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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媛媛的命真好啊!离了也有套房子能分,我要是有套这样的房子该有多好啊!眼不见为净,也不用天天看着吴浩杰这家伙的风流韵事了!

    晚上,欣月在温馨花园等到八点,还是不见吴浩杰回来,打了个电话又老是无人接听。心想说不定他又在那里喝花酒了,也说不定一会又带上几个小姐来。算了,反正饭已做好了,爱来不来,爱带谁就带谁来。便写了张纸条,随手关上门,去了莲湖小区。

    出乎欣月意料的是这一夜吴浩杰并没上莲湖小区来。

    清晨起来,欣月急急忙忙的赶往温馨花园给他做早饭,见房间的门大开着,人早已出去了。一连几日天天如此,原先欣月给他做的晚饭他还会吃一点,后来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欣月看着浪费,就干脆连饭也不做了。

    每天一个来回整理房间,洗洗衣服也只需几个小时就够了,闲下来的时间实在是太多,她看到楼下几个阿姨正在钩着花边,便也帮着钩起来。有个林阿姨见她心灵手巧,就给她带了一圈线,叫她自己赚点手工钱。

    一个星期过去了,他两就像捉迷藏似的,谁也没见谁的面。白天里,欣月又忙着做手里的活,没人来打搅的日子,倒也安静了许多。

    一日晚上,她正在洗菜,突然听到一阵门铃响。她以为是吴浩杰这家伙又跑来整她了,便问也没问就打开了门。见门外站着一中等男子,一身疲惫,满脸灰暗。

    欣月顿时愣住了:“你找谁?”

    那男子也很惊讶:“我找李媛媛,请问你是谁?”

    “噢,我是媛媛的同学,我叫林欣月,你是……”

    那男子凄凄惶惶:“我是媛媛的前夫,我叫姜波,我能否向你打听点事?”

    看着眼前这孤寂的陌生男子,欣月突然有种想骂人的冲动,天下的负心汉实在是太多了,都让她碰着了。出于礼貌的问题,她不情不愿的带他进了客厅坐下,不情不愿的给他倒了一杯提神醒脑茶,问道:“你想问我什么事?”

    姜波叹了叹气:“你肯定知道媛媛在哪吧!”

    “你不是跟他离婚了吗?你还找她干吗?”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欣月本来一见他心里就有气,如今他偏又问起,便没好气地说开了:“你说她过得好不好?她被你抛弃,心里却始终忘不了你,至今都不肯再找一个。你呢?是不是已结婚了?是不是有儿有女了?还想把她怎么样?”

    “你误会了,我还是单身。当初是她给我的离婚协议书,后来没办法我就签了。”

    “呵呵!你们男人都这样,以为是对方先提出来的就是罪魁祸首。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跟你离婚?是你逼着她走这一步的,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她若是不跟你离,你还是会跟她离的,因为你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是不是?”

    姜波点点头:“我那时一时糊涂,以致丢了我生命中最宝贵的一颗女人的心。”

    “夫妻之间过日子,难免有吵有闹,而你却总是在她耳边唠叨一句话:‘李媛媛,你若是想离婚,我随时都给你签字,等你嫁人了,我再找人结婚。’你知道你这句话比杀死她还伤她的心吗?”

    “我知道我错了。”

    “你还经常夜不归宿,经常说谎骗她,你把她当花瓶,当空气,你没有尽到为人丈夫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你说她还有自尊留在你身边吗?你说这不是你逼得,那是谁逼得?”

    姜波垂下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她。”

    “她说她宁愿在看不到你的地方想你念你,也不愿在你眼前被你彻底的无视。你呢?你有没有像她在牵挂你一样在时时刻刻的牵挂着她?”

    “以前没有,现在我知道错了,就出来找她了。我在这里找了几个月了,每个星期我都来这看看有没有灯亮着。今天突然看到灯,我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三两脚上了楼,谁知开门的是你。”

    “很失望是吧!你以为人像东西一样,你想丢就丢,你想拾回就想拾回?”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你该怎么办?我只知道她说离婚后,她一直在痴痴的等你回心转意。我曾经给他介绍了一个比你好许多倍的男人,她说她的心已经被你偷走了,再也给不了别人了。”她说的这个男人自然是吴浩杰,可此刻自己的心里又立即否定了,吴浩杰真的是一个好男人吗?说这些只不过是在暗示姜波,所谓当局者迷,局外者清啊!

