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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里等待着法律对你的审判。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回事?”

    “我是逃出来的乐意了吧?”我恼火地说她还是我的妻子吗?

    “逃出来就是专门来抢我的用枪对着县长?”她把我当成歹徒了。

    “不对不是我拿的枪是另一个歹徒……”我跟她解释。

    “那个歹徒呢?”妻子问。

    “逃走了……”

    “你欺骗我!”

    “没有!”

    “你和丛县长的女儿在山上鬼混是真的是假的?”

    “不是真的!”

    “那么公安局开除你是真的是假的?”

    “是真的。”

    “你盗窃了人家的电脑……呢?”

    “我没有!——你变了你吃了一种能使人变成疯子的药对不对?还有你妈也这样她已经疯了你去看过她吗……”

    很多的警察搜捕过来了甚至听到了他们咳嗽的声音。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懊恼地说“我也感觉我和前不一样了……可是我没有想到我会有你这么个草包丈夫……”

    警察过来了。

    “我不会跟着你的你走吧……”她说完就朝警察走了过去:“警察!警察……”

    第十五章 第一节

    “怎么就你一个人?”一个警察问妻子。

    “就我一个……”妻子的声音有些抖。

    “绑架你的人呢?”另一个警察问。

    “没人绑架我是我自己出来的当时我被吓糊涂了……”妻子支吾着。

    她是在保护我呢还是怕提到我丢了她的人?人还在可是情感却生了变化。我想起一部电视剧里的歌曲——

    生活就像列车轰轰隆隆运行不停;爱情就像列车上的货物来来去去常常变更……

    如果妻子不能恢复过去的记忆我和她的爱情就意味着结束——是这样的我心里非常清楚。可我不想叫爱情成为货物我想叫爱情成为风永远跟着列车急驰的风;生活的列车不停风就不会停。

    我翻过山坡但是公路上停着二辆警车开着灯——警察已经把这座山包围了。我在离公路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下来躲在一棵楸树的后面。

    十几分钟后丛容打过了电话——我忘记把手机换给妻子了。

    “陈刚我来了”从容担心地说“路上有警车我把车停哪?”

    “你回去吧”我认真地说“我不想连累你了。我出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已经看到了丛容的车停在离警车几百米的地方。

    “老婆呢?”丛容问。

    “离开我了。她失去了过去的记忆。”我难过地说“我要失去她了。”

    “帮她找回记忆你是个有办法的人……”丛容倒是信心十足。“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总之你不能就这么放弃。”

    “好的”我说。“——你回去吧听我的。我现在就需要你回去。”

    “不我就在这儿”丛容坚定地说“我什么也不怕你不能上我的车我也要看着你上警察的车。”

    “回去吧我说不上你的车就不上等也没有用”我也很坚定地说。

    丛容挂了电话但是没有开车离开。

    几个警察从车里出来开始上山来了他们手里拿着枪小心翼翼就是冲我来的吧。有一个身影我特别熟悉——周局长错不了在这夜里他的一个手势一个动作好像看不见的线一样牵动着我的心。当初我与他并肩作战现在我却成了他要寻找的逃犯。现在我能做的就是迎上前去把我送给他这也许是他最希望我现在做到的……

    他一个人朝我这边走过来越来越近我已经听到了他的呼吸声。

    “周局长我在这儿带着手铐吗?”我用平缓的声音说。“我不会反抗的放心过来铐上我吧。”

    “你不要动”他的声音很底“等我过来。”

    “明白”我说。我有点惊奇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你暴露了自己——打过电话手机的光亮告诉我的”周局长嘿嘿地笑了两声。

    他没有端枪也没有拿手铐过来后使劲打了我一拳然后就紧紧地抱住我。这一拳一抱胜过千言万语我心里暖暖的眼睛模糊了。他还信任我在他心里我还是个好人。

    “往西走过了一条水渠再上公路有辆车号为7863的车会接你离开的。”他说完就离开了我继续往山上走。

    他为什么要放我?这里面一定有文章作为一个公安局长绝不会为了一个“盗窃犯”而感情用事的。

    我沿着山脚往西边走而丛容的车却在警车的东边。我关了手机。——丛容对不起了我已经踏入了另一个秘密行动(也许不是这样的)一定有新的任务在等着我请原谅我暂且不想告诉你……谢谢你啦!

