范。想着她给我造成的伤害,心中大恨!
第五卷再回洛都第六章洛阳刑督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查庸生说话了。“林生你在交还河南道巡查副使的大印玺授后身上是不是就再也没有什么朝廷正式任命的官职了?”
我一愣,点了点头,虽说有随马怀素出使青州的功劳,而且姚崇他们也有把握在一段时间内给我在朝廷里弄到一个正职,但就现在的我来说,的确只是一介布衣。
“那就对了,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儿,林生你虽有出使青州,剿灭升仙教的辉煌战绩,但身上没有朝廷正式任命的官职,就仍是没得到朝廷的承认。否则的话,就是给她问仙斋一个天胆,她也不敢摊上截杀朝廷命官的罪名。”查庸生说道。
我心中一震,我是被青州剿灭升仙教的战绩给弄昏头脑了,原来一切的症结竟然在这儿,查庸生这番话真是一席话惊醒梦中人啊!
丁忘忧点点头,“庸生说的有理,你魔门星主的身份现在暴露至何种程度了?”
我苦笑一下,“凡是愿意知道的,我想是都已经知道了。”心里明白丁忘忧此问的含意,因为我这个身份很可能是我至今得不到朝廷正式任命的原因所在。
丁忘忧沉思着摇头,“我想师姐她是不会因为这个就猜忌防范你的,她不拘一格提拨人才行事风格天下皆知,连对她恨之入骨,在《讨武盟徼》里将她痛骂的骆宾王她还爱其才华而欲加以任用,何况是林生你一个圣门同门?再说她得掌大统后,察人行事的着眼点早已超脱小小局部的利益恩怨,而是放眼天下全局,否则也不可能容下它问仙斋。林生你至今在朝廷里不得志,必是有小人进谗言为祸。”
丁忘忧说完后,唉的一声,叹了口气,其实我们心里都知道这所谓的小人是谁。不过我原来一心想着会因我星主的身份而遭女皇猜忌防范,现在听得丁忘忧的分析,完全是我自己杞人忧天,自己把自己太当一会事了。想通这些,我心里通畅不少,只要居最上位的女皇不猜忌,其它人我有信心对付。
“这样吧,正好马上要过年了,老夫明天进宫一趟,提前向师姐拜个年,顺便再提提林生你的事,看能不能对你有所帮助?”丁忘忧说道。
我忙做揖道:“那就多谢丁老了!”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查庸生,丁忘忧已是退隐之人,他们在退隐前推荐过我,已尽到他们应尽的职责了,我却到了现在还得劳动他们。
大年三十这天又飘飘扬扬的洒下一场大雪,入眼一片雪白世界。除夕之夜,客栈老板着人送来一大桌酒菜,另外为了让我们过得有年味,还专门送来了和好的面团与拌好的饺子馅等,让我们自己包了煮着吃。自大考以后,我就成了他这客栈最主要的大主顾,我租他这小院的租金可能是他祥云居这半年主要的利润来源,所以这客栈上下对我们一行侍候的格外用心。
街上的炮竹声此起彼伏,还隐有小孩的嬉戏声传来,我,查忆萍等四女,香婶,王武还有那两名沈家的人,大家一起聚在我屋里围着一张桌子准备吃年夜饭,谈笑风生间倒也颇有些年味,免除了心间身处异乡的飘零之感。
香婶,查忆萍和雯雯比较着关玲和沈小蝶两人所包饺子的优劣说笑,关玲在家里可能是下过厨房的,还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