    姜波一阵黯然:“我真是糊涂到家了,害这么好的女人空守红尘,造孽啊!”

    欣月叹了口气:“她的离婚只是让你有所感触;让你承认错误去弥补她;让你给她一句定心的誓言,给她一点安全感。可你呢?你这个大男人怎么连这个也给不起啊!”

    “我……所以请你务必告诉我,她在哪里?”

    “如今,即使我告诉你她的地址,她远在天边,你能找到她吗?”

    “你放心,即使她真的在天边,我也要去天边把她找回来。我知道,我的一生已错过了许多美好的东西,若是我这匹劣马还能吃到那棵回头草,此生也足矣。”

    “回头草?呵呵!”欣月笑了笑,“是啊!你说得没错,你还有机会吃一回回头草,有些人连回头草都吃不到了,带着终身的歉疚,生活在暗无天日中。”无意中,她突然想起了姚林的悲哀,想起了那日在乡间别墅跟她说的话:这里的房子是我用我表哥的名字买的,既然你不肯住这,那它将是我一个人终生寄托的地方,我会一直一直地守下去,等到老死后,就埋在这里。因为这里是自我两分手后唯一值得回忆的地方,所以我要留住那一刻,就当我以前对你所做的事忏悔吧!

    想到这儿,欣月又叹了叹气,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迫切的眼光中带着无比的希冀,等待着她的施舍时,便拿起笔,写下了媛媛的地址:乌鲁木齐,火车站附近,服装店。

    姜波接过纸条,看着欣月,突然笑道:“你是在试探我有没有诚意去找是吧!放心吧!有你这几个字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根救命稻草,我很满足了,谢谢你!”

    欣月笑笑:“算你聪明,你自己亲手丢掉的东西是要费点力气去找的,要是人人都能轻易找到的话,那天下的劣马就更多了。”

    “其实一点也不难找,我就以火车站为轴心,然后分东西南北,先找每一条大街,再找每一条小街……”姜波的眼中骤然发亮,自信满满得像一下子年轻了许多岁,满身的疲惫顿时一扫而光。

    爱情的力量就是大啊!

    欣月看在眼里:“去吧!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相信老天一定会给有志有勇者打开一扇通往幸福的门,祝你好运!”

    姜波高兴地拿着纸条:“林欣月,谢谢你,我找到媛媛就给你打电话,等我的好消息!”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林欣月长长地吁了口气,真的希望姜波能痛改前非,与媛媛重修前缘,让天下少一位年轻的怨妇,多一对恩爱的佳偶,不是很好吗?所谓的“好马不吃回头草”,其实是他们自己认为自己是好马,所以自高自大没有勇气去吃那棵回头草,就这句话不知糟蹋了天下多少的好姻缘啊!所以,做人有时候也要学学劣马,只有劣马才有勇气回过头来吃这棵草,只有劣马才知道吃了这棵回头草的好处!哎!想到这里,欣月不禁为姚林的知错悔意叹息,为吴浩杰的所娶非偶深表同情。这红尘啊就像个林子,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一想到吴浩杰,欣月又突然心事起来。就上个星期五,欣月把姚瑶接到莲湖小区时,这小丫头就不肯进门,硬要欣月送她回温馨花园。后来在楼下碰到了林阿姨,说要教她玩游戏,才把她哄住了。

    这个林阿姨的家就在欣月的楼下,老伴很早就去世了,儿子女儿都在外地做生意,回来的时间也不多,寂寞的她一听到欣月也姓林,就认定欣月与她是同宗了,就特别的客气,每次欣月做好了手工活,都是她带着去交货又领货的。那天晚上,她还特地做了饭,一定要欣月母女俩在她家吃一顿,听姚瑶叫她一声奶奶,高兴的合不拢嘴。她说她的孙子孙女都在外地,就把姚瑶当孙女了。这一老一小嘻嘻哈哈玩到十点钟,终于这小丫头熬不住了,喊着要睡觉,上楼梯时还要欣月答应她下个星期五一定要吴浩杰去接她,说要跟吴浩杰一起住,再也不到莲湖小区来了。