    我刚踏上公路就一辆轿车从东边开过来了车很慢不用看我就知道是接我的车因为要是别的车在这深夜早就呜呜冲过去了。

    车号是对但是辆出租车。司机把头从车窗伸出来疑惑地看着我。

    “是你要乘车吗?”他问我。

    “是啊”我有点吃惊。

    “上车吧”他冷冷地说。等我上了车他问我:“上哪?”

    我以为周局长早给我安排好了去的地方。可是他只是打电话叫来了一辆出租车。

    “水河市吧”我说。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可我心里慌了我身上没有钱等我拿什么付车费呢?

    “水河什么地方?”司机加大了油门。

    “城里吧”我说。

    车刚开出不久就有好几辆车开过来;有一辆还试图要堵住出租车迎面差点把出租车挤进沟里司机破口大骂。

    这些车是干什么的?是来找李太军的吗?还是找我?

    “这狗娘养的肯定是喝多了”司机还在骂着。

    第十五章 第二节

    还好打通了姜成的电话不管他想对我怎样我今晚只能去投靠他了说心里话我也惦记着他儿子被绑架的事。在他心里我已经是中毒的人早晚是会疯的用不着杀我。——还有不知道秋果怎样了。但是姜成说话的口吻却叫我很吃惊:他对我很亲切。

    “哎呀呀这几天急死了我了”他说得很快“打不通你的电话不知道你的消息我快要疯了……你来正好我就想看到你……对了你是来看我的还是看表妹啊?”

    “孩子怎样了?”我焦急地问他。

    “不知道消息啊警察天天在这儿找不到我的孩子我要急死了来救救我吧!”姜成哭了起来。

    “你把二万元送给绑匪了吗?”我问他。

    “是啊……不是——我出门的时候被人抢走的。当时后面是跟着警察的可是警察也没有追上抢钱的人因为人家是乘车来的又乘车逃了。”

    “得了钱应该把孩子交出来了吧?”我问。

    “没有的没有……”姜成脱着哭腔说“又打电话给我——下次要十万因为我报告了警察惩罚我……妈妈呀我怎么办呀……陈刚陈刚警察救不了我了你救救我吧……呜呜……”

    姜成的哭声像刀子一要割着我的心。姥姥常常说一个男人就是天上的一颗星星当一颗星星哭的时候所在的星星都在哭——天就下雨了云遮着星星所以看不到男人哭。小时候我相信因为那时候不知道社会多么复杂不知道人有多么复杂认为社会平安人人友爱坏人只是个别的一个人哭就会牵动众人的心。可是长大以后我就不相信了社会的残酷人的无情很叫我失望。——当一个男人哭的时候就会有另一个男人在笑。哭的男人就像一颗即将消失的流星自然非常痛苦而那个笑的男人却把笑脸藏在了星星之间表面上同情不幸暗地里却在幸灾乐祸。

    姜成现在就是一颗流星谁知道天上埋藏了多少张高兴的笑脸?

    “不要哭了”我安慰他“我会尽力帮你的……马上就到……”

    “好的我等你……”

    出租车进入市区减慢了度。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后面赶上来女司机把手伸出车外示意停车。她下了车拎着个提包走了过来。

    “思莲!”我轻轻呼唤了一声急忙下了车。

    她从提包里拿出一些钱给我:“给人家车费吧。”

    没想到在这危难关头遇到了她就好像一只迷途的羔羊终于返回了家园嘴上说不出来心里却无限的温暖。

    出租车离开后我上了她的汽车。她把车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下来。

    “这是谁的车”我忍不住问她。

    “租来的呀没什么奇怪的”她淡淡地笑笑。“——我差点没追上这辆面的。”

    “这么说你一直在跟踪我了?”我有些惊讶。

    “你刚从看守所逃出来周局长就打电话告诉了我”思莲解释说。“周局长到了臥龙小区的时候他又打电话叫我过去有可能的话把你接走。臥龙小区这么大也不知道你能往什么地方逃所以我又就叫了一辆面的过来以防万一。”

    “为什么要接我?”我疑惑地问。

    “我先告诉你这是我和周局长的个人行为”思莲认真地说。她顿了顿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省公安厅现了一个组织严密的黑社会团伙在这几年的时间里专门在高级领导和一些企业家身上下功夫操纵一些干部的任免参与一些企业的管理甚至会迫使一些企业倒闭目的就是为了大量捞取钱财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绑架勒索行凶抢劫无恶不作。针对这一情况公安厅秘密成立了一个打击取缔黑社会团伙行动组——代号扫霸828要一举打掉这个黑社会团伙。因为这个团伙里有不少的人是政府机关甚至公安领域里的所以扫霸828前期行动要秘密进行不能走露风声如果叫这个黑社会团伙嗅到什么风声他们会采取应对措施不说同时也会销毁证据甚至会解散团伙长期隐藏等待再次做案时机。扫霸828由厅长亲自挂帅成员都是素质高能力强没有和黑团伙有染的警察。——你已经是扫霸828成员之一接受周局长领导。”

    “这么说你也是成员之一了?”我笑了。此刻我的心里像装进了一个快乐的海洋每个浪花都涌动着幸福和快乐。但是我脸上却显得非常平静真正和那些坏蛋较量的时刻到了这意味着冒险和牺牲。

    “我有幸被扫霸828选中可是我的上级并不知道。我依然是个按摩小姐臥底警察;你呢依然是一个盗窃在逃犯。我们都要保密对谁也不能说。除了执行任务以外我们的行动都是自由的。我们在扫霸828中没有职务只有工作;没有报酬只有奉献。我们不知道这个组织有多少人都有谁——这些也是周局长跟我讲的我现在通知你也是奉周局长的命令。我也只知道这么多。”

    “你是被周局长选中的吧”我笑着问她。“你是不是去调查我的时候才认识了他?”

    思莲微笑着算是默认:“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已经被我们上级批准正式成为一个臥底警察接替孙有功的工作。欢迎你!”她和我握着手“我还是你的情人。”

    “你不是说过要回去吗?”我说。

    “又改变主意了”她笑了。

    “那天我要是和你上了床你的上级是不是就不会批准我加入了?”我问她。

    “你经受住了考验”思莲不好意思地说。“那天来看我的人不是我的父亲实际上他是我的领导。我和你的谈话都录了音他对你很满意。”

    “这么说没有任命书也没有报酬了?”

    “是的等完成了任务什么也会有的。”

    “要我死了呢?”

    “不会的永远不会……”

    第十五章 第三节

    来到姜成的办公室他已经伏在桌子上睡着了。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坐在沙上眼睛红肿白色的上衣有点短露着一点白白的肚皮。

    “你就是陈刚?”她站起来迎着我。

    “是我”我点点头。

    “老姜说过你要来就叫我做点饭送来——都十二点了你饿了吧?”

    “不饿”我说。

    一盘水饺放在沙旁边的桌子上旁边摆着两双一次性筷子。姜成的办公桌上文件表格报纸等乱七八糟地堆放在一起仿佛在静静地向我诉说姜成心中的痛苦。

    “找不到儿子我们就结不成婚了”女人小声对我说。“老姜介绍过你你很有本事能帮上忙就好了。”

    这时姜成醒了口水弄湿了邹巴巴的衣领几天没刮的胡子连成一片掩遮着他的半个脸他已经没有了叫人倾倒的企业家的气质就像一根摘下几天的老黄瓜一样软绵绵的没有精神。

    他抓住着我的手久久不愿忪开。

    “好了你回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他大声对女人说。然后就把我让到沙上“为你专门做了饺子你吃吧。”把饺子端到我的面前。

    “一起吃吧”我拿起了筷子。半夜给我准备晚饭说明他对我真的很在乎。

    女人离开的时候笑着看了我一眼眼光传递给我的无限的期待使我不安:我有能力帮助他们吗?

    “我晚饭吃得很晚不饿你吃!”姜成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被人陷害了”我边吃边说“刚从看守所逃出来。你不害怕犯窝藏罪吗?”