    眼下这个星期五又到了,该怎么办呢?这小丫头跟姚林在一起时没话说,跟吴浩杰倒是亲得很呢。

    带着心事来到厨房匆匆地炒了个菜,扒了几口饭又开始上工了。今天晚上她想把手里的五十个小熊头全都钩完,因为只有做这些东西才能帮她消磨时间,才能帮她不去想吴浩杰的事。而且又能挣到钱,五毛钱一个,一个晚上也能挣到二十五元钱。自从搬到莲湖小区以来,欣月的吃住都靠自己了,一天也能挣个六十来块钱,够她娘两开支了。

    ☆、一江春浪醉醒中

    不知不觉已是十点了,别看这个活轻得很,时间坐长了也累得人腰酸背疼的。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来到窗边,抬头遥望天际,一片漆黑!见远处天空中出现了几道闪电,接着便传来几声轻微的雷鸣声。看来今晚要下雷雨了,这天气预报还真准啊,说晚上下就下。得赶快收拾一下房间,一会打雷下雨就要关掉所有的电源睡大觉。因为她最害怕的就是打雷了,记得小时候,一听到打雷,她就会躲到父亲怀里,拉都拉不出来,为此只要她一不听话,母亲就拿打雷来吓她。成年后有了姚林,也便有了一份依靠。谁知过了几年依靠的人也离她而去了,从此自己便成了女儿的依靠。再后来在吴浩杰家,虽说不是一家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便成了她的依靠,至少有一个男人在,可以什么都不顾。此刻马上就要下雨了,不知他回家了没?不知他有没有带了些小姐在家里喝酒?

    她站在窗边想得出神,一阵旋风刮进来,把她的熊猫头吹到了地上。她七手八脚的捡了些,站起来去关窗,突然听得门外传来一阵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又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以为是姜波又来问她媛媛的事,便打开灯走到门边,说道:“你怎么又来了 ?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只听得门外传来一声模糊的声音:“欣月,欣月……”

    是吴浩杰?她下意识地打开门,只见他挨着门坐在她面前,喷着一身的酒气,口齿不清的问道:“你刚才跟谁在说话?谁来过了?”

    嗨!这醉鬼的耳朵还真灵光呢,隔了一道门都还能听见。便应了声:“我以为是姜波。”

    “姜波?姜波是谁?”

    “你管那么多干吗?快起来,看你成天醉得鬼不鬼的,你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

    “还不都是你害得,你快告诉我,姜波是谁?我要找他算账去。”他说着,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又无力地靠到墙壁上。看来他今晚又喝了不少酒,醉得是一塌糊涂了。

    此时,室外雷电交加,顷刻间已下起了倾盆大雨来。六月的天气啊,怎么跟人一样,就这样的说变就变。幸亏他来得及时,要不然不知要出什么事。咦?他醉得这么厉害,是开车来的还是走路来的?

    她蹲下去扶起他问道:“你是怎么来的?”

    他傻笑着反问:“你说我是怎么来的?你还没回答我呢?这个姜波是你什么人?我要找他算账去?”

    天哪!这个人到底有没有醉?怎么连醉酒都醉得跟狐狸似的?欣月有些怀疑,他真的是醉了吗?便说道:“人家好端端的你找他算什么帐?就你现在这样连走路都走不了,还挑衅人家?”

    “谁说我走路都走不了?”他推开欣月,一头栽了下去,闭着眼垂着头,像是在睡觉。

    这一刻,突然有股心痛蔓延着欣月的心,她走过去抱起他:“以后别喝那么多酒好不好?你看你都瘦了。”

    他靠在沙发上,迷离地笑着:“你也知道我瘦了,谁让你每天躲着我,不给我做饭吃?”

    “你不是有小巧陪你吗?还有很多很多的小姐?”

    他摇着手:“小巧?谁是小巧?噢,哈哈!那是我给她起的名字,还有那些小姐,是特地叫来演戏给你看的,看看你心里有没有我?”

    欣月倒了些热水,一边给他洗脸一边问他:“那你看到什么了?”