    “怪不得这几天打不通你的电话呢”姜成吃惊地说。“我以为已经把你得罪了你不理我了呢。——不怕你放心好了。”

    “不是你陷害的我吧?”我试探着问他。

    “我?为什么是我?我有动机吗?弟兄请你不要怀疑我……”他有些激动坐在我身边唾沬乱飞我急忙把剩下的几个饺子呑进肚子里。

    难道制造车祸使兰兰的汽车坠入崖底的不是他吗?那天就只有他知道我的行踪。他是最大的嫌疑对象。还有我在关强开办的武术学校那里为什么关强给他电话呢是不是在汇报我的行踪呢?在我心里姜成已经很可能就是一个黑社会成员了。

    但是又是什么人绑架了他的孩子和那个女孩呢?如果姜成是黑社会成员那么搞绑架的人又是什么人?是另一个黑社会团伙的吗?

    “我真困我想睡觉了……”我对他说。

    “是的都什么时候了”姜成站起来要带我到休息室。

    我走到他的办公桌上拿起笔和纸写道——

    我要查看你的办公室看看有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请你不要说话。有问题我就写在纸上问你。你只点头或是摇头就行了不要说话。

    警察搜查过这里吗?

    他摇摇头。

    看来警察只把绑架案定性为一两个人的个人犯罪行为没有考虑到团伙的作案可能性。所以没有把这里当成犯罪的的现场也就没有搜查。

    我用眼看用手摸仔细地检查了办公桌;接下来是沙甚至是热水器——没有现可疑的东西。

    姜成要说什么我急忙摆手示意叫他沉住气。

    桌子和沙里的灰尘弄脏了我的手——在灰尘里我好像又看到了妻子。她现在在哪里呢?回到了歌舞团还是在劳明理的怀抱?

    灰尘的性格是温顺的很多人都讨厌她。她一点点一丝丝积累在一起在静静地解读日子用黑色打印出来可是并没有人欣赏。我不明白为什么就没有人去赞美她呢?没有她的积累凝结就没有洁净的空间。知道吗做一粒灰尘要守住寂寞空虚才行。我爱灰尘她天天在我的床底下伴我安睡;我想如果爱情就是写字台里的灰尘出门在外不用牵挂那该有多好。——如果金钱就是屋角里的灰尘世界也就没有武器火药;如果利益就是一粒小小的灰尘姜成也就没有了现在的烦恼……

    什么也检查了什么也没有现——不只有姜成还没有被我检查。我写字告诉他——

    把衣服都脱下来。

    他很听话脱得只剩下了内裤。纽扣没有问题。腰带呢——镀金的铁扣子背面粘有一个小小的窃听器。

    他的休息室后面没有安装防盗网也没有装空调所以经常开着窗户。——有人趁他在这儿睡觉的时候从窗户进来把窃听器装在了他的腰带上。别人毫不费力地知道了他的一举一动。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姜成摇着头——又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

    “是我……”他接起了电话“钱吗准备好了……明天?到什么地方?哦……明白了明白了……”

    他放下电话不敢说话了因为腰带还在屋子里。我把腰带送到外面。

    “明天叫我带着钱出去”姜成紧张地说。“怎么办?”

    “到哪?”我问他。

    “你老家愉树县县城……”

    第十五章 第四节

    “你怎么没有问孩子和那个女孩的情况呢?”我埋怨他。

    “在电话里我听到了孩子的声音——有人叫他起来到外面撒尿:我儿子有尿床的坏习惯。”姜成有把握地说“我相信儿子没有问题他正在睡觉给我打电话的人和我儿子在一起。”

    “不知道那个女孩怎样了?”我担心地说。

    “我打电话问问。”姜成马上往回打——对方已经关机。他难过地说“女孩被绑架后我没有通知她的父母……如果通知了我就更麻烦了……唉只求快点把绑匪捉获解救出儿子和女孩。——对了陈刚把这个电话通知警察吗?——他们正在隔壁睡觉这两天也把他们累得够呛。——唉儿子受到了什么伤害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可是那个女孩受到了伤害我无法向她的父母交代……他们是不是强*j了她?陈刚我生不如死啊你救救我……”他又要哭坐下来双手捂着脸。

    现在我相信他没有害过我:是有人窃听到他跟我打电话的内容才炸毁了公路要害死我。也就是说绑架孩子的那帮人和要杀我的人是一伙的。至于关强为什么给他打电话问他一下就知道了。