    “结果把你气跑了,那就证明你心里有我。事后我又后悔,明明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硬是逼着自己演戏把你气跑。那天晚上你还故意给我们吵了一盆很咸很咸的青菜,她们说那不是炒青菜,是炒腌菜。”他指着欣月说的有些结巴。

    欣月咧着嘴笑:“好了好了,不说了,好好睡一觉。”

    他闭着眼:“不行,不行,你还没告诉我姜波是谁?我要找他算账去?”

    “你先睡上一觉,明天我带你找他算账去。”欣月像哄孩子似的,扶着沉重的他进了卧室。起身离开时,他突然做梦般的拉住了她的手,接着满是酒味的嘴亲上了她的唇,舌尖相交,缠绵了几分钟后又突然放开了,接着便呼噜呼噜的睡起觉来。

    欣月知道,他醉得非常厉害,像是在做梦,明天一早起来,他什么也不会记得,所以也便应了他的梦。

    闻着满室的酒味,听着沉重的鼾息声,她坐在床前怔怔地看着他,几天不见,他瘦了,头发又长又乱,唇边长满了胡渣,精神疲倦,萎靡不堪。她伸出手想整理下他的头发,却在半空中停下了:我这是怎么啦?我不可以对他动真情的,我只是他家的一个保姆,而且我还在他姐姐面前发过誓,今生不可以做他的家人,他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娶了我这个带有孩子的离婚女人,人家会怎么看他?我不能让人家瞧不起他。

    她颤抖着手缩了回来,帮他盖了条薄被子,轻轻地退出了房间。

    窗外雨停了,风住了,雷匿了,一切都归于平静,却始终平静不了她的心,坐在沙发上直到钩完了五十个熊猫头,才累得精疲力尽随着沙发而睡。

    第二日,吴浩杰一觉醒来已是九点了,起来后问正在洗衣服的欣月:“这是哪里啊?”

    “是哪里你都不知道?那你昨晚是怎么过来的?”

    他摸了摸头:“昨晚?昨晚跟几个哥们在梅迪亚餐厅喝酒,喝完酒开着车子上路,半路上差点遇上了交警,然后七拐八拐的就拐到这里来了。对了,倒是还记得有一事,昨晚我好像吻你了,你也在回应着我,后来我又睡了过去。”

    欣月不敢抬头:“胡说八道,你是不是梦见和哪个小姐了?”

    “林欣月,你不要把我看得这么低,我从来都没……”他突然想到,“昨晚是谁给我洗的脸,是谁给我洗的脚?是谁扶着我进了卧室?又是谁给我脱的外衣?”他步步逼近欣月,再也忍不住,一把抱起她,肆无忌惮的吻向她的脖子。

    “你,你别这样,放开我。”

    他还是不依不饶:“好,放开你可以,你老实告诉我,昨晚我们是不是相吻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这一下,他吻得更疯狂了,他的舌尖已启开了她的唇:“你还不说?”

    她吓得支支吾吾的叫道:“我说,我说,你放开我。”

    他放开了她,伸手捋去她脸上的头发,看着她往下说。

    她退后了几步,不敢抬头看他,心里默默想着,不能承认,不能承认,千万不能承认,承认了以后就更难收拾了。于是便说出了违心的话:“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他不再跟她啰嗦,复又上前逼近她,这一次比刚才更加疯狂,他竟然抱着她把她压倒在沙发上吻。她知道他来这一招,就是非让她说出昨晚的事不可,看来是无可避免了。

    记得当初她刚来时,她想着自己是个保姆,就让他先吃了饭自己再吃。谁知他就坐在桌边不肯动筷,一直打着游戏,欣月以为自己炒的菜不合他的口味,问了问才知道他是要她一起来吃。为此欣月一直认为他这个人很深沉,像一只深不可测的老狐狸。如今和他相处久了,也渐渐地摸透了他的脾气。此时此刻,他又故伎重演,逼着她自愿的说出来。她只得以失败告终,哀求道:“你别这样了,我说就是了。”

    他放开了她,站在她面前,扬起嘴角,眼里闪烁着光芒,像一个征服了敌人的胜利者。

    欣月唯唯诺诺地说:昨天晚上你醉得很厉害,我便也顺着你应付了一下下。”

    他显得很高兴,牵上欣月的手:“欣月,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早已有你,就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我不是坏人,也不是你以前的姚林,你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都怕井里的绳,让我走进你的心,好不好?”

    她摇摇头:“对不起,我想让你找一个比我好上一百倍的女人,看着你幸福快乐我就高兴了。”

    他捧着她的脸:“傻丫头,一个人的一生能遇上一个有缘的人,这便是上天赐给你的缘分,缘分来了,你逃也逃不开,躲也躲不掉。欣月,就把你的后半生交给我吧!我等你很久了!”

    这一刻,她泪如潮涌,往后退了退:“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们俩门不当户不对,而且我还有孩子,你那么优秀,应该有一个优秀的女子和你相配,才会像天平秤一样能够平衡。”

    “你说什么呢?什么平衡不平衡的,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就够了,用不着门当户对,我养得起你,也供得起姚瑶读书,有兴趣再给我生个儿女,一家人享受着天伦之乐……”

    “别说了。”欣月打断他的话,“谢谢你那么信任我,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今生我报答不了你了,请你原谅,来生我一定如你所愿,哪怕是做一次或一天的夫妻都可以。”

    “今生我们已经相遇了,为什么今生不可以要等来生?来生虚无渺茫,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碰上你?我只要今生的你就够了。”

    “今生我已经答应人家不可以嫁给你了,所以我要坚守诺言。”

    他急了:“你答应谁了?是不是姚林?”

    她摇摇头。

    “是不是你昨晚说的那个姜波,告诉我姜波是谁?我要见见他。”

    她还是摇摇头:“你别胡思乱想了,姜波是李媛媛的前夫,他为了找媛媛破镜重圆,让我给他地址,昨晚来了一次,后来你敲门,我还以为是他。”

    “那你到底答应谁了?林欣月,你是不是另外有人了?好啊,怪不得你不声不响的离开温馨花园,怪不得你一个星期都不来见我,原来你心里已另有其人,告诉我,他是谁?”他紧紧地捏着她的手腕,愤怒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

    她摇摇头,无力地看着他:“我没有别的男人,吴先生,请你注意你的用词。”

    “嫌我说话难听是吧!好啊!那你现在就带我去见见那个人。”他说着,强拉起欣月的手,就往门口走。

    “你放开。”只听得“啪”的一声,欣月第一次动手打了吴浩杰一巴掌:“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他懵了一下下,又拉起欣月:“我就是不可理喻,走,我今儿个非要见见那个王八蛋不可,看他是不是长得三头六臂?”

    欣月不理他,走到大厅整理起昨晚钩好的熊猫头。

    吴浩杰也跟着走到大厅,一看到旁边放着一大堆成品的熊猫头花边,指着这些说:“你就是天天做这个来打发时间是吧?你就做得这样的心安理得?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希望你能自愿的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盼着能早日见到你?这几天,我也试着想把你忘掉,可是,我就是忘不掉,越忘不掉就会越想你。我只有每天以酒消愁来解脱我内心的苦闷,没想到你过得倒是逍遥自在,一边做活一边找男人,一点也不在乎我的存在。”他说完,拿起边上放着的剪刀,把成品的熊猫头剪得破破碎碎。

    “你干吗?快住手,这是我的钱,你干吗剪掉我的钱,你知不知道我做这些有多辛苦?你知不知道那些都是我一针一线做起来的?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她趴在那里呜呜咽咽的哭得好伤心。

    他愣住了,放下手里的剪刀:“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跟这些小东西过不去。可是,欣月,你知不知道心里的痛苦远远比做这个要辛苦得多,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一丝的牵挂?我不相信?”

    “好,既然你想见见她,那你就去见吧!那个人就是你姐姐吴浩丽。”

    这下吴浩杰像被当头一棍,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是,是我姐,她,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你应该还记得去年冬至那天吧!我们去了东升公寓,我吃了饭正要回家时,你姐突然跪在我面前要我过誓,今生今世,我林欣月绝不能做你吴浩杰的家人,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吴浩杰紧紧地盯着她:“这不是胡闹吗?她怎么能让你发这样的誓?真是的,那你当初就应该告诉我,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对不起,我冤枉你了,走。”

    “上哪去?”

    “去我姐那,告诉她我要跟你结婚。”

    她抽回了手:“你别添乱了,我不去。”

    “这怎么是添乱呢?大丈夫在世应该敢做敢当,爱就爱,爱就要负起保护爱人的责任,不可任由自己的家人欺负,否则那还叫什么爱?”