    “不要难过了我已经开始在分担你的痛苦了;”我安慰他“你要是再哭的话就不光是流着你的眼泪也开始流我的了。我不是不想哭——等救了你的儿子和那个女孩我再哭……”

    他走过来搂着我的肩信任地看着我;紧闭着嘴唇抑制着哭声眼泪却像屋檐下的雨一样流淌下来。

    是的人在绝望的时候能得到一点帮助就会无比感激;绝望就像漆黑的夜只要出现一点点的光亮人心里就会出现一丝丝的希望。

    “老弟你来真好给我带来了信心”他又使劲抓住我的手生怕我跑了似的。

    “你认识关强吗?”我问他。我不想把关强给他打电话的事压在心里。

    “那个家伙?在武术学校门口给我的一个产品做了广告本来我付给他钱了前几天他又打电话找我——广告牌被风刮倒了他找人扶起来和我要一千元费用……那个家伙真是坏透了来吃顿饭没啥可是要钱……小心我找个人收拾他……”姜成说着说着就来了火气。“——你提他干什么?”

    “他是我的一个师兄”我解释说。

    “他比你却差远了真是一个讨厌的家伙……绑架孩子要我的钱随便找个理由要我的钱我成什么了?我成财神了吗?这是个什么世道……”姜成提高了声音。

    “好了好了”我抽回我的手“不提他了——你扎上腰带先不要把窃听器的事告诉警察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再把腰带抽下来——记住了?”

    他点点头。

    “你去叫醒警察把刚才接电话的事告诉他们听听他们是怎样打算的叫绑匪也听到绑匪就会针对警察的计划来行动。我们要给绑匪来个真真假假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解救出儿子和女孩的办法来……”我思考着说。

    “好就这么办吧”姜成对我这么安排很满意。

    “我毕竟是从看守所逃出来的虽然这里的警察不是愉树县的但是我也不想接触他们。我先到休息室去有什么事你单独跟我谈。”

    “好的我就对警察说你是我的一个朋友”姜成点着头说。

    我到休息室躺下了。从口袋里掏出了妻子的手机。我和思莲谈话的时候关了机。不知道警察捉没捉到李太军也不知道丛容回去了没有。我开了机可是突然没有了勇气给她打个电话——今晚真对不起她了。也许她不计较为我做过的这些但是在我心里的感情薄上我会重重地给她记上一笔……

    今晚也终于见到了妻子。别人动过她的**后她不辞而别;可是当别人正要动她**的时候我又见到了她。我依然是我她却不是她了。

    此刻我仿佛又抱起了妻子穿行在树林之中;黑夜退得很远一切都看得见;所有的树都呈现笑脸舞动枝条叫着妻子梁艳;山也矮下去石头隐藏起来路就变得平坦;动物们都来了争先恐后想看到妻子漂亮的脸;可是前面出现了一条湍急的河流我无法向前……

    妻子呀妻子现在你可知道我对你的思念?我每一天都在心里把你喊……

    我没有和别人的女人鬼混请你相信我!我也没有盗窃请你相信我!我被开除可是我又做了地下警察还是请你相信我!

    妻子你等我我会去救你的把你从中毒中救出来把你从别人的怀抱里救出来……

    突然响起的电话声吓了我一跳——是谭宾打来的。他的声音很大有些急。

    “陈刚弟吗?可找到你了。你知道吗我们到臥龙小区去过刚回来到处是警察他们空手而归。——当然了我们是去找你的因为我得到了一个可靠的消息你从看守所逃出来了就在臥龙小区——这以前不知道你进了看守所真不知道呀要是知道我能不去看你吗能不去救你吗?——你没事吧?你在哪里?我去接你过来?——兰兰什么也跟我讲了我以前服你——这次更服了你就是我的老大就是我们的老大快告诉我我去接你……”

    我听到他旁边有个女人在吵闹着——就是妻子梁艳。

    “那女人是谁?”我打断他。

    “你老婆呀我们把他从劳明理那儿抢来了。她正吵着要跟你讲话呢。”

    第十五章 第五节

    “叫我老婆接电话”我对谭宾说。

    “好的”谭宾说“小心呀你老婆火了……”

    “你是陈刚吗?”妻子气呼呼地问。

    “是我梁艳我是你老公!”我大声说。

    “你是个混蛋是个流氓是个不要脸的家伙!”妻子用恶毒的语言来泄心中的怨恨“凭什么偷我的手机?说呀!”