    欣月叹了叹气:“她也是为了你好,我能理解的,就像我爸爸当初不答应我跟姚林结婚的事是一个道理的。”

    “这不一样,你爸是火眼金睛,能看出好人和坏人,我姐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走走走!”

    “我不去。”

    “真的不去?”

    “真的不去。”

    “那好,你不去我姐那,也总该回家吧!总不能一辈子呆在人家屋子里,说不定那个姜波和李媛媛明后天就拿着复婚证回来了,你还傻呆着当电灯泡不成?”

    欣月沉默了一会会,对他说:“你先吃饭,吃了饭先走,我下午就回去。”

    “不行,一起回去,我们去菜市场买些菜,晚上叫上小敏和李媚,这些天我都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饭,你看我都瘦了几斤肉呢。”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

    她瞥了他一眼:“你活该。”

    两个人吃饭的吃饭,整理的整理,不到半个小时,就把这搞定了。临走时,欣月把钩好的熊猫头花边送给了林阿姨,坐着吴浩杰的车子去了菜市场。

    欣月当然不知道吴浩杰为什么突然叫小敏和李媚来吃饭?仅仅是为了庆祝他们的和好增加些气氛呢还是另有原因?

    ☆、红杏枝头春意闹

    晚上,小敏和李媚提着一大袋东西按响了温馨花园302房间的门铃。

    厨房里,吴浩杰和林欣月正在忙碌着,一听到门铃响就知道是他们两来了。吴浩杰腰里围着围裙出来开了门:“你们两来了,哟呵,还提着一大袋东西来。”

    小敏一进门就嚷嚷开了:“哥,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啊?怎么突然请我们吃大餐?”

    “切,叫你们吃个饭还要挑好日子啊,把你美得!”

    李媚指着吴浩杰的围裙笑:“哥,你今儿个怎么也下厨了?”

    小敏打趣道:“模范丈夫呗!”

    吴浩杰瞥了他一眼:“尽胡说八道。”

    小敏趁着李媚去厨房,拉过吴浩杰神秘兮兮地说:“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去去去,我能有什么好事。”

    小敏指着吴浩杰的脸:“你看你看,脸上都写着呢。”他又凑近吴浩杰,“哥,听说你前阵子弄了一大堆小姐往屋里带,是不是有这回事?”

    “听谁说的?没有。”

    “没有?那你家小保姆是被谁气跑的?”

    “行啊,你还知道的真多,谁说的?”

    小敏诡笑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哈哈哈!”

    吴浩杰推了他一把:“行了行了,端菜去。”

    “端菜就端菜。”小敏偷偷来到厨房,见欣月正在炒菜,就对李媚摇摇手,从后面捂住了欣月的眼睛。

    “喂喂喂,快放开,菜炒糊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小敏放开手:“嘿嘿嘿!欣月姐你辛苦了,有何指示?”他说着将盘里的一块红烧肉放进了嘴里。

    “喂喂喂,你讲点卫生好不好?洗手去。”欣月拿着勺子指着那些烧好的菜,“呐!洗好手把这些菜都端出去,我这马上就好了。”

    “好来。”小敏两手端着三盘菜,三两下就把烧好的菜全都搬到桌子上去了。

    欣月摇摇头笑道:“真像个孩子,李媚,你要是再生一个,你们家就有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了。”

    李媚笑着贼兮兮的凑近欣月:“哎,欣月姐,你不要光说我,你俩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能不能透露点小道消息?”

    “你俩?”欣月听出了苗头,“去去去,吃饭去,小孩子别在这胡说八道。”

    “哈哈哈!不好意思的吧!没关系咱俩是姐妹,我不会出卖你的。”

    “说什么呢,呱呱呱的,你不饿我饿。”欣月逃似的出了厨房门,李媚追了出来,“谁说我不饿,中午去进货都忙死了,只吃了一点便当,现在后背都贴到前胸了。”

    “同志们!开饭喽!”小敏吆喝着摆好了筷子勺子,对正在拿酒的吴浩杰说,“哥,这回你该把那瓶竹叶青拿出来了吧!”

    “呵呵!你还惦记着啊!记性真好啊!”

    “哈哈!记性么一般般,不过,这么好的酒我怎么能忘呢。”

    吴浩杰拿来了酒,小敏立即打开了,一看就说:“哥,你这人真不够意思,这么好的酒怎么能一个人品尝呢,瞧,只剩下半瓶了?”他拿着酒晃了晃,见欣月在偷笑,立即有反应了,“哦!我知道了,这半瓶酒呀一定是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一对男女对酒当歌,互诉衷肠,对不对?”

    “行了行了,你酸不酸。”吴浩杰拿了四个酒杯,小敏倒了两杯,“各位女士们,要不要给你们倒两杯?”

    欣月说:“给李媚倒一点,我不要。”

    “欣月姐,你真的不要,一会我们喝完了你可别后悔。这个酒不但是补血活血的,还有养生保健的功效呢。”

    “嗨!说的跟琼浆玉液似的,你们喝吧,我喝这个。”欣月拿了瓶饮料开了起来。

    小敏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嗯,好酒,好酒,真是入口甜,落口绵,醇香爽口,余味悠长啊!”

    “真有这么好喝吗?”李媚尝了一口,“除了它是白酒之外还是白酒,就是比普通的酒香一点,味道淡一点。”

    小敏夺过李媚手中的竹叶青:“有你这么品酒的吗?真是暴殄天物。”转身又对吴浩杰神秘兮兮的说道,“哥,你知道你这瓶酒现在能卖到多少钱了?”小敏伸出四个指头。

    欣月和李媚大是惊讶:“哇塞,四千?”

    “差不多这个数,可惜被你们家这个败家子喝了,要不然再藏个十年,二十年,一定会成为酒界珍宝。”

    吴浩杰瞥了瞥他,说:“是,我是败家子,要不是我这个败家子留了一手,这酒早不知流到谁的肚子里去了,还能放到现在?”

    欣月和李媚异口同心的说道:“是,我们完全同意这个看法。”

    小敏笑笑:“你们错了,别的酒我准会喝掉,这种酒我是实在舍不得喝的。你们看就光看这酒的颜色,金黄透明中微微带着青碧,你们说哪种酒能有这么好看的颜色?我就是喜欢这种酒的颜色。”

    吴浩杰说:“行了行了,谁不知道你赵晓敏就好这一口,你也别给自己撇清了,来,喝喝喝!”

    “哥,这么好的酒就一下子这么喝了,怪可惜的,我带回家慢慢地品味。”说着,他将两三杯竹叶青全都倒回了瓶里。

    三人同时说道:“你这啥人呀?主人没叫你带你倒是给自个儿带了?”

    “哥,不要这么小气吗?欣月,去拿茅台醇来,我今儿个非得把我哥灌醉不可!”

    “你吹吧!谁把谁灌醉还不知道呢,欣月,我去打个电话,你先跟他们玩着。”

    欣月拿了瓶茅台醇来,四个人两对分两组开始猜起四根火柴梗来。

    小敏说:“欣月姐,你单枪匹马的能行吗?一会输了别赖我们俩欺负你。”

    “笑话,谁赖谁呀?我从小就是玩这个长大的,害怕了吧?”

    “谁害怕呀?那好,你先出。”

    “好来。”欣月将双手背在后面,藏好了火柴梗后伸出手,问:“几根?两人只能猜一次。”

    小敏和李媚争着猜:“一根,四根,一根,四根。”

    欣月将手掌一放开:“二根,都猜错了,喝喝喝!”

    小敏和李媚端起酒杯滴水不落的全喝了下去。

    欣月又来了第二回:“几根?”

    “二根,四根。”

    “确定吗?”

    “确定。”

    欣月又将手掌摊开:“三根,又猜错了,喝喝喝!”

    小敏和李媚又端起两小杯茅台醇一饮而尽。突然警觉:“不行不行,欣月姐,为什么我们输了要两个人喝,你输了就一个人喝,照这样下去,没等我哥来,我俩就先死了?”

    这时吴浩杰过来了:“怎么啦?你们两个人欺负我们家小保姆了。”

    “哎呀哥,你说反了,是我们两个人被你们家小保姆给欺负了,你瞧瞧,她输了一个人喝,我们输了就要两个人喝,你说公平不公平?”

    欣月捂着嘴笑:“是你们俩自己争着猜的,还赖我,怎么样?现在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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