    “我没有偷是我忘记还给你了”我辩解道。“我只是打了一个电话。”

    “你凭什么叫这群流氓把我拉到这个地方?”妻子的声音越来越高“我成什么了谁爱动我就动我吗?”

    “可是你已经中毒了把过去的事情都忘记了;”我提醒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人从窗口伸进手来动过你的**;就在今晚你喝的果汁里就有叫你昏迷的药劳明理正在打你的主意……”

    “你所说的也许是真的”妻子放底了声音口气也缓和多了。“可是你的所作所为使我不相信你了你叫我讨厌。我也准备和你离婚你明白了吗?——叫这帮家伙把我送回歌舞团!”

    “难道你就一点也记不起我了?”我有些灰心丧气。“也不记得”捉迷藏“的游戏吗?”

    “少给我哆嗦”妻子又提高了声音“快点叫人把我送回去我明天还要演出呢。”

    “你把电话给谭队长”我无法再跟她讲下去了。

    谭宾接过了电话来到一边:“我说老弟你不应该把她放走他现在是你的合法妻子。就叫她呆在这儿你过来好好陪她几天也许她就回心转意的。”

    我了解妻子的性格:越是逼她她越是反抗。当初跟我谈恋爱我精心地建造着爱情的屋子正在她犹豫着是否要进去的时候他的父亲却对她刮起了暴风骤雨要把她和我分开;然后她没有屈服而是倔强地冲进了我的爱情小屋和我结婚。现在她虽然是我的合法妻子但是我和她爱情的屋子已经被病毒击垮我需要重新建造屋子才行而且度要快否则离婚的风雨会就会把她从我身边吹开。

    “把她送回去”我慢慢对谭宾说“态度要好一点一切听她的把她当成女皇。——另外派人到姜成这里来一趟:兰兰那儿有我的钱给我买一部手机办一张卡;再把我老婆的手机送到歌舞团换给她。”

    “可是”谭宾坚持着“那个劳明理是市长你就不怕他抢走了你的老婆?”

    “我还没有和老婆离婚呀”我故意轻忪地说。

    “先”结婚(同居)“后离婚(和老婆)再结婚(和情人)——这是如今有钱人常用的方法。你……”

    “谭哥夜深了我们都需要休息就按我说的办吧?不过十分感谢你所做的……”

    “客气什么我们是兄弟呀……既然是你的意思我就照办了。”

    我放下手机才现姜成已经进到屋子里来了。他在外面往下抽腰带的时候把裤子上的扣子弄掉了所以一手提着裤子。

    我本来打算问一问秋果的事看他这狼狈相我又把话咽了回去。还是救孩子要紧秋果的事以后再提吧。

    突然屋子里漆黑一团——停电了。虽然夜色是强大的可以吞没世界但是也不过就盛在梦里当我们从梦中醒来一切又在眼前。

    “你要和老婆离婚?”姜成关心地问我。

    “我们没有时间谈女人了”我笑笑。“——警察们是怎么打算的?”

    他过来坐到我身边:“明天他们着便装随我出去在我的左右活动。”

    “这样的话绑匪也许就不敢靠近你了。但是毕竟是十万元呀他们会焦急的。也许他们急等着钱用……谁知道呢我们只能猜测了。”我慢慢地分析着“假如这十万元又被绑匪拿去了又不放孩子出来我们怎么办?”

    “是呀是呀”姜成始终不敢想这个问题现在我把他引导这上面来他又害怕起来。

    但是我不明白绑匪为什么非要姜成到愉树县去。绑匪真的很高明要置于姜成死地。

    忽然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不知道行不行但是可以试一试。当我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的时候姜成直摇头。

    “行吗?行吗?”姜成一点信心也没有“万一搞砸了我还有法子活吗?”

    “你在电话里听见的真是你的儿子?”我严肃地问他。

    “没错啊当时是他说话了……”姜成十分肯定。

    “不是录音吗?”我又提出了疑问。

    “我也有过这个想法可是我绝对肯定不是录音因为那个打电话的人一边和我说话一这还踢了狗一下狗就叫着跑开了——叫声越来越小……”姜成说得有一点道理。

    “看来绑匪对你的儿子还有点人性也许他们并不是迫切地需要钱我说的办法可以试一试跟绑匪玩一玩……即使不用我的办法绑匪也不一定在明天把钱从你身上拿走;如果拿走了也不一定放了你儿子和女孩……”我推理给他听。

    “是的”姜成赞同“绑匪只是要钱也没有说得钱后就放了孩子。——你的办法我再考虑考虑明早决定。”

    姜成的手机响了是门卫打来的说有个女人找我。

    “老弟你要女人怎么不和我说?”姜成埋怨我。“从哪找来的小姐?”

    “我没要女人呀”我说。

    于是姜成就和门卫说:“听着叫那个女的滚蛋!”

    可是姜成才挂了电话门卫又打来了:“经理这个女人不走硬是闯进来了。”

    第十六章 第一节

    原来是兰兰来了她去买了部新手机给我送来了。我把妻子的手机拿出来叫她去还给妻子。

    兰兰的穿着有些露无论是上衣还是裙子都有些短短掉的那部分好似故意叫**和大腿来填补我觉得心里很别扭。怪不得门卫不放她进来呢看上去她就是一个卖弄风情的街头妓女。

    “和我一起去吧”她拿了妻子的手机。“你亲自送给她不是更好吗?”

    “是呀”姜成也说“有什么误会多解释解释就会消除的快去吧……”

    也许是为了能多看妻子一眼我点头答应了。

    兰兰那辆掉落在崖下的车保险公司已理赔她开的是一辆新车。

    “我回去以后把怎样生车祸和又是怎样从车里逃出来的经过和大伙说了……哈哈没有人相信以为我是在编造故事”兰兰边开着车边说。“当保险公司的赔了车有的人才相信了。”

    我一直默默无语。过去的事情无论如何精彩如何令人回忆但是在冷酷无情的时间面前也会烟消云散;只有把握当前创造新的生活人的愿望才能实现。——不生活是无止境的人的愿望也是无止境的有时候一个小小的愿望就会把你推到生活的深渊。

    歌舞团值班的一个门卫亲自把我和兰兰送到妻子的宿舍楼。妻子一个人住在315房间。我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谁呀?”妻子已经躺下了。

    “是我……”我的声音小了点。

    “谁呀?”妻子没有听到。

    “是我给你送手机来了!”兰兰大声说。她刚才就用手捅了我一下对我的表现不满。

    妻子把门一开兰兰就把我推进屋子里——差点把妻子撞倒于是我急忙把她抱在怀里。

    “你怎么是个男的?”妻子惊讶地说。

    “我是陈刚是你老公呀!”我在她的耳边悄悄说。

    谈恋爱的时候我常常对她说我想做你的老公呀;结婚的那个夜晚当闹洞房的人都离开了我对她说我是你的老公了她就羞红了脸;以后每当我为她做了什么买了什么她感谢我的时候我就说我是你的老公呀。——也许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唤起了她沉睡在心底的记忆她浑身变得瘫软。

    呯的一声兰兰把门关严。她在外面捂着嘴偷偷地笑。

    我紧紧地抱着妻子就像百年老树深深的根插着抱着吸着土地得到了幸福甜蜜在生长在膨胀……

    我的嘴唇在她的脸上慢慢滑动靠近了她的唇。百年老树经过了一个严酷的寒冬似乎春天就在眼前冻僵的枝条马上就要得到舒展……

    “我。

    我用手摸了一下口袋——糟糕手机在兰兰手里。

    “我……”我这个头脑非常灵活的人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你放开手你这个骗子!”妻子好像从梦中醒过来从我的胳膊中抽出手来拍地一声打了我一个耳光。

    “梁艳我确实是给你送手机来了……”我没有放开她。

    “拿来!”妻子奋力地把我推开。“口口声声说来送手机又拿不出来我是傻瓜就这么好骗?……”

    这时门呯地一声被推开——兰兰手里拿着手机进来了不知道要把手机给我呢还是给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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